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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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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鐘昊與三船隔著茶幾,相對而坐。

這時三船的腦袋上,已經包上一層的繃帶,臉部線條硬朗、堅毅,下巴上蓄出和三代一樣的短須。著一身武士鎧甲,頗顯英武。

已是四代火影的水門,站在院外,凝耳靜聽院內的動靜,唯恐他們會起沖突。那模樣,哪有一村之影的樣子。但正是這份赤誠,讓隨他而來的直屬暗部,心生強烈的認同。

院內,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鐘昊低頭啜著茶水,神情悠然,毫無緊張之色。三船則滿臉嚴肅,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最終,三船當先開口:“我是鐵之國大將,三船,為鐵之國刀術秘法而來。”

鐘昊放下茶杯,看著他道:“我知道。”

三船接著道:“聽說,你曾刀斬守鶴?”

鐘昊點頭:“是有這回事。”

三船道:“武士的規矩,想必你也知道,但我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鐘昊沒有說話,他知道三船下面還有話要說。

三船道:“這份刀術秘法,是鐵之國代代相傳的珍貴秘法,惟有最具有天分的鐵之國武士,才能修煉,而且絕對不能外傳。”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鐘昊的表情,見他毫無異色,續道:“但我不認可。忍者當道,武士式微,若還守著這些陳規爛調,那本就式微的武士,遲早銷聲匿跡,所以我一向主張,開放秘庫,讓刀術得以流傳,讓武士得以留傳。前提是,不能落在邪惡之徒的手中。”

“而我,沒有從你眼中看到邪惡,根據我的調查,你也沒做過罪惡的事,反而拯救了樓蘭無數百姓。所以,就我個人而言,這份刀術秘法,能在你這位刀術天才手中發揮其作用,再合適不過。”

鐘昊暗自點頭,心道:“和原著中表現得一樣,信仰和平,卓有遠見,是個人物。這樣一來,應該能和平解決了。”

三船繼續道:“我雖然不介意你學會鐵之國的秘術,但鐵之國其他人卻非常在意,一意追回。所以我來,有三個目的。第一,親眼觀察你的品性,若你是奸惡之徒,那我會用武士的規矩,追回秘術,絕不能讓你用鐵之國的秘術做惡;第二,和我打一場,我是鐵之國刀術最強者,我若奈何不了你,鐵之國其他人也就不能再說什麽了。”

鐘昊表示理解,武士僅存的尊嚴,不允許他們在這種事上,群起而攻。最強者都打不贏,這事自然沒法進行下去,問道:“第三個目的呢?”

三船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第三個目的,是為了親眼看看,刀斬守鶴的少年是什麽模樣,武士式微,在這個時候,能出一個刀術天才,實乃武士之大幸。刀術,基礎靠苦練,但越到後面,苦練的效果就越小,全在一個悟,所以,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印證刀術。”

鐘昊謙虛的笑了笑:“過獎。平日裏一人練刀,實在苦悶,精進也不快,若是能有同道相互切磋,印證刀術,也是我所希望的。”

這確實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神刀斬為什麽能在短短半年內就完成了六成?刀術基礎在一方面,更多的,是數不勝數的基力安,用它們的生命幫鐘昊一步步完善,否則,指不定要花費多少時間。

三船哈哈大笑。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少年了,明明實力如此強大,卻不露半點鋒芒,整個人散發著平和的氣息。若不是“同”為武士,能在平和的表象下發現內裏真實,還真容易被騙過去。他認為,這種平和的氣息,也代表了鐘昊有著溫和的性格。

然而,他還是被騙了,鐘昊還是那個鐘昊,不動手則罷,一旦真正動手,依然心狠手辣。

溫和?不存在的。

兩人在裏面相談甚歡,院外等待的水門及四名暗部,聽到從裏面傳來的笑聲,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說好的沖突呢?說好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呢?我守在這裏,就是為了在你們動手時,好及時阻止啊!你們倒好,居然聊得這麽開心,那我豈不是白等了?

