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十七章少女與村莊 (8)

關燈
上應該不會有這麽娘炮的黑道老大吧。

難道這個家夥是栽在什麽事情上了?亞倫妮拉猜測道。依照她對伊斯力的看法,伊斯力在生氣的時候幾乎都會這樣。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啊。

等回到旅店後,亞倫妮拉覺得後悔了,至於後悔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客房,為什麽只有一張床,她粗神經的知道只有一張床的時候下樓去找。她面目猙獰的樣子意思如果老板不給她個解釋她就要跟他玩命。老板倒是淡定,給出的理由是:你們當初訂的是蜜月套房。亞倫妮拉呆住了,她討厭西方人開放的思想。

無精打采的回道客房,在門口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推開房門,大步進入房內,走到坐在床上的伊斯力的面前說道:“伊斯力,我今天晚上睡哪?”天知道她現在心情有多激動。雖然發燒的時候兩個人也在一起睡過,但是那畢竟是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啊。

“睡床上啊。”伊斯力回答道。亞倫妮拉當戰士時間不久,還沒有習慣用大劍睡覺,不會像普通戰士那樣沒了大劍就睡不著。

“那你呢?”

“也睡床上啊。”伊斯力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亞倫妮拉想給他一巴掌。八嘎,這才是重點吧!

“為什麽我們兩個要睡在一張床上?”他們兩個好像還沒有好到那個程度吧。

“因為這裏只有一張床啊。”伊斯力說道。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中,以亞倫妮拉慘敗結束。所以說,深淵腹黑什麽的她最討厭了。

躺在床上跟塊木頭一樣不動,忽略到旁邊的某人在自己頸邊吐出的氣息,柳下惠坐懷不亂,她母親的又不是那個逗比,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深淵睡覺的時候也是正常關燈睡的,黑漆漆的一片中閃爍著兩片銀光。亞倫妮拉怎麽都睡不著,腦子裏一團線,理都理不清,雖然不認床但是也會難以入眠,這時候,亞倫妮拉就會使用上輩子在家裏一個人睡覺的技能,比如說,平均3分鐘就翻一次身,再比如說使用各種姿勢睡覺,雖然不會搞的床塌掉,但總會讓床進行顫動。

轉了不知第幾次身亞倫妮拉還是決定面對伊斯力睡覺時忽然一個手摟上她的腰,然後她就撞進了一個懷抱裏,她知道伊斯力嫌煩了。縮在他懷裏不敢動。

伊斯力的懷抱好冷,亞倫妮拉覺得應該叫伊斯力“雪男”才好,就算隔著衣服亞倫妮拉也能感受到從伊斯力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冷氣。不過基於某人還在生氣中,亞倫妮拉只能耐心的睡覺。

可是根本就睡不著啊。亞倫妮拉偷偷的將手拿上來,貼上伊斯力的胸口,還是被蚊子叮的全是包的手不一會就被冰凍的有點陣痛,也麻痹了癢痛。

大劍是為了保護人類而被制造出來,覺醒者是不想死的大劍的結局,吃內臟是一種覺醒者的本能,就像是人能需要食物補充體能,她們都是想要活下去才覺醒的啊,活下去是他們的權利,他們沒有錯,戰士為了保護人類與妖魔和覺醒者戰鬥,他們也是只履行著自己的信仰,她們也沒有錯,亞倫妮拉覺得腦子更疼了,感覺現在的關系就像一個生物鏈。要讓覺醒者和戰士和平相處,除非覺醒者可以不吃人類的內臟,不過這幾乎不可能。那到底是誰的錯?

還沒有等她想出結果,鎖住她腰的手就放開了。亞倫妮拉有些吃驚,還有點不習慣,好吧,她現在不想動了。

“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你的手被凍壞掉的話大可以繼續粘著我。”清冷的男音響起,讓亞倫妮拉嚇了一跳。

之前感受到這家夥的妖力平穩正常,沒想到這麽快就醒了或是他一直都沒有睡覺。他這是在關系自己吧,亞倫妮拉有些開心的想到。之前的問題像是忽然插入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答案。也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反應,亞倫妮拉拉近了自己與伊斯力之間的距離,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陣陣寒氣傳到自己的身上,反正自己是防禦型的,如果壞掉的話再生就好了。

