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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困境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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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女聞聽此話,立刻向前跪倒說道:公子舍命相救大恩,小女子自是沒齒難忘,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親,這……這……王天信恍然大悟,心道:方才我將這魔女死死的抱在懷裏,這確實不大妥當。再說他們古代又這般保守,自然會這般反應。王天信道:哦,剛才對不住,請姑娘見諒!王天信說著看了一眼魔女,這一看,頓時哈哈大笑。那魔女被他笑的一怔,問道:公子因何發笑?王天信一指魔女的膝蓋處,接著大笑。那魔女低下頭來,發現自己兩只小腿後彎平跪,竟然浮在水面上,像極了浮水的鴨子。也不禁啞然失笑。

王天信笑完後道:原來是這古怪潭水,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我從來沒學過游泳,若是掉入水裏,必定會被淹死。說著還在潭水中上下跳躍一番,頗為滑稽。可是由於潭水溫度較高,他那畫過妝的臉,顏料漸漸褪了下來,胡須也盡數脫落。露出了他原來的面目。那魔女見到登時臉色大變道:原來你就是王天信!王天信立刻停止了嬉耍,狐疑道:你怎麽知道的!那女子咯咯一笑道:你自己照水看看。王天信低頭在潭水中照了照,頓時明白了。厲聲道:那你放馬過來吧!我雖能耐不及你,但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不拿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雖出身魔教,但也懂得知恩圖報。況且你我二人雖幸免於死,但能否脫困也在兩說,我拿你又有何用!王天信放下手來問道:姑娘尊姓芳名,可否告知在下?那女子道:我姓趙名水靈,我爹就是魔靈聖尊趙無明。王天信心道:這起名字當真重要,這魔女名叫水靈,人也長得果真水靈。魔靈聖尊叫什麽無明,沒有光明,自然是黑暗了,故此變成了當今第一大魔頭。看來將來我得給自己兒女起個好名字才行!

正在王天信胡思亂想的時候,趙水靈已經游到岸上去了。王天信也收回思緒,撩動水波跟著游到岸上。站在岸上打量四周,發現周圍地面有方圓20米大小,潭水不大,僅僅占據四分之一的空間。離潭水十米開外,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座10米高的小石山,山尖極為尖銳。王天信心道:我們可真夠命大的,若是掉在那山尖之上,必定會被穿成“冰糖葫蘆”。就算掉在其他空地上,也勢必會摔成肉泥。王天信擡頭觀瞧,只見此地離招神峰峰頂足足有100丈之高。峰頂處有一道裂縫,陽光從裂縫中射將下來,才將這“山中山”景物照出大體的輪廓。

王天信與趙水靈走到這山中空谷的邊緣處,用水摸了摸巖壁,入手溫熱,還稍微有點燙手。王天信道:這招神峰裏外冰火兩重天,當真是世界奇觀啊!趙水靈笑道:是啊,我長這麽還沒有如此神奇的經歷,當真如做夢一般。王天信道:咱們別在這鬼地方做夢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兩人相笑無語,紛紛施展自家本領,順著壁巖直攀而上。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二人就攀到峰頂,向上觀瞧,二人登時傻了眼。

但見那條窄縫僅有一寸多寬,莫說是爬出去,就是把胳膊伸進去也是千難萬難。況且裂縫的底部與峰頂的距離,足足有五丈開外,巖石頗為堅硬。就算有100個能工巧匠在峰頂日夜不停的開鑿,也得十數日才能鑿到裂縫底部。王天信道:方才地震開裂,你我二人從這裂縫掉下,現在地面恢覆了平靜,估計這裂縫又從新靠攏在一起了。我們沒有斧鑿,如何能夠出得去啊?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憑你我草芥之力,萬難出去。王天信忽而運功向那個縫隙大喊:小林子、孫大個你們聽見我聲音,速速上來救我。還有那些魔教妖人,你家小姐在我手中,快快上來營救。

王天信嘰裏呱啦的叫了半天,最後被趙水靈叫住。趙水靈道:就算他們上來又有何用?他們身無斧鑿,就算有,等把山鑿開,我們也活活被餓死了。聽趙水靈這般說,王天信心也涼了半截。道:莫非我們兩人將葬送在這山腹之中嗎?趙水靈搖了搖頭,順著壁巖又攀了下去。王天信無奈也跟隨攀了下去,到達底部時頓覺饑餓難耐,忙從包袱中尋找吃的。打開包袱臉立馬綠了,但見包袱中僅有可憐的一塊幹糧。王天信將幹糧一分為二,遞到趙水靈手中一份。兩人就著潭水,吃將開來。幾口幹糧就吃沒了。

