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無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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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客棧中休息了一夜,打算第二天前往絕情谷。絕情谷離這裏並不遙遠,因此幾個人並不著急。郭芙和黃蓉重逢之後,沒了先前的難過,倒是楊過因為和小龍女分開,一直顯得郁郁不振。黃蓉知道他的心情,便特地吩咐郭芙不要說太多刺激他的話。
郭芙當然明白,第二天早上,她便要去楊過房裏,經過耶律齊房間的時候,她聽到裏頭傳來聲音,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腳步。裏頭是耶律兄妹的談話。
耶律齊聲音溫和,卻似乎是在責怪自己的妹妹:“燕兒,你昨天怎麽對萍兒那樣的態度?”
耶律燕卻沒有控制自己的聲音,清脆的聲音穿透門窗:“她見到楊少俠,就忘了哥哥你了。明明路上還那麽好……還有你,為什麽只看著郭姑娘,你喜歡她?”
郭芙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跳,她臉一紅,趕忙走向楊過的房間,打開門躲了進去。楊過正在整理東西,一見她進來,還一臉驚慌,好像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他歪頭問:“郭大小姐,怎麽了,誰惹你了,哦不,你惹誰了?”
郭芙走到桌邊,喝了一口水之後,擡頭看向楊過,語氣稍帶怒氣地問:“你先前招惹了那個完顏姑娘了?”
楊過聽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仔細一想,他原先並沒有將救過完顏萍的事情仔細地說給郭芙聽,昨天兩方相遇,也並沒有說起往事。也不知道郭芙聽到了什麽,突然這樣敏感起來。
楊過攬著郭芙的肩膀,笑道:“有你這個小美人在,我可沒心思看其他姑娘。”他粗略地將以前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為防止郭芙亂想,他還補充了一句,“我只行俠仗義,可從無非分之想!”
郭芙斜了他一樣,“最好這樣,否則,我就……”
“你就什麽?”楊過故意又靠近一步。
郭芙血氣上湧,臉又紅了,她推開楊過,“我就不理你了!”她說完這句話,捂著臉跑出去。楊過在她身後開心地笑起來,盡管胸膛隱隱作痛,但痛中帶甜,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桃花島的時候。
眾人準備好,就要前往絕情谷。因為不小心得知了耶律齊的心思,郭芙一路上對他有所閃避。郭芙左邊一個完顏萍,右邊一個耶律燕,耶律燕身邊又跟著耶律齊,時不時地看著郭芙,讓郭芙十分尷尬。她藏不住什麽表情,很快被耶律齊發現了。耶律齊心中暗自神傷,默默地離了他們,與楊過並駕齊驅。
武氏兄弟早就和楊過一起走了,只是他們先前嫌隙太多,雖然冰釋前嫌,不過對彼此還不夠熟悉,本都年少,卻無話可談,還挺尷尬的。耶律齊一來,倒很好地緩解了尷尬。憑著游歷一年之久,耶律齊講的話幽默風趣,又能夠引經據典,和武氏兄弟款款而談,三個年輕人開始有了相見恨晚之意。
歡笑過後,耶律齊才發現楊過默默地不願說話,連附和都沒有,他問:“楊兄是有心事麽?”他
楊過搖頭,“耶律兄才是,楊過年紀小,當不起兄。”
耶律齊心下佩服,“楊兄弟在英雄大會一戰,已經讓楊兄弟名滿天下了。相比之下,我雖年長於你,卻依然碌碌無為,當真慚愧。”
楊過還是搖頭,“耶律兄此言差矣,你能鋤強扶弱,事無巨細,已是少年英雄,俠義之士,又何須因為江湖無名而失落?”
楊過受郭靖影響頗深,這話也只是感念耶律齊幫助完顏萍所發的感慨,倒讓耶律齊如醍醐灌頂。一年前相遇,他只知楊過有狹義心腸,卻不知他抱負如此寬廣。耶律齊當即抱拳道:“多謝楊兄弟指點。”
“不敢當!”楊過回禮,又無話可說。
郭芙在他們身後好奇地看著,又聽不到他們具體在說什麽,身邊的耶律燕一直在歡快地說著話,見到郭芙心不在焉,忍不住偷偷問了一句:“莫不是郭姑娘也喜歡楊大哥?”
“啊?”這沒來由的話讓郭芙楞了一下。一旁的完顏萍也微笑著看著她。郭芙還在迷茫中,還沒等她回答,耶律燕已經點頭感慨了:“楊大哥一表人才,武功又好,郭姑娘喜歡他也正常……”她掰掰手指頭低頭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一句,“可我哥也是一表人才,武功又好,就沒有姑娘會喜歡他嗎?”
