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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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在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準時出了門，一出去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車子旁邊站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見她走出來便微微低頭語氣恭敬道：“請問是小林小姐是嗎？”
“我是，你是……”小林警惕地打量著他。
“我是赤司家的司機，少爺已經在等您了，請上車吧。”說著，男人便打開了車門，站在一旁等著小林上車。
小林往車裏看了看，果然看到赤司正坐在車子裏，見到她還很隨和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早。讓我猜猜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值得赤司君親自來找我。”小林在赤司旁邊坐下之後撥了撥頭發，“是世理的事情。”她說的很肯定。
“不完全是。”赤司淡然道。
司機沒上車，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至少也是跟她有關，不然你不會找我。”小林開門見山地說，“說吧，到底什麽事。”
赤司瞥了她一眼，將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遞給了她，微微昂頭示意她打開：“查到一些事情，或許你會感興趣。”
小林將信將疑地打開檔案袋準備拿出裏面不算厚的一疊資料，只是剛露出上面的一個名字，她的動作就頓住了。她直接將資料推了回去，語氣不怎麽好地問赤司：“你什麽意思？”
赤司不以為然：“你看了就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赤司到底想幹什麽，但是在他的目光註視下，小林還是重新將資料拿了出來，粗略地翻了翻之後，她別過頭去悶聲說道：“這些我都知道。”
“不，這裏面有個很奇怪的地方。”赤司將資料拿到手中，翻到其中一頁之後又遞還給了小林，“你看這裏，資料顯示，昭島是在二年級第一學期剛開學沒多久，也就是她從海常退學之後不久就轉進了立海大。”
“嗯，是這樣沒錯，我搬到京都轉學進洛山比她要晚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小林點頭說道。
赤司勾了勾嘴角：“但是，我派人去立海大問過之後才知道，昭島真正的入學時間是在暑假前一個月左右，也就是說，她比資料上的入學時間晚了兩個月才開始在立海大上學。”
“嗯？”小林明顯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她退學比我早，沒理由這麽晚才去上學啊。”
“理由就在資料的最後面。”赤司說著，用手指了指小林手裏的資料。
小林迅速將資料翻到最後，這才發現了剛剛因為沒仔細看而忽略掉的一份病例。將病例看完之後，小林整個人都震驚。
“為什麽是神經科？”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赤司，一臉的難以置信。
赤司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開始放。裏面錄的內容是他托鏡夜去問的當初照看昭島的護士然後錄下來的。
錄音的時長大概就幾分鐘，只是小林在聽完之後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赤司問她：“要不要再放一遍？你好像沒有聽清楚。”
“聽清楚了。”小林雙手掩面，長長地嘆了口氣。
赤司面無表情地看著小林，不緊不慢地對她說：“昭島當時住的醫院，正好是我認識的人家裏開的，所以很容易就問出來了。”
小林沒有回答，她還在消化著那份病例以及錄音裏的內容。
“……她當初被送來的時候就精神不正常了嗎？”
“才不是呢，那個孩子被送來的時候正常著呢，只是一直在哭鬧，她父母也不管她說什麽，只是跟醫生說，只要她鬧，就給她打鎮定劑。”
“父母這麽說的？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內幕？”
“據說是因為和女孩子談戀愛，所以家長就認為她精神不正常。其實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精神上的問題才對吧？”
“這個消息靠譜嗎？”
“鏡夜少爺，我親耳聽到那對父母這麽說的，唉，好好的一個孩子，被治成神經病了。”
“所以說，她所患的精神疾病，其實是她父母給診斷的吧。”
“是這樣呢。”
“那醫院方面沒說什麽嗎？作為院長的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因為病人的父親是政治要員，即使是院長也不好多說什麽呢。這件事其實很保密的，病人的病房都是特設的呢。”
……
赤司見小林還是沒開口，於是幹脆自己說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這件事當初發生之後，昭島就被當成精神病人送進醫院了，估計你收到的那條短信也不是她本人發的。對於一個參政的父親來說，面子竟然比女兒的幸福要重要的多。”
