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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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我怎樣跟你有何關系？許漾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
霍鈺瑤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 她已經夠好聲好氣的說話了，奈何這小子就是不明白，臉皮厚得跟城墻一樣。
許漾長嘆一聲，他將手機還給霍鈺瑤, 對她說：“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討厭我, 那我往後盡量離你遠點，不讓你瞧見。喏！手機還給你，你回去歇息吧！明兒個我替你向梁主任請假, 你有什麽事隨時call我, 我一定24小時待命。”
霍鈺瑤冷漠轉身, 暈乎乎地走進公寓電梯。
那一夜她醉的不輕, 回到家中就立馬倒在沙發上起不來, 而許漾強吻她的畫面如放映的電影在她腦海浮現。
揮之不去，越思越亂。
如果不是醉酒, 她恐怕又要徹夜失眠。
好在她不勝酒力，很快就入睡了。
待到次日清醒之時已是正午時分, 烈日的光亮透過紗窗，照在薄荷綠的窗簾上, 灑下一圈光暈。
微風撩動窗簾，日光斜入室內, 曬外霍鈺瑤臉上。
她睜開眼時, 感覺額頭都被曬熱了，還以為是自己酒沒完全醒，拖著沈重的身子走去衛生間洗漱。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後, 擡頭一看墻上的掛鐘，下午一點了！
“完了完了, 我曠工了，梁主任指不定又要扣我錢了？奇了怪了，每日七點的鬧鐘怎麽沒響呢？”
她顧不上身上的淡淡酒氣，根本來不及洗澡，只好換身幹凈的衣裳就準備去上班。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綠色的氣泡彈出，是許漾發來的微信：醒了嗎？我給你點了外賣，待會外賣員到了，你取一下。
她都曠工大半天了，哪裏還有閑暇時間吃外賣？
霍鈺瑤不想去理會他，可他不到半分鐘，又發給來一條：我幫你請了一天的假，你們科主任已經審批了，你今天在家休息就好。
“什麽？誰允許他擅自做主幫我請假的！”
霍鈺瑤差點就要回電話過去質問他一頓，恰好此時手機響起熟悉的鬧鈴聲，她擡手一看，尼瑪？誰給她把鬧鐘改成了13點14分？
她回想起昨日手機被許漾搶走，心裏大致有了揣測。她暗罵許漾，準備給他回消息時，手機界面彈出一個微信紅包，是許漾發來的520紅包，還故意卡點在13:14分！
霍鈺瑤忍不了了，直接回他微信電話，開口就是一句質問：“好玩嗎？你是三歲小孩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把紅包撤回！”
許漾笑道：“三歲小孩哪有我這麽懂情調？紅包發出去了就撤不回來了，除非你不接收，它才會自動退回，那麽明天這個時候我就再給你發一個520，直到你哪天接受我為止。”
“你真是無賴！如果諾貝爾獎有個死纏爛打無賴獎，那一定非你莫屬！”
霍鈺瑤氣憤地叱罵他，電話那頭傳來許漾咯咯咯咯的笑聲，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得意。
嗤笑過後，他驀地正經起來：“論無賴和臉皮厚度，我哪能跟姜博士比呀？援非醫療隊的出發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是下周一。我也跟我爸確認過了，你們科出兩個人，姜博士這才叫無賴，明明沒他的事兒，非得要摻和進去，切~他以為咱們是去非洲度假的麽？”
他也要去嗎？霍鈺瑤掛斷電話後楞了許久。
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霍鈺瑤自從知曉姜沛也會去，那種期待的感覺瞬間變成了煎熬。