完顏萍聽完此話,故意扭過頭。郭芙看見她們這樣,突然就懂了:耶律妹妹是話中有話吧?她轉轉眼睛,心裏來了一個想法,便笑道:“怎麽會呢?我看萍姐姐和耶律大哥就挺相配的。”
完顏萍臉一紅,嬌羞地回了一句:“你們怎麽開始取笑我了!”
耶律燕高興地拉著馬兒就打算奔向前,“我要告訴哥哥去!”完顏萍到底是臉皮薄的姑娘,一下子就要阻止她。郭芙閃避了一下,馬兒似乎受了驚,蹬起前蹄就往前跑,一直沖到了前頭去。郭芙歪著身子差點傾斜下來。楊過眼疾手快,幫忙拉住了韁繩,一面責怪了一句:“你怎麽也不小心點。”
郭芙嘟起嘴,“要你管!我自己能拉好,走開!”大小武在一旁笑著,楊過也無奈地搖搖頭,郭芙穩住了馬兒,對著楊過嫣然一笑。
一旁的耶律齊看醉了,腦中回憶起初見郭芙的時候,卻也有這樣美麗的笑容,只是當時她還帶著禮貌和羞澀,跟這次的笑完全不一樣。耶律齊又看向楊過,楊過的眼中好似只有郭芙一樣。耶律齊想:唉,原來他們兩人早已心意相通,只怪我昨天沒有覺察出來,楊兄弟去救郭芙妹妹,豈止是因為俠義心腸呢?
雖然耶律齊失意,不過他向來心胸開闊,也沒有再繼續想,只是自覺地離了郭芙楊過二人遠一點,到耶律燕身邊,而耶律燕和完顏萍早和武氏兄弟相談甚歡了,耶律齊看了一眼完顏萍,對她微微一笑。完顏萍也報以一笑,兩人各有心思,似乎又都各自了然。
這一路上的微妙,黃蓉都看在眼裏,她還擔心幾個年輕人聊得太投機,忘記了正經事,便在半路上提醒他們加快速度。
五天之後,他們終於出現在了絕情谷前。楊過故地重游,如今少了金輪法王一眾,倒是別有滋味。黃蓉最開始想要詐降,但楊過拒絕了,怕裘千尺利用情花毒反傷了黃蓉,不好對策。再加上朱子柳武三通還有天竺僧人都在絕情谷中,生死未蔔,實在不好作打算。
除了黃蓉楊過兩人,其他幾個人倒對絕情谷的景色感嘆有佳,特別是耶律齊,讚嘆了一句:“中原果然鐘靈毓秀,這樣的山谷藏在這麽普通的山中,果然如世外桃源一樣。”公孫止自詡品性高雅,絕情谷的確如仙境一樣。
郭芙看了一眼,笑道:“這算什麽,桃花島才是最漂亮的。何況,這個叫絕情谷,一聽就知道裏面沒住著好東西!”
耶律齊搖頭,“青山黃土本無情,這山水只是被玷汙了而已。”經過幾天,他對郭芙已經沒有迷戀的感情,倒也不故意奉承。
趁他們說話,黃蓉四處瞧了瞧,發現在山谷裏有個綠衣服的人見到他們之後,立馬轉身。她猜測是谷裏的人,估計等下裘千尺就知道他們到來的消息了。
果然,他們進去之後,幾個穿綠衣的人圍上來,看勢頭便要攻上來。他們是絕情谷的弟子,公孫止出逃之後,便挺靈於裘千尺了。為首的一個弟子見到楊過,便停下來問:“可是楊公子?我家主母讓楊公子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郭芙見這幾個人雖然是普通打扮,卻對楊過頤指氣使,果然這個絕情谷都是壞人。現在有黃蓉和楊過在此,她倒安安靜靜的,若是以往,早就上去理論一番了。
楊過微笑,指著黃蓉道:“這位就是黃蓉黃幫主。”
那幾個綠衣服的人半信半疑,小心地後退了幾步。為首的弟子語氣放軟了,道:“楊公子果然信守諾言,請隨我來吧。”說完就要領著他們進谷中去。
“慢著!”黃蓉攔住了他們,問,“我有幾個朋友來到這裏就沒有消息了,能告知一下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綠衣弟子們面面相覷,為首的人不客氣地說道:“不知道,一切見到我們主母再說!”
