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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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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新的篇章

第一百零七章:新的篇章

菥蓂柔柔一笑,道:“秉風哥哥說過一生一世也不會不要蓂兒,蓂兒一生一世也不會不要秉風哥哥!”

肉體上的傷勢是被聖尊治好了,心靈上的傷勢此刻也被菥蓂治愈得差不多了,秉風湊近菥蓂的耳朵,菥蓂甚至都能感受得到秉風呼吸的氣流。秉風溫柔笑道:“是啊,山無陵,日月顛轉,天地合,魂消難忘!”

菥蓂心中暖暖,雙頰微暈,柔情脈脈與秉風四目相對。秉風心頭突升無名之火,情不自禁朝著菥蓂粉唇印去。菥蓂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秉風哥哥,你是蓬萊弟子,為何蓬萊要對你下如此殺手?”

秉風一楞,松開菥蓂,搖了搖頭,嘆道:“我師尊他,他已經逝世了!”說罷,一股悲意湧上心頭,勢如千萬冰針一般。

菥蓂一驚,道:“啊!”又見秉風悲傷萬分,不禁想起昔日燭龍逝世時自己的心情。當時她自己也是悲情難抑,幸虧秉風好言相勸她才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此刻見秉風此狀,她也也學著當日秉風安慰她的樣子,柔聲安慰道:“秉風哥哥,你不要傷心,蓂兒會永遠陪著你!”

秉風感動地點了點頭,輕輕撫了撫菥蓂的頭發。意念一轉,突然聲音變得惡狠道:“可惡的蒼宇,本來我濟夬師伯不會對我施加這麽重的懲罰的,可惡蒼宇那墟淩惡道在一旁不停地添油加醋,逼迫我濟夬師伯,濟夬師伯不得已才將我逐出師門,並懲以誅星陣之刑。蒼宇的這筆賬,我是記住了!”

菥蓂當然知道南宮玉堂也是蒼宇的,雖然她沒有問,可是心頭一直疑惑不解,這蒼宇既然要害秉風,又為何要救秉風?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便換了個問題又問道:“那你恨蓬萊麽?”

秉風又嘆了口氣,微微道:“蒼宇是人界第一大門派,蓬萊又豈能輕易招惹於他,濟夬師伯也是無奈呀!只可惜我師尊死得確實太冤枉了!”

菥蓂又見秉風情緒越來壞,立即柔聲安慰。秉風是一個男子,多愁善感自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人生最痛苦的時候,想到還有菥蓂在他身邊,不禁心頭一酸,輕輕將菥蓂摟在懷裏。良久過後,見秉風情緒平覆,菥蓂才弱弱地道:“秉風哥哥,蓂兒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秉風點點頭,柔聲道:“嗯,我去看看這是哪兒,附近有沒有城鎮。”

菥蓂點點頭,兩人分開站起來,這才看見南宮玉堂在一旁。菥蓂臉色一陣羞紅,心想不知道南宮玉堂有沒有看到自己和秉風剛才的作為。南宮玉堂聽得兩人談話,秉風提及要報覆蒼宇時,心頭不禁覆雜一嘆。感覺兩人分開,這才睜開眼睛。菥蓂朝著他笑了笑,道:“玉堂哥哥,你終於醒來了!”

南宮玉堂回了一禮,道:“秉風兄,救援來遲,還請恕罪!”

秉風楞了楞,這南宮玉堂乃是昆侖山蒼宇派的弟子,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然是被蒼宇派給逼的,而且南宮玉堂或多或少也起到了一點作用,試想若不是他執意要將紫蘇捉上蒼宇,秉風又怎麽去冒犯蒼?南宮玉堂平日裏滿口仁義道德,斬妖除魔之類的,他犯了蒼宇,南宮玉堂應該出劍殺他才對,為何會說“救援來遲”呢?旋即看了一眼菥蓂。菥蓂知道秉風心中疑惑,一言一語地將南宮玉堂怎麽到邑州找到她和紫蘇的,然後又怎麽帶她和紫蘇去蓬萊的,說了一遍。但是菥蓂對秉風欲要傷害她的事情卻只字未提。

南宮玉堂又將來了一個神秘人救了他們的事情說了。秉風聽後唏噓不已,特別是聽到菥蓂一驚之下頭腦空白,用神秘力量將誅星陣巨劍震碎時,不禁一讚道:“小蓂,真是辛苦你了!”

菥蓂淺淺一笑,道:“之後就暈了過去,什麽事都記不起來了!”

秉風突然又想起什麽,朝著四周望去,不見紫蘇,當即緊張道:“紫蘇呢?不好!她是瓊教之人,若是留在蓬萊,現在豈不很危險!”

南宮玉堂翹了翹眼珠,回憶道:“我隱隱有些記憶,紫蘇姑娘好像跟那神秘人有著不匪的關系,或許跟著神秘人走了呢?”

秉風急道:“那神秘人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帶著紫蘇!”

突然菥蓂指著秉風懷裏露出半截的紙條,驚道:“秉風哥哥,你看!”

秉風望向自己懷裏那半截紙條,急忙拿出來閱讀,上面寫道:“蟲子,我有事,先走一會兒,半月以後,你來找我!”秉風這才緩了口氣,情緒瞬間逆轉,朝著菥蓂輕輕一笑,輕蔑道:“還找她呢?天大地大,我到哪去找她!”

三人從石洞出來,秉風禦劍而上,看著南邊五裏之外便是邑州,急忙下來告訴菥蓂和南宮玉堂。兩人甚是喜悅,如今日上三竿,三人都是腹中空空,饑餓難耐,邑州是大城,自然有填飽他們肚子的美食。菥蓂還吵著一定要帶秉風和南宮玉堂去一家最好吃的客棧吃飯。

三人吃過飯後,南宮玉堂向兩人一禮,道:“我有些事,需要回蒼宇一趟,路途坎坷,請恕玉堂失陪了!”