半塊幹糧入肚,王天信感覺更加餓了。頓時牢騷滿腹,來回踱步。但聽趙水靈道:這樣也好,比我慢慢老死強的多!王天信大惑不解道:這樣死有什麽好?怎麽能比慢慢老死強得多的呢!世人不都是追求長命百歲嗎?你這姑娘怎地這般想法!趙水靈搖了搖頭笑道:現在死我還能留住這美麗容顏,就算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是老太婆了。王天信笑道:姑娘這想法當真是愚不可及,如若這世間美女都是你這般想法,那我們男人可就慘了,連個美女老婆也找不到了。

趙水靈道:王公子,你猜一猜我年方幾何?王天信打量了趙水靈一番道:姑娘正當年華,也就20歲出頭。趙水靈搖頭道:我今年剛滿十六歲!王天信驚詫道:為何姑娘長得如此成熟?趙水靈道:這都是我爹爹害的,我恨他,更恨魔教所有的人。我只想平平凡凡的過一生,並不想什麽長生不老。王天信聽得一頭霧水道:趙姑娘,你說什麽呢?一會恨你爹爹,一會又長生不老的,這都哪挨哪啊?

趙水靈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明白了。我父親魔靈聖尊在他30多歲的時候,從一個山洞中修習了一門名叫天歲訣的神功。那神功果然了得,修習過後,武功無敵於天下。他到處與人鬥武,打敗了很多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並將其籠絡到門下,建立了七毒教。我從小就沒了母親,是我爹爹把我拉扯大的。所以我爹爹總覺得虧欠於我,無論我要什麽,他都會設法給我弄到。

他總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事物都給我,在我十歲那年,我爹將他的神功盡數傳了給我。說練成此神功,將來就可長生不老。你說世人哪有不想長生不老的,我自然也想。就日夜勤奮練就這天歲訣,哪知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出落的像十七八歲的姑娘,同齡的玩伴都說我是妖怪。我從此孤單單的沒有了朋友。後來我發現我爹爹也是如此,他現在還不到四十歲,但容貌卻比五旬的老人還要顯衰。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練那什麽天歲訣了。

趙水靈講完之後看了看王天信,問道:王公子,你懂了嗎?王天信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練這天歲訣的人,老得比常人快兩倍還多。趙水靈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待我30歲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老太婆。王天信道:那有沒有什麽解救的辦法?趙水靈突然大眼睛一閃興奮道:對了,王公子,你真的有天歲劍嗎?如果有天歲劍就能讓我不再這般衰老下去。王天信大惑不解道:為何,難道用那柄天歲劍刺你一劍,你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趙水靈被逗得咯咯直笑,道:公子真會說笑,被那天歲仙劍刺上一劍,我還哪有命在,還長生不老個屁!王天信也哈哈大笑道:是啊,那把劍削鐵如泥,若是被它刺上一劍,萬難命存。趙水靈接著問道:那公子當真是有此神劍了?王天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趙水靈不解道:公子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何意啊?王天信道:我們此番同生共死,你又對我知無不言,我也不再瞞你了。我確實有那柄神劍,但是我沒帶在身上。若是我帶在身上,上面那些巖石又算得了什麽,我幾下就能將它們劈將開來,我們也不至於困於此地了。

趙水靈原本期待的眼神,聽王天信說出此話,不由得黯然神傷。那種抓到希望,卻又變成絕望的心情,任誰也會這般吧!王天信見她如此悲傷,忙插話轉移她的哀思。問道:趙姑娘,那把天歲劍如何能令你不在這般衰老呢?趙水靈道:我曾和爹爹去過那個山洞,那山洞石壁上寫滿了古篆體字,而在許多古篆體字當中,有兩個字之間有一個細窄的小孔。聽我爹爹說,那天歲劍是一把鑰匙,插入其內就可以打開真正的天歲訣秘笈。練了真正的天歲訣,我們就可以不再這般衰老了,沒準還真的可以長生不老!

王天信搖了搖頭,心道:這個世界的人可真是瘋狂,居然相信人可以長生不老。人若長生不老,那不是變成妖怪了嗎?王天信聽她講完,好奇心也得到了滿足。興趣索然,就在這山腹谷底之內踱起步來。一會摸摸這,一會瞧瞧那。當他走到那個“山中山”跟前的時候,頓時被眼中所見引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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