“哦?”黃蓉低頭,用手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打狗棒,悠然道,“我雖然是來送死的,可對付你們幾個小嘍啰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們想清楚,最好告訴我實情。”
這話雖然說得軟軟的,卻帶著幾分殺意,綠衣弟子們又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為首的給旁人使了個顏色,有個弟子快速跑了回去,為首的才又道:“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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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當然明白,第二天早上,她便要去楊過房裏,經過耶律齊房間的時候,她聽到裏頭傳來聲音,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腳步。裏頭是耶律兄妹的談話。
耶律齊聲音溫和,卻似乎是在責怪自己的妹妹:“燕兒,你昨天怎麽對萍兒那樣的態度?”
耶律燕卻沒有控制自己的聲音,清脆的聲音穿透門窗:“她見到楊少俠,就忘了哥哥你了。明明路上還那麽好……還有你,為什麽只看著郭姑娘,你喜歡她?”
郭芙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跳,她臉一紅,趕忙走向楊過的房間,打開門躲了進去。楊過正在整理東西,一見她進來,還一臉驚慌,好像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他歪頭問:“郭大小姐,怎麽了,誰惹你了,哦不,你惹誰了?”
郭芙走到桌邊,喝了一口水之後,擡頭看向楊過,語氣稍帶怒氣地問:“你先前招惹了那個完顏姑娘了?”
楊過聽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仔細一想,他原先並沒有將救過完顏萍的事情仔細地說給郭芙聽,昨天兩方相遇,也並沒有說起往事。也不知道郭芙聽到了什麽,突然這樣敏感起來。
楊過攬著郭芙的肩膀,笑道:“有你這個小美人在,我可沒心思看其他姑娘。”他粗略地將以前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為防止郭芙亂想,他還補充了一句,“我只行俠仗義,可從無非分之想!”
郭芙斜了他一樣,“最好這樣,否則,我就……”
“你就什麽?”楊過故意又靠近一步。
郭芙血氣上湧,臉又紅了,她推開楊過,“我就不理你了!”她說完這句話,捂著臉跑出去。楊過在她身後開心地笑起來,盡管胸膛隱隱作痛,但痛中帶甜,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桃花島的時候。
眾人準備好,就要前往絕情谷。因為不小心得知了耶律齊的心思,郭芙一路上對他有所閃避。郭芙左邊一個完顏萍,右邊一個耶律燕,耶律燕身邊又跟著耶律齊,時不時地看著郭芙,讓郭芙十分尷尬。她藏不住什麽表情,很快被耶律齊發現了。耶律齊心中暗自神傷,默默地離了他們,與楊過並駕齊驅。
武氏兄弟早就和楊過一起走了,只是他們先前嫌隙太多,雖然冰釋前嫌,不過對彼此還不夠熟悉,本都年少,卻無話可談,還挺尷尬的。耶律齊一來,倒很好地緩解了尷尬。憑著游歷一年之久,耶律齊講的話幽默風趣,又能夠引經據典,和武氏兄弟款款而談,三個年輕人開始有了相見恨晚之意。
歡笑過後,耶律齊才發現楊過默默地不願說話,連附和都沒有,他問:“楊兄是有心事麽?”他
楊過搖頭,“耶律兄才是,楊過年紀小,當不起兄。”
耶律齊心下佩服,“楊兄弟在英雄大會一戰,已經讓楊兄弟名滿天下了。相比之下,我雖年長於你,卻依然碌碌無為,當真慚愧。”
楊過還是搖頭,“耶律兄此言差矣,你能鋤強扶弱,事無巨細,已是少年英雄,俠義之士,又何須因為江湖無名而失落?”
楊過受郭靖影響頗深,這話也只是感念耶律齊幫助完顏萍所發的感慨,倒讓耶律齊如醍醐灌頂。一年前相遇,他只知楊過有狹義心腸,卻不知他抱負如此寬廣。耶律齊當即抱拳道:“多謝楊兄弟指點。”
“不敢當!”楊過回禮,又無話可說。
郭芙在他們身後好奇地看著,又聽不到他們具體在說什麽,身邊的耶律燕一直在歡快地說著話,見到郭芙心不在焉,忍不住偷偷問了一句:“莫不是郭姑娘也喜歡楊大哥?”
“啊?”這沒來由的話讓郭芙楞了一下。一旁的完顏萍也微笑著看著她。郭芙還在迷茫中,還沒等她回答,耶律燕已經點頭感慨了:“楊大哥一表人才,武功又好,郭姑娘喜歡他也正常……”她掰掰手指頭低頭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一句,“可我哥也是一表人才,武功又好,就沒有姑娘會喜歡他嗎?”
