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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番外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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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小樹並非故意找麻煩。

不知真相時他對季宴洲打心眼裏的好,好到差點叫他一聲爸爸,不過也只是差點而已,在他心底爸爸這個稱呼還是非同小可,他考慮過季宴洲和榮嫣的關系,照他們的發展程度,季宴洲遲早會成為他家戶口本上的男人,但僅此而已,他會叫對方叔叔,非常親密的叔叔,而絕不會開口喚一聲爸爸。

他小心守著這個稱呼留給自己英年早逝的親生父親。

不同於妹妹的無知,榮嫣是明確告訴過他,親生父親已經死去的事實。

而季宴洲突然地冒出來,成了他生父,榮小樹接受不了。

他已經與心底那個過世的父親“相處”過,彼此形成一道無形的緊密關系。突然他覆活,不僅如此,還在自己生命中出現三載,以叔叔的稱呼喚對方,實在魔幻。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考察季宴洲一段時間。大人的世界過於混亂,他懶地加入,得用自己的方式消化,確認一切。

而這一切都在和季宴洲彼此的心照不宣中悄悄進行。

新婚的季太太並未被驚動。

榮嫣暫時管不了其他,她母親最近心神不定,胃口也不好,聽榮芷說還在床上躺了兩天,讓勸著去醫院也不動。

榮嫣回去時,正值大年初二。這是一個傳統的回娘家的日子。

“你怎麽回來了?”母親在長案前寫毛筆字,看到她大包小包進門非常驚訝。

“回娘家啊。晚上宴洲和孩子們也過來,他剛才到樓下突然接到電話,送季倚然去機場,又折回去了。”榮嫣一邊放東西,一邊換鞋。

“哦。”母親應,“過會兒我準備菜。”

“媽,你精神不太好?”換好拖鞋,榮嫣走了進來,在她身側挨著坐下。

“有什麽不好的。老樣子。”又笑:“你看我最近有進步嗎?”

“這我看不懂。您得找您女婿。”

季宴洲寫得一手好字,聲名在外,榮母有所耳聞,笑道:“你從小就不上進,讓你看書,跟有蜜蜂蜇你一樣。不怪我那時候經常教訓你,和榮芷一看看一天書的功夫比起來,你簡直頑劣。”

“您擔心我配不上他啊。”榮嫣笑:“我不是文化人他早知道。況且家裏有一個風雅之人就夠了,再湊熱鬧,顯得多無趣。”

榮母想想也是,“嫣嫣,媽這麽些年沒對你老生常談過什麽,也因為談不過你,你向來主意大,擇校,生子,結婚,所有主意都你自己做了。現在你跟宴洲終於迎來曙光,我得提醒你一句,季中原家族,不是普通人家,是正宗豪門,你的學識,出身,放在那種人家裏完全不夠看。馬上你跟他回美國,我擔憂地睡不著覺,比你當年獨自生孩子還擔憂,當時你在國內,在老家,我表面不理你,私下還是背著你爸,讓榮芷給了你很多錢。”

“媽……”榮嫣驚喜地摟住她:“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管你又怎麽樣。你的路終究你自己扛。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不爭即是爭,記住這點,到季家好好生活吧。”

“你放心。我肯定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季家如魚得水,哦,不,是橫行霸道。”本來氣氛正式,她嘴巴又不分場合的耍貧,惹地榮母無奈嘆息。

“你到底像誰呢?”

“像我親生爹?”

榮母不說話了。

“我都嫁人了,你還瞞著到幾時?”榮嫣笑。

“你想知道?”

“無所謂。”榮嫣笑著說:“我現在什麽都不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完全只是個茶餘飯後的閑事,聽不聽無所謂。”

榮母嘆氣:“那就不知道吧。這麽多年了。他應該過得很好。”

“你還掛著他嗎?”如今那男人也有五十多了,不知是個什麽樣的人,榮嫣還是有點好奇:“把您青春毀了,又毀了您的婚姻,應該是個大惡棍吧?”

