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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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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這輩子收過無數禮物,從小時候收到跑車再到成年時收到盛家股份,再到畢業時收到整個盛家帝國。他什麽沒見過,但是就是沒見過有人會送他一本筆記本。

蔣小小臉上有些紅暈,她解釋道:“這是無用之詩。”

盛宣側過頭在她耳邊咬耳朵:“沒事,喜歡不喜歡都無所謂。”

可是沒想到的是,什麽都見過的盛從肅還挺喜歡這無用之詩的。他反覆拿在手裏看了看,甚至還叫人拿了支筆來,端端正正在首頁上寫下了一句話。

歲月再無回頭。

蔣小小看見一旁的盛宣媽媽在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悄悄轉過了頭。他們的故事蔣小小略有耳聞,是一個悲傷夾雜著歡喜的故事。多虧歲月流長,最後時間戰勝一切。

“嘿!小小!小宣!”遠處傳來盛泱嘰嘰喳喳的聲音。蔣小小回頭看,是風姿颯爽的盛泱和周唯一。

蔣小小記得小時候周唯一跟自己說過,因為他生在波士頓寒冷的冬夜,所以特別喜歡陽光。而現在,蔣小小看著懷抱著盛泱,笑得跟多太陽花的盛泱。她想,他果然找到一生所愛。

隨著周唯一和盛泱夫婦的加入,場面熱絡了不少。尤其是盛泱這個大活寶,她笑瞇瞇地對著盛宣說:“喲,看你小子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是不是小小給你很多零花錢?”

盛宣嗤笑一聲:“俗,你以為我們小小跟你一樣俗?”

居然還敢說她俗?盛泱呵呵一笑,轉臉就問:“小小,你絕給多少零花錢比較合適?”

蔣小小雖然嫁給盛大少將近一年,但是對於錢這一方面,她從來不過問。一是因為,盛宣太有錢,算來算去也是麻煩。二是,她也有錢,每年專利的錢花都花不完。誰還會管他?

於是對於這個常識性題目,蔣小小想了想又想:“什麽叫零花錢?”

盛泱淚奔,她顫顫巍巍擡了擡手指了指他們夫妻倆:“就你們有錢是吧?你們這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人……”

盛宣護短,立刻攬住蔣小小,他嘴一勾:“我看你們家是唯一給你零花錢吧!就你整天敗家的樣子,一個月就是普通人家一年吧。”

說的……好像沒錯……

盛泱惱羞成怒:“你滾。”

“呵呵。”盛宣帶著老婆就滾了。真是深藏功與名。

“盛宣?”

“啊?怎麽了?”

蔣小小認認真真:“我現在想了想,我覺得你不需要零花錢。你看你,衣食住行,根本不要需要錢啊。”

盛宣:“要什麽錢?現在還有人帶錢嗎?我有卡!”

“哦。”

“笨!”

生日聚餐就在這歡快的氣氛中進行,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大家都很高興,蔣小小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也難得喝了點酒。氣氛很好,盛從肅臉上很欣慰,甚至還親了親身旁的妻子。

☆、44

夜幕漸漸降臨,農莊裏吹來清爽的風,遠處傳來樹葉輕輕晃動的聲音,時不時有鳥叫也有潺潺的溪水聲。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盛從肅今日看上去很高興,喝了些酒,那一張現在還能看出年輕時英姿颯爽的臉上露出些微的笑意,手放在桌上輕輕地握著妻子宋如我。

漫天繁星,這裏又只有他們一家人,盛從肅看著一雙兒女都已成家立業,臉上又露出些許欣慰。他擺了擺手:“去吧,自己回房間吧。”

為了給盛從肅過生日,盛泱包下整個農莊兩天一夜,連小女兒都放在周唯一父母家中,也算是勞心勞力。現在,正主發話要過二人世界,身為大姐大的盛泱自然做好帶頭作用,立刻拉過身邊周唯一的手:“拜拜!”

