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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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留了下來，為此柳氏還生了好大一頓氣：“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不拿大掃帚趕走，還把她留下來幹什麽？”只礙於宋希琰還在養傷不便過來鬧，只在房裏暗自拿丫鬟們撒氣。
作為宋希琰身邊的貼身大丫鬟陸淑婉，日子也並不好過，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宋大爺的挑剔脾氣，喝口水不是嫌涼了就是嫌燙了，好容易給他晾得溫度合適了，還嫌棄杯子的顏色不對，影響他喝水的心情。
這些陸淑婉都大度地不跟他計較，可是到了傍晚，宋大爺提出要擦身，陸丫鬟跑前跑後調好了溫水，備好了手巾，耐著性子跟宋大爺商量：“宋爺，您看是不是讓邵文進來幫您？”
宋希琰劍眉一豎：“這內宅後院怎麽好讓男人進來？”
“那……”
陸淑婉遲疑了一下，宋希琰不高興了：“這點小事都做不來，當什麽丫鬟？算了，叫芷蘭進來伺候吧！”
陸淑婉咬著下唇，既然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決定要收了，再讓別的女人上下其手，哪怕只是個丫鬟，她也覺得心裏不舒服得很，狠了狠心道：“還是我來吧！”
宋希琰冷笑：“你行嗎？”
陸淑婉咬牙道：“奴婢第一次做，如有做得不好之處，還望宋爺多多擔待。”
“那行，來吧！”宋希琰雙手一攤，閉上了雙眼躺在那兒，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陸淑婉小心地解開了他的衣衫，擰幹了帕子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地仔細擦洗幹凈，這副身子她以前只依稀見過一次，那時候是滿心的嫌惡，也不願意細看，但也還記得是極為強健的，可如今竟然瘦削如此，連肋骨也隱隱可見，而且皮膚上還遍布這橫七豎八的陳年傷痕，陸淑婉不由得心生憐惜，手下也放輕了力道。
“這許多的傷，是怎麽弄出來的？”自她認識宋希琰以來，他一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仿佛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雖然聽說他幼時曾是一個乞丐，可怎麽也想象不出他落魄時是怎生一副模樣。
“小時候被人打的。”宋希琰淡淡道。
手裏的帕子輕輕拂過每一道傷痕，最後落在新增的傷口旁邊：“疼嗎？”
“習慣了。”
聽著他雲淡風輕的語氣，陸淑婉眼裏浮上淺淺一層淚意，突然好想知道，他小時候究竟受過多少苦，究竟是怎樣才能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宋希琰閉著眼睛享受她輕柔的擦拭，突然冒出一句：“還沒擦夠嗎？該輪到下面了吧！”
還沈浸在自己滿腔憐惜裏的陸淑婉突然被驚醒，懊惱起來，這個人還是這麽可惡呢！發狠般地解開他的褲帶，用力往下一扯，整條褻褲就被他扯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床下。
盡力避開不該看的東西把雙腿擦拭幹凈，最後在宋希琰的催促下胡亂擦了一把重點部位，只聽他哼了一聲，也不管他是舒服還是不適，一把扯過被子就給他蓋上了。
陸淑婉急匆匆地端起盆子站起來：“我出去倒水。”
“嗯！”宋希琰用鼻音答了一句，陸淑婉紅著臉低著頭趕緊出去了，沒來得及看到宋希琰臉上淡淡的一抹笑意。
擦完身之後的宋大爺格外好伺候，廚房送來的晚飯他一點沒挑剔，一口接一口地讓陸淑婉餵著全吃光了，飯後說是吃得太飽了，讓陸淑婉給他念書消食。
陸淑婉暗暗腹誹沒聽說過聽人念書還有消食的功效，而且隱約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在她的印象裏，宋希琰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商人，有點小聰明，但與書香是萬萬沾不上一點兒關系的。
於是故意挑了本枯燥難懂的，希望他能聽著聽著趕緊睡著，這一天下來，她自己也累得夠嗆，只盼這大爺早點睡了，她也好休息，真沒見過人養傷還能養得如此精神奕奕的，要不是陸淑婉親眼所見他傷口上皮開肉綻，還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像上次那樣假裝受傷了騙她。
沒想到宋希琰還真能聽得進去，還時不時能提出一個頗有見地的問題，讓陸淑婉刮目相看。反而是陸淑婉，越念聲音就越低，念著念著，腦袋“啪”地一下掉到書上，竟然睡著了。
良久，等她真正睡熟之後，宋希琰才嘆了口氣，擡起手輕輕撫上她的秀發：“你如今如此待我，究竟是真心還是僅僅是感激報恩？”
搖鈴喚了人進來，把陸淑婉扶上床在他身邊躺好，宋希琰這才閉上眼睛沈沈睡去。
