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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迪爾的大本營在他們面前緩緩鋪開——不符合這個家族兇惡的表象,整座屋子竟聞不出半點血味。

仆人引他們在接待室小歇,一杯紅茶還沒有喝完,伴隨著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一名看似年過半百的老人緩步而來,他的面容慈祥,海藍色的瞳孔中仿佛蘊含無盡的智慧。

老人的眼神掃過在座的三人,最終,淺淺彎腰行禮,微笑著開口:“鄙人是卡珊德拉莊園的管家亞伯拉罕,尤迪爾老爺有事遠行,吩咐在下招待貴客。”

老人直起身,眼神在阿爾托莉雅的身上略頓片刻,他噙著笑容,面色和藹道:“您可以稱呼我為亞伯。”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有點卡文,可能不有趣,我明天努力修一下,今天太晚了QAQ

我覺得我得了不拼文就寫不出文的病……院長別放棄我QAQ!

我一直覺得格林德沃年輕時選擇的路是錯的,但我覺得他比伏地魔高端以及之所以讓我無比欽佩的地方在於——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為之贖罪。我比較偏向與魔王的經歷和Giotto有點像,也許聖徒建立最初的想法真的是好的,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研究死亡聖器和巫師被賦予力量的根源什麽的,但是這個組織強大了之後,格林德沃畢竟是擁有者“建立巫師帝國統治麻瓜”這麽一個理想的偉人(對我在黑他),於是這個組織成了他的軍隊,成了他最銳利的矛。然而就和希特勒失敗後德國贖罪一般,被鄧布利多打敗後,格林德沃也懂了伏地魔一輩子也懂不了的東西,那時,他才成了我心中朱砂痣一般的老魔王。

PS:今天查資料,聖徒好像是私設哎?羅琳巨巨好像沒給老魔王的軍隊起名字。

PPs:留個言嘛,不給長評短評也好啊QwQ

☆、Chapter 24

亞伯拉罕是這所莊園的管家,雖說是管家,可以整座莊園對他的態度來看,不如說他才是這所莊園的額主人。

亞伯拉罕作為一位管家,不僅學識豐富,而且為人幽默。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的工夫,阿爾托莉雅都很難再對他升起防備之意,這位老人對自己照顧的全面簡直讓阿爾托莉雅都要相信,自己不是對方死對頭同盟的繼承者,而真是對方要討好的病秧子了。

卡珊德拉莊園不似德國一般古典建築,反而透著一股希臘的風格。郁郁蔥蔥的庭院,蔚藍的池水,還有十二圓柱似的大廳回廊。

Reborn倚在庭院的廊柱邊,壓了壓帽檐,勾著嘴角低頭問到安靜坐在花園中喝下午茶的阿爾托莉雅道:“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阿爾托莉雅抿了抿嘴角,“很明顯,對方把尤迪爾支走了。如今看來,搞不好尤迪爾的崛起,是這位老人代表的力量一手扶持也說不定。”

男人深邃而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賞。他頓了頓,看似無聊一般的掃過整座庭院的布防,慵懶道:“那麽你打算怎麽做呢?”

“不怎麽做。”阿爾托莉雅放下的瓷杯,對遠遠而來的萊茵哈特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望著自己的小執事被自己的這抹笑容嚇了一大跳,阿爾托莉雅優雅的起身,將手遞給了身邊的男人,嘴角的笑容是一貫的平和無波,可那雙寶石藍的眼中卻閃著強烈的惡作劇之光。

“幹脆直接攤牌了。”阿爾托莉雅拉長了語調,“還是說,大名鼎鼎的Reborn先生,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帶著我安全突圍?”

Reborn意有所指:“不帶上你的小夥伴?”

“萊茵不是了說了麽,這裏和他的家很像,在這兒不用擔心他。”阿爾托莉雅雲淡風輕,“尤迪爾的莊園姓卡珊德拉,這提示都明顯成這樣了,你非要我裝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嗎?”

