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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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從住院部到停車場的距離和走到公交站的距離相差無幾，但兩者卻是相反方向，這百米的距離按理來說幾分鐘便能走到，但因為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走起路來免不了會受到影響。
等到上車後才發現姜沛的衣袖已被浸濕。
“不好意思啊，師兄，不僅要麻煩你送我回家，還讓你淋濕了衣袖”，霍鈺瑤垂頭道歉。
姜沛拿起車內的毛巾遞給她，努了努嘴，說：“你也濕了，天冷，擦擦吧！別感冒了。”
霍鈺瑤接過毛巾自覺地打開後座的車門，坐在了離駕駛位置最遠的副駕駛後排。
她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偷瞄姜沛的神情，只見他拿出另一條毛巾擦幹身上的雨水，烏黑的發絲上也沾著細細的雨珠。
霍鈺瑤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雨水打在身上自然會不舒服，見他眉頭再度蹙起，便知他的潔癖又犯了。
以前，每當他心情煩悶時，霍鈺瑤都會默默在他身旁靜待著，因為她不知怎麽安慰人，生怕說錯了話，直到他臉上的情緒緩和過後，她才會試圖岔開話題。
所以這一次，她察覺到姜沛的情緒變化後，依然選擇沈默不語，只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瞟向他。
即便她和姜沛之間有過六年的空白期，但再次重逢時，他們的相處方式依舊如初，往往都是以沈默開始，也以沈默結束。
霍鈺瑤試圖揣摩姜沛的心思，因為沈默太久便會使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總要有人做那個事先打破沈默的人。
只有知道他在想什麽，她才能找到更多能聊下去的話題，而不是每次她好不容易尋得一個話題，卻在開頭沒說上幾句，又被他的幾聲“嗯、哦”給草草結束了。
窗外的雨滴拍打著車窗，即便是隔音效果上好的車廂內依舊顯得有些嘈雜，而車內正放著音樂，樂聲唱起：你在南方的艷陽裏白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冬夜裏四季如春；如果天亮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
清揚的女聲唱著《南山南》，兩人之間沈默的氣氛正如這歌詞所唱的，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兩個曾經有過情感糾葛的人卻在六年之後變成了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霍鈺瑤望著窗外淅淅瀝瀝地雨滴，霧氣打濕了車窗，她若有所思地對姜沛說道：“師兄......恭喜你要結婚了，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相守終生的伴侶實屬不易，你和嵐姐很般配。”
姜沛眉眼一擡，眼神透過後視鏡看到霍鈺瑤的感傷，他反問一句：“你......是真心的祝福我們嗎？”
霍鈺瑤怔了片刻，她承認自己說的是違心話，可那又如何呢？那種知三當三的不道德事她死都不會去幹的，畢竟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姜沛這一個男人。
她點了點頭，“嗯，你和嵐姐一定會幸福的。”
霍鈺瑤心裏淌過一絲苦澀，她知道自己該收心了，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她在單戀姜沛，姜沛從未回應過她的感情。
姜沛的幸福一定不是霍鈺瑤給的，若不是因為自己對他還留有些許單戀的感覺，霍鈺瑤也不至於把這些話說得那麽不情願，明顯到姜沛能聽出她話語中的酸味。
姜沛輕輕嘆了口氣，輕到霍鈺瑤以為是她的幻覺，片刻後又緩緩道出一句：“到了我這個年紀，我都不知幸福的定義是什麽？結婚不就是搭夥過日子麽？幸不幸福又有什麽很大的區別嗎？”
他的視線在話音落下後，又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沈思的霍鈺瑤，見她低頭不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霍鈺瑤的思緒再度回到六年前，回到他二人初次相遇的那年，那時候的姜沛既是她同校的師兄，又是她見習的帶教老師。
他紮實的專業知識，幽默風趣的授課方式，吸引了第一次下臨床見習的霍鈺瑤，她恰好又坐在了離他只有一米距離的椅子上聽他講課，她內心那顆懵懂的心，在那一年有了最初的悸動。
課後，她不敢上前去問他的聯系方式，因為她二十年來還從未主動追過一個人。
羞澀的悸動在內心徹夜澎湃，自從遇到姜沛後，霍鈺瑤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是因他而生，夜裏更是因為思前想後的而難以入眠。
她想爭取一個能和姜沛說話的機會，可惜自己不夠勇敢，不敢大步向前地沖到他面前索要他的聯系方式。
