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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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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睜眼,酸脹的大腿內側肌肉立時令她差點就地去世。

太荒唐。

昨晚季宴洲看過孩子後,隔了個把小時竟然直接把她做醒,她當時腦子糊塗,以為在夢中。

這段時間,他毫無節制。

可能因為病情大為好轉,生理心理一塊兒起死回春,她才曉得之前在下苑村,他那每次回來都要做一兩次的頻率簡直算良心老板了,這位大老板正常的次數貨真價實一夜四次郎。

昨晚第三次結束後,她實在撐不住,他摟著她好可惜地嘆:“為什麽我明天還有事?太春宵苦短了。”

他那個口吻完全正經,跟說一樁生意如何安排一樣頭腦清晰,半點開玩笑的口吻無。

她咬著被角慘兮兮回,她身體累了,能不能請大老板高擡貴手。

大老板有板有眼教導她:“你那過程中得放松。”

“可稱讚我那個的也是你……”

他立刻又忍不住:“再來一次。”

……於是榮嫣第二天就這麽慘兮兮了,整個大腿無正常知覺,都怪最後一次她心血來潮要占主導地位,結果深蹲動作過頻,釀成這麽場大禍。

可無論怎麽放縱,季宴洲自律習慣驚人,幾乎一夜未睡,他卻一早起身,先去健身房,榮嫣從管家口中得知他這點,內心笑地不行,心說,就昨夜那一夜的運動量,他還要去什麽健身房呀。

真是多此一舉。

管家又對她匯報,先生之後吃了早餐,見了會兒新助理,對了,榮嫣不再是季宴洲的秘書,而榮秘書的這個職務卻一直保留,且以後不會被他人替代,她掛名到老去,因而集團給他安排了新的助理。

是名男性。

榮嫣對對方非常滿意,當初甄選時她也出了一份力,聽管家意思,季宴洲見完助理後直接外出,至於去哪管家也不知。

榮嫣沒多問,和管家又聊了會兒今天她的日程安排,一一應允,掛上電話,立即起床。

“你是不是累著了,我看眼下有點青。”來到季中原家的第二天,季倚然像一位母親一樣,領著榮嫣倒處轉,轉著轉著,榮嫣暈頭轉向,體力不支,被季倚然扶著在一處藤椅上坐下。

榮嫣捂著心臟處,覺得慌慌地,但又不好意思說原因,季倚然看她眼下雖有些青,但一張臉蛋透著殷粉,像五月的櫻花,楚楚動人。

季倚然一下就全明白了,笑意收了半分,問:“昨晚幾點睡的?”

“這個……”榮嫣忸怩,簡直成了不打自招,兩頰更粉地失措看著人。

“幹脆沒睡?”季倚然看她那心虛樣兒,不用她回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擔憂:“你們昨天才回來啊,你由著他鬧?”

“大姐,別誤會……”榮嫣極力掙紮。

“誤會?”季倚然恨鐵不成鋼,埋怨她一眼:“是誤會你嘴角淤青的痕跡啊,還是手腕上被扣地痕跡啊?”

“大姐……”榮嫣羞地無地自容,忙把毛衣袖往下扯。

“扯什麽,都看見了。”季倚然忍不住笑,食指碰觸她左邊嘴角,一塊青青的地方,“拿粉遮了吧?”又罵:“那小畜生。”

他可不小,是大畜生。

有人給自己出頭,榮嫣只恨罵地不解氣,在心裏加了個大字。都怪他,不然能在大姐面前出糗?

她臉皮都要燒著了,幸好過道廳裏沒外人,只有她和季倚然兩個。

季倚然好好地看著她燃燒了會兒臉皮,才帶著又氣又喜的神色坦言:“你們感情好大姐很高興,又是新婚燕爾,有點頻繁沒關系,但是啊,大姐還是要說,來日方長。”

意思是他們太急了唄!

也是,時差沒倒完就火急火燎的搞,這世上除了季宴洲沒誰了!

本著人家“教訓”我,我就教訓季宴洲的原則,榮嫣決定晚上回來,一定好好跟他算賬。

“哎呦,你還害羞,兩個孩子都有了。”榮嫣越崩潰,季倚然越說她,“家裏有SPA房,明天我讓她們準備好好給你松松身子骨,女孩子經絡痛了,睡眠就會很好,他到時候再煩你,你們就分房睡。”

“大姐!”榮嫣雙手捂臉,崩潰地嬌呼:“我真沒見過讓弟弟弟媳分房睡的大姑姐!”