不過,能和平解決最好,倒也可以放下擔心。

看到裏面沒有動手的跡象之後,水門就帶著暗部離開了。

院內,兩人說定,都沒有著急,而是慢悠悠地將茶水喝完後,才一同走出院子。

一路疾奔,來到訓練場。場地不大,只有500平米左右,但對於一個劍士、一個武士而言,卻是夠了。

輕風吹拂,卷起片片殘葉。

兩人相隔十米,靜立場中,周圍除了三船的幾名手下武士外,再無旁人。都不是弱者,犯不著讓人過來看猴戲,就連這幾名手下,也是三船征得鐘昊同意後,才叫來觀摩的。

三船雙腿微蹲,右手握住刀柄,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鐘昊。他同樣擅長拔刀術,沒有直接進攻,而是緩緩積蓄著力量。

鐘昊看到他這個做派,眉頭一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使出鐵之國的秘術啊。或許是想看看,這份秘術到了自己手中,有著怎樣的造詣。

從腰間抽出那柄“扁棍”,同樣擺出拔刀術的姿勢,施展秘法積蓄力量。雖是拔刀術,但真正出招時,卻是神刀斬,只是以拔刀術的起手釋放。也就是說,鐘昊出手便是全力,毫無保留,以示對三船的尊敬。

拔刀術在刀沒拔出之前,通常不顯山露水,這叫藏鋒。只有在刀鋒出鞘時,才會爆發出全部的力量。

一時間,場上似乎很平靜,場中二人都沒有展現自己的氣勢,然而,周圍的武士卻滿臉嚴肅,一滴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們能體會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自己自己身上,對他們而言,這種靜不是靜,反而是一種極致壓抑,似乎只要自己動一動,刀鋒就會斬在自己身上一般。

一時間,心中駭浪般洶湧。

時間過了足有十五秒,就在武士們幾乎要忍不住轉身逃跑時,三船和鐘昊終於動了,兩人的氣勢如噴發的火山,瞬間爆發。

“居合斬!”

“神刀斬!”

同時兩道喝聲。

一眾武士只覺眼前一花,場中兩人已交身而過,換了個位置,他們竟沒看清,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出刀的。

他們心裏只有一個疑問:“誰勝了?”

只見三船身體一顫,瞬間矮了半截,單膝跪在地上,胸口的鎧甲突兀地裂開,大量鮮血噴出,染紅了鎧甲。

這就是劍士之間的戰鬥,越過試探直接出絕招的話,勝負只在一招之間,簡潔淩厲。

“大人!”

武士們慌忙上前,就要去扶。三船一擡手,制止了他們,道:“不礙事。”

他站起身,任由鮮血直流,目光灼灼:“我原以為,這一戰至多平手,卻沒想到,我這麽輕易就敗了。你這把刀,是草薙劍?”

鐘昊也不解釋,直接將刀遞過去,三船伸手接過。

“果然是神器草薙劍。”

三船仔細端詳片刻,將刀遞回給鐘昊,任由屬下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說道:“不知你和山椒魚半藏比起來,誰更強。”

“半藏?”

三船點點頭,道:“我曾被半藏打敗過,同樣一敗塗地,或許你能和他一戰,但他老了,你還年輕,潛力更大。”

“呵!”鐘昊輕笑一聲,不置可否,他對半藏沒什麽興趣,而且,算算時間,半藏也沒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武士手法老練,三兩下上好藥,包紮完畢,三船整理好鎧甲,說道:“那份秘術,在你手中,再合適不過。”這句話,將這秘術外傳的事,定了性。

“多謝!”鐘昊微笑著感謝一聲,而後說道:“那我們先回去吧。”

火影辦公室內,三船受傷的消息傳到三代和水門的耳中,將他們嚇了一跳。剛擺脫戰爭泥潭,還要防備水、雷兩國的木葉,可經不起折騰,以三船的身份,若是在木葉出了什麽事,鐵之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水、雷兩國推波助瀾,平息的風、土二國也很可能再起紛爭,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明明聽到他們相談甚歡後,才放心離開的,這才過了多久,怎麽又動起手了呢?”水門心中極為不解,對匯報的忍者問道:“三船大將如今怎麽樣了?”

忍者答道:“並沒有大礙,屬下來時,三船大將正在驛館休息。”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他們並沒有大發雷霆的樣子。”

三代吸了口煙,揮手讓忍者退下,對水門道:“別擔心水門,我猜,他們應該是在你離開之後,切磋了刀術,失手受了傷。”

水門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用力舒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因自己疏忽,讓木葉重新陷入戰爭泥潭之中。

與此同時,驛館中。

三船坐靠在床上,對邊上的一名武士命令道:“等會你們出去,把我敗於鐘昊之手的事,傳揚出去。”

武士大驚,急聲道:“大人,這不會有損您的威名?”

“我能有什麽威名?”三船失笑,緊了緊衣服,又接著道:“還有,以我鐵之國大將的名義,尊鐘昊為劍豪。這些,一並宣布出去。”

武士又驚:“劍豪?大人,這稱號……會不會太高了?就連鐵之國幾百年歷史,也沒出過幾個這種稱號的武士!”