阿爾托莉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向Reborn攤開了手:“我說至少把我的裝飾槍還我吧?你之所以會把我血交給尤迪爾,不就是發現了他們和巫師有關不是嗎?所以你還特意帶我去了柏林歇腳。”

“你不過就是為了提醒我,巫師未必和麻瓜就如表面上一般毫無相幹,二戰就是最值得懷疑的事件。”

Reborn終於露出笑容,明明是被尤迪爾的下屬們搜查仔細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男人,卻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拔出阿爾托莉雅的裝飾槍。阿爾托莉雅毫不猶豫的接過槍支顛了顛重量,有點遺憾道:“沒有子彈,用起來就要麻煩得多了。”

阿爾托莉雅瞄了瞄不遠處的一顆果樹,轉而看向Reborn:“你呢?即便是藏住一把槍也是極限了吧?你準備用什麽?”

Reborn慢條斯理的撚起阿爾托莉雅用來吃蛋糕的銀刀,用指腹試了試刀鋒,微笑道:“這個就足夠了。”隨著男人的話音剛落,星星點點的金色火焰包裹上銀質餐刀,男人握著這把刀輕輕在白色大理石的圓桌上一劃,一道深深的刀痕震得阿爾托莉雅雙目圓瞪!

她寶石藍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然而面上卻是抿唇不發一言。男人見狀,難得神色認真的蹲下身直視阿爾托莉雅的雙眼,淡聲道:“力量不是只有火焰,而能定勝負的也不僅只有力量。”

Reborn將阿爾托莉雅的雙手漸漸覆上她拿著的裝飾槍,緊緊的握起,意味深長道:“你只要記住一句話,‘站在這裏,你即為世界之王’。”

“而你,也終將成為世界之王。”

阿爾托莉雅略帶迷惘的望著男人,Reborn勾起嘴角笑了笑,聲音有股魔性的磁力,他拉長語調,補充完了最後一句:“當然,面對我,你現在還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呢。”

英國,馬爾福莊園

“爸爸,我們今年真的要去德國過聖誕嗎?”

面對自己唯一繼承人的疑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總有著面對別人而不具備的耐心和溫和。他慣來冷漠的面孔上也帶上溫和,沖自己的兒子頜首:“沒錯,你德國的蘭斯叔叔邀請,雖然是分家,但他在德國也有一定的地位。”

盧修斯點了點頭,同自己的父親一同踏上了馬車。在踏上馬車的前一秒,望著馬爾福莊園,他忍不住去想:既然今年他不在馬爾福莊園過聖誕,加百羅涅那只愚蠢的貓頭鷹能不能在德國找到他?

等等……他為什麽要考慮一個泥巴種的禮物能不能送到?

剛想到這個話題,盧修斯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抽了抽嘴角,把剛才可怕的擔憂同擦拭手心的紙巾一同丟棄,當馬車的門扉在他面上關閉,飛馬拉著的馬車漸漸騰空時,望著潔凈蔚藍的天空,盧修斯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就在這時,老馬爾福替給他一盒包裝精美的禮物,淡聲道:“你蘭斯叔叔有個女兒,她會高興收到來自一位英國馬爾福的禮物的。”

“好的,父親。”盧修斯將禮物放進了口袋裏,老馬爾福閉目養神,頓了頓突然開口問道:“你今年的聖誕禮物準備好了?”

“多多應該有準備。”

老馬爾福點了點頭,半晌像是想起什麽,略帶揶揄道:“沒有增加的名單?”

盧修斯氣息一滯,接著有些惱怒道:“沒有!”

“真遺憾,我以為你有相送禮物對象。”老馬爾福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輕笑一聲卻又不願多說,接著閉上了自己那雙灰色的瞳孔。

盧修斯有些煩躁的將視線投向空中,有飛鳥三五成群的飛過。忽然,有他非常熟悉的身影穿過一層層飛鳥而至,剛長滿羽翼的鷹隼高亢的鳴叫著振翅而來,準確無比的停在了馬爾福車廂外的圓牯上,咚咚咚的敲擊著窗戶。

盧修斯一見那只年幼鷹隼的模樣,就驚喜的打開了窗戶,迎著獵獵寒風將小隼接了回來,欣喜不已:“安格斯,你是自己逃出來的嗎!?”

酸奶似乎沒能弄懂盧修斯的話,側首思考半天,最終歡快的叫了一聲,蹭著盧修斯的手心。老馬爾福被寒風驚醒,他睜開眼淡淡掃了盧修斯手心的寵物一眼,挑眉疑惑道:“蒼藍鷹隼?麻煩的寵物,你買的?”