“我不是擔心你吃不消?怎地還怪我。”季倚然冤枉。

“好了大姐,求你了。”榮嫣羞地就差在地板上跺腳,她暴露在外面的皮膚從脖子到耳尖,甚至一雙手的都通通紅了起來。

“哈哈哈。”季倚然大笑,心裏想著,這是有一對孩子了,不然孩子的事情倒一點不用操心。

想到這個,她笑容收了幾分,待榮嫣自己也冷靜了一點,兩人相對而坐,季倚然問她:“你們有做避孕措施吧?”

“沒有。”榮嫣冷靜了會兒,說話的聲音總算平穩了些。

“沒有?”季倚然驚,“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告訴你,你們不能再有孩子了。”

榮嫣點點頭:“我知道。”

“你獻過血給他,懷孕可能會發生溶血反應,即使這種可能只是一小半的幾率,但還是不能冒風險。我們家不能再承受一個有病的孩子了,希望你不會感到難過,我把你當親妹妹,才跟你坦白說。”

“我知道。”榮嫣明白季倚然的顧慮,她笑:“大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可你們……”

“他結紮了。”

“什麽時候?”季倚然表情意外。

榮嫣笑了笑,她敢保證,季倚然聽到時間段會更加意外:“前年聖誕節前。”

“……前年?”

“就是我和他剛確定關系,準備見家長的那年聖誕節。”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小樹小與是他骨肉對嗎?”

“對。”

“呵。”季倚然心都寒了,“那時候我逼他去做代孕,他答應地好好的,我雖然也知道,逼他妥協沒那麽容易,但沒想到他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這個姐姐,家人,和榮嫣你比起來,他什麽都不顧了。血脈,傳承,這些關乎宗族的事也不顧。在他那時候的心裏,小樹小與是宴川的,就代表季家有後,所以他自己有沒有完全沒有關系。可做為一個正常男人,誰不想有屬於自己的親生子?他愛你,愛小樹小與,才放棄了一切。”

“所以我不遠萬裏,嫁到你們家來了。”得知他做過手術時,是在下苑村,在好長一段時間他不用套後,榮嫣才後怕,怕有孩子,他才懶洋洋告訴她,不必有這個擔心。

當時榮嫣震驚無比,他甚至沒在第一時間告訴她,他做過手術。

手術,聽起來只是兩個字,實際意義卻是屬於一個男人這一輩子的子嗣交代。

他已經偉大到不僅愛她,還全然地接受她兩個孩子,幸好,從頭到尾沒宴川什麽事,不然,榮嫣得內疚一輩子。

“怪不得,你們在英國住的那段時間,你沒懷上。”在當時的副人格季宴川心裏,他的計劃應該是讓榮嫣再次懷上自己的孩子,這樣對徹底占有她,便有了更十足的把握。

哪曉得,他主人格卻提前做了“防範”。

“真為你們高興。”季倚然感慨:“人就一輩子,找到一個全然為自己付出的人,是多麽不容易啊。”

“找到一個全然愛護自己的大姑姐也十分不容易。”這話立即緩解了氣氛,還順道拍了馬屁。

季倚然立即大笑:“你呀。”

榮嫣低下頭,羞澀笑。

“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季倚然建議。

“嗯。”榮嫣乖巧點頭。

兩人隨即起身,一同離開。

季倚然送榮嫣到房門口就離開了。

她雖然說得多,但實際插手地卻不多。

榮嫣喜歡季倚然為人處世的風格,當然,能受季宴洲尊重的人,自然是有兩把刷子。

但沒過多久卻出了一個小事情。

在正月十六婚禮來臨前,榮嫣在季中原家算“實習”女主人,季宴洲在外打理生意,她就跟著季倚然給她請來的老師學習上層社會的禮儀和文化。

這是她主動要求的,起因是老爺子給了她幾大箱珠寶,是季宴洲奶奶在世時一件件親手給長孫媳婦攢下來的,數量之多,品貌之精美,深深另榮嫣深感自己毫無文化,只會說一句臥槽,而每件珠寶的來歷,前身歷史,一概不知。