“是個惡棍。”榮母冷漠說:“即使將來你們見面,也不要輕易相認。”

“什麽叫輕易?我肯定絕不相認啊!”榮嫣說:“我有母萬事足,媽媽,您放心。”

榮母讚賞地笑笑沒說話。

母女倆在案前好好研究了會兒書法,眼看著夕陽西斜,季宴洲可能要從機場回來了,榮母才放回筆,到廚房忙活。

榮嫣幫她收拾桌面,而廚房是萬萬不進去。

她廚藝忽上忽下,從前天天用時尚可過關,這幾年在職場打拼,別說下廚,連頓熟飯都做的磕磕絆絆,不是夾生就是爛如泥。

季宴洲這段時間情緒穩定,除了應酬,在家裏基本帶娃,做飯,二十四小時開機,她越發嬌貴,到了娘家來,也只吃現成的,偶爾打個下手。

“幸好大菜都現成的,我炒幾個小菜,不然指望你幫我,我不如指望狗。”榮母來了精神,在廚房忙地熱火朝天。

榮嫣靠門框上悠閑啃著蘋果:“這些大菜您是準備招待老家親友的?”

老家每年都來人,今年也不例外,所以保姆所做的分量才如此恐怖。

榮嫣用詢問地口吻問:“婚禮到時候要請他們嗎?”

“不用。”榮母將魚送入烤箱,“我會告訴老家人,你遠嫁重洋,不方便宴請,到時候等你們回來,在國內再招待。”

“媽,您想的周全。”榮嫣佩服地望著母親。

“這對雙方都好。你嫁到季家,人際關系本來就覆雜,如果又讓老家人知道宴洲背景,恐怕會產生一番波動,不如讓他們平靜努力的生活,誰也不打攪誰。”

母親替她想的細致,大概這些天心神不定一直在思慮這些事情了。

榮嫣感激地要死,擠到廚房裏一把將母親抱住,她黏人,和榮小與一樣,不管多大歲數了,和親媽膩歪時完全不遺餘力:“媽,其實我舍不得你,以前以為嫁人還可以天天回來,現在才知道,我竟然要跟他去美國,從來沒想過我會是遠嫁,還是隔著大洋的那種。以後不能一周兩三趟的見你了,我好難受,好舍不得,也不放心。”

說著說著哭起來。

一點都不矯情的那種。

真情實感地,差點惹地榮母也與她抱頭。

不過到底是過來人,且榮芷也在前頭出嫁一次,榮母有經驗,尚游刃有餘,反過來安慰她,“媽媽當然希望女兒都陪在身邊,可也希望你過好自己的生活,以後在外頭,想家了就打電話,受委屈了也要打回來,雖然比不上季家的門庭,但媽媽絕對會護你,你和榮芷無論何時都不會無家可歸。當年,我一時頭腦熱,有愧於你,將你趕出去,以後不會了。你這個女兒啊,就繼續地義無反顧,狠狠地幸福下去,知道嗎?”

榮嫣含淚點頭。

離別的惆悵讓晚上的飯菜都失去了香味。

離開時,榮嫣在門口戴了老長時間的圍巾,與母親相對站著,好像世界末日,而不是高高興興的嫁人。

榮小樹和榮小與兩個小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兩雙眼同時轉來轉去,在母親和外婆身上。

“岳母,保重身體,婚禮前夕,我會安排人過來接您。”季宴洲鄭重保證:“您也放心,我會好好待榮嫣。”

“哎。”榮母淚中帶笑地應聲,又望著女兒:“好了,快跟宴洲回家吧。”

“媽媽!”榮嫣哽咽地最後摟了下母親。

終於告別下樓後,在車裏難受地直抹眼淚,惹地季宴洲無法開車,在後頭好一陣安慰,兩個孩子就坐在旁邊,兩雙大眼骨碌碌地看著他們。

“別哭,以後想回來,我隨時陪你。”他心疼地抹掉她淚珠。

榮嫣點點頭,“回家吧。”孩子還看著呢,不知道她怎麽回事。

季宴洲無言地擁了她一會兒,才替她系上安全帶,返回到前面開車。

大概理解她即將離別的心情,他行駛的路線是她平時活動頻繁的範圍,像在告別,開地緩慢。

榮嫣趴著窗戶看了一會兒,終於在行駛出家的路段後,心情覆雜地陷在座椅裏沈默了。

她知道明天之後,再回來就不那麽簡單了。

是不是每個遠嫁的女孩都這樣?