盧修斯撫摸酸奶的手指停了停,半晌平靜道:“是您三年前送我的聖誕禮物,去年春天出現了蒼藍斑痕,我花了三個月成功人工孵化。”

老馬爾福神色似乎有一瞬間的尷尬,他別過頭緩緩道:“你蘭斯叔叔對魔法生物很有心得,到時候,你可以和他交流交流。”

“好的父親,我會的。”

老馬爾福觀察了他兒子片刻,確定沒從他兒子身上找到類似憤怒的情緒後不著痕跡的送了口氣,不再開口。盧修斯撫摸著酸奶的羽毛,突然在它的左腳一頓。酸奶見撫摸停止,奇怪的擡頭望了自己的(前)主人一眼,見他盯著自己的左腳,這才驚覺自己的任務,趕緊抖擻著將腳擡起,勢必要完成(現)主人的任務。

盧修斯好奇的將酸奶攜帶的小紙條張開,只見麻瓜特有的木質紙頁上用墨色的鋼筆寫著一行話,字母幹幹凈凈就如它的主人。

馬芬親啟:

我知道你一定會忘記準備聖誕禮物,特此提醒你不要忘記準備,發揮你僅剩的、作為英國人的那點紳士守則,不要讓淑女空等。

又及,酸奶喜歡堅果,你記得餵它。

你忠誠的死對頭,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

原本快要進入夢鄉的阿布拉克薩斯猛然驚醒,他望著自己車廂對面的兒子突然一臉猙獰的撕碎了一張紙條,刷得就扔出窗外,不由得心底奇怪。

剛才……不是沒因為自己忘掉他而生氣嗎?這下怎麽生氣了?

想做好爸爸·但常年不自覺忽視自己兒子·馬爾福先生不解的忘了他唯一的兒子一眼,最終考慮一下兩人岌岌可危的父子情,還是幹脆的閉上嘴。

反正也沒別人,生氣就生氣吧,發洩一下就好。馬爾福先生大度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又回去渣基三了……真是悲傷的故事【蠟燭】

☆、chapter 25

雖說阿爾托莉雅一行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她血液的秘密,可亞伯拉罕卻一直對此左言右顧,避而不談,只是邀請阿爾托莉雅游玩卡珊德拉,每每當Reborn問及研究成果時,卻只回答“很快”。

“既然尤迪爾聯系我,那麽結論一定已有。”男人活動了下手腕,隨手將自己的禮帽掛上了衣架,嘴角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既英俊又危險。

“顯然,你的秘密似乎甚至可以驚動他背後的巫師,所以他們彌補這個被尤迪爾撕開的口子,只能趕走了尤迪爾,同時再偽造一份實驗結果給你。”

阿爾托莉雅皺眉:“我不理解……那他直接給我們結果就好,為什麽留客?不怕我們察覺嗎?”

“這就是我想要說的第二點。”Reborn意有所指,“看來你的母親不是一位普通的巫師。她既然能以巫師的身份認識你父親,想來和這個能扶持黑手黨的巫師組織也關系匪淺。”

“你是說,我母親不是他們的朋友就是敵人?”阿爾托莉雅皺眉,“那無論如何,我們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那到不一定,他們不給,我們可以自己取。”Reborn略有所思的指了指桌面上兩個茶杯間的間隙,“逛了這麽多天,連地下珍寶室都帶你參觀過的管家,有哪裏是他沒讓你見過的?”

阿爾托莉雅雙眼一亮:“尤迪爾的書房!”

Reborn露出了讚許的笑容:“我聽說,你們巫師儲存寶物從來都不需要真正意義上的空間,對嗎?”

阿爾托莉雅和Reborn打算闖入尤迪爾的書房尋找實驗室的秘密,而面對很可能是巫師在麻瓜界大本營的卡珊德拉莊園,Reborn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去的只有我,而不是你。”Reborn在自己的腰側別上了四五把銀質小刀,沖不滿的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一針見血,“你會成為我的累贅。”

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承認Reborn是對的。她歪頭想了想,幹脆道:“那我要做什麽?”

