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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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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冠玉是被餓醒的,醒來時日頭已過中天,邱婉婉窩在他的懷裏,嘟著小嘴,睡得正香甜。看著她疲倦至極的模樣,孟冠玉有些心疼,低下頭親了親她紅通通的臉蛋,準備起身。

他一動,邱婉婉便驚醒了。她睜開眼睛,迷茫地望著他,眼睛紅紅的,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醒啦,餓不餓?”孟冠玉笑著問道。

邱婉婉乖乖點頭,孟冠玉悶笑出聲,“剛才累成那樣,想來也該餓了。”

邱婉婉思索了一會,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一定是笑話她剛剛的主動來,一想起她剛才那番主動的作為,她頓時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運動量那麽大,婉婉辛苦了。”孟冠玉笑得十分開懷。

邱婉婉捶打著他的胸膛,咬著唇,嬌嗔不依地說道:“不許說。”

孟冠玉捉住她的雙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盯著她的雙眼,認真地道:“婉婉,我很喜歡婉婉這樣,婉婉真棒。”

邱婉婉又羞又惱,偏偏心裏卻是樂滋滋的,她掌握主動與他掌握主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可以按自己的感覺控制力道、速度、角度,可以找到讓自己最舒服、最喜歡的方式,這與被動接受他的掌控完全不同,這種方式更能讓她獲得滿足。

剛剛那番銷魂觸骨的滋味,如今回憶起來,都能教她渾身穌麻,這種體驗她既驚喜也很喜歡,更多的卻是甜蜜與羞澀,也好在孟冠玉也喜歡她這樣。

邱婉婉悄悄擡眼看向他,發現他身子骨比之前結實了些,卻又不顯得壯,一身薄薄的肌肉線條優美迷人,充滿力道卻又不會給人太肥膩或者太硬的感覺。

孟冠玉見她打量自己的身材,笑道:“怎麽樣,還滿意你見到的嗎?”

他上山之後做了不少體力活,不只身子骨強壯了許多,連肌肉都變得結實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了。

不過說起來,他也並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力氣他有,只是平日裏被她慣壞了,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

孟冠玉決定以後多做點活,邱婉婉太勤勞,可太勤快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說她的小手會變粗,他可不希望將來在床笫間請動她的五小姐時,觸到一手的粗繭,還是白白嫩嫩的小手好啊。

邱婉婉聽了後,又打量了他的身材一番,明明有些面紅耳赤了,卻偏要故意撇撇嘴,“一般般。”

“哦,真的只是一般般?”孟冠玉撐起身子,盯著她的雙眼,似笑非笑,眼神深沈又性感,帶著挑逗的意味,平日裏老愛正經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有如此色氣滿滿的一面。

邱婉婉還要嘴硬,孟冠玉慢慢俯下身,“真的只是一般般?”他瞇著眼睛,不滿意地問道。強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讓邱婉婉臉紅心跳,眼角瞥到他緊窄結實的腰腹,一下臉紅得似燃燒起來。

討厭,孟冠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撩撥了,這讓她很不適應。

邱婉婉紅著臉推開了孟冠玉,匆匆地穿好了衣裳。

孟冠玉也笑咪咪地穿好了衣裳。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就在這吃了午飯,然後就回去。

只是,當兩人正準備洗鍋做飯的時候,邱婉婉突然聽到些不同尋常的動靜來,她一驚,什麽也來不及說,便拉著孟冠玉爬到了附近的大樹上。

孟冠玉也有些驚疑不定。

他雖然身手好了許多,可到底還是經驗不足,也不知她聽到了什麽,是不是有猛獸朝著這邊直撲過來了?

就在孟冠玉忐忑不安的時候,邱婉婉突然笑了起來,“是傅大嫂來找我們了。”

果然,她話音剛落,孟冠玉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了狗吠聲,以及傅天佑的妻子蘇嬈娘的喊叫聲,“婉婉、婉婉妹子!”

邱婉婉笑著大聲應道:“欸,我們在這。”

看著邱婉婉高興地從樹上跳了下去,還朝著那個方向一邊跑一邊喊嫂子,孟冠玉有些懊惱,這麽快就找來了啊,他還想跟邱婉婉在山裏多待兩天呢,這山裏多好玩啊。

原來是傅天佑不放心她,放了一只信鴿回去,他的妻子蘇嬈娘得了信後,立刻領了幾名壯實的婦人,帶著家中看門的大黃狗,來山裏尋人來了。

蘇嬈娘帶來的老獵狗雖老得沒法打獵,但鼻子依然很靈,在山裏轉了一會之後,便領著眾人很快找到了這。

邱婉婉循著聲音迎了過去,“傅大嫂,我們在這。”

