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革的動作非常慢, 慢到白明一都哭了出來，他依舊是那麽的慢。

所以這一次, 白明一沒有暈過去。

墻上的鐘表已經跳過了12點，床頭燈也被調低到了昏黃色，白明一靠在謝革胸口, 短促而輕淺的呼吸，帶著一點點潮氣。

而且……在謝革有意無意的引導下, 白明一主動要求把謝革很幹凈的東西留在了體內，這叫謝革越發的喜歡他了。

謝革抱著他, 白明一盡量的打開身體，想跟謝革有更多的接觸。

皮膚饑渴癥也是個很萌的屬性啊。

不過這一次謝革有話要問, 他把燈光又調低了些, 手臂再次收緊，白明一喉嚨裏發出好聽的聲音，臉貼在了謝革胸口蹭了蹭。

白明一是主角分裂的第一個人格, 從他身上能看出來很多東西。

理論上，人格分裂主要是因為極端的環境造成了主人格情緒的極大波動，而且這種極端的環境對主人格來說是完全沒有辦法改變的,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副人格。

那麽白明一身上有幾個特點呢？

潔癖, 沒有安全感, 皮膚饑渴癥。

潔癖說明主人格當時處在一個對他來說極度骯臟的環境, 沒有安全感是因為周圍人群的否定，皮膚饑渴癥……多半是來自於年幼時期父母的排斥。

謝革問：“你們……一共幾個人格？”說實話這個問題謝革是知道的，不過還真就只能從這裏開始, 還能看看白明一對他到底有多信任。

白明一皺了皺眉頭，略微顯得不安，謝革在他背上輕拍，白明一這才開口。

“十二個……一開始十三個，後來小十人格自殺了。”

“要是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謝革的安慰讓白明一紅了眼圈。

“其實也還好，媽、媽媽當年留下了一筆賠償款，白柳也能賺點錢補貼家用。雖然白……白久說要我們省著點用，不過總是能填飽肚子的。”

“我是不是很沒用……我什麽都不會，我只能打掃打掃再打掃。”白明一情緒有點不太穩定，雖然在謝革的懷抱裏，依舊是在輕輕的發抖。

謝革用自己幹燥而且溫暖的胸膛安慰了他，同時在細細品味白明一方才說的那句話，裏頭信息不少啊。

首先叫媽媽叫得非常猶豫，這證明什麽？這一位媽媽估計是小可愛童年陰影的最主要來源。

至於賠償款，什麽情況下會有賠償款呢？

這位媽媽已經死了。

不過考慮到小可愛這幾個人格缺陷都非常明顯，幾乎是沒法正常生活的那種，這一位媽媽估計死了沒有多久。

再者白柳提到白久的時候語氣也是一樣的猶豫，謝革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推測，白久可能是主人格依照以自己母親為模版構建出來的。

不過省著點用？總能填飽肚子？這就是說他們還在溫飽線上掙紮啊。

按理不應該啊，白柳這幾年寫了十幾篇雜志稿，再加上中篇還有長篇小說，怎麽也能有三四十萬的收益了。再說他們有十二個人格，但是身體只有一個啊。

謝革下意識摸了摸白明一，瘦到能摸到輪廓分明的蝴蝶骨，連鎖骨都是突出的，還有脖子後頭那一塊小小的突起，謝革很喜歡咬。

雖然做起來的確很帶感，但是如果能再長一點肉……

白明一被摸的熱了起來，翻身整個趴在了謝革身上。

“真的很舒服，”白明一若有似無貼在謝革身上蹭著，“皮膚幹燥光滑緊繃——感覺很幹凈呢。”他把臉又貼了上去，口中喃喃道：“我很喜歡呢。”

謝革從來不拒絕這種睡前運動，他扶著白明一的腰讓他坐了起來，“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麽？”

白明一一楞，神色黯淡了下來，“早上是主人格的時間，他每天都要去買豆漿和包子，沒有一天例外。”

無意間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謝革有點高興，運動也越發的賣力起來，這一次白明一沒跟上他，中途掉隊被謝革僅憑一己之力生生的拉到終點，徹徹底底的昏睡了過去。

謝革滿意地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可愛，敲了敲西溪：【聽見沒有？】

西溪：【朋友……這個時候我是被屏蔽的啊！！！並沒有視頻直播，也沒有圖文直播！更加不知道你們打了個幾比幾！】

謝革：【你讓我對足球運動有了新的認識……】

謝革：【明天早上去買個豆漿包子回來。】

西溪：【我是只狗啊！朋友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謝革想了想第一次遇見小可憐的時間，【可以的，七點以前回來。】

西溪：【……】

謝革舒舒服服的躺下，又把小可愛抱在自己懷裏，這才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謝革猛地驚醒坐起，然後就看見西溪哀怨的小眼神。