“穩住你的小執事。”Reborn帶著調侃意味道,“別讓他把這件事也通知了那邊的人,我雖然對巫師很感興趣,但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同他們戰鬥卻沒什麽興趣。”

“我的人我自己會處理,”阿爾托莉雅態度強硬,“不勞你費心。”

“懂得保護自己的家庭成員的想法不錯。”Reborn淡淡掃了一眼,其中蘊含的警告卻令阿爾托莉雅渾身緊繃,“但對你的老師,這種態度可不可取。”

阿爾托莉雅神經緊繃,最終她迫於這個男人的壓力,不甘心的頜首道:“我知道,萊茵我會處理好。”

Reborn似乎是低笑了一聲,他彎腰拍了拍阿爾托莉雅的腦袋,套上自己的風衣就要打開門扉走進夜色裏,離開之前,他扭頭,微笑對阿爾托莉雅道:“我第一次做別人的老師,也許你對我有諸多不滿,但你要明白,至少在你還是我學生的時候,我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阿爾托莉雅雙眼睜大地望著這個男人消逝在夜色裏,自上次聖誕節的綁架事件後,暗地裏站在了Vongola一方的Reborn是以“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的教導者”這樣一重身份出現在Vongola及加百羅涅的高層視野,因為這樣的身份,Reborn在阿爾托莉雅暑期的閑時也會教導他一些強制技巧。

比如說他引以為傲的跳躍彈。

阿爾托莉雅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槍,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實在微妙。也許是Reborn從未將她當做一個小鬼而是當做一名合作者對待,阿爾托莉雅有時總有這個男人很好說話的錯覺。

實際上,暗世界的第一殺手只是對女人和孩子持有最大的紳士態度及包容,論到手腕,想來即便是恩佐也要被他甩出整個意大利吧?

阿爾托莉雅徑自陷入了沈思,直到萊茵哈特敲響了房門,端著點心走進客廳,不解的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麽?Reborn先生呢?”

阿爾托莉雅神色正常沒有回答,只是直視著萊茵哈特,直到萊茵哈特承受不住壓力率先移開的目光,她才緩緩的開口。

“萊茵哈特·繆潔爾。”阿爾托莉雅擡眼望著她的夥伴,“我們來好好談一談吧。”

萊茵僵硬著笑容答道:“談,談什麽?”

“比如人生?”阿爾托莉雅一錘定音,“對,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探討一下……嗯,人生。”

“…………”萊茵哈特先前被阿爾托莉雅壓迫的緊張感一下就沒了,他抽了抽嘴角輕松道,“小姐,你又想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一定要說的話,”阿爾托莉雅放下了茶杯,蹙眉疑惑道,“你在亞伯拉罕那邊是什麽地位?比做我左右手的地位還要高嗎?”

呯叮咣當,萊茵哈特手中的蛋糕直接打碎在地上,阿爾托莉雅忘了那藍莓蛋糕一眼,還沒來得及可惜,就見自己的執事面色發白的望著自己,抖著嘴唇道:“小姐,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事實上我什麽也不知道。”阿爾托莉雅忍不住彎起嘴角,感慨著教育萊茵哈特,“萊茵,你這個經不起炸的個性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要是施奈德阿姨知道你這麽沈不住氣,會不會氣得要死?”

那是因為小姐你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萊茵哈特心底的吶喊沒人聽見,阿爾托莉雅推開了自己面前的盤子,拍了拍手心,開始執行自己的任務,“好了,既然你已經自我暴露了,我們就接著來談吧。”

“亞伯拉罕到底是什麽人?施奈德阿姨為什麽要通過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阿爾托莉雅雙手交握,抵著自己的下巴,萊茵哈特覺得自己在那雙藍眼睛下幾乎無所遁形——

“或者,我們更直接一些。”

“——我的母親,到底是什麽人。”

盧修斯到達德國馬爾福的馬爾福莊園時,已是月明星稀。佛特蘭斯·馬爾福一早為他們準備了歡迎宴席,盧修斯同阿布拉克薩斯剛落腳,佛特蘭斯就告訴了老馬爾福這個好消息。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喜歡舞會,這點只要是和他有點熟悉的人都知道。每一代的馬爾福家主都有他獨特的個人魅力,而這一代的家主恰巧在女人緣上出類拔萃。佛特蘭斯了解自己堂兄的這點小愛好,也好不介意在這點上捧他開心,更有甚著,因為英國馬爾福的到來,他甚至邀請到了從未能邀請的到的人。

