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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追殺令遍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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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猛然間就緊迫起來,如果是李淮在這裏,他殺了這些人,裏面會不會還有其他屍體?而紫虛元也在這裏。會否也慘遭了毒手?

奚蘭怕極了,立刻踩著這些溫熱屍體,快速的往前跑,尋找著紫虛元的身影,還有李淮的,這個山谷很大,到處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她消耗了越多時間,就越覺不安。

突然!她發現前面的巖石深處,有一個雕刻得如墓穴一般精致的門洞,那上面刻著極妙宮,隱約有邪靈之氣從裏面飄出來。她知道,地方找對了!

她警惕地朝門洞探去,突然一個人跳出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她立刻就被對方抵在了巖壁上,她也看清了對方的臉,是白夜!

而且白夜受了傷,黑色的衣袍上,被濕漉漉的夜裏侵濕了,他原本是想要殺了她,但是看清楚她的臉時,卻突然將她松開了!奚蘭的身體垂直掉下來,摔在石階上,她猛地咳嗽了兩聲。便見白夜傷重的倒了下去,嘴裏吐出一口黑血,她一看那血色,便想起那些死在外面白夜門之人,傷他們的是同一個兇手。

她原本要找白夜為小六叔報仇的,可是看到對方已傷成這般,她腦海裏只有一個個疑問,她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到了白夜身邊;這白夜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傷成這般,還留有一口氣在,一雙被痛苦折磨的眼睛裏,全是快被死亡占據的掙紮。

“白夜。是否是李淮殺了外面的人?”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沒有任何情緒在其中。

白夜擡起右手,奚蘭本來想躲的,但看對方命也快沒了,也就沒有躲開,而那雙沾滿黑血的手。冒著青筋抓住了她的手腕。

“毀天珠……”

白夜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艱難說出了這三個字。

奚蘭立刻擡頭在四周尋找,沒有看到白夜的毀天劍在附近,想必是傷他的人,將劍帶走了!

“是誰,是李淮嗎?”奚蘭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李淮。

白夜張嘴欲告知她什麽,卻就這般吐血暴斃了!

那個天下間,劍最快的白夜,就這樣死了,死在她面前,帶著極其不甘的怨氣閉了眼,甚至連最後想要說的話,都沒有出口。

不知是報應還是什麽,此人一生殺孽累累,以這樣的方式終了,奚蘭一絲也不驚訝。

“這就是現世報嗎?”她想,自己應該開心的,至少不管殺死白夜的人是誰,都替小六叔報了仇。

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照她所知的一切,做這一切的人是李淮無疑,她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間還有誰可以殺死有毀天珠的第一高手,還同時具備邪魔之氣。

自然,他這樣做,是為了得到毀天珠,可是他已經足夠強大,他擁有毀天珠來做什麽?

也許,還是她太容易滿足了,不懂得一個嗜血的魔靈是何樣的貪婪,但如果是他,終於還是大開殺戒了!

她看著這裏幾十具血屍,這些孽債,總會有人去向他討吧?

“虛元?虛元?”她突然想起紫虛元,開始慌了神的四處選擇,這極妙宮,似乎是一處隱秘的修行之地,在這深谷中,有石臺,有貢臺,還有一些覆雜的圖騰,她找尋了四處,再也沒見到一個活人,更沒有發現紫虛元的蹤跡。

可是紫虛元一定在這裏呀,她的紙人帶他到這裏來的!

“快點,門主他們就在裏面……”她似乎聽到山谷裏面傳來聲音,聽這話,好像是白夜門的人找來了!

奚蘭本來還想多留,但她不願意被人發現,立刻出了極妙宮,藏在一塊大巖石後面,不等片刻功夫,果然一對穿著白夜門服的殺手尋了過來,他們看到地上躺的皆是白夜門徒,全都悲憤不已。

“都死了!都死了!快找門主!”

