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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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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恭送殿下。”

見歐陽白容離去,南笙那嗜血的笑意,一閃而過。

“南笙,你沒事吧。”雙月上前,輕聲道。

“那個歐陽白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只用了五成功力,我能有什麽事。”南笙嘲諷道。

“還說,罰你面壁思過三日。”羅超氣憤道,真是個不省心的女兒。

而南笙早知道會有此結果,便聳聳肩,告辭了眾人,便帶著雙月離開。

見沒戲可看,眾人也是紛紛離去。

“真沒想到,這個羅南笙武功這麽高。”李嬌娥輕聲道。

“你以為羅家是什麽人,那可是馳姹風雲,守護了我大禹幾百年的將門。羅家槍法更是出神入化,羅家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武功秘籍不可比擬的。”李磊說道,想起今日被自己親妹妹拆臺真是郁悶,若不是她這個不懂事的妹妹突然間跳出來,自己還能與羅妹妹多相處一下呢。

“這六殿下也真是好脾氣,被羅南笙打成那樣了還不生氣,若是我就告訴陛下,好好懲治一下這個羅南笙。”李嬌娥氣憤道。

“陛下要是知道了,能有你的好?你可別忘了這件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人家六殿下大人大量沒有怪罪你就不錯了。”李磊望著這個沒腦子的妹妹。

“哥哥,若是你,你的功夫與那羅小姐相比如何?”一直安靜的賀新瑤望向身旁的白衣男子道。

那白衣男子便是兵部侍郎賀昌的大兒子賀俊,為人閑散,不愛管閑事,在這些場合中也是很少露面,所以很少有人認得他,要不是今日李磊硬拉著他過來,他也不想來這麽熱鬧的場合,不過今日倒是沒白來,看了一場好戲。

被賀新瑤這麽問到,賀俊想起那紅衣飄飄英姿颯爽的羅南笙,氣質與氣場全完與一旁的女子不同,明明只有十五歲的年紀,但是那性子卻古怪的厲害。

“應該不相上下吧。”賀俊半響說道。

眾人一楞,這羅南笙能有這麽厲害?

“可是剛才我看她與六殿下交手的時候,武功並沒有那麽厲害,況且哥哥你可是龍泉山莊的弟子,武功怎麽與她相當?”賀新瑤有些不可置信,問道。

“你不懂武,自然看不懂,那羅小姐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若是她使用全力,六殿下在她手裏走不過五招。”賀俊嘴角含笑,饒有趣味道,可是她就是明明故意在放水,其目的難道就是為了給六殿下難堪?也不知道這六殿下怎麽招惹了那羅南笙,先是用李磊打他的臉,在用武力羞辱他,此女子心思卻是深重,還是少招惹為妙。

三人被賀俊的話震驚到了,紛紛驚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功力當真如此厲害。

“傳言不是說,這羅南笙的武功是羅家最弱的嗎?怎麽她會這麽厲害,況且賀俊哥哥的師傅梁莊主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賀俊哥哥是他的弟子,武功不會很差才對。”李嬌娥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羅南笙武功好又如何,那也只不過是個粗野莽夫而已,就和沒規矩的粗野丫頭一般,怎麽與她們這麽有教養的千金大小姐相比。

“可是羅將軍功力卻比我師傅還要厲害,若是羅家沒有精忠報國的心,只求在江湖上闖蕩,那麽在這江湖中沒有一人是羅將軍的對手,就連我師父都非常敬佩羅將軍。”賀俊道,自己的師傅經常告訴自己身為大禹的子民,自然要有盡忠報國的心,這是每個男兒該有的志向,若是國家哪天需要他,他會義無反顧的為國家效力,而羅家軍就是讓他們這些江湖草莽都敬佩的人,所以他身為龍泉山莊的弟子,自然不能對羅家出言不遜。

“真是沒想到,羅將軍這麽厲害。”賀新瑤低聲喃喃道,秀眉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一旁的賀新瑤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漸漸駛入宮門,歐陽白容一臉笑意的坐在馬車裏,似乎剛才羅南笙對他的敵意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雙眼微閉著,右手輕輕敲打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麽,只不過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方應在一旁看著歐陽白容變化莫測的表情有些疑惑,今日的他很是氣憤,不但被那個羅南笙羞辱了,而且還被她打了,想想自己就氣憤不已。

“殿下,你怎麽還笑得出來,難道就不想辦法出一出今天這口惡氣嗎?”方應實在憋不住道。

好歹自己的主子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怎麽能吃今天這麽大的悶虧。

歐陽白容沒有睜開眼睛,慢條斯理道:“出什麽氣?去父皇那告一狀?說本皇子偷偷去參加羅小姐的成人禮,而且還被她打了,讓父皇出兵替我討回公道嗎?”

