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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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老師……”
姜宓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可柏老師轉身就走了，她追了出去。
柏夷看到門口的警察和那幾個小混混, 又生生站住了身體, 一張臉色板著, 蒼白病弱卻詭異的威嚴，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姜宓。
“進房間去。”
姜宓：“？？？”
她有點納悶, 可又想不明白這納悶從哪裏來的。
最最最納悶的是，她竟然老實按照柏老師說的做了。
柏夷等姜宓回房間後才出去。
學校離公寓非常近, 姜星辰一路是跑回來的，因為他非常擔心小姑姑, 所以, 非常快就回了家。
回到家，他就看到了家門口正被警察訓話的那幾個小混混，一眼就認出來他們是誰了。
那都是初中的時候在外面的幾個混子們, 都認識。
外面正被警察訓話的那幾個小混混看到了姜星辰, 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姜星辰啊！
姜家F4的名頭誰沒聽過啊？！
許雪讓他們過來找的這個姜宓, 不會是那個姜宓吧？
姜家F4有個小姑姑，那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 這事，他們圈子裏都是知道的，姜家那幾個護他們小姑姑護的厲害, 招惹他們都不能招惹他們小姑姑啊！
被警察訓話都能吊兒郎當不當回事的幾個混混這會兒臉色是真都白了，煞白煞白的。
完了。
這些可他媽都完了！
許雪害死他們了！
姜星辰一雙桃花眼瞇了瞇，狠狠瞪了幾眼, 一會兒見了小姑姑，確定小姑姑沒事後再來收拾他們幾個！
他剛轉身要往房子裏走，就看到了從裏面出來的柏老師。
？？？？？
柏老師怎麽還沒走？
想到這次還是柏老師發現不對勁報警的，姜星辰心存感激。
“謝謝柏老師。”
柏夷擡眼看了眼姜星辰，抿了抿唇，本不想廢話，但想到房間裏好端端的那個小姑娘，想想自己現在也算是為人師表，也就多說了一句。
“是學生就好好上課學習，逃課在家不是學生該做的。”
“？？？？？？”
柏老師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小姑姑？？
姜星辰趕緊點頭說是是是是，等柏老師出去了，趕緊往小姑姑房間走。
一打開門，就看到小姑姑披散著一頭又黑又長又直的長發，俏生生地站在床邊，臉上還有些迷惑不解。
姜星辰先是一喜，小姑姑恢覆了！可接著，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剛才小姑姑這樣子不會被柏老師看見了吧？！
這他媽……
“小姑姑，你快換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姜星辰也不好對小姑姑說重話，只匆忙說了一句，趕緊把門關上。
姜宓張了張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想想一會兒就可以去學校了，高高興興換了校服。
等她出來時，書包都背好了。
姜星辰思考了半天要怎麽告訴小姑姑在陌生男的面前一定要穿嚴實了此類話，結果見到小姑姑乖乖紮了頭發，穿好校服出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回學校上課了，我還得檢驗你們幾個這幾天的功課，對了，你剛才看到柏老師了嗎？”
“看到了，柏老師剛走。”
“哦。”
哦？？？？
姜星辰聽著小姑姑這一聲哦，怎麽聽出了百轉千回的遺憾和不舍的情緒？
小姑姑！你醒醒！那個病秧子要不得啊！比你大，身體還不好，圖什麽？！
“你有話要對我說？”
姜宓總覺得小侄子看著她的目光灼灼的的。
“沒有，沒有，一點沒有，就是小姑姑恢覆過來了，我高興！”
“我也高興！”
姜宓點頭，變回燭龍，她倒是沒什麽不高興的，可變得那麽小，她就不開心了，都不能震懾住人，也沒有靈力，太慘了！
走到門口，姜宓看到外面那幾個，不用看臉，只知道他們就是剛才那幾個壞胚，這會兒剛恢覆成人形，靈氣還算行，一個生氣，呼出一口龍息，正對著他們吹過去。
怎麽回事？忽然好冷？
我他媽怎麽不能動了？渾身僵住了？！
果然，和姜家F4沾上關系就要倒黴的，何況是惹了姜家最寶貝的女孩子啊！
那幾個混混心裏直叫要完，這下就算是許雪再是他們心中喜歡的人，也忍不了了。
姜星辰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看著那幾個混混剛才他路過的時候，有一股寒氣，還有他們那渾身僵直的樣子。
怎麽那麽眼熟來著？
……
姜聿之幾個在學校裏等的很擔憂，等看到姜宓背著書包回來時，一個個都松了口氣。
他們心裏都有好多話，好多關心，好多擔憂想與小姑姑說。
可最後到了嘴邊，卻只問了最質樸的話。
“小姑姑，你沒事吧？”
“沒事啊，放心，我好好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四剛說了，那幾個憨批等老子好了就去揍他們一頓！”
“你是皮癢了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還打架，你打得過誰啊？”
“……”
姜聿之摸了摸鼻子，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小姑姑，更別說是現在這樣了，哎，他還是老老實實認認真真讀書來博取小姑姑的寵愛。
盛月擡起頭看到姜宓沒事，好端端地回來了，心裏也替她高興。
接下來一門課就是老王的課。
老王看到姜宓回來了楞了一下，但他虎著臉，什麽也沒說，敲了敲桌子就開始上課。
……
下午第二節 課本來該是體育課，但老王說體育老師身體有恙，有他來代課。
姜宓便問姜潛之，“老王身寬體胖，一看就不是有矯健身姿的人，他能帶我們上體育課？”
姜潛之：“……小姑姑，你誤會了，老王是要霸占體育課變成數學課。”
姜宓懵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不是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嗎？這樣整日讀書，五體不勤，也不好的呀。”
“體育課沒有尊嚴，小姑姑，我們要接受這個現實。”
姜潛之誤以為小姑姑很想出去玩，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姜宓是有些不解，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可以理解，“我就是擔心你們身體太弱，不過現在你們其他功課基礎太差，體育課補起來快，不是大事，我讓你寫的化學題呢，拿過來給我看看。”
姜潛之：“……”
還好我早有準備。
他面色冷靜地從自己的桌子裏拿出了化學練習冊。
姜宓打開一看，心裏很是欣慰，這幾個侄子裏，二侄子的字是最漂亮的，這作業也是最整潔的，看著就讓她舒心，這答案的正確率也是非常讓她舒心的。
“做的不錯。”
姜宓高興之餘，拿發尾甩了一下姜潛之的臉。
姜潛之對此已經面色平靜甚至能面帶欣喜了。
“你以後要多幫幫老四，他的功課最差，每門功課都不行。”
“小姑姑，我肯定會的。”
體育課鈴聲響了，老王準時踏進班級。
只是，他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隔壁班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隔壁班的班主任過來叫走了老王。
