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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東西?”

盧修斯一怔:“好像是混合的香料……這不是你們麻瓜界特用的嗎?”

“我們麻瓜界一般不用香料。”

阿爾托莉雅頓了頓,緊接著便一臉鎮定的將手裏的冰水幹脆的從頭淋了自己一身!

冰冷的水珠混合著冰塊一下從阿爾托莉雅的頭頂滾落到腳趾,她哆嗦了一下,剛想再這麽來一杯,就被阻止。

盧修斯被阿爾托莉雅突忽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皺眉上前阻止了阿爾托莉雅要舉起整個冰水壺淋自己的舉動,厲聲道:“你發什麽瘋!?”

阿爾托莉雅面色潮紅的擡眼看了他一眼,寶石藍的眼中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等盧修斯有所反應,便默默將冰水塞進了他的手裏,一轉頭自己近乎是步履踉蹌的沖進浴室。盧修斯看著阿爾托莉雅突忽其來的舉動有些不解,一會兒他也覺得有些口渴,可目前他沒空去管口渴不渴的問題,搞清楚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突然發生了什麽事才是首要。

想著阿爾托莉雅那張看起來似乎發燒一般的的臉,他皺著眉沖進浴室,第一秒看見的就是單手壓在冷水閥上,將自己整個人的腦袋埋進了浴池裏的阿爾托莉雅。

“……餵!”

盧修斯見水漸漸填滿浴池沾濕阿爾托莉雅的肩膀,心下一緊立刻伸手去夠她的肩膀:“你沒事——唔!?”

事情的翻轉不過在一時三刻,盧修斯的手還沒有碰到阿爾托莉雅,顯示被把自己的頭埋在水裏的少女一個過肩摔進了大理石的浴池。

盧修斯立刻被冷水嗆了滿頭滿臉。當他從水裏浮出,伸手將自己濕漉漉的鉑金長發全部露出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時,從水裏擡起頭趴在水池邊的阿爾托莉雅卻嚇了一跳。

比起他這個被徹底弄濕的倒黴蛋,除了先前的阿爾托莉雅只有從頭到肩膀被水沾濕。少女纖長的淡金色的睫毛上垂著水珠,淺金色的長發黏在面頰上,略微發紅的臉色令她看起來是難得狼狽。

“抱歉……下意識。”

睜著一雙水汽暈染的藍眼睛,阿爾托莉雅看著水池裏擺放著的一塊小小藍色結晶,聲音被刻意壓平甚至有些死板:“哇…哦…看起來有點糟。”

盧修斯自然也看見了那塊藍色結晶,他走過去,狐疑的揀起那塊已經融化了一部分的堿塊,放在鼻尖輕嗅,緊接著面色忍不住有些古怪。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再次把自己浸入了水池裏的阿爾托莉雅,有點不敢置信:“……應該不會有你這麽嚴重,這東西連催情香都算不上。”

阿爾托莉雅將濕淋淋的頭擡起,咬牙切齒地:“閉嘴。”

盧修斯望著她的狀態若有所思,“你該不會是……?”

阿爾托莉雅有些惱羞成怒:“閉嘴!”

盧修斯十分具有風度的將“過度敏感”四個字咽進了肚子裏,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出於於紳士風度和個人修養,他沒有如同阿爾托莉雅慣常式落井下石,反倒沖阿爾托莉雅招了招手,語氣平靜道:“過來。”

阿爾托莉雅猶豫了片刻,盧修斯緩緩道:“如果你想在這裏泡一個晚上明天發燒,我不介意幫你把酒櫃的冰全部搬過來。”

阿爾托莉雅權宜片刻,慢吞吞的將自己整個人漫了進去。盧修斯見狀,直接放掉了原本浴池內的冷水,找到熱水閥調整好溫度後重新註水。

暖意漸漸從冰冷的四肢註入,原本就燥熱難當的阿爾托莉雅在熱水漫過小腿時就不耐煩的想要去打開冷水閥,卻被盧修斯一把按住手腕,擰著眉毛道:“別逼我把你綁起來,你的武器不在身邊,可我的就在手上。”

望著對方那根修長的魔杖,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抽著嘴角收回了手。她望著盧修斯·馬爾福,突兀一笑,在對方不解的申請下,突然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解決辦法。”

阿爾托莉雅舔了舔幹涸嘴角緩緩道:“既然我付了錢,自然也可以享受到服務對吧?”

