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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在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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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破浪並沒有告訴左曉蘭易輕塵就是流年,其中有葉詞的高壓,也有流年的意思。所以左曉蘭和葉南天在過年期間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聊起這個小夥子。

左曉蘭說:“小易這孩子倒是很勤快的,做事又穩妥,是個不錯的男孩子。”

葉南天說:“嗯,不錯,他是個好人品的人。”

左曉蘭對於葉南天的說法有點不理解:“你就見他不過那麽一會,你怎麽知道他的人品好?”

葉南天看著電視上載歌載舞的節目,一邊啃著雞爪子,心不在焉的回答左曉蘭:“因為他的牌品好。”

在一邊聽著他們兩個聊天的葉詞翻了翻白眼,站了起來,套上外套朝著門外走去:“你就知道他牌品好?不過是你贏得多,他輸的多,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故意讓你的?就這還牌品好……”她說著嘟囔了幾聲就出門去車站接白陌去了。

葉南天看著葉詞出門的身影,唇邊翹了翹,沒有吭聲。直到葉詞出了門左曉蘭才問葉南天到底怎麽回事。葉南天也不隱瞞左曉蘭,將那天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她。左曉蘭聽完之後也和葉詞一個說法:“我覺得小詞說得沒有錯,他既然是故意輸給你,你怎麽能說他牌品好?難道就因為他讓你贏了不少錢?”

葉南天搖搖頭,嘿嘿的笑了笑,“你們女人看事情總是看表面。固然他是故意讓我贏的,自然不會在意錢多錢少,只是,人都有一個習慣,不喜歡輸,就算是故意的,其實心情也會下意識的不爽,就算一切都偽裝的很好,眉眼之間還是會有些不甘心。可是,他並沒有,就算自己一直輸,也不驕不躁,可以看得出這個人平時就是極為穩重的人,心智也很成熟,別的不太敢說。牌品好的人,人品自然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左曉蘭聳了聳肩膀,對於葉南天的說法不置可否,她拿著一串葡萄,一邊看電視一邊往嘴裏慢悠悠的塞著,好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一直到葉南天幾乎都以為她不在意這個話題了,她才緩緩的開口:“你這麽誇他是什麽意思?”

葉南天揚了揚眉頭,看了左曉蘭一眼,笑了笑:“你不是知道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左曉蘭翻了翻白眼。“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自己想得對不對。”

“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不錯,如果能和葉詞合得來倒是不錯的選擇。”葉南天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並不希望葉詞結婚太早,但是,她已經二十一歲了。”

“你不是說二十一歲很年輕嗎,急什麽?”左曉蘭奇怪的看著葉南天,平時他們討論流年的時候,葉南天總是以葉詞年紀太小為托詞拒絕談下去,今天怎麽轉性了。

“二十一歲是很年輕,但是很多好男人就是在這個年紀的時候被圈養起來的,戀愛,是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一定要上的一堂課。”葉南天微笑著認真的對著左曉蘭說。

左曉蘭倒是鮮少看見葉南天就葉詞的問題如此認真的說話,有些好笑:“為什麽這麽想?”

“戀愛是每個人一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堂課,而這堂課我們父母是無法教給她的,這堂課只有她自己去自學。或許,在這堂課裏她收獲的不僅是甜蜜還有痛苦和傷痕也沒有什麽,我們只要鼓勵她安慰她就好了。只有適當的時候建立正確的戀愛觀,才能正確面對自己的婚姻觀,孩子不可能跟我們過一輩子,她總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她得學會以正確的心態面對和陌生人走完一生的人生觀。我並不是著急將她嫁出去,我只是覺得,她該到了這個時候。”葉南天瞇著眼睛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和左曉蘭相遇的情況,總覺得自己幸運,第一次戀愛便找到了一個靠譜的女人,如果遇見一個不靠譜的人,或許帶給自己的婚姻觀將是一片灰色。