她這樣子的活潑勁兒,真是從小到大一個模樣。周唯一也順著她朝著他們笑了笑就被拉著走了。

盛宣今天過來,一是為了給父親慶生,第二個也當然是帶著自家媳婦出來溜達溜達。而盛泱一走,盛宣也覺得良宵苦短,立刻拉了蔣小小的手告退:“那我們也走了。”

盛從肅朝他擺擺手。

蔣小小輕輕柔柔地告辭:“爸爸生日快樂。”

盛從肅笑,在夜風裏一張臉顯得尤其年輕,那雙跟盛宣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利眼柔和無比:“好的,謝謝你。”

蔣小小跟盛宣走後,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宋如我笑了笑:“小宣是遇上了合適的人。”

農莊裏的房間都面朝著大片的草地,在遠處就是一片的人工湖。盛宣一直拉著蔣小小的手,手心潮熱,有些發燙。

到了房裏,盛宣終於松開她的手,可是松開手之後他又欲言又止地盯著蔣小小。

燈光下蔣小小一張臉瑩潤有光,嘴角帶著淺淺笑意,沈靜地望著她。盛宣忽然想起來,大概十年前,初次見面,KTV光怪陸離的光下,她也是這樣,智慧而沈靜。

他喜歡的,還是她。盛宣慢慢勾了勾嘴角,他笑瞇瞇地開口:“小小,我覺得我們可以生個小孩子玩玩。”

真是……什麽叫玩玩……

蔣小小一副你真是幼稚的神情,盛宣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蔣小小連忙擋住他,立刻竄開來。盛宣露出一絲不悅,蔣小小指了指隔壁:“餵!這裏的墻面結構你沒看嗎?這種隔音效果很差的!”

盛宣從容無比:“怕什麽,我們年輕氣盛新婚燕爾,他們就不能理解理解?”

年輕是真,但是新婚燕爾是怎麽回事?明明也已經很久了好麽?

蔣小小不理他:“我去洗澡了。”

就這樣被忽視,盛宣如果就這樣打了退堂鼓那他就不是盛宣了。於是他說潛入浴室就潛入浴室了。

蔣小小還在剛進到浴缸裏,泡沫還沒起來了,就看到人影一閃而過,盛宣大喇喇地就說:“要不要一起?”

蔣小小真是要瘋,在家鬧得胡天胡地,到外面也不省心。還沒等她說什麽呢,盛宣已經一件一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迷人的好身材。他真是速戰速決,不一會兒就踏進了浴缸,濺起來一灘水花。蔣小小瞪他:“你不要亂來啊。”

盛宣笑得深藏不露:“你這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麽呢?”

他這一副你想多了,我只是來洗個澡而已的神情讓蔣小小臉上紅暈飛起。很快,某人就惱羞成怒了,她抿了抿嘴:“我發現有些人怎麽越來越無恥了呢?”

“我也覺得你尺度愈來愈大了呢。”

“盛宣!”蔣小小氣得大叫一聲,就跟發怒的小獸一樣。

盛宣一個奮力,很塊就將蔣小小拉到了自己懷裏。望著皮膚白皙,眼睛清澈如水的姑娘,盛宣胸中果斷生出一團熊熊烈火,立刻將某人就地正法、吃幹抹凈。

蔣小小真是反抗起來都感覺自己沒有力氣,知道最後只能靠在盛宣懷裏讓她把自己抱出去。

他們這點動靜當然被隔壁聽到,盛泱紅著臉對著自己身旁的周唯一說:“還是年輕好啊。”

周唯一側過頭想了想:“要不要我們也年輕一把?”

盛泱吐了吐舌頭:“我才不要。都老夫老妻了。哎呀,我應該找個隔音好一點的地方的。”

看她氣惱的模樣,周唯一不由得笑。他摸了摸她的頭:“是小朋友們不懂事,幸好爸媽還在外頭。”

盛泱點頭同意:“不過,小宣還真是喜歡小小啊。剛才……也要有半小時還是一小時?”

周唯一滿臉黑線,跟她商量:“你確定你要討論這個話題嗎?這個話題還不如討論一下小泱去哪一個幼兒園更為有意義一些?”

“哦……”盛泱吐了吐舌頭,然後說:“周唯一你還真是高冷啊。”

周唯一想了想:“還是要給我們女兒生個弟弟妹妹啊,你說是不是?”

