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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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朋友
和李維林的通訊結束之後, 顧淮問柯林：“我現在要去WL公司一趟，你是先回去還是？”之前在餐廳見到顧書年三個人的時候, 柯林也是在場的, 顧淮問出這句話沒有避嫌的意思, 完全只是照顧對方的想法。
柯林也明白，但他不想浪費顧淮的時間，“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吧。”
兩人於是重新坐回懸浮車去了李維林公司的門口, 路上的氣氛有些奇怪，顧淮隨便聊了聊在首都廣場看到的風景，柯林也沒有試圖主動挑起話題, 所以又顯得有些沈默。
到了目的地, 顧淮輕車熟路走到WL公司樓下十分亮眼的升降臺, 走上前去核對了虹膜, 高空很快就降下一塊智能升降板, 同時有一道機械化女聲從智腦處傳來。
“歡迎, 顧淮先生，主人正在會議室等候您的到來。”
顧淮來過這裏許多次，對這個流程已經非常習慣, 他擡手示意柯林先上去, 然後才擡腳走到他的身旁站定, 三秒鐘後，升降板緩緩往開始上升。
“如果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得比坐在懸浮車上時還要短, 柯林不太適應，又不想退開，就隨便提問，“你打算怎麽做？”
顧淮的答案模棱兩可，“首先我要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麽，才能決定采取什麽行動。”說到這他反問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柯林看他一眼，“帝國不會允許任何敵對勢力出現在首都星，啟藍已經確定是帝國的敵人，我會下令誅殺。”不過他又補充一句，“但我知道你們的聯邦很喜歡把和平掛在嘴邊。”
顧淮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特殊時期，要特殊對待。”
升降板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停了下來，兩人並肩跨上一層臺階，往李維林所在的會議室走了過去。
他們進門的時候，李維林正在和幾位學者閑聊，聽到腳步聲他立刻明白自己等的客人已經到了，邊介紹邊轉過身：“我想大家應該都認識我這位姍姍來遲的好友吧，他就是——”
說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顧淮身旁的柯林身上，表情頓時一僵，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接著把話說完：“……顧淮少將。”然後他打量了一圈柯林，看見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他眼神陡然怪異起來，快步上前走到顧淮身前，壓低聲音說，“你搞什麽名堂！”
顧淮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剛才告訴我已經破譯了視頻的聊天內容，說說吧。”
李維林一臉郁悶，視線一轉正巧和柯林對視，對方過於冷峻的神情讓他下意識收斂起滿心的好奇，看出兩人沒有想暴露身份的意思，他只微微點頭示意，沒有打招呼。
柯林和他沒什麽交集，但看在顧淮的面子上，也冷淡的點了點頭，“不請自來，打擾了。”
李維林忙擺擺手，“哪裏哪裏，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正在和學者交流的顧淮聽到柯林的聲音不由轉臉看了過來。小白貓那麽多次不請自來，柯林可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真是稀奇。
柯林察覺到他的視線，不過若無其事走開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一旁的李維林眼中怪異更甚，可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他有一肚子的疑問都問不出口，只好硬塞回去，強行把註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學者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解析視頻內容，“因為少將拍攝的角度非常清晰，所以破譯工作才能進行得這麽順利，”先是拍了一組馬屁，他才把真正有用的信息吐出來，“他們談話的內容很簡短，大意是——”
顧淮聽著他把視頻內所有的對話說完，才註意到王振宇的話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稱呼。
王振宇把這個神秘男人稱為“首領”。
在啟藍能被稱作首領的人可不是隨處可見，顧淮擡手止住學者們滔滔不絕地討論，沈聲說：“你們能確認破譯內容不會有誤嗎？”
