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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瓣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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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仿佛一個象征——在得到他之後,beast上升的人氣,才終於得到了路人的認證,各種節目介紹beast的成員時,給組合加的前綴也成為了“最近人氣急升的大熱男團”,至少張賢貹聽到過好幾次了。

付出與回報極度不成正比的《starking》他後來又上了一期,和李啟光上了一期《明星金鐘》,剩下的都是電臺節目。不過在這些節目裏,張賢貹最適應的反而是《starking》,因為他不需要說很多話。在電臺就慘得多,主持人一個話題接一個話題,張賢貹無法及時給出有趣的回答,說出的話很多都幹巴巴的,後來他也沒有說話的*了,安靜地在旁邊看成員們怎麽說。

這個狀態不行啊,錄團綜會出問題的。

還要靠自己在團綜裏的表現去把洪勝成弄去做身體檢查,張賢貹只好發憤圖強了。

洪勝成早早就把團綜的臺本弄給了他,不過上面只有一個開頭,拍攝過程中很多東西都是要臨時規劃的。張賢貹記得就是在錄這個叫《idolmaid》的綜藝的時候,由於李啟光、尹鬥峻、龍峻亨都有行程而放送分量還沒有夠,為了節目不開天窗,他和梁曜燮、孫東沄三個綜藝苦手男很痛苦地在屋裏做了很長時間游戲。

“到偶像宿舍做女仆這個創意……”尹鬥峻翻了個身探出頭對著下鋪,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誰來做女仆?”

“反正不會是美女。”龍峻亨看得非常明白。

“我聽說是申鳳善前輩。”張賢貹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尹鬥峻的幻想,錄這個綜藝已經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他記得是有兩個人到他們宿舍的,一個是申鳳善,另一個是誰他也記不清了。

“一點希望也不給我。”尹鬥峻郁悶地又翻回去,憂傷地看著天花板。

“別只關註女性話題,在她們到宿舍的時候我們用不用弄點事情,比如隱藏攝像機?”

“這個主意不錯”,尹鬥峻說,“賢貹,你是不是還記得出道節目裏的事呢?”

“看你們做得挺有意思,我也想試一下,你們有什麽建議沒?”張賢貹問。

隱藏攝像機誕生已經近十年,方式多種多樣,但主業是舞臺表演的偶像要騙到在綜藝方面有豐富經驗的an,難度還是有點大的。躺在床上的五個人討論了一會兒,始終沒拿出一個可行方案。

這時李啟光走了進來,他因為行程的原因回來得比較晚,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就看見隊友們聊得熱火朝天:“你們在說什麽?”李啟光揉了揉眼睛,問。

“賢貹拿到了我們團綜的計劃書,我們在說如果要搞一個隱藏攝像機的話該怎麽弄。”梁曜燮說。

“隱藏攝像機啊,我們的演技能行嗎。”李啟光笑笑,說。

龍峻亨卻在這時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過需要啟光配合一下。”

宿舍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張賢貹倒很平靜:“怎麽說?”

“我找啟光的麻煩,兩個人吵起來,這樣應該挺逼真吧。”龍峻亨說。

上鋪的尹鬥峻、梁曜燮和孫東沄都搞不清楚龍峻亨為什麽來這麽一出,這時又是張賢貹開口了:“啟光,你怎麽看?”

“挺不錯的,隱藏攝像機的話,想怎麽吵都沒問題。”李啟光淡淡地說。

“別太過火讓人看出來了。”張賢貹忍不住提醒道。

“是那樣,就算是演戲,也委屈你稍微忍一下”,龍峻亨偏過頭,對李啟光說,“在外人面前會那麽做的人是我,不是你”。

李啟光一下子笑了出來,“真麻煩”,他說。

“低頭”這件事現在的龍峻亨做起來頗為別扭,但有了開端,後面的事情會慢慢地水到渠成。

張賢貹可以繼續編他的段子了。

合格的段子手需要靈活地運用各種新鮮的信息,原本已經對那些“古老”的電子產品興致缺缺的張賢貹被迫重新開始與智能手機相親相愛。

“嗯?”張賢貹開手機的時候時常會進cube的群看一看,現在cube旗下只有和beast,兩個團一起練習,關系不錯,就湊在一起開了個群。

群裏面尹鬥峻上傳了一張照片,是金炫雅和龍峻亨的合影:“這樣下去緋聞都出來了,金炫雅你不解釋一下嗎?”

