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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操心第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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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千時隔五年再次來到這家賭坊, 心情十分飛揚。五年前他來的時候還要往自己臉上畫眉毛抹黃粉, 現在卻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還被人當成貴客,由賭坊的頭子親自接待了。

鄭大少爺笑瞇瞇地對著接待的頭子擺了擺手:“行了, 這地方我熟,不用你來接待。只一會兒我要是贏了你們太多銀錢, 你們別在我這裏耍不幹凈的心思就行了。願賭服輸可是咱們這一行的規矩, 你們這麽大的賭坊應該不會輸不起吧?”

賭坊的頭子聽到這話先是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鄭千,然後才滿臉堆笑地道:“這位少爺說笑了,咱們永盛賭坊那是夜市街上最規矩也是財力最強的賭坊了。別說公子在我們這裏贏了一天錢, 哪怕是公子天天來天天贏錢, 只要我們這賭坊還開著,就絕對不會虧公子一分銀子的。”

鄭千就滿意地點點頭, 卻又聽到那賭場的頭子又繼續道:“不過公子剛剛也說了,進了賭坊那就是願賭服輸的。咱們這永盛賭坊可是京裏的第一大賭坊,匯集的是南來北往的各路高手, 要是公子自己實力不濟在這裏輸了錢,公子可不要把氣撒到咱們賭坊上來。”

鄭千看著那一個個喊的熱火朝天的賭徒們, 嘿嘿笑了兩聲:“這是自然。老子就算輸的傾家蕩產,也只會怪自己本事不濟,不會怨你們這些開場子的人的。”

賭坊的頭子賴老三就笑了起來, 對著鄭千豎了大拇指:“還是公子敞亮,看來公子也是咱們同道中人了,那賴老三就在這裏先提前祝賀公子得勝, 賺個盆滿缽滿了。”

鄭千擺擺手沒有再搭理賴老三,只向著一個玩骰子的賭桌就走了過去。大順和滿貫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地方,神情有些好奇更有些拘謹,不過兩人還是緊緊地跟在鄭千的身後,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以防什麽扒手小偷來搗亂。

在鄭千去賭桌上開始他橫掃一方的計劃的時候,賴老三卻已經迅速地讓自己的跟班去調查這位口氣如此囂張的大少爺到底是什麽人物,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畢竟現在京城裏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那救了陛下回宮、而後得封伯爵的鄭伯爺一家。再加上他背後也是有靠山的,哪怕是權貴官員的圈子裏流傳的消息他也知道幾分,所以在昨日下午他就已經知道了鄭伯爺家的大公子性子好賭,且揚言要橫掃京城所有賭坊的事兒。

他賴老三在京城裏也混了十幾年了,京城裏數得上號的權貴和公子他都記著長相呢,可今天這位公子他卻是第一次見,所以這位十有八|九就是那鄭伯爺家好賭的大公子了。如果這位真的是鄭伯爺家的大公子,那他還真得謹慎對待。不能讓賭坊裏的人把人給坑的太狠,免得招來禍事。

賴老三是一點都沒有想過鄭千說的把他們賭坊給贏的輸不起的話的,開什麽玩笑呢?他們永盛賭坊在京裏也屹立不倒二十多年了,這些年有多少號稱賭王和賭神、聖手的家夥栽在他們這裏他都數不清了。就憑鄭千那麽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就想把他們賭坊給贏得開不下去?簡直笑話!

而且他們賭坊的老板背後也是有人的,要不然在京城這麽大個地方,可做不起這麽大的一份家業。

在賴老三讓人打聽確定鄭千的身份的時候,謝璟和左驍勇也已經走進了賭坊裏。賴老三一看見這兩位就差點嚇得給跪了,他誠惶誠恐的上前迎接,卻被謝璟給擡手阻止:“給我們找個能看到下面場子的地方,然後再給我說說那位義勇伯家的大公子剛剛都對你說了什麽?”

賴老三不敢違抗,直接把謝璟和左驍勇給迎到了二樓雅座,還專門給搭了屏風隔絕了外人的註視,才把剛剛鄭千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了誠王世子和左大將軍的大公子。

然後左驍勇就笑了起來:“哎呦,這個鄭千的口氣還蠻大的啊!一來就要把咱們京城裏最大的賭坊給贏垮了。璟兄,你覺得他這是在說大話還是真有那本事?嘖嘖,真是沒見識過天高地厚的土包子,以為在鄉下的那些地方賭坊裏混的好了,就能在京城裏也混得開嗎?”

“簡直蠢貨!”

