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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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小嵐順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就這麽說出來，十分理直氣壯。
他沒有想太多，說完就低頭啃起雞大腿，再擡頭，發現葉明看著自己。
葉明的眼神有點奇怪，不是讓他感覺到害怕的那種奇怪，而是讓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平時葉明也會這麽看著自己，是溫柔和細膩的，可現在的眼神，甘小嵐找不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
不一樣，也奇怪，有點不敢直視。
於是，甘小嵐低頭猛吃，先填飽肚子再說。
等再擡頭，葉明已經轉移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看他。
甘小嵐感覺內心有些澎湃，有些飄飄然，還會不有自主地開始感覺到害羞。
情緒太覆雜，甘小嵐覺得自己理解不過來，想要由著這股情緒不管似乎也不可能，因為情緒總是會冒出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人類的情緒嗎？還是我的情緒？
甘小嵐再去看葉明，這種情緒又詭異地冒了出來，比剛才更強烈，更炙熱。他晃晃腦袋，他看著自己油光光的手指，滿心都是疑惑。
“怎麽了？”葉明朝他看過來，還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唔……”甘小嵐喝可樂差點嗆著，他連忙炸起來，說：“我去洗手！”
就這麽一溜煙跑了。
洗手時沒開熱水，甘小嵐也借此讓自己平靜下來。
鏡子裏的自己還紅這臉頰，粉色一路蔓延到耳邊，多麽奇怪。
直到他被後面人推推，問他還洗不洗，不要浪費水。
甘小嵐連忙讓出洗手盆，學著別人道歉的樣子彎腰，手都不擦就跑。
回到葉明那桌，抵著頭說自己吃飽，可以回家。
葉明看到甘小嵐的手還在滴滴答答落著水，看他的表情，唯唯諾諾地不敢來看自己，葉明的腦子不知道怎麽轉了個彎，問他：“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啊？”甘小嵐楞了一下，“沒有啊。”
看來不是騙人的表情，葉明自覺是想太多，他不過是看到甘小嵐不敢看自己，還以為他遇到什麽麻煩事，想要趕著離開這裏。
誰能欺負他的甘小嵐？誰都不能！
葉明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是這個，回過神來也嚇一跳。
葉明連忙說：“好，走吧。”
他故而完全沒有想過，甘小嵐的情緒也許都跟他有關。
不過甘小嵐不說，葉明豈能想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葉明在刷牙的時候，隱約聽到窗外傳來貓叫聲。
聽起來不可怕，也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像是在喊著誰一般。
葉明頓時心領神會，跑到臥室裏叫醒甘小嵐，同時，甘小嵐也好像聽到叫聲，正坐在床上，一只手揉眼睛，一只手摸方向，好像要摸到窗臺邊上去看。
然而甘小嵐摸錯方向，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葉明見狀，咬著牙刷沖上去，給甘小嵐做肉墊。
甘小嵐總算看清自己往哪兒撲，虛虛摟著葉明的腰就說：“啊啊我沒看到，葉明！”
“小心點……你是不是聽到外面有貓在叫你？”葉明問他，“我正想過來找你。”
甘小嵐扶著葉明的胳膊站起來，連忙道：“我這就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對著葉明指指他的領口，“牙膏掉襯衫上啦！”
葉明低頭一口，還真是，得虧他牙膏白的，襯衫也是，擦一下就行。
葉明趕緊去盥洗室刷牙洗臉，可腦海中盤旋著剛才甘小嵐站在門口指著他胸口牙膏的畫面。
該怎麽說，帶著一股年輕清新之風，在早晨七八點中的太陽下，頓然飄來一股靚麗的味道。
全然沒有意識到可能是他薄荷味的牙膏，讓他感到鼻子通順。
而甘小嵐根本沒有想到剛才的自己給葉明的心裏留下多麽美好的感覺，他雙手扶著陽臺欄桿，半個身子都探出去，脖子伸得筆直，總算隔著一層樹木後面看到兩只熟悉的貓。
是阿黑和白小扶。
