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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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這一招既沒有跟爆豪有過眼神招呼，也沒有其他征兆, 以至於他竄出去的時候, 不光敵聯合幾人楞了一下, 就連本來打算動手的爆豪都呆了一瞬。
直到身後鐵門被人猛地踢開，一大群黑色羽毛刷地湧進來, 爆豪才回過神。
只見他已經被一堆羽毛托著漂浮在空中，一路向後飄過去，轉眼間就落在一堆人身後。
而房間裏, 已經充斥了羽毛, 樹枝, 還有……絲線？
爆豪順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梳著奇怪頭型的男人站在旁邊豎著手, 那些絲線就是從男人袖子上發出的, 他身上穿著一套牛仔服。
是爆潮牛王！
爆豪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對方, 使因為當初運動會之後, 爆潮牛王也曾給他發過指名邀請。只不過他為了那誰，最後去了安德瓦事務所。
說到那誰……
爆豪找了一圈, 並沒有發現那頭銀光閃閃的長發。
不用等他詢問, 神威已經跳了回來：“咦, 薩菲羅斯竟然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他在外面駐守喲，小弟弟。”飛翼英雄霍克斯低頭笑著回答，剛才正是他用背後的“剛羽”一馬當先沖進房間, 既運出了爆豪，又在第一時間阻止了黑霧想要傳送的企圖。
剩下的結果就很簡單了。
英雄密林神威的個性是可以將雙手化為捆綁人的木條。那些木條轉眼就將屋子裏五人牢牢捆住, 荼毘倒是想用火焰燒掉，結果被老將格蘭特裏諾一擊敲在後腦勺——暈了過去。隨後第五英雄艾基修特手執一管針劑來到黑霧身旁，一針紮了下去。
“這是……”
“死穢八齋會送給你的禮物喲。”霍克斯調整了一下護目鏡，笑瞇瞇回道，“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但至少能暫時抹消你的傳送能力。”
敵聯合最叫人頭疼的不是他們的戰鬥力——說實話，就這點戰鬥人員，在場的幾位頂級職業英雄都不放在眼裏——而是他們的機動性。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們從面前溜走，這才是最讓人火大的事。
試想你廢了很大力氣，花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摸到敵聯合總部，結果人家一擡手指就跑了，等同於先前的那些心血時間精力全都打了水漂，如何讓人不火大。
好在之前搜查死穢八齋會總宅的地下室時，發現了一些個性抑制劑的實驗品，不能保證永久抹消個性，至少能暫時性的壓制，相當於隨身攜帶了一個相澤消太，只是多了一個先控制再註射的步驟。
大家想得很直接：
你不是很能跑麽，那就斷了你們的後路！
當然，這也多虧了死穢八齋會的大力支持，沒有他們的無私奉獻，這次作戰還真少不了那位橡皮頭英雄。
隨著透明液體的註入，黑霧身上的籠罩的霧氣逐漸散去，最後暴露在眾人目光中的是一名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黑霧的真實長相，就連死柄木弔也沒見過。這位敵聯合軍師般的人物是死柄木的老師特地派來輔助他的，現在死柄木和黑霧都被控制住了，就只有——
“好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如何把你們搬上去了。”霍克斯拍拍手，愉快宣布，卻聽見身後那個雄英的少年叫了他一聲。
“餵，黑鳥人，那是什麽……”
霍克斯笑容一僵，正想扭頭對金發少年強調自己的英雄名，就看見一大團惡臭的黑泥突兀從空中出現，轉眼就包裹了敵聯合的五人。
甚至，還有其他東西從那些黑泥中擠了出來。
……
地面上，一大批警員包圍了一座看似普通的三層小樓，周圍區域裏的無關人士都被清空，最靠近樓房樓道的是塚內警長和兩名英雄。
“為什麽我們要等在外面！”一個渾身火焰的高大男子滿臉寫著不爽，“霍克斯他們就能下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塚內直正苦笑安撫，“薩菲羅斯和安德瓦先生的個性不適合在封閉狹小的空間施展，尤其是在有其他隊友的情況下……”
“哈？”
面對安德瓦瞇起的眼睛，塚內幹笑一聲換了種說法：“我們需要安德瓦先生和薩菲羅斯作為支援。如果有什麽意外，也只有你二位能夠及時鎮壓。”
安德瓦這才由陰轉晴。
趁他移開視線的瞬間，塚內擦了擦汗，發現這位看似硬漢派的NO.2英雄意外的……好相處？不不，應該說，不愧是硬漢派的代表麽，吃軟不吃硬……至於另一外，那就更好說話了。
