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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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初戀這個詞對霍鈺瑤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母胎solo的她在二十一歲那年喜歡上了一個不會喜歡她的男人，初次悸動的心無處安放，她鼓起勇氣向他告白時，得到的卻是毫無回應, 這比直截了當的拒絕還可怕。
她以為他會成為自己初戀, 可現實卻打了她的臉, 從那以後她便不再相信偶像劇裏的愛情。
就像他曾經認真地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一樣：愛對了才叫愛，愛錯了叫青春。
於是，她放下那段執著多年的感情, 將它當作青春的過往, 從此也不再相信那童話般的愛情。
可如今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對她窮追猛打, 有的時候追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總是把喜歡兩個字掛在嘴邊, 這讓她分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是真喜歡，還是說自己只是他愛情游戲中的一個環節, 游戲一旦結束，那所謂的喜歡也會煙消雲散。
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口中的喜歡, 可他卻一直在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感情是真的，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他的執著所動搖。
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當初那個執著的自己, 她開始不忍心傷害這個執著的男人，就好比她曾多次希望當初那個他不要傷害自己一樣。
如今這個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說她是他的初戀, 霍鈺瑤那顆已經破碎過的心再次因為一個人而悸動。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該不該答應他，可內心深處恐懼再次被愛情傷害的她不敢輕易開始一段感情, 她給自己定制了一個鐵籠，將自己的心關在裏面, 試圖不讓任何男人靠近她。
但鐵籠終究是有縫隙的，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男人已經悄然進了她的鐵籠，一點一點地占據了她的心。
許漾見她許久未有回應，他自覺不該一直逼她，感情這種事就應該水到渠成，他還可以等，他也等得起。
怕她尷尬，許漾岔開了話題。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要整筐買下來嗎？因為那孩子跟我說，他父親告訴他，沒有賣完這籃子的花不許他回家吃飯，而他已經餓了一上午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所以我給了他超過那籃子花價值的錢，不僅是想讓他可以早點回家，也想讓他買點吃的填飽肚子。”
霍鈺瑤為他的善行點了個讚，但讓他們倆沒想到的是，街邊還有不少和那個小男孩一樣的賣花的孩子。
他們或許是看見大方的許漾買下了一整個花籃，於是四五個同樣提著花籃子的孩子朝他們倆簇擁過來。
那一雙雙懇求的眼神望著他們，想讓許漾也買下他們的花。
霍鈺瑤看著許漾，問他：“這下怎麽辦？你身上的錢夠嗎？”
許漾無奈地攤手，表示自己身上只剩下打車回醫院的錢了。
那些孩子一個個對許漾說著斯瓦西裏語，許漾聽了以後大跌眼鏡，頓時有點生氣，開始驅趕這些孩子。
霍鈺瑤不明白他的做法，許漾解釋道：“你知道他們幾個為了賣出這些花，對我說的那套說辭竟然和剛才那個男孩如出一轍！哦！我的老天奶，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剛剛那個黑人孩子給騙了！看來出門在外還是得多留個心眼兒，還好只是一點兒小錢。”
許漾一邊驅趕著那些賣花的孩子，一邊用斯瓦希裏語對他們說：“說謊的孩子是壞孩子，騙大人的錢是犯法的，要被警察叔叔抓的，你們趕緊回去，不要再出來騙錢了！”
他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那些孩子們驅趕開，趁那些孩子沒再纏過來，許漾拉著霍鈺瑤快步離開這個滿是商業氣息的街道，二人叫了一輛車回到了醫院，在送她回宿舍前，許漾說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她。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寶藍色的盒子。
“這是什麽？”
“這是送你的香水。”
霍鈺瑤接過這瓶香水後逐漸想起來那日在免稅店的時候，聽說許漾和姜沛買了同款的香水，她對奢侈品了解不多，但聽其他女生說這個牌子的香水巨貴。
