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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武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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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是轉折點,又仔細地去看原著了,才發現了題目BUG,上來改個_(:з」∠)_。抱歉抱歉!最近更新會頻繁一些吧~

郭靖回來的時候,小武已經完全好了,可以和郭芙他們一起玩耍了。郭靖也就休息了半天,到了晚上,郭芙三人被叫到了大廳。郭芙許久不見郭靖,正要撲上去撒嬌,卻看見柯鎮惡也在。三個大人都一臉正色,端正地坐著,十分嚴厲的模樣,染得素雅的大廳也變得嚴肅起來。

郭靖見三個人都到齊了,便厲聲道:“武敦儒,武修文,跪下!”

大武小武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慘色,雙雙跪了下去。郭芙不知所以地站到一邊,猜不透這是為何。

郭靖問:“你們二人前一個多月前可是做了什麽?”

小武咬著下唇,畢竟心虛,很快知道郭靖所指的是什麽,便五體投地,抖著聲音道:“師父,徒兒再也不敢了。”

黃蓉站了起來,拿出一個兩寸粗的棍子,慢慢地踱到大小武身邊,說道:“原本收徒的時候,我與你師父還有祖師爺商量,盡量以德以禮來教育你們三人。你們師娘和師父以前練武的時候受過不少苦,也因此從武學中參透了不少道理。今日看來,嚴師出高徒,可是真理。今日,你們便要為了自己犯下的錯接受懲罰。沒人三十棍,也算是輕的了。”

大武同樣跪趴在地上,抽泣著道:“師父,修文年紀小,不懂事,何況他傷剛好,萬不能再受傷了。徒兒願意為弟弟接這三十棍,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郭靖聽了雖然動容於他們的兄弟情義,卻不得不站起來,痛心道:“你們今日犯此等錯,明日便可犯罪,也是我教化不嚴,愧對你們母親武三娘在天之靈。”

說到他們的母親,兩個人哭得更厲害了。黃蓉忽略了大武的請求,直接將三十棍打在了他們兩人的背上。兩個人咬著牙,剛開始還可以忍著不喊疼,最後也都哭叫起來。

郭靖看在眼裏,卻想起了楊過:若是過兒,指不定被打暈了都不會叫一聲。

他們兩人接受完了懲罰,郭芙還在懵懂中。最後兩人下去的時候,郭芙才到父母跟前問:“娘,師兄他們所犯何事?”她其實是害怕的,但終歸因為好奇問了出來。

黃蓉摸著她的臉,有些疲憊地說:“芙兒,今日之事,至今日起便不會再提。你以後好好練武,好好讀書,大武小武二人,我也會跟他們如是說的。”她知道郭芙在意楊過,便又補充了一句,“你楊哥哥如今上了終南山,德武兼備,以後下山回來,說不定比你們都厲害。”

郭芙果然受激,“不會的,我以後會好好練武,好好讀書!才不會給爹娘丟臉呢!”

黃蓉開心地笑了起來,心裏想:還是我的芙兒好哄。看著女兒更是親切了。

因為大小武的事情,郭靖和黃蓉對他們三人的教育又做了一番調整。至此以後,三人的功夫由郭靖來教,讀書寫字、奇門術數又由黃蓉來教。然而,大小武的興趣始終在習武上,郭芙又不夠聰明,對於那些奇門八卦理解不深。黃蓉漸漸失去了教學的興趣,除了四書五經外,其餘的只教他們一些基礎罷了。

大小武喜歡讓著郭芙,郭芙又天真不懂,每每都以為自己的功夫淩駕於他二人之上。郭靖和黃蓉卻將這看作是兄弟倆對她的寵愛,也便不多管了。久而久之,郭芙驕傲的性子又起來了,但因為相較於從前收斂,倒形成了相較於郭靖夫婦不同的個性,看著也可愛,其他人便不約束她了。

約莫一年後,郭靖教完他們功夫之後,便讓他們三個人互相比試一下。當日教的是金雁功,是郭靖遇見馬鈺後,馬鈺教給他的第一門功夫,雖然是輕功,但對武功修為卻極有幫助。當時郭靖對武功的領悟還沒有那麽透徹,憑著堅韌的性子學下來的。只是時隔十幾年,他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對早年所學功夫的難易認識便恍惚了,特別是大小武練習一兩次後便掌握後,這種恍惚又加深了。

郭靖選了一個不怎麽高的斷崖,讓三人進行嘗試。

郭芙要搶頭比試,剛邁出一步,她突然停下腳,轉身對大小武道:“大武哥哥,你們先來!”