薩菲羅斯全程服從組織聽指揮，半句怨言都沒有，說讓等在外面就等在外面，就連不能第一時間沖去救他的養子都忍下了。這才是真正的為大局犧牲啊。
不太了解事情全部真相的塚內，在這一刻為薩菲羅斯的深明大義深深地感動了。
所以塚內絕對想不到，在他腦補薩菲羅斯如何糾結不舍擔憂位於地下的養子時，這位年輕的銀發英雄其實考慮的是事後到底出幾分力，下幾分狠手。是把神威揍得三天下不了床呢，還是打斷他兩條腿讓他長點教訓？
一想到神威那小子故意被抓走，就算是薩菲羅斯也有些冒火。
書上說，對孩子不能一味嬌慣，必要的時候該出手就出手，該教訓就教訓，薩菲羅斯昨晚臨睡前思考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次應該就是該出手的時候了吧。
“你不擔心嗎？”
身邊一道低沈的男聲響起，薩菲羅斯扭過頭，正對上安德瓦覆雜的藍眼睛。那眼睛裏的情緒可多了：估量，思慮，關心，評估，懷疑……到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原來如此。這就是你選擇教育孩子的方式嗎。”
薩菲羅斯：“……”他好像誤會了什麽？
安德瓦長籲一口氣，不等薩菲羅斯回答就扭頭重新看向面前的三層小樓，嗓音更加沈郁：“雖然我對焦凍的要求一直也很高，但卻做不到把尚且年幼的他扔進敵人堆裏。薩菲羅斯，看來你對神威的期望真的很高。”
薩菲羅斯：“…………”他好像真誤會了什麽。
“我不……”薩菲羅斯剛張開口，就被倒灌進一口滿是灰塵的空氣。
面前的三層小樓，上一秒還完整地屹立在眾警員面前，下一秒就像一堆被無形巨手按平的積木，瞬間四分五裂，崩壞成一堆廢墟。
薩菲羅斯瞳孔一縮，原本就異於常人的豎瞳在這一剎那更是變成了兩道細線。
那冰冷的目光把霍克斯嚇了一跳，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還是薩菲羅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霍克斯抓住那只手，擡頭笑道：“餵，你別嚇人啊。我可是重傷患……”
話未說完，他就向前一栽，暈了過去。
這時候，一堆黑壓壓的烏雲一樣的東西從漫天煙塵裏朝這片飄來。
在警員的持槍警戒下，過了幾秒鐘，煙塵稍散，眾人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大堆黑色羽毛。
正是霍克斯背後原本的那些！
原本形態優美，體積巨大的一對黑色翅膀已經只剩下兩塊光骨頭在霍克斯背後凸起，骨頭上的那些剛羽都化為了其他人的救命繩索。
望著這些羽毛，薩菲羅斯差不多能推斷出剛才在下面發生的情況。
敵聯合用某種辦法逃脫了密林神威的束縛，並且砸塌了上面的建築，緊急情況下，霍克斯用剛羽護住自己和其他隊友拼命從廢墟中逃出生天。
至於敵聯合到底是用的什麽辦法，看著數十只從廢墟裏爬出來的腦無，薩菲羅斯覺得已經不用問了。
他剛用拔刀術砍了一只腦無，正準備去支援安德瓦（其他英雄雖然從地下逃出來了，但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就突然察覺到原本消失在下方的敵聯合的氣息，猛地出現在三千米外！
原本這麽遠的距離他不應該能察覺的到，但從昨天Eri力量短暫暴走了幾秒之後，薩菲羅斯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那種暴走的力量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至於到底是什麽微妙的變化，他也說不清楚，只能說是好的方面——
力量更強了，感知更敏銳了，感知範圍也更廣了。
以至於現在瞬間就猛地扭頭，朝那個方向看去。
“怎麽了？！”安德瓦一個後撤跳回到薩菲羅斯身邊，他身上原本裝飾性的火焰開始真正的燃燒，以至於只要靠近他身邊一米的範圍內，就能感覺到那股溫度上升的氣浪。
薩菲羅斯又感覺了一秒鐘，確定自己沒感覺錯。
除了敵聯合那五人的氣息，還多了一個人……
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還能多出的那個人只能是……
“這裏交給你！”
丟下這句話，薩菲羅斯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安德瓦一楞，直到被一圈腦無圍上才明白薩菲羅斯的意思。
“這臭小子……”他嘴上抱怨了一句，手上動作卻不慢，兩團亮藍色的高溫火焰包裹住兩個拳頭，其溫度之高甚至扭曲了周邊的空氣，“來吧！你們這群怪物！”
一聲怒吼，火焰沖天。
薩菲羅斯一邊急速奔跑，一邊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從他這個距離，能看見身後幾百米處，一股沖天紅焰拔地而起，耳邊似乎響起那些腦無的悲鳴。
抱歉了。