盧修斯一頓,接著伸手將阿爾托莉雅的腦袋推開,慢慢露出了抹微笑道:“你確定?”

阿爾托莉雅定定地看了盧修斯兩眼,無趣地松開手:“那算了——”

就在阿爾托莉雅松開手的那一刻,她的肩膀忽然被抓住緊緊往後一拽,她一個踉蹌,剛轉頭穩住自己的身體,溫潤的觸感隨著濺起的水花侵襲而上!鉑金少年半坐在浴池邊,單手緊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著她的下顎。當略帶侵略性的吻氣喘籲籲地結束,少年修長的手指拂去粘在阿爾托莉雅臉頰上的發絲,聲音平靜:“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我覺得你似乎也搞錯了一件事。”

阿爾托莉雅擡眼看去,鉑金發色的少年微微淡笑,眉眼中卻充斥著入骨地倨傲:

“我與我父親不同。”

阿爾托莉雅微怔,少年抵著她的耳畔輕聲道:“我厭惡藥物作用,等你清醒,自當奉陪。”

說罷,少年松開了手,濕透的襯衣袖口在離開水面是帶起一片水花。盧修斯隨便扯了塊毛巾擦著滴水的衣物,略嫌棄地給自己使用了幹燥咒,仿佛先前什麽也沒說過一般,舉步離開浴室:“我去把臥室裏的東西清理了,別生病。”

目送著盧修斯離開,阿爾托莉雅將視線凝聚在滿池清澈的溫水中。她懶洋洋得將整個人浸了進去,伸手捧起一掌水,看著這些水珠爭先恐後的從自己的指縫間掉落水面,微微勾起嘴角。

“呵……”

撤換掉整個屋子的空氣只是一個咒語的事,真正困擾到盧修斯·馬爾福的是那盞精油燈的關閉方式,在各種嘗試均告失敗的情況下,盧修斯不得不幹脆變出一個完全密封的盒子,將這盞精油燈完全封閉。

等阿爾托莉雅一臉不爽拖著水印往床鋪上爬時,盧修斯望著她的□的腳踝頓了頓,緊接著將一瓶魔藥拋給了阿爾托莉雅:“助眠水,空氣撤換過,估計明天就沒事。”

阿爾托莉雅幹幹脆脆的喝掉魔藥,沖盧修斯道:“你居然隨身攜帶助眠水,最近睡眠質量很差?”

都快被迷情劑真相逼瘋的盧修斯抽著嘴角,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接沖進了浴室。等他穿著浴袍從浴袍踏出時,阿爾托莉雅早就站在那張飄蕩著如同她眼睛一般漂亮的藍色紗幔中沈眠。

層層疊疊地紗幔將一切都籠上了看不真切的薄霧,就如同夕陽垂下的朝霞,將一切黑白交替光暗爭奪的雲湧掩蓋在朦朧美麗之後,平靜而安詳。

盧修斯站在床邊片刻,隨後阿爾托莉雅身側的床鋪輕陷。盧修斯半倚在床邊,側首看著沈睡的金發少女。遠離了巫師界,先前覆雜煩躁的心緒仿佛全都沈澱。盧修斯清楚的感覺到心底有些東西在緩緩變質,難以控制——

不過,他也不想去再試圖去控制了。

“阿爾托莉雅……”

盧修斯微微勾起嘴角,最終緩緩低下頭,鉑金色的發絲垂落在鋪散著的淺金之上,淡色的唇瓣在對方的緊閉的眼簾上印下輕如蝶翼的吻。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請基友代發的就不廢話啦,愛你們麽麽噠=3=

☆、Chapter 45

美國有太多與英國不同的地方。這裏的人熱情奔放,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明明身處一個歷史連五百年都不到的國家,卻奇異的從頭到腳都寫滿自信。

在這裏,即便今天還是在華爾街行討的小乞丐,明天也可能成為西裝革履端坐大樓之上的富翁。

生活在近乎如17世紀英國的魔法界,盧修斯很難理解這樣的世界。

“沒能讓你懂,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好了。”阿爾托莉雅從街邊的買可麗餅的移動窗口內買了兩個,遞了其中巧克力藍莓的給盧修斯,咬著勺子漫不經心道,“至少在我們心中,魔法界的確陳腐的有些可笑。”

盧修斯眉毛抖了抖,忍不住咬牙強調:“你也是巫師。”

“勉強還能算是吧。”

阿爾托莉雅吃完冰淇淋,叼著草莓隨口應聲。從來沒在路上隨手吃過零食的盧修斯望著手裏阿爾托莉雅替來的零食半晌,最終游移著咬了一口。

“怎麽樣?”

