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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自殺第五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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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拍了一下手, 將兩人的註意力全部集中過來。

“沈希不要這麽消極怠工, 剛才我還在誇你帥氣, 下一秒你就打算直接不管我了, 這樣實在是太傷我心了。”

沈希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嘻嘻,竟然被無視了,王子很生氣啊!洗幹凈脖子等著吧~”

貝爾菲戈爾再次撲上來, 臉上帶著變態的笑容, 厚重的劉海被風吹來, 露出他病態的雙眼。

“接住。”太宰治朝沈希扔出一個東西,眼中帶著一點意義不明的算計。

沈希反手接住那東西後仰頭躲過王子的攻擊,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些疑惑。

那是一個透明的方塊, 材質有些涼,但是中間卻有一點火焰在燃燒,那團火焰是橙紅色的,就像是綱吉每次使用死氣之炎時頭頂上的那團火。

“這是什麽?”沈希轉頭看向太宰治, 卻在下一秒直接側身, 飛刀從他耳邊劃過, 直接劃斷了他一縷黑發,所以說,很厲害的一個人。

“都說了不要無視王子,我可是天才啊,嘻嘻。”

貝爾菲戈爾站在鋼線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太宰治老老實實靠在墻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並沒有理會王子, 沈希繼續剛才的話,“太宰,這是什麽?為什麽要給我?”

“給他的。”太宰治指了指鋼線上的貝爾菲戈爾,“你把東西扔給他。”

“餵餵餵,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存在?!嘻嘻,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會接的哦,才不會讓你們如願。”

太宰治勾起嘴角,“你確定?我提前說明,這個就是你們boss想要的東西哦。”

“唉?”貝爾菲戈爾歪歪頭勾起嘴角,“但是混蛋boss只說讓我帶你們回去,可沒有說讓我把什麽東西帶回去,嘻嘻,還是把你們打包綁走吧!”

小刀直接飛過來,王子明白如果想要帶走太宰治那就需要將沈希打敗,因為那個家夥看上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飛刀直接撞上那層透明屏障,吧嗒,刀子掉落在地。

“嘁,真煩人啊。”

那層一直擋在他們面前的屏障總是能夠將他的飛刀擋下來,這樣完全沒辦法近他的身,真是奇怪又討厭的能力。

沈希一直都興趣缺缺,一直都是在防禦,只要不讓他近身就好。

可能對於他來說,應對貝爾菲戈爾還不如打一局游戲有趣。

“沈希。”太宰治喊了他一聲,“把那個東西給他,必須讓他帶回去。”

沈希轉頭看向太宰治,臉上帶著一點奇怪,“你是認真的嗎?”

“非常的認真。”

有些糾結的想了一下,接著沈希才看向貝爾菲戈爾,企圖偷襲的王子突然感覺周身發寒,他看向沈希,那個奇怪的男人漆黑的眼中少見的帶著一點堅定。

“既然太宰都這樣說了,你就帶走吧。”

“什麽?”貝爾菲戈爾楞了一下,下一秒他感覺一陣風吹過,沈希已經到了他的身旁。

布置好的鋼線被盡數砍斷,他只能再次落在地上眼睛盯著沈希。

好快,實在是太快了。

就連他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行動軌跡,果然不愧是讓混蛋白毛隊長都失敗的人嗎?!

但是沒關系……

貝爾菲戈爾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專屬於反派的笑容。

“嘻嘻嘻,因為我可是王子啊,當然要比你們聰明。”

在沈希踏入這裏的瞬間,一道很細的鋼絲突然纏繞上沈希的腳腕,與此同時,四面八方有無數跟絲線從周圍激射出,將沈希的手腳盡數綁住。

絲線非常細,纏繞在沈希身上的瞬間便割破他的皮膚,細小的血珠從鋼線的邊緣滲出來,真是一副相當淒慘的畫面。

“不要亂動哦,如果亂動的話,你的脖子就會被鋼線割下來,嘻嘻,是脖子哦。”

沈希擡起頭來,眼睛瞬間一亮,“會死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死不掉。”

聞言沈希微微皺眉,“你想幹什麽?”

“把那個家夥給boss帶回去,混蛋boss真會使喚人。”

太宰治像是終於從墻上撕下來了一樣懶散的走過來,他站在沈希身後,鳶色的雙眼中滿是平靜,甚至還在笑著,王子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平靜。

“你認為這樣就行了嗎?未免,太小巧我們了吧。”

王子盯著他,片刻後直接後退,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強大的威脅。

所有的鋼絲在一瞬間崩斷,沈希安靜的站在太宰治面前,只有他身上被鋼絲損壞的衣物證明他真的在剛才是被捆住的。

“所以,你要幫我們遞交東西嗎?”