她雖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此地已不易多留,她立刻悄悄的繞過這些人,出了深谷,找到自己的馬往這片山外趕。

到了足夠遠的地方,她再拿出紙人來尋路,紙人給她指的卻是另外一個方向了!也就是說,在她進谷發現白夜等人這段時間內,紫虛元已經被人帶走了!

紫虛元是跟著他爹的人離開的,何以到了這裏來?而白夜又為何出現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現在看來,帶走紫虛元的人,和殺白夜的是同一個人,那個人殺白夜,是為了毀天珠,那紫虛元呢?

“純陽珠……”

是的,紫虛元身上有純陽珠!

奚蘭心中徹底淩亂了,她以為與臭小子遠離金陵,遠離這所有爭端,他們就可以相安無事,可是,麻煩總會自己找上他們,他們也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李淮!”她牽著韁繩的手十分用力,也許是用了氣,不慎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她身體磕在碎石上,好些個地方立刻見了血,她咬緊牙關,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實在是太痛了,她就坐在碎石灘上,看著那匹因為被她身上煞氣嚇到的馬兒,狂奔逃走了!

是的,她唯一的馬都跑了,而她還在荒郊野嶺裏。

奚蘭也不去煩惱,要怎麽辦,等到摔傷不那麽疼了,她杵著劍鞘從地上站起來,她不能歇息,紫虛元還生死未蔔,她要找到他的下落,將他救回來,於是她就走在山路上,一直往前面走,走到天都黑盡了,她依舊不停,終於在淩晨來臨時,她看到了一座小鎮,她要去鎮上找些東西,才能繼續去尋找紫虛元,不然,她得累死餓死在路上。

首先,她要去鎮上找一匹馬,她就這樣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在鎮上四處詢問著賣馬的人,可是這樣一個蔽塞的地方,哪裏有馬啊,只有驢!

驢!她思索了一下,如果真找不到馬,她只能買頭驢了,至少驢比她徒步好得多,也可以為她節省不少體力。

“這鎮上,倒是有個人有馬!”她詢問的那個大嬸,突然悠悠地說。

她眼中一喜,“在哪兒啊?”

大嬸給她指了指方向,“就在鎮外面,西邊的小溪邊上,有個竹屋,那裏住著個白頭翁,他有一匹白色的馬,別提多俊俏了!”

奚蘭一聽,就是這個了,立刻就往大嬸去的地方狂奔而去,到了鎮外,果然就看到一條小溪,小溪旁邊有個竹屋,確實幽靜。

“有人嗎?”她沖著竹屋裏面喊,那裏面傳來一聲嘆息聲。

他跑過去一看,就看到一個素衣老翁正在給一匹潔白的馬兒梳毛,那馬啊,確實漂亮。

“老爺爺,您這馬賣嗎?”

“我說今天這馬怎麽一早上燥個不行,原來是有貴客到!”

老白發翁沒有回頭,繼續豎著毛。

她便步近去看,“老爺爺,您這馬賣給我吧?我趕著去救命!”

對方挑了挑白眉,回頭說:“幹我何事?”

她楞了一下,還是不肯放棄的說:“不然您借給我,我用完給您送回來,反正您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了!我一定給你送回來。我把我所有的錢……”

“幹我何事?”對方這個四個字,生生地將奚蘭的一臉熱誠給熄滅了!這些獨具在幽靜地方的老者她見過不少,基本都是古怪脾氣的,他這樣珍惜這麽一匹馬,自然是心愛之物,怎會轉賣給她呢?想來是自己天真,搖搖頭,她想還是回去買頭驢吧!

正要走,那白發翁又說:“不過你要是能去幫我從溪邊打一桶水回來,這馬我就送給你!”

她頓時覺得奇怪,這樣珍惜的良駒,老者怎會願意白送給她呢?還就打一桶水?這老頭兒肯定是閑來無事,逗著她玩呢,她心想算了,即使別人心懷惡意,那是別人的孽債,自己要心存善意才好,便二話不說,提著木桶,一瘸一拐的去溪裏打了一桶水起來,給白發翁倒在水缸裏,她出來說:“老爺爺,您要是缺水,我可以多給你打幾桶!”