這剩下半節課就成了自習課。
等到下課的時候，其他班就有傳聞傳出來，說是那個中考第一考進來的許雪出了事。
具體是什麽事，老師那邊都是瞞著的，下面的學生也就是討論幾下。
可隱約有人透出是許雪被外校的人打了。
打的挺嚴重，直接進了醫院。
“許雪……”
姜宓也聽到這些傳聞了，她念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今天躲在衣櫃裏的時候，好像聽人說什麽雪寶貝，雪寶什麽的。
也不知道這個許雪和雪寶有什麽關系。
這個雪寶，可不是什麽好人。
就是她指使那幾個小混混來破門而入找她的。
姜宓把這事藏在了心裏記住了，但也沒和侄子們說，要是她聽錯了，猜錯 ，那就是給人家增加麻煩了。
他們燭龍也很講道理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要真是這個許雪想對她做什麽，那她好歹心裏也要清楚。
做燭龍，不能做糊塗龍。
做人，不能做糊塗人。
**
許雪在醫院裏面躺了兩周才回來上課。
她回來時，臉上還有些青紫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要比以前陰沈不少。
路過高一八班的時候，她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姜宓看，像是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姜宓正在輔導老二的物理，壓根沒閑工夫管她。
“這道題，明明該是按照短路的思路來，你看這，這，電流該是這樣的，就得用這樣的公式來，這道題，上一次我給老三也講過了呀，你不是當時就在一邊麽，沒有認真聽麽？”
姜潛之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我給忘了。”
他聲音溫吞柔和，臉上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讓姜宓看了都不忍心說什麽重話。
不像是對著老大和老四的時候，他們經常能把她氣得鼻孔生煙，胸口發疼。
“那這次給你講過後，你千萬別忘了，明天就要月考了，這都是考點，我看過往年的試卷了，這種題型肯定都會考的。”
姜宓很有耐心地說道。
姜潛之點頭，只要熬過月考，就能歇一歇了。
老四在老王面前吹的牛誇的口，他們哥幾個熬死了也得做出點成績來！
姜潛之拿著練習冊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姜宓看了一眼姜聿之認真背單詞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老三沈迷生物的模樣，最後看了一眼最小的侄子，額頭青筋就又開始跳了。
她啪的一下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筆。
“你又在幹什麽？！”
這會兒是午休，姜宓實在沒忍住聲音大了一些。
正在開小差的姜星辰手裏的筆一抖，差點摔地上了。
“小姑姑……”
姜星辰有點尷尬，但老老實實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看。
姜宓小臉威嚴的很，偏偏她又長的玉雪可愛，這樣子不僅沒有半點威脅性，反而可愛的要命。
姜星辰心裏想笑，偏偏還要配合小姑姑，“我知道錯了，小姑姑，你打我罵我可千萬別生氣，女孩子生氣會老的。”
“我不會。”
姜宓壓低了聲音。
說起來，小侄子從此往後也是與她一起擁有秘密的人了，所以，有些話，姜宓也喜歡與小侄子說。
就比如，她剛說完這三個字，姜星辰就秒懂了她這句話的意思，跟著點頭。
“對，小姑姑不會！我也不會！”
他們是至親，小姑姑是燭龍，那他也是燭龍，他去百度查過的，燭龍哎，傳說中的神獸。
必然是長生不死的。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才適合混娛樂圈，永葆青春，顏值永遠勝利多好啊！
“你可不一定。”
姜宓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是龍，他又不是，可這話也不能講的太白，影響他的自尊心。
她接著就低頭看小侄子遞過來的那張紙。
是一張打印出來的參賽報名書。
是關於一檔什麽男團選拔賽的海選的。
那邊姜星辰卻是沒把姜宓後面那句話放在心上，他當然真身肯定也是龍的，就算不是龍，再不濟也是條錦鯉吧，躍個龍門就肯定成龍了。
大家都是精怪，壽數自然長，當然是可以永葆青春的。
姜宓仔細看了一眼那張報名書，皺緊了眉頭，偏頭看他，“你要去報名？”
姜星辰當然是想去的，但是面對小姑姑，還是有些心虛的，“就……試試看嘛。”
“參加海選，要幾天時間，如果入選了，經過層層篩選，覆賽，決賽，你這學也不用上了，直接荒廢了，高一一年基本上就學不了，落後人家一年，怎麽參加三年後的高考？”
姜宓將那張報名書放在了桌上，看著姜星辰，理性分析。
姜星辰左顧而言他，“反正我再怎麽學，大學也考不上啊……最多，最多考個大專，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呀，還不如回家繼承家業。所以，我這去報名也算是去闖一闖。”
“可你沒文化，你拿什麽和人家競爭，你看得懂五線譜麽？你懂各種樂譜調子麽？你知道怎麽寫詞麽？知道怎麽編曲麽？還有以後看得懂各種合同嗎？你有什麽優勢呢？”
“小姑姑我長的好看啊，那些明星偶像的，不都是長的好看麽？顏值高就會有一大堆粉絲支持我的。”
“可是據我所知，在圈裏混到頂尖的，都是有硬實力的，就說那些歌手，留到最後長紅的，要麽唱功極佳，要麽創作極佳，還有演員，大多數是科班畢業，當然，也有沒有科班畢業的，可這樣的要麽靠演技，要麽就吃一張臉的青春飯，紅到最後的，都是相當厲害的呀。”
這些，為了小侄子，姜宓都是了解過的。
這條路，真不是隨隨便便靠臉就能好走的。
“娛樂圈裏長得好看的人那麽多，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多讀點書，將來你演戲，對劇本的理解能力是不是能更深一些？將來你寫歌，是不是腦子裏更能引經據典寫出的詞更與人有共鳴？多讀點書，腦子裏東西更多一些，是不是更有文藝氣質一些？”
姜星辰對上小姑姑認真嚴肅看著自己的眼睛，被說的是一楞一楞的。
但是不得不說，還……還真他媽有點道理。
他現在就只有一張臉。
可他的確也認為娛樂圈只要靠刷臉就行了。
姜宓仔細看了眼那張報名表，收了起來，“這樣吧，這報名表就放在我這裏。”
姜星辰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只好作罷。
“明天的月考，一定要努把力考好了。”
姜宓為姜星辰振奮了一下。
姜星辰勉強嗯了一聲，隨後又想起來緊跟著的文藝晚會，“小姑姑，月考過後就是文藝晚會了，你一次都沒和我們練過嗩吶，真的沒問題麽？”
這個演出，也是他的一個機會，到時候學校裏火的話，是很有可能火出圈的啊。
假如自己火出圈了，講不定就被哪家公司看中了的。
姜宓點頭，“樂譜我都看過了，沒問題的。”
說句心裏話，小姑姑表現的這麽淡定，姜星辰的心裏卻是撲通撲通亂跳的。
畢竟吹嗩吶已經是這江城一中前無古人的了。
……
晚上回了家，姜啟楓做了一頓火鍋。
姜宓吃的特別心滿意足，三侄子片的魚片又薄又沒有骨頭，鮮美的一塌糊塗。
吃過飯，她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看了一眼同樣攤在沙發上的幾個侄子，從書包裏翻出了幾套卷子。
“今晚上把這套卷子做了吧，這上面的題，都是各科經典必考的。”