“啊?”還沒等盛泱說出一些其他話來,她就已經被周唯一用吻堵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隔壁的蔣小小已經躺在盛宣的懷裏沈沈睡去,盛宣緊緊擁抱著她,就像是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夜色迷人,到頭來睡得最晚的居然是盛從肅、宋如我這對老夫妻。清風流水的聲音靜謐美好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初見時少女臉上的紅暈和笑臉。

蔣小小第二天起得很早,她先於盛宣一步醒過來,隨手紮了個馬尾辮戴了眼鏡連臉都沒洗就出了門。

因為早,又在郊外,空氣尤其清新,蔣小小手裏端了一杯茶就地坐在濕漉漉的草坪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唯一也起了一個大早,盛泱還在睡懶覺,她有些起床氣,周唯一是不敢弄醒她的。於是他稍稍洗漱之後就出來了,沒想到看到了蔣小小。

說實話周唯一已經很久沒有跟她好好說過話了,自從她離開研究所,發生很多很多事情,他也感覺到蔣小小變了,性子也不同了很多。有時候,周唯一也會想,大概是她從鬼門關走過,看開了許多。

蔣小小聽到聲響回頭,她立刻笑笑,朝他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要不要坐?”

她如今磊落而大氣,勇敢而堅定。周唯一不由得佩服她。他腦海裏依稀還記得那個在後臺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姑娘,那個說愛他的小姑娘。跟現在是如此的不一樣。

周唯一順勢坐下來,他看著蔣小小的側臉。他想起來,曾經她的模樣。寡言少語,蒼白的臉,厚重的眼鏡,有些無趣。可是她現在小臉幾乎發著光,眼鏡之下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動人心魄。

他一直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終於長大了。

周唯一由心底裏感到高興。蔣小小指了指樓上:“盛宣跟他姐姐一樣也是一個起床困難戶。”

“盛泱小時候就這樣。尤其是冬天,上學幾乎天天遲到。遲到了還要向老師裝可憐,紅腫眼眶還吸鼻涕,老師以為她真的很內疚連忙放過她。可轉頭,她就朝我得意地笑。”

“她小時候就是這麽好玩。”蔣小小勾了勾唇角:“那時候她帶我出去玩,肯定心裏在想,這小孩怎麽這樣。”

“哈哈哈哈。”周唯一想起從前,不由得笑了出來:“你還別說,還真是這樣。小小你不知道,有一次你不是嫌她煩麽,扔了一道數學題給她解,沒想到她根本不會做,回家哭了好久。”

“哎,你讓她一個數學永遠不及格的人做什麽奧數題呢?”

蔣小小搖頭:“那時候她都上高一了,我哪裏知道她連小學的奧數題都不會做。”

“這樣也就算了,每次收拾殘局的還是我。為了哄她高興,你知道我要陪她吃多少東西?”

蔣小小忍不住也笑起來:“那時候你們感情已經這樣好了啊。”

這一句有些感嘆的話,周唯一聽了,拍了拍蔣小小的頭:“你現在也很好。有時候,我們總要花一點時間找到對的人。我運氣好,一下子就找到了。但是,你也不差,總歸遇上了盛宣。”

蔣小小低了低頭:“嗯”了一聲。她的心裏卻愈發暖起來,就像是喝下的花茶,一點一點甜到了心裏。

“小小!”有人在喊她。

她轉過頭,就看見了盛宣。他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頭發剛洗過,高鼻梁深邃的眼眶,鋒利的眼和側臉。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帶著清晨的露水和氣息,他走到她的跟前,嘴角自然而然就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

“起這麽早,餓不餓?”他摸了摸她的頭,問她。

也許蔣小小這輩子還會遇到很多很多人,但是也永遠只有一個人會關心她有沒有餓。愛情到了最後,也不過是簡單的一蔬一飯。

蔣小小心裏有暖流劃過,她仰頭,帶著一絲撒嬌:“餓了呀。”

“起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各位,蔣小小的故事將在下一章結局,周四更新。番外會寫一些其他人的故事,有甜有虐,任君挑選~

☆、45

時間如流水一般往前走,秋去冬來,布桑的第一場雪在聖誕前夕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盛宣下了飛機,拎著行李就急匆匆地往回趕。剛出了機場的出口,他就看到一個小小的人等在門口,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整個人顯得纖細無比。

蔣小小看見他,連忙朝他招手。盛宣臉上不由自主就帶上了笑意,他穿著同樣一件黑色立領大衣,圍著灰色圍脖,大手一使勁就能將蔣小小包在自己懷中。

蔣小小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說:“餵,我們這算是情侶裝麽?”

