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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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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對於我來說,發生得太快,我希望這是一場夢,等我醒來時,會發現什麽都沒變。但是心口的疼痛和掌心裏的血靈珠卻在不斷的提醒著我,這是現實。

任由白寰的淡藍色結界帶著我走,我無心理會它將我帶向何處,現在我的腦子裏全是古延天和亦書書最後溫柔的笑臉,他們兩人怎麽能如此狠心?這樣離我而去?

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在血靈珠上,這個代價過於沈重,雙手握拳,低著頭,聲音哽咽的說道:“為什麽在我身邊的人都死了?為什麽?為什麽?”

難道,因為我是魔嗎?

難道,因為這是命運嗎?

為什麽這些痛苦都由我一個人承擔?書書,延天,看到我這樣痛苦,是你們想要的嗎?

與此同時,一封信從我的腰間掉出。我拾起信,打開,只一眼便認出,這是古延天的字。

“小木,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我有千言萬語想對你說,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我向你瞞著血靈珠的事,對不起,這中間有太多的原因,原諒我,好嗎?不論我以什麽形式存在這個世間,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後守護著你,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古延天,你這樣做,算什麽?淚水打濕了信。

亦書書將自己的玲瓏心從血池裏取走時,在家裏下了咒語,張豐以及所有他的部下都因咒語而昏迷,如不這麽做,恐怕他們會以性命要挾自己。

張豐醒來後,恍然大悟,立刻跑向血池,正如同他想的一樣,血池幹了,玲瓏心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封信,信上,是亦書書的筆跡。

“張叔,這是我最後給你的信,對不起,之前騙了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讓我試著去愛人。我愛上了一個女孩,為了她,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了,你想怎麽處理都可以,因為,這個家,我再也回不來了。”

張豐手捏著信,熱淚盈眶,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亦書書給他的一封訣別信,亦書書走了,永遠不再回來了。張豐閉上雙眼,心情非常沈重,說道:“亦書書,你這個混蛋,一句再見也不和我們這些弟兄們說。”

感覺結界飄了很久很久,久得似乎讓很多人的青絲變為了銀發。

終於,結界把我送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魔界,是啊,這是我的家啊。

進入魔界之後,青世還有麒麟不一會兒就出現在我的身邊,青世低低的喚了一聲:“少主。”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青世,他也失去了摯愛,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恩,我回來了。”

走回魔界大殿的這一段路,我想了很多,過去的種種浮上心頭,之後決定,既然事已至此,就無需迷茫,我必須要振作,才能對得起為我死去的人。

我換上了火紅如血的衣裳,站於魔尊寶座邊,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的問道:“青世,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魔界情況怎麽樣?”

青世平靜的回答道:“無任何異常,倒是有些墮仙想見少主你。”

青世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墮仙?他們現在在哪?”

青世回答道:“我將他們安置在別安亭。”

墮仙原本是仙籍,由於觸犯天條被關於煞焚,究竟是什麽理由讓他們費盡心思找到魔界,“好,將他們帶來大殿。”

不多不少,有二十位墮仙。他們的右臉上都印有紅色的十字,眼神詭異,氣息神秘。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者抱拳對我說道:“我等見過落魔尊。”

我輕輕一揮手,說道:“無需見外,我想聽聽,你們為什麽要見我。”

剛才那位長者並未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答道:“我等願助落魔尊一臂之力。當你把我等從煞焚之中解救出來時,我等便心意已決,要追隨魔尊你。因為魔尊身上帶有煞焚之氣,所以我等才會找到這裏。”

我的聲音依然冰冷,毫無感情的變化,“原來如此,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想要加入魔界?”

