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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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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方笑語嫁給葉西辭已有半月有餘,倒是每日裏接了帖子去赴宴成了常事,每次要笑著臉和一群無聊的夫人小姐們討論哪家的胭脂水粉抹了好看,哪家的小夥子一表人才,為京城那些姑娘小姐們操碎了心。

其中竟然還有自薦枕席的,直言不介意為妾,且以後會好好伺候她和葉西辭,只是為能和葉西辭在一起,便是一切也不在意的,讓方笑語哭笑不得。

方笑語心中有無數神獸狂奔呼嘯而過,只是面上還保持著大度,直言這些話與她說無用,對方要是能真的打動了葉西辭要他納了她,她不會有半個字的反對。

而後,這缺心眼的姑娘竟還真的跑去對葉西辭投懷送抱,最後卻被葉西辭好一頓羞辱。

得知了方笑語說過的話,葉西辭回來鬧了好一頓別扭,非說方笑語不在乎他,還威脅方笑語小心他哪日生了氣真給她領回一個漂亮小妾,到時候可別哭了。只不過,葉西辭的威脅實在是沒有什麽氣勢,自己話剛說完,見方笑語也不言語,也不理他,自己就將剛說的話推翻了,第二日買了好吃的點心來哄方笑語開心。

方笑語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頗覺得有些無奈。她是真的不在乎這種威脅,因為她著急上火的也是無用,一切都得看葉西辭自己的定力。何況,葉西辭這語氣,典型的就是小孩子鬧脾氣的模樣,你要真送他個漂亮小妾,恐怕他下一刻就將人給踢出去了。

在這一點上,葉西辭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這一日,方笑語正廚房裏包著餃子。也是她自己嘴饞了。卻總覺得廚房裏的廚娘包的餃子不如自個兒包的有味道,心血來潮下便自己跑去動了手。

再加之葉西辭很喜歡她做的菜,所以時不時的她也自己下廚,炒幾個小菜,熬一鍋湯,配著大米飯葉西辭能吃上好幾碗。

還燙著的餃子剛剛出鍋,方笑語將解語叫了過來。吩咐道:“世子在東宮與太子商議事情。怕是要很晚才回。你裝些餃子給送過去。正好太子又喜歡這口兒,不妨多拿些。還有,去給七公主和十六皇子也裝一些送過去。這些日子我忙著到處赴宴,七公主來了幾次我都不在,怕是她正在宮裏悶的慌呢。”

解語笑著道:“小姐您還別說,昨兒個還聽墨痕說。七公主在宮裏被人給打了。”

“被人打了?她好說也是公主,又是在宮裏。誰敢打她?”方笑語頓時來了興致,看解語這表情,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說來也好笑,就是因為七公主來了王府幾次都沒見著小姐。回宮後就自言自語的抱怨小姐。實則本也就是說笑,哪知道被十六皇子聽個正著,小姐知道。十六皇子還是小孩子心性,腦子裏也有些轉不過彎。哪聽出七公主那是玩笑話,以為七公主是真的在說小姐您的壞話呢,於是哭著鬧著又打又拍的,不小心將七公主的臉抓傷了。”解語一臉的笑,一想起七公主那郁悶的模樣,就覺著開心。

實則她還是很喜歡七公主的,雖是公主,卻沒怎麽有公主的架子,有時候還從宮裏帶些好吃的好玩的給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一點也不曾因為她們是奴婢就看不起。

“傷的可重?”方笑語問道。

“只是被十六皇子的指甲劃了一道,沒什麽大礙,聽太醫說敷些藥膏就無礙了。七公主昨個兒才叫人來傳話,說是待她的臉痊愈了,再來找您玩兒。”解語心說這話七公主昨兒個就讓人來傳了,只是小姐昨日赴宴回來,看起來甚是疲倦,於是便歇下了,她也就沒說,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尋思著今日再說也不遲。

“我最近得了兩瓶白玉膏,對傷口有很好的愈合作用,你派人進宮給七公主送一瓶。上次她就惦記我那半瓶白玉膏,我沒給她,她說不定心裏還怨我小氣呢。”方笑語笑道。

這白玉膏聽名字聽起來普通的緊,只是東西卻名貴,光是制作用的材料,那都是難得一見的。

她這次得來的這兩瓶,還是月影司的蒼雯不知在哪兒給她弄來的,一共就三瓶,她讓蒼雯自個兒留了一瓶,剩下的兩瓶她便收著,本就打算送葉心柔一瓶,沒想到她這一傷反倒正好了。