“瞎說,我們這明明是夫妻裝。”

“盛宣……”

“什麽事?”

“我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

“蔣小小,我發現你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好了。”

蔣小小瞪他:“你什麽意思?”

盛宣大言不慚,笑得跟個狐貍一樣:“以前我臉皮厚你就打得我腦袋開花,現在你看你還不是在我懷裏笑瞇瞇。”

“是麽?”蔣小小話音一落,手下暗暗使勁,立刻就擰盛宣身上的肉。

盛宣“哎呦!”一聲:“姑奶奶,饒命!我錯了!”

可是即便這樣吵吵鬧鬧,盛宣又被家暴一番,還是高高興興將蔣小小摟在懷裏。他們小夫妻倆也沒叫家裏司機,蔣小小親自出馬將車開出來接盛宣。可是回去的路上,盛宣秉著為人身安全考慮,他還是決定由他來開車。

蔣小小雖然智商高得人神共憤,但是對於開車這件事也是渣得人神共憤。開玩笑,盛宣想,讓她開車?他連孩子都沒有呢!

不過蔣小小有個優點,她不像一般剛剛學會開車的人天天都想要碰車一樣,她對開車沒什麽興趣,高興做一個甩手掌櫃。

因為下了雪,路上稍稍有些滑,盛宣的車速不快但是很平穩。他還時不時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蔣小小說話。什麽你這些天都在哪吃飯啊,新工作順心不順心啊?要是不順心,我們弄個私立大學來玩一玩好不好啊?

蔣小小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他,她身體好的差不多之後去了布桑大學做研究,偶爾也教一下學生。因為是高校,氛圍很單純,和以前研究所比起來,人也輕松不少。

當時她進入布桑大學工作的新聞還掛在紙媒和網絡媒體上好一陣,她這樣子年輕漂亮的教授就跟出土文物一樣稀奇,不止媒體轟動,連學生也都轟動得不得了。只可惜蔣小小很少教課,學生的熱情也慢慢下去了。後來大家八卦出她的履歷,一看原來是從小就是神童,那就理解無比了。

盛宣繼續跟她絮絮叨叨地說話,到最後終於問:“這幾天,你想不想我?”

他的側臉發紅,就像是天邊的晚霞,可是他偏偏目視前方,裝作這是無比稀松平常的一句文化,就像平常問你想吃什麽一樣。

他們分開很多次,又相聚很多次。但是盛宣從來沒有問過這樣子一句話。但是今天是聖誕前夕的平安夜,布桑的初雪悄悄灑落。天地之間,雪白一片,又靜謐安詳。

車廂裏似乎有一瞬間的沈默,路上也沒有什麽車輛,高架上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蔣小小側過臉看了一眼盛宣,慢慢說道:“當然想你。”

盛宣的嘴角咧開,不由自主開始哼歌。

十六歲的時候,他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現在她說:“當然想你。”

已經過了九年了。

盛宣的車還是那麽穩當,在晚上七點鐘他們到了家。打開門,便是撲面而來的暖意。蔣小小替他掛好脫下的大衣,然後自然而然地說:“吃飯吧。”

盛宣忽然有種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坐在餐桌前,他終於問道:“這些菜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蔣小小面不改色:“是啊。”

盛宣無比崇敬地嘗了一筷子。居然……居然……很不錯!

蔣小小瞄他一眼,看他還算滿意的神情,稍有些高興地說道:“其實做飯很簡單,有菜譜的啊。我帶了分析天平,保證每一種調味品的分量一點都不會差。”

她看上去十分有經驗:“這其實跟做實驗一個道理。不過少許還有什麽適量,我就一個5克一個10克,看起來還不錯啊。”

盛宣一把老淚:“我還真是有福氣,這輩子還有今天。”

事出奇怪,必定有妖。蔣小小幹嘛心血來潮地要做飯啊!盛宣在大快朵頤的同時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可是蔣小小跟往常似乎沒什麽區別,吃晚飯之後盛宣乖乖洗完碗筷。蔣小小在書房裏看書,而盛宣弄完之後也在書房裏處理一會兒公事。他這次出差回來,其實是帶了一個禮物回來,他正在考慮什麽時機拿出來比較好。

但是蔣小小這副認認真真看書的模樣,他連打擾她都覺得不忍心。一直到了晚上九點鐘,蔣小小終於合上了自己的書,盛宣連忙一把推開了電腦,朝著蔣小小就說道:“你等一下哈!”