無奈之下，只能通過室友要到了他的□□，室友對她說：“妹子，勇敢點，喜歡就去追呀！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主動出擊，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女追男隔層紗，旁人都是如此說道，可事實並非如此。
不管是線上聊天還是線下會面，她都小心翼翼地跟他相處著，總希望給他留下好的印象，生怕自己的缺點一不小心就顯露出來，從而招人厭煩。
起初，姜沛倒是挺歡迎她來聽自己授課，多一個迷妹小粉絲對他而言是好事不是壞事。
可是後來，他逐漸感覺到這個小女生每次都是打著聽課的幌子來見他，哪怕課上完了，她也依舊跟在他身後，時而羞澀不語，時而又刻意找話題與他聊天。
對於霍鈺瑤的主動，姜沛向來都是不拒絕，但也未曾有過回應。
後來，她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找他，為了能多聽他講課，她特意混到別人班級的見習隊伍裏，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聽他授課。
姜沛值班，她就自告奮勇跟過去幫忙，即便是晚上不用睡在值班室，也會在他值完班後的翌日清晨，趕著交班前給他送上一份溫熱的早餐，抑或是在他值夜班時，帶份夜宵過去探望他。
科裏的醫生們也就是那會兒認識了她，那些師兄每次見到她來，都忍不住打趣道：“喲！小妹子又來給男神送早餐了？”
霍鈺瑤那會兒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母胎solo，戀愛經驗值為零，臉皮比面巾紙還薄，在被旁人打趣過後，她低下頭，藏著臉上的紅暈。
若是恰巧這會兒碰著姜沛趕來，神經外科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師們就開始起哄。
“哎喲！咱們科的沛兄果然是門面擔當，是萬千少女心中的高富帥男神，難怪每天都有不同的妹子跟著，還有一堆小師妹排隊送愛心早餐呢！”
姜沛聽聞這些帶著玩笑意味的話語，總是笑而不語，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他越是否認，那些人就越是喜歡這麽說。
他會心一笑，接過霍鈺瑤送給他的早餐，簡短道兩聲謝，便又轉身忙事情了，也不管當時的霍鈺瑤被眾人圍觀打趣該有多麽尷尬。
天真的霍鈺瑤還以為他的不拒絕是給她機會的意思，於是也自然而然的把別人的玩笑話當了真。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那些人嘴裏說的一堆小師妹到底是什麽意思，還以為那只是誇張的玩笑話。
因為她自從認識姜沛起，似乎未曾見過他和某個女生走得近，身後跟著的除了她好像也沒有別人了，哪來的一堆小師妹？
多年以後，霍鈺瑤才慢慢知曉，當時旁人說的那些話並非誇張的玩笑話，喜歡他的女生也不只她一個。
但令她不解的是，一個智慧與顏值並存的有志青年為何到了26歲還單身，況且戀愛史還是空白的？他不缺追求者，但卻從未見他對某個女生有過好感h她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心裏頭雖好奇，但又不敢親自開口去問他。
女追男隔層紗，那是別人的愛情，在霍鈺瑤這兒，隔的可是撒哈拉沙漠。
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是幸福的；但並未得到他的回應，是痛苦的；青春時的悸動是酸與甜並存的而單戀的滋味則像是一杯未加糖的咖啡，越嘗越苦，苦到心尖兒上去，她時刻都得做好被虐的準備。
姜沛若是哪天心情好，多跟她說上幾句話，或是不經意間給了她幾個笑眼，她的那一天都會是充滿粉色的泡泡，連頭頂都在放煙花。
可若是他哪天忙碌工作，抑或是心情欠佳從而一整天都不搭理她的時候，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想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他厭惡的事，或者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主動而招來他的厭煩。
霍鈺瑤就是這般將自己視作一粒卑微的塵沙，時刻圍繞著姜沛飛揚。
跟著他滿醫院跑的時候，霍鈺瑤偶爾還會看到有年輕的女性病人或者是院裏的小護士，路過時總會用一種花癡的眼神偷瞄他，那時候的霍鈺瑤既欣喜自豪，又自卑落寞。
自豪的是，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別人眼中亮星，姜沛的光芒無法被掩蓋；而自卑的是，姜沛是耀眼的星，而她卻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塵埃，姜沛不喜歡她是自然的。
思緒不斷，如同車內單曲循環的音樂，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盡管過去了六年，可當時那又甜有澀的情愫卻記憶猶新。