另一個人上前說：“對方使用的信息屏蔽技術我們已經攻破了一些，配合口語專家的破譯，這份內容的正確率為96.1％。”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有這麽高的正確率，已經是非常理想的結果了。
顧淮把這份資料傳回一份發給了顧立華，然後說：“感謝各位的幫忙。”他沒有強調保密的事情，他們都是李維林的人，保密工作不需要他越俎代庖。
李維林也在這個時候打個手勢讓他們離開。
等到會議室的門重新合上，房間內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李維林終於忍不住了，他先是看了看柯林，才對顧淮說：“我怎麽沒聽說柯林王子來聯邦的消息？”
他的父親李喬斯是聯邦的外交大臣，按常理來說，像柯林這樣的重要身份如果出使聯邦，他沒道理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然而顧淮沒打算把德爾皇室血脈的秘密透露給其他人，他只能說：“柯林是代表個人來聯邦游玩，沒有通過官方手段。”
李維林看他的眼神一言難盡，“游玩？柯林王子和你關系這麽好，專門來找你玩啊……”
多說多錯，顧淮不想深入這個話題，轉而說：“王振宇這邊的事你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所有的行動我會安排軍部接手。”
李維林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猶豫著說：“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淮說：“沒想好就別說了，我還有事——”
“過河拆橋啊你，”李維林難以置信地說，“你這人是混蛋轉世吧！”
顧淮懶得理他，正要招呼柯林一起，就聽見李維林說：“既然你這麽不講究，那我也沒必要給你面子了。”他清了清嗓子，實際上也不敢大聲說，就悄悄在顧淮耳邊問，“話說你是不是和柯林王子有某種見不得人的關系？”
以柯林被血脈增強的聽力，其實就算李維林聲音再小，在一定距離內他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李維林為什麽突然會這麽問，但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緩緩收緊五指等著顧淮的回答。
顧淮正一臉莫名，“你吃錯藥了？”
“還裝，”李維林臉上掛著促狹的笑，撞了撞他的肩膀說，“王子身上穿的那一套西裝你成年禮上穿過，你以為我眼瞎啊！”
顧淮皺眉說：“別胡說八道，我和柯林只是朋友而已。”
李維林語調誇張地長長“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就是出入成雙、隨便穿穿對方衣服的那種朋友嘛，我懂我懂。”說完他眨了眨眼，“我就問一句話，你倆現在是不是住在一起？”
顧淮張了張嘴，難得語塞。
“謔！”李維林單手成拳捶了他胸口一下，“老哥，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不克制了，語氣也很是興奮，“有機會教教我，你兄弟我現在還是一條單身狗呢。”
顧淮只覺得頭疼，“柯林初來乍到，只是暫時住在我這兒，你怎麽滿腦子廢料思想。”
李維林拍了拍他肩膀，很讚同的樣子，“是是是，我明白，我理解，酒店都住滿了，首都招待所條件也太差，不如你們家那一間小臥室，兩個人住一住綽綽有餘，何必浪費錢到外面住，再說了外面環境也不好——”
顧淮不由看向一旁如同雕塑的柯林，此時恨不得一拳搗進這張喋喋不休的嘴裏，皮笑肉不笑，“你說完沒有？”
李維林剛才餘光也和他一起掃到了柯林的側臉，不用顧淮開口就已經漸漸住嘴了，聞言情不自禁後退一步，“說完了，說完了。”
前不久的莫科亞之行讓聯邦許多人對柯林領兵時的鐵血冷酷印象深刻，李維林無疑在此之列，盡管這位鐵血冷酷的王子現在貌似和自己的發小說不清道不明，但貿然得罪對方一定不是個好的選擇。
想想剛才都說了些什麽，李維林幹笑一聲，“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會議室內安靜下來後，一旦沒人說話就非常尷尬。
顧淮就幹脆把李維林的話全部當成耳旁風，但確實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我已經把資料發給軍部了，你註意別走漏風聲，我和柯林還有別的事，有什麽情況隨時聯系我。”
李維林配合他假裝剛才的對話不存在，正色回道：“沒問題。”
顧淮於是轉臉對柯林說：“我們走吧。”
柯林“嗯”了一聲，當先一步走出了會議室，步伐比平常稍稍倉促了一些，顯然剛才李維林的話對他不是沒有任何影響。
李維林平常不和柯林見面，他什麽也沒看出來，見柯林先走一步，他松了口氣，“你這位王子殿下冷起臉來跟顧上將有的一拼，他私下裏跟你也這也這樣啊？”
顧淮沒好氣地說：“閉嘴吧你，今天的事我以後再找你算賬。”
仗著柯林已經走出幾米遠，李維林對這句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還掏了掏耳朵繼續說：“人家王子都沒說什麽，你藏著掖著有意思嗎，你們要是真能修成正果，婚禮還不是得讓我給你當伴郎。”
“……”
