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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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師換成一個年輕的女老師, 女老師肚子微微隆起, 儼然已經懷孕了的樣子。
老師很溫柔, 講課特意細致, 連王昊這些調皮搗蛋慣了的，也不會在物理課上太過頑劣。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大課間, 徐磊把季岑舟叫到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 徐磊招呼他過去。
徐磊先問了下班裏的情況, 隨即又說道：“你覺得現在這物理老師怎麽樣？”
季岑舟點點頭，“挺好的。”
雖然他一直沒有聽過課, 不聽課倒不是他對這個物理老師有意見，也不是不喜歡她, 就是單純地聽不進去, 他物理落下太多了，翻開書都不知道講了什麽，聽課就跟聽天書一樣，他就是想認真學也沒這個心力。
徐磊又問道：“那按你的一般水平，你期中物理能考多少分？”
季岑舟認真想了一會，說道：“估計不及格吧。”
他擡頭對上了徐磊不信任的目光, 季岑舟只好說道：“我物理落下太多了, 我自己一個人又沒法從頭補起來, 我現在聽課, 都不知道老師講到哪裏了。”
徐磊點了點頭, 又說道：“物理老師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 我本來是想請她多關照你一下, 但她現在懷孕了，實在不好多操勞，你其他科目的成績有那麽好，物理太拖後腿了，我算過了，你的物理成績如果能上去，你能考一所非常好的重點院校，而且還能進考一個很好的專業，老師不想你就如此荒廢掉自己的才能，你千萬不要放棄物理，不管再怎麽苦難都要從頭開始學。”
季岑舟點點頭，他現在就已經是書裏的季岑舟了，季岑舟該擔負的責任他都要扛起來。
他考上好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賺到錢給季媽媽治病，這些都是他穿書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他穿書前的日子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有一個目標。他出聲就含著金湯勺，不用努力就站在領先別人很多起跑線上，他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些，他就算一輩子碌碌無為，他老子也能養他一輩子，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不在別人的庇護下成長，他要成為別人的庇護傘。
徐磊點點頭，說道：“我之前問過江陌森，問他去願不願意給你補習，他是他很願意，你回去跟他商量一下，怎麽補習會比較好。”
季岑舟有些驚訝：“他竟然同意了？！”
江陌森在書中的人設不是高冷腹黑嗎，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熱心腸了。
江同學，你人設崩了啊。
季岑舟回來後，一手撐著江陌森的桌子，問他：“你真的願意給我補習？”
江陌森一擡頭，就能看到季岑舟深凹的鎖骨，他目光暗了暗，扣住人的手腕，把季岑舟拉到座位上坐下，才說道：“嗯。”
先不說別的心思，就沖著能多聞聞季岑舟的信息素他，他就很願意給季岑舟補習。
“嗯什麽嗯，多說一個字會死啊。”季岑舟托著臉，上下打量了一圈江陌森說道，“你好像變得很熱心腸了。”
江陌森深吸了一口季岑舟月季香味的信息素，笑笑說道：“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心腸了？”
季岑舟嘖了一聲，一臉不相信。
“今天晚上放學，你來不來？”江陌森問道。
“來來來，我們一言為定！”怕江陌森反悔，季岑舟連忙說道。
開玩笑，免費的補習，不要白不要啊。
他們這一層走廊的盡頭有一見小小的階梯教室，江陌森把季岑舟帶到這裏來的時候，季岑舟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你這也太強了吧，這裏的鑰匙都有。”
“我是學校裏紀檢部部長，有時候回來這裏開會，老師就把鑰匙給了我。”江陌森說道。
“原來是部長大人啊，失敬失敬。”季岑舟裝模作樣地抱了個拳。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行了，趕緊進去吧。”
季岑舟進去之後，選了靠邊的位置，他坐下後，招呼江陌森過去。
江陌森剛關上門擡頭就看見季岑舟穿著白色的襯衣坐在窗邊，陽光灑在他側臉上，像是為他鍍了一層金邊。微風吹過，白色的紗簾微微晃動，擋住了季岑舟的半邊笑臉，季岑舟沖著他揮舞的手腕，白皙得透亮，仿佛一件珍寶，惹得他想細細把玩。
空中，淡淡的月季花香彌漫開來。
江陌森低下頭，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他走過去，坐到季岑舟旁邊，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季岑舟嗖的一下都書包裏除了高一高二的物理說道：“書我都帶來了，你看我們從哪裏開始講。”
江陌森拿過第一冊 ，說道：“我們先從這本開始。”
江陌森從第一節 給季岑舟講，季岑舟越聽越迷糊，眉頭越皺越緊，忍了半天，他湊過去說道：“這個公式是怎麽來的？還有你怎麽會知道這個轉換公式的，書上明明沒有啊。”
江陌森低頭看著自己眼皮底下那個毛茸茸的頭，他一低頭，就能碰到季岑舟的耳尖。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仰了仰，才說道：“這是初中的知識。”
季岑舟訕訕地笑了笑，“講過了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呢。”
江陌森就順便把這方面的知識講了講，季岑舟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繼續說吧。”
江陌森講到下一個知識點了，季岑舟又聽不懂了，他蹙眉說道：“你講慢一點。”
江陌森聞言，便把語速降到了最慢。
季岑舟越聽越吃力，想得頭都痛了，還是沒想明白。
他忍不住發了脾氣，“我不是讓你慢一點嗎！你講這麽快，我聽不懂！！”
江陌森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已經很慢了，每講完一句話，我都停下來等等你了。”
季岑舟莫名感覺有些委屈，聲音都帶上了顫音，“可我就是聽不懂嘛，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季岑舟這另類的撒嬌一下子就戳到了江陌森的心窩，他沒忍住擼了一把季岑舟柔軟的呆毛，放慢語氣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初中的物理是不是就沒學好。”
季岑舟一下子紅了臉，他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初中的物理基礎確實不是很好，但我也是學過的，我比那些初中生強多了，真的，我還是學過的，我就是有點忘了而已。”
江陌森哄他：“好好好，我知道，你超厲害的，現在學不會是因為時間太長你忘了而已，你當時學的超好的。”
江陌森這哄孩子的語氣弄得季岑舟的臉更紅了，但這是江陌森順著他話說的，他也沒理由發脾氣，只能硬生生地把臉憋得更紅了。
“行了，你別說了，趕緊講吧。”季岑舟低著頭，催促道。
仗著季岑舟看不到，江陌森勾了勾嘴角，這才繼續下去。
不過他這一次從書上的知識點出發，從最基礎的開始講起，季岑舟果然接受得更快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季岑舟聽到神清氣爽，連帶著對江陌森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季岑舟邊收拾書包，邊說道：“改天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