伊斯力沈默了一會,然後將亞倫妮拉鎖在自己的懷裏,但還好可以呼吸,亞倫妮拉好像看見了伊斯力在盯著自己看,瞬時間臉紅了,將頭埋進對方的胸膛裏,伊斯力跟自己一樣,身體裏也擠滿了內臟。睡意這時來襲,亞倫妮拉迷迷糊糊的耷拉著眼皮,本想問伊斯力湖邊的事情,但是實在忍不住,不一會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亞倫妮拉覺得自己好像得出了那個答案,戰士沒有錯,覺醒者沒有錯,深淵者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在兩人的身上,空氣中彌散著暧昧的氣氛,可惜亞倫妮拉已經進入夢鄉,只剩下一直盯著她眼中閃爍著不明情緒的伊斯力。

情報沒有錯,那位小少爺今夜的確會到湖邊去,伊斯力一開始也是很放心亞倫妮拉去哪裏,她不可能笨到被人白吃豆腐的地步,伊斯力想到,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經常會看到黏在一起的情侶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眼前閃過的一張張女孩子的臉都會幻變成亞倫妮拉的臉,她幸福的小臉,可是身旁確實各色的男人。

白銀之王覺得還是趁早解決這次旅行,將她除掉比較好,但是在這之前,他轉了個身,朝著那湖邊走去,先取消那個勾引的計劃吧,伊斯力想到,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伊斯力吃醋了~

☆、少女與意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亞倫妮拉一睜眼就是白色的床單,怎麽那麽樣像一夜情?搖了搖頭去除了腦中的那些雜念,亞倫妮拉爬了起來,穿好衣服,伊斯力昨天跟她講過說他最近有事。她就說這個家夥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帶她來度蜜月,不,是玩。

下了樓吃了老板做的飯菜就出去逛了,整天呆在房間裏都快要生蛆了。金秋時節烤肉稻穗處處都有,人們用著小推車推著稻穗面帶欣喜一個個從亞倫妮拉旁邊走過。亞倫妮拉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一個,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

“吶,我們去許願池吧。”經過她旁邊的少女對著身旁的男友說道。

“去哪個地方幹什麽,無聊的要死,那東西都是騙人的。”旁邊的男人雙手抱胸說道,一臉不在意。

“唔~去啦,親愛的,不怎麽知道,走啦。”少女拉著男人的手臂朝著前面走。男人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沒有反抗少女的行動。

許願池?沒想到這裏也有許願池嗎?亞倫妮拉想到,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事情,去看一下好了。亞倫妮拉決定跟著那對小侶後面走。穿過熱鬧的大街,走過寂靜的小巷,才來到樹林前的許願池前,亞倫妮拉懷疑自己是否能記住來的路線。

那個許願池坐落在一片密林之前,就像是一個守護神。中間佇立著一棵直插雲天的大樹,周圍為水塘包圍,顯得獨樹一幟,樹枝蒼勁挺拔,枝幹直直的伸展向天空。清澈的池塘裏隱隱能看見密密麻麻的錢幣,金的銀的銅的都有,在金燦燦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漂亮。

不管能不能實現,試一下先,亞倫妮拉從口袋中取出僅剩的一個銅板。放到雙手中,閉合眼睛心裏訴說著自己的心願。

如果這個許願池真的靈驗的話,她希望可以和普利西亞,伊斯力在一起。許完願後把硬幣朝著天空拋去,卻遲遲不見落下。我擦,居然掛在樹上了!亞倫妮拉覺得許願這種東西下次還是拒絕的好,自己好不容易暴露了一次真心居然就這麽卡住了,她有點失落的回頭,卻撞倒了一個人。

看著一個弱不禁風的美人被自己撞跌倒,亞倫妮拉心裏產生了愧疚感,她趕緊伸出手來說道:“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尼瑪,為什麽這句話聽起來那麽別扭。

還在想著怎麽措辭,忽然那個美人拉住自己的手,支撐著力量站了起來,迎接亞倫妮拉的,是一個帶有玫瑰花香的擁抱,耳邊充斥著甜的都能膩死人的聲音。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果然,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命中註定的,小姐。”