“難怪我見到她的時候覺得怪怪的。”小林的語氣有些艱澀。她說，“原來是我誤會她了……”
“我看了昭島的資料，同學和老師對她的評價都是開朗、善良、溫柔之類的，而現在的她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可想而知她在那兩個月裏到底經歷了些什麽。”赤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小林的表情，“你以為受傷害的只有你，其實她比你艱難。”
“難怪她一直要我聽她解釋。”小林手撐著額頭幽幽地說道，“可我根本不聽她說，還跟她說——”
“你跟她說你喜歡世理了吧。”赤司用的不是疑問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
“你怎麽知道？”小林驚訝地問道。
“空手道半決賽那天，昭島對世理說了這麽一句話，‘我不會再放開沙都子了，誰都別想把她搶走’。世理跟她的交集不多，但是她卻這麽說，我只能想到，是因為你告訴了她你現在喜歡的人是世理。”赤司解釋道。
小林笑了笑：“我說呢，你怎麽好心到會去查真相然後告訴我，原來還是為了世理。”
“你都說了，至少有關。”赤司不以為然，“昭島一直找你，你卻一直不理她，早晚有一天她會找到世理那裏。我不希望她因為任何與她無關的事情而煩惱，你懂嗎？”
小林點頭：“你果然很喜歡她，事情還沒發生，你就已經開始著手解決了。”
“發生了就晚了。”赤司望了望窗外，然後看向了小林，“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接下來要怎麽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小林凝視著手中的資料，突然就出聲問赤司：“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這個誤會解釋清楚了，可我現在喜歡的人還是世理啊。”
“那是你的事情，但世理，只能是我的。”赤司目光如炬地看著小林，讓她不自覺地就感受到了壓力。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小林默默地想到。將資料收起來，小林攏了攏頭發輕聲說道：“謝謝你，赤司君，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會找她好好談談的。”
赤司點了點頭，小林就準備下車了。只是在她推開車門的時候，赤司突然說：“其實我並不認為你喜歡世理。”
小林動作一頓，隨即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再見，赤司君。”
把玩著手中的錄音筆，赤司轉頭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現在是上午九點鐘，外面的陽光已經開始微微地有些灼人。
世理和籃球隊的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碰面了？這麽想著，赤司搖下車窗，對在外面等著的司機說：“走吧。”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玲央的手機號。
“嘟——餵，小征~”玲央的語氣聽起來相當愉快。
“玲央，世理去找你們了嗎？”
“小世？還沒有哦，我們約的時間是十點半，現在還不到時間啦~小世說你上午有事情要忙，已經忙完了嗎？”玲央關切地問道。
“嗯，已經解決完了，等會兒我會和世理一起過去。”
“好的喲~那等會兒見~”
赤司到達埴之冢家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庭院裏世理和靖睦的驚叫。
“小睦快！抓住它！”
“不行，太滑了抓不住！”
“小姐小心啊！”
“嘭——”
“咣——”
“啊——”這一聲是世理的慘叫。
“喵——喵——！”這是咖啡的慘叫。
赤司已經猜到了裏面發生了什麽，進去一看，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世理和靖睦正在給咖啡洗澡，場面極其慘烈，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是泡沫。
世理拎著咖啡的兩只前爪氣呼呼地瞪著它，咖啡不甘示弱地喵喵叫著，怕一人一貓打起來的女仆趕緊從她手上接過來，栗原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地給世理和靖睦都遞上一根毛巾，結果一擡頭，正好看到了剛從外面走進來的赤司。
他正準備叫，卻看到赤司朝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於是便沒有出聲。
靖睦一邊擦臉一邊抱怨：“都怪姐姐，突然就要給咖啡洗澡，明明一點都不會。”
“可是你不也同意了嗎？”世理不服氣地反駁。
“你拿拳頭威脅我，我能不同意嗎？”靖睦覺得自己這十幾年活的也是很憋屈。
“你要是一開始答應的話我不就不威脅你了嗎？如果是小赤的話，一定一開始就答應我了！”世理用毛巾擦著頭發氣哼哼地說道。
“不，這件事的話，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