一想到這個禮物極其珍貴，她不敢輕易接受它。
“不行，我不能要，太貴了，我這種普通的女孩用不起這麽高檔的香水，你還是留著送給別人吧！”
許漾強行將香水塞給她，“誰說你普通了？我不是臨時起意隨便買的，我是特地買來送給你的，你如果不要，那我只能扔掉了。”
“誒？這麽貴你扔掉幹嘛？算了算了，我收下就是了，就是以後如果我們倆絕交了，你別叫我還你啊！我可買不起這麽貴的香水。”
許漾壞笑著湊過來，在她耳邊說：“我才不會讓你跟我絕交的！永遠都不會！”
******
霍鈺瑤穿著許漾給買的裙子回到宿舍時，周曉魅目瞪口呆地看了她許久。
“霍姐姐，你這是和許醫生出去逛街了？這是他給你買的？”
霍鈺瑤臉紅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這身吊帶裙，總覺得太露了，穿不習慣的她還是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霍姐姐真是好命呀！能讓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哎……什麽時候我也能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呢？”
“曉魅，你胡說什麽呢？我和許漾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還有，哪來的兩個男人？”
周曉魅突然湊過來跟她說：“你聽說了嗎？今天姜博士在實驗室和美國醫療隊那個金發辣妹吵起來了誒！”
吵架？姜沛和埃琳娜？
霍鈺瑤怎麽也想不通他們倆怎麽會吵起來呢？還有，埃琳娜不是對姜沛有好感嗎？更不應該吵架才是的呀？
“怎麽回事？你知道內情嗎？”
周曉魅說：“今兒早晨我不是在醫院門口遇見許醫生了嗎？在那之後我回宿舍的路上，路過實驗樓的時候，突然聽見姜博士大吼一聲‘你給我出去！’，我心想這是那個不識趣的惹毛了他，我就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結果就看見那個金發辣妹氣沖沖地跑下樓來，眼圈兒都紅了，看來是被姜博士罵哭了，簡直太可怕了！”
“那你有沒有上去問她是為什麽吵起來呀？師兄不是一個無緣無故發脾氣的人呀！這兩人之間肯定是有著什麽誤會，如果不解釋清楚，只怕會影響兩國醫療隊的友誼。”
霍鈺瑤莫名地擔心起來，那埃琳娜看起來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因此結下了梁子，未來在這家醫院還得和她共事呢，這讓人多尷尬呀！
“霍姐姐，我哪敢在那個節骨眼上去問她呀？更何況我英文又不好，怕不僅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還惹得她更不開心可就糟了，我想，霍姐姐你如果很好奇他們倆為什麽吵起來，你不如親自去問姜博士不是更合適嗎？”
霍鈺瑤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見著師兄就害怕，哪敢過問他的私事？”
她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不想再跟周曉魅聊這事了，可話雖如此，她心裏其實一直放不下這事。
好奇心作祟的她在第二天和姜沛在病房查房的時候總是走神，腦海裏想著的是要怎樣問他。
“23床今天要拔除硬膜外引流管了，24床今天給她的傷口換個藥，25床拆線，26床出院，還有27床現在顱內病情穩定了，今天聯系轉骨科進行肩關節的手術。”
走在前頭的姜沛一邊查房，一邊對她下達著上級醫師的指示，可霍鈺瑤此刻已經心不在焉，沒能及時回應他。
於是，姜沛突然停下腳步，見她兩眼發楞，他伸手在霍鈺瑤眼前晃了晃，斥罵一句：“查房期間發什麽呆呢？是沒睡飽還是沒吃飽？不想認真工作的話就給我請假回去休息！”
被他這麽一罵，走神的霍鈺瑤嚇得一激靈，趕緊道歉。
她看見姜沛右手的掌指關節有幾處傷口，下意識地問他：“師兄，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霍鈺瑤此時又聯想到他昨日和埃琳娜吵架的事，心想該不會兩個人當時還打架了才把手給打傷的吧？
想到這兒，她也不管姜沛會不會生氣，直截了當地對他說：“聽說你昨天和埃琳娜起了爭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覺得埃琳娜不是個心眼兒壞的女孩。她只是為人熱情了一點，而且看起來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樣對她呀！哎……不管怎麽說，師兄你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咱們東方大國出來的男士，不應該和一個女人去爭吵，甚至還動了手，這讓外國友人對我們國人的印象多不好呀！”
姜沛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口，他也才意識到自己昨日那拳錘得太沖動了，竟然受傷了都不知道？
但是聽見霍鈺瑤這番不知所以然卻又自以為是的說教，他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你懂什麽？你一個無知的蠢貨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嗎？有這閑心思管我的事，還不如給我回去多讀點書！”