完顏萍聽完此話,故意扭過頭。郭芙看見她們這樣,突然就懂了:耶律妹妹是話中有話吧?她轉轉眼睛,心裏來了一個想法,便笑道:“怎麽會呢?我看萍姐姐和耶律大哥就挺相配的。”
完顏萍臉一紅,嬌羞地回了一句:“你們怎麽開始取笑我了!”
耶律燕高興地拉著馬兒就打算奔向前,“我要告訴哥哥去!”完顏萍到底是臉皮薄的姑娘,一下子就要阻止她。郭芙閃避了一下,馬兒似乎受了驚,蹬起前蹄就往前跑,一直沖到了前頭去。郭芙歪著身子差點傾斜下來。楊過眼疾手快,幫忙拉住了韁繩,一面責怪了一句:“你怎麽也不小心點。”
郭芙嘟起嘴,“要你管!我自己能拉好,走開!”大小武在一旁笑著,楊過也無奈地搖搖頭,郭芙穩住了馬兒,對著楊過嫣然一笑。
一旁的耶律齊看醉了,腦中回憶起初見郭芙的時候,卻也有這樣美麗的笑容,只是當時她還帶著禮貌和羞澀,跟這次的笑完全不一樣。耶律齊又看向楊過,楊過的眼中好似只有郭芙一樣。耶律齊想:唉,原來他們兩人早已心意相通,只怪我昨天沒有覺察出來,楊兄弟去救郭芙妹妹,豈止是因為俠義心腸呢?
雖然耶律齊失意,不過他向來心胸開闊,也沒有再繼續想,只是自覺地離了郭芙楊過二人遠一點,到耶律燕身邊,而耶律燕和完顏萍早和武氏兄弟相談甚歡了,耶律齊看了一眼完顏萍,對她微微一笑。完顏萍也報以一笑,兩人各有心思,似乎又都各自了然。
這一路上的微妙,黃蓉都看在眼裏,她還擔心幾個年輕人聊得太投機,忘記了正經事,便在半路上提醒他們加快速度。
五天之後,他們終於出現在了絕情谷前。楊過故地重游,如今少了金輪法王一眾,倒是別有滋味。黃蓉最開始想要詐降,但楊過拒絕了,怕裘千尺利用情花毒反傷了黃蓉,不好對策。再加上朱子柳武三通還有天竺僧人都在絕情谷中,生死未蔔,實在不好作打算。
除了黃蓉楊過兩人,其他幾個人倒對絕情谷的景色感嘆有佳,特別是耶律齊,讚嘆了一句:“中原果然鐘靈毓秀,這樣的山谷藏在這麽普通的山中,果然如世外桃源一樣。”公孫止自詡品性高雅,絕情谷的確如仙境一樣。
郭芙看了一眼,笑道:“這算什麽,桃花島才是最漂亮的。何況,這個叫絕情谷,一聽就知道裏面沒住著好東西!”
耶律齊搖頭,“青山黃土本無情,這山水只是被玷汙了而已。”經過幾天,他對郭芙已經沒有迷戀的感情,倒也不故意奉承。
趁他們說話,黃蓉四處瞧了瞧,發現在山谷裏有個綠衣服的人見到他們之後,立馬轉身。她猜測是谷裏的人,估計等下裘千尺就知道他們到來的消息了。
果然,他們進去之後,幾個穿綠衣的人圍上來,看勢頭便要攻上來。他們是絕情谷的弟子,公孫止出逃之後,便挺靈於裘千尺了。為首的一個弟子見到楊過,便停下來問:“可是楊公子?我家主母讓楊公子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郭芙見這幾個人雖然是普通打扮,卻對楊過頤指氣使,果然這個絕情谷都是壞人。現在有黃蓉和楊過在此,她倒安安靜靜的,若是以往,早就上去理論一番了。
楊過微笑,指著黃蓉道:“這位就是黃蓉黃幫主。”
那幾個綠衣服的人半信半疑,小心地後退了幾步。為首的弟子語氣放軟了,道:“楊公子果然信守諾言,請隨我來吧。”說完就要領著他們進谷中去。
“慢著!”黃蓉攔住了他們,問,“我有幾個朋友來到這裏就沒有消息了,能告知一下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綠衣弟子們面面相覷,為首的人不客氣地說道:“不知道,一切見到我們主母再說!”
“哦?”黃蓉低頭,用手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打狗棒,悠然道,“我雖然是來送死的,可對付你們幾個小嘍啰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們想清楚,最好告訴我實情。”
這話雖然說得軟軟的,卻帶著幾分殺意,綠衣弟子們又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為首的給旁人使了個顏色,有個弟子快速跑了回去,為首的才又道:“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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