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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逃不過我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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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害過你,理應付出慘痛的代價。”韓千洛如是說。

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真是哭笑不得啊。不但沒什麽感動,還萌生了一絲想要施虐的沖動:“韓千洛。你擺一張霸道總裁的狗血臉算是幾個意思?

傷害過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那你是不是早晚也要把沈欽君給強暴一頓啊——”

提到沈欽君他就不說話,他媽的‘沈欽君’這三個字又不是啞藥!

不說話就完事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下去吃飯,你好好反省。等我回來要是沒有合理的解釋,今晚你就餓肚子。”

然後我就真的走了。

我和等等都餓了,我能等,她也不能等了。於是我在樓下的冰箱了翻騰了一會兒,找了些速食的簡餐。隨便就給煮了。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韓大賤人有動靜,我有點奇怪。一般只要飯味出來,他就是爬也要爬下來的,就算動不了也會傾盡全身力氣吼我上去餵食。

這會兒等我想起來忘了幫他換藥的時候,趕緊又大腹便便地上去。

我看到他已經在著手自己換了,看我的眼神裏有委屈也有怨念。

心裏一痛,我過去壓了壓他的手:“我來吧……”

“你不是讓我自生自滅麽?”他瞄了我一眼。

我看到他拆下來的紗布上還是血跡斑斑,心裏難受的很.

算了,他就是殺人放火五毒俱全,也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商場上的事兒我不懂,也不明白男人在博弈對戰中的成就感到底源自哪裏。

哪怕有一天他真的吞了名揚,打敗了我前夫,再捧著成果繞地球半周送到我面前來證明他更牛逼一點——反正,我知道我愛他就對了。

可是我偶爾也會不安……

因為當我發現自己盯著韓千洛的眼睛看時。深邃的藍色裏並沒有那種良性競爭下的野心——反而有一種孤高莫測的寒意。

“疼麽?”我上藥的手已經盡可能輕柔了,可是他的臉色還是白的很虛弱:“要麽我拿止痛藥給你?”

“不需要。”他搖頭,聲音有些啞:“那東西會上癮的,比安眠藥都難戒。”

我點點頭,爬上床來把他抱在懷裏。他大概是很疼的吧,面容有點萎靡,只靠著我卻不說話。

我想,這世上戒不掉的除了藥,還有愛吧。

“韓千洛,如果你要下地獄……帶我一起去。”我從來不說煽情的話,所以嚇到他了。

如今氣氛正好,溫馨旖旎的。如果不是聞到一股子焦味——休頁妖才。

好吧。廚房裏還燉著東西呢!

——————

周五那天,韓千洛一早起來叫我幫他拿西裝。

“你這是……要去公司?”我陪他在家泡了好幾天,中途娜伊莎夫人回來過一次。我們不敢把他受傷的事兒告訴老人,於是就借口說感冒了。

“再休兩天吧,大夫說要拆線還早著呢。”我有點擔心他。

“今天有很重要的客人。而且從周一搬辦公室到現在,咱們兩個都沒露過面。”韓千洛扶著我的肩膀站起來:“總該去認識一下同事們吧?否則人家以為我們在度蜜月,行政科的人會把我們的年假都扣光的……”

“新同事?”我只知道我們整個男裝設計部都是從名揚打包過來的。不過其他部門的人,說不定有母公司皇翼集團直接派遣的?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要趕緊告訴我。實在不行,下午早點回來吧。”我給他搭配了襯衫,系好領帶。

看了一個星期的睡衣男,都快忘了正裝的韓千洛是有多麽風華絕代了!

結果等我踏進這嶄新辦公大樓的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是走錯了——

為什麽我能看見原來的運營部經理,能看見原來的宣傳科高管,能看見各種各樣熟悉的面孔?這哪裏有什麽新同事啊!

“韓千洛……”我拽了拽他的衣袖:“你挖了名揚多少墻腳?”

他臉色還很蒼白,擡手用帕子試了下額頭上虛汗,笑說:“良禽擇木而息。”

“少給我拽這些文縐縐的,我語死早!”我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夕夕,你終於來了啊!”

我可有日子沒見到湯緣了,私以為她可是比我這個孕婦胖了一小圈呢。恩。看來陳勉這是擺明了要把她當豬養——

“緣緣我說,你可別就這麽淪陷在陳勉的糖衣炮彈下了。他擺明了就是要把你養胖,胖到沒有人要,然後名正言順抱得女神歸。”

“滾,姐就是胖成他那個表弟那樣,也能虐他兩條街的氣質。”湯緣個沒節操的,一大早就跟我拌嘴。

“餵,這幾天你跑哪去了?”