下面有金炫雅的回覆:“同事的合影而已,和你我有什麽可解釋的。”

再往下就是正在刷屏的各路人等對尹鬥峻的調侃,當然也有對金炫雅的,不知為何粉絲中對金炫雅和龍峻亨在一起抱支持態度的人還不少,奉勸金炫雅“抓住機會”的話也不是沒有——大多數人都是一邊在鼓動金炫雅,一邊在奉勸尹鬥峻“死心”。

張賢貹繼續往下看,梁曜燮還發了一條:“作為隊長,別和峻亨搶。”一口氣黑了兩個人。

龍峻亨在年初曾為金炫雅的solo曲《change》做了feat,粉絲中有兩人戀愛的傳聞,兩個團的人時常會拿這個調侃,因為龍峻亨和金炫雅完全是歡喜冤家,互嗆幾句簡直是常事。

張賢貹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不過梁曜燮的話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對金炫雅的心意,什麽時候對成員們表明比較好呢?

倒不是擔心會出現同組合成員喜歡上同一個女人這種狗血的事情,上輩子他和金炫雅直到2012年才確定關系,之前成員們也沒人與她有過什麽暧昧。只是即便他沒有現在就去追求金炫雅的想法,他的事情,成員們早晚也是一定要知道的。

張賢貹收起手機,陷入了沈思。

“我真的對他沒什麽想法就是普通朋友,你們和beast那幫人沒有一起拍過照片嗎?”金炫雅真的不明白,在cube的放任下和beast整天湊一塊,為什麽就自己和龍峻亨搞出了緋聞。

如果是和張賢貹的話好像還稍微合情理一點。

隊友們拿這個調侃金炫雅,倒不是出於什麽惡意,只不過是人天生的對於八卦的興趣罷了。金炫雅有點急了,她們就不再抓著不放。

“那炫雅你和我們說說,你喜歡的男生是什麽樣子?我們下回遇到不符合條件的人就不會瞎猜了。”許嘉允笑著說,歸根結底是換個方向繼續八卦。

“個子一定不要高,我之前提到的對於理想型的描述裏,這個是真心話,一米七五有點勉強,一米七左右剛剛好。”金炫雅說。

對於金炫雅在身高方面的特殊口味,四名隊友都表示無法理解。“為什麽這麽想?”南智賢說出了她們的困惑,“不是個子高一點看起來有安全感嗎?”

“要是依靠對方的話,我反而會沒有安全感,我喜歡那種平視的感覺。”

“我沒聽懂。”權昭賢說。

看這個樣子隊友們今天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輕易地放過自己,金炫雅靠在墻上揉著懷裏的抱枕,難得地開始對她一直以來感覺優先的擇偶觀念進行系統的總結:“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在我看來應該是像朋友一樣的人,我們在一起之前要對彼此有很深的了解和信任,盲目的成分盡量少一些,事業上要保持獨立,精神上要有一定的依賴和互補但不要太過分……兩個人彼此之間的影響最好是對等的。”

“就是說那個男人既能讓你信任給你一些精神方面的依靠,又能接受你對他的影響和引導,對吧?”金炫雅在描述自己的時候用詞會更註意一些,全智允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有點像……可是……”金炫雅覺得這個概括好像有些不對勁,又一時無法明確地說明哪裏要改一下。

坐在金炫雅的床邊對她形成“圍剿”之勢的四人組齊齊嘆了口氣。

“炫雅,這樣的話,你只能一直單身了。”南智賢說。

“為什麽這麽講啊。”金炫雅不滿地嘟起了嘴。

“有你說的那種人嗎?”許嘉允“沈痛”地問。

“讓我想想……”

然而,金炫雅還沒來得及把認識的男性照著她的標準一一比對,腦海裏就瞬間浮起了一個人的面容。

怎麽會是他?

