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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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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句話,邊牧乖巧全程,順利的解決掉早餐,興奮的沖著老男人眨眼睛,說好的野戰呢,出發。

邵寇抿唇寵溺的笑,“急什麽,不撐的慌?起來溜達會兒。”

邊牧靈巧起身隨便轉了兩圈,視線還聚焦他身上,走過去裝作疲累的樣子趴他後背上,“不想動,只想躺著睡覺。”

弓著腰的老男人有條不紊的繼續刷碗,五指骨節纖長,暗啞的不接他話茬,“一會兒咱倆去山上轉一圈,看看果樹?”

說好的橘子園呢,一點都沒長性。

邊牧還是那個姿勢,手順著往下摸,威脅他,“不準動,你就這麽刷碗。”

這個小色胚子,這是沒玩夠啊,邵寇的聲音更加的嘶啞,“你就惹禍吧,早晚燒著自己。”

後背趴著的男人正想進一步動作呢,就感覺一陣振動,從旁邊的褲兜裏傳出來的,“喏,手機響。”

前面的男人擦幹手,把背挺直,左手扯著他手腕拽出來,一手掏出來電話看顯示,老狐貍三個字入眼,頓時就收斂了渾身的隨性,下意識的瞟了眼邊牧,掛斷,沒說話。

“誰啊?還不能當著我面接?”

邊牧上前一個動作,痛快利落的把手機搶過來,沒有指紋,眼尾微挑,示意他說密碼。

“我母親,你別管了。”

站的筆直的男人有點僵硬,反駁的話也像塞了石灰似的硬。

兩個人說話總進不到一個頻道裏,邊牧還是那個表情,“密碼?”

邵寇見他沒再打來,說了密碼就繼續刷碗。

“四個零。”

手機解鎖,翻了翻通訊錄,只有幾個人,老狐貍,是他媽,名字真特別,再沒有其他女性的名字,哦,錯了,應該關註男性,微博微信的逛一圈,怎麽空空如也?

“你這手機是新換的吧?裏頭啥都沒有?”

邵寇正縝密的想這通電話的原委呢,莫不是,要他繼續調查?不是已經去除嫌疑了嗎?他好像這段時間什麽證據都沒找到,反而還被可怕的掰彎了,真是天要滅他啊,到底經歷了什麽?

邊牧走近,沖著他小腿肚踢一腳,語氣惡劣,“問你話呢?”

嗯?老男人有點迷茫,你說啥?

“怎麽了?”

真是,裝傻充楞,是不是?慣的你毛病,咻的一聲,把他手機朝地磚上一摔,屏幕頓時就四分五裂,邵寇眸子陰翳了一瞬,轉而清明的看他,“幹什麽?”

一天天的,能不能不作死?

“出去再給你買一個。”

說著,一步步的靠近,整個身體都依偎在他身上,擡起頭磕他帶點胡茬的下巴,操蛋又深情的繼續說,“邵寇,你的手機裏只允許有我一個人的名字,嗯?”

好笑,又蹩腳的一個理由,卻瞬間就撫平了邵寇動蕩的心,是啊,他知道自己最終想要的是什飛麽就行了,的確是無可選擇的答案,低頭註視著他眼睛,達成信諾,“好,我只要你,就要你一個人。”

傾瀉進來的亮光無法抵達的深處再次被占滿,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在餐桌的邊緣,或許,世界末日的預言已經開啟,沒有明天,只有現在此時此刻的瘋癲成狂。

沙發上已經沒什麽多餘的地方,邵寇知道他沒睡著,托著他翹臀往前一點,問他,“邊牧,你,做沒做過什麽違心的事?”

這個老混蛋,剛才熱情的時候,一口一個寶貝乖乖的,這會兒完事了又叫邊牧?

“你再說一遍。”

邵寇仰頭看他,特想唱一首,男孩男孩的心思你別猜,唉,說多了都是罪。

“我說,你有沒有幹過什麽違法的事?”

