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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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配合
當下午顧淮從訓練場返回軍部的時候, 隱約聽見有人在提起柯林的名字。軍部很少有人認識柯林，而知道柯林最近在聯邦的也就只有參加圍剿啟藍首領行動的幾位。
今天顧立華開會總結行動計劃, 柯林也參加了。
難道是柯林在會議上有什麽突出表現, 值得他們在會議結束後直到現在還在討論？
想到這, 顧淮放緩腳步，凝神聽了一耳朵。
“……林王子心情好像很好，我跟他打個招呼，他竟然對我點頭了, 不可思議！”
“說的沒錯，我也看見了，可惜會議結束之後他沒有留下來, 否則我還想跟他聊幾句。”
“就你還想跟他聊幾句……說實在的, 除了顧淮少將,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位王子殿下能理會別人, 你可別上趕著找難看了。”
“這不是今天看他心情好嗎, 放在平時你就算借我倆膽我也不敢跟他說話,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之前在莫科亞和談的時候，我每次提議都擔心他一言不合把我捅了。”
“我懂, 我懂, 畢竟人家是德爾的人啊……”
“唉, 誰說不是呢，咱們被壓著打了這麽多年，這個擔子終於算是卸下來了……”
顧淮聽到這就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了, 他也沒有想到，即便已經和談成功，聯邦的上層軍官竟然還是抱有這樣的想法。看來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戰爭帶給聯邦的創傷並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撫平的。
他心中暗嘆，正準備擡腳離開，就聽見身側兩個人又聊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說柯林王子這是為什麽這麽高興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最近不是有傳言說，柯林王子一直住在顧淮少將家裏，沒有去首都招待所。”
前者立刻富有深意地長長“哦”了一聲，“難怪我在莫科亞就覺得這兩位很有貓膩，原來果然有點意思。”
“軍部分配給少將的住房，我看過圖紙，只有一間臥室，你說他們——嘿嘿嘿。”
顧淮：“……”
他擡手捏了捏鼻梁，不知道這些有的沒的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避免越描越黑，他也沒有上前解釋，腳下一轉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現在會議已經結束，他去找顧立華還不如先去跟柯林會和，否則去了顧上將的辦公室，八成又要經歷一次老父親的刨根問底。
他踏上升降板到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迎面就和一位軍官相遇，對方年紀稍長，官職也只比顧立華低一級而已，他擡手敬個軍禮，先打招呼：“長官。”
軍官卻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還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顧少將啊，辛苦了。”說完搖著頭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是越來越不懂咯。”話落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就下樓去了。
“……”
顧淮很快記起這位軍官也是莫科亞和談使團中的一員。意識到這一點，他就不難猜出對方無故說這一席話的原因了。
雖然早知道柯林選擇不住酒店的消息肯定不會保密太久，可他不知道這個消息會讓這麽多人同時產生誤會。
如果說當初李維林和顧立華先後因為這件事產生誤解還讓他覺得莫名，那麽現在的情況則讓他終於認清了事實。
加上柯林今天早晨的話……
顧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柯林就在沙發上坐著，他正在進行語音通訊，但坐姿依舊不是放松的狀態，神情也十分冰冷。這是他面對著顧淮以外所有人的慣常表現。
見到顧淮，他聽完通訊對面說完一句話，然後沈聲說：“就這樣吧，有特殊情況隨時聯系我。”
顧淮走到他對面坐下，“是在和你的艦隊聯系？”
“對，保持原有速度，大概再有十天時間就可以和你們的聯邦空間站對接。”柯林說，“按照今天的會議內容，如果計劃順利進行，半個月之後才會出發征伐啟藍，還趕得及。”