柯林腳步一頓，耳尖悄悄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淮：千算萬算，算不到有個這麽嘴碎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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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維林的通訊結束之後, 顧淮問柯林：“我現在要去WL公司一趟，你是先回去還是？”之前在餐廳見到顧書年三個人的時候, 柯林也是在場的, 顧淮問出這句話沒有避嫌的意思, 完全只是照顧對方的想法。
柯林也明白，但他不想浪費顧淮的時間，“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吧。”
兩人於是重新坐回懸浮車去了李維林公司的門口, 路上的氣氛有些奇怪，顧淮隨便聊了聊在首都廣場看到的風景，柯林也沒有試圖主動挑起話題, 所以又顯得有些沈默。
到了目的地, 顧淮輕車熟路走到WL公司樓下十分亮眼的升降臺, 走上前去核對了虹膜, 高空很快就降下一塊智能升降板, 同時有一道機械化女聲從智腦處傳來。
“歡迎, 顧淮先生，主人正在會議室等候您的到來。”
顧淮來過這裏許多次，對這個流程已經非常習慣, 他擡手示意柯林先上去, 然後才擡腳走到他的身旁站定, 三秒鐘後，升降板緩緩往開始上升。
“如果確認了那個人的身份，”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得比坐在懸浮車上時還要短, 柯林不太適應，又不想退開，就隨便提問，“你打算怎麽做？”
顧淮的答案模棱兩可，“首先我要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麽，才能決定采取什麽行動。”說到這他反問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柯林看他一眼，“帝國不會允許任何敵對勢力出現在首都星，啟藍已經確定是帝國的敵人，我會下令誅殺。”不過他又補充一句，“但我知道你們的聯邦很喜歡把和平掛在嘴邊。”
顧淮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特殊時期，要特殊對待。”
升降板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停了下來，兩人並肩跨上一層臺階，往李維林所在的會議室走了過去。
他們進門的時候，李維林正在和幾位學者閑聊，聽到腳步聲他立刻明白自己等的客人已經到了，邊介紹邊轉過身：“我想大家應該都認識我這位姍姍來遲的好友吧，他就是——”
說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顧淮身旁的柯林身上，表情頓時一僵，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接著把話說完：“……顧淮少將。”然後他打量了一圈柯林，看見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他眼神陡然怪異起來，快步上前走到顧淮身前，壓低聲音說，“你搞什麽名堂！”
顧淮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剛才告訴我已經破譯了視頻的聊天內容，說說吧。”
李維林一臉郁悶，視線一轉正巧和柯林對視，對方過於冷峻的神情讓他下意識收斂起滿心的好奇，看出兩人沒有想暴露身份的意思，他只微微點頭示意，沒有打招呼。
柯林和他沒什麽交集，但看在顧淮的面子上，也冷淡的點了點頭，“不請自來，打擾了。”
李維林忙擺擺手，“哪裏哪裏，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正在和學者交流的顧淮聽到柯林的聲音不由轉臉看了過來。小白貓那麽多次不請自來，柯林可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真是稀奇。
柯林察覺到他的視線，不過若無其事走開了。
看著兩人的互動，一旁的李維林眼中怪異更甚，可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他有一肚子的疑問都問不出口，只好硬塞回去，強行把註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學者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解析視頻內容，“因為少將拍攝的角度非常清晰，所以破譯工作才能進行得這麽順利，”先是拍了一組馬屁，他才把真正有用的信息吐出來，“他們談話的內容很簡短，大意是——”
顧淮聽著他把視頻內所有的對話說完，才註意到王振宇的話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稱呼。
王振宇把這個神秘男人稱為“首領”。
在啟藍能被稱作首領的人可不是隨處可見，顧淮擡手止住學者們滔滔不絕地討論，沈聲說：“你們能確認破譯內容不會有誤嗎？”
另一個人上前說：“對方使用的信息屏蔽技術我們已經攻破了一些，配合口語專家的破譯，這份內容的正確率為96.1％。”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有這麽高的正確率，已經是非常理想的結果了。
