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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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沒泡澡, 沈如墨身上的泥分量很足。
擦著擦著，就感覺大坨大坨往下掉。
他羞紅了臉，低著頭, 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生怕被顧葉臨嫌棄。
從顧葉臨的角度，只看到小孩兒紅彤彤的耳朵和優美纖長的天鵝頸。
他輕笑一聲, 知道小孩兒臉皮薄, 要是自己說笑，以後肯定不讓自己幫他洗澡, 於是沒打趣，專心致志地擦澡。
擦背擦得差不多了, 他又幫沈如墨擦了耳朵後面和脖子，以及兩個胳膊。
其他地方沒下手。
中間換了兩次水。
看著臟兮兮的木盆, 沈如墨害羞得不行, 顧葉臨面不改色, 讓他松了一口氣。
顧葉臨在淋浴房裏面, 王愛民給他守著竈膛。
最後一次換水，王愛民看著身上濕了好幾塊的顧葉臨，沒忍住笑了，“顧葉臨，我怎麽感覺你把如墨當成兒子養呢！現在還燒水, 伺候他洗澡！”
顧葉臨笑了一下，沒說話。
沈如墨洗完澡，從空間裏拿了一條浴巾, 將身上的水珠擦幹，然後穿好衣服。
出去的時候，小臉還是紅撲撲的，但是感覺舒服了許多，身體都變得輕盈了，現在能飛上天。
“如墨，你用什麽東西洗澡的？怎麽這麽香？”潘愛蓮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問道。
“是嗎？”沈如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沐浴露的味道，有些慌張，“哦，那個啊，是我來的時候帶的洗澡的東西，別人給的。”
“這樣啊。”潘愛蓮只是好奇，得到答案沒有多問。
沈如墨吐了吐舌頭，決定下次還是老老實實用跟大家差不多的東西，否則沒法解釋。
“現在舒服了嗎？”看到沈如墨，顧葉臨朝他招了招手，笑著問道。
“嗯！”沈如墨一頭撞進顧葉臨懷裏，親昵地蹭了蹭。
好心情沒維持多久，站在房間門口，看到自己被撬開的櫃子，沈如墨心裏一驚，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面東西丟了大半。
他咬了咬唇，蹲下來，將鎖從地上撿起來，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好。
“如墨，怎麽了？”顧葉臨循著沈如墨的目光看過去，面色冷凝，“這個櫃子是誰撬開的！”
屋子裏有幾個人，聽到顧葉臨的話，一臉茫然，“什麽櫃子？”
“如墨的櫃子是誰撬開的！”顧葉臨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濃濃的威嚴，怪嚇人的。
他掃視一眼，對上盤腿坐在窗臺下，目光閃躲的趙愛軍，直接走過去，拎小雞崽兒似得將人提溜起來，“趙愛軍，你為什麽要動如墨的東西？”
“誰動他東西了！你有證據嗎？”趙愛軍眼睛一瞪，生氣地拍開顧葉臨的手，“別亂冤枉人啊！”
“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櫃子還好好的，上午這段時間，你們誰在院子裏面？”顧葉臨也不生氣，他敏銳地察覺，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做的。
趙愛軍，眼鏡男，還有一個看著特別猥瑣的男人，這三個都不正常。
“我、我也剛回來！”趙愛軍梗著脖子，色厲內荏，“你怎麽不說這櫃子是你們兩個監守自盜，故意說丟了東西，好搶我們的東西呢！”
“行，既然沒人說，那我直接去找村長！”顧葉臨哼了一聲，拉著沈如墨準備離開。
眼鏡男坐不住了，他笑著站了起來，“村長挺忙的，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反正沈如墨有錢，手裏不缺這點東西，以後註意一點，不就行了？”
“丟的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不心疼。”顧葉臨嗤笑，“如墨有錢，那也是他過世的爺爺奶奶留給他的，怎麽能說算了就算了！偷東西可是大罪！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個內賊，下次他還敢！我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說著，顧葉臨拉著沈如墨就往外走。
顧葉臨不舍得委屈小孩兒，但是一直偷吃不現實，索性找了個理由，說那些東西是沈如墨過世的爺爺奶奶留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上。
這就算過了明路。
其實沈如墨爺爺奶奶去世前，確實給他留了東西。
但是他以前太實誠，媽媽一問，立刻將東西都給她，自己一點都沒留。
後來這些東西都到了其他兄弟姐妹身上，他還是過得苦哈哈的。
甚至因為爺爺奶奶偏心他，家裏人對他還有了意見。
現在想想，還挺無語的。
趙愛軍坐不住了，跟眼鏡男對視一眼，還有猥瑣男三個連忙上來拉人。
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看著拉拉扯扯的一堆人，外面的人楞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村長皺了皺眉，呵斥道，“像什麽樣子！”
顧葉臨看到來人，楞了一下，“哥，你怎麽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你。”來人穿著一身軍裝，面容跟顧葉臨又七分相似，一看就有血緣關系。