所謂“花瓣游戲”,就是陷入暗戀卻不知道對方怎樣看待自己、也不敢去表白的女孩子,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撕下“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能得到“他愛我”的結果心裏就會好受一點,得到“他不愛我”就再去糟蹋一朵花,當然,如果連續幾朵都是“他愛我”的話,也許能鼓起勇氣去表白也說不定。

金炫雅現在玩的“花瓣游戲”卻有一點特別。

“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他……”

粉絲送的又一朵玫瑰花就這麽被金炫雅給糟蹋了。

發現自己的擇偶標準簡直是為張賢貹量身定做,這件事給金炫雅帶來的刺激非同一般,之前超乎尋常的關註還可以說成是好奇,可是被隊友們評價為“這麽要求你一定嫁不出去”的擇偶標準,張賢貹竟然完全符合,就不是一句“巧合”可以概括的了。

她後來又鬼使神差地給龍峻亨打了個電話,聊了兩句以後她開始“聲討”:“你們今天好像都挺閑的,拿我開涮那麽長時間。”

“我不是也一塊被涮了”,龍峻亨喊冤,“不過最近確實事情不多,打歌剛剛結束,大家的通告都少了,除了練習也就上上網”。

“這麽說的話,啟光哥和賢貹哥是不是最忙的兩個?我今天沒看見他們說話。”金炫雅說。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怎麽在群裏發言好吧……不過啟光的事確實還比較多,他還有綜藝的固定,賢貹倒沒有什麽事情,《starking》公司也不讓他去了,現在正琢磨著未來的團綜呢”,龍峻亨說到這倒感覺有一點不對了,“怎麽這麽在意我們拿你開玩笑的事啊,你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怎麽可能!”金炫雅脫口而出,說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一點,改變了語氣,用咬牙切齒來掩飾虛張聲勢,“我只是很期待,你們什麽時候也閑得給自己弄出點緋聞來”。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要爆發緋聞,估計只有‘合照’這一種方式,而除了已經吸取教訓的我以外,其他的人認識的女藝人都挺少,像賢貹那樣的,估計再過幾年都不可能有與其他女偶像的合照。”龍峻亨笑道。

“這麽肯定?”

“是啊,性向看上去也沒問題,我在懷疑他是不是心有所屬了。”

“是嗎?”對話在向一個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金炫雅察覺到這個趨勢,趕快應付了兩句,就結束了對話。可是事情並不能夠到此結束。

——聽到龍峻亨的話以後她心裏陸續出現的喜悅與緊張,到底應該作何解釋?

金炫雅給龍峻亨打電話的時候,她本來是正在宿舍裏拆粉絲寄到公司的禮物的,最後被龍峻亨的話攪得心亂如麻,好死不死放在眼前的玫瑰花就順利成章地遭了秧。

我喜歡他。

我對他非常關註,不僅僅是他對於感情的態度,甚至包括他的事業和人際關系。

我不喜歡他。

關註的起源僅僅是好奇,至於其他的關心……我對朋友一樣很關心。

我喜歡他。

他與我理想中的戀人完全契合,可以信任,經歷相似能夠相互理解,他對我也足夠尊重,能夠聽取我的意見。

我不喜歡他。

我對他的態度一直有著不滿,對他古怪的“分寸”也很不適應,我見到他的時候沒有心跳加速一類的悸動,更不必說愛情。我只是覺得他可以成為一名非常好的“男閨蜜”而已。

我喜歡他……

金炫雅陸續地想起了張賢貹在醫院突兀的表白,電視機前和她一起見證big棒和wondergirls登上巔峰時的平靜,在cube一同練習時嚴肅認真的樣子,在一些不易察覺的地方對她的關心,還有刻意的疏遠,也想起了他曾對他坦露的真心,對於一個人來說再正常不過,說出來卻會令外人感覺不光彩甚至卑劣,但是張賢貹毫無保留。金炫雅敢說她是公司裏最了解張賢貹的人,她知道他的堅持、他的執著、他的頑固、他的敏感以及各種的小心思,她知道張賢貹有多好,也知道他能壞到什麽地步,如果說有什麽是不敢確定的,恐怕還是……他對感情抱著怎樣的打算。