謝璟卻提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我一般不喜歡先評價些什麽,他到底有沒有那本事一會兒咱們不就知道了嗎?不過,我覺得他既然敢開這個口,總不至於一上來就輸,那可就沒意思了。而要是他真有這個本事,那這人倒是真得註意註意了。”

“唔,你是這賭坊的頭子吧?”謝璟說著看向賴老三。

賴老三連忙躬身稱是。然後他就聽到這位世子爺用帶著笑的語氣道:“爺們想見識見識這位鄭大公子的真本事,你懂爺的意思嗎?”

賴老三心中一跳,而後彎下身子:“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安排!”

哪怕謝世子不開口要求,賴老三都會找人安排給鄭千一點顏色看看的。雖然他並不打算讓這位大少爺在這裏輸得難看,但他也得讓這位鄭大公子知道,他們永盛賭坊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贏了的莊家。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賴老三還是來看熱鬧的謝璟和左驍勇,沒有一個人相信鄭千能在賭坊裏大贏特贏。但在距離賭坊三條街以外的城東南柳尚書家裏,柳如畫卻非常相信鄭大公子的本事,並且已經在為鄭千即將橫掃京城的賭坊而焦急了。

柳如畫最近的心情非常糟糕。任是誰發現自己認定的死對頭竟然發達了都是不會高興的,可柳如畫的不高興尤甚。她明明是在鄭家崛起之前回來的,明明已經努力想要搶在鄭家之前救下陛下和太子了。可到頭來卻是什麽都沒有做成,反而讓鄭家成了伯爵!

上輩子沒有成為伯爵府的鄭家就已經很麻煩很難對付了,這輩子鄭家成了伯爵,她都不想去想那個鄭一一會變得多囂張!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沒能阻止鄭家救下太子,卻一定不能再讓鄭家人像上輩子那樣順利的得到各種助力和貴人的欣賞了。

哪怕柳如畫決定這一輩子押寶太子,也不想鄭家人和二皇子一脈走的太近。就更別說讓鄭千成為大將軍了。

眼下就是一個關鍵的時候。她還記得在上輩子鄭千進京之後就把京城裏的賭坊給贏了個遍,瞬間就在京城的三教九流中打響了名頭。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鄭千橫掃京中賭坊的時候,他贏了一個輸紅了眼的孫姓賭徒,那賭徒把所帶的所有銀兩都給輸光了。最後卻依然不甘心地想要翻身,竟然就壓了他祖傳的一柄寶刀和一本兵法當籌碼。

鄭千覺得那柄刀十分鋒利順眼,便答應再和那孫姓的賭徒一賭。最後自然是贏了那柄寶刀和兵法,後來這把“寒鋒”就成了鄭千除黑麒麟之外的另一個象征。而柳如畫覺得,鄭千之所以能夠成為後來的那個鎮國大將軍,和那本兵法也是絕對脫不了幹系的。不然當時的鄭一一也不會在她面前如此炫耀她大哥當年的事跡。

柳如畫在屋裏走來走去,她昨日已經聽祖父身邊的人跟她說了關於鄭家的消息。

她才不管京中那些傻子們傳的流言,鄭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狡猾,怎麽可能讓他們看出來些什麽?她在意的是鄭千說過的話!想來鄭千在近日就會去京城的賭坊裏了,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在鄭千之前,提前找到那個姓孫的賭徒!把那柄寶刀和兵法給買下來!

柳如畫這樣想著,卻沒有直接去找柳尚書說此事。

重活一世讓柳如畫長了不少腦子,如果說剛回來的時候因為心境還不穩她把什麽都對祖父說了,希望祖父能夠領著柳家跟隨太子有個善終。但在救陛下和太子的的事情過後,柳如畫就明白祖父對她的話其實並不是那麽相信的。

甚至柳如畫心中還有一個更讓她不願去想的猜測——這個時候的祖父或許就已經是二皇子一脈的人了,所以才會在那天她提出要去救陛下和太子的時候被祖父給敷衍了過去。她跟祖父說了車馬行的事情,那天晚上就剛好有重兵埋伏陛下和太子。那重兵到底是誰的兵、這些兵又是怎麽知道那天晚上陛下和太子會出現的?這些都不能細想,一想,柳如畫就覺得身子發寒。

柳如畫輕輕閉上了眼。這些天她並不是沒想過要幫著二皇子徹底打倒太子,然後持續上一世的榮耀的。只是如果她要這樣做的話,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最討厭的鄭一一和鄭家在她眼皮子底下崛起,最終成為能跟她平起平坐的人。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看不清太子謝玉的深淺。