邊牧蹙眉頭,捏緊了他一側的紅豆往外拉,悶聲答,“我能幹什麽,不是這句,前面的。”

這個點在哪,邵寇還是沒想明白,回想半天,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到底什麽鬼?

這個老混蛋,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笨蛋,一邊咬他胸口,一邊嘟囔,“你叫我什麽?”

然後就是邵寇的震動聲,真是傲嬌到家了,調侃他,“怎麽,你不叫邊牧嗎,難道姓寶名貝嗎?”

小傻瓜一個。

“名字是別人叫的,你不能叫。”

名字誰都可以叫,唯獨,不希望你叫。

“那我叫你什麽?”

又把他往上擡了擡,對視著眼睛問。

“你說呢,老混蛋。”

老混蛋?這個稱呼,他喜歡。

“我是老混蛋,金毛狗是小混蛋,那你就得是母混蛋了?”

滾犢子,誰特麽是母的?

邊牧氣憤的沖著他鼻子就是一口,“你大爺的。”

罵的這句也是含著股膩歪勁兒,邵寇覺得自己還是對他太溫柔,一點都沒有累壞的樣子。

“寶貝兒,你很輕松?那,我們試試樓梯吧,正好今天我還沒擦呢,來嘍…”

身上的男人突然一縮,有點莫名的對他膝蓋產生了敬畏之情,下一瞬就被摟過去吞了呼吸,春,總是很長,又,很慢,嗯,樓梯很長,爬上去估計要耗費很長時間,不是嗎?

晚上小畫家沒吃什麽東西就睡了,邵寇站在窗前摸了根煙點著,隔一段時間再抽,覺得有點苦,他其實更想要喝酒,瞇著眼眺望遠處連綿的大山,像一個黑色的巨獸,蠢蠢欲動的想吞噬掉鮮活的生命。

“餵,我是邵寇。”

對方經過一段的雜音後,有個男人的聲音驚異的問,“你還在那個村子裏?”

窗前的人影沒動,但聲調又低了幾分,“是。”

那邊快速的向誰匯報,然後換了人接聽,“馬上返回A市歸隊。”

下意識的挺直脊背,他沒有反抗的理由,頓了片刻,才嘹亮的答應一聲,“是。”

掛斷了,玻璃上的影子久久沒動,直到天明。

這個早晨是安靜的,特別安寧的,邊牧醒了摸摸旁邊一片冰涼的位置,心情驟然就蕩到谷底,抿唇不高興,隨便套了件灰色的螺紋衫下樓,一眼就定在廚房裏正忙活的男人身上,後背的曲線真性感,吹著口哨過去,倚操作臺上杵杵他手臂,“把腰子累壞了?”

今天這麽清靜,邊牧自己都對自己驚訝,實際上心頭已經爆發火山了,偏偏面容上卻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

邵寇放下手裏的鏟子,側過身去銜他的下唇,濕漉漉的說,“你個沒良心的,我起個大早給你熬湯,你就這麽回報我…”

這回給他把毛捋順了,才說正事,“我養父去世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還沈浸在欲愛裏的男人微顫著擡頭去追,這時候,誰特麽的還管養父?

二層樓裏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邵寇抱著人上車,然後出發,還是上次的路程,卻明顯的更直白了,日暮也不找酒店,就停在個寬敞的地方,支個帳篷盡情的享受二人世界,同時還樂此不疲的解鎖新的地圖,新的姿勢。

瘋狂的底線在十天後,他們進入了A市的範圍內,邊牧一瞧,嘿,這是他的地盤啊,回頭摟著他脖子摩挲著說,“老混蛋,我們回家了。”

現代的城市風格完全不同於鄉村,簡練精致,高樓聳立,一切都處於快節奏,邵寇原本還想著帶邊牧回他那個幾十平米的小樓房呢,突然聽他這麽說,反應過來,“你家在這兒?”

