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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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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有些愁寧鹿突然對他這麽上心。

按照他前兩天用多年壽命折損所開天眼的卦象顯示,她明明應該和衛王趙明宣愛得死去活來。

是真正的“死去活來”。

然而事實上,小公主不去找那衛王,總和他一個界外之人糾纏幹什麽?

勸又勸不動,趕也趕不走。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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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國師正好相反,寧鹿認為很有必要討好國師,讓國師帶她去拜會各國王君。

有了國師的介紹與幫助,她說不定就能借到兵,與衛國開戰,將失去的黎國國土一寸寸奪回來。

現在唯一的難點是國師太害羞了。他口上說喜歡她哥,根本不見他實際上有什麽行動。

而寧鹿是個女孩子,要揣摩男人的心理實在為難她。

然而她不懂沒關系。

古人留下無數寶貴智慧、書籍,可幫她揣摩。

這座城中留守的衛軍還不多,至少他們不認識寧鹿或寧業。寧鹿試探後,便光明正大地上了街,去書鋪裏面買書。

看書鋪的老板見這位豐神俊朗的少年郎君進了他們書鋪,眼前一亮。觀少年氣度、容貌,都是值得一交的。

書鋪老板熱情迎上去:“小公子是要找什麽書,老夫可以幫忙看看。”

寧鹿擡頭,拱手對老板作揖。

她眉如遠山目如星辰,笑得真誠爽朗、氣度非凡:“我欲找一些寫龍陽之好的書籍。”

書鋪老板:“……?”

書鋪老板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寧鹿笑得心平氣和:“一些與龍陽之好相關的書籍。”

書鋪老板分外詫異地將寧鹿上下打量一番,對方坦坦蕩蕩,他心裏反而開始幹笑了。

呵、呵呵。

想不到這個小公子眉清目秀,居然有這種癖好,可惜了。

老板說:“這種書不方便放在明面上,小公子請跟老夫去內院走一趟。”

寧鹿自然跟隨。

--

國師這時,正漫步街頭。

他並沒有什麽目的,只是弟子們說先生身體不好,該多出去走走,跪著求他出門。國師沒辦法,只好出門隨便走走。

到一家書鋪外,國師已走得有些累。他尋找地方歇息時,旁邊忽然發生爭吵騷亂。原是兩家小販爭奪擺攤地方,互相推打。

國師饒有趣味地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待打鬥漸漸止息了,他才準備離開。而他正準備走時,目光忽然一凝,看到了寧鹿。

寧鹿抱著幾本書,從書鋪臺階上下來,她還回頭,熱情十分地跟書鋪老板道謝。而等寧鹿再轉過頭來,驀地,撞上國師的目光。

國師怎麽在這裏?!他不是整天不出門麽?

寧鹿受到驚嚇,駭然向後退了一步。但她正站在臺階上,她向後退一步,就身體不平衡地被臺階絆住。國師目光一緊,見她要摔了,連忙奔過來欲扶她。

但是國師終究晚了一步。

寧鹿摔得坐到了臺階上,她懷裏抱著的書也脫手砸在了地上。

國師沒攔住她,見她抱膝吃痛而坐,他又好氣,又好笑:“你是見到我太驚訝,還是太害怕,才把自己摔倒的?”

國師蹲下身,正要查看她的狀況。一陣小風吹過,扔在地上的書本嘩啦啦翻了開來。

露出了許多精致小畫。

國師一眼掃去,餘光忽一頓,那一眼再掃了回來,落到了地上嘩啦啦翻動的書頁上。

他看到了畫得精巧的男男依偎圖。

國師:“……”

他不可置信,顧不上看寧鹿摔得如何了,他拿起一本書翻看。看清內容是什麽後,國師深吸一口氣,沈著臉向寧鹿看來。

小姑娘家家的!竟然看這種書!

九公主實在頑劣得有些過分!

寧鹿捂住半張臉,幹笑道:“我這不是為了你我的幸福生活麽?”

國師:“把書退回去。”

寧鹿瞪大眼,著急道:“為什麽呀?我覺得這書寫得甚好,每一本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我看你平時一點也不主動,你……”

寧鹿頓一下,她仍坐在臺階上,卻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一本書,好心地向國師懷裏塞。

寧鹿憐憫而仁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懂這種事?沒關系,我買的書好多,我借一本給你看。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國師微怒:“你!”

向他一個清心寡欲清修的人亂宣傳什麽呢!

寧鹿無辜:“你不懂啊。”

國師:“我懂!”

寧鹿眼睛裏寫著“好吧,就算你懂”“其實我知道你是好面子”“你還是不懂”。

國師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捂住自己的心臟,被氣得頭暈眼花。

寧鹿立刻關心地握住他的手:“你是第一次看這種書,太過激動?”

