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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學西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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埴之冢家分宅的管家栗原信介在指揮著兩個女仆將晚餐擺上桌之後,便退到了一邊。他看了看赤司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又看了看世理一副欲言又止憋得難受的表情,在心裏搖了搖頭之後,便開始腦洞大開地猜測征十郎少爺到底又賣了個什麽關子,以至於他家小姐這麽急切地想要知道。

但是餐刀劃過盤子的聲音實在是刺耳,最後栗原和兩個女仆都朝赤司投去了求救般的目光。他們一邊強忍著噪音的折磨,一邊在心裏敬佩著,真不愧是征十郎少爺,面對這種刺耳的聲音都能面不改色,動作優雅地將晚飯吃完,在自家小姐臨近暴走的時候不緊不慢地問一句:“吃完了嗎?”

“所以說到底是什麽事啦!”世理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赤司,栗原朝兩個女仆使了個眼色提醒她們註意隨時逃跑。

赤司知道世理沒生氣,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語氣溫和地問:“不是說,今天要跟我學西洋劍嗎?忘的還真是徹底啊,世理。”

“誒?”世理眨了眨眼,沒註意身後三個人一臉危機解除的慶幸。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後不確定地回答,“好像的確是有這麽回事哦……”

“要是下次,你再忘記我們之前說好的事情,我可要生氣了。”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赤司的表情已經很淡然。反正他早就知道,世理記性不好,但是逗她玩還是很有意思的。

世理“嘿嘿”一笑,從後面推著赤司往外走:“那就走吧走吧,小赤擊劍的時候超——帥的啦!今晚就開始學嗎?我忘記這件事所以什麽都沒有準備誒。”世理不禁有些擔心地說道。

赤司瞥了她一眼無奈地說:“就知道你忘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萬歲!小赤最好啦!”世理開心地歡呼起來。

“擊劍運動的武器一共有三種,花劍、重劍和佩劍。這三種劍的有效擊中點和比賽規則並不是完全一樣,看你比較想學哪一個了。”赤司指著擺在桌子上的三把佩劍解釋道。

世理捏著下巴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認真地問:“哪一種比較帥?”

“你這樣問我也很難回答。”赤司想了一下之後,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花劍遞給世理,“你試試這個,這個是最輕的。”

“哦。”世理懵懂地接過,然後擺好姿勢,看的赤司很想捂臉。

除了跟著自己老爸學武道之外,世理還跟铦之冢崇學習過劍道,雖然因為年齡原因只考到了二段,但是據崇說,世理的水平絕對在此之上。因此,當她拿到花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擺出了劍道的姿勢。

“不對,”赤司揉揉額角,走過去手把手地替她糾正姿勢,“這兩種的姿勢完全不一樣,所以你這樣擺是不對的。”

“但是跟小赤比賽的話,就算用劍道的方法也可以的吧?”世理扭頭,一臉狡黠地看著赤司。反正跟赤司的話,什麽規則制度都不用管。

赤司似笑非笑地反問:“你是打算只跟我比賽嗎?之前某人學籃球的時候不也是這麽說的?能把誠凜的王牌嚇到,埴之冢世理果然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呢。”

“我們還是說說花劍應該怎麽玩吧。”世理假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赤司點點頭,糾正了一下世理的動作之後,給她換了把劍。等到她把三把劍都試過了最後還是選擇了花劍之後,赤司從她手中拿過劍放到一旁,對她說:“去換衣服吧。”

在換衣服的時候,世理樂滋滋地想,當年把赤司拐回家真是她有史以來做的最正確的決定,雖然當時讓她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是她覺得赤司長得很好看,讓看多了劫匪片的她有種擄回去做壓寨夫人的沖動。

而就在等待世理換衣服的時候,栗原走到赤司面前恭敬地對他說:“總是要滿足小姐各種要求,您真是辛苦了,征十郎少爺。”作為從小看著世理長大的人,栗原對於她的脾氣自然也是摸的清清楚楚。雖然不會隨隨便便發脾氣,但是任性起來也是相當固執。要知道在遇到赤司之前,同輩中能讓世理聽話的就只有光邦少爺一個人。

聽了栗原的話,赤司戴手套的動作一頓,隨即淡然道:“沒關系,反正也不是很麻煩。”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只有世理會纏著他要跟他學籃球學下將棋學騎馬吧。也因為是世理,所以他才會耐著性子教她。

到了晚上差不多九點的時候,赤司看了看時間,示意世理停下來:“今天就到這裏吧。”

世理蹦到赤司面前,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期待地問:“小赤我是不是學的很快?”

赤司毫不猶豫地點頭。不得不說,在這發面,世理的天賦就是異於常人。他說:“這些都是基礎,你先練紮實了我再教你別的動作。好了,現在你該去洗澡睡覺了,我也要回去了。”

“我先送你出去啦。”世理將身上的護臂胸甲以及面罩摘了下來,非常瀟灑地甩了甩頭發,“走吧!”

往外走的時候,世理一直跟赤司說著上個周回東京的事情,赤司就一直安靜地聽,偶爾會提問一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世理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晃著赤司的胳膊興沖沖地說:“小赤小赤,我禮拜六有比賽哦!”

“禮拜六?”赤司重覆了一遍,大腦快速運轉之後,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我會去看的。”

“但是感覺應該會沒什麽意思啊,”世理將手反剪在腦後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興致缺缺地說道,“用大黑鬼的話來說,能贏我的只有我哥哥吧。”

赤司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無奈地說:“不要隨便給大輝起外號,也不要隨便篡改他的名言。好了,快進去吧,晚安了。”

“晚安,小赤!”世理看著赤司上了車,看到他搖下車窗之後還用力地揮了揮手。

而赤司在回去的路上則是一直在想,好像一直沒問過世理,為什麽會想要叫自己小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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