大武小武互相看了一眼,大武笑道:“芙妹,還是你先吧。”

郭芙秀眉聳起,“我讓你先,你就不要客氣嘛。”邊說著,將大武往前一推。

大武看向郭靖,郭靖正頷首微笑,多半是將他們當做是一般玩耍了,哪裏知道郭芙此刻是真正想比試。大武摸著自己的頭,朝前又走了一步,然後提腳飛奔,碰到石壁之後又往上一躍,生生踏了兩丈高,又橫身飛了下來。下來之後,郭靖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滿意。大武呼呼地喘著大氣,回到了原地。

郭芙又推了一把小武,小武搓搓手,有意要和哥哥相比,便比大武更加賣力了,只是太急,卻也和大武的高度一般。郭靖的眉頭已經舒開了,望向了郭芙。

郭芙見完他們二人,早就躍躍欲試了,她自負比他們更好,和大武的動作一樣,因為是女孩子,身姿更加飄逸,踏上石壁之後,她努力地用腳貼著石壁。卻不想石壁松軟,轉身時,她踩的地方松了一塊石頭,她的重心歪了一下,心下一慌,竟忘記了做反應,“啊!”她驚叫一聲,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郭靖見狀,急忙飛奔過來,輕輕地跳了一下,接住了女兒。

郭芙驚魂定下,看著她踩碎的地方,還不到大武的一半,她心裏涼了一半,從郭靖懷裏出來,剛要發脾氣,卻發現自己的腳擦傷了一塊,隱隱作痛。她忍著痛,看著郭靖,又看著大小武,滿臉通紅道:“你們都欺負我!”氣憤之下,竟忍不住要上前打幾下大小武出氣。

郭靖劍眉倒豎,厲聲問:“芙兒!你這是做什麽!”

郭芙停下來,低下頭含著淚,委屈得不行,她喃喃道:“誰要你們讓著我的!”

郭靖嘆了一口氣,道:“行了,近日將金雁功再練練。過兩天再比試,你們先去休息吧。”

大小武摸不著郭芙生氣的緣由,大武上前笑著說:“芙妹,沒關系的,今日只是湊巧。我們先玩兒去吧!”

“走開!”郭芙推開他,獨自一人向前走去。回房之後,又憤憤不平。到了吃飯的時候,她還不願意出房門。大小武沒辦法,只好去請了黃蓉過來勸說。

黃蓉進了郭芙房門,見她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她,小肩膀別扭地縮著。黃蓉笑著,走過來坐在床邊,柔聲問:“寶貝,怎麽了?”

郭芙聽見是黃蓉,起身躲進她懷裏,將事情緣由說了出來。黃蓉聽完笑了起來,覺得女兒實在可愛,但也沈吟了,她道:“功夫不行,那就多練練。韓昌黎說,‘不塞不流,不止不行’,芙兒你大約也是這時候了。”

郭芙聽得懵懂。

隔天,郭芙避開了大小武,獨自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練功。大約因為勤於讀書的緣由,郭芙近來更容易記住一些心法的功夫。她想著不想平白地輸給他人,找了個石壁開始照著郭靖的教法練了起來。天色昏黃後,她的腳已經傷了不少處,也累得沒有力氣了。她隨便找了塊巖石躺了下去,喘著氣,心裏也懊惱起來。

“女娃娃,你練得不對,嘿嘿嘿。”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如同在耳邊響起一樣,郭芙坐了起來,嚇了一跳,莫名地想起了以前楊過騙她的話,她四處看了看問:“是老神仙嗎?”

“什麽老神仙!我是……我是誰?我是誰?”

那個聲音突然發狂起來,郭芙站了起來,發覺自己腿在微微顫抖,她用手捶了垂自己的大腿,心裏道:只怕沒遇到老神仙,倒遇上老鬼了。可這裏橫豎是桃花島,她還真不怕妖魔鬼怪,她嚷道:“出來!”那聲音還在絮叨著不知道說什麽。郭芙循著聲音過去,那聲音從石壁的角落地發出來。郭芙撩開長高的雜草,就著黃昏餘光,看見了一個人影縮在石壁的小凹洞裏,那人蓬頭垢面,滿臉胡須,那胡須跟刺猬的刺一樣,可怖十足,見郭芙尋來,那人便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啊!”郭芙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碰見了妖怪。剛要跑開,那人鬼魅一般地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郭芙嚇得剛要開口叫郭靖和黃蓉。那人卻問:“女娃娃,你看見我的孩兒了嗎?”

怪人的語氣焦急,雖然抓著郭芙,卻沒有半點傷害之意。郭芙漸漸恢覆了膽子,怒道:“你是誰!我怎麽知道你的孩兒在哪兒!快放開我!”怪人松了手,郭芙定了氣息,便要跑回去和黃蓉訴說,回頭卻看怪客還在原地,她便生了好奇的心,問:“你孩兒是誰,怎麽跑到我們桃花島來找了?”她見過武三通,認定這怪人不會是大小武瘋癲的爹。

怪人看向郭芙,看她生得嬌艷十分,眼神清澈,他便突然有笑了起來,道:“小娃娃,你長這麽漂亮,給我兒子當媳婦怎麽樣?”

郭芙臉一紅,橫道:“誰稀罕當你媳婦!你兒子又是誰?”

怪人皺眉道:“我孩兒是楊過,你認識他嗎?我孩兒長得俊,你給他當媳婦正好!”

原來此人正是楊過的義父歐陽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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