“既然,我們沒有辦法教給她這堂課,你幹嘛還要將人選鎖定在小易身上?”左曉蘭能夠理解丈夫的意思,只是嘴巴上還是有點不饒人:“你這不是跟你說得自相矛盾嘛。”

葉南天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拍了左曉蘭的額頭一下:“話是這麽說,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雖然知道幹預不好,可是,我總不願她戀愛的對象選擇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如果能把關讓她選擇一個靠譜的男人這不是也不錯嘛。”說著他微微笑著:“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幸運,第一次談戀愛就遇見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你這個說法太偏激了,難道這個世界上渣男很多?”左曉蘭雖然知道葉南天說得不錯,不過,還是很理智的反駁。

“我可沒有說渣男多,而是,他們相遇的時間有點問題,那個時間正是女孩子盛開的時間,可是男孩子卻沒有成熟,這樣相遇的結果,一定不會有什麽太好的結局。”葉南天搖搖頭,繼續看著電視笑:“二十一歲的葉詞是她最好的年紀,這個時候,她擁有最美好的年華,勇敢、執著、固執、熱情,這都是戀愛中最需要的情感,所以,她應該戀愛了。而易輕塵二十六歲,這對於男人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年紀,雖然一般的男子在這個時候事業還沒有起步,但是,他擁有最美好,最熱情,最認真的特性,能和一個男人共同度過這段歲月其實是一個女人很幸福的一件事,因為再往後,他要努力自己的事業了,愛情將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能在這段時間讓他們談一場戀愛,無論結局是什麽,過程都是美好,這不是很好嗎?”

“你的想法真不太像男人。”左曉蘭聽得很認真,她從來沒有發現葉南天還有這樣的想法,微微有些驚嘆。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具體會遇見什麽事情,都是葉詞的選擇,我們不要幹預就好了。”說到了這裏,葉南天微微一頓,然後又皺眉對左曉蘭說:“就說那個流年,我覺得完全不如易輕塵靠譜,一個游戲裏的人,你怎麽就一眼便看中了呢?”

左曉蘭也說不出怎麽回事,她抓了抓頭發:“說不明白,就覺得合適,可是,那天看看易輕塵也覺得不錯,我都有點花眼了。”說著她靠向了葉南天:“老公,你說,是不是咱們閨女被人不聞不問的太久了,所以老天為了補償她一下子給她兩個不錯的選擇?”

葉南天哈哈的笑了起來,摟著左曉蘭的肩膀道:“老婆,你想太多了,這些是葉詞需要去想的事情,而不是你。”

葉詞穿著一條貼身的靴褲,一件不算長的小風衣,蹬著一雙八公分高的細跟高跟鞋蹬蹬蹬的下了樓,她從包裏掏出了車鑰匙在空中拋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又接住,然後走到了車前,拉開了車門,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裏,剛準備發動車子,就看見譚破浪從遠處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她揚了揚眉頭:“你今天不是出去找同學玩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丫的被他父母壓著去拜年了,我就回來了。”譚破浪懷裏抱著一個黃紙袋,裏面放著幾個肉夾饃,掏出一個遞給葉詞:“我專門去老黃家店買的,才出鍋,正熱著呢。”

“我開車。”葉詞雖然很想接過來,但是,還是拒絕了。

“我餵你。”譚破浪一邊說著一邊將肉夾饃湊到了葉詞的嘴邊,最近,因為易輕塵事件,譚破浪對於葉詞是相當溜須拍馬的。葉詞其實不生氣了,不過,既然有人這麽討好自己,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她張開嘴,大大的咬了一口,發動了車子,倒車出庫,便朝著小區外面開去。

白陌現在在車站的外面,腳邊放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而自己坐在一個很大的旅行箱上。要不是穿著一身極帥的打扮,幾乎能讓人覺得是逃難的難民。葉詞將車子停在了白陌的面前,下了車,趴在車頂上,沖著白陌笑:“呦呦呦,瞧瞧,這是哪來逃難的小夥子啊。”