“沒去哪。韓千洛病了,我照顧他。”我現在不好多解釋什麽,想著找個機會再把黎安娜那些奇葩事兒跟她吐槽一下。

然後就看到湯緣神色詭異地看著韓千洛得背影:“怎麽感覺……他腰有點別扭?

你倆玩嗨了?嘶——你好歹是個孕婦吧,他要不要那麽禽獸啊?”

“閉嘴吧你!”我一巴掌把她給扇出去了:“我的東西呢?”

“都給你放三樓辦公室了,我的姚大總監~”湯緣揶揄我一句,徑自走了。

而我剛要進電梯,回頭就聽有人喊我。

“姚夕!”我驚訝自己竟然在這裏看到了周北棋。

“北棋?你也過來了!”

我心下滿滿的都是安慰,還以為韓千洛這個醋壇子恨不得把我身邊的一切男性都拒之門外呢。

“當然,我可是你的禦用模特啊。”周北棋的笑容依然很純很真,雖然在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時,神色裏還有那屬於孩子丟失了糖果一樣的落寞。但我相信他的祝福是發自內心的:“姚夕,恭喜你了。什麽時候……舉辦婚禮啊?”

我笑了笑,扶著肚子說:“讓等等一塊兒參加吧,這樣將來她就不會問‘你們結婚為什麽不帶我去了’~”

“真好,但願韓千洛不會再辜負你了。”

“都說了我不會那麽倒黴啊,怎麽總是被人家辜負?”我紅著臉笑。

周北棋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他頓了頓,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北棋,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麽啊?”

“我……”他猶豫的樣子挺萌的,但我最受不了別人吞吞吐吐的。

“你不說我可走了哦,剛回來好多事要忙呢。”

“姚夕,我早上來看到韓千洛的樣子……”周北棋一邊說著,一邊跟我走到一處相對隱蔽的防火梯內:“你說他是生病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全公司的人都以為韓千洛傷了腰是我造成的麽?!

看來把諸多人才從名揚整個打包過來還是有一點缺陷的——那就是,把名揚那愛亂嚼舌頭的企業文化也打包過來了!

“不是啦,你想多了——”

我沒想瞞,但也沒想坦白。此事畢竟說來話長,總得找個幹凈的地方端一盤瓜子慢慢講吧——但我忘了周北棋有個那樣背景的爺爺!

小子雖然叛逆,但從小畢竟也耳濡目染了些與眾不同的東西。他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問:“怎麽像槍傷似的,以前我爺爺他們幫派裏火拼的時候——”

我就差上去捂他的嘴了:“好了好了,別說了。”

“姚夕!”一看到我臉色有變,周北棋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韓千洛不會是在外面得罪了誰吧?

一個多月前他跟我爺爺走的蠻近的,我好像有次還看到我爺爺以前手下社團的人也跟他有過來往……

啊!姚夕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也知道他會對你好。

可我就是很擔心——”

“北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輕輕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可是……我相信他。”

告別了周北棋,我故作姿態地往電梯走。雖然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犯嘀咕的。

側過身,探出頭,我叫住他:“你說看到他跟你周老先生在一起,大概什麽時候?”

“恩……差不多是八月下旬吧。”周北棋想了想。

我哦了一聲,進了電梯按下三樓。

我的新辦公室就在這,敞開的工作臺和兩座標準的形體模特,寬大整潔,采光很不錯。

屏風將這裏一分為二,一小片區域是辦公桌,另一大片是工作臺。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正點的辦公室卻沒能讓我完全放松心情去欣賞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八月下旬的時候應該是韓千洛出國的那一個月的時間段裏。

我偷看過他的護照,也知道他中途回國過……但始終都在對自己說他也許很忙,也許不在S市的我,直到這一刻不小心聽到了周北棋的話,

才又開始不安起來……

我倒了杯水,想先稍微懶一會兒再收拾那兩箱東西。站在明亮寬敞的落地窗子前,我看到樓下就是郁郁蔥蔥的花壇和養魚池。

生動鮮明,風景宜人。

——私以為這裏的環境真心是比名揚那烏煙瘴氣的好多了。

沒有肖正揚的陰陽怪氣,沒有沈欽君的苦大仇深,也沒有姚瑤那個賤人的興風作浪。

而最讓我欣慰的是,從這棟樓的窗子上往東南角微微擡一下頭。就能看到對面拐角辦公室裏的韓千洛——真好,他幹什麽我都能一目了然。

比如有沒有跟女秘書眉來眼去啊,有沒有工作時間發呆打瞌睡啊,有沒有見一些奇怪的客人——

就比如說現在!

一個穿著黑色套裝衣裙的婦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了韓千洛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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