人的視力在白天的確好用，甘小嵐沖著樓下揮手。
樓下的白小扶和阿黑自然也看到他——他們是沒看過甘小嵐做人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但是昨天他們聽貓老大描述過，臉上白白凈凈，頭發是灰藍色，就好像是走在馬路上那些清秀的學生黨。
而全棟樓只有五樓陽臺上有個清秀的少年在揮手，那麽必然就是甘小嵐。
白小扶高興地在下面繞著阿黑轉圈，阿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甘小嵐，覺得無比新奇，也是多看兩眼。
結果阿黑就被繞圈的白小扶給繞暈了，炸毛地沖著白小扶喵了好幾聲。
趴在陽臺圍欄上的甘小嵐看到眼前這幕，忍不住嘿嘿地笑，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姿勢十分危險。
幾乎是在一瞬間，已經洗漱完的葉明走出來，看到陽臺上甘小嵐的動作，簡直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來，一把拉住甘小嵐的衣服後襟。
“甘小嵐！”葉明有點生氣，“太危險了！”
甘小嵐回頭看到葉明，稍微有點茫然，“啊？”
葉明知道他這才剛睡醒，迷糊勁還沒有過去，也不好發脾氣，只能把剛才受到的驚嚇和生氣給強行咽下去。
葉明說：“以後不要這麽趴在圍欄上，萬一掉下去呢。”
甘小嵐咧著嘴笑，“你不是會來拉我的嗎？”
說得簡直有恃無恐，理所當然，把葉明給氣笑了。葉明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別鬧，以後註意一點。”
甘小嵐忙不疊點頭，“會的會的。”這時候也才是清醒一點。
他們倆回到屋子，葉明對他說：“對了，流浪貓既然現在就回來，你能不能去告訴他們，我會給他們準備貓糧，具體投餵的地方……在我停車的地方，還有通到主幹道的岔路路口行不行？”
甘小嵐一聽，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我會告訴他們的！”
然而再去想，告訴他們得變成貓，那……那豈不是要他一天都在外面？
看到甘小嵐臉上有一絲猶豫的樣子，葉明馬上說：“我下了班就來接你，反正還要給你們投餵貓糧，但……大概要天黑……如果加班，我也會在吃飯的時候趕回來，你放心。”
“我相信你！”甘小嵐伸手摟了一下葉明的脖子，隨後，他跑回屋內，變成原先布偶貓的樣子。
葉明總覺得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這樣的甘小嵐，還覺得挺新鮮。然而看到屋子裏散落一地的衣服，這股子新鮮勁又下去一半。
葉明去給甘小嵐收拾衣服的時候，甘小嵐趁著他蹲在地上，順著葉明的後背躥上來，爬在葉明的脖子上。
“你快別鬧……”葉明笑了起來，等收拾好衣服，他伸手把甘小嵐抱在懷裏，“我給你倒點貓糧和水，一會兒下樓你可別吃你小夥伴的貓糧來啊！”
“喵喵～！”甘小嵐答應得很快，又想，那是給白小扶他們的，我自己吃什麽！
與甘小嵐一起吃過早飯，葉明一手抱著貓，一手提著公文包和放著貓糧的袋子，匆匆下了樓。
甘小嵐遠遠看到趴在草坪上的白小扶和阿黑，他連忙跳下葉明的懷抱，跑去告訴他們這件事。
白小扶一聽就很感動，他遠遠看著已經蹲在路邊放置貓糧的葉明，對甘小嵐說：“哇，這件事我去告訴其他貓！你們在這裏等我！”
看到白小扶還有那麽充沛的活力，就是阿黑都服了他，阿黑扭頭看了眼甘小嵐，也不是說謝謝，只是向他點點頭。
甘小嵐與阿黑之間話不多，轉身去找葉明，讓葉明放心，他的話帶到了。
而葉明已經坐在轎車駕駛座上，半掩著車門，仿佛就是在等他。
等甘小嵐蹲在門口，葉明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我去上班了，等我回來。”
“喵！”
甘小嵐目送葉明離開，心裏洋溢著一股自豪感。
再等回頭，他發現剛才葉明放貓糧的地方，此刻蹲著好幾只貓，正在埋頭認真飽腹。
甘小嵐湊上去，告訴他們葉明會在路口岔路上也倒一點，你們不要吃的那麽著急。
一只橘貓擡起頭對他說，“知道！白小扶告訴我們，有幾個已經過去了。”
甘小嵐這下放下心來，他舔舔爪子，說：“以後我家的鏟屎官會天天給你們送吃的！”
貓們紛紛擡頭對甘小嵐表示讚嘆，還說他的飼主人真好啊，還包了他們這麽多貓的口糧，還問甘小嵐他們家裏還有沒有位置啊，多養只貓行不行？
甘小嵐一聽就炸毛，“沒了沒了！我們家裏很小的！待不了那麽多貓！”
流浪貓也只是隨口一提，看甘小嵐這麽說，也不糾結。