長者答道:“正是。”

墮仙受困於煞焚之內,受過許多別人不知道的苦,但是我很了解這種苦,因為我也曾經被困於煞焚。他們的心裏想必是恨著仙界,想要覆仇。

我走下階梯,眼神冰冷的看著長者略顯空洞的雙眼,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長者垂下頭,抱拳說道:“多謝落魔尊成全。”

剩餘之人也異口同聲的說道:“多謝落魔尊成全。”

我走到長者的身後,說道:“我想讓你們替我辦一件事。”

長者問道:“何事?”

靜默一霎,我答道:“擾亂人間。”

長者回道:“殺人也可以吧?”

我答道:“隨你們喜歡。”

他們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像是他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似的。

長者說了句“樂意效勞。”之後,二十位墮仙退出了大殿。

此刻的大殿上,只有我和青世二人,青世問道:“少主,他們可信嗎?”

我轉過身,看著青世,說道:“不用相信,只要利用他們覆仇的心情即可。”神魔大戰定會再次爆發,這一次一定要讓仙界的人血債血償。

我打斷在思考中的青世,說道:“青世,我給你看個東西。”

青世回過神,答道:“好。”

念動咒語,施展法術,一顆血紅的珠子懸浮於我的面前。

青世是聰明之人,“少主,這就是血靈珠?”

我看著血紅色的血靈珠,說道:“恩。這是延天和書書用命換來的。”亦書書和古延天舍命煉造的血靈珠,我不會辜負。

青世並未答話,他知道血靈珠的秘密。大殿陷入了寂靜,良久,我拿過血靈珠,說道:“青世,跟我去個地方。”

沒過多久,我和青世兩人來到我爹娘,還有姐姐的墳前。每當看到石碑上刻著的他們的名字,我的情緒就莫名其妙的有些暴躁。

我的聲音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連如此悲傷的時刻,都那麽的冰冷,“爹娘,姐姐,我來看你們了。”

微風拂面,似乎是他們在回應著我。

我張開右手,召喚出天王劍與七顆靈珠。從腰間掏出血靈珠,施法,八顆靈珠泛著不同顏色的微光圍繞著天王劍。

我閉上雙眼,集中精神,輕揮手指,將八顆靈珠按順序,金木水火土風雲血嵌入天王劍上的八個小洞中。剎那間,金光乍現,無比刺眼,天王劍黑色的劍身增長一尺,劍柄上的羽翼變大,靈珠深深的嵌入小洞,形成其獨有的圖騰。

魔界天空隨著天王劍的變化而變化,劍身在空中旋轉著,最後落入我的手中,看著變化形態的天王劍,說道:“爹娘,姐姐,看到了嗎?這是天王劍的第三次覺醒,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有了它,我一定會贏。”沒錯,我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靈珠的靈力強大,人間的天空上又出現了異象,這使得仙界愈加惶恐,眾仙紛紛與天帝商議著對策,天帝並未告訴眾仙發生這一切的緣由,他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與異象的出現意味著什麽。

絕靈殿,靈搖樹下,天池。

遙青雪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毫無變化,氣息微弱的坐在天池中。

天帝倚靠著靈搖樹,無奈的說道:“青雪啊青雪,你可知道,天王劍已三階覺醒,快醒醒吧。”

遙青雪依舊毫無變化。

就算天帝緘默,成於寧還是明白,此時,她站在三重殿的觀雲臺邊,自言自語道:“落木櫻,看來我真的是把你惹生氣了。讓我看看,你接下來會怎麽做。”

自從水宮裏回來之後,我能感到我體內的力量增強,比之前強了很多,現在再加上天王劍,只要時機一成熟,立刻進攻仙界。

我出神的看著立於我眼前的三塊石碑,聽到青世的聲音:“少主,可以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我並未回答,點了點頭。

青世帶著我來到了圓湖,在那兒,我看到了一顆銀白色,開著琥珀黃花朵的花樹,像是心靈感應一般,我情不自禁的走上前,輕撫樹枝,但是聲音卻毫無感情的說道:“這是碧淵嗎?”