原本淡漠的眼在看到顧葉臨的一瞬間變得溫柔，“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好。”顧葉臨點點頭，“如墨，這是我哥，顧葉峰。哥，這是我......我朋友，沈如墨。”
“哥哥好。”沈如墨乖巧地叫了一聲。
“你好。”顧葉峰打量了沈如墨一眼，發現這小孩兒長得不錯，就是有點瘦，看著挺乖巧的，眼神清澈，不像心思多的。
但是......他在高位上呆久了，不會輕易下決斷，準備觀察一段時間，再談其他的。
“哥，你等一下，我處理一下這件事。”村長來了，顧葉臨不需要再去找人，索性速戰速決。
“行。”來人點點頭，站在顧葉臨身旁，雖然一句話沒說，為他撐腰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知青大院裏一群人看著顧葉峰，神色驚疑不定。
他們一直以為顧葉臨只是一個普通人，沒看到插隊這麽久了，顧葉臨一點特殊待遇都沒有？
幹活兒也比他們勤快。
沒想到，家裏竟然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哥哥。
眼鏡男他們幾個立刻慌了，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去碰沈如墨的東西，跟顧葉臨交惡。
要是能跟顧葉臨當上朋友，將來要是遇到困難，去找顧葉臨，他會不搭把手？
一群人腸子都悔青了。
“村長，如墨櫃子的鎖被人撬開了，裏面的東西丟了大半，我懷疑是這三個人偷的，請你幫忙查一下。”顧葉臨沈聲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趙愛軍立刻慌了，連聲求饒，他知道，要是他偷東西的事情真的定下來，以後就慘了！
情急之下，他忍不住看向眼鏡男和猥瑣男。
東西是他們三個平分的，要是他完蛋了，這兩個人也別想好過！
雖然鎖是他撬開的，但是辦法是眼鏡男想出來的，他們在偷東西的時候，正好被猥瑣男看到，這才讓猥瑣男占了便宜。
眼鏡男拳頭不自覺捏緊，他努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露怯。
腦子飛速運轉，想著怎麽把自己完美地摘出來。
他原本只是嫉妒沈如墨有錢有東西，真沒打算偷沈如墨的東西。
這次他勾搭上了大隊長的女兒，準備談婚論嫁，這時候，他提出條件，說現在他要幹農活兒，不想妻子跟著一起受苦，想先立業，找份工作，然後成家。
等他出人頭地了，再風風光光地將大隊長的女兒娶回家。
要是以現在的身份跟大隊長的女兒結婚，不但拿不出彩禮錢，連房子都沒有，還要住在大隊長家，跟上門女婿沒差別，到時候會被別人笑話。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
不管什麽時候，上門女婿總是低人一等。
於是，大隊長便托家裏的親戚，給他在縣城找了一份會計的工作，油水足，還體面。
但是盯著這個工作的人不少，他想弄點東西給那裏的主任送禮，早點定下來早點安心。
可他手頭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只能把主意打到沈如墨頭上。
本來想著拿點東西應該沒事，就算鬧出來，頂多在知青大院裏解決掉。
再不濟，死不承認就好了，反正他把東西藏起來了，一般人找不到。
眼鏡男眉頭微皺，想了半天，看向趙愛軍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冷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要是他撬鎖的時候沒有那麽用力，把鎖都弄壞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還能倒打一耙，說東西壓根沒少，是沈如墨想訛錢訛東西。
“什麽！”村長又驚又怒，沒想到知青大院會發生這種事，還在顧葉臨的兄長，一個當了軍官的人過來的時候被人爆出來，面子裏子丟了精光，氣得臉都青了。
“查！這件事必須查！”村長手一揮，大隊長和支書收到消息，立刻趕過來。
他們先是一個個盤問。
有些人卻是不知情，有些人，卻是參與到其中來。
最後嫌疑定在眼鏡男他們三個身上，村裏人從趙愛軍被子裏找出三塊糖和一罐麥乳精。
他剛開始還梗著脖子，說這些東西是他自己買的，村長冷笑一聲，問他在哪裏買的，什麽時候買的，要是趙愛軍胡編亂造，他現在就能讓人去問。
麥乳精這東西可不便宜，供銷社都沒幾罐，要是趙愛軍真買了，人家肯定記得。
趙愛軍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又改口，說家裏寄的。
村長差點被這混賬東西氣笑。
當即就要打電話，親自問趙愛軍家裏，有沒有給他寄這東西。
眼看著鐵證如山，趙愛軍瞬間焉了，老老實實交代，鎖是他撬開的。
村長讓他把前因後果說了，眼鏡男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眾目睽睽下，又不能離開，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長這麽大，從沒有一天，這麽丟臉過！
作者有話要說：顧大哥光榮登場，歡迎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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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一聲, 知道小孩兒臉皮薄, 要是自己說笑，以後肯定不讓自己幫他洗澡, 於是沒打趣，專心致志地擦澡。