呵呵,命中註定的孽緣喲。亞倫妮拉想到,她和湯姆蘇的孽緣。

“知道了,不過小兄弟,你先放開我再說吧。”不然他們兩個的姿勢很容易被誤解的,她現在就能感覺得到一大堆的激動射線巧妙的避開湯姆蘇朝她這裏射來。

“哦,差點忘記了,對不起,你沒事吧?”湯姆蘇才想起來,連忙把懷中的少女推開左右看看有沒有事。亞倫妮拉覺得這樣好像更有事了。

然後湯姆蘇就拉著亞倫妮拉小手把她拉回家了,然後兩個人幸福的生活下了一起,故事就此完結,撒花~

……呵呵,請原諒以上作者的腦洞,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亞倫妮拉生前是個土豪,雖然沒有開著飛機去上學的經歷,但是家門鑰匙七八把還是有的,響應國家政策,亞倫妮拉從不炫富,一直是個勤儉節約的好少年,家裏就個保姆伺候著。

她恨不得使勁擦亮自己的雙眼看著眼前的房子,漂亮的白色樓房,排排站的一身黑仆人在向自己問好,亞倫妮拉覺得她穿到是一個校園瑪麗蘇言情小說裏。

踏上不可少的紅地毯,亞倫妮拉被蘭斯拉著進入了炫酷霸拽的大門裏。想起那個一分錢都沒有的伊斯力,亞倫妮拉很想對眼前的湯姆蘇說,阿蘇啊,我們做朋友吧。

一進門,金閃閃的一切讓亞倫妮拉眼睛吃不消,金邊鑲嵌的茶幾,四周放了沙發,坐在中間的應該是湯姆蘇的爸爸。他正對著旁邊背對著她的一名未知人士拋著媚眼,年上美大叔,亞倫妮拉判定到。白色的衣服上勾著銀色的紗邊,中間的紐扣亞倫妮拉懷疑都是用珍珠做的,圓潤光滑,讓人不敢相信。

雖上了年紀,但是眼角居然找不到一絲皺紋,就像是成熟版的湯姆蘇,威力更大,戰鬥力更強。

“父親,這就是那位救我的小姐。”湯姆蘇低下頭面色微紅的小聲說道。

“小姐,感謝你救了我兒子,我兒子從小體弱多病。這次要不是你出手相救的話,我只怕看不見這個兒子了。”妖嬈男人一臉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劍相救罷了,沒什麽了不起,我相信無論是哪個路上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上前搭救的。”不為了你兒子的小菊花也為了你們家的錢啊。亞倫妮拉心裏吐槽道。

得到了妖嬈男人讚許的目光,亞倫妮拉更覺得亞歷山大,那妖嬈男人輕輕地說道:“我叫做克斯,是這個家現在的家主,不過我的年紀也大了,再過幾年也就不行了。”

聽到妖嬈男人這麽說,亞倫妮拉腦子裏的警鐘敲響了,這是要上演托付湯姆蘇的情節嗎,腦子裏不停閃過借口,甚至連自曝身份都想出來了。

“所以,我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裏和我愛的人一起度過。”說道這裏,似水的目光朝著那個作為看去繼續說道,“蘭斯很快就是這個家的家主,我希望小姐可以幫助蘭斯成功的當上家主,至於婚禮的事情,等過幾年在講吧。”

呼,亞倫妮拉總算舒了口氣,還好不要她以身相許。旁邊的蘭斯咬著粉唇眼中明晃晃的不甘心讓亞倫妮拉汗顏,克斯這時候站了起來,對著那個座位柔聲的說道:“我們走吧,不是還有商量去哪裏度假嗎?”

“嗯,好,我們走吧。”輕輕柔柔的男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飄動,亞倫妮拉瞬時間僵住了,僵硬的朝著前方看去,被克斯牽著手,笑的一臉燦爛的風華絕代的美人,銀發飄飄,氣場溫潤,但眼中的冷漠讓人不禁想疏離,那不是伊斯力還能有誰。

瞟了亞倫妮拉一眼,然後就跟著克斯走掉了。亞倫妮拉呆住了,尼瑪,日防夜防,年上南方,她下次再也不相信真愛的了。誰知道這個老狐貍有什麽陰謀詭計,或是真的被……亞倫妮拉不敢往下想,她怕她忍不住會找伊斯力問個清楚。

“吶,那個,小姐怎麽稱呼?”蘭斯害羞的問道。

目光轉向這個靦腆的美少年,亞倫妮拉決定,要把這個美少年培養成一代出色的家主,至少不會用自己的菊花來進行交易。

“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亞倫妮拉,今年15.我之前來的路上不小心被妖魔抓傷了,所以毀容,雖然正在治療,但為了不嚇壞公眾,決定把臉藏起來。”亞倫妮拉一口說了一大串,自以為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你好,我叫蘭斯,今年14。”男孩子慢慢的伸出手,亞倫妮拉也不矯情,伸出手和他握了握,14歲,她可沒有姐弟戀的傾向。