他在心裏朝被自己丟下的安德瓦道了一句歉。
因為唯有那個男人……
ALL FOR ONE，他說什麽也不會放過。
三千米的距離，轉眼便已過。
那是一處露天的汽車回收站。成百上千的廢久汽車堆疊在在一起，形成五顏六色的古怪鋼筋廢墟。
小轎車，大貨車，跑車，皮卡……各種各樣的車型在他們兢兢業業工作了幾年或者十幾年後到了報廢期限，被他們的主人扔到了這裏。
巨大的抓手正在把一輛小轎車抓起來，扔進一臺巨大的機器裏，兩面滾輪一樣的裝置從兩邊往中間旋轉，伴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刺耳噪音，小轎車被擠成一塊鐵餅。
這只是回收站的一角，在另一角，在幾座巨大的汽車垃圾堆的包圍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薩菲羅斯站在空地上。
他姿態閑散，氣度雍容 ，回過頭的時候，卻是一張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通過深黑色的半透明頭罩，能看見頭罩下是一張沒有其他五官只剩一張嘴的扭曲面孔。
男人看見薩菲羅斯，雙手還插在西裝口袋裏，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開口：“你來的倒是挺快。不過他呢？還是說……這次你是代父出戰？”
薩菲羅斯眼角餘光往左後方掃了一眼，那裏是敵聯合五人所在的地方。
只是現在他已經分布出神去管他們，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ALL FOR ONE。”
“你說的是肯定句。難不成你見過我？”男人低沈地笑了，笑聲猶如有形之物在振動，和空氣發出共鳴。
這裏離剛才薩菲羅斯看見那臺巨大的擠壓機器有一段距離，那陣刺耳的金屬聲傳到這裏也只剩下一點點餘音，甚至還沒有AFO的笑聲來的刺耳。
“沒有。”
“我想也是。以歐魯邁特的性格，是絕對不想把他的寶貝兒子牽扯到我和他之間的事裏來。”AFO挑起一邊嘴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說對吧，小朋友？”
“……”
過去的記憶忽然撲面而來。
六年前的某一天，薩菲羅斯如常下學回到家中打開電視，邊看裏面的新聞直播邊做飯。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時間，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還算平靜的生活。養父歐魯邁特作為第一英雄在家時間少，在外時間多，基本每天這個點打開電視，找到英雄獨播臺就能看見歐魯邁特那張爽朗的笑臉。
因為歐魯邁特在家時間少，本來夜眼還建議送薩菲羅斯去上寄宿制學校。好在薩菲羅斯畢竟不是普通孩子 ，一個人生活也能將自己照顧得很好，甚至比歐魯邁特照顧他更好。經過幾次考察後，時任歐魯邁特助手的夜眼就按下這個話題不表。自此之後，薩菲羅斯每天放學後都是這個流程——回家，打開電視，開始做晚飯。
基本上等歐魯邁特解決兩次事件（快的話三次），薩菲羅斯的晚飯就做好了。最後他就伴著歐魯邁特的“Texas Smash”開始進食。
那一天也是如此，開冰箱，拿食材，打開煤氣竈，開始切菜……
結果，在一陣有節奏的“篤篤篤”聲中，薩菲羅斯不經意間擡頭，看見了歐魯邁特倒飛出去的姿態。
“……哢嚓。”
一聲脆響，菜刀下的砧板斷成兩截，身後的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蒸汽聲。
盡管之後歐魯邁特很快就站了起來，外場記者也長舒一口氣開始繼續解說，薩菲羅斯心中的那份煩躁還是如影隨形。
他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等直播結束給夜眼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傳出一陣忙音，許久都沒有人接通。
薩菲羅斯的心沈沈掉了下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次的敵人毒之鎖鏈根本不算什麽，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想傷到歐魯邁特就是做夢都不可能。
真正造成歐魯邁特重傷的人，那個敵人的名字是叫——
“ALL FOR ONE。”
薩菲羅斯平靜念出面前這個男人的名字，和他對視，左手已經搭在了正宗刀柄上，身體微弓，“我找你很久了。”
“……”
AFO再次低笑出聲，慢慢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雖然本來是為他準備的，但既然他不能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哢啦一聲，刀被大拇指微微頂出鞘。