在這一瞬間,雙方立場反轉,狩獵者轉為獵物。

……

“哈哈哈,變態王子竟然這樣回來了,竟然任務失敗了。”

“垃圾白毛隊長別得意,你也是輸在那個家夥手上,可不比我強。”貝爾嬉笑著道:“而且說起來,你才是第一個任務失敗的,連盜版指環都沒搶到。”

XANXUS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猩紅色的眼中帶著不屑。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無用的垃圾。”

“嘻嘻嘻,他們有東西給你哦混蛋boss。”貝爾將手中的立方體扔給XANXUS,“那個家夥真是讓人火大,什麽時候去揍他一頓呢?”

XANXUS看著手中的立方體,那種感覺,是冰。

將那東西隨意的往旁邊一扔,就像是拋棄一個垃圾一樣隨意,XANXUS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

但是,太宰治想要表達的東西已經很好的表達出來了。

我全都知道了。

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可怕的讓人想要踩在腳底下碾死。

“混蛋boss,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那家夥威脅王子也要王子把這東西帶回來。”

XANXUS盯著他。“垃圾不需要知道。”

“嘁。”貝爾菲戈爾冷哼一聲,“王子知道了,王子現在就去出任務。”

這次任務失敗,他的假期大約會被全部扣除吧,下次應該讓混蛋boss自己去對付那個黑頭發的男人。

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從那片鋼絲中出來的。

……

巷子中,成功將那東西強買強賣塞給貝爾菲戈爾,太宰治松了口氣,臉上是惡作劇成功的得意笑容,怎麽看怎麽欠揍。

“你還沒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裏包恩給我的,是九代的火焰。”太宰治一邊背對身子後退一邊道:“至於為什麽會在冰裏,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他們這種死氣之炎的奇特之處吧。”

沈希應了一聲,“哦。”

“對了,你的傷……”

沈希看了太宰治一眼,接著他伸出胳膊給太宰治看,被鋼絲劃破的皮膚已經結疤,沈希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搓一下,凝結的血塊掉落,底下的皮膚光潔如初。

“真是……讓人費解的恢覆力。”太宰治感嘆

沈希將胳膊收回來,聽聞太宰治的話只是應了一聲,“似乎從我記事起就是這樣。”

生命裏頑強的仿佛鐵打的小強,就算是受傷也會很快恢覆,如果不是瞬間遭受到致命的傷害說不定根本就無法死亡,這一切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十歲那年,在那個女人終於將他放出來的那一天。

“太宰。”沈希喊住太宰治,“你說,我是不是可能永遠都死不掉。”

他是真切的這樣懷疑著,他追求著死亡,但是迄今為止都沒有死去,其中這種難以言喻的恢覆力是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

太宰治看著他的眼睛,“不會的,只要你想,總會做到的。”

等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轉黑,那群小孩還在考慮著戰鬥的事情,已經完成的或許還算是放松,還沒有開始的卻都在心裏打鼓。

太宰治看著他們,片刻後摸著下巴點點頭。

“獄寺你出來一下。”

一瞬間獄寺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他慢吞吞的轉頭看向太宰治,“太……太宰老師有事嗎?”

太宰治沖他微微一笑,“告訴你幾個要點。”

確定並不是進行奇怪的訓練,獄寺重重的松了口氣,接著跑出房門。

“太宰老師!”

太宰治看著他,“我只能告訴你幾句話,首先,不要讓對手見血,第二,我交給你的其他手段運用到戰鬥上去,明白了嗎?”

看著獄寺鄭重的點頭,太宰治揮手讓他離開。

“明天他是和我們剛才遇到的那個人戰鬥吧,真的能贏嗎?那家夥還挺強的。”

太宰治看向沈希,“我從來就沒有指望他贏,這一場,本來就是輸定了的戰局。”

比起其他人,獄寺這家夥比起其他人更不能接受失敗,或者說他的家庭教育是如此的,為了首領帶來勝利,為此即使犧牲生命也無妨,果然是黑手黨家族出來的小孩。

太宰治和裏包恩想的是一樣的,這一場,獄寺絕對不能贏。

“有這麽重要嗎?什麽家族啊,榮譽啊,似乎那些小孩都在為這些戰鬥。”

“因為他們是家族的骨幹,所以必須一切都為了家族的利益前進。”太宰治笑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集體總是能夠感染周圍的人的。”

“所以你被驅逐是因為完全不在乎港口黑手黨的利益?”沈希突然問道。

太宰治微微一楞,“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其他人,太宰治一定只是一笑而過,完全不會幹擾森先生的決定,但是……那不是別人,那是織田作。

……

嵐戰比任何一場戰鬥都要精彩,炸彈和飛刀滿世界亂拋,沈希甚至在懷疑為什麽周圍人聽不到這些聲響,難道是被什麽裝置給擋住了?