“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家吧,畢竟我家太大,很容易走迷路的。”蘭斯說著拉著亞倫妮拉的手朝著走廊出發,算了,那個老男人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感受一下來自土豪的惡意在說,亞倫妮拉想到。餘光不經意看到那位小少爺緋紅的耳垂,亞倫妮拉在心裏給這位自帶湯姆蘇光環的小少爺定位為:誘人可愛的小白兔。

不得不說,蘭斯家裏真的好大,馬場有舞會廳有,格鬥場有,游泳池有,幾乎什麽都有了,經過了解,亞倫妮拉知道這個城市最大的土地所有者不是教會而是這個家族。克斯·白棋,蘭斯·白棋。

至於這個家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興起的無人得知。亞倫妮拉也沒有腦子想這麽多,此時的她,正和蘭斯少爺在馬場上看馬。

馬場上,那抹矯健的身子駕駛著一匹白馬一連跨過幾個障礙物,亞倫妮拉實在很難把這個馬術超絕的少年和剛才羞答答的少年想成一個人。

說到馬,伊斯力的覺醒形態好像是人馬狀的吧,也可以當做一匹馬來騎嗎,腦子裏閃過伊斯力覺醒時全身全是武器的龐大身軀,亞倫妮拉覺得還是算了吧,否則會把她的心臟病搞出來。

“哇,蘭斯,你的騎術好厲害哦。”亞倫妮拉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嗯,不,沒什麽,只是平常父親一直要求我練習罷了。”蘭斯害羞的摸了摸頭說道。但亞倫妮拉看得出來,蘭斯的騎術能都這麽好和他先天對馬的熱愛有很大的關系。

蘭斯的白馬長的高大雄壯,而且,特別黏他的主人,喜歡吃胡蘿蔔,亞倫妮拉趴在圍欄上看著正在投食的蘭斯和一心撲在胡蘿蔔上的那匹白馬。

註意到了亞倫妮拉的目光,蘭斯回過頭說道:“吶,亞倫妮拉,你想要那匹馬自己挑吧。”

我想要和你爸搞基的那匹,亞倫妮拉在心裏悄悄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拉拉在吃醋嗎?~另外,大家覺得人獸play什麽的怎麽樣?

☆、少女與白馬

心裏這麽想,不過亞倫妮拉可沒膽說出來,她跟著蘭斯走到馬房挑馬,好吧,其實她的也不懂怎麽挑馬,隨便選一匹好了,亞倫妮拉心想。

一眼望去,兩旁的馬頭跟菜市場賣魚似得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只有紅棕色和白色。馬房裏並沒有亞倫妮拉想象的那種腥臊味,看來清潔工作做得很好,這裏的馬都長得健壯,身上沒有一塊的肥肉但又不顯得羸弱骨感。她註意到這裏的每個馬的脖子上好像都有一個帶有數字的項圈,估計是做標記用的吧。身高差距讓亞倫妮拉有種下一秒就會被馬群踩死的感覺,頭頂著馬噴出的熱氣,亞倫妮拉又產生了種進鬼屋的感覺。

“餵,蘭斯,你確定這裏的門鎖了?”亞倫妮拉不太放心的問道,萬一門沒鎖,馬從裏面跑了出來,她一個半妖倒是無所謂,就怕傷了這位小少爺。

“放心吧,這裏的鎖都是鎖好的,不用擔心馬會從裏面出來。”蘭斯會心一笑解釋道,就像是被微風輕吹的風鈴草,淡淡的香味卻讓人很舒心,話說亞倫妮拉還真在蘭斯身上聞出了風鈴草的味道。

厲害啊,亞倫妮拉忍不住讚嘆了一下蘭斯家的作風,雖沒有可以表現,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一絲不茍。在亞倫妮拉看來這裏的馬長得身高大小都一個樣,連臉型也一個樣。

恍惚中不知不覺竟到了底部,要不是蘭斯即使拉住她,她早就一股腦撞上墻了,不好意思的向蘭斯道了謝。轉身準備離開時餘光忽然映入了一抹銀白色的身影,像受了魔女的迷惑般朝著那裏走去。