“仔細想想也是一樣。如果歐魯邁特看見你的屍體……”
藍綠色豎瞳裏的殺氣像冰刀一樣銳利，俊美的面孔一片波瀾不驚。
“想必，他會比死了還難受吧。”
“刷——”
破空聲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巨大的轟鳴又填滿了所有空間。
“嗡——”
如同古鐘長鳴般的聲音緩緩擴散，穿梭在汽車車頭車尾的縫隙中。
看似尋常，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一道六七米寬的溝壑出現在大地上，長達上百米，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為灰燼，就連原本處在溝壑跪倒上的廢棄車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彈指間造成如此之大破壞的AFO一派雲淡風輕，就算是幾道劍氣撲面而來時，他依舊保持著從容的姿態：“看來小朋友長大了。”
“刷刷刷刷！”
數道銳風過去，原地已沒有了AFO的蹤影。
薩菲羅斯想也沒想轉身將正宗橫攔在身前，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巨力便從正宗上傳來，薩菲羅斯一下倒飛出去！
“轟！”
一座車堆被一個人影砸中，最上面一輛黃色跑車晃了晃，重心一個偏移砸了下來。
這就像是個信號，原本維持著微妙平衡的廢久汽車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之後，開始像雨一樣嘩嘩墜落。
只是雨滴打在臉上頂多有點疼，這些鋼鐵巨物砸下來，可是會變成肉泥。
數道白光從下方刷刷飛出，所過之處，所有的汽車就像碰到了刀刃的豆腐，瞬間斷成兩截。
十幾米外，AFO剛落地便飛了出去，這次換成他砸中另一座車堆。
這已經不能被稱為是人類的戰鬥了。
轟鳴巨響，劍氣銳音一切都揉成一團。
在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一座座汽車堆嘩嘩倒下，一輛輛廢棄鋼鐵變成兩截，甚至連大地也被劃出深深的痕跡。
一片煙塵中，只能隱約看見一道道白光時不時一閃而過。
AFO的能力是可以奪取別人的個性為他自己所用，這種舉世罕見的個性讓他幾乎成為了像神一樣的存在。因為所奪取容納的個性數量沒有限制，AFO的實力也沒有上限。
那些被改造的腦無還有無法負荷多重個性導致腦細胞退化的弊端，而AFO卻可以巧妙統合所有他奪取的個性。
這才是這個昔日地下世界統治者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將第一英雄歐魯邁特傷的那麽重，以至於險些喪失生命。
在死柄木眼中，能和老師相提並論的人至今為止都沒出現。就算是歐魯邁特，在OFA已經轉移的如今，那個白癡英雄也只是強弩之末。
上次相遇，歐魯邁特被掏空了半個身體，AFO其實傷得也不輕，以至於大半張臉都沒了，一直休養到如今。
要不是之前得到了強力治愈個性，到現在AFO恐怕還不能隨便走動。
而自己這個不孝弟子還要老師出手幫忙，這一次是他大意了，下次他一定會做的更好！
所以，老師，請趕快殺掉薩菲羅斯，和我一起離開吧。
望著已經看不清局勢的戰場，死柄木弔在心裏默默道。
AFO的能力的確棘手。
這是在薩菲羅斯和他過了幾招之後，心裏自然浮現的想法。
迄今為止，薩菲羅斯還很少碰到能跟自己在速度、力量、身體強度都能正面對抗的人。
他畢竟是神羅公司的實驗品，也是寶條空中的“完美品”，本身素質就是異於常人的強大。在這個世界裏，就算有個性的加持那也只是單方面的：
要麽是速度能跟上薩菲羅斯，但力量遠不夠。
要麽是力量夠了，速度卻沒薩菲羅斯快。
到現在，只有眼前這個AFO做到了所有能力追平，甚至隱隱有壓一頭的趨勢。
肌肉強化至少五倍以上，力量強化至少三倍，速度強化至少六倍，此外還有自我愈合，沖擊吸收，洞察力增加……
一邊打，薩菲羅斯一邊默默分析AFO在戰鬥中表現的個性。
這就像是在爬山。
每每他認為觸碰到了頂峰，AFO就會拿出更多一種個性告訴薩菲羅斯還不止如此。
當然，薩菲羅斯也不是一上來就全力以赴。
兩人就在這種互相試探下，來回交手了數百次。
說起來很多，實際上時間不過才過了五分鐘。
五分鐘，剛夠其他人緩過來，趕到這裏。
這一次，是AFO主動拉開了距離，而薩菲羅斯立刻追擊不給他騰出手的機會。
“薩菲羅斯！”
熟悉的聲音，應該是塚內。沒想到他也來了。
“薩菲！”塚內直正又叫了一聲，“其他人交給我們，你自己小心！”
“轟轟轟——”
塚內的聲音被機器的轟鳴吞沒，不知不覺中，薩菲羅斯和AFO已經打到了那座吞噬汽車的壓榨機附近。
作者有話要說：
百葉笙歌扔了1個地雷
二向箔扔了1個地雷
下章翅膀就應該出來了……
其他人估計會：？？？你和霍克斯是什麽關系！