國師簡直想打她一頓。

但是國師只會占蔔算卦,真打起來,他還真不是這個從小與她哥哥一起習武的小公主的對手。

冷靜、冷靜。

緩了好一會兒,國師勉強露出一絲笑。

他說:“把書退回去。”

寧鹿不舍。

國師僵硬無比地反握住她的手,哄她道:“我懂這回子事。而且你我之間的感情,深厚無比,哪用得著借取旁人的經驗呢?”

他心中吐血,目光卻深幽而專註地凝視著小公主。

寧鹿動容。

被他的甜言蜜語說服了。

她終於肯去退書了。

身後的國師捂著心臟,長長舒一口氣。他都擔心他的短命也許和算卦無關,很有可能是被寧鹿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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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明自己真的不是石頭,自己真的懂。

等寧鹿還書回來,國師不得不與她小意溫存了一番,好穩住她。

國師有點焦慮。

衛王趙明宣什麽時候來?

什麽時候帶走這位小公主?

按照他的卦象顯示,寧鹿應該就是在這座城中被衛王帶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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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蔔出的卦,應當是衛王與九公主寧鹿早就見過面。

他們在這座城中再次相逢,衛王認出九公主是女扮男裝,心中驚喜。大喜之下,衛王直接將九公主帶走。

從此國師這裏終於清靜,他可以遁入山林,不管在這世間,衛王與九公主生出如何的愛恨情仇,都和他無關。

他早已報過前任黎王的大恩,沒必要為黎國王侯的後輩繼續奉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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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國師算到衛王應該來這裏尋他,順便帶走了九公主寧鹿。

國師卻沒算到,在這之前,七皇子寧業的女裝,就說服了衛王,讓衛王早已驚喜過了。

驚喜打了折扣後,劇情便不一定還在國師的預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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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糊弄過小公主後,回到府宅,國師身心疲憊。

但為了防止九公主再弄出幺蛾子,國師自己體力不支,他有弟子代勞。他吩咐弟子:“你們多看著些她,她如果有什麽動向心思,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國師的本意是看住小公主,完好無損的把她送給衛王。

聽在弟子們耳中,便是國師太過愛護寧鹿,讓他們好好伺候寧鹿。

國師的弟子們自然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遠和旁人不一樣,他們鎮定無比地交換目光:國師與七皇子的愛情已經進展到這般進步了麽?

定要討好未來的國師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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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鹿還停留在談情說愛糊弄國師的程度上。

本來國師對她哥就不是很積極,寧鹿這種糊弄,兩個人本來是很能適應的。

但是國師的弟子跑過來問寧鹿:“七皇子,你何時與我們先生行房啊?我們恐需要提前準備。”

寧鹿正吃茶。

聽聞這個問題,她震驚地一口茶噴了出來。

對面弟子被她噴了滿臉。

寧鹿連忙說對不起,找巾帕給對面弟子擦臉。

那弟子卻兀自鎮定,擦臉之後,將問題再重覆一遍。

寧鹿心中震撼之餘,面上也憂心忡忡:“……他……饑渴到這種程度了?”

寧鹿發抖:“他不是身體虛弱麽?怎麽還有這種心思?”

弟子連忙解釋:“不是先生讓我等問的,我是自己問的。”

寧鹿才不信。

國師饞她哥哥的身子不是一兩日,她會不懂麽?

弟子嘆息說:“主要是我們先生身體不好,這個行房,自然需要提前準備許多,還希望七皇子您多憐惜他一些。”

寧鹿:“……”

小公主木著臉。

心想聽你們這意思,是真打算讓我上了?他是躺著享受那個?

這個、這個……如果你們真有這種訴求,我也不是不行。

寧鹿深吸口氣,心想我為了黎國子民,真是犧牲良多。

看到寧鹿似乎是應下了,弟子驚喜,連忙去向國師匯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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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正在窗前獨坐,自己與自己下棋。

黑白子在棋盤上交縱,聽到弟子喜滋滋的匯報,國師握著棋子的修長手指輕輕一顫。

他沈著臉,心想小公主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那衛王到底何時才能來?

他是為了不想亂了本來的事情發展順序,才在這裏等著衛王前來。衛王再不前來,他清白不保,賠上的東西可能太多了。

弟子見國師不言語,就說:“那弟子們去準備東西給七皇子了。”

國師:“等一下。”

弟子等候。

國師沈思片刻,微皺眉。

他在要不要告訴寧鹿自己早已知道她身份,勸她不要對他妄想。

然而眼看衛王就要來了……他在這時候與寧鹿翻臉,萬一寧鹿想不開又出什麽新招,他應付不過來怎麽辦?