她於是跟著老師學習各國奢侈品文化,自我要求是每當掃到一件奢侈品,便滔滔不絕講出它所有身份信息。

也算是鑒賞能力,最終目的當然是豐富自身的藝術修養。因而十分用心。

她後來學有所成到什麽程度,就是進入這個家的第一步,所過之處所有的藝術品,裝修風格,甚至地毯材質的鑒別,通通掌握。

她之前給季宴洲做秘書時,悟性就高,職場搞得定,這些豪門裏所謂的“自身修養”自然不在話下。

研習這些,榮嫣並不痛苦,她願意豐富自己的大腦,走進季宴洲的世界,她不想當被他帶出去時,會被旁邊人指點,瞧新來的季太太,牛排要八分熟呢。

實際牛排沒有八分熟,只以單數區別。

這只是一個比喻。

榮嫣當然知道怎麽點牛排,是比喻她在上層社會裏的懵懵懂懂,稍有差錯,就成了“八分熟”,貽笑大方。

除了文化藝術修養,她還開始涉獵貴族運動。

打馬球,這不是個人玩的活兒。

是騎在馬上打的一種球。

又會騎馬不說,還要騎得好,並且打入球攻擊對方。

聽說季中原家的女人沒有不會打馬球的,外界甚至傳,想進季中原家的門,得先跨上馬背,擊一球再說。

榮嫣目前的進展是:跨上馬背……

晚上,她摔地渾身青紫回來,洗過澡,任兩個孩子在旁邊看電視,自己死豬一樣躺著,紋絲不動了。

這是初夏的夜晚,沒有酷暑的燥熱,一切都在冷氣的細鳴下,流淌著歲月靜好的光澤。

……如果身體沒那麽痛的話。

等了一會兒,出門一天的男人終於回家,身上穿地是打高爾夫的裝束,顯然在外頭應酬完畢,直接奔回家,衣服都沒換。

“怎麽了?”見她怏怏的躺著,季宴洲有些詫異。

他手掌好熱,榮嫣懶懶地將額頭在他掌心蹭了蹭,眸一開,眼底就像兩道勾人浪,嘟起紅唇:“打馬球累死了……”

她身上穿的單薄,裸粉的真絲開襟睡衣,兒子還在旁邊,季宴洲眼神就克制不住地在她上圍那兒掃,實在心不在焉,手指勾了薄被將她蓋好,蹙眉:“讓你等我一起,你卻跟著大姐,她當然護不到你。”

“怎麽護?”榮嫣蹬了蹬被子,瞬時,剛被蓋上的胸口又暴露在某人視線下,“我得靠自己努力,不然以後比賽,難道還能靠你放水不成?況且,我倆一家的,你放,別人不放,我才不要輸。”

季家每年都舉辦馬球會,各方名流也會湊熱鬧加一股,她不想丟人丟到外面去。

“過去皇帝還有烽火戲諸侯,只為紅顏一笑,我為季太太放點水有什麽過分?”

聽聽他這張嘴,說地榮嫣心比蜜甜,伸出兩只白玉般的手臂,要摟他脖子,季宴洲當然是無條件讓她摟住。

兩人就這樣一個撐在床沿,一個躺著,當著兩孩子面,沒羞沒臊,膩在一起。

“放心吧。我會打好的。而且最近我真的蠻喜歡這項運動。”榮嫣知道他擔心什麽:“我不會勉強自己,任何事,不是自己喜歡的,絕不曲意豐承。”

季宴洲眸光忽然滾了滾,傾身,在她耳邊:“你沒穿內衣。”

“睡覺誰穿內衣啊。”榮嫣嫣然笑起來,胸口也跟著笑聲顫,別提多香艷了。

季宴洲低聲說:“我這就把孩子哄走……”

“不準。”榮嫣突然嚷起來,朝那兩個看電視入迷的孩子:“小樹,小與,今天爸爸回來,你們怎麽一點都不熱情?”

電影正放到高.潮,兩個孩子只在人進來時齊聲喊了“爸”,連望都沒望人一眼。

這下榮嫣一喊,榮小樹倒還好,榮小與簡直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當即扔了遙控器,從床尾往這邊一沖,一跳,騎到了季宴洲背上。

“爸爸,我愛你!”

“你的愛我承受不住了……”幸好季宴洲腰強韌,不然早殘了,他托了托小丫頭的屁股:“先下來,爸爸洗澡,過會抱!”

“那我跟你睡!”

“可以。我先洗澡!”季宴洲似笑非笑瞥了眼床上笑地幸災樂禍的女人:“我還要給媽媽按摩。大家一起,好嗎?”

“好!”榮小與立即舉手歡呼。

“誰要你們按!”榮嫣嘴上不接受,心裏早爽歪歪,用腳尖戳他石頭一樣硬的膝蓋:“你倒是快去!”