肖教授有意無意地對她提起姜沛的事，原來是因為這段時間的他收到了病人的不滿投訴，葉院長對此很煩惱。
葉院長只當他是因為和葉嵐分手後狀態不佳，便想讓姜沛出去一段時間，沈澱沈澱心境。對於這個到手又跑了的女婿，他也很無奈，因為院長本人十分欣賞姜沛，無論是業務能力還是那堅持不懈的上進心。
只可惜，兒女感情的事，他這個做長輩的也無插手之地。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科裏比之前變得更忙碌了起來，因為科裏要派出兩個勞動力，剩下的幾位一線醫生背地裏也在抱怨吐槽人手不夠。
他們湊在值班房裏商量後續值班的排班問題，霍鈺瑤走近值班房收拾自己的行李時，那些大男人們聊得正火熱。
見她推門而入，他們的抱怨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睜眼看向她。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就進來收拾完東西就出去。”
霍鈺瑤像個誤入狼群領地的小羊，畏畏縮縮的不敢大聲說話。
這些人雖是平日裏相處的同事，但科裏氛圍不太融洽，無論是一線醫生還是二線醫生，都在背地裏各自站隊。
霍鈺瑤只是個中立派，與他們私底下沒有過多的交流，平時也僅限於工作上的交談，所以當這些不同‘派別’的人齊刷刷地盯著她時，她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們幾個對她說：“沒事兒，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量怎麽為你和姜師兄踐行呢！”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臨走之前有太多事情要交接，踐行宴就免了吧！”
霍鈺瑤赸笑著，她本就是個社恐，他們私下聚會喝酒也從不會叫她一起，所以這所謂的踐行宴其實也沒必要，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雖是形式，殊不知領導最喜歡的就是搞形式主義。
梁主任在早交班時就提過要為兩位援非醫務人員舉辦踐行宴席，護士長林曉柔也跟著附議道：“兩位醫生是咱們科的老成員了，這次要去到遙遠的非洲支援當地人民，這是個偉大的事業，讓我們為這兩位勇於奉獻的醫者送上祝福，希望他們能在異國他鄉治病救人的同時，也能照顧好自己。”
踐行宴定在了出國前一晚。
兩位主人公雖心裏不願參加，但都老老實實地提前到達宴會酒店。
護士長在酒店張羅著上菜倒酒，科裏的幾位年資高的主任和副主任都來為他們踐行，宴會即將開始，梁主任卻遲遲不見身影。
肖教授幫著解釋道：“大家先落座，梁主任去接兩位院長了，一會兒就到。”
科裏人一聽連院長都親自下宴席，這是何等的榮耀？他們將讚許和羨慕的目光投向姜沛。
“姜博士不愧是院長面前的紅人呀！咱們科的聚會很少能請到院領導捧場，這次還是沾了姜博士的光。”
姜沛淡然笑笑，深邃的眼底是旁人看不穿的心思。
十分鐘後，酒店包廂門外傳來梁主任的聲音：“來，葉院長、許副院，這邊請！”
兩位院長進來後，其他人紛紛起立，霍鈺瑤跟著旁人一起向院長打招呼問好。
霍鈺瑤在許副院身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欠扁面孔，許漾像個乖小孩聽話地跟在父親身後。
顯然他在進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了霍鈺瑤，他沖著霍鈺瑤微笑眨眼。
站在霍鈺瑤身旁的李斌突然湊到霍鈺瑤耳邊，欣喜說道：“師姐你看到了嗎？許大公子朝我wink了耶！是我看錯了嗎？”
霍鈺瑤咬著牙憋笑，“你沒看錯，他可能也喜歡你吧~畢竟他是個濫情的中央空調。”
“啊？可我是直的呀！”李斌表情糾結。
兩位院長坐在了主位上，梁主任和肖教授伴其左右，護士長想把自己的位置騰出來給許漾，可他卻婉拒道：“不用勞煩您挪位置了，我只是個小輩，隨便坐哪兒都行。”
他嘴上說著隨便，身子卻是有目的性的來到霍鈺瑤身旁，笑著看向李斌。