姜啟楓洗了碗出來，擦幹凈手接了過來，斯斯文文地在姜宓身邊坐下，還給她貼心地倒了一杯檸檬蜂蜜茶，一副無比順從的模樣，“這個試卷，姑姑是哪裏來的？”
前幾次小姑姑都是手寫的試卷，本來一開始都是手寫每個人一份，後來他們幾個心疼姑姑，都是讓姑姑出一份，然後抄寫的。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從小姑姑這拿出來打印出來的卷子。
姜宓笑了起來，笑得甜甜的，“盛月給我的，她看到我在手寫給你們抄經典題型，就去覆印了好幾分她的覆習卷子。”
盛月。
姜啟楓心裏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行，記住這個人了。
“你們就坐那張桌子上一起做卷子吧，不要互相偷看，我會監考的。”
姜宓指了指剛剛吃火鍋的大餐桌。
“小姑姑，我們才吃飽，能再休息一下緩緩嗎？”
姜星辰摸著肚子，咕噥了一句。
姜宓看了一眼時間，“不可以，不然你們做不完卷子。”
這話一出，搞的姜聿之幾個心裏有點惶惶起來。
在小姑姑的眼神註視下，胳膊還吊著綁帶的姜聿之第一個站起來，俊臉嚴肅，學習態度非常好地拿著卷子走了過去。
姜啟楓和姜潛之隨之跟上，然後姜星辰才是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坐下。
姜宓在沙發上坐著，則是將白天姜星辰看的那份報名表拿了出來，這上面有網址，也有電話。
電腦那個東西，她現在玩的還不是很溜，還是直接打電話直接一些。
“你們不許互相偷看，我去一趟衛生間。”
“小姑姑你放心！有我看著，他們絕對不敢作弊！”
姜聿之表現出了絕佳的狗腿風範。
姜宓點了點頭，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等進去後就關門上了鎖。
這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不擔心被外面的侄子們聽到。
根據號碼，姜宓撥了過去。
打了好幾個都是正在通話中，等了十多分鐘，電話才接通。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LJ男團選拔賽海選報名電話麽？”
“是，請問是來參加報名的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每年都會舉辦嗎？”
“額，這個不一定的。”
“高中生可以參加麽？”
“想報名參加的都可報名，不限制的。”
“如果都選上了，進決賽的話，主辦方會為這些還在上學的孩子準備教師組織學習嗎？”
電話那端一下沈默了下來，並懷疑這是否是一個惡作劇電話。
來參加這種選拔的孩子都抱著一夜成名的念頭，誰家刻苦讀書的高中生會來報名參加！？
更何況，你說能選上就能選上？
先不說各家經紀公司送來的練習生們，就說一些網絡成名了的素人帥哥都不知道有多少。
能進決賽的，業務能力都超強，區區正常讀書的高中生哪可能進得去？！
“選拔賽也不是誰都能選上去，要求長得帥不說，還要會唱歌跳舞，沒有實力走不到最後，高中生建議還是好好學習吧，這種白日夢就不要做了。”
對方翻著白眼說完這一句就掛了電話。
姜宓聽著電話裏的嘟嘟嘟的聲音，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
對方明顯是看不起姜星辰，覺得他一個高中生肯定選不上，嘲諷她還詢問決賽之類的事情。
姜宓從沒受過這種氣，偏偏電話隔著對方，距離十萬八千裏，想發火出氣都沒辦法。
她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有些生氣。
緩了好幾秒，姜宓又拿起手裏那份報名表看了看，想了想，先收了起來。
這上面的截止時間還有兩個月，不著急。
姜家客廳的吊燈亮堂堂的，照耀著餐桌上那一群洋溢著青春與苦悶的臉。
姜宓出來看到侄子們一個個奮筆疾書，下筆如有神的模樣，心情很好，她去了沙發那邊的茶幾上看書，補她最差的英語。
住在學校宿舍，此刻正在學校衛生間看書的盛月看了一眼微信，到這會兒還有點奇怪。
剛姜星辰加了她好友，問她要卷子答案，她也沒多想，拍了照就給了。
但這會兒她慢慢的回過味來，白天姜宓才問她要了卷子，這會兒姜星辰就要答案。
這卷子，姜宓好像當時就說是給她的侄子們補課用的。
盛月這麽一想，書都看不下去了，心裏有些緊張和愧疚。
她要是給了姜星辰答案，那豈不是愧對姜宓對姜聿之兄弟幾個的心了。
盛月立刻要撤回發出去的照片，可偏偏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鐘了，撤不回去，她立刻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你們是在抄答案麽？
姜星辰正抄答案抄的起勁，冷不丁收到這條微信，看都沒看，直接劃掉，也不打算回覆。
今晚上做卷子要緊！
本來姜聿之不打算抄的，可他轉念一想，不行，兄弟們都是抄的，到時候正確率肯定高，他自己做的話，分數對比
大約十一點半，姜宓拿過了侄子們的卷子坐在沙發上批閱。
這卷子，她都做過的，就算沒做過，當場做出來也必定是標準答案，對於這一點，她對自己自信的很。
“小姑姑，我先去洗澡了。”
姜潛之平時最嗜睡，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揉了揉眼，說了一聲，等姜宓點頭後，立刻拿著睡衣去了衛生間。
姜啟楓剛好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小姑姑，你也餓了吧，吃點水果，現在你正在長身體，身體可不能垮了的。”
姜宓點點頭，讓他放下。
她最閑批閱的是姜聿之的卷子，大侄子因為右手受傷的關系，是左手寫的字，那自己簡直是不堪入目，極醜無比。
光是辨認字跡，她就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令她意外的是，大侄子這份卷子的正確率很高，一共就做錯了三道題。
“看來你最近的確好好學習了，效果很棒！明天月考你一定能考好。”
姜宓對大侄子信心十足。
姜聿之被一頓猛誇，心裏就有點飄飄然了，這會兒都忘記了自己這份卷子不是自己做的，而是抄的。
姜宓接著看姜潛之的試卷。
他的試卷，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溫潤儒雅，十分幹凈整潔，字跡也好看。
二侄子是幾個侄子裏面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你不惹到他，他就是溫和懂禮的乖乖男孩的樣子，平時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覺，睡覺這個愛好，也挺好的，至少不影響別人。
姜宓認真批完，發現二侄子也只做錯了三道題，要不是他做錯的三道題和姜聿之不一樣，她都要懷疑他是抄的了。
接著姜宓開始批姜啟楓的卷子，他字跡潦草，但不算太醜，至少沒姜聿之的醜，但和他斯文的外貌還是有點不一樣。
同樣，也是錯了三道題，不過是三道數學題，和姜聿之以及姜潛之的卷子都不一樣。
再看姜星辰，看之前，姜宓先給自己吃了幾塊水果壓壓驚。
老四的卷子，不用多看，她就知道，肯定是問題很多的，說不定做對的就三道。
姜聿之和姜啟楓已經拿著自己的試卷拍了拍姜星辰的肩膀往房間裏走了，留下瑟瑟發抖的姜星辰。
說實話，在看姜星辰的卷子前，姜宓沒抱什麽希望。
可看完他的卷子，她可實在是太驚訝了。
姜星辰竟然只做錯了六道題！！！
這真是太超出她的意料了！
這怎麽可能？！
“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姜宓狐疑地打量姜星辰，小侄子能這麽聰明的話，她要收回他最沒文化那句話了。