沒嫁之前,覺得父母嘮叨無比,恨不得瘋狂遠離,這下真要遠赴重洋,從此做一個外國人,卻沒想象中的一身輕。

“舅媽怎麽了?”悅山別墅內,季維林正賴在客廳打游戲,聽到進門的動靜,一扭頭就榮嫣一雙紅兔子似的眼睛。

“維林?”榮嫣當即驚訝,“你沒走?”

季倚然下午的飛機,她以為季維林早跟她走了。

“我媽提前回去安排,我跟你們一起,看看有沒有要幫忙搬的行李。”

“沒多少東西。”榮嫣笑。

“怎麽會沒多少,您這可是舉家搬遷吶!”季維林哪壺不開提哪壺,隨即收到一記鋒利的眼刀,季宴洲耳畔貼著電話,瞇眸瞅著他。

“啊,哈哈。”季維林後知後覺尬笑:“這個男方娶妻,女方嫁人,心境截然不同,我忽視了——就怪我家老祖,沒事兒跑海外發展什麽,弄地舅媽背井離鄉,抱歉哈。”

“沒什麽抱歉的。”榮嫣忍不住笑,“你還不去休息,明天多少要幫著擡些東西。”

季維林餘光掃著背對他們打電話的季宴洲,討好地回:“一定,一定,我留下就是幫你們擡的!”

讓季三少搬行李本來就是滑稽的事,這家夥為了替自己父親求情,簡直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二哈,天天在季宴洲面前造次,此刻,季宴洲恍若未聞,徑自接完自己的電話,然後催還在和季維林聊的榮嫣上樓:“早點休息。”

“我先給孩子們洗漱。”榮嫣想起孩子。

“我來。”季宴洲撂下兩個字,將廳中坐在沙發搗鼓季維林游戲的孩子齊齊領上摟。

從頭到尾,沒瞄季維林一眼。

待那男人冷硬威嚴的背景消失在樓梯拐角,季維林如釋重負地大吐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受了好大驚嚇,非得酒窖裏1949年產的極品波爾多葡萄酒的深情滋潤,方能好好睡上一覺。

來到電梯前,準備下去,一只攔路虎攔在面前。

季維林不耐地一惱:“賈斯汀,你也跟我過不去?”

攔著他的正是一身黑衣的賈斯汀,這人是季宴洲的貼身保鏢,一身好武藝,此前因一場事故傷了聲帶,說話簡直如銼刀磨石一般,聽地人直倒牙,賈斯汀基本不開口,但一開口便用他受過傷的聲帶向傾聽者發出無情攻擊:“也?這屋子裏,除了三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有誰跟您過不去?”

“好,我知道是我賤,為那個畜生不如的父親求情,可賈斯汀,你有沒有想過,即使萬人唾棄,他依然給我生命,所以現在我活得像條畜生,隨他,正常無比。”

“您這麽說,對大小姐不尊重。”

“對,她也生了我。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們早有嫌隙,可惜我,他們的兒子,無法脫身。”季維林擺擺手說:“算了,跟你也說不通。等回到美國,我會找地位更強悍的人跟舅舅求情。”

“您是說那位……”賈斯汀神情猶疑:“老板新婚,您可別砸他場子。”那位,和季宴洲一向不和。

“哪敢。”季維林吊兒郎當一笑:“先讓開,我喝點酒。”

“您盡情挑,只是別動1949年的波爾多。”

“為什麽!”季維林當即不爽,如聞噩耗:“我就想喝那個。”

賈斯汀無情宣布:“那是夫人的最愛,老板說除了她,任何人不準動。”