每當午夜夢回，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回想起那段厚著臉皮去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的經歷，苦澀如初，心裏頭填滿了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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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住院部到停車場的距離和走到公交站的距離相差無幾，但兩者卻是相反方向，這百米的距離按理來說幾分鐘便能走到，但因為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走起路來免不了會受到影響。
等到上車後才發現姜沛的衣袖已被浸濕。
“不好意思啊，師兄，不僅要麻煩你送我回家，還讓你淋濕了衣袖”，霍鈺瑤垂頭道歉。
姜沛拿起車內的毛巾遞給她，努了努嘴，說：“你也濕了，天冷，擦擦吧！別感冒了。”
霍鈺瑤接過毛巾自覺地打開後座的車門，坐在了離駕駛位置最遠的副駕駛後排。
她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偷瞄姜沛的神情，只見他拿出另一條毛巾擦幹身上的雨水，烏黑的發絲上也沾著細細的雨珠。
霍鈺瑤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雨水打在身上自然會不舒服，見他眉頭再度蹙起，便知他的潔癖又犯了。
以前，每當他心情煩悶時，霍鈺瑤都會默默在他身旁靜待著，因為她不知怎麽安慰人，生怕說錯了話，直到他臉上的情緒緩和過後，她才會試圖岔開話題。
所以這一次，她察覺到姜沛的情緒變化後，依然選擇沈默不語，只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瞟向他。
即便她和姜沛之間有過六年的空白期，但再次重逢時，他們的相處方式依舊如初，往往都是以沈默開始，也以沈默結束。
霍鈺瑤試圖揣摩姜沛的心思，因為沈默太久便會使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總要有人做那個事先打破沈默的人。
只有知道他在想什麽，她才能找到更多能聊下去的話題，而不是每次她好不容易尋得一個話題，卻在開頭沒說上幾句，又被他的幾聲“嗯、哦”給草草結束了。
窗外的雨滴拍打著車窗，即便是隔音效果上好的車廂內依舊顯得有些嘈雜，而車內正放著音樂，樂聲唱起：你在南方的艷陽裏白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冬夜裏四季如春；如果天亮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
清揚的女聲唱著《南山南》，兩人之間沈默的氣氛正如這歌詞所唱的，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兩個曾經有過情感糾葛的人卻在六年之後變成了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霍鈺瑤望著窗外淅淅瀝瀝地雨滴，霧氣打濕了車窗，她若有所思地對姜沛說道：“師兄......恭喜你要結婚了，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相守終生的伴侶實屬不易，你和嵐姐很般配。”
姜沛眉眼一擡，眼神透過後視鏡看到霍鈺瑤的感傷，他反問一句：“你......是真心的祝福我們嗎？”
霍鈺瑤怔了片刻，她承認自己說的是違心話，可那又如何呢？那種知三當三的不道德事她死都不會去幹的，畢竟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姜沛這一個男人。
她點了點頭，“嗯，你和嵐姐一定會幸福的。”
霍鈺瑤心裏淌過一絲苦澀，她知道自己該收心了，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她在單戀姜沛，姜沛從未回應過她的感情。
姜沛的幸福一定不是霍鈺瑤給的，若不是因為自己對他還留有些許單戀的感覺，霍鈺瑤也不至於把這些話說得那麽不情願，明顯到姜沛能聽出她話語中的酸味。
姜沛輕輕嘆了口氣，輕到霍鈺瑤以為是她的幻覺，片刻後又緩緩道出一句：“到了我這個年紀，我都不知幸福的定義是什麽？結婚不就是搭夥過日子麽？幸不幸福又有什麽很大的區別嗎？”
他的視線在話音落下後，又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沈思的霍鈺瑤，見她低頭不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霍鈺瑤的思緒再度回到六年前，回到他二人初次相遇的那年，那時候的姜沛既是她同校的師兄，又是她見習的帶教老師。
他紮實的專業知識，幽默風趣的授課方式，吸引了第一次下臨床見習的霍鈺瑤，她恰好又坐在了離他只有一米距離的椅子上聽他講課，她內心那顆懵懂的心，在那一年有了最初的悸動。
課後，她不敢上前去問他的聯系方式，因為她二十年來還從未主動追過一個人。
羞澀的悸動在內心徹夜澎湃，自從遇到姜沛後，霍鈺瑤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是因他而生，夜裏更是因為思前想後的而難以入眠。
她想爭取一個能和姜沛說話的機會，可惜自己不夠勇敢，不敢大步向前地沖到他面前索要他的聯系方式。
無奈之下，只能通過室友要到了他的□□，室友對她說：“妹子，勇敢點，喜歡就去追呀！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主動出擊，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女追男隔層紗，旁人都是如此說道，可事實並非如此。