佛特蘭斯沒有英國馬爾福那一頭鉑金似的長發,但金色的發絲在滿廳燭火的映照下耀眼得像是金子,他引著阿布拉克薩斯同盧修斯向舞會的一側圓形沙發處走去,那兒坐著一名身著黑色晚禮服的紅發女士。她靜靜的坐在那裏,神色倨傲,手中的水晶球從未離開過手心。舞會正喧鬧,可沒有一位德國人上前邀請這位女士共舞,這在一場舞會中無疑是非常失禮的事情。以佛特蘭斯事事都要求完美的個性絕不會允許發生,如今這種情況,只能說是佛特蘭斯刻意為之。

老馬爾福望著那位神色冰冷的女士挑了挑眉:“看來是朵了不起的高嶺之花?”

“德國奧丁騎士團一級勳章獲得者,威森加摩榮譽法師,國際魔法部特聘專家——”佛特蘭斯近乎詠嘆式說出了對方一連串的頭銜,最終隱晦暗示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據說她是那一位的養女。”

德國人口中的那一位,自然不是英國人口中的“YOU KNOW WHO”。他們的神秘人自始至終就只有如今被囚禁在紐蒙迦德的那一位——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

阿布拉克薩斯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佛特蘭斯只是笑笑,有些調侃地對自己的遠方堂兄道:“除了聖徒成員,她從來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邀請,這次聽說是為英國馬爾福準備的舞會反倒前來,看來的你魅力不僅只是在英國通行無阻。”

阿布拉克薩斯低低笑了兩聲,對自己的堂弟冷聲道:“你真以為像這種女人會被錢權亦或者是皮相迷眼?她之所以會來,恐怕是為了‘英國公爵’吧。”

佛特蘭斯有些驚訝,而阿布拉克薩斯卻已經上前,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正巧,我也想打探打探對於主人這邊是個什麽態度。她不來,我恐怕還得去拜訪她。”

不遠處的盧修斯望著自己的父親同佛特蘭斯不知討論了些什麽後,便向不遠處一位紅發的女士走去。他收回視線,同他父親一般的灰色眼眸掃過舞會裏眾眾,看起來有些興致闌珊。

朵莉·馬爾福見他有些無聊的樣子,想起自己的父親讓自己好好招待這位堂兄弟的話,善解人意道:“舞會很無聊是不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大人們總喜歡舞會,在我看來除了有漂亮的裙子,剩下的就一點也不值得期待啦!”

盧修斯應了一聲,沒有接口的欲望,朵莉見此也不惱,只是想了想,委婉道:“如果你累的話,我先帶你去休息?”

這句話似乎終於引起了盧修斯的註意,他微笑頜首,“打擾了。”

與他的父親不同,盧修斯·馬爾福對於舞會一直都不鹹不淡。他幼年喪母,童年的記憶裏在父親身邊的女人總是來來又去。沒有等他去想這對他死去的母親到底公不公平,這樣的景象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日常。

阿布拉克薩斯是一位優秀的馬爾福家族,他強大,耀眼,極為懂得審時度勢。適時對Dark Lord的依附更是讓馬爾福家族的聲勢達到一個新的頂峰。就身為一位馬爾福來說,除了私生活的一點小愛好,他無可挑剔。盧修斯明白自己不應該對自己的父親心生不滿,可當看見同樣幼年喪母的阿爾托莉雅同她的父兄在一起的模樣,他又有點由衷的羨慕。

羨慕過後,就是身為純血和信念對立而帶來的漫長厭惡。

酸奶停在佛特蘭斯特意在他休息的房間裏掛上的架子上,盧修斯望著自己失而覆得的寵物,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如果阿爾托莉雅是個純血……不,哪怕她是個混血,性格只要不要那麽糟糕。或許他也能像安多米達一樣,同她交個朋友,也算是在鳳凰社給自己和馬爾福留條後路。