江陌森擡眼看著他，問道：“吃什麽都可以嗎，吃什麽你都同意？”
季岑舟想了想說道，“別太貴就行，太貴了我請不起。”
江陌森看看眼前心思單純就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季岑舟，心說表哥說得很對，他就是一個切開黑，剛開始就忍不住想把人吃抹幹凈了，他招惹季岑舟道：“不貴，只要你願意就行。”
“這有什麽不願意的，我都答應過你了，我怎麽會不願意的呢。”季岑舟以為江陌森只是單純的不放心，所以安慰道，“放心，只要不貴，你到時候想吃什麽，我都隨你。”
江陌森的視線在季岑舟鎖骨上刮了一眼，才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說道：“行，我記住了。”
****
月考後安穩了幾天，整個十班就躁動了起來。
李天瑞是體育委員，他站在講臺上，號召大家踴躍參與體育項目。
比較容易的項目瞬間就報滿了，剩下的項目就成了老大難，李天瑞愁的頭都要禿了，又問道：“男子三千米，女子鉛球，男子跳高真的沒人報名嗎？”
臺下無人理他。
李天瑞沒有辦法，只能向江陌森求助。
江陌森看了一下，說道：“男子三千寫上我的名字，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
李天瑞趕緊把江陌森的名字寫上，能解決一項他已經很滿足了，然後他把目光投向季岑舟：“季哥，救救命吧，男子跳高了解一下？”
季岑舟掃了一眼，說道：“跳高我不行的，這玩意怎麽弄我都不知道。”
李天瑞趕緊說道：“沒事，你就上去隨便一跳，跳到什麽成績都行，就是上去頂個名額就行，要不我們班連比賽總人數都湊不齊。”
季岑舟想了想，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李天瑞見狀，千人萬謝地走了。
最後楊姝報名了女子鉛球，這樣才好不容易湊夠了總人數。
下午最後一節是班會，徐磊見大家的心思都在運動會上，索性就把時間都交給了學生，自己捧著大茶缸，在旁邊樂呵呵地看著。
運動會前面要走方陣，形式沒有強制要求，只要能表現班級特色就行。
這官方的話在學生理解來就是，形式隨便，只要足夠牛逼就行，牛逼到他們是操場上最亮的那顆星，牛逼到他們就和520膠水一樣，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們身上。
學委想了想說道：“我們拿著五三上去，在空中揮舞得嘩嘩作響，讓他們看看我們班的精神面貌，震得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認真想了想，震懾的效果可能是有了，但是樣子有點傻。
於是，大家三言兩語就把學委的提議否定了。
楊姝說道：“女裝怎麽樣？”
他話音剛落，王昊和李天瑞就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他們高一的時候就受過這個的毒害，高二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了，“這樣也太沒新意了，你出去問問，全年級四十個班級，其中就有三十個班裏都要弄女裝大佬，都這麽多班級裏，我們還去湊這個熱鬧做什麽。”
楊姝眨眨眼：“我們要的又不是新意，我們要的是惹眼啊。”
王昊：“……”
李天瑞：“……”
行吧，你說得有道理。
看來今年，他們男同胞們必須要有個人來承受“女裝大佬”這個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楊姝幾個女生已經開始熱烈討論了，“這一次我們班一定要在造型上贏過他們。”
“我提議白色公主裙，再戴上一個貓耳朵，手上帶著貓的那種軟軟的手套，我在網上看過有人穿過，特別萌，特別好看。”
“男生穿上會好看嗎？會……惡心吧。”
“反正都是惡搞，我們弄套死亡芭比粉的裙子怎麽樣，這效果絕對勁爆。”
“好好好，妝容的話，就搭配歐美妝容怎樣樣，那種超長的假睫毛，口紅的話就跟裙子搭配一下吧，買個粉紫色口紅，天哪，我都有畫面感了。”
王昊和李天瑞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連忙過來跟江陌森求助。
江陌森聽後，說道：“他們這麽開心，就隨他們去吧。”
王昊和李天瑞哀嚎著問為什麽。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她們是絕對不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我又何必摻和這件事。”
李天瑞聽完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男生都不願意，他就一定要身先士卒，承擔起這重任。可他不要啊，他還想在高中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呢，這個造型如果被女生看到了，他不註定要單身三年嗎。
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他要把全班的男生都拉下水，他跟每一個男生說班裏的女生想讓他穿女裝，結果搞得全班男生都很慌張。
李天瑞覺得自己這招真是聰明極了，結果女生比他更聰明，她們直接指定體育委員穿女裝，因為她們知道指定別人穿也不現實，男生們也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們被李天瑞騙了，也不幫李天瑞說話，還起哄。
結果在全班男女男生的一致同意下，李天瑞穿女裝。
李天瑞認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求楊姝他們高擡貴手，不要給他弄什麽黑絲啊，死亡芭比粉啊，紮死人的假睫毛一類的。
******
臨到運動會了，體育課的時間給了學生，讓他們自由活動，李天瑞便組織班裏的運動員們把比賽項目訓練起來。
但學校裏沒有條件練習跳高，季岑舟也打定主意就上去隨便跳跳了事，他就在籃球場上教白羽打籃球。
白羽一點基礎沒有，季岑舟光是規則說了半天，然後他教了幾個基礎動作，讓白羽在旁邊練習。
季岑舟站在三分線上，活動了下手腳，試著投了一個三分球。
命中。
季岑舟心情大好，這個身體跟他配合得挺好的，這麽一來，他還能拿起他最愛的籃球。
他又試著灌籃，結果這具身體彈跳力驚人，再加上他原本就有的技術，灌籃也不在話下。
這讓季岑舟開始無比膨脹。
實不相瞞，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代表國家隊出戰了。
操場那邊的訓練大軍正好要休息了，王昊轉頭就看見籃球場上帥氣的灌籃，情不自禁吼了一聲：“好球！”
他這一聲，惹得大家都看過去了。
他們距離遠，看不清籃球場上打球的人是誰，但能看清他漂亮的動作，瞬間一個個叫起好來。
“走走走，過去看看，這位大神是誰。”王昊招呼人，往籃球場地那邊跑。
江陌森也跟著過去了，他還沒走進，從那邊過來的微風中帶著一絲他熟悉的月季花香，江陌森勾勾嘴角，說道：“是季岑舟。”
“啊，是季哥？”王昊瞇起眼睛，都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輪廓，問道：“江-哥，你怎麽知道是季岑舟的。”
江陌森笑笑，不回答了。
結果幾人走進了一看，果然是季岑舟。
季岑舟正好來了三分球，球不偏不倚進入了籃筐了。
“好！”王昊等人情不自禁吆喝出聲。
季岑舟看過來，問他們：“你們訓練完了？”
“沒，就休息一下。”王昊接著說道：“季哥，你真是強到無敵了，特別是那個灌籃動作真是太帥氣了。”
李天瑞在後面興奮地說：“運動會結束後會有個籃球賽，季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
季岑舟有籃球癮，當即就答應下來了。
他一個人練了半天，實在手癢，便道：“你們誰來陪我玩一下。”
王昊和李天瑞很想上場，但又想想自己的菜雞技術，籃球場旁邊女生又那麽多，他倆實在不想當眾丟人，就擺擺手表示自己還是算了。
季岑舟不滿地挑挑眉，“沒人嘛？”
“我來。”人群後面傳來一道被陽光曬得有些懶散的聲音，江陌森走到季岑舟面前，說道：“我陪你玩。”
季岑舟響起書中形容江陌森打籃球很好，他到要看看江陌森的技術到底有多好。