“靠……”季維林瞬時心如死灰。

樓上,榮小樹自己放了熱水,站在花灑下沖。門外頭則是正在換牙,每次刷牙都痛不欲生的榮小與。

季宴洲親自替她刷,充分發揮親爹功能,耐心柔和,另大小姐與生俱來的嬌氣翻倍,膩膩歪歪地隔著牙膏沫,又親又摟他的。

洗好後,季宴洲在樓上多留了一會兒,兩個小孩都正兒八經的小學生,其實早具備獨立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不過新手親爹上路,總像做不夠,事事親力親為。

榮小樹和他隔著一層,自己穿好睡衣,默不作聲一股腦兒地鉆進了被窩。

呵,連他老婆都被霸占。

季宴洲揉了揉孩子被被子蒙起來的小腦袋,隨和笑了聲,“晚安。”

“你把媽媽快找來。”相比另一側,一沾被窩就呼呼大睡的榮小與,榮小樹簡直戰鬥力抖擻,知榮嫣此時不在床上,立即隔著被子對外頭的男人吩咐。

季宴洲當即應聲,至於用了多少真心找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下了樓,樓下空蕩蕩。

賈斯汀拿著無線電話從書房裏疾步出來:“美國來電。”

神情戒備,好似如臨大敵。

季宴洲淡淡瞥他一眼,漠不關心接過,是老太爺,怪不得賈斯汀慌張:“爺爺,新年好。”

季宴洲淡笑著問候,一心二用,眼神找著人。

賈斯汀知道他找榮嫣,立即替他按下通往酒窖的電梯。

季宴洲目不斜視步入電梯,門合上前,賈斯汀聽到一句“此生非她不可”,平和隨意地像說今天天氣如何。

接下來的對話,賈斯汀便一無所知。

酒窖內的燈光恍恍惚惚。

季宴洲在品酒區的沙發上找到她,“這麽晚不去睡?”

“跟誰說話?”電話裏是個渾厚有力的老年男性聲音。

“是榮嫣。”他長孫毫不避諱告訴他:“她在喝酒。”

“是舍不得離開中國吧。”對方表示理解的腔調。

季宴洲笑嗯了聲,接著就將他親爺爺晾在一邊,在沙發前彎下腰,輕聲問她:“後悔嫁了?”

“來不及了。”榮嫣嘟著嘴,攤靠在沙發裏,手腕上晃著一只晶瑩剔透的意大利水晶杯,迷蒙著眼奇怪望他:“……你打電話?”

她奇怪,打電話為什麽和她對話。

季宴洲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你還真後悔?”

“我不知道要跟你去那麽遠……”她糊裏糊塗地眸光飄忽:“而且太突然了,連小樹他們都沒有準備好……但是,不是後悔喔,別誤會,我願意跟你去任何地方,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她醉了。”老太爺在那邊聽到些聲音,語氣篤定地道。

季宴洲“嗯”聲,“有什麽事明天我會跟您匯報。現在忙。”

“忙著哄人?”老太爺明顯不打算掛電話。

季宴洲就讓他聽著,將哄自己妻子的話,一字不漏傳過去。

榮嫣醉醺醺,覺得他身上好暖,抓住他空著那只手不肯放,說:“你剝豆子給我吃。”

“這瓶酒和豆子不搭。”季宴洲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你先把酒杯給我。”

“幹什麽?”她警惕。

“我給換一杯配豆子的酒。”他哄她,接著,成功拿下她手裏的酒杯,在旁邊單手忙活一陣,換好一杯給她:“試試這個。”

“啊,好甜。”榮嫣接過便給面子地一仰頭喝盡,接著有點失望:“這個不純呀。”

蜂蜜水當然不純。

季宴洲壓著胸腔裏的笑意,“甜就行了。”

她傻乎乎地捧自己下顎,雙掌翹出一朵花的形狀,眼巴巴望著他:“我想吃你。”

“她醉的不輕。”季老爺子等了半天,長孫卻始終沒速戰速決的意思,還讓他聽到幾句女孩子思維不清楚的話,他心說,這姑娘還沒見上面,只聽季倚然說是個極清純長相的丫頭,十分符合長孫的審美,他心裏雖對這樁婚事的草率有些不滿,但看在兩個重孫的份上,便勉勉強強允了這孫媳婦的身份,他其實還是有芥蒂,但為人一向正直,此刻,孫媳婦情況不太好的樣子,立即義正言辭:“你跟個醉鬼耽誤些什麽,把人扶到床上趕緊睡覺,別欺負人家!”