盧修斯有些詫異:“……好吃。”

阿爾托莉雅笑了笑:“無論你們怎麽看無法擁有魔力的這一大群人,至少他們的創造力比魔法界強多了。”

盧修斯皺了皺眉:“所以你要加入鳳凰社對抗神秘人?”

“你錯了,我從不會服從何人。”阿爾托莉雅意味深長道,“我從來只服從於我自己。”

這句話快得就像是一道光在盧修斯的腦中閃過,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可阿爾托莉雅卻沒有給他細想的機會,反倒驀然湊近,溫熱的舌尖突兀的從他握著可麗餅的指節滑過,抖得他一驚,差點丟了手中的食物。

“你在想什麽?冰淇淋化了。”

阿爾托莉雅舔舔嘴角,指了指他手指上仍舊殘留的巧克力。盧修斯這才緩過神,面色微窘的一口咬去半融的巧克力冰淇淋,連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阿爾托莉雅懶得深究,只是轉而翻上皇後區的這一片魚龍混雜地路邊的護欄,穿著高邦皮靴的腳淩空晃來晃去。盧修斯望著這樣輕松哼歌的阿爾托莉雅,一種奇怪的想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而這種明明不該存在,可又讓他覺得幾個月後八成就會發生的事情迫使他遲疑著開了口。

“阿爾托莉雅……”

金發的少女聞言轉頭,微微瞇起的寶石藍瞳孔像是地中海的海水般湛藍美麗,盧修斯覺得喉嚨一陣鎖緊,他頓了頓,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詢問道:

“你,畢業之後會回到麻瓜界嗎?”

阿爾托莉雅聞言張了張口,籠罩在十二月陽光下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令盧修斯忍不住想起曾經在馬爾福莊園生活過一段時日的一只小小的黑貓。

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卻有一雙美麗至極的碧綠色眼眸。他瞞著所有人偷偷飼養著這只闖入者,直到有一天這只高傲的動物就如同闖入時一般突兀消失,無影無蹤。

眼前的少女有著比那只貓更美的眼睛,此刻這雙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她,與常人相比顯得微淡的唇色動了動,在她即將要說出那個答案時,盧修斯有種錯覺,仿佛一旦阿爾托莉雅離開霍格沃茨,他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等等、失去?

感覺到自己的思想又滑去了危險的邊緣,盧修斯的臉色略有些發青。理智和情感是永久的宿敵,盧修斯在阿爾托莉雅說出答案前突然開口道:“馬爾福在巫師界有很多產業,一座寶石礦脈更是馬爾福經久不衰的源泉,如果你願意,看在對手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像你提供一個職位。”

……好吧,情感又先於理智行動了。

阿爾托莉雅聞言閉上了嘴,她像看什麽新怪物一般仔仔細細的又打量了盧修斯一眼,剛想說什麽,道路邊的自行車忽然沖他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一刀割斷了阿爾托莉雅斜背在身上的休閑包,搶過就走!

阿爾托莉雅一楞,尚未來得及向敢搶黑手黨東西的那位美國少年點個讚,在她身邊的鉑金少年已經以護欄為支點,右手一個撐跳便追了上去!

盧修斯總挑剔麻瓜的衣物看起來輕佻又廉價,可這時他不得不承認,襯衫和牛仔褲的搭配可比巫師袍方便多了。搶了包裹的青年人望見身後不是估算著什麽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追人的鉑金少年挑釁一笑,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沖盧修斯道:“有本事追上來啊,小白臉!”