“行，這次你攔我，我進攻。”
兩人在場地中站定。
季岑舟一邊低頭運球，一邊尋找著江陌森的破綻。
江陌森身高比他高，力氣比他打大，他唯一占優勢的就是身體更靈活一些。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因為季岑舟的身高本來就矮一些，而且還在低頭運球，江陌森一低頭就能看季岑舟纖細修長的後頸，那薄薄的皮膚下，就是季岑舟的腺體，他控制不住的回想虎牙刺入腺體時的美妙的感覺，懷裏的人無助的顫抖，卻又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不松手，恍惚間，他好像聞到了馥郁濃烈的月季花香，而不是被抑制劑掩飾下淡淡的花香。
江陌森走神的時間只有一瞬，季岑舟抓住幾乎瞬間突破防守，帶球入籃。
球落地的一剎那，圍觀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那可是江陌森！
高一時把體育班的學生一頓血虐的江陌森！他現在就這麽被人輕松地突破了？
來圍觀江陌森的女生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在了季岑舟身上，轉而又移開了。
季岑舟長得比她們還精致好看，實在不是男朋友的人選。
季岑舟卻有些不滿，他轉頭看著江陌森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你覺得我不配跟你來一場籃球賽嗎？”
江陌森聲音低沈：“抱歉，我剛才被太陽曬得有些恍惚，不會再這樣了。”
其實江陌森也在心中納悶，alpha是也有發-情期嘛？他最近的異常表現都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季岑舟哼了一聲，這才勉強接受了江陌森的道歉，他把球扔給江陌森，說道：“這次換你來。”
江陌森點點頭，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帶球突破了季岑舟的防守，灌籃得分。
季岑舟過去拍了一下江陌森的胳膊，說道：“牛逼啊，江-哥，這麽強。”
他是真心喜歡打球厲害的人，特別是打球比他還厲害的人的。
江陌森低頭看著季岑舟眼中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現在無比確定，季岑舟對他放下了心防。
他笑了笑說道：“以後一起打籃球啊。”
*******
運動會的時間定在了下周四周五，放學之前，李天瑞站在講臺上，苦口婆心地說道：“各位運動員回去別光想著吃啊，誰啊的，也要記得多多鍛煉身體，運動會就靠你們了，最佳班級的稱號也就指望你們了，你們萬一想要約個晨跑一類的可以找我，我和你們一起。”
沒人理他。
好不容易放個周末，不一覺睡到中午就不錯了，晨跑是絕對不可能。
江陌森今天家裏有事要早回去，便對季岑舟說：“今天就先不給你補課了，你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再找點題做，等我回來給你檢查。”
季岑舟帶你點頭說道：“別操心了，你不是家裏有事嗎，趕緊走，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江陌森這才走了。
白羽在旁邊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說道：“班長每天給你單獨補習啊？”
季岑舟點點頭：“他給我補習物理。”
“那他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季岑舟就像白紙一樣，白羽怕他吃虧，便問道。
“奇怪地方？”季岑舟想了想說道，“沒有啊，他講題挺好的，人也很有耐心，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見季岑舟一臉傻白甜的表情，白羽就想沖他吼：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季岑舟轉頭，奇怪的問他：“你用這種眼神一直看著我做什麽？”
“……”白羽說道：“沒事。”
季岑舟回去後，先把作業做完了，才拿出物理題開始做，他做著做著就遇到問題了，下意識想等著酒吧見面的時候問問江陌森這題怎麽做。
這個想法剛一形成就把他嚇了一跳。
可千萬不能這麽做，這麽做了江陌森不就知道他在酒吧兼職了嗎，萬一傳出去了，他這個“季哥”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他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提醒自己要時刻過好自己小馬甲，千萬不能露餡了。
周日晚上，季岑舟到了酒吧，相熟的小姐姐過來跟他八卦，“那個一直在外面等你的小帥哥是誰啊？”
“我同學”三個字呼之欲出，還好被季岑舟及時咽了回去，他裝作不熟的樣子說道：“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小姐姐給了他一個暧昧的眼神，“不認識的話，他幹嘛只在你出場的時候才會在，而且還以你的名義點酒水，卻又不喝，酒櫃現在還存著他的三瓶酒呢。”
季岑舟蹙眉，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他想挽救我這個‘失足少年’？”
小姐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那他怎麽不挽救一下我這個‘失足少女’呢？”
季岑舟沒忍住嘴欠了一句。“因為你跳舞不如我好看。”
氣得小姐姐差點下手打他。
季岑舟賠了半天笑臉，小姐姐這才臉色好一點了，她問季岑舟：“既然你跟他沒關系的話，那我能不能去撩一下他。”
季岑舟半點沒停頓，很嚴肅地說道：“不行。”
小姐姐被他臉色嚇住了，楞楞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他會讓你傷心的。”季岑舟很認真地說道，“他有自己的命中註定，他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喜歡上了他，他又不可能回應你，你一定會受到傷害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喜歡他。”
小姐姐下意識就想吐槽，這都什麽年頭了，哪還有命中註定一說，但見季岑舟語氣肯定，臉色中的關切也不是不摻假，她問道：“他有命中註定，你不傷心嗎？”
季岑舟蹙眉：“我為什麽要傷心，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他的命中註定的，我倆做不了情敵”
小姐姐：“……”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季岑舟一眼，說道：“你這腦回路有點奇葩啊。”
季岑舟這才反映過來小姐姐真正的意思，他隨意擺擺手說道：“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
季岑舟跳完舞後，自覺地坐到了江陌森旁邊。
他跟江陌森打了一個招呼後，非常直白地問道：“我聽人說，只有我在的時候你才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江陌森楞了一下，帶著笑意問道：“你一直都是這麽直接的嗎？”
季岑舟想了想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婆婆媽媽的，有什麽事我都不憋在心裏，一般都放在明面上問出來。”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只有這個時間有空，你知道我是學生的，其他時間我要學習。”
季岑舟點點頭，他之前也是這麽想的，但小姐姐的話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正好江陌森也在他就問了出來。
他的目光從江陌森臉上轉移到了他手中的酒杯上。
“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叫一杯？”