孟冠玉緊隨其後,上前擁住了邱婉婉的肩膀,以示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邱婉婉連忙甩開他的手,想要離他遠一點,她可不想被人看見兩人如此親近的模樣,畢竟她自己與他已經和離了,太過親昵會惹人閑話的。

孟冠玉的手一被她甩開,他就立刻再次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柔荑,然後還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邱婉婉急得臉都紅了,“別鬧。”

蘇嬈娘和其他幾位嫂子們見了,捂著嘴直笑。

邱婉婉羞惱道.?“你還不去收拾東西。”

孟冠玉這才忙不疊地松了手,跑過去收拾他那些鍋盆、瓢盆去了。

邱婉婉擺脫了他,跑到前面去,抱了抱蘇嬈娘,“我的好嫂子,多謝你來找我們。”

“可總算找到你們了,沒事吧你們?”蘇嬈娘打量兩人,見兩人除了面有倦色外,並未受傷,心中默默地松了口氣。

“我們沒事,麻煩你們了,辛苦嫂子來找我們了。”邱婉婉真心誠意地向蘇嬈娘道謝。

“說什麽呢,你是我們的妹子,難道還能丟下你不管?”蘇嬈娘嗔怪道。

孟冠玉急急地收好了家當背上,又走回邱婉婉旁邊,一會握握她的手,一會又親親她的額頭。

蘇嬈娘笑著走開了。

邱婉婉咬著唇,恨恨地看著他。

“傅家嫂子、婉婉,咱們趕緊回去吧。”另一名婦人勸道:“天色已不早,山中多猛獸,早些回去才好,再說,家裏還有孩子們呢。”

從山裏回來以後,孟冠玉與邱婉婉都不約而同,再也沒提過以後要怎麽樣。

說實話,邱婉婉並不是很想回鎮子上去,盡管她非常努力想讓自己融入鎮上那些人的圈子,表面上看來她好像已經融入了,但實際上她知道那些人並非打從心底接受她,她們對她客氣,不過是看在孟冠玉的面子上而已。

而住在山裏則完全不同,鄰居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一開口聊的都是彼此熟悉的話題,她不必費心去猜測、迎合別人的心思,自由自在,順心舒服。

而孟冠玉之所以不提,一則是他漸漸喜歡上了山裏的生活,比起嘈雜擁擠的鎮上,山裏更適合讀書和做學問,耕讀山水間也是不錯的選擇。

再則他和娘子已經和好,這本該是好事,然而一想到表妹如今的艱難處境,倘若他們夫妻下了山,三個人住一起,勢必會有許多不便和尷尬,最重要的一點是,納表妹進門只是個權宜之計,他和表妹兩人必須避嫌。有了這諸多藉口,孟冠玉便安安心心地在山上待了下來,反正山上人少,人情往來也少,省心?,家事他也越做越順手,省事。

這麽省心又省事的,他日日待在家中,反而還多下來一大把的時間。他也不想浪費,便下山買了許多筆墨紙硯回來,每每忙完家事後便在竹林清風中讀書、靜思、作文章,作些山水寫意畫,或者寫一幅字什麽的,等下次下山時拿下去寄賣,倒也是筆可觀的進項。

白天邱婉婉外出,或是打獵或是去設陷阱、撿拾獵物,就會順便帶點幹果、木耳回來,留下她自己吃的,剩下的拿去賣。此處地肥山富,她從孟家出來時還身無分文,到如今竟也積攢了一筆銀子。

銀子在手的感覺真的太好了,久違的成就感和自豪讓邱婉婉興致大發,忍不住地唱起了山歌,歌聲嘹亮而清脆,調子輕快脆爽,聽得人身心舒暢。

想想之前在鎮上,邱婉婉全無用武之地,家裏的經濟來源只能靠孟冠玉賣字畫和幫人寫狀紙,盡管她一省再省,日子依然過得緊巴巴的,每逢鄰居紅白喜事,她都要辛苦算計好幾日,才能從牙縫裏省出些錢來做人情。

如今則完全不同,她能掙錢、會掙錢,她相信單靠她的雙手,不久之後,她就能將那舊房子拆了,建座更大、更寬敞的房子來,這莽莽山川就是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呀。

可是孟冠玉不會一直待在山上的吧?他要考功名、要做官,那她自己……一想到要下山與那些心思覆雜的人打交道,邱婉婉的心情頓時不那麽美好了。

邱婉婉意興闌珊地拎著獵物回家,老遠地便瞧見孟冠玉在竹林裏認真讀書、寫字的樣子。清風徐來,他的長衫隨風而舞,越發襯得他玉樹臨風、風姿卓然。

這樣的男子又怎能屈居在山裏做個山野村夫?這樣的男子應該在廟堂與君子論道,應該在文人、墨客之間談笑自若。他不該為了她這樣的村婦,被困在這方寸之地,空有一身的才華而不得施展。