之前看到的馬槽裏都是有兩匹馬,而左邊最後一個的馬槽裏只有一匹馬,他並沒有其他馬那麽健壯肥碩,甚至有些瘦弱,但是周圍卻散發著生人勿靠近的氣場,偏向銀白色的毛發和皮膚給人一種冰冷的觸覺,亞倫妮拉對上它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的時候,好像看了某個討厭鬼的臉。

“吶,蘭斯,我想要這匹馬。”亞倫妮拉指著這匹看似骨瘦如柴的馬說道。

“這匹嗎,那個,亞倫妮拉,這匹馬有點怪而且特別生僻,到現在還沒有被馴服,所以亞倫妮拉還是找一匹溫順點的馬吧。”蘭斯建議到。

亞倫妮拉朝馬的頸脖上看去,果然沒有項圈,合著就是那些帶上項圈的都是被馴服的咯。她還是崇尚自然和放養模式,對於這種圈養不解釋。不過這種整齊的排列,肥碩健壯的馬匹還有帶著號碼的項圈,亞倫妮拉覺得這好像不是普通的馬,好像是專門做某種職業的馬匹。事情太覆雜,就算有她也沒有時間去管這麽多了,她現在要去做另一件事情。

讓蘭斯將馬牽到了馬場,委婉的拒絕了蘭斯好心的建議,依舊穿著那身黑衣,難道讓她半妖的身份被識破嗎,到時候別談兒媳婦了,不立刻拿著雞蛋扔她趕她走才怪。

強烈的陽光照得亞倫妮拉有點移步開眼,但卻讓那匹馬的顏色顯得更加發亮,亞倫妮拉對這匹馬很不爽,尤其是看見它的那雙瞳孔時。

“吶,拉拉,一定要記住我剛才講的方法。”蘭斯有點不放心的提醒道。

“唉,全都記到腦子裏了。”亞倫妮拉回覆到。

慢慢的站在馬側,身體一用力跳起來跨坐在馬背上,趁著馬還沒有進行大幅度運動的時候將韁繩套在馬的脖子上,這馬的反應很快,剛套好就忽然叫了起來。前蹄離地靠著後肢站立,像是把亞倫妮拉摔下去,亞倫妮拉雖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戰鬥,但是也沒有讓她失去引以為豪的速度和臂力。

當年學習高速劍的時候伊妮莉很殘酷的告訴她沒有學習高速劍的天分,心(興)灰(高)意(彩)冷(烈)的她無意中被發現速度和臂力超長,然後高(傷)興(心)的被兩人拉去進行這個方面的專項練習,再外加伊妮莉那個能學多少就多少的高速劍。

亞倫妮拉抓住韁繩不讓自己掉下去,無奈旁邊有這個小少爺,不能發妖氣來鎮住這匹白馬。白馬前蹄落地後揚天嘶叫了一聲後,邁著四個蹄子在馬場裏跑來跑去,雖然她這個身體禁得住打禁得住摔,但不代表可以一直顛下去啊。她可不要在美少年面前丟臉,要緊牙關死命的抓住馬脖子上的韁繩,耳邊呼呼的風聲和掛到眼睛裏的石沙讓亞倫妮拉只能閉著眼睛。

這匹馬好像不是普通的白馬,雖然亞倫妮拉沒有騎馬的經驗,但是這馬的速度和力道也太出眾了吧,蘭斯這時候也看出了端倪,對著亞倫妮拉喊道:“拉拉,快點抓住馬被把頭低下。”現在別談什麽馴馬了,先得保證亞倫妮拉的安全再說。

亞倫妮拉覺得這匹馬的體內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在向外擴展著,媽蛋,不是妖力還是什麽,瞎了她的狗眼居然把一個異類當成普通的白馬,她好像有點能理解藍顏禍水的意思了。

在知道這匹馬有妖氣後,亞倫妮拉不敢動了,這匹馬身上不能感覺出妖力的強大,所以判斷不出來是覺醒者還是妖魔,不過好像也沒有見過會變成馬的妖魔或是體型這麽小的覺醒者。上輩子看得什麽女忍鬼畜觸手調教什麽的,一下子全都湧入了腦子裏,尼瑪,都什麽時候,她的思想能不能純潔點,亞倫妮拉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自己。

