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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人只要被愛就好,剩下的交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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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始終心不在焉的。

聽我媽說我爸是畜生,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因為我媽口中的畜生,可以是那個被她下毒弄死的繼父,也可能指的就是貌似‘始亂終棄’的姚忠祥先生。

她的神智已經糊塗了。但愛恨還是分明的。

好吧,畜生就畜生吧。反正他們……已經都死了。現在只有踏實下心來等鑒定報告出來,其他的多想也沒用。

第二天一早韓千洛就出去了,他有很多事要做,又不能天天陪著我。

他不放心我留在家跟韓千玨在一起,於是把我送到湯緣那——哦,其實是陳勉那兒。

關於陳勉的事。他沒有跟我解釋很多。但現在的我已經很明顯地有了些情感傾向,只要是韓千洛的人,我就會無條件相信。

想到這,就連陳勉那瘦了吧唧的小身板我都覺得順眼多了。

進門就看到他青著一只眼眶,笑瞇瞇地把我迎進去:“姚夕你來了?”

“夕夕你可算來了,快走我們回家。”湯緣吊著一只胳膊,說著就要往床下跳。

看她那一臉仿佛被虐待了的樣子。我很同情地看了眼陳勉——明明他才是被虐待的那個吧。

“別鬧了你,我挺著個肚子可沒心情伺候你吃喝拉撒。”我很不厚道地把湯緣推到床上:“老實呆著。”

“你們聊著,我去做飯。”看著陳勉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我感嘆不已:“緣緣,我覺得他對你還真的是不錯,你到底哪裏看不上他啊?”

“太瘦了,一看就不行。”湯緣一臉猥瑣地在我耳邊說。

“別逗了你,這個又不看胖瘦的!”我一巴掌把她推個仰八叉:“沒聽說麽?thinest-boy-owns-the-largest-bird,(瘦人鳥大)。你又沒親自試試,那麽以貌取人?”

“誒,你怎麽一說到這種事自己先臉紅?”湯緣上下打量著我,然後笑得更猥瑣了:“我說,你跟韓千洛是不是有什麽實質性進展啊?”

我的臉紅的更厲害了。要知道。如果沈欽君那個叫強女幹,那麽昨天晚上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呃,其實也不算,都沒有完全進去……

見我不說話,湯緣笑得更猖狂了:“我說你可悠著點,聽說歐美人的那個都跟什麽似的——”

“也沒……那麽誇張啦。”我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鉆到文胸裏:“只是比,呃……”話說,我也沒見過其他男人呀!

“你們在說什麽?”這時陳勉端著洗好的水果送進來,我特麽差點一頭撞死。

“滾!”湯緣吼了他一聲:“女人說話,人妖別插嘴!”

陳勉:“……”

看著那可憐男人灰溜溜的背影,我替他怨念地抽了抽湯緣:“至於麽?不過是瘦一點白一點,也不算很娘吧?要知道你有快一百二十斤了呢。一般男人能抱得起來?”

“再提體重我跟你友盡!”湯緣揪了個葡萄丟嘴裏:“其實我還是喜歡程風雨他們那兒的那個白龍,嘖嘖,特種兵出身呢。那個肌肉,跟打過激素似的。”

“打過激素的應該是我表弟那樣的。”陳勉又進來送餐巾紙,忍不住接了一句話。這次是結結實實地被湯緣給踹了出去。

我往後躲了躲,生怕濺到一臉ABO型血:“我說你適可而止吧,他再怎麽說也是年輕有為的銀行行長,圍著你個離婚婦女跟個三孫子似的——”

“拉倒吧,他能當上行長又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湯緣不以為然:“一方面是我爸那麽提攜他,而且這家夥也是走狗屎運。一年前那個跟他競爭的副行長意外死了,否則那那麽容易輪上他呀?”

“什麽副行長?”我隨口問了一句。

“就之前一個舊新聞,在S市還是有些轟動的,你又什麽都不知道?”湯緣瞄了我一眼:“我爸還去參加葬禮了呢。”

我心說廢話:銀行的事是你家圈子的。我怎麽會留心。

湯緣反正也沒事,就翻了翻手機給我找新聞:“就這個,去年七月啊。縱火案,一家三口都沒了。說實話啊,我都還懷疑是陳勉這家夥幹的呢。”

我懶得理湯緣個戴有色眼鏡的混蛋,徑自瀏覽著手裏這條新聞。

按理說,宏信銀行也是我們名揚的開戶行,算不得八竿子打不著。而且燒死了副行長的這一起縱火案,理論上應該是引起不小轟動的。

就算我再怎麽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至於一點印象沒有啊。

當我看到日期的時候,恩,差不多明白了。

這個時間距離姚瑤出事,也不過就相隔了不到一個月。估計那時候我們家裏上上下下的,也沒有人有心情去關心別的事。

怪了,怎麽姚瑤出事之後……又接連發生這麽多怪事啊?

