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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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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呀,你怎麽不繼續說了?”陳蕭瀟冷冷地望著喻茗。

喻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還是鐘老爺子有眼力見出來當個和事老:“此事我們先暫時不提了,公司裏人多眼雜,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來討論吧。”

鐘楚也應和道:“是啊,我們不如先回公寓裏去?”

其他幾人也覺得此法甚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幾乎吸引了整層樓員工的目光。

不過總裁臉色黑得很,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都不想去觸老板的黴頭。

倒是秘書孫婉婷見老板和陳蕭瀟兩人氣色都不好,跑過來問了一句,不過當即被陳蕭瀟可怕的眼神給嚇跑了。

然後整個公司都在傳,總裁和陳助理鬧矛盾了,居然連家長都請來了,跟幼兒園小朋友打架似的。

回到公寓,陳蕭瀟沈默著一句話都沒說,陳家父母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怕他又見到喻茗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道是那個咒術原因,還是他自身魔氣的原因,他居然對這二十多年的生活毫無記憶,在場的所有人中,他就認識鐘老爺子和陳家父母。

小橘和多多見到這麽多陌生人,已經鉆到沙發下面躲起來了,只不時探出一個頭出來透透氣。

喻茗坐在陳蕭瀟對面的沙發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這是他們相識以來,在家裏坐得最遠的一次。

喻茗苦笑,沒有問陳蕭瀟,反而轉頭問鐘老爺子:“鐘爺爺,您所說的前世究竟是什麽?”

鐘楚和李東旭也非常感興趣,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妖魔鬼怪,簡直跟小說似的。

鐘老爺子嘆了口氣:“唉,都是孽緣啊。”他看了看在場的人,又道了一句“今日還真是,當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那我就跟你們講講吧。”

“其實我們這個世界,只是一個位面世界,在位面的另一面,還存在著仙界、妖界、魔界、鬼界。仙界高高在上,妖界和魔界平分秋色,但是誰也瞧不上誰,鬼界又稱輪回界,人類死後魂魄要去往輪回界投胎,五界之間有結界阻隔,但是能力強大的人可以隨意行走在五界。仙界作為五界至尊,仙人們就擁有這種能力。”

說著他看了一眼沈默的喻茗:“而喻茗,不,應該是說溫燁,就是仙界的耀日尊者,主司日升日落。”

幾人中除了陳蕭瀟外,都聽得入迷,陳蕭瀟恢覆了記憶,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而且鐘老爺子接下來要講的更是他一輩子的痛處,不由得想起一些悲傷往事,渾身都不自在。

他雖由魔氣所生,心智卻並未入魔,看著這群人聽得認真,也就沒有打擾。

“耀日尊者在仙界司職幾千年,並未涉足他界,後來意外聽其他仙人說魔界整日昏暗無光,不見天日,他心生好奇,便去魔界走了一遭。見到了當時魔氣而生的瀟,也就是陳蕭瀟,把他帶離魔界之後,又把他送入伏魔洞,經受百年折磨。”

其實鐘老爺子所說雖然大體沒錯,但事實確是有些偏差。

耀日尊者在仙界的時候頗為驕傲,太陽不光是人界的能源,也是仙界和妖界術法之源,鬼界雖然不需要日光,但輪回臺卻需要來自太陽的能量實現運轉,而他卻有著與生俱來的操縱太陽升降的能力,故而非常自大狂妄,看不起其他仙人。

所以才會有仙人看不慣他的德性,故意在他面前透露魔界的情況,像他這麽驕傲自滿的人,怎麽容許五界內出現這種地方,這不是對他能力的挑釁嗎!於是他劃破虛空,跑到魔界去了。

陳蕭瀟原名瀟,是由魔界魔氣孕育而生的天魔。

天魔瀟是由自然孕育,心思純凈,與這魔界格格不入,卻又帶著滔天魔氣,把魔界眾魔都嚇了一跳,也有一些魔頭試圖把他消滅,卻鎩羽而歸。

在眾多魔頭失敗後,魔界已經隱隱以他為主了,雖沒有日常朝拜,卻也是各自暗中幫襯。

直到耀日尊者的到來。

魔界確實是如那些仙人所講地那麽黑暗,但也沒有那麽骯臟,初入黑暗的溫燁眼睛不適應,不自覺地運轉法術借了一些太陽的能量,點亮了一方天地。

魔界眾人懼怕亮光不敢向前,但是天魔瀟卻並不怕,這一絲光亮很快就把他引過來了。

“哇,這是什麽?好漂亮啊!”