“這麽快？”顧淮不由驚訝，聯邦的艦隊從德爾首都星回到聯邦，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可柯林一句話就讓這個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一，“這個速度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柯林解釋說：“這是艦隊可控制的最快速度，但不會對作戰有任何影響。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一點的話。”
顧淮沈默片刻。
他知道聯邦星艦和德爾星艦之間肯定存在差距，否則聯邦在星際戰場的勝績也不會那麽慘淡，可差距這麽大，讓身為聯邦少將的他難免有些挫敗。
柯林看他一眼，“我可以要求帝國研究院為你提供各個型號星艦的技術數據，只不過核心數據我無權幹涉。”
哪怕如此，這也是絕對的意外之喜！
這個消息顧淮很想立刻通知顧立華，不過這樣做看起來太過急切，對柯林也很不禮貌，他於是只和柯林對視，語氣中的真誠發自內心，“謝謝你，柯林。”
柯林收緊五指，他下顎緊繃，幾乎是逼迫著自己把真正想說的話說出口，“我是為了你，才會這麽做。”
顧淮一怔。
柯林還是做不到在說出這樣的話時和顧淮對視，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雙拳攥得更緊，“你願意接受我的誠意嗎？”
對方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不知怎麽就讓顧淮想起了婚誓，他強壓下心底的怪異，開了個玩笑回應，“星艦技術也只算是你的誠意？那我真的要考慮考慮賣身給你了。”
柯林心中頓時憋悶，“你答應我，只是看在我能為你提供德爾的幫助嗎……”
顧淮沒想到他這麽容易把話當真，忙說：“當然不是。如果我想為了這些好處聯姻，當初費爾亞提出來的時候我就會答應下來，怎麽會等到現在。”
柯林倏地回臉看他，“你拒絕了費爾亞·羅倫。”說到這他眼神明顯柔和下來，“可你沒有拒絕我。”
顧淮失笑，“所以不要把我開玩笑的話當真。”
柯林抿了抿唇，“除了你，沒有人會跟我開玩笑。”
顧淮又是一怔。的確，柯林平日裏積威甚重，不僅是德爾，聯邦眾人從來也只是和他談起要事，連閑聊都不常會有，何況是玩笑了。
“和我在一起，會讓你覺得無趣嗎？”柯林看他久久沒有說話，開口道，“我不介意你開玩笑，我是怕我會掃你的興。”
顧淮安慰他說：“沒有誰會掃誰的興，你以後會習慣的。”說完他伸手拍了拍柯林的手背，“我也沒有覺得你很無趣，以後別這麽說了。”
柯林的註意力已經被他的動作吸引，感受到手背傳來的溫熱觸感，不等顧淮收回手，就情不自禁反手一把握了上去。
“今天上午顧上將開了一個會，”他刻意擡眼看向顧淮，語氣生硬地轉移話題，“是關於啟藍的，我這裏還有資料，你要看嗎？”
顧淮能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這只手非常僵硬，交握的兩只手僅僅是皮膚相貼著，柯林手指收緊的力道很輕，他只需要稍稍用點力氣就能把手抽回來，不過看柯林的樣子，顯然能這麽做是不知道多少次鼓足勇氣的結果，如果他真的抽回了手，恐怕柯林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類似舉動了。
“發給我吧。”為了配合對方目前這種若無其事的狀態，顧淮索性也對這只用力到鼓起青筋還不自知的手視而不見，“會議上有什麽特殊事件，還要麻煩你給我講解一二。”
聽到他這麽說，柯林松了口氣，發送資料的同時說：“好，”聊起正事，他恢覆沈穩，“今天的會議內容主要是討論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顧淮看著他的神情變化，嘴邊笑意漸濃。
以前沒有發現柯林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他和小白貓之間的共同點原來不止是容易生氣的性格，還有這麽一致的可愛。只是身為柯林的時候，這份可愛還藏得很深，尚且需要挖掘。
“——他們的活動範圍是在這裏，”柯林說著，擡起另一只手在資料中的地圖虛畫了一個圈，側過臉看向顧淮的時候卻一眼望進他的雙眸中，流暢的思路立即分叉，“你，你怎麽不看資料？”
顧淮從善如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地圖，“有多少據點？”
柯林盡量忽視驟然亂起來的心跳，試圖重新把心神放在正事上，“一共五個據點，但這個首領常去的只有三個，在這三個據點，他分別會和三批不同的人交往，其餘兩個據點大多數是顧書年在走動——”說到這他下意識又轉臉去看顧淮。
顧淮正聽著講解，發現聲音突然停下，他不由揚眉，“怎麽？”
柯林耳後燒紅一片，他想攥起拳頭抑制情緒，可掌心裏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止住了這個動作，他只好把目光落回資料地圖上，並打定主意不再看顧淮一眼，“這一份，是這一周內監視小組辨認出的跟啟藍接觸的大小官員名單，顧上將只談起了其中的王家，你或許會認識——”
看著他的側臉，顧淮突地輕笑一聲。
柯林聲音頓了頓，接著強裝作沒有聽見，餘光都不打算瞥來一眼，似乎真的非常鎮定。
