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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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林越行的動作停下, 視線緊盯著她，“想我？”
“想我什麽？”他說：“我在你面前你想我？”
季知緣思考了一會，還沒想好接什麽, 現在她也不太想提起那時候的事情, 她的沈默像是刺激到林越行一樣，他一步步逼問, “你說話, 你想我什麽？”
“我.....我在想你長這麽大哭過嗎？”她說。
“你這什麽問題？我怎麽會哭, 從來沒掉過眼淚，更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他說。
“.......”
兩人安靜了一會, 林越行說：“行了，出去給你塗藥。”
“哦。”
他抓著她的手腕沒碰到傷口, 把她帶出去, 視線撇到坐在沙發上的孫漾, “讓個位置。”
孫漾看過去，“你們怎麽出來還牽著手啊？”
“我手被燙傷了一點點。”季知緣說，
“啊？你沒事吧？”崔冉聽到站起來說。
“沒事，塗點藥膏就行了。”季知緣說：“門口櫃子那邊有個醫藥箱, 幫我拿下。”
“哦哦, 好。”崔冉很快過去。
她拿過藥箱, 遞過來, 林越行從裏面找到燙傷膏，擰開, 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又小口吹了一下, “疼嗎？”
這句話剛問完，門被打開, 季言進來，後門還跟著岑瑜，兩人一前一後一起進來，岑瑜說：“小緣呢？”
季知緣聽到聲音，“我在這呢。”
季言走過去看著她，打著手語［手怎麽了］
［燙到了。］
岑瑜一並走過去，看著林越行給她塗著手，調侃道：“喲，我們家小朋友今天這麽細心？小緣手不要緊吧？”
季言視線盯著季知緣的手。
林越行沒停下動作，接道一句：“她沒事，快塗好了。”
季知緣坐在那只感覺自己被很多人圍觀，就這麽點小傷口，實在不值得大家都看著她，她說：“額.....你們別看著我了，坐下看會電視吧？或者聊聊天，我這馬上就塗好了。”
岑瑜笑，林越行說：“你是來找她？還是來找我的？”
“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的，我就打給小緣了，她說你在這，她家今天還挺熱鬧，喊我來吃飯，我這不就來了，正好明天周六，放假。我就跟著季言一起過來了。”岑瑜說：“所以你們都在這，飯做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季知緣對著季言，指了指廚房，季言剛準備去。視線不由自主地撇到林越行那邊，他抓著季知緣的手，輕輕地吹著，他的表情跟動作，季言看著心裏有點堵。
這小子。
他把東西放下，進了廚房。
孫漾接道，指著林越行，“咱們今天的晚飯都是他做的。”
岑瑜看著他說：“喲，這麽殷勤幹嘛？想當這家女婿啊？”
“……”
她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其他人沈默了。
季知緣準備縮回自己的手，被林越行一下子抓回來，“亂動什麽？沒塗好。你想留疤啊？”
“......”
岑瑜坐下，孫漾一下子貼上來，“姐 ，明天跟我一起跨年唄。”
“孫漾，趁我沒起來之前，把你的蹄子從她的胳膊上拿開。”林越行警告道。
孫漾無語，“幹什麽？她是你姐，等於是我姐，我挽著姐姐的胳膊怎麽了？”
“你少來。”他說。
“對。”崔冉也說：“姐姐，你就別聽孫漾的話了，他啊，現在沒女朋友，孤單寂寞冷，說什麽也要找個女孩子一起跨年，你小心點。”
岑瑜說：“這樣啊，所以你們幾個是準備一起跨年了？”
季知緣說：“我其實無所謂，只是不知道去哪。”
岑瑜想了想，“跨年嗎，肯定得放煙花，不過城市也不讓放。只能開車去可以放煙花的地方。”
崔冉說：“青時廣場？一起倒計時？”
孫漾說：“拜托，那個地方也只能放氣球，而且人超多，超擠。”
“我看，去酒吧蹦迪跳舞一起跟美女倒計時好！”
“......”