在耀日尊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天魔瀟就出現了,他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溫燁手中的亮光,被燙了一下,又趕緊縮回手。

瀟驚喜道:“是熱的!”

耀日尊者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有些疑惑:“你是誰?”

“他們都叫我瀟,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又是誰呢?你手上這是什麽東西!”瀟眼神盯著溫燁的手,目不轉睛,似乎對溫燁手中的東西很感興趣。

溫燁沒想到初來魔界就碰到這麽一個可愛少年,下意識地把手拿過來放到他面前:“我叫溫燁,是從仙界來的,我手上這個,叫光,是來自於太陽。”

“光?太陽?”瀟長期生活在黑暗中,根本不懂什麽是光,什麽是太陽,偏著頭問道:“那是什麽?”

溫燁突然被問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道:“光只能看見,卻是摸不著的,就跟我手上這個一樣,它還有很多種顏色。而太陽,就是一個發光的大火球,它能發出很多各種各樣的光。”

瀟又伸上去觸碰溫燁手上的光,果然是摸不著的。

現在,瀟對他口中的太陽更感興趣了,能發光的球,肯定很漂亮吧?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生來就對光明有著向往之情。

魔界並不需要光,魔的眼睛很特殊,能夠在黑暗中看見東西,當然並沒有在光影下看得真切,但這對他們足夠了。

若是有光驅散了他們力量來源的黑暗,他們就會像離水的魚一般,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天生魔體的瀟卻正好相反,他的術法來源不是黑暗,而是他體內源源不竭的魔氣,只要他魔氣不絕,就不會死。

於是,在溫燁諸多美好的形容下,瀟動心了,甚至同意了溫燁帶他離開魔界的說法。

溫燁把瀟帶去了仙界。

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地方,仙霧繚繞,百花盛放,多姿多彩,一個激動,就把身上的魔氣播散出去了,被魔氣沾染的地方,生機盡頹,暗淡無光。

許多仙人都受到了驚嚇,紛紛跑出來打探情況,得知是耀日尊者帶回來的一個魔界少年搞得鬼之後,不知道是哪個仙人出的主意,讓耀日尊者把他帶到伏魔洞,抽光身上的魔氣。

而此時的瀟,因為自己破壞了如此美好的景色,也是深深自責,只敢待在一處。

溫燁不知道瀟是魔氣所化,就同意了那個仙人的方法,把他帶到了伏魔洞。

伏魔洞是仙界一處特殊之地,什麽時候存在的已經沒有仙人能說清了,至於它為何叫伏魔洞,是因為它能洗凈一切的汙穢。在仙人看來,黑色便是汙穢,用來清洗瀟身上的魔氣再好不過。

出於對溫燁的信任,瀟走進了伏魔洞,接下來便是三百年無盡的痛苦。

那伏魔洞也不知是什麽材質做成,瀟一走進去就覺得渾身無力,周圍的石壁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吸取著他體內的魔氣,而本身被判定沒有汙穢的溫燁則被傳送出去了。

魔氣是他生命的本源,被石壁吸食就像抽筋扒皮一般痛苦,他在伏魔洞裏哭叫,也沒人理他,只能獨自承受著著蝕骨的痛苦。

被傳送出去的溫燁此時也懵了,在伏魔洞外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無法打開,漸漸開始愧疚自責。

他去請教了很多仙人,都表示沒有辦法,直到有個很老的仙君表示可以用透視術看見裏面的情況。

比起現在他什麽都不知道以後幹著急要好得多,於是請求仙君教授了他透視術後,跑到伏魔洞外施展。

很快伏魔洞壁上就出現了影像,映像中的瀟還在被石壁吸收著魔氣,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若不是影像沒有聲音,他可能聽見瀟地哀嚎。

影像是雙面的,在影像出現的時候瀟就看見了,然而他此時卻沒有興奮,也許是他的魔氣消散,激發了他隱匿的魔性,他現在只覺得滿腔都是恨意,就是這個人,他騙自己走進了這裏,承受著無限的痛苦。