西溪兩只前爪扒在床邊，嘴裏叼著豆漿和包子，一大兜包子，【每種餡兩個哦~】

不僅僅如此，他脖子上還套著一張硬紙板：我的主人是個混蛋，居然讓一只狗出來給他買早飯，還要吃辣麽多，累死狗了。

謝革笑了起來，伸手去揉西溪狗頭。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聲音，“這是哪兒？你是誰？”

對於這一句話，謝革已經很是熟悉了，他淡定的從西溪嘴裏取下這一兜的食物來，回頭笑了笑，“你醒了。”

“啊——”小可憐驚叫了一聲，指著西溪，“狗！大狗！別、別過來！”

這一位無疑是被西溪舔暈的那一位了。

小可憐緊緊貼在謝革背後，把自己全部藏了起來。

這樣一個動作對於正常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對於一個變態來說，簡直就是一直撓到了他心裏。

在謝革已經開始有點不太善良的眼神下，西溪翻了個白眼出去了，同時不忘吐槽一句，【要不是我，你現在大概要跟他解釋為什麽他會在你床上醒來了啊！】

謝革：【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因為他在我床上睡著了啊。】

西溪：【……】

謝革把小可憐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裏，不得不說在刷出睡了五個人格的成績之後，潛意識裏主人格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當然還有兩、三個人格對他的感覺可能比較覆雜，但是不得不說，至少小可憐看見他已經表現的很是熟悉了。

謝革當然不會說包子豆漿這種東西是副人格告訴他的，他只是舉了舉手裏的東西。

“上次弄翻了你的豆漿，這次我賠給你，不過包子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餡兒的，我每樣都買了些。”

西溪：是我……

小可憐臉上驚恐的表情漸漸消失了，謝革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

主人格他接觸過，膽子特別小，而且能分裂出來十二個人格——

單單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他一定受過很嚴重的創傷了，但凡他有個朋友或者有個能鼓勵他的人，哪怕是陌生人呢，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換個角度說，就是完全沒有人重視他。

謝革現在做的就是重視。溫和的笑容，還有點燙的豆漿，因為不知道他的口味，所以買了一兜二三十個包子，這一切都說明了重視。

小可憐低下頭掩蓋自己已經紅了的眼圈，“謝、謝謝你。”

謝革笑了笑，跳下床來，“你是先洗漱還是先吃早飯？”他拉過旁邊的床邊桌，“想在床上吃也是可以的。”

小可憐飛快的搖了搖頭，“媽媽不讓在床上吃東西，會弄臟床單的，她會——”他臉上忽現驚恐之色，搖了搖頭咬著下唇，“不能在床上吃東西。”

謝革已經決定要盡快把白久解決掉了。

“那先去洗漱？”他遞了手給小可憐，“我是謝革。”

“我、我叫白吉安。”

這種介紹方式在心理學又是個沒自信的表現。謝革拉他起來。

站到地板上之後，白吉安忽然眉頭一皺，臉上露出點疑惑之色來，他轉身下意識伸手往身後摸了摸，指尖上沾上一點白的黏膩之物，“這是什麽？”

天塌下來謝革都不會不好意思，他輕輕笑了笑，“以後你會知道的。要去洗一洗嗎？”

白吉安略有遲疑地點點頭，還是克制住了好奇心，跟著謝革進了浴室。

可惜現在要先培養他的信任，解決掉白久是首要任務。那時候就可以玩真正的拆禮物游戲了。

洗漱過後，白吉安穿上了謝革的浴袍，寬大的浴袍在他身上穿出了另外一種風格，謝革上前給他系了帶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吃飯？”

隨著白吉安點頭，謝革一手拉著他，一手拎著西溪叼回來的早餐往餐廳去了。

既然白明一有嚴重的皮膚饑渴癥，那麽主人格必定是極其渴望關愛的，果不其然，白吉安沒有拒絕謝革的手，甚至還稍稍用力握緊謝革。

謝革拉著他在餐廳窗邊的小桌上坐下，這桌子小到什麽程度呢？

謝革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臉，而且是整個手都托在他下巴的那種姿勢。

白吉安乖乖的在對面坐下，等著謝革投餵，他臉上那表情看得謝革心頭一熱，真想做點什麽。

謝革插好管子，把豆漿放在白吉安面前，又問他：“包子你要什麽餡兒的？”

“一個肉的一個菜的。”

“你吃的有點少啊。”

按照謝革的專業素養，小可愛的身體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就算是他偏瘦，這個飯量也太少了。

而且這兩天都做的是體力活動，難道還是沒胃口？

白吉安點了點頭，神色有點黯淡，“媽媽一直說我們錢不多了，養我又要花很多錢……要省著點花。”

謝革心裏一冷，臉上還是微笑，“可是我不知道這包子都是什麽餡兒的，要麽你先咬一口嘗嘗？不喜歡給我吃。”