“不了。”季岑舟頓了一下說道，“薄荷酒？”
江陌森點了點頭。
季岑舟記得那天臨時標記的時候，他聞到一點薄荷酒的味道，那應該就是江陌森的信息素，江陌森這人還真夠自戀的，竟然喜歡喝和自己信息素一樣的酒。
季岑舟不想喝，江陌森也不勉強他，只是說：“我給你點杯娃哈哈？”
季岑舟：“……”
他一腳踹過去，笑罵道：“你找死啊！”
江陌森躲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和圍巾遞過去，說道：“圍巾蓋在腿上，外套披在身上。”
季岑舟有些無語地拿過來，但聽話地照做了。
他都習慣了，江陌森每次來都讓他這樣做，如果他不願意，江陌森就像唐僧一樣，念個不停，季岑舟實在沒辦法，就依了他。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季岑舟已經放棄負隅頑抗了。
江陌森見他老老實實批好了衣服，剛要說話，電話鈴聲響了。
“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季岑舟點了點頭，很隨意地說道：“沒事，你去就行。”
江陌森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季岑舟坐在座位上打了一個哈欠，他剛想問問調酒師現在幾點了，一個肥胖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他往桌子上拍了一沓錢，一只手就要摟上季岑舟的肩膀，被季岑舟伸手打掉了。
季岑舟蹙眉看著桌子上當前，沒好氣地說道：“你有病？”
胖男人不願意了，吊著三角眼說道：“不夠？”
說著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眼神在季岑舟身上轉了一圈說道：“現在夠了嗎？”
季岑舟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拼命告訴自己他現在需要這個飯碗，才勉強壓抑住怒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胖男人露出他那一口黃牙，說道：“買你一個晚上。”
“……”胖男人在季岑舟眼裏已經變成一塊肥肉，腦子小，但是膽子卻很肥，而且非常熱衷於送死，季岑舟心說不能跟豬一般見識，咬牙啟齒道，“你是想死了嗎？”
胖男人也不生氣，色瞇瞇地看著季岑舟，“胃口還不小啊，行，只要你伺候好我，我再給你加一沓錢。”
“伺候好你？”季岑舟挑了挑眉，怒極反笑，“你想怎麽伺候你？”
“這你都沒學過，看來你很純啊，沒關系，只要你乖一點，我會好好教你的。”胖男人說著說著，坐到季岑舟身邊。
季岑舟強忍著惡心，擡頭看了正上方的攝像頭，他記得後面相同的位置也有一個攝像頭。
他現在需要這份工作，不能為了這頭豬把工作丟了，季岑舟深吸了一口氣，越是憤怒他就冷靜，他故意勾了勾嘴角，眼角上揚，故意放柔了聲音，“真的嗎？”
胖男人被季岑舟笑得魂都丟了，伸手摟住了季岑舟的肩膀。
季岑舟胃裏一片翻江倒海，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才勉強沒把拳頭招呼上去。
胖男人見季岑舟低著頭，以為他是緊張，便得意忘形地湊到了季岑舟耳邊，調戲道：“來放出點信息素，讓爺問問你是什麽味道。”說著他還按了兩下季岑舟的腺體。
季岑舟心思一轉，行了現在證據有了，可以動手了。
季岑舟拍開肥豬手，說道：“你還他媽想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在醫院裏想去吧！”
他站起來沖著胖男人的屁-股就來了一腳，胖男人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臉在地板上擦了一圈，留下一道鼻血的痕跡。
胖男人捂著鼻子哀嚎，動都動不了。
季岑舟一手拎著板凳，一腳揣在胖男人的屁-股上面，挑了挑眉，“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想死直接跟說啊，我今天就做好人好事，送你一程！”
******
江陌森剛進酒吧，就看到胖男人摸上了季岑舟後頸的腺體，心中的破壞欲瞬間翻湧起來，他只想沖上去，將胖男人狠狠地揍一頓，然後把季岑舟拉到懷裏，藏起來，誰也不能碰，連看都不行。
他推開人群過去的時候，季岑舟已經把人按在地上捶了，江陌森走過去把季岑舟護在身後，然後又把衣服重新披在了他身上。
季岑舟正在興頭上，見狀非常不滿，他掙紮了一下，蹙眉問道：“你做什麽，我還沒打夠呢，這只豬還想占我便宜，我今日非要讓他長長記性，讓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季岑舟掙紮了幾下，發現還是沒能擺脫江陌森的束縛，當即發了脾氣，“你給我松手，你聽到沒有！我叫你給我松手！！”
他擡起頭正好對上江陌森赤紅，翻湧著殺氣的眼眸，他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了？”
江陌森不回答，只是用衣服裹緊了季岑舟，把人抱在懷裏。
“你給我放開！”見江陌森不搭理自己，季岑舟更加惱火了，“江陌森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給我松手，要不我連你也揍！”
江陌森把人帶到吧臺邊上，讓人坐下，才說道：“你給我在這坐著，我去給你處理。”
季岑舟當然不願意，他剛要起身，就聞到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薄荷酒味道，他身體瞬間就軟了下去。
就算只有一點，他也無比肯定這就是江陌森信息素的味道。
他作為被江陌森標記的omega，他幾乎沒有可能違背江陌森。
江陌森走過去，那個胖男人還趴在地上哀嚎。
他蹲下來，拽著胖男人的頭發，生生把人拽離了地面，“敢動我的omega，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因為他們距離足夠近，胖男人也聞到一點江陌森信息素的味道，他下意識地瑟瑟發抖起來。
alpha還保留著狼的天性，雖然已經進入文明社會，但alpha還是依靠信息素的等級確定地位的，雖然江陌森的信息素就只有那麽一點點，但威懾力已經足夠，胖男人感覺自己會被暴怒嚇得的江陌森生生撕碎。
“對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胖男人哀求道。
江陌森似乎笑了一下，“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偏偏不給你最痛快的那一種。”
說完，他直起腰來，擡腳就給了胖男人兩下，每一下都很重，踹得胖男人不斷哀嚎，卻又不敢掙紮。
江陌森一腳踩在胖男人身上，嗜血的目光環顧四周。
季岑舟在氣頭上，他沒有註意到周圍的alpha在用怎樣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但他註意到了。
季岑舟的樣貌在omega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此時將一個alpha打倒在地，張揚又鮮活，就像森林裏有著純真的眼神，卻最桀驁不馴的鹿。
擁有獨一無二，富有挑戰性的omega才能滿足alpha惡劣的天性，而對他們來說季岑舟就是那個值得他們費勁心力征服的獵物。季岑舟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對alpha的誘惑力，也沒有察覺到危險，所以他才強行把季岑舟拉開了，還給他披上了衣服。
幾個眼神交流，alpha們就知道那個omega是有主的了，有的人放棄了，有的人反而更加勢在必得了。