沈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既然太宰治說了獄寺不會贏,那麽他絕對贏不了,這種已經知道結果的戰鬥也沒有必要看下去了。

“去哪裏?”太宰治第一時間註意到沈希。

沈希想了一下,“出去看看。”

“不要走的太遠。”

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沈希一邊走一邊戳著自己的手機,貪吃蛇已經被太宰治卸載了,因為太宰覺得自己一直玩游戲不理他是一件相當可惡的事情。

好吧……那就換一款游戲好了,反正他什麽都能玩。

漆黑的夜晚不看路一直看手機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沈希在拐角和一個人撞上,對方直接被撞倒在地,手中的東西撒了一地。

“嘶……疼疼疼。”

路燈下沈希眨眨眼睛,“啊,抱歉,你沒事吧。”

對方掙紮著站起來,“資料資料!”

沈希蹲下身子幫他撿起資料,看著完好的資料,那人欣慰的點頭,一副實在是太好了的模樣。

“我因為這個時間沒有人會在,抱歉。”沈希再次道歉。

沈希的禮貌是融進骨子裏的,這是小姨用幾年將他掰正的結果,不管想的如何,必須要學會作為人基本的準則。

“我也有錯,我急著走路沒有看前面,我有些急事……我得走了。”

沈希就這樣看著他抱著資料匆忙的離開,片刻後他轉頭看向巷子裏,“所以你在這裏幹嘛?”

白發的幽靈小秘密的從巷子中走出來,“小正還是這副樣子啊。”

“小正?”沈希看著幽靈,“你是在跟蹤他嗎?”

“只是碰巧而已啦。”

沈希看著他,片刻後他點點頭打算直接離開。

“你信了?”幽靈有些哭笑不得,“你不多問兩句嗎?”

沈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我為什麽要多問兩句?和我有關系嗎?”

沒關系。

這個人相當獨,即使現在身為綱吉的老師,但他依舊不把自己當作彭格列的一員,他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看著事情的發展,只要不涉及到他那就是不參與不關註。

“難道你就不會感覺到孤獨嗎?”

沈希擡頭看向他,“什麽意思?”

“這樣一直一個人行動,完全不參與集體,不會孤獨嗎?”

“你的意思是我會孤獨是因為沒有同伴?沒有能夠和其他人一起去行動的事情?”

沈希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他長到這麽大都是獨來獨往的,除了學習之外,似乎只有自殺,根本沒有和另一個人塑造什麽關系的樣子。

但想想,參與集體,和其他人一起行動,無聊且浪費時間。

小姨經常為他擔憂,沈希並不理解這種擔憂,單獨一個人行動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太宰治是意外的驚喜,如果沒有……雖然可惜,但也不是必須的。

白發幽靈無奈的看著他,“真是一個相當聽不進別人話的家夥啊,太宰先生一直帶著你是不是很心累?”

“沒有吧。”太宰應該玩的很開心才對。

“不是這方面啦,算了,反正你也不會理會,吃棉花糖嗎?”

“不吃。”

直接拒絕幽靈的棉花糖,沈希朝著前方繼續行進,幽靈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咬了一口棉花糖,甜膩的味道從他的口中蔓延,他決定跟上去看看。

對於將十代目教導成如此模樣的兩位神秘的老師他真的很好奇。

太宰治出現在三年前,具體情報以及現階段的接觸他已經大體知道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是沈希,他並不清楚。

唯一一次接觸是他跟著自己期望著自己發瘋將他殺掉,發現情況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這人就離開了。

說實話他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性格,懷著什麽心思。

沈希踏上了一座橋,橋的兩旁亮著一盞昏黃的路燈,仿若傳說中的奈何橋。沈希站在橋上靜靜的看著水面,在那一瞬間,他似乎要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本來就是黑暗,何曾向往光明?

路燈忽閃了兩下,沈希的身影若有若無,在那一點點的光亮中,幽靈看到他突然翻躍護欄,跳了下去。

嗯?跳了下去?

幽靈眨眨眼睛,然後默默的退後,當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果然還是不理解他的腦回路,為什麽看到一座橋看到一條河就去跳呢?明明應該清楚,死不掉的吧,即使如此為什麽還要嘗試?