說完,她又繼續拖著傷去打水了!回來之後,那白發翁頗為滿意,就說:“你把馬給牽走吧!”

她心想,哎喲,這老人家玩開心了!可惜她沒時間陪他老人家玩啊!

“老爺爺,您的馬我不要,我走了!以後你別這樣捉弄其他人了!”狀序匠弟。

“誰說我捉弄你了?”這回換對方驚訝了,“你不是趕著用馬去救人嗎?怎麽我送你馬你還不要了?”

奚蘭回過頭來看,對方好像說的是真的,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我是趕著去救人,但是也不是非這馬不可,我騎驢也行,慢是慢點,不過下一個地方也近,很快就能買到新的馬了,但是這馬必定是你所珍惜的良伴!”

奪人所好之事,她不願做。

白頭翁瞇著眼睛笑了笑,沒再挽留她,她便重新回去鎮上,準備去買驢。不過賣驢的不在,她又得等,在等的這功夫她打算去找些吃的,等到下去,賣驢的回來了!

“大哥,你真讓我好等啊!”

那賣驢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似乎在害怕著什麽,她自然有些納悶。

“大哥,你別怕,我身上這傷是摔傷的……”她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身上狼狽,所以解釋,但她接著就發現不是這樣的。

殺氣在逼近,她機警的回頭,看到無數道黑影從屋頂上飛躍而下,無數劍光奪命而來,她反應也十分快,立刻就抽出長劍擋下致命痛擊。

“妖女,殺我門主,拿命來!”

說話的是個女人,因為蒙著臉,她看不見長相,不過必然是白夜的心腹。

她雖想殺白夜,但卻不願無緣無故背著黑鍋,一邊接招,一邊強調:“白夜不是我殺的!”

“少廢話!”那女子不聽她任何解釋,招招狠毒地向她襲來,而身後也不斷跑來更多想躲她性命的殺手,她想用龍凝珠之力將這些人擊退,可是身上的那顆易華珠的力量幹擾著她,她的力量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沒有傷到前來擊殺她的殺手,卻差一點傷到身後那幾個無辜百姓。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不易久戰,必須立刻離開這裏。

卻也是這時,後面一匹受驚的馬兒跑了出來,將她們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引開了!

那是匹白馬,奚蘭早上才見過,而馬主,那位白發翁正追在馬匹後面大喊著:“小心咯,小心咯,頑馬傷著可不賠錢哦!”

那匹白馬就發癲的朝她們這邊奔過來,前面幾個殺手見到刺馬出來壞事,沒有多顧慮,立刻沖上前去,想先將馬給斬殺了,但是這些江湖上一等一的殺手,卻在到了馬前整個兒被踢飛了,有一個當場就給踢斷了骨頭,這些人哪裏見過這樣兇的馬?

“都說了傷著不賠錢哦,不賠錢!”白發翁一絲也不怕,追著馬兒轉眼就到了眼前。

那些個殺手殺不了白馬,這白發翁也礙事,立刻就要上來對他下手。

奚蘭急急出聲,“老爺爺小心!”

但顯然她是多慮了,那老爺爺就追著馬,根本沒有要理這些人的意思,跑起步來誇張的甩著兩臂,那些朝白發翁撲過去的殺手,竟然連根毫毛都沒碰著,還自己被摔個狗吃屎。

這下,那帶頭的女子吐出一口惡氣,“走,妖女有幫手!”

音落,這些人就知難而退的飛身離開了!

奚蘭這才看出,這白發翁實乃高人也,恐怕真正的高人便是這般了吧?隱於偏鄉,淡然出世。

她心中百感交集,立刻上前誠懇謝道:“多謝前輩相助!”

那白發翁沒理她,眼睛賊亮的看著他的馬兒,說:“哎喲喲,它終於給我停下來了!”