江陌森不管這些，以後只要有人敢多看季岑舟一眼，他就弄瞎那人的眼，有人敢碰一下，他就折斷那人的手臂，季岑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江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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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很溫柔, 講課特意細致, 連王昊這些調皮搗蛋慣了的，也不會在物理課上太過頑劣。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大課間, 徐磊把季岑舟叫到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 徐磊招呼他過去。
徐磊先問了下班裏的情況, 隨即又說道：“你覺得現在這物理老師怎麽樣？”
季岑舟點點頭，“挺好的。”
雖然他一直沒有聽過課, 不聽課倒不是他對這個物理老師有意見，也不是不喜歡她, 就是單純地聽不進去, 他物理落下太多了，翻開書都不知道講了什麽，聽課就跟聽天書一樣，他就是想認真學也沒這個心力。
徐磊又問道：“那按你的一般水平，你期中物理能考多少分？”
季岑舟認真想了一會，說道：“估計不及格吧。”
他擡頭對上了徐磊不信任的目光, 季岑舟只好說道：“我物理落下太多了, 我自己一個人又沒法從頭補起來, 我現在聽課, 都不知道老師講到哪裏了。”
徐磊點了點頭, 又說道：“物理老師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 我本來是想請她多關照你一下, 但她現在懷孕了，實在不好多操勞，你其他科目的成績有那麽好，物理太拖後腿了，我算過了，你的物理成績如果能上去，你能考一所非常好的重點院校，而且還能進考一個很好的專業，老師不想你就如此荒廢掉自己的才能，你千萬不要放棄物理，不管再怎麽苦難都要從頭開始學。”
季岑舟點點頭，他現在就已經是書裏的季岑舟了，季岑舟該擔負的責任他都要扛起來。
他考上好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賺到錢給季媽媽治病，這些都是他穿書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他穿書前的日子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有一個目標。他出聲就含著金湯勺，不用努力就站在領先別人很多起跑線上，他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些，他就算一輩子碌碌無為，他老子也能養他一輩子，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不在別人的庇護下成長，他要成為別人的庇護傘。
徐磊點點頭，說道：“我之前問過江陌森，問他去願不願意給你補習，他是他很願意，你回去跟他商量一下，怎麽補習會比較好。”
季岑舟有些驚訝：“他竟然同意了？！”
江陌森在書中的人設不是高冷腹黑嗎，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熱心腸了。
江同學，你人設崩了啊。
季岑舟回來後，一手撐著江陌森的桌子，問他：“你真的願意給我補習？”
江陌森一擡頭，就能看到季岑舟深凹的鎖骨，他目光暗了暗，扣住人的手腕，把季岑舟拉到座位上坐下，才說道：“嗯。”
先不說別的心思，就沖著能多聞聞季岑舟的信息素他，他就很願意給季岑舟補習。
“嗯什麽嗯，多說一個字會死啊。”季岑舟托著臉，上下打量了一圈江陌森說道，“你好像變得很熱心腸了。”
江陌森深吸了一口季岑舟月季香味的信息素，笑笑說道：“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心腸了？”
季岑舟嘖了一聲，一臉不相信。
“今天晚上放學，你來不來？”江陌森問道。
“來來來，我們一言為定！”怕江陌森反悔，季岑舟連忙說道。
開玩笑，免費的補習，不要白不要啊。
他們這一層走廊的盡頭有一見小小的階梯教室，江陌森把季岑舟帶到這裏來的時候，季岑舟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你這也太強了吧，這裏的鑰匙都有。”
“我是學校裏紀檢部部長，有時候回來這裏開會，老師就把鑰匙給了我。”江陌森說道。
“原來是部長大人啊，失敬失敬。”季岑舟裝模作樣地抱了個拳。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行了，趕緊進去吧。”
季岑舟進去之後，選了靠邊的位置，他坐下後，招呼江陌森過去。
江陌森剛關上門擡頭就看見季岑舟穿著白色的襯衣坐在窗邊，陽光灑在他側臉上，像是為他鍍了一層金邊。微風吹過，白色的紗簾微微晃動，擋住了季岑舟的半邊笑臉，季岑舟沖著他揮舞的手腕，白皙得透亮，仿佛一件珍寶，惹得他想細細把玩。
空中，淡淡的月季花香彌漫開來。
江陌森低下頭，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他走過去，坐到季岑舟旁邊，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季岑舟嗖的一下都書包裏除了高一高二的物理說道：“書我都帶來了，你看我們從哪裏開始講。”
江陌森拿過第一冊 ，說道：“我們先從這本開始。”
江陌森從第一節 給季岑舟講，季岑舟越聽越迷糊，眉頭越皺越緊，忍了半天，他湊過去說道：“這個公式是怎麽來的？還有你怎麽會知道這個轉換公式的，書上明明沒有啊。”
江陌森低頭看著自己眼皮底下那個毛茸茸的頭，他一低頭，就能碰到季岑舟的耳尖。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仰了仰，才說道：“這是初中的知識。”
季岑舟訕訕地笑了笑，“講過了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呢。”
江陌森就順便把這方面的知識講了講，季岑舟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繼續說吧。”
江陌森講到下一個知識點了，季岑舟又聽不懂了，他蹙眉說道：“你講慢一點。”
江陌森聞言，便把語速降到了最慢。
季岑舟越聽越吃力，想得頭都痛了，還是沒想明白。
他忍不住發了脾氣，“我不是讓你慢一點嗎！你講這麽快，我聽不懂！！”
江陌森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已經很慢了，每講完一句話，我都停下來等等你了。”
季岑舟莫名感覺有些委屈，聲音都帶上了顫音，“可我就是聽不懂嘛，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季岑舟這另類的撒嬌一下子就戳到了江陌森的心窩，他沒忍住擼了一把季岑舟柔軟的呆毛，放慢語氣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初中的物理是不是就沒學好。”
季岑舟一下子紅了臉，他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初中的物理基礎確實不是很好，但我也是學過的，我比那些初中生強多了，真的，我還是學過的，我就是有點忘了而已。”
江陌森哄他：“好好好，我知道，你超厲害的，現在學不會是因為時間太長你忘了而已，你當時學的超好的。”
江陌森這哄孩子的語氣弄得季岑舟的臉更紅了，但這是江陌森順著他話說的，他也沒理由發脾氣，只能硬生生地把臉憋得更紅了。
“行了，你別說了，趕緊講吧。”季岑舟低著頭，催促道。
仗著季岑舟看不到，江陌森勾了勾嘴角，這才繼續下去。
不過他這一次從書上的知識點出發，從最基礎的開始講起，季岑舟果然接受得更快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季岑舟聽到神清氣爽，連帶著對江陌森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季岑舟邊收拾書包，邊說道：“改天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
江陌森擡眼看著他，問道：“吃什麽都可以嗎，吃什麽你都同意？”
季岑舟想了想說道，“別太貴就行，太貴了我請不起。”
