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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跟她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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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門關的緊緊的,我也不知道裏面的是誰。

這會兒百無聊賴的,我就跟安森隨便聊了幾句。才知道他跟了韓千洛已經快五年了。

“我能不能問問……他以前的事?”我一邊喝水一邊很不厚道地瞇著眼問。

我知道安森的嘴巴一向很嚴,但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時候不一定要得到什麽答案——只要看人家的微表情就行了。

然後安森說:“姚副總監,在我跟在韓先生身邊的這五年裏,不曾知道他還有過別的女人。

我想,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了。”

我擦——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小鮮肉,怎麽感覺他像是個特種兵出身一樣。

我還一句話沒說呢,就給我一頭撞南墻上去了。

得了,我也不想自找沒趣了。

這猛一擡頭。看到旁邊的走廊下面一個挺帥的身影。

“北棋?!”

“姚夕?”

說實話,我有好幾天沒看到周北棋了。我開始相信,公司這麽大,如果不是故意營造的偶遇……其實,沒那麽容易碰面的。

“你最近好麽?”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溫暖:“我看你,氣色好像還不錯呢。”

“我很好呢。”等我把他招呼上來才意識到後悔,尼瑪好尷尬,我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

“哦,名玨的事,你沒有受到波及就好。”倒是周北棋很會聊天,言辭裏外的都讓人覺得暖心。

“放心,我們大家一切都好。哦,今晚是代維的升職party,你……要不要一塊去?”

我隨口邀請一句。可是他卻問:“你去麽?”

“我……”

還沒等我說話呢,就聽到身後一聲:“她要是去的話我也會去。”

呃,韓千洛已經跟他的客人出來了……

另一個人,哦,是那天跟我們一起開會的代理律師,貌似是叫楊驕來著?

周北棋很是尷尬,怨念地看了韓千洛一眼,然後說:“你們去玩吧,我想起來晚上還約了朋友……”

看著他有點落寞的背影,我掐了韓千洛一把:“你有病啊,吃什麽槍藥呢。”

然後就被他直接給抓進辦公室裏了,砰一聲關上了門。

“跑到我的辦公室門外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用遙控器關上了百葉窗簾,然後——

“韓千洛你發什麽神經啊,我只是跟北棋說幾句話嘛。”

“北棋?叫那麽親熱幹什麽?”

我:“……”

他抱著我的腰,先把我按到墻上吻,然後估計是肚子頂地上下不好齊手,又把我給擡到辦公桌上了。

我揪著他的頭發:“別鬧啊!公司裏呢!”

“懲罰你剛才在外面亂說話——”

“我亂說什麽了?”我推開他,然後又主動環上他的肩頸,小心翼翼地貼著他的脖子嗤笑:“我有問安森嘛,以前……你有沒把別的女人帶到辦公室裏這樣?”

我看到韓千洛的臉色比茄子都難看,於是趕緊服軟:“不鬧了不鬧了,我也是為安森著想。人家血氣方剛的男孩子,整天守在你門外。你好歹顧及下別人的感受吧。

說不定他二十幾歲了也沒有個女朋友,心裏頭暗戀你呢。”

韓千洛放開我,一臉厭棄地甩開頭去開窗簾:“晚上你想去玩麽?”

“我來問問你啊,你去的話我們就一塊去。湊湊熱鬧就早點回來。”我下地,從後面輕輕抱住他:“明天一早的航班要去接娜伊莎夫人,我怕玩得太晚——”

“姚夕,”韓千洛從前面輕輕壓住我的雙手,慢慢摩挲著:“你也不用什麽事都顧及我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朋友圈。可以玩的盡興些。當心點身體就是了……”

“哦。”我輕輕松開手,有點小小的失落。

其實,我今晚挺想陪他在一起的。

這一周多來,韓千洛非常的忙。幾乎都不到我那裏去的。

雖然每天晚上他會打電話給我,而且白天在公司偶爾也能見到。但我能感覺到他始終繃著很緊張的工作狀態,鮮少有笑容。

我不敢多說多問,有點害怕自己的矯情會讓他厭倦。又難免會揪著些不安,積累多了就胡思亂想。

“最近我事情比較多,可能忽視你了。”他轉過身來,一手扶著我的肩,另一手輕輕在我的小腹上摸索:“記得跟她說,我是爸爸。別給忘記了……”

“白癡。”我笑著打掉他的手:“那我晚上跟緣緣她們一塊去,然後直接……去你那兒?”