霍克斯：為什麽薩菲你一只翅膀也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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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後鐵門被人猛地踢開，一大群黑色羽毛刷地湧進來, 爆豪才回過神。
只見他已經被一堆羽毛托著漂浮在空中，一路向後飄過去，轉眼間就落在一堆人身後。
而房間裏, 已經充斥了羽毛, 樹枝, 還有……絲線？
爆豪順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梳著奇怪頭型的男人站在旁邊豎著手, 那些絲線就是從男人袖子上發出的, 他身上穿著一套牛仔服。
是爆潮牛王！
爆豪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對方, 使因為當初運動會之後, 爆潮牛王也曾給他發過指名邀請。只不過他為了那誰，最後去了安德瓦事務所。
說到那誰……
爆豪找了一圈, 並沒有發現那頭銀光閃閃的長發。
不用等他詢問, 神威已經跳了回來：“咦, 薩菲羅斯竟然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他在外面駐守喲，小弟弟。”飛翼英雄霍克斯低頭笑著回答，剛才正是他用背後的“剛羽”一馬當先沖進房間, 既運出了爆豪，又在第一時間阻止了黑霧想要傳送的企圖。
剩下的結果就很簡單了。
英雄密林神威的個性是可以將雙手化為捆綁人的木條。那些木條轉眼就將屋子裏五人牢牢捆住, 荼毘倒是想用火焰燒掉，結果被老將格蘭特裏諾一擊敲在後腦勺——暈了過去。隨後第五英雄艾基修特手執一管針劑來到黑霧身旁，一針紮了下去。
“這是……”
“死穢八齋會送給你的禮物喲。”霍克斯調整了一下護目鏡，笑瞇瞇回道，“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但至少能暫時抹消你的傳送能力。”
敵聯合最叫人頭疼的不是他們的戰鬥力——說實話，就這點戰鬥人員，在場的幾位頂級職業英雄都不放在眼裏——而是他們的機動性。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們從面前溜走，這才是最讓人火大的事。
試想你廢了很大力氣，花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摸到敵聯合總部，結果人家一擡手指就跑了，等同於先前的那些心血時間精力全都打了水漂，如何讓人不火大。
好在之前搜查死穢八齋會總宅的地下室時，發現了一些個性抑制劑的實驗品，不能保證永久抹消個性，至少能暫時性的壓制，相當於隨身攜帶了一個相澤消太，只是多了一個先控制再註射的步驟。
大家想得很直接：
你不是很能跑麽，那就斷了你們的後路！
當然，這也多虧了死穢八齋會的大力支持，沒有他們的無私奉獻，這次作戰還真少不了那位橡皮頭英雄。
隨著透明液體的註入，黑霧身上的籠罩的霧氣逐漸散去，最後暴露在眾人目光中的是一名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黑霧的真實長相，就連死柄木弔也沒見過。這位敵聯合軍師般的人物是死柄木的老師特地派來輔助他的，現在死柄木和黑霧都被控制住了，就只有——
“好了，接下來的事就是如何把你們搬上去了。”霍克斯拍拍手，愉快宣布，卻聽見身後那個雄英的少年叫了他一聲。
“餵，黑鳥人，那是什麽……”
霍克斯笑容一僵，正想扭頭對金發少年強調自己的英雄名，就看見一大團惡臭的黑泥突兀從空中出現，轉眼就包裹了敵聯合的五人。
甚至，還有其他東西從那些黑泥中擠了出來。
……
地面上，一大批警員包圍了一座看似普通的三層小樓，周圍區域裏的無關人士都被清空，最靠近樓房樓道的是塚內警長和兩名英雄。
“為什麽我們要等在外面！”一個渾身火焰的高大男子滿臉寫著不爽，“霍克斯他們就能下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塚內直正苦笑安撫，“薩菲羅斯和安德瓦先生的個性不適合在封閉狹小的空間施展，尤其是在有其他隊友的情況下……”
“哈？”
面對安德瓦瞇起的眼睛，塚內幹笑一聲換了種說法：“我們需要安德瓦先生和薩菲羅斯作為支援。如果有什麽意外，也只有你二位能夠及時鎮壓。”
安德瓦這才由陰轉晴。
趁他移開視線的瞬間，塚內擦了擦汗，發現這位看似硬漢派的NO.2英雄意外的……好相處？不不，應該說，不愧是硬漢派的代表麽，吃軟不吃硬……至於另一外，那就更好說話了。
薩菲羅斯全程服從組織聽指揮，半句怨言都沒有，說讓等在外面就等在外面，就連不能第一時間沖去救他的養子都忍下了。這才是真正的為大局犧牲啊。
不太了解事情全部真相的塚內，在這一刻為薩菲羅斯的深明大義深深地感動了。