擦背擦得差不多了, 他又幫沈如墨擦了耳朵後面和脖子，以及兩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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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換了兩次水。
看著臟兮兮的木盆, 沈如墨害羞得不行, 顧葉臨面不改色, 讓他松了一口氣。
顧葉臨在淋浴房裏面, 王愛民給他守著竈膛。
最後一次換水，王愛民看著身上濕了好幾塊的顧葉臨，沒忍住笑了，“顧葉臨，我怎麽感覺你把如墨當成兒子養呢！現在還燒水, 伺候他洗澡！”
顧葉臨笑了一下，沒說話。
沈如墨洗完澡，從空間裏拿了一條浴巾, 將身上的水珠擦幹，然後穿好衣服。
出去的時候，小臉還是紅撲撲的，但是感覺舒服了許多，身體都變得輕盈了，現在能飛上天。
“如墨，你用什麽東西洗澡的？怎麽這麽香？”潘愛蓮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問道。
“是嗎？”沈如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沐浴露的味道，有些慌張，“哦，那個啊，是我來的時候帶的洗澡的東西，別人給的。”
“這樣啊。”潘愛蓮只是好奇，得到答案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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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沒維持多久，站在房間門口，看到自己被撬開的櫃子，沈如墨心裏一驚，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面東西丟了大半。
他咬了咬唇，蹲下來，將鎖從地上撿起來，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好。
“如墨，怎麽了？”顧葉臨循著沈如墨的目光看過去，面色冷凝，“這個櫃子是誰撬開的！”
屋子裏有幾個人，聽到顧葉臨的話，一臉茫然，“什麽櫃子？”
“如墨的櫃子是誰撬開的！”顧葉臨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濃濃的威嚴，怪嚇人的。
他掃視一眼，對上盤腿坐在窗臺下，目光閃躲的趙愛軍，直接走過去，拎小雞崽兒似得將人提溜起來，“趙愛軍，你為什麽要動如墨的東西？”
“誰動他東西了！你有證據嗎？”趙愛軍眼睛一瞪，生氣地拍開顧葉臨的手，“別亂冤枉人啊！”
“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櫃子還好好的，上午這段時間，你們誰在院子裏面？”顧葉臨也不生氣，他敏銳地察覺，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做的。
趙愛軍，眼鏡男，還有一個看著特別猥瑣的男人，這三個都不正常。
“我、我也剛回來！”趙愛軍梗著脖子，色厲內荏，“你怎麽不說這櫃子是你們兩個監守自盜，故意說丟了東西，好搶我們的東西呢！”
“行，既然沒人說，那我直接去找村長！”顧葉臨哼了一聲，拉著沈如墨準備離開。
眼鏡男坐不住了，他笑著站了起來，“村長挺忙的，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反正沈如墨有錢，手裏不缺這點東西，以後註意一點，不就行了？”
“丟的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不心疼。”顧葉臨嗤笑，“如墨有錢，那也是他過世的爺爺奶奶留給他的，怎麽能說算了就算了！偷東西可是大罪！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個內賊，下次他還敢！我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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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臨不舍得委屈小孩兒，但是一直偷吃不現實，索性找了個理由，說那些東西是沈如墨過世的爺爺奶奶留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上。
這就算過了明路。
其實沈如墨爺爺奶奶去世前，確實給他留了東西。
但是他以前太實誠，媽媽一問，立刻將東西都給她，自己一點都沒留。
後來這些東西都到了其他兄弟姐妹身上，他還是過得苦哈哈的。
甚至因為爺爺奶奶偏心他，家裏人對他還有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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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愛軍坐不住了，跟眼鏡男對視一眼，還有猥瑣男三個連忙上來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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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看著拉拉扯扯的一堆人，外面的人楞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村長皺了皺眉，呵斥道，“像什麽樣子！”
