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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神秘人(3) 已經替換正常內容!!紅包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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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小希進了探訪室,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族長的頭發已經全部雪白。

見到我,他面上拂過少許驚異。接著又歸於平靜,可是隨即,他看到了小希!

半歲的小希在我的懷裏,見到族長,天真無邪地張開雙手上下揮舞,笑著和族長打招呼。

族長驚疑不定地看著小希,問道:“這、這是誰的孩子?”

“這是我和金鉞的孩子。”

族長的目光再度凝聚到小希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小希。神情十分激動。

好半晌,他才嘶聲說道:“他們都說金鉞死了。金鉞呢?他真的死了嗎?”

我的眼淚突然迸了出來,含著眼淚,我平靜地告訴族長:“他死了,我看著他在我面前死的,臨死前,他被炸彈襲擊,掉下懸崖,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在救不走你們的那段日子裏。他死了。”

族長斷然說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不可能!金鉞怎麽可能會死?”

“是真的。就連金家大哥和二哥也死了,他們為了劫走你們,中了警方的埋伏。其實我也希望他們沒死,那樣的話,至少我的心裏可以好過一些。可是他們的確是死了。”

老族長十分激動:“不、不可能,不會死,他不會死的。”

我反道:“為什麽不能死?難道就因為他們有著夜叉族的血統?如果是這樣,那也不能刀槍不入,起死回生吧。況且,如果真這麽厲害的話,為什麽大部分金族人還是沒有反抗。反而聽從了您的安排順服政府呢?”

瞬間族長好像更加蒼老了!他頹然洩氣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你不懂,你們不懂!……”

他突然痛哭出聲。

我再次問族長:“我不懂?夜叉族的血統到底有什麽特質,能長生不老,死而覆生嗎?”

族長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的祖先是鴻蒙時最厲害的夜叉族。那時候,華夏大地上還有著各種各樣的神邸。我們的祖先原本是侍奉帝釋天的部眾。因為縱酒,在帝釋天面前失態,被罰下人間。於是,就有了夜郎國。”

“原本是神,可是卻和人在一起混居生活,血脈的繁衍自然就有了影響,漸漸地不是那麽純正。可是每一代人中。總會有一兩個人秉承了先祖的天賦精神。漢代的時候,有一個名叫閻摩的夜郎王子出現了。”

說到這裏,他擡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裏露出精光:“你知道嗎?閻摩這個名字,是婆羅人傳說中的死神。婆羅人,就是現在的印度人!而閻摩,掌管了地獄的所有力量!將毀滅帶給了夜郎國。也是因此,夜郎國人千年以來顛沛流離,良莠不齊,具有夜叉血脈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我震驚極了,連忙對族長說道:“可是您知道嗎?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裏就有一個叫做閻摩的夜郎王子,我還夢到我是夜郎國的聖女,夜郎國人要吸食我的鮮血為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閻摩是夜郎國王子,為什麽要毀滅夜郎國?”

小希在我的懷裏咿咿呀呀地,小手輕輕拍打著我面頰,好聽得懂我的話一樣。

族長嘆了口氣說道:“因為閻摩是帝釋天的信徒,他是帝釋天遣來,對我們夜叉族人進行懲罰。”

“那麽。難道您的意思是指,金鉞,他就是閻摩重生嗎?”

族長露出困惑的神情,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鉞出生的時候,是子時。天邊突然異彩大作,有仙樂隱隱從天邊傳來。當時,我們就知道,這個孩子,一定和其他人不一樣。可是我金族裏也有規定,每一代中的最傑出者,不得做族長,只能輔助族長,授予迦樓羅的稱號。這也是自閻摩毀國以來的不成例的族規。”

他的神情失落中帶著自嘲,揣揣說道:“每一次族中的毀滅,都與閻摩重生有關。而你又頻繁夢到閻摩。難道說,這閻摩註定了是我金族的煞星?”

“夜叉族人幾千年來被流放逐離,到底還要經過多少次,才能獲得帝釋天的原諒啊!”

“金鶴以為,自己的能力足可以坐上族長一位,因失意而生恨,自以為懲罰了族人,不過是淪落為帝釋天的工具而已。”

“天意!天意啊!”

族長的話使我震驚不已,可是眼下我只關心一件事,金鉞到底還有沒有希望活著。

“族長,要是真的像您說的,金鉞是閻摩轉世,那麽他會不會沒死?”

族長雙眼失神地看著我說:“這我怎麽說得清楚呢?神靈的旨意是不可揣測的。可是我知道,我金族必定不會亡,依然會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說到最後,族長的精神似乎也有所興奮。他的臉頰泛著潮紅,雙眼灼灼地盯住小希,問道:“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我告訴他:“我打算讓他爺爺來取名字,小名就叫做小希。希望的希。”

族長緊緊盯著小希,鏗鏘說道:“好,小希,這個名字好。大名就叫做金望吧!小希,希望!他就是金族的希望!你去和他爺爺說,不用再想了,就這個名字。”

族長既然定了,我自然只有答應。

小希在我的懷裏高興地格格笑,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族長,雙手無意識地拍著巴掌,好像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見完族長,我又去見了金鉞的父親,對於他,我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看著小希,他喃喃說道:“小希?金望?好。這個名字好!”