所以塚內絕對想不到，在他腦補薩菲羅斯如何糾結不舍擔憂位於地下的養子時，這位年輕的銀發英雄其實考慮的是事後到底出幾分力，下幾分狠手。是把神威揍得三天下不了床呢，還是打斷他兩條腿讓他長點教訓？
一想到神威那小子故意被抓走，就算是薩菲羅斯也有些冒火。
書上說，對孩子不能一味嬌慣，必要的時候該出手就出手，該教訓就教訓，薩菲羅斯昨晚臨睡前思考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次應該就是該出手的時候了吧。
“你不擔心嗎？”
身邊一道低沈的男聲響起，薩菲羅斯扭過頭，正對上安德瓦覆雜的藍眼睛。那眼睛裏的情緒可多了：估量，思慮，關心，評估，懷疑……到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原來如此。這就是你選擇教育孩子的方式嗎。”
薩菲羅斯：“……”他好像誤會了什麽？
安德瓦長籲一口氣，不等薩菲羅斯回答就扭頭重新看向面前的三層小樓，嗓音更加沈郁：“雖然我對焦凍的要求一直也很高，但卻做不到把尚且年幼的他扔進敵人堆裏。薩菲羅斯，看來你對神威的期望真的很高。”
薩菲羅斯：“…………”他好像真誤會了什麽。
“我不……”薩菲羅斯剛張開口，就被倒灌進一口滿是灰塵的空氣。
面前的三層小樓，上一秒還完整地屹立在眾警員面前，下一秒就像一堆被無形巨手按平的積木，瞬間四分五裂，崩壞成一堆廢墟。
薩菲羅斯瞳孔一縮，原本就異於常人的豎瞳在這一剎那更是變成了兩道細線。
那冰冷的目光把霍克斯嚇了一跳，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還是薩菲羅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霍克斯抓住那只手，擡頭笑道：“餵，你別嚇人啊。我可是重傷患……”
話未說完，他就向前一栽，暈了過去。
這時候，一堆黑壓壓的烏雲一樣的東西從漫天煙塵裏朝這片飄來。
在警員的持槍警戒下，過了幾秒鐘，煙塵稍散，眾人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大堆黑色羽毛。
正是霍克斯背後原本的那些！
原本形態優美，體積巨大的一對黑色翅膀已經只剩下兩塊光骨頭在霍克斯背後凸起，骨頭上的那些剛羽都化為了其他人的救命繩索。
望著這些羽毛，薩菲羅斯差不多能推斷出剛才在下面發生的情況。
敵聯合用某種辦法逃脫了密林神威的束縛，並且砸塌了上面的建築，緊急情況下，霍克斯用剛羽護住自己和其他隊友拼命從廢墟中逃出生天。
至於敵聯合到底是用的什麽辦法，看著數十只從廢墟裏爬出來的腦無，薩菲羅斯覺得已經不用問了。
他剛用拔刀術砍了一只腦無，正準備去支援安德瓦（其他英雄雖然從地下逃出來了，但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就突然察覺到原本消失在下方的敵聯合的氣息，猛地出現在三千米外！
原本這麽遠的距離他不應該能察覺的到，但從昨天Eri力量短暫暴走了幾秒之後，薩菲羅斯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那種暴走的力量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至於到底是什麽微妙的變化，他也說不清楚，只能說是好的方面——
力量更強了，感知更敏銳了，感知範圍也更廣了。
以至於現在瞬間就猛地扭頭，朝那個方向看去。
“怎麽了？！”安德瓦一個後撤跳回到薩菲羅斯身邊，他身上原本裝飾性的火焰開始真正的燃燒，以至於只要靠近他身邊一米的範圍內，就能感覺到那股溫度上升的氣浪。
薩菲羅斯又感覺了一秒鐘，確定自己沒感覺錯。
除了敵聯合那五人的氣息，還多了一個人……
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還能多出的那個人只能是……
“這裏交給你！”
丟下這句話，薩菲羅斯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安德瓦一楞，直到被一圈腦無圍上才明白薩菲羅斯的意思。
“這臭小子……”他嘴上抱怨了一句，手上動作卻不慢，兩團亮藍色的高溫火焰包裹住兩個拳頭，其溫度之高甚至扭曲了周邊的空氣，“來吧！你們這群怪物！”
一聲怒吼，火焰沖天。
薩菲羅斯一邊急速奔跑，一邊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從他這個距離，能看見身後幾百米處，一股沖天紅焰拔地而起，耳邊似乎響起那些腦無的悲鳴。
抱歉了。
他在心裏朝被自己丟下的安德瓦道了一句歉。
因為唯有那個男人……
ALL FOR ONE，他說什麽也不會放過。
三千米的距離，轉眼便已過。
那是一處露天的汽車回收站。成百上千的廢久汽車堆疊在在一起，形成五顏六色的古怪鋼筋廢墟。