三船搖搖頭:“一點都不高,半藏尚且能稱半神,鐘昊的實力一點也不比他弱,劍豪之名,實至名歸。”

“屬下遵命。”

三船的決定,武士縱有不甘,也只能無奈應諾。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張了張嘴,終於忍不住問出:“大人為何要幫他揚名?他畢竟不是鐵之國的人。”

三船顯然心情很好,有問必答:“忍者當道,武士式微,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天才,小小年紀刀術就有這般造詣,身上卻沒有半點屬於忍者的查克拉,這一點,超過你,超過我,更超過半藏。他比我們所有人都純粹,絕對能成為武士們心中的一大標桿,激勵忍界所有武士的信心,吸引更多年輕人投入武士行列。”

這段話,讓武士疑惑盡去,心悅誠服,激動的大聲道:“是!屬下必定完成任務!”

有人幫忙揚名,這種事一般沒人會拒絕,三船自已也這麽認為,可他沒想到,會有鐘昊這種不愛虛名,又討厭麻煩的人。

鐘昊得到消息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被院外嘈雜的聲音吵醒。

推開房門,看到同樣被吵醒的紅,投了個疑惑的眼神,他這院子本就位處偏僻,少有人來,今天不知出了什麽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

紅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鐘昊打開院門,入目的是十數個相互推搡、出口咒罵的少年。少年們看到院門開了,還保持著推搡的姿勢,腦袋齊齊扭過來,直勾勾盯著鐘昊。

“是……是他嗎?他就是劍豪大人?”

“應該是吧!年齡對得上。”

一名高壯的少年,仗著身高體壯,一把推開周圍的人,跑到一臉莫名的鐘昊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大聲道:“劍豪大人,請收我為徒,我願……唉唉……”

他話還沒說完,另一人把他推開,同樣跪下大聲道:“劍豪大人,請收……”

剩下的人反應過來,紛紛擁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嗡嗡作響。

鐘昊半虛著眼,心中疑惑:“劍豪大人?我的劍道修為雖然是劍豪沒錯,但火影世界應該沒有這種說法才對,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這一夜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還有,拜師?拜你妹呀!我哪有什麽時間和興致去教徒弟,滾你的蛋吧!”

一群少年還在嘰嘰喳喳,鐘昊對於不是敵人的家夥,還算好脾氣,擡手虛壓,少年們立時安靜下來,問道:“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要叫我劍豪?又為什麽要拜我為師?”

少年們都想要表現自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頓時又是一陣“嗡嗡嗡”。

鐘昊不耐,指著一名長相機靈的少年道:“你來說。”

少年興奮得滿臉通紅,忽略掉其他人或嫉妒或惡狠狠的眼神,說道:“如今整個木葉都在傳,您打敗了鐵之國三船大將的事,三船大將心服口服,願尊您為劍豪。”

鐘昊道:“你還知道三船大將?”

少年答道:“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三船大將曾惜敗於半神半藏之手,如今您又打敗了三船大將,這不就是說,您的實力,不弱於半神嗎?大人,您收我為徒吧,我想跟您變強!”

鐘昊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想變強為什麽不去做忍者?這個世界,忍者才是主流吧!那一揮手,漫天火焰、雷霆的神奇忍術,不是更強大?”

少年神情一暗,低落道:“我沒有查克拉天賦,不能成為忍者,但我不甘心,我也想變強,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他看了周圍的少年一眼,又道:“他們應該也差不多。”

十幾名少年都低下頭,神情黯然。

他們的這個模樣,讓人同情,但鐘昊的心性何等堅毅,絲毫不為此所動,揮了揮手,斷然道:“離開吧,我不收徒,更沒興趣和時間教徒弟。”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院門。

“大人!劍豪大人!”

門外傳來焦急的呼聲,卻都不敢拍門。

鐘昊走到石椅前,在紅旁邊一屁股坐下,將頭發撓得亂糟糟的,抱怨道:“三船這家夥在搞什麽鬼?為什麽要將昨天的事到處宣揚?還有,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給別人取名號嗎?半藏給黃賭毒取個三忍稱號,三船又來給我取個劍豪稱號,確定不是在和半藏較勁嗎?”