青世走到我身邊,說道:“恩,它是碧淵的散靈化成的。”

我的心裏在想,碧淵還在,真好。

“少主,這個給你。”青世從袖口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是亦書書寫的。又是信,他們都會說話,為什麽總是給我寫信?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你們知道嗎?我很想聽到你們的聲音。

“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請想象著我用滿懷愛意的聲音讀完這十次木子。其實,我好想在你耳邊叫你一百次。我還是不想告訴你為什麽我會變成血靈珠的一部分,還是說點其他的吧。在北海之巔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想著,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日子。可是,為什麽和你在一起越久,我越不想報仇呢?我想我發現這個答案,是在尋找金靈珠,住在賽飛家,你大早上的闖入我的房間那一刻。本來無心的我,那個時候居然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完了,我亦書書,愛上你了。這對於我來說,不是好事,因為愛情這條路是萬劫不覆。果然,是一條萬劫不覆的路。你還記得我為你吹的那一首書木曲嗎?如果你說你忘記了,我會很傷心。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北海之巔看的奇景嗎?如果你說你忘記了,我會很傷心。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發現,我原來是那麽的愛你。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選擇我,好嗎?我愛你。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木子......請想象著我用寵溺的聲音念著你的名字,直至地老天荒。”

亦書書,你想讓我以何種心情來面對這封信?

亦書書,你想讓我哭?還是讓我笑?

我閉上雙眼,極力平覆自己的心情。

張開手掌,一團火將亦書書的信燒為灰燼。

有些事情,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上。

眼前的這一片圓湖,美得像世外桃源。

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口說道:“青世,我有件事,必須要做。”

青世問道:“是否需要我一同前往?”

我答道:“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去。”

青世叮囑:“好,萬事小心。”

轉身,離開。

仙界。

成於寧從觀雲臺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推開門進入自己的房間,為自己斟了一杯香茶,細細品味,現在整個仙界最閑散的非她莫屬了。

成於寧搖晃著茶杯,說道:“青雪的傷怎麽還沒好啊?好無聊啊,要不去人間玩玩好了。”

此時,成於寧的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叩叩叩。”

成於寧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誰啊?”

門外是一個男子的嗓音回答道:“我是九雲,一重殿墨玉執掌者有東西讓我轉交給成上仙你。”

成於寧微微皺眉,心想為什麽墨玉會有東西轉交給自己,答道:“好,你進來吧。”

九雲推開門,進屋,關門。

成於寧笑著從裏屋邊走邊說道:“讓我瞧瞧墨玉有什麽東西要交給我的。”

當成於寧看到站在九雲身後之人,表情由高興轉為驚恐,“怎麽?成上仙,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我?”

成於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說話之人,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兩步,惶恐的說道:“不...不可能,落木櫻,你不可能會出現在仙界。”

覺醒之前我曾來過仙界兩次,那兩次可以說是傻人有傻福,運氣極佳。如今的仙界,天帝多設了幾道封印和結界,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問了墮仙,得到了我想知道的消息。九雲被我施了奪魂咒,任我擺布,只是沒想到疑心那麽重的成於寧居然會那麽容易就上當了。

我一步一步的逼近成於寧,冷笑道:“為什麽我不可能出現在仙界?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麽天帝設下的封印和結界對我無效,是嗎?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進入仙界對我來說很容易。”

成於寧強作鎮定,說道:“你馬上就會被天帝發現,你嚇唬不了我。”

我停住腳步,說道:“是嗎?那你要不要試著大聲喊喊,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成於寧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說話的聲音有點抖:“你想幹什麽?”她萬萬沒想到,我會只身闖入仙界,更沒有想到會如此大搖大擺的進入她的房間。

我冷笑,走近成於寧,說道:“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想幹什麽?”