顧淮把這份資料傳回一份發給了顧立華，然後說：“感謝各位的幫忙。”他沒有強調保密的事情，他們都是李維林的人，保密工作不需要他越俎代庖。
李維林也在這個時候打個手勢讓他們離開。
等到會議室的門重新合上，房間內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李維林終於忍不住了，他先是看了看柯林，才對顧淮說：“我怎麽沒聽說柯林王子來聯邦的消息？”
他的父親李喬斯是聯邦的外交大臣，按常理來說，像柯林這樣的重要身份如果出使聯邦，他沒道理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然而顧淮沒打算把德爾皇室血脈的秘密透露給其他人，他只能說：“柯林是代表個人來聯邦游玩，沒有通過官方手段。”
李維林看他的眼神一言難盡，“游玩？柯林王子和你關系這麽好，專門來找你玩啊……”
多說多錯，顧淮不想深入這個話題，轉而說：“王振宇這邊的事你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所有的行動我會安排軍部接手。”
李維林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他猶豫著說：“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淮說：“沒想好就別說了，我還有事——”
“過河拆橋啊你，”李維林難以置信地說，“你這人是混蛋轉世吧！”
顧淮懶得理他，正要招呼柯林一起，就聽見李維林說：“既然你這麽不講究，那我也沒必要給你面子了。”他清了清嗓子，實際上也不敢大聲說，就悄悄在顧淮耳邊問，“話說你是不是和柯林王子有某種見不得人的關系？”
以柯林被血脈增強的聽力，其實就算李維林聲音再小，在一定距離內他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李維林為什麽突然會這麽問，但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緩緩收緊五指等著顧淮的回答。
顧淮正一臉莫名，“你吃錯藥了？”
“還裝，”李維林臉上掛著促狹的笑，撞了撞他的肩膀說，“王子身上穿的那一套西裝你成年禮上穿過，你以為我眼瞎啊！”
顧淮皺眉說：“別胡說八道，我和柯林只是朋友而已。”
李維林語調誇張地長長“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就是出入成雙、隨便穿穿對方衣服的那種朋友嘛，我懂我懂。”說完他眨了眨眼，“我就問一句話，你倆現在是不是住在一起？”
顧淮張了張嘴，難得語塞。
“謔！”李維林單手成拳捶了他胸口一下，“老哥，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不克制了，語氣也很是興奮，“有機會教教我，你兄弟我現在還是一條單身狗呢。”
顧淮只覺得頭疼，“柯林初來乍到，只是暫時住在我這兒，你怎麽滿腦子廢料思想。”
李維林拍了拍他肩膀，很讚同的樣子，“是是是，我明白，我理解，酒店都住滿了，首都招待所條件也太差，不如你們家那一間小臥室，兩個人住一住綽綽有餘，何必浪費錢到外面住，再說了外面環境也不好——”
顧淮不由看向一旁如同雕塑的柯林，此時恨不得一拳搗進這張喋喋不休的嘴裏，皮笑肉不笑，“你說完沒有？”
李維林剛才餘光也和他一起掃到了柯林的側臉，不用顧淮開口就已經漸漸住嘴了，聞言情不自禁後退一步，“說完了，說完了。”
前不久的莫科亞之行讓聯邦許多人對柯林領兵時的鐵血冷酷印象深刻，李維林無疑在此之列，盡管這位鐵血冷酷的王子現在貌似和自己的發小說不清道不明，但貿然得罪對方一定不是個好的選擇。
想想剛才都說了些什麽，李維林幹笑一聲，“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會議室內安靜下來後，一旦沒人說話就非常尷尬。
顧淮就幹脆把李維林的話全部當成耳旁風，但確實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我已經把資料發給軍部了，你註意別走漏風聲，我和柯林還有別的事，有什麽情況隨時聯系我。”
李維林配合他假裝剛才的對話不存在，正色回道：“沒問題。”
顧淮於是轉臉對柯林說：“我們走吧。”
柯林“嗯”了一聲，當先一步走出了會議室，步伐比平常稍稍倉促了一些，顯然剛才李維林的話對他不是沒有任何影響。
李維林平常不和柯林見面，他什麽也沒看出來，見柯林先走一步，他松了口氣，“你這位王子殿下冷起臉來跟顧上將有的一拼，他私下裏跟你也這也這樣啊？”
顧淮沒好氣地說：“閉嘴吧你，今天的事我以後再找你算賬。”
仗著柯林已經走出幾米遠，李維林對這句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還掏了掏耳朵繼續說：“人家王子都沒說什麽，你藏著掖著有意思嗎，你們要是真能修成正果，婚禮還不是得讓我給你當伴郎。”
“……”
柯林腳步一頓，耳尖悄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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