方應啞言,自己倒是忘了他們今日本是偷偷溜去的,況且自己打輸了本來已經很丟臉了,也不能告訴皇上吧。

“那我們就吞下這口氣?方應為殿下生氣,那羅小姐明顯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殿下哪裏得罪她了,第一次見面就這麽讓殿下丟臉。”

歐陽白容緩緩的睜開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充滿笑意,他白了一眼方應繼續道:“說你笨你還真是蠢,你反過來想想,我們今日去羅府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想盡方法拉攏羅家軍嗎,今日雖然出師不利,但是我們算是見識了羅家人的厲害,那羅南笙小小年紀,武功就有如此造詣,若是將來能娶了她,不但她能成為我一大助力,就連整個羅家軍都是我的,我的大業指日可待。”

歐陽白容笑的詭異,他本是這些皇子中能力最強的皇子,不管是人品,辦事能力,都皆有口碑,可是他的母親偏偏是大涼的公主,這父皇疑心病又重,自然不會把皇位交給一個有一半大涼血統的皇子,所以他雖然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但是卻也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皇上的恩寵有什麽用,還沒有權利來的有用,其他的皇子都已經封侯拜相,而自己卻還是一個皇子階位,這讓他很是焦急,看來他的計劃要快點施行,不能等別的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壯大。

“可是這個羅小姐的脾性也太難掌握了,她以前就有個綽號叫做女公子。”方應擔心道。

“女公子,呵呵。”歐陽白容笑出聲來,最後表情變的淩烈,“容易馴服的馬有什麽意思,最難馴服的馬才有意思,況且來日方長,我有的是辦法。”

南笙一臉愁容的坐在書桌前,抄寫著道德經。

這是父親對她的懲罰,原因就是自己單項吊打了本朝的六皇子殿下,想起歐陽白容在自己手下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南笙就想哈哈大笑,真是太爽了,她雙眼嗜血,在那張白紙上寫下兩個字“覆仇”,將那張紙揉碎,南笙帶著邪肆的笑容。歐陽白容,這才是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就洗幹凈脖子慢慢期待吧,我要將你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破,讓你嘗受到地獄般的滋味。

吱的一聲,門應聲而開,雙月端著蓮子粥走了近來,看見滿地的碎紙屑,一楞。

“我知道你悶,等你明天能出門了我帶你出去玩。”雙月將蓮子粥放在桌上,又繼續道:“這是夫人親手做的,你趕緊趁熱喝吧。”

南笙扔下手中的筆,將蓮子粥放在自己面前,剛才的不悅與憤恨一掃而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自己最愛吃的就是母親做的蓮子粥的,甜甜糯糯的,美味極了,她現在重生了,不但要報仇,而且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家裏人,她要將上一世漏掉的日子全部補回來,她要重新過這一生,不放過自己的仇人,也不會辜負自己。

雙月見狼吞虎咽的南笙,不禁失笑,見她臉上的還殘留著墨汁,下意識就伸手去擦。

當指尖碰到那張光滑細嫩的肌膚時,整個人如觸電了一般,呆楞在那,忘記了收回手,雙眼楞楞的盯著眼前這個少女看。

南笙倒是沒有註意到雙月的奇怪之處,疑惑的看著他,道:“怎麽了?有臟東西?”說著拿衣袖擦了擦。

雙月尷尬至極,連忙收回手,眼神卻再也從這個女子的身上移不開了,她從什麽時候突然間長大了,讓人都又些不認識了。

“南笙,你變了,總覺得與以前不一樣了。”雙月輕聲道,雙眼緊緊的盯著南笙,不移分毫。

南笙吃粥的手停頓了一下,掩飾的笑道:“雙月,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再拿我當小孩子看。”

上一世的南笙十五歲之前活的懵懵懂懂,隨心所欲,十五歲之後就是為了那個男人而活,為了歐陽白容她草菅人命,滿腹心機,幹盡了所有的壞事,就連與她一同長大的雙月她也當作一種殺人的武器,當作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仆,就算最後他死了,她都不曾為他留一滴的眼淚。所以她最後是那種下場,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她為了那個男人做了如此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也算是報應不爽,不過最該遭受報應的人卻還活的好好的,所以老天讓她重生了,讓她來懲罰那個人。

看著發怔的南笙,雙月便知道她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他從七歲來到羅家,與她相處了十年,她是什麽樣的脾性他清楚不過,只不過,他不懂,為何一夜之間,這個小女孩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只是聽王嬤嬤說,昨日早晨南笙夢魘了,抱著林氏大哭,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王嬤嬤起先還以為是什麽不幹凈的東西纏上南笙了呢,不過現在看她一切正常,到真像是夢魘了。

雙月跪坐在書桌前,問道:“聽王嬤嬤說,你昨日夢魘了,是做了什麽可怕的夢嗎?”

南笙一楞,望著雙月清明的眸子和那張秀美的臉,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也只有雙月是對自己最好的了,所以她對他很是放心,因為她知道雙月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

“是,是個很可怕的噩夢。”南笙望向雙月語氣堅定道。

現在想想,那真是一個可怕而漫長的噩夢。

雙月看著南笙前所未有認真的眼神,便知道她說的那個噩夢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所以他不想問南笙到底夢見了什麽,不想讓南笙回憶起那些不愉快,便道:“若是以後再做噩夢了,我便守著你睡。”

南笙一楞,看著眼前表情認真的少年。

“呵呵,這個真不用。”南笙尷尬笑道。

雙月隨即反應過來,表情又些窘迫,忙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對不起三個字,我以後都不想聽見,因為家人之間是不需要道歉的,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南笙拍著雙月的肩膀道。

雙月呆楞的望著南笙,最後嘴角的笑意蕩開,點點頭。

“小姐,五少爺回來了。”玉芝走進來,興沖沖道。

“五哥回來了?!”南笙拍案驚起,一臉的興奮,瞬間從桌子上跨過去,風風火火的跑來出去。

雙月看著她,再看看這周圍淩亂的一切,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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