不過顛了半天,白馬無懼的跳過障礙物,還在朝外跑,在朝外跑,就是中院了,白馬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變身的可能,亞倫妮拉這才放心,心裏忽然冒起一團無名火,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拉緊了手中的韁繩,在白馬準備跳過圍欄時猛地一拉韁繩,我擦,這馬的力氣真大,手臂暴起突出的青筋,死死的咬住嘴唇,朝上拉的手不放開,終於成功的讓白馬掉了個頭朝著反方向跑去。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將黑色的帽子吹開,飄逸出銀色的短發和瞳孔。

眼前的景物不斷的移動,讓亞倫妮拉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勒出了幾道血印子,松開吧,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離開了,聲音有個聲音這麽說道,雖然這麽說沒有錯,但是……還是不想放手。她覺得自己好像擁著著抖M的潛質。就這樣騎著這匹帶著妖力的馬過了好久。

這馬真能跑,亞倫妮拉想著,忽然,那馬前仰,亞倫妮拉一個沒抓牢,被摔了出去,她好像看見了蘭斯那張驚慌失措的美人臉,還有周圍充滿西歐風情的倒過來的建築物和成片成片的樹林。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夾雜著蘭斯的呼喊聲,像是高音分貝吵得亞倫妮拉耳朵有點疼。最後的場景轉為一片湛藍的天空。雖然自己不會這樣炮灰的死去,但也會感到疼痛吧,亞倫妮拉想到,她幾乎都能感覺得到在撞擊大地的時候從心臟擴散到四肢的疼痛和麻痹在傳入大腦裏。

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嬌氣,緊閉眼睛,緊緊的搖著牙關,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或許她應該為自己在落地前還能想出那麽多話感到惋惜還是鄙視?

在接觸地面的時候,亞倫妮拉覺得還是自己太矯情了,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的那麽文藝,用具大實話說,就是好疼,真實的情況就是大概現在她沒有什麽事但是地面已經伴隨著“可查可查”凹陷下去了,背部和四肢一陣麻痹,眼前的景象儀征恍惚。不過不用擔心脊椎骨折斷這種事情。

然後,她就看見了蘭斯梨花帶淚的朝著自己跑來,吃力的將自己的從地裏扶起,不過好像沒有成功,一些空閑的視線還可以看見遠處的那匹白馬,此時他正優雅的散步吃草,仿佛剛才的事情跟他無關一樣,眼中的意味從“生人勿進”換成了“再敢騎我下次把你摔倒墻上摳都摳不出來。”

果然,這匹馬肯定和某人有血緣關系,亞倫妮拉咬牙切齒的想到。總不能讓身體嬌弱的美少年幹這種體力活,亞倫妮拉用力朝前一拉,整個身體就從地裏出來了,碎石子和沙土從她的身上抖落彌漫在空氣中嗆得她直咳嗽,果然,人一不順心,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還沒有吐槽完,突然旁邊的小少爺就將自己抱住,就像抱住一個多日不見的哈士奇一樣,亞倫妮拉完全沒有註意到她將自己比作了某種動物。蘭斯的懷抱說不少熾熱,但至少比某人冷冰冰的懷抱要好,他的身體顫抖著,沒想到瘦瘦小小的身體裏竟然蘊藏了如此力量,亞倫妮拉覺得在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會被蘭斯小少爺壓在他的身體裏面摳都摳不出來,餘光中的馬匹白馬似乎在幸災樂禍。

她果然最討厭馬這種生物了,尤其是那種半人半馬還會說話的那種!被擠得快要窒息的亞倫妮拉想到,心裏默默地給他們比了個中指。

作者有話要說:

☆、少女與再會

拒絕了小少爺的去他們家專用醫生那裏去檢查,亞倫妮拉表示自己還想在逛一會,蘭斯將亞倫

妮拉渾身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什麽傷口,才放心的松了口氣,對於亞倫妮拉是半妖的事情一句也

沒有提。亞倫妮拉也不會主動的跟他講這件事情,就說了句“我是天然半妖”作為解釋。

小少爺看她的目光並沒有帶有鄙視或是害怕,而是一種懷念,她懷疑自己的長相有可能很像小少

爺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或是他媽。一般這種狗血小言不就是這麽展開的嗎,不過,從萬能湯姆蘇到

年上攻略再到狗血小言這種節奏真的沒關系嗎。

走在像是用金磚鋪成的地板上,亞倫妮拉不敢問這個地磚是不是金子做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把

地磚摳出來,隨便找了個話題:“那個,蘭斯,那個男人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你父親會和他在一

起?”