他的話尚未說完,原本改在路邊的大型商務車不知為何突然橫拉至路中,在少年得意的扭回頭時驀然在瞳孔中放大!自行車的前輪避無可避的沖上了商務車的車門,沖擊力使這輛銀灰色的商務車震了震,而那輛前輪變形的自行車則整個飛了出去,當少年回過神,已經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比起追趕,我喜歡讓人停下。”

盧修斯緩緩走進,彎腰想要從少年手中搶回阿爾托莉雅的包,卻猛地被一把黑色半自動手槍抵上了眉心。這把槍比阿爾托莉雅平日裏所使用的要難看得多,雖然如此,深知這種武器威力的盧修斯在這種距離下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正當他考慮著無聲的盔甲護身能不能搞定時,一道沈穩地聲線自身後溫和響起,盧修斯背對著來人看不真切,可舉著槍的小混混卻整個人嚇得哆嗦。

“我想這是個誤會,這位先生或許想要離開?”

舉著槍的少年在紅色的斑點離開他心臟的一瞬間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便驚恐萬分地慘叫著逃走了,連那輛殘破的自行車同手槍也不敢在多看一眼。

發生人緩緩走到了盧修斯身邊,揀起了那把手槍,點了點,沖盧修斯溫和,一笑,扣下扳機,一串火苗適時燃起:“現在這種玩具很流行,如果對槍支不夠熟悉倒的確不容易辨別。”

盧修斯直起身,望著身前西裝筆挺的男人皺了皺眉,語調冷淡而警惕:“你是誰?”

面對盧修斯顯而易見的敵意,男人的笑容就像是包容著眼前尚未成熟少年的所有任性般溫柔。他開口,聲線一如同他的笑容般和煦而充滿意大利人特有的磁性。

“你好,我是Timoteo,Timoteo·Vongola。”男人微笑著向盧修斯伸出手,“我想阿爾一定向你提過我。”

Timoteo·Vongola,意大利老牌黑手黨彭格列的九代目,暗世界公認的下一代教父。同教導他的彭格列八代目Daniela一樣是個溫和派。他的上位無疑令各國政府都松了口氣,無論如何一個溫和保守派的黑手黨永遠都比一個激進派要容易溝通地多。

各大法制報紙都對這個即將上位的新教父諸多猜測,可若是Timoteo真心走在大道上,怕是很少有人能夠將眼前笑容如太陽般和煦溫暖的俊美意大利男人同傳說中的Vongola聯系起來。

即便是當初驚鴻一瞥阿爾托莉雅那位名為Reborn的老師也比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最強地下武裝組織的頭領。

似乎看出了盧修斯在想什麽,阿爾托莉雅放下了手中叉子,認真道:“不要小看Timoteo,如果他想要我們死,這一整個屋子的人都逃不了。”

盧修斯挑眉:“包括你?”

阿爾托莉雅頓了頓,“對,包括我。”

在盧修斯的映像裏,阿爾托莉雅很少不,該說從未表現過自己的脆落。然而在這個名為Timoteo,這名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的男人面前,卻輕易的,極為簡單的承認。

這個認知讓盧修斯感到憤怒和焦躁。

“按照你的要求,今晚大概就能把曼哈頓翻個遍,到明晚大概能翻遍紐約。”Timoteo掛上電話,松了松領帶,身上穿著銀灰色的馬甲,同色的西裝被他搭載手臂上,有著金發的男人笑容溫暖:“按照你的形容,想來她會去的城市我心中大約有數,最多一星期,只要她在美國我一定能翻出來。”

似乎是看不慣Timoteo自信的模樣,盧修斯冷冷道:“可她是一名巫師,一名巫師想避開麻瓜再容易不過。”

Timoteo淡笑不語,阿爾托莉雅丟下了空盤子淡淡道:“彭格列九代目的守護者也不是吃素的。在Timoteo庇護下的罪犯,即便是FBI也無法探其中。想找到隱藏的公主,去找隱藏的行家無疑是最快的。”

盧修斯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皮笑肉不笑:“你看起來很信任這位先生。”

“為什麽不?”阿爾托莉雅奇怪的看了盧修斯一眼,“Timoteo連尿布都幫我換過。”

似乎是被阿爾托莉雅的口無遮攔給嗆到,Timoteo面色微紅無奈的擡手打斷了阿爾托莉雅的話:“這種事情還是別提了吧……武器庫新進了一批武器,恩佐告訴我你只帶了那把裝飾槍?未保萬一,你還是去挑幾把槍帶身上。”