季宴洲當即反駁:“什麽叫欺負?”

“她神志不清啦,你是男人,這時候不要占人便宜。”小姑娘都說要吃他啦,是個男人哪裏受得了,老爺子太懂了!

“爺爺,您越說越奇怪。”季宴洲擰眉,“先掛了。”

老爺子仍沒要掛的意思,隔著電波都仿佛看到老人家那張黑如包公的憤臉:“你扶人回去!”

季宴洲回了聲馬上扶,然後主動掛斷電話。將話筒摔在一邊。往沙發上堵去,她修長的美腿當即被分開,中間置著他的身體。

“還要吃嗎?”他聲音低沈,帶著一些亦正亦邪的性感。果然男人懂男人,老爺子沒看錯他。季宴洲儼然化身一頭狼,目光壓著沈沈欲.望的看著她。

榮嫣歪歪腦袋,迷醉的水眸眨巴眨巴地看他:“我好熱。你也好熱……”她感受到他的體溫了。

季宴洲鼓勵她:“你打算怎麽解決這種熱?”

榮嫣二話不說,將自己開衫上的山茶花紐扣一一解開,之後,往兩邊扒開,然後兩眼角染著桃花紅地湊上來,張開唇瓣,咬了下他嘴角。

季宴洲全身的血液往下腹沖,失去理智地將人深深吻住,餘光中似瞥到一抹黑影,但欲.望上頭,且是自己家中,便肆無忌憚起來,勾引她往極樂深淵沈淪。

那道黑影可倒了大黴,無巧不成書地被困在貯藏回廊上,想上樓梯得經過品酒區,品酒區又是個半開放的空間。

“啊……老公……”

季維林萬萬沒想到,他只不過給榮嫣找了下酒,再回來,品酒區成了令人快噴鼻血的地方。

他哪裏有膽子看,一發現季宴洲在這裏,當即拔腿就躲開,找了個酒櫃深深地蹲下,可惜,他眼睛逃過一劫,但耳朵受了苦,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完全性冷風那一掛的榮嫣,辦起事時簡直妖地不行,無論季宴洲怎麽使力,她都熱情地讓他更用力……激地季宴洲瘋了一樣,等兩人平息時,季維林鼻血已經流滿衣襟,他慘兮兮地等著被抓捕的命運來臨,卻莫名其妙躲過一劫。

季宴洲將人收拾好,裹地嚴嚴實實,抱進電梯,離開。

季維林松一口氣的同時,本能看手表,驚吼一聲,舅舅牛逼啊!

作者有話要說:推我最要好的基友文:《反派她想從良》

顧九命從一個重生者的記憶中得知,她將來是個大反派。

嗜殺成性,淫邪無度。

傳聞她墜入魔道,廣收男寵,淫遍九大門派,惹得修真界風雲色變,攪得三海八荒無一日安寧。

一直安分守己,修身養性的顧九命沈吟良久: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九命當下決斷,定一心向道,勢要走出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

忽然有一日……

三清派的天才劍修大師兄來到她面前,突然單膝跪地:“主上。”

顧九命沈默:她認出此人是她前世的男寵。

三清派眾人:???

大師兄中什麽邪了?

天才劍修大師兄:“給你當了這麽久的男寵,我只想要一個名分。”

實力強橫的玄天宮暗門弟子:“我們風花雪月,夜游漓江的事,你都忘了?”

五蘊派少主:“你曾說過,只有我懂你。”

顧九命繼續沈默……那重生者的記憶沒這般詳細啊!

路人們:這個世界真瘋魔了。

三人相逼:“你到底要誰?”

顧九命煩不勝煩:“我只想修道。”

三人:主上你變了,你上一世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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