顧葉臨看到來人，楞了一下，“哥，你怎麽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你。”來人穿著一身軍裝，面容跟顧葉臨又七分相似，一看就有血緣關系。
原本淡漠的眼在看到顧葉臨的一瞬間變得溫柔，“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好。”顧葉臨點點頭，“如墨，這是我哥，顧葉峰。哥，這是我......我朋友，沈如墨。”
“哥哥好。”沈如墨乖巧地叫了一聲。
“你好。”顧葉峰打量了沈如墨一眼，發現這小孩兒長得不錯，就是有點瘦，看著挺乖巧的，眼神清澈，不像心思多的。
但是......他在高位上呆久了，不會輕易下決斷，準備觀察一段時間，再談其他的。
“哥，你等一下，我處理一下這件事。”村長來了，顧葉臨不需要再去找人，索性速戰速決。
“行。”來人點點頭，站在顧葉臨身旁，雖然一句話沒說，為他撐腰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知青大院裏一群人看著顧葉峰，神色驚疑不定。
他們一直以為顧葉臨只是一個普通人，沒看到插隊這麽久了，顧葉臨一點特殊待遇都沒有？
幹活兒也比他們勤快。
沒想到，家裏竟然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哥哥。
眼鏡男他們幾個立刻慌了，早知道這樣，他們就不去碰沈如墨的東西，跟顧葉臨交惡。
要是能跟顧葉臨當上朋友，將來要是遇到困難，去找顧葉臨，他會不搭把手？
一群人腸子都悔青了。
“村長，如墨櫃子的鎖被人撬開了，裏面的東西丟了大半，我懷疑是這三個人偷的，請你幫忙查一下。”顧葉臨沈聲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趙愛軍立刻慌了，連聲求饒，他知道，要是他偷東西的事情真的定下來，以後就慘了！
情急之下，他忍不住看向眼鏡男和猥瑣男。
東西是他們三個平分的，要是他完蛋了，這兩個人也別想好過！
雖然鎖是他撬開的，但是辦法是眼鏡男想出來的，他們在偷東西的時候，正好被猥瑣男看到，這才讓猥瑣男占了便宜。
眼鏡男拳頭不自覺捏緊，他努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露怯。
腦子飛速運轉，想著怎麽把自己完美地摘出來。
他原本只是嫉妒沈如墨有錢有東西，真沒打算偷沈如墨的東西。
這次他勾搭上了大隊長的女兒，準備談婚論嫁，這時候，他提出條件，說現在他要幹農活兒，不想妻子跟著一起受苦，想先立業，找份工作，然後成家。
等他出人頭地了，再風風光光地將大隊長的女兒娶回家。
要是以現在的身份跟大隊長的女兒結婚，不但拿不出彩禮錢，連房子都沒有，還要住在大隊長家，跟上門女婿沒差別，到時候會被別人笑話。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
不管什麽時候，上門女婿總是低人一等。
於是，大隊長便托家裏的親戚，給他在縣城找了一份會計的工作，油水足，還體面。
但是盯著這個工作的人不少，他想弄點東西給那裏的主任送禮，早點定下來早點安心。
可他手頭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只能把主意打到沈如墨頭上。
本來想著拿點東西應該沒事，就算鬧出來，頂多在知青大院裏解決掉。
再不濟，死不承認就好了，反正他把東西藏起來了，一般人找不到。
眼鏡男眉頭微皺，想了半天，看向趙愛軍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冷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要是他撬鎖的時候沒有那麽用力，把鎖都弄壞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還能倒打一耙，說東西壓根沒少，是沈如墨想訛錢訛東西。
“什麽！”村長又驚又怒，沒想到知青大院會發生這種事，還在顧葉臨的兄長，一個當了軍官的人過來的時候被人爆出來，面子裏子丟了精光，氣得臉都青了。
“查！這件事必須查！”村長手一揮，大隊長和支書收到消息，立刻趕過來。
他們先是一個個盤問。
有些人卻是不知情，有些人，卻是參與到其中來。
最後嫌疑定在眼鏡男他們三個身上，村裏人從趙愛軍被子裏找出三塊糖和一罐麥乳精。
他剛開始還梗著脖子，說這些東西是他自己買的，村長冷笑一聲，問他在哪裏買的，什麽時候買的，要是趙愛軍胡編亂造，他現在就能讓人去問。
麥乳精這東西可不便宜，供銷社都沒幾罐，要是趙愛軍真買了，人家肯定記得。
趙愛軍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又改口，說家裏寄的。
村長差點被這混賬東西氣笑。
當即就要打電話，親自問趙愛軍家裏，有沒有給他寄這東西。
眼看著鐵證如山，趙愛軍瞬間焉了，老老實實交代，鎖是他撬開的。
村長讓他把前因後果說了，眼鏡男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眾目睽睽下，又不能離開，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長這麽大，從沒有一天，這麽丟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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