姜星辰心裏還是虛的，但是想到大哥，二哥，三哥都一起抄了，他還是做真實的那一個，錯三題太假，給故意抄錯了六題，雖然免不了因為看起來是最差的要被小姑姑訓，但起碼……起碼他是最真實的那一個！
“是啊……”
姜宓想到最新學到的人類崽崽的手勢，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小侄兒，你好厲害！”
姜星辰不免老臉一紅，咳了一聲，“也沒有……很厲害。”
“我以為老大已經很勵志了，沒想到你更勵志，這次月考你肯定沒有問題了！”
姜星辰保持對長輩和家長的那種不會出錯的微笑，“希望我像是今天這樣發揮正常。”
假如明天月考還能抄得到的話，還是能發揮正常的。
姜宓高興地用發尾掃了一下他的臉，“獎勵你！”
姜星辰越發心虛，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小姑姑的發尾掃臉大法！
姜宓小臉紅撲撲的，還在翻來覆去地看幾個侄子的卷子，這會兒她高興，周圍的空氣不由自主地就升高了一下。
姜聿之和姜啟楓早回房間了，姜潛之又去洗澡了。
於是就坐在她身邊的姜星辰忽然感覺自己和吃了什麽藥似的，渾身發燙，熱的恨不得跳進冰水裏去，整個人像是被火烤似的。
忽然之間這麽熱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怪病又要發作了嗎？
姜星辰渾身滾燙發紅地回了房間。
“哥，你們有沒有感覺好燙好熱啊？”
“沒有啊，房間開了空調的，熱毛線啊，臥槽你什麽情況？”
姜聿之擡起眼就嚇了一跳。
姜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臉坐在了床上，這會兒感覺比剛剛好很多了。
他現在懷疑自己馬上也要和小姑姑一樣變回原形了，小姑姑是吃胡椒會過敏變回去，那他呢？
如果現在變回去了，他怎麽和哥幾個解釋自己的情況？
他也會是那樣萌萌的小燭龍麽，不是龍怎麽辦？
姜星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趕緊壓一壓體內這股燥熱，明天就要去月考了，這個時候要是忽然變身，難免讓小姑姑以為是自己故意要避開考試。
再者萬一變成小龍或者錦鯉，大哥腦子簡單先不提，被三哥拿去解剖就不好了。
喝水喝水，壓一壓！
……
第二天就是月考了。
盛月昨晚上沒睡好，老想著卷子的事情，眼瞼下面都青黑了不少。
她看到姜宓心情特別好地來了班級，又看了一眼姜星辰幾個，想了想，決定一會兒等早自習結束去廣播操之前問姜星辰。
“昨天你問我要答案，是要抄麽？”
趁著大家都往下走的時候，盛月拉住了姜星辰的衣服，走在人群最後，壓低了聲音，靠著墻壁往樓下走。
姜星辰因為心虛，所以對她很不耐煩。
“關你什麽事？”
的確不關她的事情。
盛月收回了手，沒再說話，基本肯定了姜星辰他們的確是抄了她的答案。
這事要不要告訴姜宓？
盛月低著頭，咬著唇，心裏有些猶豫，最近下課的時候，她經常偷偷看姜宓那邊，看了幾次就知道，姜宓一直想幾個侄子好好學習，成績提高上去。
但是他們竟然背著她抄答案，她還做了幫兇……
盛月想想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姜宓。
等……這次月考成績出來吧，希望都是她猜錯了。
……
……
因為開學的時候老王鬧出來的姜宓抄襲一事，所以，各科老師在監考的時候，一直在姜宓和姜聿之幾個周圍徘徊巡邏，幾乎保證了他們不會有作弊的可能。
除非他們有什麽超能力。
一天月考下來，姜宓做題做的很爽。
那些題目，她都是會做的，除了英語卷有些語法上她還是有些搞不清外，其他都沒有問題。
最後一門課考完，她就轉頭問姜星辰幾個，笑瞇瞇的，聲音也很甜。
“這次考試都挺簡單的，那些知識點，我之前就給你們幾個梳理過了，怎麽樣，都考的不錯吧？尤其是數學卷，昨天做的那張模擬卷上有類似題型，昨天你們做的很好，這次分數出來一定都考的很好！”
面對小姑姑喜笑顏開的模樣，姜星辰反正是笑不出來。
那些題可能認識他，反正他是一點不認識他們。
他轉頭看向大哥，大哥雖然在笑，但眉眼也是掩飾不住的愁容。
再看二哥，二哥溫吞柔和的樣子，真是半點看不出一點情緒，他到底是做出來了還是沒做出來呀？
還有三個，笑得斯文敗類的模樣，絕了，也是個看不透底細的。
姜星辰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小姑姑打個預防針。
“小姑姑，我可能發揮不太好。”
姜宓就當姜星辰是在說反話了，書上說了，他們人類崽崽有時候就是愛說反話，管那種叫謙虛。
成績出來之前，就是姜星辰都老實的不行，晚自習的時候也沒吵著鬧著要去音樂教室那邊排練，老老實實上晚自習做功課，有不會的還會主動問姜宓。
不求分數多好，只求小姑姑知道真相不要太生氣。
***
江城一中的老師批改試卷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像是月考這種，第二天就能出成績。
而且，像是月考，期中考，期末考這種考試，老師都會將各科成績和總分都按照分數高低排列好打印出來，貼在公告欄那裏。
早操結束到第一堂課上課，有十分鐘的時間休息，大家紛紛往公告欄那裏跑。
姜宓也有點興奮，拉著侄子們跑過去看。
因為姜聿之幾個實在是兇名在外，平時在學校裏是沒有男生敢和姜宓搭訕的，像是這種人多擁擠的場合，有姜聿之幾個給姜宓開路，她幾乎是暢通無阻地來到公告欄前面。
“哇，這次月考的第一名怎麽不是許雪啊？”
“不是許雪是誰啊？許雪是中考狀元進的學校啊，當時高出第二名還有十多分呢！”
“你自己看啊，姜宓，姜宓是誰？”
“姜宓？不會是高一八班那個姜宓吧？剛開學那會兒還鬧出抄襲風波後來自證清白那個。”
“臥槽，她還是人嗎，總分考那麽高！除了英語不是第一外，其他幾門都是第一啊，總分也是第一！”
“她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這麽牛？”
“不會是作弊的吧？”
“這話你可別亂說，人家上次都自證了。”
“許雪考了第二，但比姜宓差了三十多分！”
“這次月考挺難的，差三十多分，但總分還是挺高的了。”
“許雪還是牛叉的，她不是還請假了一段時間沒來上課麽，還能考這麽高，也不錯了。”
“不過聽說許雪以前一直得第一的，這次來高中第一次月考就滑鐵盧了啊哈哈哈。”
“這個姜宓到底有什麽學習方法啊，以前初中時真沒聽過她這號人物。”
“她肯定有什麽特殊的學習能力，否則怎麽這麽突飛猛進的？”
姜宓還沒看到自己的分數，就聽見周圍人都在討論她的分數，同時被提起的還有那個許雪。
許雪……
這個名字最近出現在她周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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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宓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可柏老師轉身就走了，她追了出去。
柏夷看到門口的警察和那幾個小混混, 又生生站住了身體, 一張臉色板著, 蒼白病弱卻詭異的威嚴，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姜宓。
“進房間去。”
姜宓：“？？？”
她有點納悶, 可又想不明白這納悶從哪裏來的。
最最最納悶的是，她竟然老實按照柏老師說的做了。
柏夷等姜宓回房間後才出去。
學校離公寓非常近, 姜星辰一路是跑回來的，因為他非常擔心小姑姑, 所以, 非常快就回了家。
回到家，他就看到了家門口正被警察訓話的那幾個小混混，一眼就認出來他們是誰了。
那都是初中的時候在外面的幾個混子們, 都認識。