聽到赤司的聲音，世理猛地擡起頭，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去驚叫道：“小赤！？你怎麽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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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是……”小林警惕地打量著他。
“我是赤司家的司機，少爺已經在等您了，請上車吧。”說著，男人便打開了車門，站在一旁等著小林上車。
小林往車裏看了看，果然看到赤司正坐在車子裏，見到她還很隨和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早。讓我猜猜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值得赤司君親自來找我。”小林在赤司旁邊坐下之後撥了撥頭發，“是世理的事情。”她說的很肯定。
“不完全是。”赤司淡然道。
司機沒上車，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至少也是跟她有關，不然你不會找我。”小林開門見山地說，“說吧，到底什麽事。”
赤司瞥了她一眼，將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遞給了她，微微昂頭示意她打開：“查到一些事情，或許你會感興趣。”
小林將信將疑地打開檔案袋準備拿出裏面不算厚的一疊資料，只是剛露出上面的一個名字，她的動作就頓住了。她直接將資料推了回去，語氣不怎麽好地問赤司：“你什麽意思？”
赤司不以為然：“你看了就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赤司到底想幹什麽，但是在他的目光註視下，小林還是重新將資料拿了出來，粗略地翻了翻之後，她別過頭去悶聲說道：“這些我都知道。”
“不，這裏面有個很奇怪的地方。”赤司將資料拿到手中，翻到其中一頁之後又遞還給了小林，“你看這裏，資料顯示，昭島是在二年級第一學期剛開學沒多久，也就是她從海常退學之後不久就轉進了立海大。”
“嗯，是這樣沒錯，我搬到京都轉學進洛山比她要晚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小林點頭說道。
赤司勾了勾嘴角：“但是，我派人去立海大問過之後才知道，昭島真正的入學時間是在暑假前一個月左右，也就是說，她比資料上的入學時間晚了兩個月才開始在立海大上學。”
“嗯？”小林明顯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她退學比我早，沒理由這麽晚才去上學啊。”
“理由就在資料的最後面。”赤司說著，用手指了指小林手裏的資料。
小林迅速將資料翻到最後，這才發現了剛剛因為沒仔細看而忽略掉的一份病例。將病例看完之後，小林整個人都震驚。
“為什麽是神經科？”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赤司，一臉的難以置信。
赤司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開始放。裏面錄的內容是他托鏡夜去問的當初照看昭島的護士然後錄下來的。
錄音的時長大概就幾分鐘，只是小林在聽完之後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赤司問她：“要不要再放一遍？你好像沒有聽清楚。”
“聽清楚了。”小林雙手掩面，長長地嘆了口氣。
赤司面無表情地看著小林，不緊不慢地對她說：“昭島當時住的醫院，正好是我認識的人家裏開的，所以很容易就問出來了。”
小林沒有回答，她還在消化著那份病例以及錄音裏的內容。
“……她當初被送來的時候就精神不正常了嗎？”
“才不是呢，那個孩子被送來的時候正常著呢，只是一直在哭鬧，她父母也不管她說什麽，只是跟醫生說，只要她鬧，就給她打鎮定劑。”
“父母這麽說的？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內幕？”
“據說是因為和女孩子談戀愛，所以家長就認為她精神不正常。其實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精神上的問題才對吧？”
“這個消息靠譜嗎？”
“鏡夜少爺，我親耳聽到那對父母這麽說的，唉，好好的一個孩子，被治成神經病了。”
“所以說，她所患的精神疾病，其實是她父母給診斷的吧。”
“是這樣呢。”
“那醫院方面沒說什麽嗎？作為院長的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嗎？”
“因為病人的父親是政治要員，即使是院長也不好多說什麽呢。這件事其實很保密的，病人的病房都是特設的呢。”
……
赤司見小林還是沒開口，於是幹脆自己說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這件事當初發生之後，昭島就被當成精神病人送進醫院了，估計你收到的那條短信也不是她本人發的。對於一個參政的父親來說，面子竟然比女兒的幸福要重要的多。”
“難怪我見到她的時候覺得怪怪的。”小林的語氣有些艱澀。她說，“原來是我誤會她了……”