江陌森看看眼前心思單純就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季岑舟，心說表哥說得很對，他就是一個切開黑，剛開始就忍不住想把人吃抹幹凈了，他招惹季岑舟道：“不貴，只要你願意就行。”
“這有什麽不願意的，我都答應過你了，我怎麽會不願意的呢。”季岑舟以為江陌森只是單純的不放心，所以安慰道，“放心，只要不貴，你到時候想吃什麽，我都隨你。”
江陌森的視線在季岑舟鎖骨上刮了一眼，才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說道：“行，我記住了。”
****
月考後安穩了幾天，整個十班就躁動了起來。
李天瑞是體育委員，他站在講臺上，號召大家踴躍參與體育項目。
比較容易的項目瞬間就報滿了，剩下的項目就成了老大難，李天瑞愁的頭都要禿了，又問道：“男子三千米，女子鉛球，男子跳高真的沒人報名嗎？”
臺下無人理他。
李天瑞沒有辦法，只能向江陌森求助。
江陌森看了一下，說道：“男子三千寫上我的名字，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
李天瑞趕緊把江陌森的名字寫上，能解決一項他已經很滿足了，然後他把目光投向季岑舟：“季哥，救救命吧，男子跳高了解一下？”
季岑舟掃了一眼，說道：“跳高我不行的，這玩意怎麽弄我都不知道。”
李天瑞趕緊說道：“沒事，你就上去隨便一跳，跳到什麽成績都行，就是上去頂個名額就行，要不我們班連比賽總人數都湊不齊。”
季岑舟想了想，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李天瑞見狀，千人萬謝地走了。
最後楊姝報名了女子鉛球，這樣才好不容易湊夠了總人數。
下午最後一節是班會，徐磊見大家的心思都在運動會上，索性就把時間都交給了學生，自己捧著大茶缸，在旁邊樂呵呵地看著。
運動會前面要走方陣，形式沒有強制要求，只要能表現班級特色就行。
這官方的話在學生理解來就是，形式隨便，只要足夠牛逼就行，牛逼到他們是操場上最亮的那顆星，牛逼到他們就和520膠水一樣，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們身上。
學委想了想說道：“我們拿著五三上去，在空中揮舞得嘩嘩作響，讓他們看看我們班的精神面貌，震得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認真想了想，震懾的效果可能是有了，但是樣子有點傻。
於是，大家三言兩語就把學委的提議否定了。
楊姝說道：“女裝怎麽樣？”
他話音剛落，王昊和李天瑞就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他們高一的時候就受過這個的毒害，高二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了，“這樣也太沒新意了，你出去問問，全年級四十個班級，其中就有三十個班裏都要弄女裝大佬，都這麽多班級裏，我們還去湊這個熱鬧做什麽。”
楊姝眨眨眼：“我們要的又不是新意，我們要的是惹眼啊。”
王昊：“……”
李天瑞：“……”
行吧，你說得有道理。
看來今年，他們男同胞們必須要有個人來承受“女裝大佬”這個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楊姝幾個女生已經開始熱烈討論了，“這一次我們班一定要在造型上贏過他們。”
“我提議白色公主裙，再戴上一個貓耳朵，手上帶著貓的那種軟軟的手套，我在網上看過有人穿過，特別萌，特別好看。”
“男生穿上會好看嗎？會……惡心吧。”
“反正都是惡搞，我們弄套死亡芭比粉的裙子怎麽樣，這效果絕對勁爆。”
“好好好，妝容的話，就搭配歐美妝容怎樣樣，那種超長的假睫毛，口紅的話就跟裙子搭配一下吧，買個粉紫色口紅，天哪，我都有畫面感了。”
王昊和李天瑞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連忙過來跟江陌森求助。
江陌森聽後，說道：“他們這麽開心，就隨他們去吧。”
王昊和李天瑞哀嚎著問為什麽。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她們是絕對不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我又何必摻和這件事。”
李天瑞聽完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男生都不願意，他就一定要身先士卒，承擔起這重任。可他不要啊，他還想在高中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呢，這個造型如果被女生看到了，他不註定要單身三年嗎。
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他要把全班的男生都拉下水，他跟每一個男生說班裏的女生想讓他穿女裝，結果搞得全班男生都很慌張。
李天瑞覺得自己這招真是聰明極了，結果女生比他更聰明，她們直接指定體育委員穿女裝，因為她們知道指定別人穿也不現實，男生們也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們被李天瑞騙了，也不幫李天瑞說話，還起哄。
結果在全班男女男生的一致同意下，李天瑞穿女裝。
李天瑞認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求楊姝他們高擡貴手，不要給他弄什麽黑絲啊，死亡芭比粉啊，紮死人的假睫毛一類的。
******
臨到運動會了，體育課的時間給了學生，讓他們自由活動，李天瑞便組織班裏的運動員們把比賽項目訓練起來。
但學校裏沒有條件練習跳高，季岑舟也打定主意就上去隨便跳跳了事，他就在籃球場上教白羽打籃球。
白羽一點基礎沒有，季岑舟光是規則說了半天，然後他教了幾個基礎動作，讓白羽在旁邊練習。
季岑舟站在三分線上，活動了下手腳，試著投了一個三分球。
命中。
季岑舟心情大好，這個身體跟他配合得挺好的，這麽一來，他還能拿起他最愛的籃球。
他又試著灌籃，結果這具身體彈跳力驚人，再加上他原本就有的技術，灌籃也不在話下。
這讓季岑舟開始無比膨脹。
實不相瞞，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代表國家隊出戰了。
操場那邊的訓練大軍正好要休息了，王昊轉頭就看見籃球場上帥氣的灌籃，情不自禁吼了一聲：“好球！”
他這一聲，惹得大家都看過去了。
他們距離遠，看不清籃球場上打球的人是誰，但能看清他漂亮的動作，瞬間一個個叫起好來。
“走走走，過去看看，這位大神是誰。”王昊招呼人，往籃球場地那邊跑。
江陌森也跟著過去了，他還沒走進，從那邊過來的微風中帶著一絲他熟悉的月季花香，江陌森勾勾嘴角，說道：“是季岑舟。”
“啊，是季哥？”王昊瞇起眼睛，都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輪廓，問道：“江-哥，你怎麽知道是季岑舟的。”
江陌森笑笑，不回答了。
結果幾人走進了一看，果然是季岑舟。
季岑舟正好來了三分球，球不偏不倚進入了籃筐了。
“好！”王昊等人情不自禁吆喝出聲。
季岑舟看過來，問他們：“你們訓練完了？”
“沒，就休息一下。”王昊接著說道：“季哥，你真是強到無敵了，特別是那個灌籃動作真是太帥氣了。”
李天瑞在後面興奮地說：“運動會結束後會有個籃球賽，季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
季岑舟有籃球癮，當即就答應下來了。
他一個人練了半天，實在手癢，便道：“你們誰來陪我玩一下。”
王昊和李天瑞很想上場，但又想想自己的菜雞技術，籃球場旁邊女生又那麽多，他倆實在不想當眾丟人，就擺擺手表示自己還是算了。
季岑舟不滿地挑挑眉，“沒人嘛？”
“我來。”人群後面傳來一道被陽光曬得有些懶散的聲音，江陌森走到季岑舟面前，說道：“我陪你玩。”
季岑舟響起書中形容江陌森打籃球很好，他到要看看江陌森的技術到底有多好。
“行，這次你攔我，我進攻。”
兩人在場地中站定。
季岑舟一邊低頭運球，一邊尋找著江陌森的破綻。