阿爾托莉雅聞言擡眼看了笑容溫和的Timoteo一眼,她又看了看盧修斯,最終沖Timoteo露出了抹盧修斯看不懂的笑,拖著懶洋洋的語音道:“好啊。”

Timoteo目送著阿爾托莉雅離開,當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廳,在他身後端坐於沙發上的盧修斯便淡淡開口:“看起來你有話要單獨同我說。”

Timoteo挑了盧修斯對面的座位坐下,微微一笑看起來毫無敵意:“你很聰明。”

盧修斯看了他一眼不說話,Timoteo卻是接著道:“阿爾知不知道你其實壓根遠比她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盧修斯握著陶瓷茶杯的手委頓,他假笑道:“我似乎不明白Vongola先生的意思。”

“敢和一個麻瓜出生的學生從霍格沃茨直接逃學的純血貴族……並且在校外使用魔法卻奇怪的沒有被魔法部發現。”Timoteo笑笑,“別這麽看著我,因為阿爾我研究過你們的校規,而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阿爾資歷尚淺又被我和恩佐保護的太好,有很多東西她都未必能想到。但我很好奇,為什麽應該是身為敵人的你,會這麽幹脆的同阿爾托莉雅一同離開?如果真是如恩佐所謂的‘保護’,我堅信你絕對還有很多將自己摘地更幹凈地辦法。”

面對盧修斯淩厲的視線,Timoteo神色不動:“我曾經懷疑你是不是想在途中對阿爾下手,所以一接到恩佐的消息便第一時間尋找阿爾,不過在街上註意了你們一段時間後,我改變了想法。”

Timoteo的話音剛落,無數個紅點不知何時全部抵在了盧修斯身上各處要害。鉑金少年微微挑眉,握著茶杯的手不過是微動,被消音的一枚子彈幾乎是同時便擊碎了他面前的茶杯。

看起來阿爾托莉雅並沒有說謊,只要這個男人願意,整個屋子的人都逃不了。

面對Timoteo的步步緊逼,盧修斯同樣不動聲色,甚至看起來比站在優勢點的Timoteo還要鎮定,他在Timoteo面前所展示出的沈穩與氣度同在校表現在所有人面前矜傲貴族截然不同。Timoteo靜靜欣賞了眼前的少年半響,感慨道:“即便是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沒有這樣的定力。”

盧修斯冷笑道:“等我到了你這個年紀,估計也不會想去娶一名比自己小上十多歲的女孩。”

“請別對我抱有這樣深的敵意。”Timoteo揮了揮手,那些紅色的瞄準點便在盧修斯的身上消失,“我只是想著如果必須要有一位九代目夫人,大概只有阿爾托莉雅才能勝任。”

“所以,她即便想養個情人,我也會幫她瞞著一些老家夥的。”Timoteo笑著看向盧修斯,甚至俏皮眨了眨眼睛,“你完全不必防備我,我可不是敵人。”

盧修斯嘲諷道:“你是個麻瓜,我是個巫師,從此不再有交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要防備你?”

Timoteo淡笑:“哦,真的嗎?喜歡著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的巫師先生?”

一下被點破秘密,盧修斯的鎮靜的面容有些裂痕。Timoteo渾然不覺,慢悠悠道:“我比你們年長自然有我年長的優勢,或許你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確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我看不出——可你的那點心思,在我眼裏,和脫光了在街上裸奔沒什麽區別。”

似乎是在以看著盧修斯完美的面具龜裂為趣,Timoteo半撐著下巴瞇著眼數落:“走在路上會下示意地讓阿爾走在內側,阿爾攀上護欄時右手總是無意識的虛扶在最可能的跌落點。因為你的視線總是下意識投向阿爾,才能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發現搶劫者——即便是她的包被搶,你的第一個動作也是檢查阿爾的肩膀有無受傷,下一步才是追擊——”

Timoteo緩下了語調,笑意盈盈:“還要我繼續嗎?”

盧修斯灰色的瞳孔微微瞇起,盯著Timoteo驀然嗤笑,神色傲慢:“沒錯,我喜歡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可是,那又如何?”