說著他便挑了個包子，送到了白吉安嘴邊。

白吉安臉上有點為難，不過謝革知道，以他這樣的性格，是不會拒絕別人的。

果然白吉安一口咬了下去，“是牛肉的。”

“那你吃了吧。”

就用這個法子，白吉安不知不覺中吃了兩個整外加18口包子，還有胡蘿蔔菠菜跟香菜豆腐餡兒的包子動也沒動就被丟在一邊。

這種聞一聞就覺得反人類的口味果然還是要餵狗啊！

看見西溪吃了四個口味清奇的包子還不住的搖尾巴，白吉安心中的恐懼似乎也少了很多，甚至小心翼翼伸手想摸一摸。

在謝革的眼神暗示下，西溪打滾賣萌撞死撞墻，總之一頓表演之後，白吉安開心極了，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

西溪：【這是你該幹的活兒啊！究竟是你攻略男配還是我攻略男配。】

謝革看他一眼，來自於變態的眼神殺傷力有多大呢？西溪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謝革的電話響了，是歐陽方打來的。

“師兄，我在你家樓下，帶了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粥還有燒鵝和黃金糕，一會兒一起去上班？”

謝革看了小可憐一眼，一味的呵護其實並不利於培養他對自己的依賴，有的時候還是要適當的刺激一下的。

“好的，你上來吧，密碼跟上次一樣沒有變。”

歐陽方最後的“馬上就來”就是隔著話筒也能聽出來歡欣雀躍。

白吉安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整個人都局促不安，連帶著凳子都發出跟地板碰撞的聲音。

“我、我，我到裏頭去。”白吉安站了起來。

謝革問道：“不見見他嗎？我師弟，以後你會經常看見他的。”

白吉安搖頭，“下次、下次再說吧，我——”他抿了抿嘴，“我想去洗手間。”

謝革點了點頭，看見白吉安逃一般的離開，他又叫了一聲，“別走太快，小心點。”

白吉安點點頭，發出一聲除了自己誰也沒聽見的“嗯”，消失在了臥室裏。

當然是主臥，謝革這套大於五百平方米的房子，白吉安最熟悉的就只有主臥了。

歐陽方很快上來，臉色有點僵硬。門口的垃圾桶裏不僅僅有謝革的衣服，還有昨天那一位白午的衣服。

雖然歐陽方透過打開的垃圾桶看了一眼，但是他敢肯定，那一位白午進去的時候，身上連一只襪子都不會有。

“你這個空氣循環系統，”歐陽方故作輕松，開玩笑道：“當初我真以為你要建實驗室了。”

歐陽方在方才白吉安坐過的地方坐下，看見了這一桌子的塑料袋，他臉上又僵了僵，最後還是露出個笑容，似乎完全不明白這代表什麽意思。

他隨手把袋子收在一起，熟門熟路的扔在垃圾桶裏。這才拿出自己帶來的早點，一一擺在桌上。

“你嘗嘗？”他給謝革夾了個鵝腿，笑道：“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我還能陪著師兄一起吃燒鵝。”

謝革笑了笑，“我們以後也能一起吃。”

歐陽方眼睛亮了，他也給自己夾了一塊，“嗯，一起！”

西溪：【你真TM渣啊。】

謝革：【你忘了任務了？還要考驗感情線呢，要是主角受連燒鵝的誘惑都抵擋不了，他還怎麽跟主角攻HE？】

西溪：【燒鵝是無辜的……你家小可憐就在主臥門背後看著呢，看起來有點悲傷。】

謝革咬了一口燒鵝，【看來任務很順利啊，不過上次你說想多當一陣子狗，我看看哪裏還能增加一點難度。】

西溪：【……告辭。】

雖然已經吃過一頓了，不過粥是不占地方的，燒鵝這種東西吃飽了還能再來半只，黃金糕也不在話下。

所以這頓飯依舊是笑瞇瞇而且很是享受的吃完了。

歐陽方拿出兩個核桃來，“據說能靈活手掌，你試試？”

謝革笑著接了過來，“見過早上遛彎的老頭們玩過這個，現在我也要進入養老行列了嗎？”

兩人說說笑笑，謝革把碗筷放到了水池裏，掃了一眼鐘表，“差不多了，我去換衣服，你先坐著。”同時他又敲了敲西溪。

【把小可憐撲出來。】

西溪：【……你真TM渣啊……】雖然不願意，可是還得照做。

於是等謝革走到臥室門口還有一點的時候，西溪嗷了一聲，撲到了白吉安背上。

白吉安立即倒在門上就栽了出來，撲在了謝革懷裏。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白吉安緊張的都快哭了。

那邊歐陽方聽見動靜站起來，就看見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白吉安一臉的通紅，眼睛濕漉漉好像在誘惑師兄。