“我看了昭島的資料，同學和老師對她的評價都是開朗、善良、溫柔之類的，而現在的她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可想而知她在那兩個月裏到底經歷了些什麽。”赤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小林的表情，“你以為受傷害的只有你，其實她比你艱難。”
“難怪她一直要我聽她解釋。”小林手撐著額頭幽幽地說道，“可我根本不聽她說，還跟她說——”
“你跟她說你喜歡世理了吧。”赤司用的不是疑問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
“你怎麽知道？”小林驚訝地問道。
“空手道半決賽那天，昭島對世理說了這麽一句話，‘我不會再放開沙都子了，誰都別想把她搶走’。世理跟她的交集不多，但是她卻這麽說，我只能想到，是因為你告訴了她你現在喜歡的人是世理。”赤司解釋道。
小林笑了笑：“我說呢，你怎麽好心到會去查真相然後告訴我，原來還是為了世理。”
“你都說了，至少有關。”赤司不以為然，“昭島一直找你，你卻一直不理她，早晚有一天她會找到世理那裏。我不希望她因為任何與她無關的事情而煩惱，你懂嗎？”
小林點頭：“你果然很喜歡她，事情還沒發生，你就已經開始著手解決了。”
“發生了就晚了。”赤司望了望窗外，然後看向了小林，“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接下來要怎麽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小林凝視著手中的資料，突然就出聲問赤司：“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這個誤會解釋清楚了，可我現在喜歡的人還是世理啊。”
“那是你的事情，但世理，只能是我的。”赤司目光如炬地看著小林，讓她不自覺地就感受到了壓力。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小林默默地想到。將資料收起來，小林攏了攏頭發輕聲說道：“謝謝你，赤司君，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會找她好好談談的。”
赤司點了點頭，小林就準備下車了。只是在她推開車門的時候，赤司突然說：“其實我並不認為你喜歡世理。”
小林動作一頓，隨即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再見，赤司君。”
把玩著手中的錄音筆，赤司轉頭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現在是上午九點鐘，外面的陽光已經開始微微地有些灼人。
世理和籃球隊的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碰面了？這麽想著，赤司搖下車窗，對在外面等著的司機說：“走吧。”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玲央的手機號。
“嘟——餵，小征~”玲央的語氣聽起來相當愉快。
“玲央，世理去找你們了嗎？”
“小世？還沒有哦，我們約的時間是十點半，現在還不到時間啦~小世說你上午有事情要忙，已經忙完了嗎？”玲央關切地問道。
“嗯，已經解決完了，等會兒我會和世理一起過去。”
“好的喲~那等會兒見~”
赤司到達埴之冢家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庭院裏世理和靖睦的驚叫。
“小睦快！抓住它！”
“不行，太滑了抓不住！”
“小姐小心啊！”
“嘭——”
“咣——”
“啊——”這一聲是世理的慘叫。
“喵——喵——！”這是咖啡的慘叫。
赤司已經猜到了裏面發生了什麽，進去一看，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世理和靖睦正在給咖啡洗澡，場面極其慘烈，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是泡沫。
世理拎著咖啡的兩只前爪氣呼呼地瞪著它，咖啡不甘示弱地喵喵叫著，怕一人一貓打起來的女仆趕緊從她手上接過來，栗原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地給世理和靖睦都遞上一根毛巾，結果一擡頭，正好看到了剛從外面走進來的赤司。
他正準備叫，卻看到赤司朝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於是便沒有出聲。
靖睦一邊擦臉一邊抱怨：“都怪姐姐，突然就要給咖啡洗澡，明明一點都不會。”
“可是你不也同意了嗎？”世理不服氣地反駁。
“你拿拳頭威脅我，我能不同意嗎？”靖睦覺得自己這十幾年活的也是很憋屈。
“你要是一開始答應的話我不就不威脅你了嗎？如果是小赤的話，一定一開始就答應我了！”世理用毛巾擦著頭發氣哼哼地說道。
“不，這件事的話，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
聽到赤司的聲音，世理猛地擡起頭，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去驚叫道：“小赤！？你怎麽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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