江陌森身高比他高，力氣比他打大，他唯一占優勢的就是身體更靈活一些。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因為季岑舟的身高本來就矮一些，而且還在低頭運球，江陌森一低頭就能看季岑舟纖細修長的後頸，那薄薄的皮膚下，就是季岑舟的腺體，他控制不住的回想虎牙刺入腺體時的美妙的感覺，懷裏的人無助的顫抖，卻又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不松手，恍惚間，他好像聞到了馥郁濃烈的月季花香，而不是被抑制劑掩飾下淡淡的花香。
江陌森走神的時間只有一瞬，季岑舟抓住幾乎瞬間突破防守，帶球入籃。
球落地的一剎那，圍觀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那可是江陌森！
高一時把體育班的學生一頓血虐的江陌森！他現在就這麽被人輕松地突破了？
來圍觀江陌森的女生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在了季岑舟身上，轉而又移開了。
季岑舟長得比她們還精致好看，實在不是男朋友的人選。
季岑舟卻有些不滿，他轉頭看著江陌森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你覺得我不配跟你來一場籃球賽嗎？”
江陌森聲音低沈：“抱歉，我剛才被太陽曬得有些恍惚，不會再這樣了。”
其實江陌森也在心中納悶，alpha是也有發-情期嘛？他最近的異常表現都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季岑舟哼了一聲，這才勉強接受了江陌森的道歉，他把球扔給江陌森，說道：“這次換你來。”
江陌森點點頭，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帶球突破了季岑舟的防守，灌籃得分。
季岑舟過去拍了一下江陌森的胳膊，說道：“牛逼啊，江-哥，這麽強。”
他是真心喜歡打球厲害的人，特別是打球比他還厲害的人的。
江陌森低頭看著季岑舟眼中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現在無比確定，季岑舟對他放下了心防。
他笑了笑說道：“以後一起打籃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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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的時間定在了下周四周五，放學之前，李天瑞站在講臺上，苦口婆心地說道：“各位運動員回去別光想著吃啊，誰啊的，也要記得多多鍛煉身體，運動會就靠你們了，最佳班級的稱號也就指望你們了，你們萬一想要約個晨跑一類的可以找我，我和你們一起。”
沒人理他。
好不容易放個周末，不一覺睡到中午就不錯了，晨跑是絕對不可能。
江陌森今天家裏有事要早回去，便對季岑舟說：“今天就先不給你補課了，你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再找點題做，等我回來給你檢查。”
季岑舟帶你點頭說道：“別操心了，你不是家裏有事嗎，趕緊走，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江陌森這才走了。
白羽在旁邊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說道：“班長每天給你單獨補習啊？”
季岑舟點點頭：“他給我補習物理。”
“那他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季岑舟就像白紙一樣，白羽怕他吃虧，便問道。
“奇怪地方？”季岑舟想了想說道，“沒有啊，他講題挺好的，人也很有耐心，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見季岑舟一臉傻白甜的表情，白羽就想沖他吼：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季岑舟轉頭，奇怪的問他：“你用這種眼神一直看著我做什麽？”
“……”白羽說道：“沒事。”
季岑舟回去後，先把作業做完了，才拿出物理題開始做，他做著做著就遇到問題了，下意識想等著酒吧見面的時候問問江陌森這題怎麽做。
這個想法剛一形成就把他嚇了一跳。
可千萬不能這麽做，這麽做了江陌森不就知道他在酒吧兼職了嗎，萬一傳出去了，他這個“季哥”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他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提醒自己要時刻過好自己小馬甲，千萬不能露餡了。
周日晚上，季岑舟到了酒吧，相熟的小姐姐過來跟他八卦，“那個一直在外面等你的小帥哥是誰啊？”
“我同學”三個字呼之欲出，還好被季岑舟及時咽了回去，他裝作不熟的樣子說道：“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小姐姐給了他一個暧昧的眼神，“不認識的話，他幹嘛只在你出場的時候才會在，而且還以你的名義點酒水，卻又不喝，酒櫃現在還存著他的三瓶酒呢。”
季岑舟蹙眉，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他想挽救我這個‘失足少年’？”
小姐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那他怎麽不挽救一下我這個‘失足少女’呢？”
季岑舟沒忍住嘴欠了一句。“因為你跳舞不如我好看。”
氣得小姐姐差點下手打他。
季岑舟賠了半天笑臉，小姐姐這才臉色好一點了，她問季岑舟：“既然你跟他沒關系的話，那我能不能去撩一下他。”
季岑舟半點沒停頓，很嚴肅地說道：“不行。”
小姐姐被他臉色嚇住了，楞楞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他會讓你傷心的。”季岑舟很認真地說道，“他有自己的命中註定，他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喜歡上了他，他又不可能回應你，你一定會受到傷害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喜歡他。”
小姐姐下意識就想吐槽，這都什麽年頭了，哪還有命中註定一說，但見季岑舟語氣肯定，臉色中的關切也不是不摻假，她問道：“他有命中註定，你不傷心嗎？”
季岑舟蹙眉：“我為什麽要傷心，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他的命中註定的，我倆做不了情敵”
小姐姐：“……”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季岑舟一眼，說道：“你這腦回路有點奇葩啊。”
季岑舟這才反映過來小姐姐真正的意思，他隨意擺擺手說道：“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
季岑舟跳完舞後，自覺地坐到了江陌森旁邊。
他跟江陌森打了一個招呼後，非常直白地問道：“我聽人說，只有我在的時候你才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江陌森楞了一下，帶著笑意問道：“你一直都是這麽直接的嗎？”
季岑舟想了想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婆婆媽媽的，有什麽事我都不憋在心裏，一般都放在明面上問出來。”
江陌森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只有這個時間有空，你知道我是學生的，其他時間我要學習。”
季岑舟點點頭，他之前也是這麽想的，但小姐姐的話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正好江陌森也在他就問了出來。
他的目光從江陌森臉上轉移到了他手中的酒杯上。
“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叫一杯？”