可是他的神色卻覆雜極了,似乎有點害怕,還有點內疚:“這孩子,沒有什麽毛病吧?”

我不禁感到好笑,抿嘴問他:“您是不是擔心他有先天的疾病?您還真的認為我是您的女兒嗎?”

他困惑地說道:“不是都滴血驗證了嗎?”

我住院的時候,曾經問過袁醫生,所以我對我和金鉞之間所謂的血緣關系,心裏早有斷定。

我坦然地告訴他:“我應該不是您的女兒,您大可以放心。我曾經夢到過她。她有沒有送給你一條五帝錢紅繩?”

我舉起手腕示意他看,並且告訴他:“我只知道,在夢裏,她曾經送給她心愛的男人一條這樣的五帝錢紅繩。有嗎?”

金父震驚地盯著我的手腕,緩緩搖頭,神情似哭似笑。他楞楞地說道:“其實我到底有沒有和竹笙有過一晚,我自己都不能肯定。當時,竹笙原本傾心於我的故友,可是一晚喝醉之後,我就躺在竹笙的床上……因為那件事,致使我和故友反目成仇,多年不願來往。”

他垂下眼,嘆息道:“現在想來,大概當時是中了他人設下的圈套了。”

“那位故友是誰?”我激動極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十分清晰地說道:“辰州李家長子----李松!”

竟然是他!

我震驚地看著金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小希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懷裏扭來扭去,嘴裏無意識地喊出了“媽媽”兩字!冬撲雜血。

金父著急地喊著我的名字:“朱靈,你怎麽呢?你怎麽呢?”

我緩緩回過神來,抱著小希,眼淚流了出來。

這個誤解曾經讓我和金鉞痛苦極了!可是天知道,他竟然是人為的一場愚弄。

金父錯以為自己和竹笙有了一夜姻緣,而朱能也錯以為我的生父是金父。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是我的生父嗎?

一股怒火在我心裏熊熊燃起,我輕聲說道:“我早就料到,我早就料到。”

“你料到什麽?”金父不安地問我。

我苦笑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來。

金鉞既然是閻摩轉世,那麽我必然是蛇兒。又怎麽可能是他的親生妹妹呢?難道老天就這麽不開眼?而李松,在看到我手腕上紅繩的目光,當時就讓我心中疑惑,只是我不能肯定。

“金家和李家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結交?是因為陳覆蘇嗎?”

雖然我已經有了猜測,可是我還需要驗證。

朱能曾經說過,金族想效法呂不韋,在陳覆蘇身上投資。而李家呢?李家的老祖宗,就是陳覆蘇的長女。她就好像一根紐帶,將李家、金家和陳覆蘇牽扯到了一起。

“沒錯,當時的金家和李家,在辰州,互為陳覆蘇的左膀右臂。只是,金鶴背叛了金族,投靠了陳覆蘇的敵人,而陳覆蘇,也因為得罪了上級,被軟禁病死。我們金族也不得不退回山中隱居。”

原來如此,到這時,我總算是弄清楚了這一段陳年往事。

……

從監獄裏回來,我的心境久久不能平覆!

我知道閻摩,卻不知道閻摩原來是印度神中的死神,原來閻摩就是閻羅王的名字。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相信,金鉞還沒有死呢?

可是,如果他不死,是不是就會來找我?而如果再次見到我,他還會恨我嗎?

我不禁嘲笑自己,死心吧,朱靈!對於一個親手害死自己愛人,給自己愛人下降頭的女人,你還指望一個男人繼續愛她嗎?

想到此,我又有點絕望!

小希已經進入了夢鄉。

我站在窗前久久佇立,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我癡癡地想:地府之門到底在哪裏呢?如果金鉞是閻羅王,那麽我進入地府,他是不是就會知道呢?

也許他會讓我上刀山下油鍋,來懲罰我對他的背叛吧!

想到此,我不禁苦笑,視線緩緩收回,卻發現窗外,在旅館旁邊的一棵大槐樹下,站立著一個黑影!

他的臉龐隱藏在黑暗裏,瘦削的身影是那麽的熟悉。

我的心好像有巨石墜落,不禁失聲喊道:“金鉞!”

不等我話音落地,那個黑色的身影立即轉身,遁走在夜色之中!

我立即反身出門,飛一般地跑出了旅館。可是等到我跑出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我的面前只有蒼茫的夜色和星星點點的夜燈。那個黑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而已!

我站在深夜的路邊,急切四顧,大聲喊道:“金鉞!金鉞,是你嗎?是你嗎?你回來吧!回來吧!”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有的只是粗魯的叫罵聲,叫罵我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吵醒了他人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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