她實在過分,趁孩子們不註意,腳尖大肆作亂。

季宴洲臉色都扭曲了一下,虎視眈眈瞧她一眼,丟下孩子,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出來。

榮嫣早趴在床上,已經先享受起兩個娃娃的服務了。

她一雙小腿往上頭揚著,兩個孩子,一個按她肩,一個按她腰,季宴洲心說了一聲,大腿留給他倒是不錯。

“我今天聽到一句閑話,在球場的時候。”享受了一會兒,榮嫣開始說起今天的見聞:“那個女孩好奇怪,她朋友好像認識我,在洗手間裏正說我閑話,說我巴結大姐,那個難聽,什麽能嫁進季中原家,嘴巴巴結爛了都高興……”

季宴洲嗯了聲,按著她大腿,等著她將話說完。

“那女孩倒是叫自己朋友不要瞎說,可轉頭看見我進來,神情好奇怪。叫,叫什麽來著……姓樓。”

“樓陽生的大侄女。”

“樓陽生?”榮嫣一怔,立時翻起自己的名流世家資料庫,僅三秒,報出來歷:“鴻陽控股的樓陽生?”

“除了他還有誰。也算世交了。”季宴洲換了一個力度,問她感受。

“你不要往那麽上……”都要按到她腿底下去了,孩子都還在,榮嫣羞地臉埋進被子裏。

季宴洲恍若未聞,繼續往上,打算按腰那裏,只不過突然被一只小手攔住,他一楞,望進兒子防備無比的眼眸裏。

“你是不是欺負她了?”榮小樹突然來了一句。他敏銳察覺媽媽神色不對。

“怎麽講?”季宴洲驚了,再一次被兒子打斷好事,忍俊不禁起來,“你的眼神仿佛我是你的野老子。”

“什麽野老子?”榮小樹被這個單詞弄楞,也忘了自己剛才的質問了。

“就是……便宜爹。”

“季宴洲,你閉嘴!!!!”榮嫣怕他再說出什麽關於“野”的胡作非為話來,直接從床上翻身,一腳踹他小腹,只不過,那男人早有防備,反便宜送進去一只腳腕給他。

“啊啊……小樹小與救我!”她當即嚎起來,往兩孩子身邊爬。

兩孩子被她“慘”樣嚇到,一時連小與都棄爹從母,一人一邊拽住她手腕,往上拖,場面之慘烈,他們父親之無情,可堪稱令人發指。

季宴洲穩穩地扣著她左腳腕,被那兩名“逆子”拖了半晌都紋絲不動,他們的母親還在他手裏,甚至連另一只都失守。

“你賴皮!”榮小樹吼。

“怎麽賴皮?”季宴洲鳳眸蔑視:“自己不中用,還怪我?”

“奇恥大辱!”榮小樹暴躁了,他自尊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從前喜歡跟季宴州比雞雞大小,現在就喜歡跟他比力氣強弱,當發現自己兩項都比不過,喝再多牛奶也都追趕不上時,榮小樹崩潰了,他把自己滾成一個球,犧牲了自我,砸進了季宴州懷裏。

榮嫣因而得救,雙腳從老公手裏掙脫出來,她連忙抱住小與往床頭退,一邊母女倆齊喊:“啊啊啊啊啊,殘忍——”

跟提前演練好的話劇一樣,神情,音量,如出一轍。

雖然她們真的沒有排練過。

季宴州笑地眼角淚都飈出來,“怎麽辦,你害我失去壓寨夫人,現在只有你給我做奴隸才能補償了。”

榮小樹表情不屈,但好怕被撓癢,於是,咬牙說:“你想怎麽做?”

“叫爸爸。一百聲。”

榮小樹和他隔著一層,平時只在外場上,或者私下時象征性叫他一聲爸爸,要說一百遍,叫著,叫著肯定會臉蛋爆紅,假矜持變真感情,他才不要跟他太親,都沒有給媽媽一個婚禮,哪叫什麽完全的結婚?

榮小樹心裏,你對媽媽什麽樣,我就對你什麽樣,所以打算婚禮那天再真情實感的接受他。

可是,最近他防線眼漸著崩潰,自己卻束手無策,實在嗚呼哀哉。

於是,全身脫力,心如死灰,掛在他手臂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毫無感情,完全機械一樣的聲音。

可他笑地那樣開懷,還不住親他額頭,榮小樹感覺自己心口那裏都熱了起來,聽著他說,好兒子,爸爸愛你。

“爸爸,爸爸,爸爸……”於是莫名其妙,每一聲爸爸都變地清晰無比……

榮嫣也摟著女兒在旁邊樂,心裏美滋滋地想,瞧瞧,她一出馬,這父子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立即轉換了有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收一下《反派她想從良》吧!

感謝涼席鋪地的地雷。還有大家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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