“什麽？無知？蠢貨？師兄你這樣說話就太過分了吧！沒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碩士，和你這個博學多才的海歸博士沒法比，但這些年來，我為了能夠當一個合格的神經外科醫生，背後付出了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你看不見我的努力就算了，但請不要隨便罵人蠢貨，我從來不奢求你對我的誇獎，只希望你不要再這樣看不起我了，好不好？”
委屈的霍鈺瑤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她暗罵自己不爭氣，不該在姜沛面前哭的，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自己。
可她的眼淚一旦流下來，就如同那開了閘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
她跑出了病房，躲在了住院樓的樓梯間，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低聲啜泣著。
她聽見身後有人走來，回頭一看，正是姜沛，她冷漠地對他說：“你過來做什麽？是來繼續數落我的嗎？師兄，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姜沛沒有走開，而是和她一同坐在樓梯上，他試圖伸手拍撫她的背，可伸出的手卻在猶豫間停在了半空中。
“我不是來數落你的，我也並非瞧不起你，我只是……無法面對自己的感情，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姜沛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像是在跟霍鈺瑤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沈默片刻後，他問她：“霍鈺瑤，如果我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會想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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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這個詞對霍鈺瑤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母胎solo的她在二十一歲那年喜歡上了一個不會喜歡她的男人，初次悸動的心無處安放，她鼓起勇氣向他告白時，得到的卻是毫無回應, 這比直截了當的拒絕還可怕。
她以為他會成為自己初戀, 可現實卻打了她的臉, 從那以後她便不再相信偶像劇裏的愛情。
就像他曾經認真地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一樣：愛對了才叫愛，愛錯了叫青春。
於是，她放下那段執著多年的感情, 將它當作青春的過往, 從此也不再相信那童話般的愛情。
可如今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對她窮追猛打, 有的時候追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總是把喜歡兩個字掛在嘴邊, 這讓她分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是真喜歡，還是說自己只是他愛情游戲中的一個環節, 游戲一旦結束，那所謂的喜歡也會煙消雲散。
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口中的喜歡, 可他卻一直在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感情是真的，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他的執著所動搖。
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當初那個執著的自己, 她開始不忍心傷害這個執著的男人，就好比她曾多次希望當初那個他不要傷害自己一樣。
如今這個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說她是他的初戀, 霍鈺瑤那顆已經破碎過的心再次因為一個人而悸動。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該不該答應他，可內心深處恐懼再次被愛情傷害的她不敢輕易開始一段感情, 她給自己定制了一個鐵籠，將自己的心關在裏面, 試圖不讓任何男人靠近她。
但鐵籠終究是有縫隙的，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男人已經悄然進了她的鐵籠，一點一點地占據了她的心。