但現實永遠都熱衷於在你臉上揮耳光。

盧修斯想象了一下阿爾托莉雅同朵莉·馬爾福一樣身著華貴的舞裙,柔和的淺金色發絲被珍珠點綴,一舉一動完全符合斯萊特林的審美——

下一秒,他被自己的腦補嚇出了一身冷汗。

盧修斯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告訴自己是因為屋子裏的壁爐燒得太旺。他打開玻璃槅門走向露臺,露臺下就是德國馬爾福家引以為傲的花園,他衣裳單薄,皮膚被冬日的寒風一吹刺得有些疼。

他皺眉,剛打算回屋去取件鬥篷,眼角卻別見了一個身影。

他原以為那是朵莉,可在身高和發色上又有些不對,對方明顯更高,發色也更淺。他停下腳步,忍不住又瞇起眼去看。

而路過花園身著蕾絲長裙,帶著珍珠耳環的少女似乎也感受到有誰在看她,當下也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呯的一聲,盧修斯面無表情退回了房間關上了槅門,用力之大差點驚起架子上的酸奶。

“……剛才一定是錯覺!必須是錯覺!加百羅涅那個麻瓜怎麽可能追到德國馬爾福莊園,呵呵盧修斯你太累了一定是出現了錯覺!”

酸奶立在架子上,圓豆一般的眼睛裏映滿了自己(前)主人抵著玻璃槅門像是自我催眠似得舉動。半晌,盧修斯停下了碎碎念,忍不住又打開槅門往露臺下看去,這次露臺下是真的沒有人了。

盧修斯看著空蕩蕩的花園,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的松了口氣。

“……小姐,您剛才擡頭在看什麽?”

走進德國馬爾福的城堡,萊茵哈特一邊將阿爾托莉雅往禮堂那邊帶去,一邊忍不住就阿爾托莉雅在經過花園時的突然擡頭開口詢問。阿爾托莉雅聽見疑問後頓了頓步子,而後回答道:

“沒什麽,只是看見了熟悉的顏色,不過大概是月亮的錯覺吧。”

萊茵哈特不再詢問,阿爾托莉雅望著萊茵哈特的有些緊張的臉孔,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別害怕,見到施奈德阿姨我會承擔所有責任的,只要你能確定她在這兒。”

“瑪蒙前輩的確接了這邊的帖子是沒錯。”萊茵哈特在心裏哀嚎了一聲,面上卻是強自鎮定,“不過小姐我們畢竟是混進來的,你敢走的不那麽張揚嗎?”

“那個叫什麽朵莉的小美女接到你的傳話後都敢給你開後門了還怕什麽?”阿爾托莉雅揮了揮手,直接忽視了“那是因為繆潔爾和德國馬爾福關系不錯我和她算是一起長大來這裏找瑪門一點也不稀奇”的解釋。眼見禮堂就在眼前,她掃視了四周,大步向前。

等Reborn結果太慢了,既然確定恩佐和切西亞瞞著她的是和母親相關——她更傾向於單刀直入,直接詢問當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發現給我留言的基本都是手機黨的妹子……手機黨的妹子你們真是真愛!電腦黨的妹子們你們忍心把哄作者高興的任務全都交給手機黨嘛!

於是我終於要寫到第一個小高潮了_(:3」∠)_

☆、chapter 26

要混進尤迪爾的書房對Reborn來說實在不是難事,對他而言真正困難的,則是找到被隱藏的“藏寶點”到底在何處。

尤迪爾的書房看起來沒有絲毫特別之處,作為裝飾的獵槍,放置在抽屜裏隨時可取的手槍,桌面上一堆明面上十分正緊的生意,楠木的書架上整整齊齊碼著豎排金裝名著,只可惜大約是長久不被翻動的緣故,書頁有些落灰。

Reborn的視線集中在那一排排的金裝書籍中,最後在一本《資本論》上停下。與其他作品不同,這本資本論看起來非常得主人的心意,書頁位置上近乎沒有灰塵,看著就是經常被抽出的樣子。

Reborn頓了頓,給自己帶上了塑膠手套,沈思片刻,小心翼翼的去抽開那本書。卻不想,在他碰上那本書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他只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擠壓著他的內臟四肢,緊接著四周的景象就像是海洋中心的漩渦,迅速的將一切都席卷過去。等他從漩渦中脫身,Reborn入目的不再是尤迪爾那精裝古典的書房,而是一片棕褐色的城墻。