陸淑婉睡到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而且由於人睡著了趨向溫暖的本能，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一個溫暖的身軀上，嚇得她趕緊彈了開來，又借著月光仔細檢查了一下，宋希琰身上包紮著傷口的地方依然平整如初，這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不過，自己好好地念著書，怎麽會躺到床上來了呢？莫非是他……
看來他雖然表面上對自己橫眉冷對，實際上還是心軟的嘛！陸淑婉索性趴在宋希琰身旁，仔細看了起來，這個男人其實長得真的很好看呢！真是奇怪了，上輩子他對自己好的時候，她滿眼只是厭惡，可是如今的他，又挑剔又難伺候，可卻是越看越喜歡了呢！
宋希琰睜開雙眼，正對著一雙亮閃閃映滿了月光的眼睛盯著自己：“你在幹什麽？”
陸淑婉沒說話，只溫柔地朝他笑了一下，只聽得宋希琰繼續道：“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丫鬟伺候主子可以躺到床上來的？”
陸淑婉臉色一變：“明明是你把我抱上來的。”
宋希琰冷笑：“我傷成這個樣子，你覺得可能嗎？明明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陸淑婉也覺得不可能，但說要是自己爬上去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你是叫別人把我弄上去的。”
“那要不要現在叫人進來對質？”宋希琰作勢要去搖鈴。
“算了，不用了。”陸淑婉可不願做這麽丟臉的事。
“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陸淑婉默默地爬起身，抱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鋪在床邊的腳踏上，委委屈屈地縮著身子躺了下去，暗暗腹誹：你裝啊，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第二天晚上再次睡在腳踏上的時候，陸淑婉早早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著，然後一翻身，“骨碌”，滾到地上去了，被子也只蓋了一半，還別說，這地上還真的涼颼颼的。
陸淑婉忍著不適裝出睡得人事不知的樣子，果然沒一會，宋希琰就搖鈴叫人進來，輕手輕腳地把她安置到了床上。陸淑婉舒服地翻了個身，忍不住在背後彎起了嘴角。
如此幾夜，名為值夜，實際上都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早上宋希琰照例是要抱怨幾句的，陸淑婉只是在心中暗笑，面上卻是唯唯諾諾地道一聲：“奴婢知錯。”下次再被人抱上床睡覺的時候，索性裝成睡相不佳，手腳都往宋希琰身上攀，只苦了宋大爺，他身上有傷沒錯，可有些地方的功能卻是一點兒也沒影響到的，真是又甜蜜又痛苦。
再過得幾日，宋希琰身上的傷處日漸痊愈，已經可以坐起來處理一些公務了，於是每天白天就由邵文拿了大堆賬本信函進來，把臥房當成書房，兩人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陸淑婉只好避了出去，想起第一天她說叫邵文進來幫宋希琰擦身，他說的什麽男人不可進內院，完全就是信口胡言。
幸好暴發戶宋家的府邸還是很大的，不能呆在正院，到花園裏去逛逛也是不錯的。
這一逛就被她見著了一件新鮮事。
原本她正好好地對著魚池在看魚，突然聽到身後的假山背後傳來一陣吵嚷聲：“姑母，姑母，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呀！”這把尖利的女聲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正是她上輩子的仇人，如今已經被嫁給許睿文的宋希琰表妹——柳鳳珍。
只是如今她的嗓音裏，少了上輩子的飛揚跋扈，反而是淒惶不已。
“你怎麽還有臉來見我？”這是柳氏不悅的聲音。
“姑母，那件事真的怪不得我，分明就是那姓陸的小賤人設計陷害我。”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笨。”柳氏很鐵不成鋼道，多好的機會，被她自己生生地搞砸了，還丟了這麽大一個臉，如今她真的不想再管她。
“姑母，鳳珍就您這麽一個親姑母，如果您再不幫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柳鳳珍抹淚道。
“怎麽會，當初你嫁給那男人的時候，你表哥可沒虧待你，給你的嫁妝也不少。”柳氏道。
聽到這裏，陸淑婉一陣生氣，哼，看不出來宋爺還是挺有情有義的嘛！她恨不得柳鳳珍從此萬劫不覆，他倒好，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好好過活。
沒想到柳鳳珍一聽這話更是哭出聲來：“那男人他根本就不是東西，有了點銀子就更把自己當回事了，整天出去花天酒地不說，喝醉了回來就打我，前些日子更是帶回了一個青樓女子，兩人公然在我面前……，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男人再怎麽不成話，也是你當初自己招惹回來的，再說了，現在的日子怎麽說也比以前在鄉下好過得多，你還想怎麽樣？”