外面正被警察訓話的那幾個小混混看到了姜星辰, 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姜星辰啊！
姜家F4的名頭誰沒聽過啊？！
許雪讓他們過來找的這個姜宓, 不會是那個姜宓吧？
姜家F4有個小姑姑，那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 這事，他們圈子裏都是知道的，姜家那幾個護他們小姑姑護的厲害, 招惹他們都不能招惹他們小姑姑啊！
被警察訓話都能吊兒郎當不當回事的幾個混混這會兒臉色是真都白了，煞白煞白的。
完了。
這些可他媽都完了！
許雪害死他們了！
姜星辰一雙桃花眼瞇了瞇，狠狠瞪了幾眼, 一會兒見了小姑姑，確定小姑姑沒事後再來收拾他們幾個！
他剛轉身要往房子裏走，就看到了從裏面出來的柏老師。
？？？？？
柏老師怎麽還沒走？
想到這次還是柏老師發現不對勁報警的，姜星辰心存感激。
“謝謝柏老師。”
柏夷擡眼看了眼姜星辰，抿了抿唇，本不想廢話，但想到房間裏好端端的那個小姑娘，想想自己現在也算是為人師表，也就多說了一句。
“是學生就好好上課學習，逃課在家不是學生該做的。”
“？？？？？？”
柏老師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小姑姑？？
姜星辰趕緊點頭說是是是是，等柏老師出去了，趕緊往小姑姑房間走。
一打開門，就看到小姑姑披散著一頭又黑又長又直的長發，俏生生地站在床邊，臉上還有些迷惑不解。
姜星辰先是一喜，小姑姑恢覆了！可接著，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剛才小姑姑這樣子不會被柏老師看見了吧？！
這他媽……
“小姑姑，你快換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姜星辰也不好對小姑姑說重話，只匆忙說了一句，趕緊把門關上。
姜宓張了張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想想一會兒就可以去學校了，高高興興換了校服。
等她出來時，書包都背好了。
姜星辰思考了半天要怎麽告訴小姑姑在陌生男的面前一定要穿嚴實了此類話，結果見到小姑姑乖乖紮了頭發，穿好校服出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回學校上課了，我還得檢驗你們幾個這幾天的功課，對了，你剛才看到柏老師了嗎？”
“看到了，柏老師剛走。”
“哦。”
哦？？？？
姜星辰聽著小姑姑這一聲哦，怎麽聽出了百轉千回的遺憾和不舍的情緒？
小姑姑！你醒醒！那個病秧子要不得啊！比你大，身體還不好，圖什麽？！
“你有話要對我說？”
姜宓總覺得小侄子看著她的目光灼灼的的。
“沒有，沒有，一點沒有，就是小姑姑恢覆過來了，我高興！”
“我也高興！”
姜宓點頭，變回燭龍，她倒是沒什麽不高興的，可變得那麽小，她就不開心了，都不能震懾住人，也沒有靈力，太慘了！
走到門口，姜宓看到外面那幾個，不用看臉，只知道他們就是剛才那幾個壞胚，這會兒剛恢覆成人形，靈氣還算行，一個生氣，呼出一口龍息，正對著他們吹過去。
怎麽回事？忽然好冷？
我他媽怎麽不能動了？渾身僵住了？！
果然，和姜家F4沾上關系就要倒黴的，何況是惹了姜家最寶貝的女孩子啊！
那幾個混混心裏直叫要完，這下就算是許雪再是他們心中喜歡的人，也忍不了了。
姜星辰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看著那幾個混混剛才他路過的時候，有一股寒氣，還有他們那渾身僵直的樣子。
怎麽那麽眼熟來著？
……
姜聿之幾個在學校裏等的很擔憂，等看到姜宓背著書包回來時，一個個都松了口氣。
他們心裏都有好多話，好多關心，好多擔憂想與小姑姑說。
可最後到了嘴邊，卻只問了最質樸的話。
“小姑姑，你沒事吧？”
“沒事啊，放心，我好好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四剛說了，那幾個憨批等老子好了就去揍他們一頓！”
“你是皮癢了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還打架，你打得過誰啊？”
“……”
姜聿之摸了摸鼻子，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小姑姑，更別說是現在這樣了，哎，他還是老老實實認認真真讀書來博取小姑姑的寵愛。
盛月擡起頭看到姜宓沒事，好端端地回來了，心裏也替她高興。
接下來一門課就是老王的課。
老王看到姜宓回來了楞了一下，但他虎著臉，什麽也沒說，敲了敲桌子就開始上課。
……
下午第二節 課本來該是體育課，但老王說體育老師身體有恙，有他來代課。
姜宓便問姜潛之，“老王身寬體胖，一看就不是有矯健身姿的人，他能帶我們上體育課？”
姜潛之：“……小姑姑，你誤會了，老王是要霸占體育課變成數學課。”
姜宓懵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不是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嗎？這樣整日讀書，五體不勤，也不好的呀。”
“體育課沒有尊嚴，小姑姑，我們要接受這個現實。”
姜潛之誤以為小姑姑很想出去玩，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姜宓是有些不解，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可以理解，“我就是擔心你們身體太弱，不過現在你們其他功課基礎太差，體育課補起來快，不是大事，我讓你寫的化學題呢，拿過來給我看看。”
姜潛之：“……”
還好我早有準備。
他面色冷靜地從自己的桌子裏拿出了化學練習冊。
姜宓打開一看，心裏很是欣慰，這幾個侄子裏，二侄子的字是最漂亮的，這作業也是最整潔的，看著就讓她舒心，這答案的正確率也是非常讓她舒心的。
“做的不錯。”
姜宓高興之餘，拿發尾甩了一下姜潛之的臉。
姜潛之對此已經面色平靜甚至能面帶欣喜了。
“你以後要多幫幫老四，他的功課最差，每門功課都不行。”
“小姑姑，我肯定會的。”
體育課鈴聲響了，老王準時踏進班級。
只是，他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隔壁班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隔壁班的班主任過來叫走了老王。
這剩下半節課就成了自習課。
等到下課的時候，其他班就有傳聞傳出來，說是那個中考第一考進來的許雪出了事。
具體是什麽事，老師那邊都是瞞著的，下面的學生也就是討論幾下。
可隱約有人透出是許雪被外校的人打了。
打的挺嚴重，直接進了醫院。
“許雪……”
姜宓也聽到這些傳聞了，她念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今天躲在衣櫃裏的時候，好像聽人說什麽雪寶貝，雪寶什麽的。
也不知道這個許雪和雪寶有什麽關系。
這個雪寶，可不是什麽好人。
就是她指使那幾個小混混來破門而入找她的。
姜宓把這事藏在了心裏記住了，但也沒和侄子們說，要是她聽錯了，猜錯 ，那就是給人家增加麻煩了。
他們燭龍也很講道理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要真是這個許雪想對她做什麽，那她好歹心裏也要清楚。
做燭龍，不能做糊塗龍。
做人，不能做糊塗人。
**
許雪在醫院裏面躺了兩周才回來上課。