邱婉婉望著孟冠玉清俊修長的身影,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

孟冠玉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毛筆,將寫滿字的紙拿起來吹了吹,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許久未寫文章,竟有些生疏了。

將文章卷好,放入桌子旁邊的竹筐裏,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不經意間擡起了頭,望見了呆立在林間的邱婉婉。

孟冠玉微微一笑,丟下毛筆,朝邱婉婉大步走去,“怎麽傻站著?”孟冠玉笑著接過她肩上的獵物,“今日收獲還不錯嘛。”

一看到他的笑容,邱婉婉的心情就好了許多,無論如何,她的孟冠玉始終是她的孟冠玉,無論他是做山野村夫還是廟堂高士,她都願意陪著他,只要和他在一起,那些事都不算事。

邱婉婉立刻高興起來,朝桌子那邊看了看,問道:“讀書呢?”

孟冠玉笑道:“是啊,耽擱了許久,都快忘了如何握筆了。”

“是許久未見你動筆了,今天寫了多少字?”邱婉婉接著說道。

孟冠玉搖搖頭,“不多,墨不好用。”光磨墨就費了他不少工夫。

“一會我給你磨墨。”往常在家時,孟冠玉經常讀書到很晚,邱婉婉總是安安靜靜坐在旁邊陪著他,或者做做女紅或者就幹脆撐著下巴看他認真用功的模樣。

孟冠玉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前頓時一亮,看著邱婉婉的的目光充滿了期待。邱婉婉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臉,“有臟東西嗎?”

“好像有,我瞧瞧。”孟冠玉說完,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仔細瞅了瞅她的臉,“有點東西,我給你吹吹。”邱婉婉乖乖地站著,孟冠玉的嘴角露出壞笑,她預感不妙,然而他已經親上來了,還用力吮了吮。

邱婉婉大窘,甩開他的手,紅著臉嗔道:“幹嘛騙我。”

孟冠玉一臉無辜的模樣,“沒有騙你啊,你唇角沾著果醬,我幫你弄幹凈了。”說著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是野草莓?好甜。”

邱婉婉的耳根都紅了,“你這人太壞。”明明有手不用,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壞蛋。孟冠玉笑道:“是,娘子說的都對。”

“誰是你娘子了。”邱婉婉反駁得毫無說服力。

孟冠玉看著她悶笑,心情暢爽無比。邱婉婉跺腳道:“不理你了。”說罷轉身要走。

孟冠玉連忙將她抱住,靠近耳邊輕聲笑道:“娘子,別惱嘛。”

“誰是你娘子了。”

孟冠玉笑,“邱婉婉啊。”

“無聊。”邱婉婉丟下他,回了院子。

一進院子,她就瞧見雞鴨都已經關回籠中,院子裏掃得幹幹凈凈,晾在繩索上的衣裳已經收好,家裏被他收拾得井然有序。

邱婉婉把刀放回墻上掛好,便見孟冠玉端了清水出來,“先洗手和臉。”

看著他坦然地做著這些伺候她的事情,兩人的關系與從前顛了個倒,邱婉婉忍不住振著嘴笑了起來。

孟冠玉忙進忙出,做了晚飯出來,放在院子裏的桌子上,“吃飯了。”

邱婉婉一看,還挺豐盛的嘛,一大盆香噴噴的腌醬蘿蔔燉肉和一大盤白胖松軟的蒸饅頭,再加一鍋熬得濃稠的白粥,一碟子清炒嫩瓜片。

“了不起,會蒸饅頭了呢。”邱婉婉笑道,拿著湯匙舀了一口白粥吃了,然後又拿了

個白胖的饅頭咬了一口,覺得味道有點淡,便又挾了塊腌醬蘿蔔夾在掰開的饅頭裏。唔,為什麽只是蘿蔔小菜加稀粥也能這麽好吃?