作者有話要說： 柯林：我是真的可以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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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午顧淮從訓練場返回軍部的時候, 隱約聽見有人在提起柯林的名字。軍部很少有人認識柯林，而知道柯林最近在聯邦的也就只有參加圍剿啟藍首領行動的幾位。
今天顧立華開會總結行動計劃, 柯林也參加了。
難道是柯林在會議上有什麽突出表現, 值得他們在會議結束後直到現在還在討論？
想到這, 顧淮放緩腳步，凝神聽了一耳朵。
“……林王子心情好像很好，我跟他打個招呼，他竟然對我點頭了, 不可思議！”
“說的沒錯，我也看見了，可惜會議結束之後他沒有留下來, 否則我還想跟他聊幾句。”
“就你還想跟他聊幾句……說實在的, 除了顧淮少將,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位王子殿下能理會別人, 你可別上趕著找難看了。”
“這不是今天看他心情好嗎, 放在平時你就算借我倆膽我也不敢跟他說話,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之前在莫科亞和談的時候，我每次提議都擔心他一言不合把我捅了。”
“我懂, 我懂, 畢竟人家是德爾的人啊……”
“唉, 誰說不是呢，咱們被壓著打了這麽多年，這個擔子終於算是卸下來了……”
顧淮聽到這就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了, 他也沒有想到，即便已經和談成功，聯邦的上層軍官竟然還是抱有這樣的想法。看來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戰爭帶給聯邦的創傷並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撫平的。
他心中暗嘆，正準備擡腳離開，就聽見身側兩個人又聊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說柯林王子這是為什麽這麽高興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最近不是有傳言說，柯林王子一直住在顧淮少將家裏，沒有去首都招待所。”
前者立刻富有深意地長長“哦”了一聲，“難怪我在莫科亞就覺得這兩位很有貓膩，原來果然有點意思。”
“軍部分配給少將的住房，我看過圖紙，只有一間臥室，你說他們——嘿嘿嘿。”
顧淮：“……”
他擡手捏了捏鼻梁，不知道這些有的沒的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避免越描越黑，他也沒有上前解釋，腳下一轉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現在會議已經結束，他去找顧立華還不如先去跟柯林會和，否則去了顧上將的辦公室，八成又要經歷一次老父親的刨根問底。
他踏上升降板到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迎面就和一位軍官相遇，對方年紀稍長，官職也只比顧立華低一級而已，他擡手敬個軍禮，先打招呼：“長官。”
軍官卻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還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顧少將啊，辛苦了。”說完搖著頭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是越來越不懂咯。”話落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就下樓去了。
“……”
顧淮很快記起這位軍官也是莫科亞和談使團中的一員。意識到這一點，他就不難猜出對方無故說這一席話的原因了。
雖然早知道柯林選擇不住酒店的消息肯定不會保密太久，可他不知道這個消息會讓這麽多人同時產生誤會。
如果說當初李維林和顧立華先後因為這件事產生誤解還讓他覺得莫名，那麽現在的情況則讓他終於認清了事實。
加上柯林今天早晨的話……
顧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柯林就在沙發上坐著，他正在進行語音通訊，但坐姿依舊不是放松的狀態，神情也十分冰冷。這是他面對著顧淮以外所有人的慣常表現。
見到顧淮，他聽完通訊對面說完一句話，然後沈聲說：“就這樣吧，有特殊情況隨時聯系我。”
顧淮走到他對面坐下，“是在和你的艦隊聯系？”
“對，保持原有速度，大概再有十天時間就可以和你們的聯邦空間站對接。”柯林說，“按照今天的會議內容，如果計劃順利進行，半個月之後才會出發征伐啟藍，還趕得及。”
“這麽快？”顧淮不由驚訝，聯邦的艦隊從德爾首都星回到聯邦，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可柯林一句話就讓這個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一，“這個速度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柯林解釋說：“這是艦隊可控制的最快速度，但不會對作戰有任何影響。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一點的話。”