“恩,我晚上還要有個應酬。之後看看時間,要麽過去接你也行。”

我點頭,準備出去。突然想到自己貌似還想來問他什麽事來著,一拍腦袋,我停下腳步:“話說,肖正揚的事,我聽說了。”

“恩,”韓千洛坐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敲擊電腦:“聽說他要應訴,我們這裏也在準備了。”叉央畝弟。

我想起剛才看到跟他一起出來的那個律師楊驕:“對了,那位楊律師不是那家先占我們設計專利的公司聘請來的麽?

他怎麽跟你在一起?”

“哦,因為他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比較了解,我們協商了一下。這次對公起訴肖正揚,由他作為名玨的控方律師。”

“那……肖正揚的辯護律師呢?”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他在拘留所裏出了事,可能現在當務之急的是考慮自己的健康狀況吧。”韓千洛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就跟評論某條新聞一樣。

我不是沒懷疑過韓千洛跟這事有關,否則也不會打著來問問他去不去party的旗號專門上來找他了。

但是,我我怎麽也找不出相應的動機呢——韓千洛是個睚眥比較的人,這我相信。

但是肖正揚被虐待到這種令人發指的程度,得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啊!韓千洛,會無緣無故做這麽殘忍的事麽?

後來我看到他在接電話,於是一個人先走了。

回辦公室的時候大家已經張羅著動身去會所,正好今天還是部門裏一個女孩的生日。她父母都在外地,也沒男朋友。於是代維過來說要麽去訂個蛋糕,就算把她的生日一塊給過了。

那姑娘感動的一塌糊塗,估計要不是看在代維是彎的的份上,就要以身相許了。

湯緣的手還有傷不能開車,我叫她想跟著其他人過去。我則去對面街的西餅屋訂個蛋糕。

售貨員告訴我40分鐘後來取,於是我看看時間,決定就在這附近走走,買杯奶茶什麽的。

沒想到身後突然有人叫我,聲音挺熟悉,但口吻特別另類。

等我轉身看清楚那人的時候,才明白之所以對這個聲音有如此詭異的印象——是因為蔣懷秀從來沒有用這麽膽戰心驚的語氣跟我說過話。

“姚夕,你有空麽……我想跟你聊聊。”

蔣懷秀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衣裙,臉上戴著個墨鏡。像個死了丈夫的寡——呃,她好想本來就在喪期。

不過前幾天也沒見她打扮的這麽應景啊,不是說好了跟我爸同床異夢彼此不幹涉麽?這麽這會兒想起來披麻戴孝了?

我覺得她應該是有事求我,在這打親情牌呢。否則只能解釋為眼珠子爆炸炸壞腦神經了。

短短幾秒鐘,我粗略判斷了一下她的來意——難不成?為了肖正揚?

我在心裏笑出了腹肌:“蔣姨,我想提醒您一下,如果是為了肖總監的事兒,我實在幫不了您。

他的罪名是公司指控的,下個月就要開審了。”

蔣懷秀臉色一變,眼神在墨鏡下我是看不見的。但是她應該是很驚訝為什麽我會知道他們兩個的女幹情。我也實在不好意思說我看過一場現場直播,那高難度的動作,連我們年輕人都自嘆不如呢。

“姚夕你誤會了,我……是有別的事要跟你商量。”此時我倆就站在一家奶茶店的門口,她堅持要我進去坐下說。我看看周圍人也不少,不怕她亂來。於是猶豫了一會兒,也就進去了。

“你喜歡喝什麽?”她笑得很僵硬,讓我打心眼裏覺得難受:“不管怎麽說,我也給你做了近二十年的繼母,連杯飲料都沒給你買過……姚夕,這些年,你挺恨我的吧?”

別逗了成不成?你不餵我喝毒藥就謝天謝地了。

我只笑不說話,跟服務生要了杯溫水:“蔣姨,你有話就直說吧。我還趕時間呢。”

“唉……”蔣懷秀扯了快手帕,擦擦眼角。

我冷冷地看著:“蔣姨,你擦錯了。你左邊沒眼睛……”

“姚夕,你爸這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情不自禁地翻了下眼睛:“說重點行麽?我知道我爸不容易,一輩子跟你這種女人躺在一塊,連碰你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我知道我差點噎死她,可那又怎麽樣?小時候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拆開每個字都比這個難聽!

“姚夕,”我看到蔣懷秀的臉又紅又白又綠又紫的,還要強壓著笑容,真是夠滑稽的了:“咱們不打官司了行麽?就按你爸的遺囑來……

一人拿一半吧。

不管你究竟是不是你爸爸的女兒,總歸也是他最親的人。

他現在走了,肯定也不希望我們兩個背後鬧成那樣。”

原來是為了這個?

說實話,官司是我想打的麽?

“蔣姨說了算麽?當初質疑我的血緣,非要詆毀我爸的人……好像不止你一個啊?”我冷笑一聲,抿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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