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讓每一個人物都能豐滿起來，筆力有限做不到。

哎。

謝謝大家的支持。

最後，祝大家有個美好的一天。

打算關店的森一推了推站在門口的白焱。

“吶，焱桑……剛剛裸奔過去的那個男人……”

“嗯？”收起手中的jump，白焱朝森一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啊，將軍。”

“還真的是？”

“嗯，貨真價實，沒看到後面跟著的真選組嗎。”

“不不不，為什麽身份高貴的將軍大人會在歌舞伎町裸奔啊！”

“呀，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能說出口的隱私啦愛好啦，這種時候我們只要微笑就行了。森一，你還有的學呢。”

“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想學好嗎！”

……

第二天，久川負責外送出門了，真紀請假回家探親，只有森一一人留守在店裏。

最近生意沒有以前那麽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焱桑老是不在的緣故。啊，這樣也好，那些宅男實在是不想招待啊，一個個只會傻乎乎的笑著要簽名合影。站在收銀臺內側的森一把玩著手裏的苦無，曾幾何時他也是那人的狂熱粉絲之一。

故事有點長，要從四歲那年說起……

“小哥，你們老板呢？”

就不能讓人來一次深沈中透著帥氣的回憶殺嗎！

“阪田君，老板不在。還有……”森一側了側頭。“沖田君，是要刷卡嗎？”

“事關人命啊小哥，快去幫我把你們老板找來。”銀時雙手撐著櫃臺上。“別裝傻，你肯定有辦法找到他。”

“不。”森一將拿著苦無的右手背在身後。“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所以……不行。”

總悟左手移到掛在腰部的刀柄上。“那，如果我砸店呢？”

“……”思考了兩秒鐘，森一果斷指了指天花板。“老板在上面。”

“早說不就沒事了嗎！”銀時拽起總悟，朝門外跑去。

“……”目送兩人跳上房頂，森一劃了個十字架。片刻過後，他便看到摔在大街上的兩坨不明物體。

呵呵，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在焱桑睡覺時靠近……下場一般都不怎麽好過。

蹲在樓頂邊緣處，白焱打了個哈欠。

“現在的年輕人啊，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嗎？”

銀時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只是掀開了你臉上蓋著的jump啊混蛋！直接把我們踹走，你是暴龍獸嗎！”

朝著白焱的方向，總悟伏趴在地。“白焱但那，請您救救我的姐姐。”

白焱皺了皺眉，總覺得又有什麽麻煩事發生了。“上來說話。”

經過總悟的一番解釋，白焱才了解了前因後果。“按照你的說法你姐姐是得了肺病，而且現在已經時日無多？抱歉，沖田君，我幫不了你。”

“怎麽會這樣……”總悟猛地上前拽住白焱的手腕。“銀時但那說你會一種很神奇的治愈術，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用那個綠色的光照一下不就會好嗎？”銀時比了個奧特曼戰鬥前的姿勢。“就這樣，bi——的一下。”

“……”白焱搖了搖頭。“沒用的。如果你的姐姐是被人砍了幾刀，我或許有辦法救治。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疾病。我並不是專業的醫生，無能為力。”

看著已經走遠了的總悟失魂落魄的背影，白焱嘆了口氣。“銀時，你不該帶他來找我的。”

“抱歉，我以為……”

“如果我的故人在這裏，或許真能救回來也說不定。”白焱轉身坐回了躺椅上。“不要把我想得太萬能。”

“……”

他以為有希望的，畢竟自己那麽重的傷都能在一刻鐘內恢覆如初……說他多管閑事也好，知道那個叫沖田三葉的女子即將香消玉殞後覺得有些可惜罷了，更別說還扯上了土方跟總悟兩人。

“嘛，我明白了。”

……

其實早在這兩人來之前白焱便收到了關於沖田三葉此人的情報，來源於真選組中的暗樁。生老病死，每一個人都必然會經歷的過程，只是有的人去得早了一些。

三天後，白焱攜三名店員參加了一場小型的葬禮，來的都是親朋好友。

‘相比流淚，幹澀的眼睛才是最悲傷的。’看到土方時，白焱的腦海裏閃過這麽一句話。因為職業的原因，選擇默默祝福，希望心愛之人能夠擁有一個完美的家。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他並沒有踏入那間擺放了祭壇的屋子，而是站在了院子裏的櫻花樹下，耳旁隱約傳來和尚誦讀經文的聲音。第一次穿這種正式的禮服，有些不適應，特別是領帶。

“焱桑。”森一結束了告別儀式後便跟其他兩人出來找白焱。“可以回去了。”