“姑母，我求求您，您讓我回來吧，哪怕在宋府當一個小丫鬟，也比在那個家裏被他們活生生折騰死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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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宋希琰身邊的貼身大丫鬟陸淑婉，日子也並不好過，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宋大爺的挑剔脾氣，喝口水不是嫌涼了就是嫌燙了，好容易給他晾得溫度合適了，還嫌棄杯子的顏色不對，影響他喝水的心情。
這些陸淑婉都大度地不跟他計較，可是到了傍晚，宋大爺提出要擦身，陸丫鬟跑前跑後調好了溫水，備好了手巾，耐著性子跟宋大爺商量：“宋爺，您看是不是讓邵文進來幫您？”
宋希琰劍眉一豎：“這內宅後院怎麽好讓男人進來？”
“那……”
陸淑婉遲疑了一下，宋希琰不高興了：“這點小事都做不來，當什麽丫鬟？算了，叫芷蘭進來伺候吧！”
陸淑婉咬著下唇，既然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決定要收了，再讓別的女人上下其手，哪怕只是個丫鬟，她也覺得心裏不舒服得很，狠了狠心道：“還是我來吧！”
宋希琰冷笑：“你行嗎？”
陸淑婉咬牙道：“奴婢第一次做，如有做得不好之處，還望宋爺多多擔待。”
“那行，來吧！”宋希琰雙手一攤，閉上了雙眼躺在那兒，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陸淑婉小心地解開了他的衣衫，擰幹了帕子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地仔細擦洗幹凈，這副身子她以前只依稀見過一次，那時候是滿心的嫌惡，也不願意細看，但也還記得是極為強健的，可如今竟然瘦削如此，連肋骨也隱隱可見，而且皮膚上還遍布這橫七豎八的陳年傷痕，陸淑婉不由得心生憐惜，手下也放輕了力道。
“這許多的傷，是怎麽弄出來的？”自她認識宋希琰以來，他一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仿佛這世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雖然聽說他幼時曾是一個乞丐，可怎麽也想象不出他落魄時是怎生一副模樣。
“小時候被人打的。”宋希琰淡淡道。
手裏的帕子輕輕拂過每一道傷痕，最後落在新增的傷口旁邊：“疼嗎？”
“習慣了。”
聽著他雲淡風輕的語氣，陸淑婉眼裏浮上淺淺一層淚意，突然好想知道，他小時候究竟受過多少苦，究竟是怎樣才能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宋希琰閉著眼睛享受她輕柔的擦拭，突然冒出一句：“還沒擦夠嗎？該輪到下面了吧！”
還沈浸在自己滿腔憐惜裏的陸淑婉突然被驚醒，懊惱起來，這個人還是這麽可惡呢！發狠般地解開他的褲帶，用力往下一扯，整條褻褲就被他扯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床下。
盡力避開不該看的東西把雙腿擦拭幹凈，最後在宋希琰的催促下胡亂擦了一把重點部位，只聽他哼了一聲，也不管他是舒服還是不適，一把扯過被子就給他蓋上了。
陸淑婉急匆匆地端起盆子站起來：“我出去倒水。”
“嗯！”宋希琰用鼻音答了一句，陸淑婉紅著臉低著頭趕緊出去了，沒來得及看到宋希琰臉上淡淡的一抹笑意。
擦完身之後的宋大爺格外好伺候，廚房送來的晚飯他一點沒挑剔，一口接一口地讓陸淑婉餵著全吃光了，飯後說是吃得太飽了，讓陸淑婉給他念書消食。
陸淑婉暗暗腹誹沒聽說過聽人念書還有消食的功效，而且隱約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在她的印象裏，宋希琰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商人，有點小聰明，但與書香是萬萬沾不上一點兒關系的。
於是故意挑了本枯燥難懂的，希望他能聽著聽著趕緊睡著，這一天下來，她自己也累得夠嗆，只盼這大爺早點睡了，她也好休息，真沒見過人養傷還能養得如此精神奕奕的，要不是陸淑婉親眼所見他傷口上皮開肉綻，還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像上次那樣假裝受傷了騙她。
沒想到宋希琰還真能聽得進去，還時不時能提出一個頗有見地的問題，讓陸淑婉刮目相看。反而是陸淑婉，越念聲音就越低，念著念著，腦袋“啪”地一下掉到書上，竟然睡著了。
良久，等她真正睡熟之後，宋希琰才嘆了口氣，擡起手輕輕撫上她的秀發：“你如今如此待我，究竟是真心還是僅僅是感激報恩？”
搖鈴喚了人進來，把陸淑婉扶上床在他身邊躺好，宋希琰這才閉上眼睛沈沈睡去。
陸淑婉睡到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而且由於人睡著了趨向溫暖的本能，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一個溫暖的身軀上，嚇得她趕緊彈了開來，又借著月光仔細檢查了一下，宋希琰身上包紮著傷口的地方依然平整如初，這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不過，自己好好地念著書，怎麽會躺到床上來了呢？莫非是他……