反倒是已經吃飽躺在甘小嵐身邊的白小扶，突然陰惻惻地說：“對呢！貓老大就說，小嵐哥你不讓你家飼主暫時收養我和阿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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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太多，說完就低頭啃起雞大腿，再擡頭，發現葉明看著自己。
葉明的眼神有點奇怪，不是讓他感覺到害怕的那種奇怪，而是讓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平時葉明也會這麽看著自己，是溫柔和細膩的，可現在的眼神，甘小嵐找不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
不一樣，也奇怪，有點不敢直視。
於是，甘小嵐低頭猛吃，先填飽肚子再說。
等再擡頭，葉明已經轉移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看他。
甘小嵐感覺內心有些澎湃，有些飄飄然，還會不有自主地開始感覺到害羞。
情緒太覆雜，甘小嵐覺得自己理解不過來，想要由著這股情緒不管似乎也不可能，因為情緒總是會冒出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人類的情緒嗎？還是我的情緒？
甘小嵐再去看葉明，這種情緒又詭異地冒了出來，比剛才更強烈，更炙熱。他晃晃腦袋，他看著自己油光光的手指，滿心都是疑惑。
“怎麽了？”葉明朝他看過來，還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唔……”甘小嵐喝可樂差點嗆著，他連忙炸起來，說：“我去洗手！”
就這麽一溜煙跑了。
洗手時沒開熱水，甘小嵐也借此讓自己平靜下來。
鏡子裏的自己還紅這臉頰，粉色一路蔓延到耳邊，多麽奇怪。
直到他被後面人推推，問他還洗不洗，不要浪費水。
甘小嵐連忙讓出洗手盆，學著別人道歉的樣子彎腰，手都不擦就跑。
回到葉明那桌，抵著頭說自己吃飽，可以回家。
葉明看到甘小嵐的手還在滴滴答答落著水，看他的表情，唯唯諾諾地不敢來看自己，葉明的腦子不知道怎麽轉了個彎，問他：“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
“啊？”甘小嵐楞了一下，“沒有啊。”
看來不是騙人的表情，葉明自覺是想太多，他不過是看到甘小嵐不敢看自己，還以為他遇到什麽麻煩事，想要趕著離開這裏。
誰能欺負他的甘小嵐？誰都不能！
葉明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是這個，回過神來也嚇一跳。
葉明連忙說：“好，走吧。”
他故而完全沒有想過，甘小嵐的情緒也許都跟他有關。
不過甘小嵐不說，葉明豈能想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葉明在刷牙的時候，隱約聽到窗外傳來貓叫聲。
聽起來不可怕，也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像是在喊著誰一般。
葉明頓時心領神會，跑到臥室裏叫醒甘小嵐，同時，甘小嵐也好像聽到叫聲，正坐在床上，一只手揉眼睛，一只手摸方向，好像要摸到窗臺邊上去看。
然而甘小嵐摸錯方向，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葉明見狀，咬著牙刷沖上去，給甘小嵐做肉墊。
甘小嵐總算看清自己往哪兒撲，虛虛摟著葉明的腰就說：“啊啊我沒看到，葉明！”
“小心點……你是不是聽到外面有貓在叫你？”葉明問他，“我正想過來找你。”
甘小嵐扶著葉明的胳膊站起來，連忙道：“我這就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對著葉明指指他的領口，“牙膏掉襯衫上啦！”
葉明低頭一口，還真是，得虧他牙膏白的，襯衫也是，擦一下就行。
葉明趕緊去盥洗室刷牙洗臉，可腦海中盤旋著剛才甘小嵐站在門口指著他胸口牙膏的畫面。
該怎麽說，帶著一股年輕清新之風，在早晨七八點中的太陽下，頓然飄來一股靚麗的味道。
全然沒有意識到可能是他薄荷味的牙膏，讓他感到鼻子通順。
而甘小嵐根本沒有想到剛才的自己給葉明的心裏留下多麽美好的感覺，他雙手扶著陽臺欄桿，半個身子都探出去，脖子伸得筆直，總算隔著一層樹木後面看到兩只熟悉的貓。
是阿黑和白小扶。
人的視力在白天的確好用，甘小嵐沖著樓下揮手。
樓下的白小扶和阿黑自然也看到他——他們是沒看過甘小嵐做人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但是昨天他們聽貓老大描述過，臉上白白凈凈，頭發是灰藍色，就好像是走在馬路上那些清秀的學生黨。