一群人沒一個人接話，孫漾尷尬地咳了一聲。
季知緣思考了一會說：“要不然去海邊？既可以放煙火，也空曠，人也多也熱鬧。”
“好。”林越行聽完很快接道。
岑瑜說：“餵，我們幾個人發表意見一句話不說，怎麽小緣一說，你就立馬說好，你們腦子這麽快想一塊去了啊？”
林越行也沒否認，“是啊，我們想法撞一塊了，有什麽辦法？”
孫漾說：“他雙標，他的意見不重要。”
“雙標？”岑瑜還沒緩過來什麽意思，季言就端著菜出來，季知緣的手也塗好了，林越行起來幫季言一起。
只是剛去就被季言掃了一眼，他稍微楞住，剛想說話，又止住了，他又不會手語，看來得趕快去學手語了。
菜全部被端上桌，人一多，季言話就更少了，都是季知緣在招呼，季言打著手語，［剛上來，媽那邊還在忙，晚上不跟我們一起吃了，待會我去給她送飯。］
［好。］季知緣接道。
幾人坐下，孫漾說：“所以我們明天一起去海邊跨年？”
“我沒意見，小緣在哪我在哪。”崔冉說。
岑瑜說：“我也沒意見，反正我明天沒事。”
“那哥哥呢？”孫漾看向季言。
季言打著手語，［你們一起去？”］
季知緣回他，［嗯，今天還挺巧的，你明天沒事跟我們一塊去吧？］
她會問，是因為知道季言除了家裏人，他從不跟任何人一起出去玩什麽的，雖然知道他大概率還是不去，但季知緣還是問一句。她希望他去。
季言視線撇林越行一眼，點了點頭。
季知緣笑：［你還是第一次願意出去跟別人玩。］
岑瑜也有些意外，“真是難得啊，有一天能跟你一塊出去玩。而不是工作。”
季言笑笑，沒接話。
幾個人熱熱鬧鬧地吃完了一頓飯。
吃完，季言收拾了碗筷，季知緣收拾其他的，崔冉跟她一起，孫漾問：“崔冉，你今晚回家嗎？待會我送你啊。”
“我不回家，我在小緣這住。”
“這樣啊？”孫漾說：“那我也t住隔壁，明天要出去，我晚上回去也折騰，跟著大部隊在一起。”
“你回去。”林越行：“岑瑜晚上住我那。”
“那又沒事，你家空房間多。”孫漾說：“我無所謂的。”
“我有所謂。”林越行盯著他，“我怕你話太多，吵著我們。”
孫漾擺擺手，“好吧，就我孤苦伶仃！！”
他說完，打了招呼不服氣地走了。
岑瑜說：“那我們也先回去了，明天見。”
季知緣說：“好。”
林越行最後看她一眼，叮囑道：“手註意點。”
“嗯，知道了。”她笑笑。
待人全走完，季言拉著季知緣的衣服，問：［你跟岑瑜弟弟之前關系好嗎？］
季知緣：［一般，上學的時候不太好，但是現在應該還算正常吧。］
［他追過你？］
［沒有。］季知緣趕忙解釋，［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
季言沒多問，點了點頭。
弄完，晚上她跟崔冉躺在床上敷著面膜。
崔冉說：“還是你家舒服，真想一直住在你家。”
“那你來啊，我家大門隨時為你開著。”季知緣笑：“那不如你去把我哥拿下，直接當我嫂子多好。”
崔冉說：“季言哥那樣的人是掛在天上，可望不可得的，哪是我這種凡人可以追到的。他對我客氣友好都是因為我是你朋友，不然以他性子，連笑都不會對我笑，那麽帥的一個人，我可不敢染指。”
“哪有那麽誇張，不過說起來，我哥一直都太封閉著自己了，也沒談過戀愛，真不知道他以後會喜歡什麽姑娘。”季知緣說。
說到這，崔冉說：“不過老實說，我感覺林越行是不是還喜歡你？”
“為什麽會這樣說。”她問。
“就是感覺吧，今天你手燙傷，他幫你塗藥的時候，可小心了，可怕把你弄疼了。”崔冉說：“感覺他挺心疼你的。”
季知緣笑：“不知道，我不想猜測別人的心思，我只確定我自己的心思就好。”
崔冉測過身說：“你還記得你高二跟隔壁班的男生起沖突，被那個人推到在地，一下子滾了好遠嗎？”
季知緣想了一會說：“記得呢，那臭小子，在背後罵我，我好好跟他說，他還推我，害我胳膊受傷了！！”
“那你知道後來我們班的男生為什麽跟他們班的男生打在一起嗎？”崔冉說：“那時候我們也沒覺得什麽，只覺得自己班的人護著自己班的人。”
季知緣說：“我記得，我還說呢，我人緣還挺好，被欺負一堆人幫我出頭。”
“但你知道第一個沖出去的人是誰嗎？”
“林越行？”季知緣遲疑地說。