邊牧貼著他點頭,神采奕奕的瞄著他,“是啊,到了你可以橫著走的地方了。”

邵寇卻沒覺得愉快,反而更加沈重,這種巧合,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我又不是螃蟹,只是你一個人的老司機。”

回吻著他,反正不管怎麽樣,他已經決定了要避嫌,然後,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陪著他的小畫家。

“老混蛋,嘴真甜,我給你導航,走吧,回家嘍。”

他想讓這個老男人徹底走進他的生活,並且打斷腿,永遠的囚禁他。

順著導航,到達山坡上的別墅區,雖然能想象的到,但邵寇仍舊收斂了笑容,他知道小畫家的財力,卻沒有真正見識到的時候沖擊大,連片的綠茵地,停車場是隱藏在地下的,一個按鈕就自動下去,穿過巨大的游泳池,進入室內,首先就是100寸的大熒幕投影墻,此刻正自戀的播放邊牧的各種畫品,包括攝影作品,邊牧隨手又按了什麽,剛才的墻壁開始移動,卷起來就是外頭的游泳池,視野瞬間變得開闊,邊牧拉著他往樓上走,“先洗澡,我再帶你出去皮。”

邊還暧昧的眨眼睛,把這個老混蛋給驚呆了,太搞笑了,他住了幾十年的破爛玩意兒,到他眼裏就成了稀奇,spa瀑布的浴室,身後是流水,身前是火熱,“別繃著臉,不好看。”

邵寇聽見還是不說話,撈起他翻身,擠了香油給他按摩後背和腰臀,手法順著弧度不停揉捏,弄的下頭的邊牧直哼唧,“幹嘛,還不說話了,嗯?”

沒有挑逗意味的拍拍他,滿臉的無奈接上話茬,“你讓我說什麽?”

又是這句,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句話了,詞窮無語了?

趴著的男人扭頭看他,“你不想在這兒呆?那我們回去。”

男人嘛,總是愛臉面的,這麽明顯的地位不對等,正常人都會心理不平衡。

邵寇手一頓,這樣的小畫家,怎麽能不讓他愛呢,兩個男人之間的戀愛,更需要犧牲和所謂的成全,你快樂,所以,我也快樂,不是句空話,而是真正付諸於行動時的心情。

“跟著你,哪兒都樂意呆。”

邊牧哼唧了聲,“老混蛋。”

笑鬧過了,邵寇煮了兩袋西紅柿方便面吃,端著大碗坐游泳池前面吃,這感覺倍棒啊,“唉,小老板,我這算是高攀你啊。”

“當然,你絕對是現實裏灰姑娘,上演一出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經典喜劇,嘿嘿嘿。”

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回懟他,“我看樓下還有專門的健身房,就練成這樣?”

又鄙視他,邊牧憤然起身,把旋轉的椅子踢到外頭,勇敢的發起挑戰,“站起來,咱倆去打桌球,分分KO你。”

“不來,睡覺吧,開車真心累到爆肝。”

邊牧看他起不來,伸手攙扶著上樓,剛到臥室,邵寇瞅著中央巨大的水藍色水床,瞬間驚恐臉,這是什麽鬼,到底是要鬧哪樣?這玩意兒咋...

“你這有正經點兒的床嗎?”

它怎麽就不正經了?

邊牧無語嘆息,“打地鋪吧,我這兒就沒設計客房。”

這還能說什麽呢,連個墊子都沒有,就鋪層也不知道是啥的棉被,扔兩個枕頭,邊牧抽走光腳上了水床,誰說要和你睡硬地板的?

邵寇枕著手臂,看著頭頂的星空,對的,人家老板家裏的棚頂都是,空的...