李斌這小子一臉震驚，他怕是以為許漾當著對他有意思，嚇得他老老實實地縮在座位上不敢動。
許漾指著李斌和霍鈺瑤之間的空隙問道：“李醫生？能否幫忙挪個位置，我可坐這兒嗎？”
霍鈺瑤蹙眉瞪視著他，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又想幹嘛？”
許漾故作看不懂，繼續催促著李斌挪位置，李斌頂著一張苦瓜臉不情願地挪開了位置，讓許漾插在他和霍鈺瑤之間。
坐在正上方的兩位院長似乎也註意到了許漾這邊的動靜，許副院只是瞧了瞧霍鈺瑤一眼，臉上看不出情緒。
而坐在霍鈺瑤對面的姜沛則臉色鐵青，視線似利箭般盯著許漾的一舉一動，修長的手指有節律扣著桌面，仿佛在審視牢獄罪犯。
葉院長率先發言，對兩位即將遠航的年輕人寄予了由衷的祝福。
接著便是許副院發言：“援非醫療這個項目一直是我在負責的，其實當時在挑選人員的時候，梁主任最先和我提出的是姜醫生。姜醫生是海歸博士，固然是個優秀負責的好醫生，但我一直認為機會還是要多留給底下的年輕醫生，所以我又和梁主任提出要派霍醫生出去。”
霍鈺瑤聽見這話，怔楞了半晌，若不是許副院道出這段選人的內情，她一直以為梁主任的第一人選是她。
許副院繼續說：“我平時也沒和霍醫生接觸過，這次為什麽要選她呢？其實是因為許漾經常在我面前誇讚她，他說霍醫生是外科系統裏面為數不多的女醫生。女生幹外科本就不容易，更何況她還選擇了最辛苦、風險最大的腦外科，而且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許漾和我提起她後，我也仔細想了一番，霍醫生這種堅持不懈、認真負責的精神確實值得讚揚，所以我才將這個難得的機會也留給了她。”
他話音落下時，科裏的幾位醫生紛紛為霍鈺瑤鼓掌，“好！小霍好樣的！”
霍鈺瑤突然間被眾人吹捧起來，竟有些不知所措。
許漾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她，小聲提醒：“快起來敬酒道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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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跟你有何關系？許漾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
霍鈺瑤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 她已經夠好聲好氣的說話了，奈何這小子就是不明白，臉皮厚得跟城墻一樣。
許漾長嘆一聲，他將手機還給霍鈺瑤, 對她說：“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討厭我, 那我往後盡量離你遠點，不讓你瞧見。喏！手機還給你，你回去歇息吧！明兒個我替你向梁主任請假, 你有什麽事隨時call我, 我一定24小時待命。”
霍鈺瑤冷漠轉身, 暈乎乎地走進公寓電梯。
那一夜她醉的不輕, 回到家中就立馬倒在沙發上起不來, 而許漾強吻她的畫面如放映的電影在她腦海浮現。
揮之不去，越思越亂。
如果不是醉酒, 她恐怕又要徹夜失眠。
好在她不勝酒力，很快就入睡了。
待到次日清醒之時已是正午時分, 烈日的光亮透過紗窗，照在薄荷綠的窗簾上, 灑下一圈光暈。
微風撩動窗簾，日光斜入室內, 曬外霍鈺瑤臉上。
她睜開眼時, 感覺額頭都被曬熱了，還以為是自己酒沒完全醒，拖著沈重的身子走去衛生間洗漱。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後, 擡頭一看墻上的掛鐘，下午一點了！
“完了完了, 我曠工了，梁主任指不定又要扣我錢了？奇了怪了，每日七點的鬧鐘怎麽沒響呢？”
她顧不上身上的淡淡酒氣，根本來不及洗澡，只好換身幹凈的衣裳就準備去上班。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綠色的氣泡彈出，是許漾發來的微信：醒了嗎？我給你點了外賣，待會外賣員到了，你取一下。