成於寧一直往後退,被我逼至墻角,“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狠狠的說道:“你打得過我嗎?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我要讓你好好嘗嘗被人折磨是什麽樣的滋味。”

成於寧的臉上露出了絕望與恐懼,我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我施展法術,兩根細長的白色鐵鏈將成於寧捆綁住,她的眼睛睜得很大,或許是由於過於害怕,失了聲。看到她現在的表情,我的心裏真的很開心。

我拍了拍成於寧的肩,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將永遠回不了仙界,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說完之後,我還有她,消失在她的房間裏。九雲受我的控制回到了一重殿,完全忘記了之前他所有做過的事。

魔界。

青世把一桶冰水往昏迷的成於寧身上澆去,不一會兒,她便醒了過來。她醒來後,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身邊燃燒著熊熊的大火,眼前是我,還有青世,恐懼之情更甚。

我高傲的看著成於寧,說道:“成上仙,再次回到魔界的感覺怎麽樣?還有,你還記得這一片火海嗎?”

成於寧的頭發散亂,看著周圍,這場火是她的噩夢,她不會忘記,她也不可能忘記。

我用冰冷的語調說道:“看你的眼神,應該是沒有忘記吧。木青,曾經把你當成好朋友的我的姐姐,被你殘忍的在這片火海中殺了。”

我喚出天王劍,劍指成於寧,狠狠的刺入她的右手,她吃痛的大喊著:“啊!”

“疼嗎?”我將天王劍抽出,再刺向她的左手,她再次大喊道:“啊!”

我將天王劍刺入她身體的不同部位,她對姐姐和碧淵所做的,並不只有這些。

我只刺了成於寧十五劍,她已經開始求饒,“木櫻,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殺死木青和碧淵的,求你原諒我。”

我拉著成於寧的頭發,仰起她的頭,說道:“怎麽?這一點痛就受不了了?我還有八十五劍沒有刺呢,你這麽快就求饒,會不會很掃興啊?”

成於寧苦苦的哀求著我:“木櫻,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鮮血從成於寧的傷口處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放過你?這世上我可以放過任何人,唯獨不能放過你,成於寧。從你殺了我姐姐那一刻起,我永遠無法原諒你。”

站在一旁青世的眼裏殺意很重,成於寧把他心愛的碧淵殺了,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

我提起天王劍,重重的刺入成於寧的身體裏,我口中數著數,成於寧的尖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數數到了五十。

我俯下身,在成於寧的耳邊說著:“我曾經說過,要把你的身體刺上很多個窟窿,還有五十劍沒有刺呢。”

成於寧說道:“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天王劍是魔劍,它對於身為仙人的成於寧來說,會有魔氣在她的體內與仙氣進行互噬。

我將天王劍遞給青世,說道:“青世,接下來的五十劍,由你來。”

青世接過天王劍,眼裏的殺意更重,回答道:“遵命。”青世走到成於寧身邊,說道:“成上仙,接下來的劍,是替碧淵刺的。”

不得不說,青世的狠勁比我多上三分,劍劍刺入要害,就算成於寧法力再高強,受了天王劍這一百劍,已是重傷難愈了,她的臉色極其慘白。

我知道成於寧會把水昆帶在身上,找到水昆之後,“我讓天帝和眾仙看看,你是怎麽死的,好不好?”

成於寧無力的擡起頭,聲音嘶啞的說道:“不...不...不要...不要殺...我...你...你這麽做...青...青雪會恨你的。”

“遙青雪?哼,他恨不恨關我什麽事。”我和遙青雪,已經成為了絕對的敵人,恨不恨又有什麽關系。

突然,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身後響起,“謔,這不是成上仙嗎?”

是那位長者墮仙,他的名字叫天術。他走進成於寧,我並未攔著他,看樣子,和她結下梁子的並不只有我們啊。

天術饒有興趣的看著成於寧,說道:“成上仙,還記得我?我是天術,曾經被你設計陷害,最後被關在煞焚的天術。”

成於寧看著天術,當時她為了和天術爭上仙的位置,不惜設計陷害天術,使得他成為了墮仙。

天術轉回頭看著我,問道:“魔尊,我也想加入你的折磨計劃,可以嗎?”