倒不如靜觀其變。

國師吩咐:“嗯,取一壇酒於我。”

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寧鹿灌醉,之後哄騙她兩人已如她所願便是。

只要她沒有傻,她自然不會告訴衛王她與國師之間的事。

小問題。

小問題。

國師自認自己可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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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漸涼,滿地白霜。

寧鹿在國師的院外來回踱步徘徊,頗為踟躕。

她畢竟是女兒家,就算厚著臉皮早已打算奉獻自己,但是國師他喜歡男的,他不要啊?

平時她能糊弄,這去了衣物後坦誠相見,她還如何應付?

思前想後,寧鹿決定把國師灌醉。

等他醒來就告訴他,兩人已經成事。

他不用再念念不忘了。

他已經得到她了!

之後乖乖愛她,幫她聯絡其他王君覆國就好了。

寧鹿吩咐一個路過弟子:“幫我拿一壇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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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聽了弟子的匯報,就僵硬而麻木地等著寧鹿的赴約。

等寧鹿敲了敲門,探頭對他一笑時,國師垂著眉目,心中兀自開始緊張。

他知道她今夜是來幹什麽的。

而寧鹿進了屋舍,看到國師端正坐在窗下,她輕輕嗤一下,心想裝模作樣。

她知道他今夜想要幹什麽的。

寧鹿撩袍而坐,笑盈盈:“國師是在等著我麽?”

國師擡目,與她對望。

看到她手裏抱著一壇酒。

他怔一下。

他試探說:“我是邀你前來飲酒的。”

寧鹿一楞。

然後她將自己抱來的酒壇往桌案上一擺,笑得露出白齒:“真巧,我也是想邀國師大人一起飲酒。”

國師兀自沈吟。

然後試探:“那就……一起喝?”

寧鹿連忙:“可以可以。”

兩個人各自心裏暗笑。

都想著把你灌醉了,自然什麽都是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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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國師為了灌醉寧鹿,特意讓弟子去買了最醇香的酒。

平時小公主在王宮中,保證不可能喝到這樣濃的酒。

而寧鹿也囑咐弟子,幫她去買最醇香的酒。

買酒的弟子心想我們國師大人這般弱,必然是要在七皇子這裏遭一些罪的。若是國師醉了,迷迷糊糊的,也許受的罪確實少了。

買酒的弟子這麽一合計,幹脆給國師和寧鹿,各自買了一壇完全相同的、一樣醇香的酒。

現在這兩壇酒,肩並肩,擺在桌案上。

等著國師與寧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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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相同的酒壇。

寧鹿和國師俱沈默。

二人對視對方一眼,又一起虛偽地笑。

寧鹿:“哈哈,看來買酒的是同一個人呀。”

頭疼,萬一她也醉了怎麽辦?

國師微笑:“看來你與我心有靈犀。”

發愁,若是他跟著一起醉了怎麽辦?

寧鹿詢問:“那這酒……還喝不喝?”

國師沈吟。

然後說:“喝。”

於是一起開壇飲酒,一夜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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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虛情假意,深情共赴。

三兩杯酒下去,覺得對方虛影在晃,看著比平時都可親了很多。

熏熏然中,看著國師手撐額頭,有些艱難地閉目,寧鹿托著腮,恍恍惚惚地看著他。

她笑靨如花,伸指戳他的臉。

她撒嬌一般:“國師大人,你不行了?”

他擡頭看她一眼,然後“咚”一聲,頭砸在桌上,倒下不醒了。

寧鹿一楞,然後笑起來:“還是我厲害。”

她洋洋得意,又獎勵自己多喝了一杯。這酒確實挺香的,她明日要問清楚那買酒弟子,這到底是什麽酒。等她日後覆國成功了,她要天天在黎國王宮裏喝酒。

寧鹿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要走向床。

然她才走了兩步,“咚”一下,她也倒地不起了。

一室酒香,靜謐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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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弟子對視而笑,默默離去。

看來國師與七皇子好事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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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鹿確實是從小跟著哥哥爬樹上房,身體要好很多。

天光剛有些蒙蒙白,她便揉著額頭,從酒香中醒了過來。

寧鹿坐在地上,看一番屋中場景,看到那趴在案上昏睡了一夜的青年,她臉色微變,想起了自己昨夜是幹什麽來的。

寧鹿眼珠微微一轉。

雖然昨夜沒幹成,但是今早她醒的早啊。

她可以補救。

寧鹿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扶著國師的腿,站了起來。她俯身望他,見他側著臉閉著眼,睡後分外沈靜安然。他的睫毛那般長,寧鹿忍不住湊近,再湊近……氣息將要纏上時,寧鹿猛地回神,紅著臉想起了自己本來是要幹嘛的。