此刻的南宮玉堂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煥然一新,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古板迂腐的正派大弟子了。雖然一開始秉風對南宮玉堂還是沒什麽老臉色的,可是秉風愈加地爭鋒相對,南宮玉堂就愈加地歉意無限。秉風向來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況且他早知南宮玉堂是蒼宇之人,再加上南宮玉堂救了他兩次,心裏不禁一軟,不再偏視對蒼宇的仇恨,好好招待南宮玉堂。突然他覺得自己跟此時的南宮玉堂還挺合得來的,三言兩句兩人已然熟悉無比。

秉風也是大派弟子出身,自然猜得出南宮玉堂要回蒼宇做什麽。便也不多挽留,拱了拱手,禮道:“玉堂兄舍身相救,在下銘記心中,若是日後玉堂兄有用得著我秉風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鍋,但說無妨!”這句話說起來倒鏗鏘有力。

南宮玉堂與秉風和菥蓂又客氣了幾句便走了。

秉風和菥蓂兩人又說了七八句,然後把話題扯到了那黑袍身上。從上次秉風被天吳打入龍淵至今也有好些日子了,秉風心裏雖然一直惦記著害得自己墮仙的黑袍,但是想到師尊說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他又身在蓬萊之外,無發查找黑袍,所以就把這件事給撂下了,只在菥蓂面前提過幾次而已。可是現在濟爻真人身死,在遺書中交代說著黑袍非常謹慎隱秘,無緣無故加害秉風,或許不是一般之輩,也許這其中還隱藏了一個大陰謀還說不一定,所以交代秉風務必要將這黑袍查出。因此查找這黑袍的重擔又回到了秉風身上,秉風現在被蓬萊逐出師門,從此身無所有,無所事事,唯有這黑袍是他的心頭問題,所以他誓死要查出這黑袍的底細。秉風道:“師尊也沒有查清楚當日害我的黑袍到底是誰,他就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從此杳無音訊!”

菥蓂問道:“那他為什麽要害你?”

秉風也很疑惑,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師尊也不知道。或許這裏面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我一定要查出這黑袍是誰,為何要對我施加神魘,讓我永世不得修仙!”

菥蓂點頭,順從道:“好,蓂兒便跟秉風哥哥一起查出這黑袍到底是誰!”然後頓了頓,又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麽線索,聽紫蘇姐姐說北部有一座姜城,那是整個人界最大的城鎮,人流頻繁,交易往來,要不我們到那裏去打聽打聽一下,或許會得到什麽線索!”

秉風眼前一亮,他正愁不知如何去調查黑袍的下落,菥蓂提起姜城,他也聽說過,心想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於是點頭答允,兩人禦劍而起,便朝著北部姜城疾去。

禦劍之上,兩人雲裏來霧裏去的,菥蓂在後輕輕靠著秉風,淡淡地問道:“秉風哥哥,你報了仇以後,又會去幹什麽呢?”

秉風一怔,道:“我們一起仗劍六界,你說好不好?”

菥蓂淡淡一笑,微微點頭。

從邑州到姜城,雖然不似從維城到邑州那麽遙遠,可是兩人同乘一劍,還是需要些時間的。不是說菥蓂不會禦劍,只是她精修精煉之術,對這驅物之術不甚熟悉,運作起來十分吃力。兩地的距離若是不遠倒還好,太遠了她就吃不消。秉風心疼怕把她累到了,每次遠距離禦劍便帶上她,而不是讓她獨自而行。

行了許久,或許離那姜城不遠了吧。兩人正在說笑,突然晴空陰雲密布,狂風驟起,傾盆大雨頃刻將至。秉風朝地面看了看,只見這裏是一座了無人煙的荒山野嶺的上空,不禁皺了皺眉。可是大雨將至,他再無他法,只得降落地面,找地方避雨。

好在老天保佑,在他們降落之處便是一座山崖,他們二人躲在山崖之下倒也沒有淋到什麽雨。大雨不多時便停了下來,太陽重新現身,格外燦爛,雨後彩虹也是絢爛奪目。菥蓂爬到一處高地之上,這裏有一處溪水留下,落入山澗,猶如一條玉帶,十分美麗。菥蓂閉目仰面朝著太陽,臉上浮現出一絲舒適的笑容,周圍水汽蒸發彌散空中,帶著植物的淡淡清幽,竟然人是如此地令人心曠神怡!秉風瞧著這場面已經醉了,菥蓂就如同那畫中人一般,畫美,人更美!

菥蓂覺得這山澗的風景實在太美了,猶如龍沈宮一般。菥蓂強烈要求在這裏停留一下,秉風覺得也有些疲勞,不如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然後再行。艷陽高照,雖已近秋,卻也火辣無比。秉風陪著菥蓂在溪水裏嬉戲了一會兒,又吃了點東西,便找了一塊陰涼的大石塊,徑自在上面睡起覺來。菥蓂獨自一人,也不覺疲乏,在這山澗之上,東看看西望望的。

突然她見到不遠處有一片油菜花地,廣袤無垠,仿佛望不到邊境,油菜花上土蜂,蜜蜂蝴蝶之類的生物翩翩起舞,場景十分夢幻。菥蓂心中一驚,暗暗責備自己,剛才只顧和秉風打鬧,全然沒有註意到這裏還有這般的天堂。回頭再看了一眼秉風,見他睡眠正香,癟了癟嘴,又不忍打擾,心下一動,想道:“反正離這裏又不遠,我就在油菜花地旁邊玩玩,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就算有危險,大叫一聲,秉風哥哥也聽得到!”於是便興高采烈地跑到油菜花地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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