“我想給你捆上,要不,半夜肯定就像個雷的似得砸下來。”

睡姿檢測存在嚴重異常,邊牧躺在久違的床上竟然覺得有點冷,側身想跟他說呢,結果一瞧,嘿,男人舉著兩條大長胳膊已經呼呼的睡著了,開個車,這麽累,拽著枕頭跳下去躺他旁邊,數數星星,強行睡眠。

夜短人長,熟睡的邵寇還是早醒,把他腿擡下去,晃晃他,“寶貝兒,我先去葬禮,回來給你帶吃的,乖乖的等我。”

我很快就回來。

邊牧揮手拍他,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磨蹭著又膩歪會兒,邵寇出門開車直奔山下,然後真的到了公墓,早起淅淅瀝瀝的下點雨,都打著黑傘在抽噎著,往後穿過樹林,看見幾個男人站在一個墓地前,看見他,沖著他的方向招手,“你回來了,太慢,提出批評。”

邵寇肅穆了表情,擡頭挺胸,成軍姿站立,“您批評的是。”

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見他這樣,才舒緩了表情,“說說吧,調查的怎麽樣?”

斂下眸,回答,“尚無任何異常。”

對面的男人了然的笑笑,“嗯,這是大案特案,要是輕松的就被你搗了老巢,可就風光了。”

邵寇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邊牧只是擁有人,接觸的這段時間,我覺得他可以排除嫌疑。”

哦?

“你,還有什麽想法?”

明顯的有貓膩。

知道瞞不過他,認真的回答,“我申請退出此次行動。”

這是他最看重的得力下屬,臥底界的難以攀登的孤狼,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想法?

“理由?”

必須說出一個理由。

邵寇在他目光下,抿唇作答,鏗鏘有力,“我愛他,這個理由很充分。”

靠,多虧沒帶著茶杯上來,要不一口噴過去,珠寶錢財美女都不要的孤狼,居然喜歡的是男人,這個世界太玄幻,他需要緩沖。

“你這是被男色所惑,自制力就這點水平?我看你就是曠的時間太長,那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能有什麽好結果?你給我馬上停職,離開國內。”

臥底最忌諱的就是動感情,尤其,這貨還對著個男人,傻X。

“我不會出國,我會陪著他,直到案件水落石出,如果,真的是他,我也愛。”

莫名的有點感動,腫麽辦。

“不行,你要避嫌,我會安排別的人接手。”

邵寇的眼神堅定,神色未動。

“行,我接受,時間有限,你聽著,不能感情用事,此次任務變更嫌疑人,稍後我給你發郵箱裏,你繼續調查,但我會另外派遣人員配合,只要發現你公私不分,隨時強制出境,明白嗎?”

變更?

“是。”

開車回去的時候買個手機,打開,跳出的頁面竟然是,程度?

程度,西南房地產開發的幕後控制者,美國碩士學位,註冊公司5家,跨國3家,資產利益龐大,其中15年房地產突起時的錢財不明,並且,住宅豪宅多處,尤其可疑的是,邊牧公司所銷售的巨額名畫,都是被他以多種渠道購買,無一流出,兩人曾共同組建過一個海外公司,用的是邊牧的戶籍,由此,嫌疑鎖定。

邵寇以為是邊牧的父親或者母親,或者其他的什麽親屬,怎麽也沒想到是他?

最可疑的地方,他卻覺得很正常,喜歡嘛,獨占欲嘛,非常正常。

他覺得也不像是程度,但巨大的資產又無法解釋,算了,小畫家該醒了,買點吃的吧,把手機恢覆出廠設置扔垃圾桶裏,往早市的方向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我要辦案了。

邊牧:你先辦了我吧。

邵寇:有點難。

邊牧:我配合你,不難。

邵寇:樓梯上,你還沒過癮?

邊牧:像你沒爽似的。

邵寇:那是你老嗷嗷待哺的,誰能抵抗住誘惑?

邊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帳篷,走起。

邵寇抱拳:容小弟歇息一日再戰。

ps:後期仍舊甜甜甜,間歇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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