小轎車，大貨車，跑車，皮卡……各種各樣的車型在他們兢兢業業工作了幾年或者十幾年後到了報廢期限，被他們的主人扔到了這裏。
巨大的抓手正在把一輛小轎車抓起來，扔進一臺巨大的機器裏，兩面滾輪一樣的裝置從兩邊往中間旋轉，伴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刺耳噪音，小轎車被擠成一塊鐵餅。
這只是回收站的一角，在另一角，在幾座巨大的汽車垃圾堆的包圍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薩菲羅斯站在空地上。
他姿態閑散，氣度雍容 ，回過頭的時候，卻是一張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通過深黑色的半透明頭罩，能看見頭罩下是一張沒有其他五官只剩一張嘴的扭曲面孔。
男人看見薩菲羅斯，雙手還插在西裝口袋裏，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開口：“你來的倒是挺快。不過他呢？還是說……這次你是代父出戰？”
薩菲羅斯眼角餘光往左後方掃了一眼，那裏是敵聯合五人所在的地方。
只是現在他已經分布出神去管他們，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ALL FOR ONE。”
“你說的是肯定句。難不成你見過我？”男人低沈地笑了，笑聲猶如有形之物在振動，和空氣發出共鳴。
這裏離剛才薩菲羅斯看見那臺巨大的擠壓機器有一段距離，那陣刺耳的金屬聲傳到這裏也只剩下一點點餘音，甚至還沒有AFO的笑聲來的刺耳。
“沒有。”
“我想也是。以歐魯邁特的性格，是絕對不想把他的寶貝兒子牽扯到我和他之間的事裏來。”AFO挑起一邊嘴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說對吧，小朋友？”
“……”
過去的記憶忽然撲面而來。
六年前的某一天，薩菲羅斯如常下學回到家中打開電視，邊看裏面的新聞直播邊做飯。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時間，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還算平靜的生活。養父歐魯邁特作為第一英雄在家時間少，在外時間多，基本每天這個點打開電視，找到英雄獨播臺就能看見歐魯邁特那張爽朗的笑臉。
因為歐魯邁特在家時間少，本來夜眼還建議送薩菲羅斯去上寄宿制學校。好在薩菲羅斯畢竟不是普通孩子 ，一個人生活也能將自己照顧得很好，甚至比歐魯邁特照顧他更好。經過幾次考察後，時任歐魯邁特助手的夜眼就按下這個話題不表。自此之後，薩菲羅斯每天放學後都是這個流程——回家，打開電視，開始做晚飯。
基本上等歐魯邁特解決兩次事件（快的話三次），薩菲羅斯的晚飯就做好了。最後他就伴著歐魯邁特的“Texas Smash”開始進食。
那一天也是如此，開冰箱，拿食材，打開煤氣竈，開始切菜……
結果，在一陣有節奏的“篤篤篤”聲中，薩菲羅斯不經意間擡頭，看見了歐魯邁特倒飛出去的姿態。
“……哢嚓。”
一聲脆響，菜刀下的砧板斷成兩截，身後的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蒸汽聲。
盡管之後歐魯邁特很快就站了起來，外場記者也長舒一口氣開始繼續解說，薩菲羅斯心中的那份煩躁還是如影隨形。
他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等直播結束給夜眼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傳出一陣忙音，許久都沒有人接通。
薩菲羅斯的心沈沈掉了下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次的敵人毒之鎖鏈根本不算什麽，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想傷到歐魯邁特就是做夢都不可能。
真正造成歐魯邁特重傷的人，那個敵人的名字是叫——
“ALL FOR ONE。”
薩菲羅斯平靜念出面前這個男人的名字，和他對視，左手已經搭在了正宗刀柄上，身體微弓，“我找你很久了。”
“……”
AFO再次低笑出聲，慢慢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雖然本來是為他準備的，但既然他不能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哢啦一聲，刀被大拇指微微頂出鞘。
“仔細想想也是一樣。如果歐魯邁特看見你的屍體……”
藍綠色豎瞳裏的殺氣像冰刀一樣銳利，俊美的面孔一片波瀾不驚。
“想必，他會比死了還難受吧。”
“刷——”