許漾見她許久未有回應，他自覺不該一直逼她，感情這種事就應該水到渠成，他還可以等，他也等得起。
怕她尷尬，許漾岔開了話題。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要整筐買下來嗎？因為那孩子跟我說，他父親告訴他，沒有賣完這籃子的花不許他回家吃飯，而他已經餓了一上午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所以我給了他超過那籃子花價值的錢，不僅是想讓他可以早點回家，也想讓他買點吃的填飽肚子。”
霍鈺瑤為他的善行點了個讚，但讓他們倆沒想到的是，街邊還有不少和那個小男孩一樣的賣花的孩子。
他們或許是看見大方的許漾買下了一整個花籃，於是四五個同樣提著花籃子的孩子朝他們倆簇擁過來。
那一雙雙懇求的眼神望著他們，想讓許漾也買下他們的花。
霍鈺瑤看著許漾，問他：“這下怎麽辦？你身上的錢夠嗎？”
許漾無奈地攤手，表示自己身上只剩下打車回醫院的錢了。
那些孩子一個個對許漾說著斯瓦西裏語，許漾聽了以後大跌眼鏡，頓時有點生氣，開始驅趕這些孩子。
霍鈺瑤不明白他的做法，許漾解釋道：“你知道他們幾個為了賣出這些花，對我說的那套說辭竟然和剛才那個男孩如出一轍！哦！我的老天奶，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剛剛那個黑人孩子給騙了！看來出門在外還是得多留個心眼兒，還好只是一點兒小錢。”
許漾一邊驅趕著那些賣花的孩子，一邊用斯瓦希裏語對他們說：“說謊的孩子是壞孩子，騙大人的錢是犯法的，要被警察叔叔抓的，你們趕緊回去，不要再出來騙錢了！”
他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那些孩子們驅趕開，趁那些孩子沒再纏過來，許漾拉著霍鈺瑤快步離開這個滿是商業氣息的街道，二人叫了一輛車回到了醫院，在送她回宿舍前，許漾說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她。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寶藍色的盒子。
“這是什麽？”
“這是送你的香水。”
霍鈺瑤接過這瓶香水後逐漸想起來那日在免稅店的時候，聽說許漾和姜沛買了同款的香水，她對奢侈品了解不多，但聽其他女生說這個牌子的香水巨貴。
一想到這個禮物極其珍貴，她不敢輕易接受它。
“不行，我不能要，太貴了，我這種普通的女孩用不起這麽高檔的香水，你還是留著送給別人吧！”
許漾強行將香水塞給她，“誰說你普通了？我不是臨時起意隨便買的，我是特地買來送給你的，你如果不要，那我只能扔掉了。”
“誒？這麽貴你扔掉幹嘛？算了算了，我收下就是了，就是以後如果我們倆絕交了，你別叫我還你啊！我可買不起這麽貴的香水。”
許漾壞笑著湊過來，在她耳邊說：“我才不會讓你跟我絕交的！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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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鈺瑤穿著許漾給買的裙子回到宿舍時，周曉魅目瞪口呆地看了她許久。
“霍姐姐，你這是和許醫生出去逛街了？這是他給你買的？”
霍鈺瑤臉紅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她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這身吊帶裙，總覺得太露了，穿不習慣的她還是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霍姐姐真是好命呀！能讓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哎……什麽時候我也能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呢？”
“曉魅，你胡說什麽呢？我和許漾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還有，哪來的兩個男人？”
周曉魅突然湊過來跟她說：“你聽說了嗎？今天姜博士在實驗室和美國醫療隊那個金發辣妹吵起來了誒！”
吵架？姜沛和埃琳娜？
霍鈺瑤怎麽也想不通他們倆怎麽會吵起來呢？還有，埃琳娜不是對姜沛有好感嗎？更不應該吵架才是的呀？
“怎麽回事？你知道內情嗎？”
周曉魅說：“今兒早晨我不是在醫院門口遇見許醫生了嗎？在那之後我回宿舍的路上，路過實驗樓的時候，突然聽見姜博士大吼一聲‘你給我出去！’，我心想這是那個不識趣的惹毛了他，我就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結果就看見那個金發辣妹氣沖沖地跑下樓來，眼圈兒都紅了，看來是被姜博士罵哭了，簡直太可怕了！”
“那你有沒有上去問她是為什麽吵起來呀？師兄不是一個無緣無故發脾氣的人呀！這兩人之間肯定是有著什麽誤會，如果不解釋清楚，只怕會影響兩國醫療隊的友誼。”
霍鈺瑤莫名地擔心起來，那埃琳娜看起來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因此結下了梁子，未來在這家醫院還得和她共事呢，這讓人多尷尬呀！