白陌看見葉詞也咧開嘴笑了起來,他裝作一副討飯的樣子道:“大姐,好多天沒吃東西了,賞口吃的吧。”

“我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你要就給你啊,不行,你得說說你能幹點啥?”葉詞撇了撇嘴,一副尖酸刻薄的摸樣,引得坐在車裏的譚破浪也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會幹活,有的是力氣。”白陌裝得越發的可憐了。

葉詞揚了揚眉毛:“搬東西上車,我給你介紹一個好活。”

白陌連忙站起來搬著東西上車。眼看著他東西要搬完了,旁邊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一把拉住了白陌道:“小夥子,你第一次出門吧,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沒有出過遠門,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跟她走!”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看著葉詞,又低聲道:“你看那個丫頭那麽一副妖精樣,絕對不會介紹給你好活的,說不定是要帶你去搞傳銷!或者,或者要切你的腎啊!你可千萬不能上車……”

老頭的話讓白陌一楞,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老頭的手低聲說:“老大爺,我知道,我就是便衣,專門來搗毀他們這個犯罪團夥的。”

“哦……”老頭一聽這話,又看了看葉詞,才又拍了拍白陌的手:“小夥子,千萬註意安全啊。”

白陌點頭告別了老頭,上了車,葉詞問:“那個老大爺跟你悄悄的說什麽呢?”

白陌笑著把剛才他們的對話告訴葉詞和譚破浪,笑得兩人前仰後合,連連罵白陌太壞了。

車子才駛出了車站,譚破浪就接到了他們同學電話,讓他出去玩,他只好把肉夾饃塞給了白陌,自己下車坐公交找同學去了。跟譚破浪告別之後,白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他掏了一個肉夾饃塞進了嘴裏,大口大口的吃著:“餓死我了,車上的東西太難吃了,一點胃口都沒有。”

“相親相得怎麽樣?”葉詞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白陌,笑瞇瞇的問。

白陌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他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夾饃,嘆息:“你說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介紹人如果說明了我家的情況,那叫一個笑靨如花,那叫一個溫柔似水,就說相中我了。要是遇見介紹人沒有告知我家情況的,那眼睛擡得老高,直接就跟我說,月收入少於五萬的免談,靠,我還沒畢業呢,月收入五萬,她怎麽不搶?”

葉詞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你相親不是很順利?”

“我完全是完成我老媽任務。”

“姨媽姨父就那麽著急讓你結婚?”

“不是他們著急,是他們的朋友著急,見面就說給我介紹對象,他們推脫得多了也抹不過面子,就召喚我回去救苦救難了。誰知道啊,就弄些這種勢利見錢眼開的主,虧得所有介紹人都把他們說得跟一朵花一樣。”

“相了多少個啊?”葉詞聽白陌的口氣,一點也不算安慰,反而落井下石:“我說表哥同學,這年頭女人少,男人多,你別眼界太高了,小心最後連渣都沒有了。”

白陌冷笑了一聲:“那我寧可找個男人對付,也絕對不將就這種女人。”

他的話引得葉詞大笑起來,她繼續調侃著:“我期待著你的另一半。其實,我覺得真水無香挺不錯,你們關系不是不錯?及時雨呢?也挺不錯,對了,四海也挺好的,那小模樣可真俊俏……”

葉詞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陌拿了一個肉夾饃塞進她的嘴裏,笑罵道,“死丫頭,你真恨不得我搞基啊!”

葉詞只是笑。

白陌忽然又擡了擡眉毛看了一眼葉詞才緩緩的說道:“今年過年家裏來了個人?”

葉詞瞅了白陌一眼,頗為奇怪:“你在家裏按竊聽器了?這都知道?”

“破浪告訴我的。”

“哦。”葉詞點點頭,這倒是想得通了:“是來了一個。”

“流年?”

“嗯。”

誰也都沒有再說話,車內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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