“真見著東西,七公主的傷怕是立刻就好了大半了。”解語捂著嘴笑。笑完了也不忘將餃子分盤子裝好,又拿了兩個食盒,放了些生的還沒有煮過的餃子進去,到時候送進了宮,叫太子、七公主和十六皇子那邊自個兒煮了吃,也不會粘了。

兩人一頓忙乎,方笑語剛準備拿手捏一個餃子往嘴裏放,就聽見絲竹那個大嗓門在院子叫她。

方笑語往外露了個頭,絲竹見了立刻跑過來道:“小姐,剛剛夏公公來了,說是皇上有事找您,叫您立刻進宮。”

“進宮?”方笑語一楞。隨即立刻叫解語替她梳妝打扮。

方笑語打扮的時間倒是不長,夏公公倒也沒有等得不耐煩。待方笑語出來時,夏公公立刻就換上了笑臉,道:“世子妃,皇上找您呢,奴才現在就帶您進宮去。”

“有勞夏公公了。蘇公公可還好?”方笑語笑著問道。

“好,好著呢,有勞世子妃惦記。”夏公公弓著腰一臉的笑,而後又偷偷的朝著方笑語近了近,小聲道:“世子妃,皇上這次招您進宮怕是與恭王殿下的事有關,您自個兒小心著些。”

夏公公倒是很親近方笑語,因為他牢記著蘇萬福的囑咐。所以雖然方笑語沒問,他還是好意提醒道。

“恭王?恭王又有什麽事兒?”方笑語楞了楞,似乎有種好久都沒聽到葉書成名字的感覺。成親半個月來,她光是宴會就去了不少。雖她不耐煩這些,可是畢竟也不能太駁了那些夫人小姐的面子。此時正是太子需要拉攏人的時候。而那張記錄了近兩年來誰家有災有厄的紙也是她親手說書,由葉西辭親手交到了太子手中,但凡為太子著想,她尋思著此刻也得幫著太子做些鋪墊。

她想,若是太子真信了那紙上的內容,采取了措施,將來。她這個‘佛女’的名號終有一日能響徹大承。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宴請而已,或是上門求神拜佛的都不在少數,她得學會適應。

“恭王殿下被人打了。之後又遇刺險些沒命了,皇上此刻正不高興,偏恭王殿下一口咬定這事兒是您做的……”夏公公將事情的大概簡略的跟方笑語說了一說。

“他又被打了?”方笑語似乎很驚訝。上次葉書成被打是因為葉西辭想要幫她出氣,就找了人將葉書成套了麻袋當街拳打腳踢揍得臉都腫了。沒想到這才多少時日,他竟又被打了。

方笑語不禁懷疑這事兒是不是又是葉西辭幹的。要說動機。那葉西辭想揍葉書成就實在是太合理了。

她當然知道這事兒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從她設計葉書成和蒙王一脈的人起了沖突後,除了找人盯著,她就再也沒有插手過。哪知道成親半個多月以來再聽到葉書成的名字竟然是他又被打了。

方笑語不僅冷笑,感嘆道:“還真是長了張欠揍的臉,誰見了都想踩他幾腳揍他兩拳。”

夏公公不禁聳了聳肩。心說這位方大小姐雖然成了親,可這性子卻一點也沒改。對方好說也是皇子。還封了王爺,如今遭了毆打與刺殺,敢這麽明目張膽絲毫不避諱的嘲笑對方的大概也只有這個嘗嘗不按常理出牌的安王世子妃了。

“夏公公可知他傷的重是不重?死了沒有?嗯,肯定死沒死,死了怎麽向皇上告狀呢?”方笑語這一臉的幸災樂禍一點都沒掩飾,看的夏公公頭上直冒冷汗,也不敢隨意搭腔。

這位方大小姐不怕恭王殿下報覆,可他怕啊。他不過一個小太監,雖然得幹爹罩著,可奴才畢竟是奴才,哪敢公然嘲諷當朝皇子?