那匹馬剛才還在發瘋,突然安靜的停在街角邊上吃著路邊的幹草。

“還看著幹嘛?還不去把小白給牽回來?”那白發翁發號施令的說。

“哦。”奚蘭傻呆呆的跑跳過去,將小白給牽了回來,“前輩,您的馬!”

“這馬太讓人我不省心了,你趕緊給我牽走吧!”

她實在有些納悶,“怎麽行呢,這馬……”

對方不由分說,連續重覆了三聲:“牽走,牽走,牽走!”

奚蘭一楞,想到這前後始末,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麽。而這白發翁瀟灑的哼著小曲,甩著手,往他來的方向而去了,她仔細一聽,他唱的小曲似乎是:眾生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萬別千差明底事,鷓鴣鳴時白花深……

“原來如此……”她望著那逍遙的老人灑脫離開的背影,目光虔誠。

也許是佛主憐憫她吧,派來個活菩薩來替她化劫,還送她一匹靈馬。

她騎上這匹靈馬,繼續往紫虛元所在的地方趕去,沒多久,她就已到了金陵外面,這一路上,她甩掉了兩撥跟著她的人,這些人都想至她於死地,她想不明白,難道因為上次在白蓮觀她與那些人大打出手的緣故?可是她已經說得很明白,自己與李淮再無瓜葛了,這些人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她喬裝後,在北城門,上次那個茶棚裏,要了碗茶,自然的,上次與她暢聊的茶棚老板沒有認得她,與上次一樣,這個坐落在城北門外的茶棚裏人滿為患,有趕著凜冬走貨的商隊,有尋親的他鄉客,還有浪人,最多的自然是那些個舉止粗獷的江湖玄門人士。

“聽說了嗎?龍門公子龍奚蘭殺了白夜門門主白夜,偷走毀天珠獻給城裏的妖王了!”

“這麽大的事兒當然聽說了,現在百夜門以向全天下發下追殺令,已有無數個江湖聯盟接令,這回這個妖女必死無疑了!”

“那可不一定,這妖女有妖王撐腰!”

“你們還是少說為妙,免得惹禍上身。”有人提醒道。

那人喝的是酒不是茶,一聽見這話,自然就不樂意了,“怕什麽,我一把刀從來就沒慫過!”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不好還是怎麽地,這話才剛一出口,就從茶棚外面跑進來幾個王府衛,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揪著那一把刀的領子就提了起來,罵道:“你說誰妖女呢,爺抽死你這慫鴨蛋!”

奚蘭本是安靜的聽著這些有關她的閑聊,這會子聽到看到那邊打起來了,雙眉一緊,那出來打人的,不是嚴明又是誰?

他看到嚴明和對方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那個叫什麽一把刀的,自然打不過他,被他壓在身上一陣好打;茶棚裏其他人都被這陣仗給嚇到了,但是也有好些個看熱鬧的。

“官兵打人啦!官兵打人啦!”與一把刀一起來的友人見狀,開始大聲喊叫,奚蘭看不下去了,從人群裏沖過去,一把拽著嚴明的手臂。

嚴明何許人也?力大如牛,他那粗胳膊,竟就這樣牢牢地被奚蘭給箍住了,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擡頭看過去,對方是一個清瘦的白面小子。

“給爺松開,再不松,爺連你一起揍!”

奚蘭沈聲說:“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就是要打死這孫子!”嚴明火爆脾氣,正在氣頭上,沒人管時就像條瘋狗,更沒有聽出奚蘭的聲音耳熟。

她自然想抽這廝一巴掌,“教訓一下得了,你再這樣打下去,你家王妃知道了,該怪你了!”

嚴明正要甩開她的手,乍一聽,為何對方說的是他家王妃而不是王爺呢?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擡頭看去,這個清瘦的小哥有一雙十分靈動的大眼,“王……”

“趕緊將人松開吧!”奚蘭打斷他。

他不解氣的將一把刀放了,“再讓我在京城看到你,看一次打一次!”

一把刀撿起自己的東西,屁滾尿流的跑了!