看來他雖然表面上對自己橫眉冷對，實際上還是心軟的嘛！陸淑婉索性趴在宋希琰身旁，仔細看了起來，這個男人其實長得真的很好看呢！真是奇怪了，上輩子他對自己好的時候，她滿眼只是厭惡，可是如今的他，又挑剔又難伺候，可卻是越看越喜歡了呢！
宋希琰睜開雙眼，正對著一雙亮閃閃映滿了月光的眼睛盯著自己：“你在幹什麽？”
陸淑婉沒說話，只溫柔地朝他笑了一下，只聽得宋希琰繼續道：“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丫鬟伺候主子可以躺到床上來的？”
陸淑婉臉色一變：“明明是你把我抱上來的。”
宋希琰冷笑：“我傷成這個樣子，你覺得可能嗎？明明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陸淑婉也覺得不可能，但說要是自己爬上去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你是叫別人把我弄上去的。”
“那要不要現在叫人進來對質？”宋希琰作勢要去搖鈴。
“算了，不用了。”陸淑婉可不願做這麽丟臉的事。
“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陸淑婉默默地爬起身，抱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鋪在床邊的腳踏上，委委屈屈地縮著身子躺了下去，暗暗腹誹：你裝啊，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第二天晚上再次睡在腳踏上的時候，陸淑婉早早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著，然後一翻身，“骨碌”，滾到地上去了，被子也只蓋了一半，還別說，這地上還真的涼颼颼的。
陸淑婉忍著不適裝出睡得人事不知的樣子，果然沒一會，宋希琰就搖鈴叫人進來，輕手輕腳地把她安置到了床上。陸淑婉舒服地翻了個身，忍不住在背後彎起了嘴角。
如此幾夜，名為值夜，實際上都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早上宋希琰照例是要抱怨幾句的，陸淑婉只是在心中暗笑，面上卻是唯唯諾諾地道一聲：“奴婢知錯。”下次再被人抱上床睡覺的時候，索性裝成睡相不佳，手腳都往宋希琰身上攀，只苦了宋大爺，他身上有傷沒錯，可有些地方的功能卻是一點兒也沒影響到的，真是又甜蜜又痛苦。
再過得幾日，宋希琰身上的傷處日漸痊愈，已經可以坐起來處理一些公務了，於是每天白天就由邵文拿了大堆賬本信函進來，把臥房當成書房，兩人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陸淑婉只好避了出去，想起第一天她說叫邵文進來幫宋希琰擦身，他說的什麽男人不可進內院，完全就是信口胡言。
幸好暴發戶宋家的府邸還是很大的，不能呆在正院，到花園裏去逛逛也是不錯的。
這一逛就被她見著了一件新鮮事。
原本她正好好地對著魚池在看魚，突然聽到身後的假山背後傳來一陣吵嚷聲：“姑母，姑母，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呀！”這把尖利的女聲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正是她上輩子的仇人，如今已經被嫁給許睿文的宋希琰表妹——柳鳳珍。
只是如今她的嗓音裏，少了上輩子的飛揚跋扈，反而是淒惶不已。
“你怎麽還有臉來見我？”這是柳氏不悅的聲音。
“姑母，那件事真的怪不得我，分明就是那姓陸的小賤人設計陷害我。”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笨。”柳氏很鐵不成鋼道，多好的機會，被她自己生生地搞砸了，還丟了這麽大一個臉，如今她真的不想再管她。
“姑母，鳳珍就您這麽一個親姑母，如果您再不幫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柳鳳珍抹淚道。
“怎麽會，當初你嫁給那男人的時候，你表哥可沒虧待你，給你的嫁妝也不少。”柳氏道。
聽到這裏，陸淑婉一陣生氣，哼，看不出來宋爺還是挺有情有義的嘛！她恨不得柳鳳珍從此萬劫不覆，他倒好，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好好過活。
沒想到柳鳳珍一聽這話更是哭出聲來：“那男人他根本就不是東西，有了點銀子就更把自己當回事了，整天出去花天酒地不說，喝醉了回來就打我，前些日子更是帶回了一個青樓女子，兩人公然在我面前……，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男人再怎麽不成話，也是你當初自己招惹回來的，再說了，現在的日子怎麽說也比以前在鄉下好過得多，你還想怎麽樣？”
“姑母，我求求您，您讓我回來吧，哪怕在宋府當一個小丫鬟，也比在那個家裏被他們活生生折騰死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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