夏公公只笑笑不說話,臉上有幾分尷尬。

方笑語也沒指望他能說些什麽,不過是想找些話題打發進宮的時間罷了。

夏公公一路上領著方笑語去了皇帝的書房,臨到前還不忘提醒方笑語道:“世子妃,世子爺也在裏頭呢,就連太子都被叫了來,恭王殿下一口咬定此事是您做的,您可得當心著些,別惹了皇上不高興。”

“夏公公的情,我記著呢。”方笑語笑著點頭。

夏公公將方笑語送入屋中,便出了門,將門關上。

屋子裏只有四個人,加上她才五個。而這除了她之外的四個人,皇帝面無表情,太子似笑非笑,葉西辭正跟她亂拋媚眼,唯獨葉書成那一臉的便秘臉,怒發沖冠的瞪著一雙大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她,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她簡直就能感受到葉西辭那幾乎凝為實質的憤怒。

“方笑語,你做的好事!”葉書成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蹦出來的,加之眼裏閃爍的小火苗,方笑語甚是擔憂他別將自己給點著了。

“參見皇上,見過太子殿下。”方笑語沒有第一時間應對葉書成的質問,而是先向皇帝和太子請安,而後才對葉書成道:“恭王殿下這話是何意?臣女有些聽不懂。”

“書成今日先是被打又是遇刺,他說此事與你脫不了幹系,所以朕便叫了你來與他當堂對質,究竟事情真相為何,你們倒也給朕辯出個子醜寅卯來,讓朕聽聽。”皇帝的臉色有些陰沈。一方面葉書成怎麽都是他的兒子,還是他很寵愛的兒子,如今又是被打又是刺殺,這簡直是對朝廷,對皇家的極大侮辱。

上次葉書成被打一事是誰所為,皇帝心裏一清二楚。他沒有追究一是因為他也很疼愛葉西辭,念及他的弟弟對不起這孩子,心裏存著補償的心思,二來葉書成抓了方皓之威脅方笑語的事做的也確實是於理有虧,雖他不知道當時葉書成與方笑語在那屋子裏具體說了什麽,可是包括方笑語怒而殺人,包括之後葉西辭找人將葉書成打了一事他都心知肚明。

為了給葉書成一個教訓,他壓下此事不再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次怎麽說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能忍。可是這一次的毆打又是為了什麽?之後的刺殺更是招招要人性命,要不是有人路過救了書成,是否就真讓對方給得手了?

逃過一命的葉書成進宮告狀,一身戾氣難除,卻口口聲聲說此事定然是方笑語所為,故而他才將方笑語召進宮來,又聽聞西辭這孩子也在東宮,幹脆連他也一起叫了來。

他是不相信方笑語會做出刺殺之事。若說是悄無聲息的打書成一頓,他還能信上幾分,可若說是刺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本也不是解不開的生死仇敵,何須如此招招致命?

何況,殺了書成對她又有何好處?除了會惹得他雷霆震怒之外,她根本無利可圖。

可書成卻一口咬定方笑語一定就是兇手,他心裏有幾分煩悶。每日裏朝堂之事就已讓他疲憊不堪,偏幾個小輩沒有一個能叫他省心的。

“皇上,臣女近來一直都在家中相夫教子,規矩的很,何時又得罪了恭王殿下,以至於要恭王殿下一口咬定是臣女想要殺他?”方笑語一臉的委屈。

葉西辭險些笑出來。就是皇帝都一臉吃了蒼蠅的神情,心道你相夫教子個屁!先不說你們夫妻相處如何,你哪來的的‘子’可教!

再者說了,規矩這兩個字,跟你方笑語可能沾上一點兒的邊兒?

“你還敢狡辯!”葉書成一臉恨意。

“恭王殿下,你腦是不是有病!”方笑語一臉鄙夷。話一出口,太子和皇帝目瞪口呆。

這姑娘膽子真是不小啊,敢在父皇面前罵他兒子腦子有病,當真是有趣。

太子一臉看笑話的模樣,只是只維持了片刻,便又換上了擔憂之色。

這擔憂自然是演給皇上看的。

弟恭兄自然也要友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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