瀟痛苦,溫燁也痛苦,他眼見著瀟受盡折磨卻無可奈何,只能在洞外陪著他,祈禱著他快點結束。

從此之後,溫燁除了每日司職之外,就多了一項工作,到伏魔洞外陪伴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自責和痛苦越來越重,他甚至到言靈那裏,耗費了千年修為,求得了一言婚約,只要瀟一出來,他們就成親,他要補償他。

然而這一等就是三百年,三百年來,瀟日日受苦,日日看著洞外的溫燁,仇恨越加深重,他已經忘了其他的,只記得他的仇恨。

終於有一天,瀟爆發了,他體內的魔氣在仇恨的滋養下暴漲,竟然破體而出把整個伏魔洞都蔓延了。

伏魔洞的石壁來不及吸收,在滔天魔氣下,竟然炸裂了,瀟逃了,但他卻因自己受損太重,變得有些渾渾噩噩。

而溫燁,因為帶回魔物,破壞禁地,被貶下人界經歷十世,方可返回仙界。

知道瀟逃了,溫燁也舒了一口氣,下界前又去找了言靈,請求他賜下婚言,才心滿意足地投胎去了。

但是這些事實他們都不知情,喻茗沒有記憶,陳蕭瀟因為仇恨也只記得痛苦。

虛弱的瀟也不知怎麽的也破界入了人界,不過他並未投胎,而是以本體入界。他當時並不知道溫燁已經投胎了,便想在人界養好傷再殺回仙界。

他進入人界時,正好碰到了一個年輕人被幾個黑惡勢力追殺,於是順手把他救了。

這個年輕人正好就是現在的鐘老爺子,鐘鳴,所以鐘老爺子才說是為了報恩。

當時鐘家是傳統的天師之家,在天師圈子裏很有名望,鐘鳴作為鐘家傑出子孫,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出山就把當時在政商兩界都有名望的巨頭給得罪了,遭到了追殺,若不是瀟正好出現,他就死了。

“溫燁為何把他送入伏魔洞?”最先開口的人竟然是喻茗,他始終無法把自己帶入溫燁,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陳蕭瀟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把瀟瀟送進伏魔洞受苦。

鐘老爺子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我所知的信息都是當時的瀟告訴我的,當時他救我的時候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從他口中斷斷續續地得知了這些消息。”

其實溫燁對陳蕭瀟的愛很特殊,最開始是愧疚,然後越來越痛苦,在瀟受苦的三百年中,他一直陪著他,整個世界幾乎只有瀟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愛意,是以彌補居多的。

後來在言靈的加持下,這種感情越加深重,才會有這種一見鐘情的感受。

喻茗又把目光移向了陳蕭瀟,但他現在根本不敢開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溫燁對瀟的所作所為,哪裏有勇氣親自問陳蕭瀟。

鐘老爺子卻又嘆了口氣:“不用問他了,他也不知道,在他傷勢好之後,他就幾乎把那些事全部忘了,只記得你帶他出魔界,後來又送入伏魔洞這件事。”

在場的人都有些沈默了,兩個當事人都不清楚,這讓他們這些旁觀者能怎麽辦?

就在眾人沈默不語之時,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李東旭忽然輕笑了一句:“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眾人目光紛紛看向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坐他旁邊的鐘楚還拉了拉他的手臂,悄聲問他發生了什麽。

李東旭只輕輕看了鐘楚一眼,笑而不語,接著從他身上便發出了一道亮光。

李東旭居然漂浮到了空中,那道光越來越盛,一縷五彩的人影從李東旭的身體裏脫離出來,飄在了空中,而李東旭本人緩緩地下落,被鐘楚接住了。

“這是什麽?”

眾人皆目瞪口呆,眼前這個白色的光暈看起來是個人,卻看不清五官,只見他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呵呵笑著道:“我是言靈。”聲音悠遠綿長,像是直擊心靈一般,讓人有一瞬間的呆楞,與李東旭的聲音完全不同。

“言靈是什麽?”在場的人包括陳蕭瀟都發出了這麽一個疑問。

“言之既出,驗而為靈。”言靈只吐出這麽一句文縐縐的話。

鐘老爺子恍然大悟,睜大了眼睛,有些激動地問道:“仙界言靈?”