“嗯，就是他。”崔冉說：“我當時跟其他同學急忙送你去醫務室，確定你沒事的時候，我趕回來，就看到他一個人在跟人打架，後來有好幾個人打他，孫漾就上去幫他，最後人越來越多，就變成我們班的人跟隔壁班的人打架。那個時候動靜鬧得好大，還好沒出什麽大事，不然就倒黴了。”
崔冉繼續說：“他後來跑去醫務室看你，急沖沖地問你怎麽樣了。不過你在睡覺。”
季知緣想了幾秒，“好像有點印象。”
她那時候躺在那，只顧著生氣根本沒在意其他事情，那麽狼狽的被人推倒，真是有夠讓她生氣的。不過後來聽到自己班人揍那臭小子還是挺爽的。
崔冉說：“他帶著傷，沒管自己，卻先跑來看你。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是來醫務室看自己的傷，順便看看你。你受傷第一個沖出去的是他，最後演變成一堆人打架，就沒有人會覺得他是替你打架。”
季知緣沒說話，崔冉繼續說：“所以他高中畢業跟你告白，我就覺得他是不是早就喜歡你了，他對你好像一直都是特別的。但是你很快拒絕他了，我也就沒多說什麽。”
安靜了一會，季知緣說：“我不知道，好多記憶都是模糊的。我對很多小事，都不是太在意。”
崔冉笑：“我就是看他今天這麽擔心你樣子，覺得熟悉，突然想到了。其實也無所謂，我們那時候都沒覺得什麽，畢竟班上的男生有一半女神都是你，他就當混在其中了。”
季知緣扯出一個笑容，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自己的。她記得有一個晚上，他好像又想跟自己說，但是被她打斷了，她說不想知道。
那跟她告白之前，他喜歡不說的話，就是暗戀嗎？
他是暗戀了兩年才跟自己告白的嗎？
兩年，真的好長啊。
他那樣熱烈的性子，喜歡一個人真的能藏兩年嗎，又或者他也沒想藏，只是自己的視線沒有一次註意過他。
第二天，中午，因為是晚上的活動，他們準備下午開車去。南延沒有海，他們要開車一小時去別的城市，不是很遠，六個人，兩輛車一起去。那邊還可以紮帳篷，露營。因為是周末連著元旦，放假三天，所以他們準備就在那住一晚，順便可以看看日出，要是能起得來的話。
這還是畢業後，季知緣第一次跟這麽多人一起出去玩。
上午，季言忙了一會工作，下午他們一起出發，孫漾開了一輛車，林越行開一輛，兩輛車就夠了。
到了樓下，孫漾說：“誰跟我的車啊？”
崔冉說：“我反正跟小緣在一塊。”
“嘖。”孫漾說：“你就沒自己的想法嗎？以後想嫁給她啊？”
季知緣摟著崔冉，“我娶得起。”
林越行盯著她扯出一個笑容，但這耀眼的笑容被季言捕捉到了。
他指著季知緣，［她跟我一起。］
“得，這還有一個妹控呢。”孫漾說：“那姐姐還有崔冉跟我一起，我就要兩個美女陪我。不跟大男人坐一輛車。”
“......”
崔冉說：“那行，我跟著阿瑜姐姐。”
岑瑜看著孫漾，開玩笑道，“那我們這一路上，就要聽到你的“汙言穢語”了！”
“......”
他們三個上車後，季知緣準備開門，副駕門先被打開，林越行說：“上去。懂點事。”
季言拉過季知緣，盯著林越行，指了指後座。
林越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好。”
季知緣看他，“你怎麽突然變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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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行的動作停下, 視線緊盯著她，“想我？”
“想我什麽？”他說：“我在你面前你想我？”
季知緣思考了一會，還沒想好接什麽, 現在她也不太想提起那時候的事情, 她的沈默像是刺激到林越行一樣，他一步步逼問, “你說話, 你想我什麽？”
“我.....我在想你長這麽大哭過嗎？”她說。
“你這什麽問題？我怎麽會哭, 從來沒掉過眼淚，更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他說。
“.......”