看著她貪嘴的可愛模樣,孟冠玉笑著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的碗裏。

吃完飯,邱婉婉出去散步消食,孟冠玉也跟了出去,還非要拉著邱婉婉的手,她有點覺得他煩,索性便跑開來,可是他居然追了過來。

兩人像孩子似的圍著竹林嬉笑打鬧,最終體力不支的邱婉婉還是被孟冠玉給逮住了。她只好乖乖陪著他坐在竹林邊,看著山頭那邊的日落。

只見那火紅的夕陽只剩半邊在天際,橘金的顏色鋪滿整片天空,天空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般。兩人並肩站在林子邊,望著無限燦爛的夕陽,看林海茫茫,賞如畫卷一般鋪排開來的天地美景。

“太美了。”孟冠玉忍不住喟嘆,登高遠望,目之所見天高雲闊,讓人也跟著豁達起來,許久以來堆積在心頭的一些困惑也頓時有了答案。

孟冠玉的註意力一直放在夕陽上,而邱婉婉則托腮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孟冠玉實在美色過人,他一個大男人,怎麽生得這麽美,難得的是他俊美卻不娘氣,而且還英挺俊朗。

夕陽一點一點西沈,直至完全沈入黑暗,天地間漆黑一片。邱婉婉拍拍手掌,站起身,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可等她洗漱完,回到她自己的房間裏時,卻發現孟冠玉已經將她的床給霸占了。

邱婉婉毫不客氣地把他拖了起來,準備趕他回去睡覺,“都什麽時辰了,你還不回去睡覺,你不睡我可要睡了,走走走。”

孟冠玉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我可不可以跟婉婉聊聊天,就聊幾句?”

“不可以。”邱婉婉堅決拒絕了他,她可知道他心裏打著什麽小算盤,自從那天回來後,他總纏著她,要親親、要抱抱,還時不時撩撥她一下。

“婉婉怕黑,我留下來替婉婉護燈好嗎?”他繼續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邱婉婉心如磐石,“不要,我自己會上燈罩。”

“可是我今天做了一天家事,好累,不想動,要婉婉按摩才能好。”孟冠玉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嘴唇都沒了顏色。

邱婉婉懷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身上也痛。”孟冠玉可憐巴巴地道:“婉婉給按按吧。”

一想到孟冠玉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邱婉婉便是一陣心軟,再見他這副模樣……呃,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疼?

她只好放棄了趕他走的心思,卷起袖子來,認認真真地替他按摩起來。

邱婉婉的雙手雖小,卻很有力,按壓的力道又不輕不重剛剛好,孟冠玉慢慢放松下來,不一會便睡著了。

邱婉婉按著按著,就聽到了他的小呼嚕聲,她楞了一下,松開手,看著他。

這個孟冠玉!他在她床上睡著了,那她今晚睡哪?去睡他的雜物間?可邱婉婉又有些不甘心,這本來就是她的房間嘛。

正好她也累了,索性今天就這麽將就將就吧。

邱婉婉打了個呵欠,下去給門上了栓,給油燈罩上了燈罩,然後拆掉了垂在腦後的大辮子,又下了帳子爬上床,背對著孟冠玉,挨著床邊躺下了,她渾然不覺身後的某人偷偷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迷迷糊糊的,邱婉婉剛剛才睡著就被孟冠玉給吵醒了,一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的衣裳又沒了,而他正窩在她胸前逗弄她的乳尖。

“孟冠玉,你又這樣……別鬧,我困著呢。”邱婉婉想要奮力推開他。

“婉婉,我想你了,怎麽辦啊,每天都能看到你,可我還是止不住地想你、想要你,想把你揉進我的血肉裏來。”

孟冠玉溫情脈脈地看著她,像小狗似的,眼神溫柔得要滴水。

邱婉婉何時聽過這樣露骨的情話,一時怔忡,竟被他輕易得了手……

他不知勞累,更是得寸進尺,一整夜不停歇地將她折騰來、折騰去,直到他心滿意足,終於願意停下來時候,邱婉婉的腰累得都快斷了,他不是做家事做得很累嗎,為什麽還這麽有力氣?邱婉婉恨恨地看著他,他卻饜足地在她身邊酣睡,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意。最後,她依偎在他身邊,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都日上三竿了,邱婉婉才醒來,渾身散架了一般酸痛。

“婉婉,你醒啦。”孟冠玉眉開眼笑地出現在她面前,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反觀她自己被折騰得連起床都費勁,邱婉婉很不高興。

見邱婉婉扭過身去不理他,孟冠玉憋笑,“婉婉怎麽了,可是餓著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邱婉婉真感覺餓了,胃裏空空蕩蕩的。

“起來吃飯,今天有好吃的。”孟冠玉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她。

邱婉婉別別扭扭的,鬧了好一會脾氣,才肯起床。

孟冠玉端了溫熱的水過來,邱婉婉正在氣頭上,便賭氣要他親自侍候她洗漱,他也耐心細致地含笑照辦了,將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妥妥當當的。

突然,孟冠玉眼珠子一轉,慇勤地問道:“婉婉,我服侍婉婉更衣可好?”

呸,邱婉婉恨恨地瞪著他,把他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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