蘭斯轉頭笑道:“你說伊斯力先生嗎,那是父親新找的伴侶,今天早上還是他建議我去許願池那

邊的,說也許會碰到你。”講到這,靦腆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蘭斯小少爺害羞了,亞倫妮拉這個小逗比真相了。既然他自己獻身,為什麽要把自己牽扯進來,

亞倫妮拉想不通,也不想費腦筋去想。走過玻璃制的墻邊,無意中看見了窗外的游泳池。亞倫妮

拉有些激動,她拽著蘭斯的袖子搖著說道:“吶,蘭斯,你們家居然還有游泳池。”

雖然蘭斯家是有錢了以前,先進了一點,大氣了一點,可還沒有到現代化的排水系統,亞倫妮拉

想到了除了她還有其他穿越者的可能,她問蘭斯:“吶,蘭斯,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家的家族史

嗎?”

“咦,家族史嗎。”蘭斯有點驚訝,隨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道,“其實關於我們家的家族

史我也不了解多少,父親也很少和我講,我們家族聽說是在一夜之間崛起,沒有人知道我們從什

麽地方來,只知道我們有富可敵國的財產和尊貴的身份。傳到我父親這一代大概是第10代了。”

亞倫妮拉看得出來,再說到自己的家族史的時候,蘭斯有著身為白棋家族一員的驕傲,對於家

族,她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不過對於蘭斯的說辭,亞倫妮拉有些確信了自己的想法:“那創立

這個家族的人叫什麽?”

“不知道性別,看不出年齡,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白棋。”蘭斯說道。

很快就到了晚上,亞倫妮拉還記得前世刀叉用法,否則就要丟人了,動作雖不是優雅,但也是對

得起大眾人民,蘭斯的父親沒有下來,亞倫妮拉估計是還在迷戀著某人的緊致的菊花。

長長的桌子兩端坐著她和蘭斯,那麽遠的距離中間空空蕩蕩的只有一束白色薔薇,和這金色的世

界格格不入,兩旁站著女仆,畢恭畢敬的低頭看著地面。再看對面的小少爺呢,優雅的吃著晚

餐,纖細的雙手舉起銀色的餐具在香嫩可口的牛排上來回幾刀然後放入口中,動作一氣呵成,讓

亞倫妮拉讚嘆不已,好像進食的小貓,亞倫妮拉的大媽心又發作了。

“怎麽了,拉拉,為什麽不吃,難道不好吃嗎?”蘭斯擡起頭問道。

“不,很好吃的,只是有點不適應這種樣子罷了。”感覺吃飯的時候一大群人圍在身邊真的是

件很煩躁的事情。

蘭斯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微笑的對著旁邊站著的女仆說道:“吶,既然拉拉說別人看著吃不

下,那你們就退下吧。”

話音剛落,那個個子最小的女仆忽然跌坐在地上,亞麻色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左手帶著一個紅色

的鉆戒。雙眼中帶著恐慌和祈求看著蘭斯,亞倫妮拉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臉,似乎是剛上崗沒多

久。旁邊的女仆見狀,類似於女仆長的一位指揮著其他女仆將倒地的女仆拉走。

“吶,她們之後會怎麽樣?”亞倫妮拉問道。

“沒什麽,只不過是去接受懲罰了。”蘭斯笑著說道,就像幹了一件好事等著主人表揚的貓咪。

瞬間偌大的大廳變得清凈了,亞倫妮拉嗅到了一絲不和諧的味道,對面的蘭斯回過頭笑著對亞

倫妮拉說道:“對不起啊,拉拉,我只是不想讓她們吵到你而已。”看向亞倫妮拉的眼光任然單

純無邪,但忘恩負義的亞倫妮拉在心裏悄悄的給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少爺打上了病嬌的標簽。

對於這樣的類型她不擅長對付,尤其還是對方對自己無害的時候。如果他是個覺醒者,亞倫妮

拉可以用保護人類啥啥的理由來催眠自己,然後幹掉他,可是,他是個人類,弱到只要輕輕一推

就可以摔倒的人類。

金發誘受……好帶感。

對於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亞倫妮拉不想問,吃完飯後蘭斯帶著她繼續參觀,一向粗心的她發現

每當蘭斯看她的時候眼睛裏總會折射出另一個人,她覺得自己能理解為什麽每當女主發現自己是

某某替身的時候都會離家出走了,因為被當做替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