哪怕上一輩子她成功成為了皇後,依靠的也是她祖父和鄭一一突然中毒無力跟她再爭。而她現在不管怎麽琢磨怎麽想都不明白鄭一一是怎麽中毒的、鄭家又是怎麽亂起來的?再仔細想想,當時雖然二皇子登基成為新皇,可是朝中卻一直都沒有平靜過。她記得在二皇子登基的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祖父哪怕貴為首輔,每日下朝也是一臉的疲憊和焦灼說許多人都心存二心、朝廷不穩。再就是京中接連出現了很多奇詭之事,民怨連連。就連皇宮內也有傳言,二皇子得位不正。

她以為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時間久了就會被解決的。但很快鄭家沒了,京中亂起,而後太子揮兵入京。幾乎是摧枯拉朽之勢,就重新奪回了大位。

至死,柳如畫都不知道二皇子怎麽會輸得那麽快、太子怎麽就一下子贏了。不光是她,就連她認為的無所不能算無遺策的祖父也敗了。而她曾經覺得很厲害的誠王、左大將軍也都不是太子的對手,要不是有鄭家的異軍突起,或許奪嫡之事,二皇子都不會勝利。

所以,她這輩子不能再選錯了。

二皇子即便現在看起來勢大,最終也是敵不過太子的。她記得太子面帶微笑緩緩步入大殿的樣子,她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笑容能夠如此深沈可怕。

柳如畫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繼續想那可怕的過去。她這輩子不會與太子為敵了,她還會努力輔佐太子的,只要她不是太子的敵人,太子那可怕的一面自然不會展現在她的面前。這一次,她一定能夠成功地坐穩後位的。只是祖父那裏還是要慢慢說服,至少不能讓祖父一味地支持二皇子。要做好兩手的準備。

而現在,她要去找那個姓孫的賭徒。就算她不知道那個賭徒在哪裏,但對於賭徒而言,金錢就是再好不過的誘餌了。

柳如畫喊了自己的丫鬟,吩咐了下去。因為之前陛下和太子的事情,祖父也給了她幾個能夠得用的人手。雖然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人,會把他們的行動上報給祖父,但只要不是大事她相信祖父是不會阻攔的。

事實也像柳如畫想的那樣。柳尚書知道柳如畫的打算之後只沈吟了片刻,就點頭了。對付鄭家並不是什麽大事,哪怕如畫說夢裏鄭家會成為二皇子的助力,但事情還沒發生之前誰也不能確定最後的結果。就像之前鄭家莫名就成了伯爵一樣,這是如畫夢裏沒有的事情。而且他也想看看鄭家是不是真的會成為他們家的大敵?若是這次如畫能夠算計成功,那鄭家也就不足為慮。如畫夢見太子必然登基的未來,也就是能夠輕易改變的了。

柳尚書看著桌上的棋局,輕輕點了點手中的白棋,若是這次如畫還沒能算計成功鄭家,他就要認真的考慮一下之後的路要怎麽走了。

柳如畫的計劃非常簡單粗暴,在賭坊裏直接重金尋找姓孫的人買能夠鎮煞的寶貝。就說主家噩夢連連,請了高人蔔算有惡靈作祟,而只有在賭坊裏血氣煞氣重的孫姓人的傳家之寶才能鎮住驚擾主家的惡靈。故而,花黃金百兩買寶。

她就不相信,黃金百兩還激不起那些賭徒的貪心!只要鄭千現在還沒有和那孫姓之人開賭,她必然是能搶在鄭千之前得到那把“寒鋒”寶刀和兵法的!

而在柳家的下人們緊急趕往京城各個賭場的時候,鄭一一也從義勇伯府坐著黑麒麟大黑拉的馬車往賭坊去了。

她在家左思右想、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覺得心中不寧,總覺得大哥去賭場會發生點什麽事兒。既然實在不能放心,那就去看著唄,反正她跟著大哥進賭場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不管是女扮男裝、還是半路截莊,她都已經做得駕輕就熟了。

於是,鄭一一就在四個大丫鬟震驚的目光中熟練地換上了男裝、梳好了少年的發髻、用眉筆描粗了眉毛,甚至還、還主動在胸前裹了兩層棉布???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們的大姑娘就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實在是、實在是……

“好了,別發呆!青荷青蘭跟著我走,咱們去馬廄!”

鄭一一去馬廄的時候被鄭萬給攔了個正著。鄭萬看著鄭一一的樣子就雙眼放光:“姐!親姐!!你是不是要去抓大哥了?!帶上我一個唄!!你是閨秀不好拋頭露面啊!帶上弟弟我吧!我給你駕車、給你當跑腿兒的!還給你免費提供各種藥粉!我沒別的要求就想看看大哥挨揍!!”