然後忽然間就跟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公文包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來一本書。一本發著黃的看上去十分陳舊的書。

可是蔣小小識貨,封面模糊的拉丁文字體,她認出了作者:艾薩克牛頓。

“是第一版。”我在英國的時候拍下來的,現在全球留下來也就幾本了,這一本是保存的最好的。

《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牛頓成書於1687年。第一版本為拉丁文版本。距離現在已經四百多年。

蔣小小雙手接過這本發黃的書,感受著它的脆弱和頑強。她甚至不忍心打開來,生怕自己一個粗魯的舉動傷害到這本書的生命力。

她是一個自然科學信仰者,這本書對於她的意義不言而喻。尤其是還是第一版本。盛宣一定花費大力氣,他真的是好耐心,忍到現在才給她。

盛宣看著蔣小小珍惜賞識的眼神,心裏真是安慰,這個禮物要比那些俗氣的鉆石包包可好多了。

蔣小小父親曾經拍下一把大師制作的小提琴送給蔣小小母親。而他現在送給蔣小小一本幾乎是孤本的書,也算是趕上了他岳父的高度了。

蔣小小十分地小心翼翼,將這珍貴的禮物抱在心口。盛宣走上她跟前,親了她一口:“這是我獎勵啊!”

她揉了揉臉,反過來也親了親盛宣的側臉。

盛宣的心都要飛起來,這大概就是送對禮物的成就感。然後,只過了一會兒,蔣小小跟他說:“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盛宣好奇地不得了:“什麽?什麽東西?”

蔣小小笑了笑,在燈光下,盛宣看著她肌膚瓷白,眼神清晰明亮。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恭喜你呀,盛爸爸。”

盛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楞在了當場,指了指蔣小小又指了指自己,過了一會兒他顫顫巍巍,不敢置信:“你說真的?”

蔣小小幾乎笑得東倒西歪:“我為什麽要騙你?”

在一瞬間的當機之後,盛宣像瘋子一樣,沖出了書房,在樓梯口大聲宣布到:“我要當爸爸啦!哈哈哈哈!我要當爸爸啦!”

整個別墅都是他的聲音,一大家子傭人齊齊聚過來,連忙歡天喜地地恭喜他。當天完善就齊齊漲薪,真是普天同慶。

蔣小小也從書房裏走出來,靠在走廊上,看著高興得跟個傻瓜一樣的盛宣。她心裏面有暖流劃過,輕輕地慢慢地延伸至四肢百骸。她想,她慶幸自己大膽而磊落地去愛上盛宣。

盛宣和蔣小小的寶貝出生在秋天,是一個小姑娘。盛宣哭得稀裏嘩啦,讓霍爵和一眾小夥伴看了笑話。

到這一個秋天,盛宣與蔣小小已經認識了十年。這十年裏,他們遇見過也彼此失望過,有很多瞬間,也曾不自信對方是不是愛過自己。可是到了最後的那一刻,他們依舊在同一個地方,依舊彼此相愛。

盛宣的女兒跟小時候的蔣小小一點都不一樣,她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但是智商真的是遺傳了媽媽。於是,整個盛家上下沒有一個人能搞得定她。

小姑娘有時候問:“爸爸,你跟媽媽怎麽認識的啊?你怎麽追的她啊?你跟媽媽又一樣的愛好麽?”

這麽多的問題。盛宣永遠只回答她:“我和你媽媽青梅竹馬,根本不需要追來追去。”

蔣小小也不戳穿他。

他們認識的時間越來越長,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歲月流長,蔣小小站在了盛宣的身邊,她從來沒有遮掩過,自從愛他,便勇敢承認,大膽而炙熱,就像是不曾受過傷。

他們彼此合適,在最好的時候。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蔣小小的故事完結。感謝大家的耐心陪伴,鞠躬~

會有番外,目前第一人選是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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