她回來時，臉上還有些青紫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要比以前陰沈不少。
路過高一八班的時候，她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姜宓看，像是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姜宓正在輔導老二的物理，壓根沒閑工夫管她。
“這道題，明明該是按照短路的思路來，你看這，這，電流該是這樣的，就得用這樣的公式來，這道題，上一次我給老三也講過了呀，你不是當時就在一邊麽，沒有認真聽麽？”
姜潛之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我給忘了。”
他聲音溫吞柔和，臉上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讓姜宓看了都不忍心說什麽重話。
不像是對著老大和老四的時候，他們經常能把她氣得鼻孔生煙，胸口發疼。
“那這次給你講過後，你千萬別忘了，明天就要月考了，這都是考點，我看過往年的試卷了，這種題型肯定都會考的。”
姜宓很有耐心地說道。
姜潛之點頭，只要熬過月考，就能歇一歇了。
老四在老王面前吹的牛誇的口，他們哥幾個熬死了也得做出點成績來！
姜潛之拿著練習冊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姜宓看了一眼姜聿之認真背單詞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老三沈迷生物的模樣，最後看了一眼最小的侄子，額頭青筋就又開始跳了。
她啪的一下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筆。
“你又在幹什麽？！”
這會兒是午休，姜宓實在沒忍住聲音大了一些。
正在開小差的姜星辰手裏的筆一抖，差點摔地上了。
“小姑姑……”
姜星辰有點尷尬，但老老實實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看。
姜宓小臉威嚴的很，偏偏她又長的玉雪可愛，這樣子不僅沒有半點威脅性，反而可愛的要命。
姜星辰心裏想笑，偏偏還要配合小姑姑，“我知道錯了，小姑姑，你打我罵我可千萬別生氣，女孩子生氣會老的。”
“我不會。”
姜宓壓低了聲音。
說起來，小侄子從此往後也是與她一起擁有秘密的人了，所以，有些話，姜宓也喜歡與小侄子說。
就比如，她剛說完這三個字，姜星辰就秒懂了她這句話的意思，跟著點頭。
“對，小姑姑不會！我也不會！”
他們是至親，小姑姑是燭龍，那他也是燭龍，他去百度查過的，燭龍哎，傳說中的神獸。
必然是長生不死的。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才適合混娛樂圈，永葆青春，顏值永遠勝利多好啊！
“你可不一定。”
姜宓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是龍，他又不是，可這話也不能講的太白，影響他的自尊心。
她接著就低頭看小侄子遞過來的那張紙。
是一張打印出來的參賽報名書。
是關於一檔什麽男團選拔賽的海選的。
那邊姜星辰卻是沒把姜宓後面那句話放在心上，他當然真身肯定也是龍的，就算不是龍，再不濟也是條錦鯉吧，躍個龍門就肯定成龍了。
大家都是精怪，壽數自然長，當然是可以永葆青春的。
姜宓仔細看了一眼那張報名書，皺緊了眉頭，偏頭看他，“你要去報名？”
姜星辰當然是想去的，但是面對小姑姑，還是有些心虛的，“就……試試看嘛。”
“參加海選，要幾天時間，如果入選了，經過層層篩選，覆賽，決賽，你這學也不用上了，直接荒廢了，高一一年基本上就學不了，落後人家一年，怎麽參加三年後的高考？”
姜宓將那張報名書放在了桌上，看著姜星辰，理性分析。
姜星辰左顧而言他，“反正我再怎麽學，大學也考不上啊……最多，最多考個大專，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呀，還不如回家繼承家業。所以，我這去報名也算是去闖一闖。”
“可你沒文化，你拿什麽和人家競爭，你看得懂五線譜麽？你懂各種樂譜調子麽？你知道怎麽寫詞麽？知道怎麽編曲麽？還有以後看得懂各種合同嗎？你有什麽優勢呢？”
“小姑姑我長的好看啊，那些明星偶像的，不都是長的好看麽？顏值高就會有一大堆粉絲支持我的。”
“可是據我所知，在圈裏混到頂尖的，都是有硬實力的，就說那些歌手，留到最後長紅的，要麽唱功極佳，要麽創作極佳，還有演員，大多數是科班畢業，當然，也有沒有科班畢業的，可這樣的要麽靠演技，要麽就吃一張臉的青春飯，紅到最後的，都是相當厲害的呀。”
這些，為了小侄子，姜宓都是了解過的。
這條路，真不是隨隨便便靠臉就能好走的。
“娛樂圈裏長得好看的人那麽多，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多讀點書，將來你演戲，對劇本的理解能力是不是能更深一些？將來你寫歌，是不是腦子裏更能引經據典寫出的詞更與人有共鳴？多讀點書，腦子裏東西更多一些，是不是更有文藝氣質一些？”
姜星辰對上小姑姑認真嚴肅看著自己的眼睛，被說的是一楞一楞的。
但是不得不說，還……還真他媽有點道理。
他現在就只有一張臉。
可他的確也認為娛樂圈只要靠刷臉就行了。
姜宓仔細看了眼那張報名表，收了起來，“這樣吧，這報名表就放在我這裏。”
姜星辰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只好作罷。
“明天的月考，一定要努把力考好了。”
姜宓為姜星辰振奮了一下。
姜星辰勉強嗯了一聲，隨後又想起來緊跟著的文藝晚會，“小姑姑，月考過後就是文藝晚會了，你一次都沒和我們練過嗩吶，真的沒問題麽？”
這個演出，也是他的一個機會，到時候學校裏火的話，是很有可能火出圈的啊。
假如自己火出圈了，講不定就被哪家公司看中了的。
姜宓點頭，“樂譜我都看過了，沒問題的。”
說句心裏話，小姑姑表現的這麽淡定，姜星辰的心裏卻是撲通撲通亂跳的。
畢竟吹嗩吶已經是這江城一中前無古人的了。
……
晚上回了家，姜啟楓做了一頓火鍋。
姜宓吃的特別心滿意足，三侄子片的魚片又薄又沒有骨頭，鮮美的一塌糊塗。
吃過飯，她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看了一眼同樣攤在沙發上的幾個侄子，從書包裏翻出了幾套卷子。
“今晚上把這套卷子做了吧，這上面的題，都是各科經典必考的。”
姜啟楓洗了碗出來，擦幹凈手接了過來，斯斯文文地在姜宓身邊坐下，還給她貼心地倒了一杯檸檬蜂蜜茶，一副無比順從的模樣，“這個試卷，姑姑是哪裏來的？”
前幾次小姑姑都是手寫的試卷，本來一開始都是手寫每個人一份，後來他們幾個心疼姑姑，都是讓姑姑出一份，然後抄寫的。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從小姑姑這拿出來打印出來的卷子。
姜宓笑了起來，笑得甜甜的，“盛月給我的，她看到我在手寫給你們抄經典題型，就去覆印了好幾分她的覆習卷子。”
盛月。
姜啟楓心裏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行，記住這個人了。
“你們就坐那張桌子上一起做卷子吧，不要互相偷看，我會監考的。”
姜宓指了指剛剛吃火鍋的大餐桌。
“小姑姑，我們才吃飽，能再休息一下緩緩嗎？”
姜星辰摸著肚子，咕噥了一句。
姜宓看了一眼時間，“不可以，不然你們做不完卷子。”
這話一出，搞的姜聿之幾個心裏有點惶惶起來。
在小姑姑的眼神註視下，胳膊還吊著綁帶的姜聿之第一個站起來，俊臉嚴肅，學習態度非常好地拿著卷子走了過去。