張曼迪辭職失蹤,這會兒又燒死個副行長的一家三口。看似沒有什麽關系的事件,如果綜合起來看,無非就是財務,會計,銀行……叉役島血。

總之就是一個字,錢。

我把手機隨手放桌上,擡頭問湯緣說:“對了,你後來回過家沒有?”

“昨天下午陳勉陪我回去了一次。”湯緣嘆了口氣:“家裏翻得跟炸過一樣,但是什麽東西都沒丟。連我那些白金黃金的首飾都給翻了出來,丟在一邊沒拿走。”

“那就不是為財盜竊咯?”我皺了下眉,神情很嚴肅:“緣緣,你覺得你家裏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人——”

“我能有什麽東西?無非就是雷海諾的貓膩。”這話題一點懸疑都沒有,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雷海諾現在還在醫院植物人著,警方追查他手裏那些黑錢找不到路子。現在就只盼著能找到他自己手裏藏著那點線索。

“你們聊好了沒?吃午飯了。”陳勉這回大概是學乖了,知道敲門了。

我起身道了聲謝,把湯緣扶下床:“話說明天你能去上班麽?”

“算了休病假吧。”她搖搖頭:“你們肯定要開一天會的,回頭把內容告訴我一下就成。呵呵,我覺得最好能讓那個肖正揚慘一點……反正他是總監,天大的事也得他擔責任。”

“已經夠慘的了好不好。”我撇撇嘴:“代維說他剛從醫院那邊探得消息,傷情也不是很好。”

“啊,不會死了吧?”

“那倒不至於。”我聳了聳肩:“那種人,死了我還覺得便宜他了呢。最好查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是內鬼,讓他進監獄,沒收財產替公司罰——”

陳勉的廚藝還是不錯的,我把湯緣按到四菜一湯前面,看到陳勉進屋去收葡萄皮。心想這男人真是……

“餵,你要是不要他,我可動心了哈。”我沖湯緣擠擠眼睛。

“行,你要你拿去吧。”湯緣嗤笑一聲:“沈欽君韓千洛,加上周北棋還不夠你折騰的,想再找個湊一桌麻將是吧?”

提起周北棋,我心裏感覺有點不是滋味——這段時間挺忙的,自從上次跟他坦白了自己決定跟韓千洛在一起了……我覺得他貌似有點躲著我。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也就想開了。年輕男孩嘛,說不定只是大腦一熱,過了這個階段大家再好做朋友嘛。

我覺得,如果我再年輕個五六歲,說不定會願意選擇他那樣純粹又簡單的男孩——

可是轉念一想,誰沒有年輕純粹的時候?二十歲的沈欽君比他還暖還溫柔,二十歲的韓千洛——

他,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我想起來前天晚上他跟我坦白過自己也曾戀愛過,還是很早的事……

吃完了午飯以後,湯緣進去午睡了。她畢竟縫了六七針,還有點炎癥低燒。

“那我先回去了哦,緣緣就……”我對陳勉告別:“其實這麽多年,我一個旁觀者看著也覺得你挺不容易的。到了今天你還能這麽對她……陳勉,我覺得緣緣也不是那死活不識好歹的人。這次在雷海諾身上吃了大虧,我覺得她能明白挺多事兒的。

你要是真等了這麽些年,就再加把勁兒吧。”

陳勉笑得挺勉強的,點點頭對我說,我送你下去吧:“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我以為他只是想請我幫他勸勸湯緣,可沒想到陳勉竟拿出了湯緣的手機。把屏幕上的東西舉給我看——

我驚了一下,這是剛才湯緣跟我聊天的時候隨便翻出來的那條縱火新聞。

我看到陳勉的眼神很嚴肅,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抱歉,我剛才進屋收果皮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這手機擺在那。”陳勉表示:他不是故意要翻人家隱私:“上面就是這條新聞的畫面。”

“這個意外死亡的李副行長,你……”

“他是我最敬重的學長。”陳勉認真地說:“姚夕,當時出事的時候,也有人懷疑是我覬覦他的位置。在湯老先生退休以後,能夠替他上位……

我懂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就好比你當初……被人冤枉殺了你姐姐一樣。”

陳勉這一句話,叫我心生無限的共鳴。我稍微怔了有幾秒鐘,才大著膽子問:“所以你也在找……你朋友身故的真相?那姚瑤——我是說何韻,她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我只能對你講這些。其他的,韓先生不希望你多管,我也不會多說。”陳勉關上了手機屏幕,微微一笑:“總之,你和緣緣一樣。女人,就躲在後面好好被保護才是。剩下的,交給我們男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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