我不喜歡他……

金炫雅低下頭:那朵玫瑰花,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莖。

金炫雅盯著散落一桌的玫瑰花瓣看了很久,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拿起了一朵。

“炫雅,你在幹什麽?”許嘉允剛去東大門掃完街回來,拎著千挑萬選後買好的一身走進門,就看見了金炫雅面前的一堆玫瑰花瓣,還有旁邊的幾根看上去很可憐的花枝。

“粉絲送了玫瑰花,我想弄個香包之類的東西。”金炫雅說。

金炫雅與花瓣之間的愛恨情仇,張賢貹是絲毫不知情的。《shock》的打歌結束以後他們的確清閑了一段時間,但隨著四年一遇的世界杯的臨近,beast的行程表又漸漸地滿了起來。這與回歸沒什麽關系,舉國上下都在關註韓國男足,這時的beast還沒有膽子去跟國家代表們搶關註度,洪勝成明確地說了,下一次回歸一定是在世界杯結束以後。

他們的行程之所以多,是因為足壇盛宴開始之前韓國無處不在的世界杯應援行動,具體到娛樂界,除了各種綜藝節目都盡量向世界杯和足球靠攏以外,各種各樣的公演也被冠以“為世界杯應援”的主題。

比如這場由sbs舉辦的rt,說是rt,其實只是找塊大一點的空地搭個小舞臺而已,幸好beast人數不是很多,《shock》的舞蹈占地面積也不大,不然跳舞的地方都有點懸。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順序了吧。”張賢貹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問道。beast不是一開始就在這裏待機的,他們也不是很關註順位問題。

“沒錯,先是《shock》,然後是《special》”,尹鬥峻環視了一眼隊員們,“大家都準備好了吧”。

“ok”,龍峻亨說,其他的成員也都很放松,這兩首歌他們在打歌舞臺和各種公演現場都唱過無數遍了,一點壓力也沒有,外面那點小雨暫時構不成什麽幹擾,“鬥峻,是不是該把麥給我們了?”

“我去問一下。”尹鬥峻說。

尹鬥峻跑去問工作人員了,其他人只能無聊地等待著上臺。演出服都換上了周圍又是一片兵荒馬亂,張賢貹沒法像在待機室裏一樣聽音樂或者寫段子,幹脆仔細觀摩起成員們的新發型來。

說是新發型,其實變化並不算大,尹鬥峻和孫東沄基本無變化,梁曜燮和李啟光是在原有基礎上把發色染黑了些,龍峻亨的頭發留長了點,至少把頭皮都遮住了,看上去少了很多戾氣——說到這裏,其實發型變化大的就一個,那就是beast的萬年發型實驗田張賢貹同學。

蓬松帶卷的黃毛倒不是那麽難看,只是……張賢貹低頭看著遠處雨水在地上濺起的一朵朵小水花:這發型不防水,回去以後是不是該找造型師補上點顏色?

但很快他就顧不上這點事了。

“他們說音響設施出問題了。”尹鬥峻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怎麽好。

“所以,我們要怎麽做。”張賢貹問,韓國娛樂產業發達但這與硬件水準畫不上等號,他對此深有體會。

“清唱,伴奏放不了。”尹鬥峻說。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後張賢貹先開口了,“那就清唱吧,像我們在練習室裏做的一樣”,他說,“連收音耳麥都省了”。

張賢貹平靜的反應傳染到了其他人身上。“只能這樣了”,尹鬥峻說,“註意不要盡量不要錯拍,就算錯也少錯點,讓後面的人能調整得過來”。

“交給我吧,你們漏拍了我就把rap說快點,搶拍了我就說慢點。”龍峻亨笑著說道,作為一名走“卡節拍”路線的rapper,他對節奏的感覺是beast中最強的一個。

尹鬥峻向前伸出手,其他人陸續地把自己的手壓了上去:“so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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