姜啟楓和姜潛之隨之跟上，然後姜星辰才是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坐下。
姜宓在沙發上坐著，則是將白天姜星辰看的那份報名表拿了出來，這上面有網址，也有電話。
電腦那個東西，她現在玩的還不是很溜，還是直接打電話直接一些。
“你們不許互相偷看，我去一趟衛生間。”
“小姑姑你放心！有我看著，他們絕對不敢作弊！”
姜聿之表現出了絕佳的狗腿風範。
姜宓點了點頭，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等進去後就關門上了鎖。
這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不擔心被外面的侄子們聽到。
根據號碼，姜宓撥了過去。
打了好幾個都是正在通話中，等了十多分鐘，電話才接通。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LJ男團選拔賽海選報名電話麽？”
“是，請問是來參加報名的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每年都會舉辦嗎？”
“額，這個不一定的。”
“高中生可以參加麽？”
“想報名參加的都可報名，不限制的。”
“如果都選上了，進決賽的話，主辦方會為這些還在上學的孩子準備教師組織學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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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這種選拔的孩子都抱著一夜成名的念頭，誰家刻苦讀書的高中生會來報名參加！？
更何況，你說能選上就能選上？
先不說各家經紀公司送來的練習生們，就說一些網絡成名了的素人帥哥都不知道有多少。
能進決賽的，業務能力都超強，區區正常讀書的高中生哪可能進得去？！
“選拔賽也不是誰都能選上去，要求長得帥不說，還要會唱歌跳舞，沒有實力走不到最後，高中生建議還是好好學習吧，這種白日夢就不要做了。”
對方翻著白眼說完這一句就掛了電話。
姜宓聽著電話裏的嘟嘟嘟的聲音，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
對方明顯是看不起姜星辰，覺得他一個高中生肯定選不上，嘲諷她還詢問決賽之類的事情。
姜宓從沒受過這種氣，偏偏電話隔著對方，距離十萬八千裏，想發火出氣都沒辦法。
她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有些生氣。
緩了好幾秒，姜宓又拿起手裏那份報名表看了看，想了想，先收了起來。
這上面的截止時間還有兩個月，不著急。
姜家客廳的吊燈亮堂堂的，照耀著餐桌上那一群洋溢著青春與苦悶的臉。
姜宓出來看到侄子們一個個奮筆疾書，下筆如有神的模樣，心情很好，她去了沙發那邊的茶幾上看書，補她最差的英語。
住在學校宿舍，此刻正在學校衛生間看書的盛月看了一眼微信，到這會兒還有點奇怪。
剛姜星辰加了她好友，問她要卷子答案，她也沒多想，拍了照就給了。
但這會兒她慢慢的回過味來，白天姜宓才問她要了卷子，這會兒姜星辰就要答案。
這卷子，姜宓好像當時就說是給她的侄子們補課用的。
盛月這麽一想，書都看不下去了，心裏有些緊張和愧疚。
她要是給了姜星辰答案，那豈不是愧對姜宓對姜聿之兄弟幾個的心了。
盛月立刻要撤回發出去的照片，可偏偏時間已經過了兩分鐘了，撤不回去，她立刻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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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辰正抄答案抄的起勁，冷不丁收到這條微信，看都沒看，直接劃掉，也不打算回覆。
今晚上做卷子要緊！
本來姜聿之不打算抄的，可他轉念一想，不行，兄弟們都是抄的，到時候正確率肯定高，他自己做的話，分數對比
大約十一點半，姜宓拿過了侄子們的卷子坐在沙發上批閱。
這卷子，她都做過的，就算沒做過，當場做出來也必定是標準答案，對於這一點，她對自己自信的很。
“小姑姑，我先去洗澡了。”
姜潛之平時最嗜睡，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揉了揉眼，說了一聲，等姜宓點頭後，立刻拿著睡衣去了衛生間。
姜啟楓剛好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小姑姑，你也餓了吧，吃點水果，現在你正在長身體，身體可不能垮了的。”
姜宓點點頭，讓他放下。
她最閑批閱的是姜聿之的卷子，大侄子因為右手受傷的關系，是左手寫的字，那自己簡直是不堪入目，極醜無比。
光是辨認字跡，她就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令她意外的是，大侄子這份卷子的正確率很高，一共就做錯了三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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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宓對大侄子信心十足。
姜聿之被一頓猛誇，心裏就有點飄飄然了，這會兒都忘記了自己這份卷子不是自己做的，而是抄的。
姜宓接著看姜潛之的試卷。
他的試卷，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溫潤儒雅，十分幹凈整潔，字跡也好看。
二侄子是幾個侄子裏面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你不惹到他，他就是溫和懂禮的乖乖男孩的樣子，平時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覺，睡覺這個愛好，也挺好的，至少不影響別人。
姜宓認真批完，發現二侄子也只做錯了三道題，要不是他做錯的三道題和姜聿之不一樣，她都要懷疑他是抄的了。
接著姜宓開始批姜啟楓的卷子，他字跡潦草，但不算太醜，至少沒姜聿之的醜，但和他斯文的外貌還是有點不一樣。
同樣，也是錯了三道題，不過是三道數學題，和姜聿之以及姜潛之的卷子都不一樣。
再看姜星辰，看之前，姜宓先給自己吃了幾塊水果壓壓驚。
老四的卷子，不用多看，她就知道，肯定是問題很多的，說不定做對的就三道。
姜聿之和姜啟楓已經拿著自己的試卷拍了拍姜星辰的肩膀往房間裏走了，留下瑟瑟發抖的姜星辰。
說實話，在看姜星辰的卷子前，姜宓沒抱什麽希望。
可看完他的卷子，她可實在是太驚訝了。
姜星辰竟然只做錯了六道題！！！
這真是太超出她的意料了！
這怎麽可能？！
“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姜宓狐疑地打量姜星辰，小侄子能這麽聰明的話，她要收回他最沒文化那句話了。
姜星辰心裏還是虛的，但是想到大哥，二哥，三哥都一起抄了，他還是做真實的那一個，錯三題太假，給故意抄錯了六題，雖然免不了因為看起來是最差的要被小姑姑訓，但起碼……起碼他是最真實的那一個！
“是啊……”
姜宓想到最新學到的人類崽崽的手勢，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小侄兒，你好厲害！”
姜星辰不免老臉一紅，咳了一聲，“也沒有……很厲害。”