Timoteo笑而不語。漫長的沈默過去,軍靴踩踏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清晰地如同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盧修斯的心臟。他擡頭看去,本該身處地下武器庫的金發少女不知何時回到了大廳,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直到盧修斯略顯尷尬的扭過了頭,阿爾托莉雅才淡淡向笑容雋永的Timoteo開口:“你忘了給我武器庫鑰匙,我回來拿。”

頓了頓,她面無表情接著道:“不過,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Timoteo同學的友情助攻,但是沒有工資謝謝。

一直木有網靠宿舍同學……大家將就一下麽麽噠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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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作為始作俑者,Timoteo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當下掏出鑰匙遞給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接過鑰匙就一動不動盯著盧修斯·馬爾福看,直到盧修斯被Timoteo含著笑意的目光刺激的實在無法忍受舉步起身,表示陪同阿爾托莉雅一同下地下室,Timoteo才拖著調子一派正氣地開口:

“地下室很暗,有你陪著也好,免得阿爾還怕。”

阿爾托莉雅瞥了睜眼說瞎話的Timoteo一眼,卻沒有反駁反倒是懶洋洋的搖了搖鑰匙,調笑道:“放心吧,以馬爾福先生的閃亮程度,這世界上沒有能遮蔽他的黑暗。”

盧修斯:“……閉嘴,阿爾托莉雅。”

被人發現了心中隱藏的秘密要怎麽做?盧修斯·馬爾福選擇坦然以對。

既然已經藏不住,那就不要藏。或許這種心情被曝露在陽光下後反倒能消散的更快。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又長又暗,靜地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走在阿爾托莉雅身邊的盧修斯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而舉著油燈地阿爾托莉雅卻出乎盧修斯預料般的沒有開口嘲諷,反而微微側了側頭,看起來一臉無辜道:“這就是你喜歡人的樣子?真是——”

阿爾托莉雅拖長語調:“完全與眾不同啊。”

盧修斯抽了抽嘴角,沒什麽好聲調開口:“哦,那麽美麗的加百羅涅小姐,你倒是說說喜歡該是什麽樣?”

阿爾托莉雅一怔,湛藍色的眼眸中蘊滿笑意,隨即便像是真得思索起來一般,沈思著不太確定開口:“大概至少得有玫瑰和戒指吧?言聽計從算不上,但超乎常人的耐心還該是有的。”

盧修斯冷笑著反駁:“你覺得我對你的耐心還不夠超乎常人?”

阿爾托莉雅滿臉嚴肅:“你這是和喜歡人說話的態度?你對布萊克三姐妹的態度都比對我好吧?”

盧修斯道:“你怎麽不說你對亞瑟·韋斯萊那個蠢貨都比對我溫柔?”

阿爾托莉雅淡淡道:“糾正一點,亞瑟不是蠢貨。”

盧修斯譏笑道:“那好吧,除了我,你對亞瑟·韋斯萊那個窮鬼都有容忍度。”

話音剛落,盧修斯便覺得有些奇怪。他伸手撐了撐額頭:“真是……我為什麽要和你討論這種問題。”

阿爾托莉雅笑盈盈的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手臂:“因為你喜歡我?”

盧修斯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身前的少女,不知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對方,近乎有些尖銳道:“沒錯,我喜歡你。可這能改變什麽嗎?你甚至是個麻種。”

阿爾托莉雅嘴角的笑容淡淡隱去,她手中的鑰匙塞進了地下室的武器庫。咯噠一聲的開門聲顯得那麽突兀又生硬。盧修斯近乎在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又說錯了話。

……似乎總是這樣。

在面對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時,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與理智總派不上用場。

阿爾托莉雅冷靜無比的推開了門,神色平常對盧修斯頜首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個麻種,你即將效忠的神經病要人道毀滅的麻種。”

盧修斯:“說話能客氣一點?”

阿爾托莉雅擡了擡眼皮:“哦,那恭喜你即將入院?”

那一刻盧修斯忍不住想到了酒店中對迷情香過敏沈眠的阿爾托莉雅——至少那時地她看起來不像如今渾身都是無堅不摧的堅硬鎧甲。

這樣對話和霍格沃茨又有什麽不同?