……

獄寺果然輸了,他想要用生命去拼的時候被綱吉直接教訓了,十代目的教誨讓他眼淚汪汪哭成一團,接著才想起……太宰治就在旁邊。

顫巍巍的將頭轉過去,卻發現太宰治早就走了。

“咦?太宰老師呢?”

綱吉想了一下,“似乎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而且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真……真的嗎?”獄寺天真的詢問,“那,我能夠逃掉太宰老師的特殊訓練嗎?”

殘忍的直接將獄寺的夢想打破,綱吉攤手道:“完全不可能吧,太宰老師心情好不好和你要不要受到訓練不是一碼事啊。”

獄寺:……十代目,紮心了。

另一邊,太宰治一邊看著手中的定位一邊朝著黑暗中走去,定位是太宰治裝在沈希衣服紐扣上的,他的身上也有,但沈希從來都不會看他去了哪裏。

順著河流往下走,一直走過好幾座橋,太宰治成功發現了濕淋淋坐在椅子上的沈希。

太宰治悄悄的從他的背後走過來,卻被沈希直接抓住,沈希看著他,“你在幹嘛?”

完全不當作計劃失敗,太宰治從背後撲倒沈希身上,將他的頭發揉的一團亂。

“撿到一個華麗的寶箱,裏面一定有漂亮的寶石,和亮晶晶的金幣!”

“說不定裏面只有破破爛爛就快要腐爛的塑料。”

“不可能。”太宰治堅定道:“因為沈希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寶藏。”

沈希看著他,“那好吧,是寶藏。”

結束胡鬧,太宰治坐到沈希旁邊,看著他濕淋淋還在滴水的衣服。

“跳河了嗎?像是一只從河中爬出來的水鬼哦。”

沈希聞言看著自己,“有這麽狼狽嗎?”

“有。”太宰治將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裏包恩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就沒我們什麽事情了,我們出去玩兒吧。”

沈希眨眨眼睛,“這算是正常人之間的集體活動嗎?”

“唔?為什麽這樣說?”

“剛才我遇到了幽靈,他問我,一直這樣獨來獨往,不和任何一個人建立關系,不參與任何一件事,會不會感到寂寞。”

沈希沈思,“真的是因為這樣嗎?只要和別人一起行動,就不會孤獨了嗎?”

“這個的話,還好吧。”太宰治看著天空,“不過,你也不是獨來獨往啊,你不是有我嗎?”

“所以我才問你這算不算是正常人之間的集體活動。”

太宰治看向他,“沈希,不要覺得疑惑,沒關系的,因為……我們本身就無法和其他人建立穩定的信任關系。”

因為他們都是怪物,非人的怪物又怎麽和人類在一起呢?

只有怪物和怪物在一起,才能掩飾掉這些東西。

“是這樣嗎?”

“你自己應該更明白才對,對於其他人的感覺,對那些人帶著怎樣的情緒波動。”

沈希點點頭,“但是小姨有說,希望我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人。”

“難道不是我嗎?”

“是你嗎?”

“絕對是啊!”

沈希點點頭,“那好,這樣小姨就不會一直擔憂我會不會一直一個人了。”

太宰治失笑,“因為那是你的媽媽,作為媽媽當然會擔心自己的孩子。”

“那不是媽媽,是小姨。”沈希看向太宰治,“我還記得媽媽的樣子,不是那個女人,是生下我的女人,和小姨不一樣,媽媽她……也很愛我,但是她教我的和小姨不太一樣。”

太宰治很少聽沈希講起自己以前的事,他能夠主動提起他當然會認真聽。

“小姨告訴我,作為一個人要讓自己融入這個世界裏,所以要禮貌謙和,但媽媽和我說,想要的東西一定要緊緊攥在手裏,就算是爛掉也不能給別人。”

太宰治心裏咯噔一聲,這似乎和赤司夫人說的不太一樣。

在赤司夫人口中,沈希的父母是一對璧人,母親是溫文爾雅的大和撫子般的女人,但在沈希口中,這位母親卻並不是如此。

“沈希,她是什麽時候和你說的這句話?”

沈希記得並不太清晰,因為他的年紀太小,但因為母親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冷漠,讓他將這句話硬生生的印入腦子中。

“小希,你要記住,不要做一個溫柔的人,因為溫柔的人會受傷,你長大後要當一個壞人,想要的東西緊緊的攥在手裏,就算是爛掉也不能給其他人,明白嗎?”

沈希伸出小手拉住她的手,輕聲喊著她媽媽,詢問她怎麽了。

女人揉揉他的頭發,“小希,我希望你能夠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沈希的往事會一點點揭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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