她都曠工大半天了，哪裏還有閑暇時間吃外賣？
霍鈺瑤不想去理會他，可他不到半分鐘，又發給來一條：我幫你請了一天的假，你們科主任已經審批了，你今天在家休息就好。
“什麽？誰允許他擅自做主幫我請假的！”
霍鈺瑤差點就要回電話過去質問他一頓，恰好此時手機響起熟悉的鬧鈴聲，她擡手一看，尼瑪？誰給她把鬧鐘改成了13點14分？
她回想起昨日手機被許漾搶走，心裏大致有了揣測。她暗罵許漾，準備給他回消息時，手機界面彈出一個微信紅包，是許漾發來的520紅包，還故意卡點在13:14分！
霍鈺瑤忍不了了，直接回他微信電話，開口就是一句質問：“好玩嗎？你是三歲小孩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把紅包撤回！”
許漾笑道：“三歲小孩哪有我這麽懂情調？紅包發出去了就撤不回來了，除非你不接收，它才會自動退回，那麽明天這個時候我就再給你發一個520，直到你哪天接受我為止。”
“你真是無賴！如果諾貝爾獎有個死纏爛打無賴獎，那一定非你莫屬！”
霍鈺瑤氣憤地叱罵他，電話那頭傳來許漾咯咯咯咯的笑聲，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得意。
嗤笑過後，他驀地正經起來：“論無賴和臉皮厚度，我哪能跟姜博士比呀？援非醫療隊的出發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是下周一。我也跟我爸確認過了，你們科出兩個人，姜博士這才叫無賴，明明沒他的事兒，非得要摻和進去，切~他以為咱們是去非洲度假的麽？”
他也要去嗎？霍鈺瑤掛斷電話後楞了許久。
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霍鈺瑤自從知曉姜沛也會去，那種期待的感覺瞬間變成了煎熬。
肖教授有意無意地對她提起姜沛的事，原來是因為這段時間的他收到了病人的不滿投訴，葉院長對此很煩惱。
葉院長只當他是因為和葉嵐分手後狀態不佳，便想讓姜沛出去一段時間，沈澱沈澱心境。對於這個到手又跑了的女婿，他也很無奈，因為院長本人十分欣賞姜沛，無論是業務能力還是那堅持不懈的上進心。
只可惜，兒女感情的事，他這個做長輩的也無插手之地。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科裏比之前變得更忙碌了起來，因為科裏要派出兩個勞動力，剩下的幾位一線醫生背地裏也在抱怨吐槽人手不夠。
他們湊在值班房裏商量後續值班的排班問題，霍鈺瑤走近值班房收拾自己的行李時，那些大男人們聊得正火熱。
見她推門而入，他們的抱怨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睜眼看向她。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就進來收拾完東西就出去。”
霍鈺瑤像個誤入狼群領地的小羊，畏畏縮縮的不敢大聲說話。
這些人雖是平日裏相處的同事，但科裏氛圍不太融洽，無論是一線醫生還是二線醫生，都在背地裏各自站隊。
霍鈺瑤只是個中立派，與他們私底下沒有過多的交流，平時也僅限於工作上的交談，所以當這些不同‘派別’的人齊刷刷地盯著她時，她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們幾個對她說：“沒事兒，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量怎麽為你和姜師兄踐行呢！”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臨走之前有太多事情要交接，踐行宴就免了吧！”
霍鈺瑤赸笑著，她本就是個社恐，他們私下聚會喝酒也從不會叫她一起，所以這所謂的踐行宴其實也沒必要，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雖是形式，殊不知領導最喜歡的就是搞形式主義。