紅先是幫他把頭發捋順,而後笑著說道:“這是忍界的傳統嘛!一般對誰的實力感到尊敬或者敬畏,就會用自己的名望做擔保,為他取一個響亮的稱號,如初代火影的忍界之神;三代火影的忍者博士;四代火影的黃色閃光。而獲得稱號,也代表那人進入了忍界強者之列。”

鐘昊指著院門,那裏正傳來一聲聲壓抑的呼聲,不耐道:“可你看看,外面這幫人總不能不管吧,堵著大門,讓我們怎麽出去?總不能自己家,還讓我們翻墻出去吧?要真這麽做了,那還不得讓人笑話死。而且,這還只是一夜時間,等這個消息越傳越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堵門。”

紅掩嘴輕笑,頗有些幸災樂禍,說道:“那你幹嗎不收下呢?”

鐘昊撇撇嘴:“如今只有我一個,還不至於讓人多忌憚,可一旦我收下他們,這五大忍村還不得擔心,普通人中會越來越多的出現能與他們對抗的力量?會不寢食難安?他們會不對付我,以將未來的危機扼殺在搖籃中?”

“最主要的是,我半點也不想教徒弟。”

紅安慰道:“那要不,去找火影大人說說?讓他下令,不許這些人過來?”

鐘昊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不然,我還真拿他們沒辦法,又不能把他們都幹掉。”

再次打開門,鐘昊拿眼一掃,頓時嘴角一抽,門外的人數,從原本的十幾人增加到二十幾人。

“劍豪大人出來啦!劍豪大人出來啦!”

鐘昊面無表情,道:“你們跟我來。”說完,當先向遠處走去。

少年們雙眼大亮,以為鐘昊這是答應收他們為弟子,忙不疊點頭答應,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一直走到街口,鐘昊才停下,轉過身看著這群討厭的家夥,道:“離開吧,我不會收弟子,不要再來煩我了。”

少年們面面相覷,卻沒人離開。

“看來你們是不同意了。”鐘昊本就沒抱希望,帶他們來到這裏,不過是不想這麽多人躺在自家院門前,不好看罷了。

雙目一肅,霸王色霸氣將這些少年籠罩其中,頓時二十幾人,全都翻著白眼,流著涎水,倒了一地。

做完這一切,鐘昊不理會這幫苯蛋,向火影大樓而去。

火影辦公室,四代滿頭大汗地處理著堆得老高的文件,三代坐在另一邊空蕩蕩的桌子前,悠哉游哉地抽著煙,不時啜一口茶水,輕松愜意,仿佛一條老鹹魚,養老等死的那種。

鐘昊徑自推開大門,暗部也沒阻攔,任他進去。

看到鐘昊進來,四代眼睛一亮,這是多麽好的偷懶時機啊!他起身剛要招呼,三代笑瞇瞇地攔住他,道:“我來吧,一些瑣事我來處理好了,不要耽擱了你的工作效率。”

四代表情一僵,溫和如他,這時心裏面也不由生出大量的負面情緒,一連串的在醞釀,怨婦般看了三代一眼,最後無奈地坐回椅子上,滿臉無精打采。

鐘昊甫一進門,便直入主題道:“我那裏發生的事,做為火影的你們,應該都知道,快點解決他們吧,這堵著個門,煩都煩死了。”

三代笑呵呵的道:“知道。只是,這種事是木葉村民自己的意願,我們就算身為火影,也無能為力啊!”

鐘昊心中吐槽:“信你才有鬼,老狐貍。木葉村民自己的意願你無能為力?潛臺詞不就是說,不是木葉的村民,你就能把他們強攔木葉之外?然後我被煩得不行,終於答應教他們?這不正好遂了你的願,給你培養出一支劍士部隊?想都別想。”

好在,他在來時,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既然如此,那我要發布任務。”

“發布任務?”

三代眉頭輕輕一皺,旋即舒展,問道:“要發布什麽任務?任務等級,還有具體任務內容,我給你一張表格吧。”

僅三分鐘,鐘昊將表格遞給三代,三代拿起一看,頓時嘴角抽搐。

只見表格上寫著:

任務等級:C

任務內容:阻止村民靠近鐘昊家的院子。

任務要求:隨意,可以由體術忍者將村民打跑,也可以由幻術忍者將村民嚇跑。

任務時間:一年

“這……”三代咂咂嘴,勸道:“這種事也要發布任務嗎?而且,哪怕只是C級任務,但時間是整整一年,所需要的任務金,也絕對不小,你不再考慮考慮?”

鐘昊搖頭拒絕道:“就這樣吧,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三代沈默一下,妥協道:“任務就算了,我會以騷擾的名義把他們帶走的,並喝令他們不要再去打擾你。”

鐘昊撇撇嘴,暗道:“老狐貍,早這樣不就行了,一天不算計就不舒服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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