破空聲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巨大的轟鳴又填滿了所有空間。
“嗡——”
如同古鐘長鳴般的聲音緩緩擴散，穿梭在汽車車頭車尾的縫隙中。
看似尋常，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一道六七米寬的溝壑出現在大地上，長達上百米，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為灰燼，就連原本處在溝壑跪倒上的廢棄車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彈指間造成如此之大破壞的AFO一派雲淡風輕，就算是幾道劍氣撲面而來時，他依舊保持著從容的姿態：“看來小朋友長大了。”
“刷刷刷刷！”
數道銳風過去，原地已沒有了AFO的蹤影。
薩菲羅斯想也沒想轉身將正宗橫攔在身前，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巨力便從正宗上傳來，薩菲羅斯一下倒飛出去！
“轟！”
一座車堆被一個人影砸中，最上面一輛黃色跑車晃了晃，重心一個偏移砸了下來。
這就像是個信號，原本維持著微妙平衡的廢久汽車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之後，開始像雨一樣嘩嘩墜落。
只是雨滴打在臉上頂多有點疼，這些鋼鐵巨物砸下來，可是會變成肉泥。
數道白光從下方刷刷飛出，所過之處，所有的汽車就像碰到了刀刃的豆腐，瞬間斷成兩截。
十幾米外，AFO剛落地便飛了出去，這次換成他砸中另一座車堆。
這已經不能被稱為是人類的戰鬥了。
轟鳴巨響，劍氣銳音一切都揉成一團。
在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一座座汽車堆嘩嘩倒下，一輛輛廢棄鋼鐵變成兩截，甚至連大地也被劃出深深的痕跡。
一片煙塵中，只能隱約看見一道道白光時不時一閃而過。
AFO的能力是可以奪取別人的個性為他自己所用，這種舉世罕見的個性讓他幾乎成為了像神一樣的存在。因為所奪取容納的個性數量沒有限制，AFO的實力也沒有上限。
那些被改造的腦無還有無法負荷多重個性導致腦細胞退化的弊端，而AFO卻可以巧妙統合所有他奪取的個性。
這才是這個昔日地下世界統治者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將第一英雄歐魯邁特傷的那麽重，以至於險些喪失生命。
在死柄木眼中，能和老師相提並論的人至今為止都沒出現。就算是歐魯邁特，在OFA已經轉移的如今，那個白癡英雄也只是強弩之末。
上次相遇，歐魯邁特被掏空了半個身體，AFO其實傷得也不輕，以至於大半張臉都沒了，一直休養到如今。
要不是之前得到了強力治愈個性，到現在AFO恐怕還不能隨便走動。
而自己這個不孝弟子還要老師出手幫忙，這一次是他大意了，下次他一定會做的更好！
所以，老師，請趕快殺掉薩菲羅斯，和我一起離開吧。
望著已經看不清局勢的戰場，死柄木弔在心裏默默道。
AFO的能力的確棘手。
這是在薩菲羅斯和他過了幾招之後，心裏自然浮現的想法。
迄今為止，薩菲羅斯還很少碰到能跟自己在速度、力量、身體強度都能正面對抗的人。
他畢竟是神羅公司的實驗品，也是寶條空中的“完美品”，本身素質就是異於常人的強大。在這個世界裏，就算有個性的加持那也只是單方面的：
要麽是速度能跟上薩菲羅斯，但力量遠不夠。
要麽是力量夠了，速度卻沒薩菲羅斯快。
到現在，只有眼前這個AFO做到了所有能力追平，甚至隱隱有壓一頭的趨勢。
肌肉強化至少五倍以上，力量強化至少三倍，速度強化至少六倍，此外還有自我愈合，沖擊吸收，洞察力增加……
一邊打，薩菲羅斯一邊默默分析AFO在戰鬥中表現的個性。
這就像是在爬山。
每每他認為觸碰到了頂峰，AFO就會拿出更多一種個性告訴薩菲羅斯還不止如此。
當然，薩菲羅斯也不是一上來就全力以赴。
兩人就在這種互相試探下，來回交手了數百次。
說起來很多，實際上時間不過才過了五分鐘。
五分鐘，剛夠其他人緩過來，趕到這裏。
這一次，是AFO主動拉開了距離，而薩菲羅斯立刻追擊不給他騰出手的機會。
“薩菲羅斯！”
熟悉的聲音，應該是塚內。沒想到他也來了。
“薩菲！”塚內直正又叫了一聲，“其他人交給我們，你自己小心！”
“轟轟轟——”
塚內的聲音被機器的轟鳴吞沒，不知不覺中，薩菲羅斯和AFO已經打到了那座吞噬汽車的壓榨機附近。
作者有話要說：
百葉笙歌扔了1個地雷
二向箔扔了1個地雷
下章翅膀就應該出來了……
其他人估計會：？？？你和霍克斯是什麽關系！
霍克斯：為什麽薩菲你一只翅膀也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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