而全棟樓只有五樓陽臺上有個清秀的少年在揮手，那麽必然就是甘小嵐。
白小扶高興地在下面繞著阿黑轉圈，阿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甘小嵐，覺得無比新奇，也是多看兩眼。
結果阿黑就被繞圈的白小扶給繞暈了，炸毛地沖著白小扶喵了好幾聲。
趴在陽臺圍欄上的甘小嵐看到眼前這幕，忍不住嘿嘿地笑，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姿勢十分危險。
幾乎是在一瞬間，已經洗漱完的葉明走出來，看到陽臺上甘小嵐的動作，簡直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來，一把拉住甘小嵐的衣服後襟。
“甘小嵐！”葉明有點生氣，“太危險了！”
甘小嵐回頭看到葉明，稍微有點茫然，“啊？”
葉明知道他這才剛睡醒，迷糊勁還沒有過去，也不好發脾氣，只能把剛才受到的驚嚇和生氣給強行咽下去。
葉明說：“以後不要這麽趴在圍欄上，萬一掉下去呢。”
甘小嵐咧著嘴笑，“你不是會來拉我的嗎？”
說得簡直有恃無恐，理所當然，把葉明給氣笑了。葉明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別鬧，以後註意一點。”
甘小嵐忙不疊點頭，“會的會的。”這時候也才是清醒一點。
他們倆回到屋子，葉明對他說：“對了，流浪貓既然現在就回來，你能不能去告訴他們，我會給他們準備貓糧，具體投餵的地方……在我停車的地方，還有通到主幹道的岔路路口行不行？”
甘小嵐一聽，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我會告訴他們的！”
然而再去想，告訴他們得變成貓，那……那豈不是要他一天都在外面？
看到甘小嵐臉上有一絲猶豫的樣子，葉明馬上說：“我下了班就來接你，反正還要給你們投餵貓糧，但……大概要天黑……如果加班，我也會在吃飯的時候趕回來，你放心。”
“我相信你！”甘小嵐伸手摟了一下葉明的脖子，隨後，他跑回屋內，變成原先布偶貓的樣子。
葉明總覺得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這樣的甘小嵐，還覺得挺新鮮。然而看到屋子裏散落一地的衣服，這股子新鮮勁又下去一半。
葉明去給甘小嵐收拾衣服的時候，甘小嵐趁著他蹲在地上，順著葉明的後背躥上來，爬在葉明的脖子上。
“你快別鬧……”葉明笑了起來，等收拾好衣服，他伸手把甘小嵐抱在懷裏，“我給你倒點貓糧和水，一會兒下樓你可別吃你小夥伴的貓糧來啊！”
“喵喵～！”甘小嵐答應得很快，又想，那是給白小扶他們的，我自己吃什麽！
與甘小嵐一起吃過早飯，葉明一手抱著貓，一手提著公文包和放著貓糧的袋子，匆匆下了樓。
甘小嵐遠遠看到趴在草坪上的白小扶和阿黑，他連忙跳下葉明的懷抱，跑去告訴他們這件事。
白小扶一聽就很感動，他遠遠看著已經蹲在路邊放置貓糧的葉明，對甘小嵐說：“哇，這件事我去告訴其他貓！你們在這裏等我！”
看到白小扶還有那麽充沛的活力，就是阿黑都服了他，阿黑扭頭看了眼甘小嵐，也不是說謝謝，只是向他點點頭。
甘小嵐與阿黑之間話不多，轉身去找葉明，讓葉明放心，他的話帶到了。
而葉明已經坐在轎車駕駛座上，半掩著車門，仿佛就是在等他。
等甘小嵐蹲在門口，葉明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我去上班了，等我回來。”
“喵！”
甘小嵐目送葉明離開，心裏洋溢著一股自豪感。
再等回頭，他發現剛才葉明放貓糧的地方，此刻蹲著好幾只貓，正在埋頭認真飽腹。
甘小嵐湊上去，告訴他們葉明會在路口岔路上也倒一點，你們不要吃的那麽著急。
一只橘貓擡起頭對他說，“知道！白小扶告訴我們，有幾個已經過去了。”
甘小嵐這下放下心來，他舔舔爪子，說：“以後我家的鏟屎官會天天給你們送吃的！”
貓們紛紛擡頭對甘小嵐表示讚嘆，還說他的飼主人真好啊，還包了他們這麽多貓的口糧，還問甘小嵐他們家裏還有沒有位置啊，多養只貓行不行？
甘小嵐一聽就炸毛，“沒了沒了！我們家裏很小的！待不了那麽多貓！”
流浪貓也只是隨口一提，看甘小嵐這麽說，也不糾結。
反倒是已經吃飽躺在甘小嵐身邊的白小扶，突然陰惻惻地說：“對呢！貓老大就說，小嵐哥你不讓你家飼主暫時收養我和阿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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