“霍姐姐，我哪敢在那個節骨眼上去問她呀？更何況我英文又不好，怕不僅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還惹得她更不開心可就糟了，我想，霍姐姐你如果很好奇他們倆為什麽吵起來，你不如親自去問姜博士不是更合適嗎？”
霍鈺瑤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見著師兄就害怕，哪敢過問他的私事？”
她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不想再跟周曉魅聊這事了，可話雖如此，她心裏其實一直放不下這事。
好奇心作祟的她在第二天和姜沛在病房查房的時候總是走神，腦海裏想著的是要怎樣問他。
“23床今天要拔除硬膜外引流管了，24床今天給她的傷口換個藥，25床拆線，26床出院，還有27床現在顱內病情穩定了，今天聯系轉骨科進行肩關節的手術。”
走在前頭的姜沛一邊查房，一邊對她下達著上級醫師的指示，可霍鈺瑤此刻已經心不在焉，沒能及時回應他。
於是，姜沛突然停下腳步，見她兩眼發楞，他伸手在霍鈺瑤眼前晃了晃，斥罵一句：“查房期間發什麽呆呢？是沒睡飽還是沒吃飽？不想認真工作的話就給我請假回去休息！”
被他這麽一罵，走神的霍鈺瑤嚇得一激靈，趕緊道歉。
她看見姜沛右手的掌指關節有幾處傷口，下意識地問他：“師兄，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霍鈺瑤此時又聯想到他昨日和埃琳娜吵架的事，心想該不會兩個人當時還打架了才把手給打傷的吧？
想到這兒，她也不管姜沛會不會生氣，直截了當地對他說：“聽說你昨天和埃琳娜起了爭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覺得埃琳娜不是個心眼兒壞的女孩。她只是為人熱情了一點，而且看起來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這樣對她呀！哎……不管怎麽說，師兄你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咱們東方大國出來的男士，不應該和一個女人去爭吵，甚至還動了手，這讓外國友人對我們國人的印象多不好呀！”
姜沛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口，他也才意識到自己昨日那拳錘得太沖動了，竟然受傷了都不知道？
但是聽見霍鈺瑤這番不知所以然卻又自以為是的說教，他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你懂什麽？你一個無知的蠢貨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嗎？有這閑心思管我的事，還不如給我回去多讀點書！”
“什麽？無知？蠢貨？師兄你這樣說話就太過分了吧！沒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碩士，和你這個博學多才的海歸博士沒法比，但這些年來，我為了能夠當一個合格的神經外科醫生，背後付出了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你看不見我的努力就算了，但請不要隨便罵人蠢貨，我從來不奢求你對我的誇獎，只希望你不要再這樣看不起我了，好不好？”
委屈的霍鈺瑤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她暗罵自己不爭氣，不該在姜沛面前哭的，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自己。
可她的眼淚一旦流下來，就如同那開了閘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
她跑出了病房，躲在了住院樓的樓梯間，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低聲啜泣著。
她聽見身後有人走來，回頭一看，正是姜沛，她冷漠地對他說：“你過來做什麽？是來繼續數落我的嗎？師兄，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姜沛沒有走開，而是和她一同坐在樓梯上，他試圖伸手拍撫她的背，可伸出的手卻在猶豫間停在了半空中。
“我不是來數落你的，我也並非瞧不起你，我只是……無法面對自己的感情，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姜沛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像是在跟霍鈺瑤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沈默片刻後，他問她：“霍鈺瑤，如果我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會想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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