奚蘭也拿著自己的東西,牽著馬兒正準備走,後面的嚴明跟了上來。“王……那個……”

這城墻下面,人多眼雜的,她也不想在這裏跟他說話,就問她:“你這是要去何處啊?”

“王妃——現在府裏的王妃,讓屬下去城外的平安寺取給小王爺求的開光玉觀音,正好路過!”

“那你去平安寺吧!”她沈沈的說,“我片刻後過去找你。”

嚴明也就沒有多少,轉身就朝平安寺的方向走了!

奚蘭跟著他沒多久就到了平安寺外面,這裏沒有那麽多眼睛,兩人在僻靜的院落裏站著。

“王妃,我果然沒認錯!”對方突然對自己銳利的眼神十分自豪,再看到她,心頭十分開心。

“我已不是什麽王妃了,沒有那些尊貴的身份,現在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別叫我王妃了,你要願意,叫我小龍弟也行!”

嚴明笑了笑,這多不好意思開口啊!“小龍弟,你就這般走了,我和小曼都特別想你!”

“我知道!”她不想耽誤時間,畢竟嚴明是王府的人,很容易給他引來禍事,她就直言問了:“嚴明,我離開後,王府沒有發生什麽事兒吧?”

“怎麽說呢,你走了,王府又徹底變了!那個王妃雖然人也好,但是畢竟不是你,而王爺,他似乎正預謀著一場大事,這些天,抓了很多人,關在一處秘密的天牢,對了,有好多都是江湖人士!”

奚蘭一聽見這個,立刻就急切的問:“那你有沒有看到紫虛元?他是不是也被李淮抓了?”

對方搖了搖頭回答:“如今我已不再受王爺重用,就是給王妃跑跑腿而已,這些事,也是有意無意聽見府衛隊裏的兄弟提起的,他們都不敢說太多。”

她當然明白嚴明的處境,又問:“那你可知,那秘密的天牢在何處?”

“不知!”

“王妃,紫道長出了何事?”嚴明關心的問。

她低下頭去,“他被人抓走了!”

“我這幾日一出來,就會聽見一些傳聞,他們說是你殺了那個白夜?那白夜那樣厲害,小龍弟,真的是你嗎?”那次在回京的路上,他們差點就被白夜給整鍋滅了,所以白夜的厲害,嚴明十分清楚。

奚蘭嘆了口氣,說:“我倒想找此人報仇呢,可殺她的人不是我,但是現在天下間的人都說是我!”

“聽一些江湖人士說,白夜門對你下了追殺令,小龍弟,不然你回來吧?以王爺對你的情意,這些人怎麽也傷不到你!”

這勸說,自然是出於好心,可是卻聽得她心裏咯噔一下。

是誰造謠說她是兇手?逼得這道追殺令遍布天下?而縱觀這一切,只有胥王府對她來說是安全的?

可是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白夜之慘死,毀天珠被奪!殺害白夜之人,將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然後那個人還抓走了紫虛元,將她引回了金陵!

“那顆珠子既然在你那,你就好好護著它——”

她突然想起,那夜在夢裏看到的李淮,他的話,怎麽聽,都對神珠有其他窺探之意。

“小龍弟,你說話啊?”

她思緒回轉過來,“沒事,嚴明,你可知道,今日李淮在何處?”

對方回答:“王爺這幾日一直都不在府上,今日也許也不在。”

“好!”她沈沈說:“我走了,你辦完事也回去吧!”

“可是,小龍弟,你會回去嗎?我們都希望你回去……”

回去?她自然要回去,但不是為了回去躲避追殺!

她騎著小白在回城的路上狂奔,等到天黑了,才進城。

終於,還是決定棋走偏鋒,如果這一切都是李淮做的,現在引她回來,是為了得到她身上的神珠,她必須先下手為妙,所以她想到了那顆菩提舍利,她要得到那顆菩提舍利,那是唯一能對付李淮的東西。

她先到了一家客棧,然後換上夜行服,趁夜潛進了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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