有的。盧修斯心中忍不住想,至少在這裏絕沒有神秘人的勢力,至少在這裏,他只是盧修斯。

在阿爾托莉雅推門而入的一瞬間,盧修斯覺得自己腦中有根弦岌岌可危。或許是鉑金貴族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這導致了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步步為營精於算計的小馬爾福也是個會沖動的少年。

面對心上人刀子片一樣的話語攻擊,懶得再爭辯的盧修斯直接拽住了對方的手臂將人抵在墻上就吻了上去。直到兩人氣喘籲籲地結束這個吻,阿爾托莉雅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其實不是喜歡我,是恨我吧?”

盧修斯一怔,阿爾托莉雅卻整理下自己略微淩亂的長發,漫不經心道:“這裏是Timoteo的地盤,而我和他——”

“你還要不要拿武器。”

盧修斯不耐煩的打斷阿爾托莉雅,率先往黑暗的武器庫中走去。身後的阿爾托莉雅似是輕笑了一聲,卻又好像沒有笑。等阿爾托莉雅從他身後走至身前,打開武器庫一排排的白熾燈——她的表情看上去又是毫無撥動的平靜。

“哇哦,不愧是Timoteo·Vongola。”阿爾托莉雅拔出一把軍用匕首在手上顛了顛,笑意漸濃,“美軍剛換上的裝備他也有渠道弄到手嗎?”

盧修斯不答聲,而阿爾托莉雅卻早已沈浸在各種冷兵器熱武器的懷抱裏,四下掂量挑著稱手的無力。盧修斯倚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她,甚至產生一種荒謬的想法——在馬爾福莊園也裝上一間這樣的武器室。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便能讓這個姑娘露出如此柔軟的笑容。

當盧修斯盤算著以馬爾福的財力瞞著魔法部弄出這些問題應該不大時,調好了武器的阿爾托莉雅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將他驚出了一聲冷汗。

……不,如果在馬爾福莊園弄出這個東西,他大概才是真的瘋了。

“哦,對了這個你拿著。”在自己身上綁好了挑中的武器,阿爾托莉雅拋了一把銀色的左輪給盧修斯,“用法很簡單,我相信你看看也猜到使用方式。”

盧修斯挑眉看了看手心的武器:“你覺得我需要這個?”

“萬一你的魔杖丟失,這不失為一道保命符。”阿爾托莉雅淡淡道:“這裏是北美,Timoteo的大名無人不知。我們不會一直在他的保護傘下,別忘了,我們還要去找安多米達。”

盧修斯挑挑眉,將這把左輪別進腰後:“看起來你也不如表面上信任他?”

“並不是不信任。”阿爾托莉雅淡淡道,“只是即便是神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更何況,這裏還是被一個意大利人統治了暗世界的‘犯罪天堂’。”

“……什麽意思?”

阿爾托莉雅似笑非笑:“你以為為什麽Timoteo那麽想娶我?隔三差五要換彭格列夫人的事,Timoteo可不想發生。”

盧修斯聞言頓了頓,假笑道:“……看起來麻瓜界也不是什麽安穩的地方?比起槍林彈雨倒不如向Lord宣誓忠誠,如果你……”

“那又有什麽關系?”

打斷了盧修斯的假設,阿爾托莉雅利索的給自己手裏的槍上了膛,眉目淺淡笑容卻明艷而矜傲——

“我享受它。”

我享受它。

這句話在盧修斯的腦海中回蕩了很久。阿爾托莉雅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似乎就是在回答他那句“你畢業後會不會回麻瓜界”的問題。

盧修斯頓覺有些可笑。逃離巫師界後,束縛著他的“馬爾福”枷鎖消失了,他總是忍不住去構想一些不可能發生的未來,並且下意識尋找解決方式。可事實是,即便他找到解決方法,當事人也未必願意。

看起來好似沒有結果。既然沒有結果,似乎也就不用承擔後果。

盧修斯瞇著眼靠在床邊,手心放著一盒秘銀打造綠寶石鑲嵌的匣子。若是紮比尼或帕金森在場一定會笑話盧修斯的不識貨。因為這價值連城的秘銀匣中放的,是以匣子價格足夠買下一打的一塊紅寶石。

盧修斯望著這塊紅寶石很久,嘴角揚起了抹輕松的弧度。

既然結局已經註定,留下遺憾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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