“我以為老大已經很勵志了，沒想到你更勵志，這次月考你肯定沒有問題了！”
姜星辰保持對長輩和家長的那種不會出錯的微笑，“希望我像是今天這樣發揮正常。”
假如明天月考還能抄得到的話，還是能發揮正常的。
姜宓高興地用發尾掃了一下他的臉，“獎勵你！”
姜星辰越發心虛，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小姑姑的發尾掃臉大法！
姜宓小臉紅撲撲的，還在翻來覆去地看幾個侄子的卷子，這會兒她高興，周圍的空氣不由自主地就升高了一下。
姜聿之和姜啟楓早回房間了，姜潛之又去洗澡了。
於是就坐在她身邊的姜星辰忽然感覺自己和吃了什麽藥似的，渾身發燙，熱的恨不得跳進冰水裏去，整個人像是被火烤似的。
忽然之間這麽熱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怪病又要發作了嗎？
姜星辰渾身滾燙發紅地回了房間。
“哥，你們有沒有感覺好燙好熱啊？”
“沒有啊，房間開了空調的，熱毛線啊，臥槽你什麽情況？”
姜聿之擡起眼就嚇了一跳。
姜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臉坐在了床上，這會兒感覺比剛剛好很多了。
他現在懷疑自己馬上也要和小姑姑一樣變回原形了，小姑姑是吃胡椒會過敏變回去，那他呢？
如果現在變回去了，他怎麽和哥幾個解釋自己的情況？
他也會是那樣萌萌的小燭龍麽，不是龍怎麽辦？
姜星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趕緊壓一壓體內這股燥熱，明天就要去月考了，這個時候要是忽然變身，難免讓小姑姑以為是自己故意要避開考試。
再者萬一變成小龍或者錦鯉，大哥腦子簡單先不提，被三哥拿去解剖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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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就是月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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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姜宓心情特別好地來了班級，又看了一眼姜星辰幾個，想了想，決定一會兒等早自習結束去廣播操之前問姜星辰。
“昨天你問我要答案，是要抄麽？”
趁著大家都往下走的時候，盛月拉住了姜星辰的衣服，走在人群最後，壓低了聲音，靠著墻壁往樓下走。
姜星辰因為心虛，所以對她很不耐煩。
“關你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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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收回了手，沒再說話，基本肯定了姜星辰他們的確是抄了她的答案。
這事要不要告訴姜宓？
盛月低著頭，咬著唇，心裏有些猶豫，最近下課的時候，她經常偷偷看姜宓那邊，看了幾次就知道，姜宓一直想幾個侄子好好學習，成績提高上去。
但是他們竟然背著她抄答案，她還做了幫兇……
盛月想想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姜宓。
等……這次月考成績出來吧，希望都是她猜錯了。
……
……
因為開學的時候老王鬧出來的姜宓抄襲一事，所以，各科老師在監考的時候，一直在姜宓和姜聿之幾個周圍徘徊巡邏，幾乎保證了他們不會有作弊的可能。
除非他們有什麽超能力。
一天月考下來，姜宓做題做的很爽。
那些題目，她都是會做的，除了英語卷有些語法上她還是有些搞不清外，其他都沒有問題。
最後一門課考完，她就轉頭問姜星辰幾個，笑瞇瞇的，聲音也很甜。
“這次考試都挺簡單的，那些知識點，我之前就給你們幾個梳理過了，怎麽樣，都考的不錯吧？尤其是數學卷，昨天做的那張模擬卷上有類似題型，昨天你們做的很好，這次分數出來一定都考的很好！”
面對小姑姑喜笑顏開的模樣，姜星辰反正是笑不出來。
那些題可能認識他，反正他是一點不認識他們。
他轉頭看向大哥，大哥雖然在笑，但眉眼也是掩飾不住的愁容。
再看二哥，二哥溫吞柔和的樣子，真是半點看不出一點情緒，他到底是做出來了還是沒做出來呀？
還有三個，笑得斯文敗類的模樣，絕了，也是個看不透底細的。
姜星辰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小姑姑打個預防針。
“小姑姑，我可能發揮不太好。”
姜宓就當姜星辰是在說反話了，書上說了，他們人類崽崽有時候就是愛說反話，管那種叫謙虛。
成績出來之前，就是姜星辰都老實的不行，晚自習的時候也沒吵著鬧著要去音樂教室那邊排練，老老實實上晚自習做功課，有不會的還會主動問姜宓。
不求分數多好，只求小姑姑知道真相不要太生氣。
***
江城一中的老師批改試卷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像是月考這種，第二天就能出成績。
而且，像是月考，期中考，期末考這種考試，老師都會將各科成績和總分都按照分數高低排列好打印出來，貼在公告欄那裏。
早操結束到第一堂課上課，有十分鐘的時間休息，大家紛紛往公告欄那裏跑。
姜宓也有點興奮，拉著侄子們跑過去看。
因為姜聿之幾個實在是兇名在外，平時在學校裏是沒有男生敢和姜宓搭訕的，像是這種人多擁擠的場合，有姜聿之幾個給姜宓開路，她幾乎是暢通無阻地來到公告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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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啊，姜宓，姜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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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這麽牛？”
“不會是作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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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雪考了第二，但比姜宓差了三十多分！”
“這次月考挺難的，差三十多分，但總分還是挺高的了。”
“許雪還是牛叉的，她不是還請假了一段時間沒來上課麽，還能考這麽高，也不錯了。”
“不過聽說許雪以前一直得第一的，這次來高中第一次月考就滑鐵盧了啊哈哈哈。”
“這個姜宓到底有什麽學習方法啊，以前初中時真沒聽過她這號人物。”
“她肯定有什麽特殊的學習能力，否則怎麽這麽突飛猛進的？”
姜宓還沒看到自己的分數，就聽見周圍人都在討論她的分數，同時被提起的還有那個許雪。
許雪……
這個名字最近出現在她周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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