怪美色誤人。

她又瞪國師一眼。

心想如果你喜歡的是女孩子,我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寧鹿對昏睡中的國師抱歉說道:“為了我的前程,我必須得借用你一下了。”

寧鹿低頭,憐憫地與他額頭輕蹭了一下。

她說:“對不起啊。”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一輩子好了。”

她抓住他手腕,內力一凝,猛地提氣,將國師拖拽了起來,一把背到了背上。

這麽拖拽著,寧鹿將國師背到了床榻邊,將他一把扔在了床上。帷帳揚亂,光影昏昏。寧鹿趴在榻上喘氣,與倒在榻上的青年俯看。她忽而一笑,溫柔地伸手戳他臉。

寧鹿是美人,長發半散下來,幾綹拂著她的面頰,在國師看不到的時候,她是這樣的淩亂秀美。

寧鹿盯著床上的青年。

她一咬牙,俯身,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五指痕,外衫去了,再將他發冠摘了……想了想,寧鹿從懷中掏出胭脂,往他頸上抹去,為的是弄出一些痕跡來。

這些手段,九公主從小在王宮中長大,她見到過的亂象多了,拿來糊弄國師,綽綽有餘。

做完了這些,寧鹿將同樣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確認再無紕漏,她露出笑容,抱著國師,重新甜蜜入睡。

--

天已大亮。

國師才昏昏沈沈醒來。

聞到一室酒香,他頭仍有些疼,卻是看到自己旁邊的人後,臉色猛地大變。

國師一下子坐起。

看到兩人身上的中衣,再看到寧鹿……他顫巍巍伸手,手按在她頸上一道指印上。

恰恰與自己的手指尺寸相合。

國師臉色煞白。

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本只是想糊弄到她離開,現在卻真的……

國師心亂了。

茫茫然然地坐著。

寧鹿早就等著他醒了。

然而發現國師醒後,只是直挺挺坐著出神,卻什麽也不做。她從後方看他,見他長發淩亂披散,背影清瘦,竟有許多孤零感。

寧鹿不敢讓他再想下去了。

怕他想下去後,發現一切都是做戲做出來的。

寧鹿便淺淺嚶一聲,作出剛醒的樣子。國師身子一顫,回頭來僵硬地看她。他踟躕著正要說什麽,寧鹿握住了他的手。

國師一僵。

現在她一挨他,他大腦就空白。

國師:“我……”

我會負責的?

他踟躕該不該這麽說時,寧鹿伸手,憐愛地撫摸他的面容,抱住了他的肩頭。

國師:“……?”

隱約覺得不太對。

而寧鹿憐惜地捧著他的臉,問他:“還痛麽?”

國師:“……”

他迷惘並木然:“你在說什麽?”

寧鹿更為憐愛他了,抱住他肩,說:“對不起,我昨夜太放肆了,你……受委屈了。”

寧鹿:“我會負責的。”

國師:“……?”

不是,為什麽是他痛?

不等寧鹿認真告白完,國師的臉已經青青白白。他一把將靠在自己身上的寧鹿拉扯開。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將她從上打量到下。她少年身形,少年面容,真的有些雌雄莫辯……

國師心中震撼難言。

為什麽是自己疼,為什麽是自己受委屈了?

他有些不懂了。

面前這個少年……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自己難道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這個人……這個少年,到底是男是女,是七皇子寧業,還是九公主寧鹿啊?

寧鹿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以為他受打擊太大了,她懂,她理解。

第一次嘛,難免如此。

寧鹿慢慢靠近他,國師警惕她,見她才傾身,他立刻叫停:“別過來!別靠近我!”

國師已經被寧鹿的騷操作徹底搞糊塗了。

--

衛王趙明宣,姍姍來遲。

衛王趙明宣登門拜訪國師時,國師已經將寧鹿趕走,一日未與她見面、說話。

寧鹿理解他在害羞,頗為包容他。

而她越包容,國師臉色越是鐵青。

國師沐浴焚香,第一次把自己的占蔔才能,用在這麽可笑的地方。

他要蔔——跟著自己的這個少年,到底是男是女。

恰在此時,衛王趙明宣登門,終於來拜訪國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下評論,有點意外大家這麽介意這個。那我得排個雷,這個故事裏,哥哥和衛王是有**線的。哥哥這個人物很有意思,是我第一次嘗試的類型,覺得蠻帶感的,不喜歡的姑娘可以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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