“正是~”

鐘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都有些顫抖“三生有幸啊,居然能見到傳說中的言靈。”

鐘楚還抱著未蘇醒的李東旭,問道:“爺爺,言靈是什麽?”

鐘老爺子拿著拐杖輕輕敲了幾次地面,這是他們鐘家的規矩,其實畫的是一張符,用以對神靈表示尊敬,敲完了才道:“我只聽一些老輩當故事講過,仙界有一個言靈,不知其來路,只要是他說出的判詞,連天道都要為他扭轉。”

說完又恭敬地問道:“不知言靈大人來此是為了什麽?”

言靈答:“為了完成我的承諾。”

“什麽承諾?”

“對耀日尊者的承諾。”言靈說著,似乎有一道目光望向了喻茗。

“我的承諾?”喻茗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是何承諾,我怎麽不知?”

“你當然不知,你可記得你在兩百年前曾找過我,並且用千年修為換取你與天魔瀟的婚書?”

嗯?還有這事兒?

喻茗確實不記得這事兒,但是被人當面說出來,還是有些臊得慌。

連陳蕭瀟都不由得多看他兩眼,什麽婚書,他怎麽不知道。

喻茗註意到了陳蕭瀟的目光,頓時老臉一紅,囁嚅道:“不記得了。”

言靈又笑了,“我忘了你被貶下界,記憶全無了,你在下界之前第二次來找我,似乎已經預判到了瀟的心思,求我在瀟回來找你的時候告訴他事情真相。”

“什麽真相?”陳蕭瀟問。

言靈道:“當年你被帶入伏魔洞的真相。我是仙界言靈,仙界的一切言論都逃不開我的耳朵,包括他們的心聲。當年你被耀日帶入仙界,魔氣損傷了低級生靈,之後你為了避免此時發生,便獨居一隅。耀日見你終日望著外面,心生希冀,卻又不能涉足,就聽信了其他仙人的建議,送你入伏魔洞清魔氣。他並不知道你是魔氣為形,以為只要清除你的魔氣,你就可以無拘無束地在仙界行走,卻陰差陽錯讓你被封受苦三百年。”

“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陳蕭瀟從座位上坐起,滿臉不可置信。

“言靈所言,句句屬實。”

“那他每日在伏魔洞外看我受苦,為何不救我出去!”陳蕭瀟怒吼了一句,他想起了那三百年的痛苦,周身的魔氣又開始湧動了。

一縷五彩光從言靈身上脫落,灑在了他身上,抑制住了躁動的魔氣:“稍安勿躁,那伏魔洞已經存在千萬年,那石壁不僅能吸收魔氣,也能吸收仙氣,耀日尊者只是無能為力,並非不想救你。”

陳蕭瀟在仙光的安撫下冷靜了下來,又聽言靈道:“他在洞外陪了你三百年,真真切切感受了你的痛苦,你可願意原諒他?”

“瀟瀟,你可願原諒我?”喻茗也站起身來,望著他,誠摯地問道。

陳蕭瀟忽然哭了,他是委屈的,他因信任溫燁去了伏魔洞,受了三百年苦,又在人界蹉跎了幾十年,只為了找溫燁報仇,現在卻告訴他,他這些年的苦其實只是個意外,溫燁並不是有心讓他受苦的,那他這些年受的苦怎麽算?白受了??

喻茗最見不得陳蕭瀟哭,一看見他哭,心就像被撕扯一樣,一陣一陣地疼。

喻茗什麽也不管了,什麽溫燁,什麽天魔,什麽仙界,什麽魔界,什麽報仇,什麽意外,他全都不管了,他現在只知道,他的寶貝在哭啊,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喻茗跑過去,一把抱住陳蕭瀟,笨拙地哄著:“瀟瀟不哭,我知道你受苦了,我知道我是個王八蛋,不,溫燁是個王八蛋,你別哭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還手,要不你把我也帶到魔界裏面關個三百年?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償還了……”

陳蕭瀟還是有些抵觸他,掙紮了幾下沒掙脫,索性放棄了,下巴抵在喻茗的肩膀上,哭得肝腸寸斷,仿佛要把他這幾百年受過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陳家父母在一旁也是不斷地抹眼淚,好歹也是自己生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見他這般委屈,做父母的也是心疼。