關鍵是他身上還穿著浴袍，明顯偏大的浴袍，他師兄的浴袍。

在謝革強有力的支撐下，白吉安站穩了，只是他羞愧的都不敢擡頭，自然也沒看見在他們背後一臉仇視瞪著他的歐陽方。

白吉安直接頭一低就鉆回臥室了。

謝革拉著他的手，也順帶被一起拉了回去。

歐陽方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人格如此有心機……那師兄、師兄他——歐陽方緊緊握住了拳頭。

謝革跟著白吉安回了臥室，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是在家裏待著還是跟我一起去醫院？”

“醫院？”白吉安疑惑道。

“我是個心理醫生啊。”

聽見心理醫生四個字兒，白吉安不由得抖了抖，“我、我好像沒有聽你說過。”

“難道上次的不是你？”謝革已經把自己脫光了，正一件件的往上套。

白吉安皺了皺眉頭，不過看見謝革的身體，他臉上紅了，可是又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坐在那兒，連眼睛都沒有移動。

這身體對白吉安來說可以用既熟悉又陌生來形容了。他的身體熟悉，他的靈魂陌生，他現在陌生，他總有一天會熟悉的，而且這一天並不遙遠。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醫院？”

雖然是問句，但是謝革可沒給他選擇的權力。因為西溪已經在謝革的指示下開始吐著舌頭搖尾巴了。

那條猩紅的舌頭吐了出來，不住的隨著呼吸伸縮，叫白吉安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他臉上一白，立即站起身來躲到謝革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西溪：【他居然完全沒有想到他還能回家誒……我有點心痛。】

謝革穿好衣服，又從衣櫃裏找能給白吉安穿的。

比方出游時候的一次性內褲，這個對號碼的要求不那麽高，當然穿在白吉安身上還是有點松垮。

之後是T恤還有短褲，謝革的短褲叫他穿出了一點點中褲的味道，配了一條深棕色的皮帶，松松垮垮的居然很好看。

謝革笑瞇瞇的打量他兩眼，伸手出來，“我們走。”

也許是剛才謝革親手給他穿衣服讓白吉安有了被呵護的感覺，也許是謝革臉上的笑容從來都是那麽真誠，白吉安臉上漸漸又有了血色，拉著謝革的手出來。

不過這對歐陽方來說就不那麽美好了。

他笑得有點僵硬，跟在兩人身後一起上了電梯。

謝革按了一樓又按了負三層，問歐陽方，“你開車沒有。”

歐陽方搖搖頭，笑道：“難道師兄不記得賣燒鵝那一家在小巷子裏了？開車可進不去。”

“那你們在外頭等我，我去開車。”

電梯到了一樓，歐陽方先出來，餘光看見白吉安依依不舍的樣子，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他按住按鈕，覺得不管是說“早上大家都等著坐電梯，你快點”，還是說什麽“別舍不得”，都是他處在下風。

就這麽短短不過兩三秒，歐陽方就急躁起來。

謝革看了白吉安一眼，“車庫挺黑的，你在外頭等我？”

白吉安這才點點頭，走出了車庫。

這種場面就沒有什麽好屏蔽的了，西溪給謝革看了圖文直播。

歐陽方看他一眼，語氣有點奇怪：“你們早上吃的什麽？”

白吉安半低著頭，小聲道：“包子還有豆漿。”

“門口買的？”

白吉安點點頭，“就是小區出去菜場左手第一家。”

歐陽方嗯了一聲，“我師兄喜歡吃燒鵝，理記燒鵝，百年老字號，我親自去總店買的。”

白吉安依舊是點點頭，“我喜歡吃包子，老板娘姓宋——”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語調更加的低落了，“不是我買的，我那會兒還在睡覺呢。”

歐陽方的臉色已經沒眼看了。

西溪：【你家小可憐殺傷力巨大……我後悔沒有加載金手指……你家小可憐切開來一定是黑的……】

白吉安的話明顯還沒有說完，“你師兄……”他顯得越發的猶豫跟膽怯了，“他是不是喜歡在床上吃飯啊？”

歐陽方倒抽一口冷氣，覺得早上吃下去那半只燒鵝要活了，而且硬要從他喉嚨裏飛出來。

謝革：【這讓人愉悅的占有欲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科普一下統稱小可愛的十二人格。

白吉安：小可憐，主人格，舔暈過

白明一：小潔癖，睡過

白爾：恐同？撕過主角內褲

白山：小聰明，睡過

白思：女裝大佬，等待上線中

白午：暗戀主角攻，嚇暈過

白柳：小說家，睡過

白琦：廚藝一級棒，等待上線中

白霸：小娘炮，睡過

白久：“溫柔”大姐姐？盒飯烹飪中

小十一：小十二的雙胞胎哥哥，等待上線中

小十二：天真美好小天使，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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