“是嗎……”白焱點了點頭。“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

獨自離開的白焱，又一次來到家族的陵園。路過花店時，沒忘記進去買了兩束百合。在父母的墓碑前，他席地而坐。

沒有自言自語，也沒有暗自傷神，一坐便是一下午。

木葉便利屋的店員在傍晚時分接到了白焱的傳信。‘我要離開江戶幾天，好好看店。’

“……”盯著手機屏幕，森一額頭蹦出一個十字路口。“首領越來越任性了啊。”

“是啊是啊。”真紀雙手撐著下巴，蹲在地上。“為什麽不帶上我們啊，是嫌棄我們是累贅嗎？TAT”

“想太多。”久川擦拭著手裏的絲線，旁人無法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跟情緒相關的詞語。“做好分內的事。”

……

白焱離開江戶的第一天，木葉便利店照常營業。

白焱離開江戶的第二天，木葉便利店照常營業。

白焱離開江戶的第三天，久川請假。

白焱離開江戶的第四天，久川請假。

……

“焱桑！你終於回來了！”真紀朝著店外那個身穿忍者服的身影撲了過去。“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說！”

白焱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安撫了幾個老頭子，又陪著他們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他現在真的是困得不行。“真紀醬，晚點再說，先讓我回家。”

“不行！”真紀扁了扁嘴。“你都不知道，久川他中二了！”

“哈？”

最後還是森一哄好了真紀，把她打發去負責外送了。順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將白焱送回了家，路上順便講解最近幾天發生的事。

意識本就有些迷糊的白焱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什麽叫一個研究員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覆活制造出了一種能夠容納人類人格數據的機械？還有什麽阪田銀時撿到了覆活計劃中最關鍵一環——‘種子’攜帶者‘芙蓉初號機’，久川也參與了此件事……

機械叛變，機器人與人類身份兌換，從此機械掌控人類？

“森一。”躺在鋪好的榻榻米上，白焱將被子蓋住揭開面罩的半張臉。“久川他，是想要覆活久柰嗎？”

“……”森一欲言又止，他跟久川是同一時期接受訓練的夥伴，也聽對方提起過那個善良美好的女孩。“是。”

“哎……先是沖田君的姐姐，現在又是久川的姐姐。”

“首領，久川他一直以來都隨身攜帶著久柰外形的傀儡……雙胞胎姐弟，其中一個英年早逝，另一個自然而然會有著怎麽也解不開的心結。”

“他現在怎麽樣了？”

“好像已經不再那麽執著了，大概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吧，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跟在阪田君身邊，總會有所收獲呢。”

“一個人的記憶，乃至人格，是無法將它拷貝到機械裏並使之完全匹配，那根本就不可能，想要讓死去之人的靈魂依附在機械或者傀儡上本就是妄想。”白焱側了側頭，目光看向門外。“我曾經認識一個天才傀儡師，因為少年時期父母的離世讓他覺得人類的生命過於脆弱，也很短暫，於是他將自己大腦以外的部分全部改造成了傀儡。也就是說，只要核心還在，他將永遠不死。從一名忍者的角度來看，無疑此人是技藝已達到了宗師的級別，但是印刻在靈魂上的痛苦與孤獨不會因為身體無法感受外界而消失。後來他的奶奶創造了一種禁術，可以讓傀儡重新變為人類，代價是施術者的生命。”

“你明白了嗎，久川。”白焱閉上了雙眼。“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愛你的人，不止是久柰，還有你的父母與同伴。”

“是，首領。”

聽到有些哽咽的聲音，森一猛地扭頭。他才發現，久川竟然就在院子裏，也不知道呆了多久。隨著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首領，其實機器人事件還有後續，除了初號機以外的同一批機器人都被銷毀了，初號機被平賀源外先生用一些零件重新修理好了，但是散失了記憶和資料，現在就在登勢酒館。根據久川的講述，初號機芙蓉曾有過感情。所謂的‘種子’並不是什麽單純的人格程序，而是人類的情感已發了初號機自身程序的變化。也正因為如此，久川才認為她的姐姐有可能被覆活。”

“啊，科技真是不簡單。久川還是個孩子呢，只是輸入一段個人主觀數據，那麽就算制造出了以他姐姐為原型的機器人，那麽跟傀儡又有什麽區別？至於，初號機芙蓉，有時間再去看吧，現在還是先讓我好好睡一覺。”

“那我先回店裏了，首領。”森一替白焱關上房門，轉身離開了。

——久川，人類也好機械也好，總有終結的那一天，但是記憶是永恒的，思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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