他們其實事先並不知道內情,但是卻知道陳蕭瀟不是一般人。

當年殷秀(陳母)懷孕的時候,確實去醫院查過是個女孩,時英(喻母)幾乎同期懷孕,檢查後是個男孩,兩人當即就定了娃娃親,她倆是閨蜜,兩個父親也是好哥們,四人都沒反對就同意了。

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殷秀腹中的胎兒居然停止生長了,醫生都準備為她做取胎手術了,但是殷秀對腹中胎兒有些深切的期盼,受不了這個打擊,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孩子死掉了。

就在悲傷欲絕的時候,遇到了鐘鳴,當時的鐘鳴已經在B市盛名遠揚,都快被當做活菩薩供起來了。

此時的瀟傷勢大好,回去找溫燁算賬,卻被告知溫燁已經被貶下界。他雖然是魔氣,但是魔性並不強,也沒想要找仙界所有人算賬什麽的,冤有頭債有主,於是他又回到人界,讓鐘鳴幫他推算溫燁的投胎。

但他不想那麽容易就讓溫燁死去,想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於是打算從與他羈絆最深的人入手,就算到了和他有口頭婚約的陳家小姐身上。

可是等他們找過來的時候,陳母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死了。於是瀟就打算自己去代替這個孩子,然後親自去折磨溫燁。

正巧的是殷秀和陳希魁當年受人報覆用小鬼詛咒他們,被鐘鳴破解了,也算是受過鐘鳴恩惠。而陳母痛失愛女,又聽他們說可以保留血脈,只是換了靈魂,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然後陳母就生下了陳蕭瀟,只是這個性別是個意外,陳蕭瀟本身的能力太強了,就莫名其妙變成了男體,甚至出生母後也掩蓋不了身上的黑霧,鐘鳴和陳家父母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孩子去S市的小縣城隱居,順便幫他制住身上的黑氣。

所以說,陳蕭瀟既可以算他們的孩子,又不是他們的孩子,其實挺矛盾的。

而至於陳蕭瀟他們婚約這日會有劫難這事兒,其實是個烏龍,言靈的婚書豈是普通人能夠算得出來的,鐘鳴算出來的其實只是言靈下在二人身上的羈絆而已。

陳蕭瀟最後還是無法輕易原諒溫燁,這讓喻茗很是挫敗,不過令他高興的是,陳蕭瀟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抵觸他了,至少不像他剛醒來時那樣一言不合就掐脖子了,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後續:

陳家父母去喻家看望了昔日閨蜜,兩個姐妹抱頭痛哭,畢竟二十多年沒見了。

陳母並沒有告訴她瀟瀟的事,只是說他們兩人鬧了點兒小矛盾,把婚禮給他們留著,總有一天會用得上的。

田甜最近參演了一部大制作,忙得不可開交,都懶得跟李東旭鬥嘴。不過最近李東旭一直問她戀愛經驗什麽的,想必是談戀愛了吧。

鐘老爺子本來想帶鐘楚回去,但是鐘楚出門一趟早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哪裏還想回去呀,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還住李東旭家,鐘老爺子也不管他了,氣呼呼地回去了。

陳蕭瀟還是做他的總裁助理,只不過和喻茗有些疏遠,看著和溫燁一模一樣的臉,他總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喻茗倒是每天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圍著他轉,端茶倒水,不知道的還以為陳蕭瀟才是總裁,讓公司的人大跌眼鏡。他甚至還想著做飯,最終以失敗告終,在陳蕭瀟嫌棄的眼神中默默走出了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真的是強行結局啊,算是爛尾了吧。畢竟過了半年了,前面的劇情我都忘了。

其實結局總體上跟我以前設想的差不多,只不過刪減了很多情節。

比如李玲下咒和她的下場,這些我都沒寫,但是應該都知道下咒的是她吧?

還有李東旭和鐘楚,他倆的事也不交代了,至於陳蕭瀟和喻茗,那他們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啊,但是不寫番外,相信我,喻總會用無微不至的照顧讓瀟瀟重新愛上他的,再加上言靈的作用,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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