鄭一一瞪鄭萬一眼:“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鄭萬立馬改口:“我陪著你去找大哥回來一起讀書。”

鄭一一才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鄭萬叫上自己的兩個小斯興奮地駕著大黑馬車就出了伯府。

王月戎聽到下人的回報只是點點頭,只要有一一在,她就不用擔心那兩個混世魔王了。

鄭萬親自駕車,很快就來到了北區的夜市街上。此時已是申時,再過一個時辰,日頭就要下落了。而夜市街上的人卻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

鄭萬正打算把馬車往最大的那個長盛賭坊趕,忽然看到一群人狂奔著跑到了這條街上,而後這些人竟然一個個全都往賭場裏沖,似乎有什麽要緊事要做似的。

鄭一一這個時候也剛好掀開了車窗看到了這一幕,她心中一動,直接喊住鄭萬:“去讓靈猴兒和石山就近打聽一下,那些人是幹什麽的?”

鄭萬正感對此感興趣,他答應了一聲之後不光讓靈猴兒和石山分別去兩家不同的賭坊打聽了,自己還跳下馬車也跑到一家賭坊去看熱鬧去了。

鄭一一坐在馬車裏看著鄭萬跑出去的興奮勁兒,抽了抽嘴角。然後她想了想,竟然也自己跳下了車,往鄭萬去的那家“大興賭坊”去了。急得青荷青蘭直喊公子。

鄭一一十分自然地走進大興賭坊,一眼就看到了她弟。不過此時走訪中眾人的目光卻都在一個穿著粗布衫的下人模樣的人身上。

“我家家主近日總被惡靈驚擾,須孫姓壯年家傳鎮煞之物方能鎮住惡靈,且必須在賭坊內尋人。今日你們當中若是有姓孫的人那便是造化大了,我們出金一百兩,買你們隨身帶著的家傳可鎮煞的東西!這等機會百年也難得一次,若是有符合條件之人,還不快快上來?”

賭場內瞬間嘩然。賭坊內眾人竊竊私語,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過對於這些賭徒來說,一百兩黃金絕對是一個值得他們把命都賭上去的龐大數字,當下就有人不帶思考的直接跳了出來。

“我姓孫!!我姓孫!!我隨身帶著家傳的玉佩呢!”

然後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立馬興奮地開口:“我也姓孫!我也姓孫!我身上的銀鎖可是傳了好幾代了!”

幾乎片刻之間整個賭坊都亂了起來。哪怕是那些本身不姓孫的賭徒都擠著上前說自己姓孫,然後被相熟的人給直接罵了出來。

鄭一一和鄭萬看著這賭場那瞬間就亂起來的畫面都有點懵。

“姐、呃,二哥,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鄭一一雙手抱在胸前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有貓膩。一百兩黃金買姓孫的家傳的鎮煞的寶貝?說出來你信?”

“這不像是主家有惡靈作祟,倒像是主家已經知道了某個姓孫的人有可以鎮煞的寶貝,卻找不到那個人而搞出的引蛇出洞之法。怕他們真找到那個人了之後,這一百兩黃金就是那姓孫的買命錢呢。”

鄭一一邊搖頭邊拉著鄭萬往外走:“所以你要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做什麽事兒都要長個心眼兒,財不能露白否則會被人覬覦。悶聲發大財才是最正確的。好了,不瞧這個熱鬧了,咱們去找大哥去。”

鄭萬聽著鄭一一的說教老實地點頭,而在他們旁邊一個聽到鄭一一說的話的有些尖嘴猴腮的青年則是眼珠子接連轉了好幾圈。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鄭一一和鄭萬身上穿的衣服、佩戴的玉佩腰帶,又看了一眼那邊熱火朝天的姓孫的人的認親大場,最終嘿嘿冷笑了兩聲,轉頭就跟上了鄭一一和鄭萬,出了賭場。

鄭萬剛要駕車,忽然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就跳上了他家的馬車。

石山和靈猴兒頓時就想呵斥,結果這青年討好地看向鄭萬:“這位小公子,我見公子聰慧機敏,又貴氣逼人。小的這裏有兩樣寶貝想要賣給小公子,不知小公子有沒有興趣?”

鄭萬揚起了眉毛。

鄭一一在車內聽的心中一動,片刻後開口問道:“哦,可是能夠鎮壓惡靈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柳如畫:我就不信釣不著那條魚!

鄭一一:才不露白,別傻的去當砧板上的魚啊!

為了這場幾十點的交易窩快禿了。前五十還有紅包嗷。以及提前通知,11號的更新恢覆正常,晚9點左右。

順帶推一下窩的預收文和基友的文文嘛。《都靜靜我要開始哭了》所有人都愛我姐,我真·哭慘了。

貓系人格的古言穿書文~《假千金被休後我穿來了(穿書)》帶著空間蘇遍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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