我答道:“隨便,只要別把她弄死。”

天術詭異的笑道:“好,多謝。”

“等會,我要讓仙界的各位看看現在的這個場面。”好在之前成於寧有教我如何使用水昆,我念動咒術,水昆中出現了仙界大殿的模樣。

此時,天帝和眾仙正在大殿商議事情,天帝感受到水昆的靈力,以為成於寧有事稟告,手指一揮,水昆的另一邊景象出現在大殿上。

天帝和眾仙看到水昆裏的場景後,皆為震驚之色,啞口無言的看向天帝。天帝的眼神裏也有震驚,眉頭深皺,“落木櫻抓了於寧,怎麽回事?於寧剛才不還是在仙界嗎?”

天帝心想著,難道是落木櫻潛入了仙界?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很嚴重了。

我冰冷的聲音響起:“天帝,你們要好好看著。”

天術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答道:“可以。”

成於寧看著天術步步逼近,眼睛睜大,絕望已達到極限,天術二話不說,一根根的將仙筋從成於寧身體裏抽出。成於寧痛得渾身顫抖,就連喊痛的力氣也沒有了。

天術笑著說道:“將這十根仙筋抽出已經是便宜你了,成上仙。”

熊熊的火海還在燃燒著,這是我為成於寧準備的個人地獄。

有些仙家不忍看水昆裏的畫面,紛紛側目,天帝眼裏泛有血絲,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

“天帝,你想知道一個神仙要是喝了我的血會變成什麽樣子嗎?”我將天王劍劃過掌心,鮮血溢出,放到成於寧的嘴邊,強迫她喝了下去。

天帝朝著水昆大喊道:“不要!”可惜,我們聽不到。

成於寧遍體鱗傷,再喝了我的血,反噬力變快,不一會,她的手上出現點點青斑,痛苦的扭著自己的身體,連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上,扯著我的衣角,似乎用盡全力說道:“木櫻...木櫻...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我輕蔑的看著狼狽的成於寧,說道:“我的名字,你不配叫。你的死期到了,成於寧。你們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求饒嗎?五百年前的債,我要你們的血來還!”

青斑迅速的蔓延在成於寧的身體上,我走到她的身邊,手執天王劍,劍尖抵住她修長的脖子,對著水昆冷笑一聲,之後一劍很快的割下了她的頭。我提起她的頭,扔入火海中,提起天王劍指著水昆,眼神冰冷,“我落木櫻在此宣布,神魔大戰,即將開始。”

說完話之後,我將天王劍重重的擊向水昆,砰,水昆應聲而毀。

水昆碎裂後,青世看著成於寧的無頭屍體,問道:“少主,她的身體怎麽處理?”

我背對著青世,說道:“隨你處置,總之要讓她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眾仙對於成於寧的遇難傷痛萬分,既然我說了神魔大戰即將開始,那麽我就會說到做到。天帝雖然心裏悲痛,先是失去了蒼靈,如今又失去了成於寧,但還是要顧全大局,忙著與眾仙制定計劃。

一位仙人皺眉說道:“天帝,微臣看到墮仙天術,恐怕從煞焚裏逃出的所有墮仙都加入了魔界,這可不妙啊!”

另一位仙人說道:“是啊,他們的怨氣極重,必須加以防範!”

大殿之上所有上仙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著,趁著空擋,天帝再次來到絕靈殿,對遙青雪說道:“青雪,落木櫻要開始行動了,於寧已經被她殺害,是我無能,就連她潛入仙界都不得而知。現在的仙界,很亂,青雪,你趕快醒過來吧。沒有了你師父和你,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麽辦法也沒有。”

遙青雪如同雕刻一般,紋絲不動的坐在天池裏。

姐姐,碧淵,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你們安息吧。

是什麽,將我變得,如此冷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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