不管是線上聊天還是線下會面，她都小心翼翼地跟他相處著，總希望給他留下好的印象，生怕自己的缺點一不小心就顯露出來，從而招人厭煩。
起初，姜沛倒是挺歡迎她來聽自己授課，多一個迷妹小粉絲對他而言是好事不是壞事。
可是後來，他逐漸感覺到這個小女生每次都是打著聽課的幌子來見他，哪怕課上完了，她也依舊跟在他身後，時而羞澀不語，時而又刻意找話題與他聊天。
對於霍鈺瑤的主動，姜沛向來都是不拒絕，但也未曾有過回應。
後來，她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找他，為了能多聽他講課，她特意混到別人班級的見習隊伍裏，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聽他授課。
姜沛值班，她就自告奮勇跟過去幫忙，即便是晚上不用睡在值班室，也會在他值完班後的翌日清晨，趕著交班前給他送上一份溫熱的早餐，抑或是在他值夜班時，帶份夜宵過去探望他。
科裏的醫生們也就是那會兒認識了她，那些師兄每次見到她來，都忍不住打趣道：“喲！小妹子又來給男神送早餐了？”
霍鈺瑤那會兒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母胎solo，戀愛經驗值為零，臉皮比面巾紙還薄，在被旁人打趣過後，她低下頭，藏著臉上的紅暈。
若是恰巧這會兒碰著姜沛趕來，神經外科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師們就開始起哄。
“哎喲！咱們科的沛兄果然是門面擔當，是萬千少女心中的高富帥男神，難怪每天都有不同的妹子跟著，還有一堆小師妹排隊送愛心早餐呢！”
姜沛聽聞這些帶著玩笑意味的話語，總是笑而不語，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他越是否認，那些人就越是喜歡這麽說。
他會心一笑，接過霍鈺瑤送給他的早餐，簡短道兩聲謝，便又轉身忙事情了，也不管當時的霍鈺瑤被眾人圍觀打趣該有多麽尷尬。
天真的霍鈺瑤還以為他的不拒絕是給她機會的意思，於是也自然而然的把別人的玩笑話當了真。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那些人嘴裏說的一堆小師妹到底是什麽意思，還以為那只是誇張的玩笑話。
因為她自從認識姜沛起，似乎未曾見過他和某個女生走得近，身後跟著的除了她好像也沒有別人了，哪來的一堆小師妹？
多年以後，霍鈺瑤才慢慢知曉，當時旁人說的那些話並非誇張的玩笑話，喜歡他的女生也不只她一個。
但令她不解的是，一個智慧與顏值並存的有志青年為何到了26歲還單身，況且戀愛史還是空白的？他不缺追求者，但卻從未見他對某個女生有過好感h她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心裏頭雖好奇，但又不敢親自開口去問他。
女追男隔層紗，那是別人的愛情，在霍鈺瑤這兒，隔的可是撒哈拉沙漠。
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是幸福的；但並未得到他的回應，是痛苦的；青春時的悸動是酸與甜並存的而單戀的滋味則像是一杯未加糖的咖啡，越嘗越苦，苦到心尖兒上去，她時刻都得做好被虐的準備。
姜沛若是哪天心情好，多跟她說上幾句話，或是不經意間給了她幾個笑眼，她的那一天都會是充滿粉色的泡泡，連頭頂都在放煙花。
可若是他哪天忙碌工作，抑或是心情欠佳從而一整天都不搭理她的時候，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想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他厭惡的事，或者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主動而招來他的厭煩。
霍鈺瑤就是這般將自己視作一粒卑微的塵沙，時刻圍繞著姜沛飛揚。
跟著他滿醫院跑的時候，霍鈺瑤偶爾還會看到有年輕的女性病人或者是院裏的小護士，路過時總會用一種花癡的眼神偷瞄他，那時候的霍鈺瑤既欣喜自豪，又自卑落寞。
自豪的是，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別人眼中亮星，姜沛的光芒無法被掩蓋；而自卑的是，姜沛是耀眼的星，而她卻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塵埃，姜沛不喜歡她是自然的。
思緒不斷，如同車內單曲循環的音樂，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盡管過去了六年，可當時那又甜有澀的情愫卻記憶猶新。
每當午夜夢回，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回想起那段厚著臉皮去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的經歷，苦澀如初，心裏頭填滿了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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