顧淮沈默片刻。
他知道聯邦星艦和德爾星艦之間肯定存在差距，否則聯邦在星際戰場的勝績也不會那麽慘淡，可差距這麽大，讓身為聯邦少將的他難免有些挫敗。
柯林看他一眼，“我可以要求帝國研究院為你提供各個型號星艦的技術數據，只不過核心數據我無權幹涉。”
哪怕如此，這也是絕對的意外之喜！
這個消息顧淮很想立刻通知顧立華，不過這樣做看起來太過急切，對柯林也很不禮貌，他於是只和柯林對視，語氣中的真誠發自內心，“謝謝你，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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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一怔。
柯林還是做不到在說出這樣的話時和顧淮對視，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雙拳攥得更緊，“你願意接受我的誠意嗎？”
對方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不知怎麽就讓顧淮想起了婚誓，他強壓下心底的怪異，開了個玩笑回應，“星艦技術也只算是你的誠意？那我真的要考慮考慮賣身給你了。”
柯林心中頓時憋悶，“你答應我，只是看在我能為你提供德爾的幫助嗎……”
顧淮沒想到他這麽容易把話當真，忙說：“當然不是。如果我想為了這些好處聯姻，當初費爾亞提出來的時候我就會答應下來，怎麽會等到現在。”
柯林倏地回臉看他，“你拒絕了費爾亞·羅倫。”說到這他眼神明顯柔和下來，“可你沒有拒絕我。”
顧淮失笑，“所以不要把我開玩笑的話當真。”
柯林抿了抿唇，“除了你，沒有人會跟我開玩笑。”
顧淮又是一怔。的確，柯林平日裏積威甚重，不僅是德爾，聯邦眾人從來也只是和他談起要事，連閑聊都不常會有，何況是玩笑了。
“和我在一起，會讓你覺得無趣嗎？”柯林看他久久沒有說話，開口道，“我不介意你開玩笑，我是怕我會掃你的興。”
顧淮安慰他說：“沒有誰會掃誰的興，你以後會習慣的。”說完他伸手拍了拍柯林的手背，“我也沒有覺得你很無趣，以後別這麽說了。”
柯林的註意力已經被他的動作吸引，感受到手背傳來的溫熱觸感，不等顧淮收回手，就情不自禁反手一把握了上去。
“今天上午顧上將開了一個會，”他刻意擡眼看向顧淮，語氣生硬地轉移話題，“是關於啟藍的，我這裏還有資料，你要看嗎？”
顧淮能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這只手非常僵硬，交握的兩只手僅僅是皮膚相貼著，柯林手指收緊的力道很輕，他只需要稍稍用點力氣就能把手抽回來，不過看柯林的樣子，顯然能這麽做是不知道多少次鼓足勇氣的結果，如果他真的抽回了手，恐怕柯林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類似舉動了。
“發給我吧。”為了配合對方目前這種若無其事的狀態，顧淮索性也對這只用力到鼓起青筋還不自知的手視而不見，“會議上有什麽特殊事件，還要麻煩你給我講解一二。”
聽到他這麽說，柯林松了口氣，發送資料的同時說：“好，”聊起正事，他恢覆沈穩，“今天的會議內容主要是討論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顧淮看著他的神情變化，嘴邊笑意漸濃。
以前沒有發現柯林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他和小白貓之間的共同點原來不止是容易生氣的性格，還有這麽一致的可愛。只是身為柯林的時候，這份可愛還藏得很深，尚且需要挖掘。
“——他們的活動範圍是在這裏，”柯林說著，擡起另一只手在資料中的地圖虛畫了一個圈，側過臉看向顧淮的時候卻一眼望進他的雙眸中，流暢的思路立即分叉，“你，你怎麽不看資料？”
顧淮從善如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地圖，“有多少據點？”
柯林盡量忽視驟然亂起來的心跳，試圖重新把心神放在正事上，“一共五個據點，但這個首領常去的只有三個，在這三個據點，他分別會和三批不同的人交往，其餘兩個據點大多數是顧書年在走動——”說到這他下意識又轉臉去看顧淮。
顧淮正聽著講解，發現聲音突然停下，他不由揚眉，“怎麽？”
柯林耳後燒紅一片，他想攥起拳頭抑制情緒，可掌心裏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止住了這個動作，他只好把目光落回資料地圖上，並打定主意不再看顧淮一眼，“這一份，是這一周內監視小組辨認出的跟啟藍接觸的大小官員名單，顧上將只談起了其中的王家，你或許會認識——”
看著他的側臉，顧淮突地輕笑一聲。
柯林聲音頓了頓，接著強裝作沒有聽見，餘光都不打算瞥來一眼，似乎真的非常鎮定。
作者有話要說： 柯林：我是真的可以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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