梁主任在早交班時就提過要為兩位援非醫務人員舉辦踐行宴席，護士長林曉柔也跟著附議道：“兩位醫生是咱們科的老成員了，這次要去到遙遠的非洲支援當地人民，這是個偉大的事業，讓我們為這兩位勇於奉獻的醫者送上祝福，希望他們能在異國他鄉治病救人的同時，也能照顧好自己。”
踐行宴定在了出國前一晚。
兩位主人公雖心裏不願參加，但都老老實實地提前到達宴會酒店。
護士長在酒店張羅著上菜倒酒，科裏的幾位年資高的主任和副主任都來為他們踐行，宴會即將開始，梁主任卻遲遲不見身影。
肖教授幫著解釋道：“大家先落座，梁主任去接兩位院長了，一會兒就到。”
科裏人一聽連院長都親自下宴席，這是何等的榮耀？他們將讚許和羨慕的目光投向姜沛。
“姜博士不愧是院長面前的紅人呀！咱們科的聚會很少能請到院領導捧場，這次還是沾了姜博士的光。”
姜沛淡然笑笑，深邃的眼底是旁人看不穿的心思。
十分鐘後，酒店包廂門外傳來梁主任的聲音：“來，葉院長、許副院，這邊請！”
兩位院長進來後，其他人紛紛起立，霍鈺瑤跟著旁人一起向院長打招呼問好。
霍鈺瑤在許副院身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欠扁面孔，許漾像個乖小孩聽話地跟在父親身後。
顯然他在進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了霍鈺瑤，他沖著霍鈺瑤微笑眨眼。
站在霍鈺瑤身旁的李斌突然湊到霍鈺瑤耳邊，欣喜說道：“師姐你看到了嗎？許大公子朝我wink了耶！是我看錯了嗎？”
霍鈺瑤咬著牙憋笑，“你沒看錯，他可能也喜歡你吧~畢竟他是個濫情的中央空調。”
“啊？可我是直的呀！”李斌表情糾結。
兩位院長坐在了主位上，梁主任和肖教授伴其左右，護士長想把自己的位置騰出來給許漾，可他卻婉拒道：“不用勞煩您挪位置了，我只是個小輩，隨便坐哪兒都行。”
他嘴上說著隨便，身子卻是有目的性的來到霍鈺瑤身旁，笑著看向李斌。
李斌這小子一臉震驚，他怕是以為許漾當著對他有意思，嚇得他老老實實地縮在座位上不敢動。
許漾指著李斌和霍鈺瑤之間的空隙問道：“李醫生？能否幫忙挪個位置，我可坐這兒嗎？”
霍鈺瑤蹙眉瞪視著他，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又想幹嘛？”
許漾故作看不懂，繼續催促著李斌挪位置，李斌頂著一張苦瓜臉不情願地挪開了位置，讓許漾插在他和霍鈺瑤之間。
坐在正上方的兩位院長似乎也註意到了許漾這邊的動靜，許副院只是瞧了瞧霍鈺瑤一眼，臉上看不出情緒。
而坐在霍鈺瑤對面的姜沛則臉色鐵青，視線似利箭般盯著許漾的一舉一動，修長的手指有節律扣著桌面，仿佛在審視牢獄罪犯。
葉院長率先發言，對兩位即將遠航的年輕人寄予了由衷的祝福。
接著便是許副院發言：“援非醫療這個項目一直是我在負責的，其實當時在挑選人員的時候，梁主任最先和我提出的是姜醫生。姜醫生是海歸博士，固然是個優秀負責的好醫生，但我一直認為機會還是要多留給底下的年輕醫生，所以我又和梁主任提出要派霍醫生出去。”
霍鈺瑤聽見這話，怔楞了半晌，若不是許副院道出這段選人的內情，她一直以為梁主任的第一人選是她。
許副院繼續說：“我平時也沒和霍醫生接觸過，這次為什麽要選她呢？其實是因為許漾經常在我面前誇讚她，他說霍醫生是外科系統裏面為數不多的女醫生。女生幹外科本就不容易，更何況她還選擇了最辛苦、風險最大的腦外科，而且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許漾和我提起她後，我也仔細想了一番，霍醫生這種堅持不懈、認真負責的精神確實值得讚揚，所以我才將這個難得的機會也留給了她。”
他話音落下時，科裏的幾位醫生紛紛為霍鈺瑤鼓掌，“好！小霍好樣的！”
霍鈺瑤突然間被眾人吹捧起來，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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