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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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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茹嘆了口氣,蔫蔫地往回走。

回到屋子,管家便迎了上來,打量了她幾眼,說道:“小姐您出了一身汗吧?趕緊坐下,我令人給你端冰飲。”

“好。謝謝。”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接過管家及時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把臉,然後嘆道,“在家裏這麽涼快,走出去倒真的熱得像置身於火爐一般!”

管家笑道:“我就是這樣說呢!小姐如果想出去在這園子裏四下走動,得選擇清晨或是傍晚,那時候是最涼快最舒服的。園子太大,走著去也累,小姐如果會騎馬的話,可以去馬廄那選匹馬,這樣既運動到了,又可以逛遠一點。”

“嗯。到時候再說吧!”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接過冷冰冰的橙汁一口氣喝幹了,然後便上樓洗澡休息。

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撥了一下簫暢的電話,結果仍然打不通。

肖小茹煩惱地將話筒重重拍回,用力地倒在床上悶悶不樂。

華薄義這一走就是一天,肖小茹晚上獨自一人吃過晚飯便洗漱幹凈了上床,關了燈躺在碩大而又柔軟無比的床上,喜滋滋地想,他最好今天晚上不要回來,讓她一個人自自在在地好好睡一晚。

歡歡喜喜地閉上眼睛,就等著進入夢鄉,可誰知躺在床上近一個小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清醒地老是想起他們相識的過程,還竟然不爭氣地擔心他這麽久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

她懊惱無比,討厭自己的大腦總是想起他,更恨自己竟然還擔心那個沒人性的大色狼!

可是再恨也沒用,腦子就是不肯停止想念她。

到最後,她懊惱地翻身坐起,‘啪’地摁亮燈,然後打開電視胡亂地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到淩晨一點的時候,肖小茹終於疲憊地打了個呵欠,隱隱地有些睡意了,而華薄義仍然沒有回來。

肖小茹下床去衛生間解了個手,打著呵欠走了出來,正想關燈上床睡覺,誰知突然幾道強光射了進來,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了車子呼嘯而來聲音。

他回來了?

肖小茹幾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著好幾輛路虎呼嘯而來,最後停在屋前。

一陣混亂,她看到了滿身殺氣的男人們,看到了幾具軟綿綿渾身是血的屍體……

華薄義是最後從車上下來的,一身黑衣的他看起來安然無恙,他對一旁的男子匆匆地交待了幾句,然後舉步走進了屋子。

肖小茹皺眉,關掉了燈,站在黑暗裏看著那些人擡走了屍體,各自散去。

她躺回到了床上,輕輕地閉上眼睛,方才那幅冷酷無情的畫面始終在眼前晃,晃得她心慌意亂。

華薄義。華薄義。

他到底是誰?!

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華薄義平靜無波的聲音淡淡地在黑暗中傳了過來,“你睡著了嗎?”

肖小茹一動不動。

華薄義這才長長地呼了口氣,借著窗外路燈照進來的光快步往衛生間走去。

門關上了,臥室裏又恢覆了一片寧靜。

肖小茹睜開了眼睛,靜靜地聽著衛生間裏傳來的脫衣服聲響。

他在洗澡,是要把他身上染上他人的鮮血洗去嗎?

被他殺的人是誰?和他有著怎樣的糾葛?

自己有朝一日若是把他給惹惱了,他會不會也如此冷酷無情地將她一殺了之呢?

肖小茹的心一點一點冷下去。

“嗯!”衛生間裏傳出來一陣痛楚的悶哼聲。

光聽那聲音,她就猜到他一定很痛很痛!

他受傷了?

肖小茹一驚,翻身坐起,掀開薄被就跳下了床,幾步向衛生間走去。

走到一半,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受沒受傷關她什麽事?

她這樣急吼吼地上前去,他還以為她喜歡上他了呢!

肖小茹,你神經啊!

肖小茹懊惱地舉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轉身快步溜回了床上。

身子制止住了,心卻早已飛到了他的身邊。

華薄義坐在衛生間裏,處理好了槍傷,拿紗布層層包裹好了,這才長呼一口氣站了起來,拿起盤子裏的那枚血淋淋的彈殼,看了幾眼,隨後扔進了垃圾桶裏。

今天跟他火拼的,是曾經顯赫一時的美國第一大黑幫。

以前依附其的十來個小幫派,他都不曾親自出馬,他只不過派斯蒂芬帶去一封信,一支手槍,那些老大便老老實實地飲彈自盡,而他的手下,服從者便發於他的手下,不服從者,斯蒂芬帶去的一隊人馬便就地正法。

十六家幫派一夜之間便滅了,而他一夜之間揚名世界。

人們談之色變。

這一次,斯蒂芬本來也是勸他不要去的,可是那是他的血海深仇,怎麽可以坐在幕後?

能夠親手解決仇人的感覺很好,雖然狡猾如狐的老男人在臨死之前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槍射傷了他的左臂,但看到男人腦漿四迸的場景,他只覺得快感如潮,真的爽極了。

他沒有將自己負傷的事情告訴手下,因為他的基業剛建,他需要人們看到他剛強、冷酷無情的精神,而不是脆弱的肉體。

有時候,精神的力量比什麽都重要。

華薄義收拾幹凈了一切,不留一點痕跡,然後小心翼翼地泡了個澡,這才穿上睡衣走出了衛生間。

帶著一身淡淡的檸檬香氣,他悄無聲息地躺在了床上,在肖小茹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隨後便躺下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肖小茹一直以為,他會像從前每個晚上一樣,會先用手指把她喚醒,讓她不上自主地沈淪,然後強勁地占有她,誰知靜靜地等了半天,等來的不是他的激情,而是他不急不緩的低微鼾聲。

很奇怪!太奇怪!

他們在一起幾乎整整三個月,對於他的能力,她了解得太清楚了。

那時候,她的腿打著厚厚的石膏被吊在半空中,他還性欲篷勃,想方設法地不肯放過她。

雖然頭一個月裏,他沒有真正占有過她的身體,但她知道通過那種方式,他也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快感。

而後,她的腿剛拆石膏,他便迫不及待,而且每天晚上,侵占她是他必做的功課。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還沒有完全盡興。

可是,今天的他,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一上床就迫不及待地抱她吻她啃咬她,這真的有些太奇怪了?

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闖入腦海,讓她幾乎快要瘋了。

難道他去尋仇的時候,對方有個像她一般如花似玉的女兒?

他是不是在仇恨的沖擊之下,當眾將那個可憐的女孩弄得死去活來?

在女孩身上發洩足夠了他的獸性,所以回來這才對於身邊的溫香軟玉的女人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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