“不了。”季岑舟頓了一下說道，“薄荷酒？”
江陌森點了點頭。
季岑舟記得那天臨時標記的時候，他聞到一點薄荷酒的味道，那應該就是江陌森的信息素，江陌森這人還真夠自戀的，竟然喜歡喝和自己信息素一樣的酒。
季岑舟不想喝，江陌森也不勉強他，只是說：“我給你點杯娃哈哈？”
季岑舟：“……”
他一腳踹過去，笑罵道：“你找死啊！”
江陌森躲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和圍巾遞過去，說道：“圍巾蓋在腿上，外套披在身上。”
季岑舟有些無語地拿過來，但聽話地照做了。
他都習慣了，江陌森每次來都讓他這樣做，如果他不願意，江陌森就像唐僧一樣，念個不停，季岑舟實在沒辦法，就依了他。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季岑舟已經放棄負隅頑抗了。
江陌森見他老老實實批好了衣服，剛要說話，電話鈴聲響了。
“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季岑舟點了點頭，很隨意地說道：“沒事，你去就行。”
江陌森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季岑舟坐在座位上打了一個哈欠，他剛想問問調酒師現在幾點了，一個肥胖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他往桌子上拍了一沓錢，一只手就要摟上季岑舟的肩膀，被季岑舟伸手打掉了。
季岑舟蹙眉看著桌子上當前，沒好氣地說道：“你有病？”
胖男人不願意了，吊著三角眼說道：“不夠？”
說著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眼神在季岑舟身上轉了一圈說道：“現在夠了嗎？”
季岑舟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拼命告訴自己他現在需要這個飯碗，才勉強壓抑住怒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胖男人露出他那一口黃牙，說道：“買你一個晚上。”
“……”胖男人在季岑舟眼裏已經變成一塊肥肉，腦子小，但是膽子卻很肥，而且非常熱衷於送死，季岑舟心說不能跟豬一般見識，咬牙啟齒道，“你是想死了嗎？”
胖男人也不生氣，色瞇瞇地看著季岑舟，“胃口還不小啊，行，只要你伺候好我，我再給你加一沓錢。”
“伺候好你？”季岑舟挑了挑眉，怒極反笑，“你想怎麽伺候你？”
“這你都沒學過，看來你很純啊，沒關系，只要你乖一點，我會好好教你的。”胖男人說著說著，坐到季岑舟身邊。
季岑舟強忍著惡心，擡頭看了正上方的攝像頭，他記得後面相同的位置也有一個攝像頭。
他現在需要這份工作，不能為了這頭豬把工作丟了，季岑舟深吸了一口氣，越是憤怒他就冷靜，他故意勾了勾嘴角，眼角上揚，故意放柔了聲音，“真的嗎？”
胖男人被季岑舟笑得魂都丟了，伸手摟住了季岑舟的肩膀。
季岑舟胃裏一片翻江倒海，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才勉強沒把拳頭招呼上去。
胖男人見季岑舟低著頭，以為他是緊張，便得意忘形地湊到了季岑舟耳邊，調戲道：“來放出點信息素，讓爺問問你是什麽味道。”說著他還按了兩下季岑舟的腺體。
季岑舟心思一轉，行了現在證據有了，可以動手了。
季岑舟拍開肥豬手，說道：“你還他媽想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在醫院裏想去吧！”
他站起來沖著胖男人的屁-股就來了一腳，胖男人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臉在地板上擦了一圈，留下一道鼻血的痕跡。
胖男人捂著鼻子哀嚎，動都動不了。
季岑舟一手拎著板凳，一腳揣在胖男人的屁-股上面，挑了挑眉，“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想死直接跟說啊，我今天就做好人好事，送你一程！”
******
江陌森剛進酒吧，就看到胖男人摸上了季岑舟後頸的腺體，心中的破壞欲瞬間翻湧起來，他只想沖上去，將胖男人狠狠地揍一頓，然後把季岑舟拉到懷裏，藏起來，誰也不能碰，連看都不行。
他推開人群過去的時候，季岑舟已經把人按在地上捶了，江陌森走過去把季岑舟護在身後，然後又把衣服重新披在了他身上。
季岑舟正在興頭上，見狀非常不滿，他掙紮了一下，蹙眉問道：“你做什麽，我還沒打夠呢，這只豬還想占我便宜，我今日非要讓他長長記性，讓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季岑舟掙紮了幾下，發現還是沒能擺脫江陌森的束縛，當即發了脾氣，“你給我松手，你聽到沒有！我叫你給我松手！！”
他擡起頭正好對上江陌森赤紅，翻湧著殺氣的眼眸，他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麽了？”
江陌森不回答，只是用衣服裹緊了季岑舟，把人抱在懷裏。
“你給我放開！”見江陌森不搭理自己，季岑舟更加惱火了，“江陌森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給我松手，要不我連你也揍！”
江陌森把人帶到吧臺邊上，讓人坐下，才說道：“你給我在這坐著，我去給你處理。”
季岑舟當然不願意，他剛要起身，就聞到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薄荷酒味道，他身體瞬間就軟了下去。
就算只有一點，他也無比肯定這就是江陌森信息素的味道。
他作為被江陌森標記的omega，他幾乎沒有可能違背江陌森。
江陌森走過去，那個胖男人還趴在地上哀嚎。
他蹲下來，拽著胖男人的頭發，生生把人拽離了地面，“敢動我的omega，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因為他們距離足夠近，胖男人也聞到一點江陌森信息素的味道，他下意識地瑟瑟發抖起來。
alpha還保留著狼的天性，雖然已經進入文明社會，但alpha還是依靠信息素的等級確定地位的，雖然江陌森的信息素就只有那麽一點點，但威懾力已經足夠，胖男人感覺自己會被暴怒嚇得的江陌森生生撕碎。
“對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胖男人哀求道。
江陌森似乎笑了一下，“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偏偏不給你最痛快的那一種。”
說完，他直起腰來，擡腳就給了胖男人兩下，每一下都很重，踹得胖男人不斷哀嚎，卻又不敢掙紮。
江陌森一腳踩在胖男人身上，嗜血的目光環顧四周。
季岑舟在氣頭上，他沒有註意到周圍的alpha在用怎樣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但他註意到了。
季岑舟的樣貌在omega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此時將一個alpha打倒在地，張揚又鮮活，就像森林裏有著純真的眼神，卻最桀驁不馴的鹿。
擁有獨一無二，富有挑戰性的omega才能滿足alpha惡劣的天性，而對他們來說季岑舟就是那個值得他們費勁心力征服的獵物。季岑舟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對alpha的誘惑力，也沒有察覺到危險，所以他才強行把季岑舟拉開了，還給他披上了衣服。
幾個眼神交流，alpha們就知道那個omega是有主的了，有的人放棄了，有的人反而更加勢在必得了。
江陌森不管這些，以後只要有人敢多看季岑舟一眼，他就弄瞎那人的眼，有人敢碰一下，他就折斷那人的手臂，季岑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江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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