他突然出現在了一座城堡的地下通道裏。

雖然是地下甬道,但由於周圍全都點著明亮的燭火倒也並不顯得陰暗。Reborn望著那些簡直像是出自上個世紀的燭火挑了挑眉,腳下是有著各式圖案的石磚——想來要通過這裏,猜不對步驟一定很糟糕。他想了想,望著中心汩汩流淌的河水,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把銀質小刀——沒想到銀質的小刀不過剛靠近河水上方,就被一只長著璞的手猛地搶走!

銀刀上還染著Reborn的火焰,Reborn似乎聽見了一聲慘烈的尖叫,緊接著湖面上有一道銀色的弧線滑過,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頭顱緩緩地從水裏浮現。

Reborn望著那些酷似人類長相的頭顱以及時不時拍打水面的銀色魚尾,忍不住讚嘆了一聲:“哇哦,我這是來到了童話?居然……真的有美人魚這種東西嗎?”

是不是真的來到了童話城堡Reborn他不知道,但他清楚,如果真是童話裏那條為了王子去死的美人魚公主,一定沒有這麽大的攻擊力!

男人燃起火焰,近乎是在城堡的墻壁上快速奔跑。

人魚們此起彼伏的尖叫卻在男人試圖追上闖入的男人,可卻被男人隨手擲出兩把餐刀攔住。以在河兩岸的餐刀為兩頭,一道金色的火焰橫跨了河面,劈裏啪啦跳躍著的金色迅速在水下蔓延開來,織成細密的火網,直到形成一條三指寬度的火焰鎖,直把將想要追逐於他的人魚全部攔截於河面!

不幸觸碰到這股火焰的人魚都驚訝發現自己□的皮膚迅速幹癟枯老,頓時警惕地望著手執火焰的男人,不敢在上前一步。可Reborn卻早已消失在甬道中,往更深不可測的前方去了。

甬道的盡頭是一座希臘盲女地雕像。大理石的長發女性雙手交握,聖潔而冰冷的面孔仰向天空,似乎在祈禱,又似乎在嘲諷。那一頭海藻一般的長發披散而下,濃密而柔軟。Reborn的視線從女人的頭部一路掃到雕像的底部,不發一言。直到嘎達一聲,雕像的盲女突然睜開眼,對著Reborn開口道:“口令。”

Reborn瞇起眼,手裏攥著的銀質小刀緊緊貼住他的手指,他想了想,聲線富含磁性,輕笑道:“尤迪爾的榮耀之光。”

石像眼眸的光閃了閃,緊接著機械無情闔上了嘴,整座雕像後移,露出了一條可供同行的道路。

Reborn望著那條通路沒有片刻遲疑便踏了進去。通道在他踏入的一瞬間就亮起了數盞蠟燭,而當走到了通道盡頭,Reborn卻發現了電燈的開關。

他用了技巧打開了門,門內空無一人。

“看來運氣不錯?”Reborn挑了挑眉,隨意的翻了幾張還殘留著的實驗報告,都是一些關於人體試驗的,卻並沒有他想要的結果。

他一路翻找下去,最終發現了一間被鎖著的密碼室,直接暴力破鎖。Reborn一刀解決了剛響了半聲還未到的警報器,終於在一排排試管架中,望見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上面的原本寫著“潔若拉·格若瑞亞”的名字卻被一筆杠去,換上了另一組稱呼。

——Artoria·Cavallone(Hell)

Reborn瞳孔一凝,終於在試管架不遠處的一個保險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資料內有著大段大段的專業名詞分析,他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在最後看到一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話。

“確認前瑪門遺孤,已顯現部分Hell特征。

“建議:立即移送第一、第二實驗室,由貝利亞同路西法接手。

“危險等級:SSS。

“確認人:埃爾曼·格爾夫,亞伯拉罕·馮·格裏華德。”

還未等Reborn想明白,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疑惑的問話,有著淺褐色短發的男人身上還穿著研究用的白袍,他的魔杖別在腰間,不解的沖Reborn道:“你是誰?尤迪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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