兩人安靜了一會, 林越行說：“行了，出去給你塗藥。”
“哦。”
他抓著她的手腕沒碰到傷口, 把她帶出去, 視線撇到坐在沙發上的孫漾, “讓個位置。”
孫漾看過去，“你們怎麽出來還牽著手啊？”
“我手被燙傷了一點點。”季知緣說，
“啊？你沒事吧？”崔冉聽到站起來說。
“沒事，塗點藥膏就行了。”季知緣說：“門口櫃子那邊有個醫藥箱, 幫我拿下。”
“哦哦, 好。”崔冉很快過去。
她拿過藥箱, 遞過來, 林越行從裏面找到燙傷膏，擰開, 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又小口吹了一下, “疼嗎？”
這句話剛問完，門被打開, 季言進來，後門還跟著岑瑜，兩人一前一後一起進來，岑瑜說：“小緣呢？”
季知緣聽到聲音，“我在這呢。”
季言走過去看著她，打著手語［手怎麽了］
［燙到了。］
岑瑜一並走過去，看著林越行給她塗著手，調侃道：“喲，我們家小朋友今天這麽細心？小緣手不要緊吧？”
季言視線盯著季知緣的手。
林越行沒停下動作，接道一句：“她沒事，快塗好了。”
季知緣坐在那只感覺自己被很多人圍觀，就這麽點小傷口，實在不值得大家都看著她，她說：“額.....你們別看著我了，坐下看會電視吧？或者聊聊天，我這馬上就塗好了。”
岑瑜笑，林越行說：“你是來找她？還是來找我的？”
“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的，我就打給小緣了，她說你在這，她家今天還挺熱鬧，喊我來吃飯，我這不就來了，正好明天周六，放假。我就跟著季言一起過來了。”岑瑜說：“所以你們都在這，飯做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季知緣對著季言，指了指廚房，季言剛準備去。視線不由自主地撇到林越行那邊，他抓著季知緣的手，輕輕地吹著，他的表情跟動作，季言看著心裏有點堵。
這小子。
他把東西放下，進了廚房。
孫漾接道，指著林越行，“咱們今天的晚飯都是他做的。”
岑瑜看著他說：“喲，這麽殷勤幹嘛？想當這家女婿啊？”
“……”
她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其他人沈默了。
季知緣準備縮回自己的手，被林越行一下子抓回來，“亂動什麽？沒塗好。你想留疤啊？”
“......”
岑瑜坐下，孫漾一下子貼上來，“姐 ，明天跟我一起跨年唄。”
“孫漾，趁我沒起來之前，把你的蹄子從她的胳膊上拿開。”林越行警告道。
孫漾無語，“幹什麽？她是你姐，等於是我姐，我挽著姐姐的胳膊怎麽了？”
“你少來。”他說。
“對。”崔冉也說：“姐姐，你就別聽孫漾的話了，他啊，現在沒女朋友，孤單寂寞冷，說什麽也要找個女孩子一起跨年，你小心點。”
岑瑜說：“這樣啊，所以你們幾個是準備一起跨年了？”
季知緣說：“我其實無所謂，只是不知道去哪。”
岑瑜想了想，“跨年嗎，肯定得放煙花，不過城市也不讓放。只能開車去可以放煙花的地方。”
崔冉說：“青時廣場？一起倒計時？”
孫漾說：“拜托，那個地方也只能放氣球，而且人超多，超擠。”
“我看，去酒吧蹦迪跳舞一起跟美女倒計時好！”
“......”
一群人沒一個人接話，孫漾尷尬地咳了一聲。
季知緣思考了一會說：“要不然去海邊？既可以放煙火，也空曠，人也多也熱鬧。”
“好。”林越行聽完很快接道。
岑瑜說：“餵，我們幾個人發表意見一句話不說，怎麽小緣一說，你就立馬說好，你們腦子這麽快想一塊去了啊？”
林越行也沒否認，“是啊，我們想法撞一塊了，有什麽辦法？”
孫漾說：“他雙標，他的意見不重要。”
“雙標？”岑瑜還沒緩過來什麽意思，季言就端著菜出來，季知緣的手也塗好了，林越行起來幫季言一起。
只是剛去就被季言掃了一眼，他稍微楞住，剛想說話，又止住了，他又不會手語，看來得趕快去學手語了。
菜全部被端上桌，人一多，季言話就更少了，都是季知緣在招呼，季言打著手語，［剛上來，媽那邊還在忙，晚上不跟我們一起吃了，待會我去給她送飯。］
［好。］季知緣接道。
幾人坐下，孫漾說：“所以我們明天一起去海邊跨年？”
“我沒意見，小緣在哪我在哪。”崔冉說。
岑瑜說：“我也沒意見，反正我明天沒事。”
“那哥哥呢？”孫漾看向季言。
季言打著手語，［你們一起去？”］
季知緣回他，［嗯，今天還挺巧的，你明天沒事跟我們一塊去吧？］
她會問，是因為知道季言除了家裏人，他從不跟任何人一起出去玩什麽的，雖然知道他大概率還是不去，但季知緣還是問一句。她希望他去。
季言視線撇林越行一眼，點了點頭。
季知緣笑：［你還是第一次願意出去跟別人玩。］
岑瑜也有些意外，“真是難得啊，有一天能跟你一塊出去玩。而不是工作。”
季言笑笑，沒接話。
幾個人熱熱鬧鬧地吃完了一頓飯。
吃完，季言收拾了碗筷，季知緣收拾其他的，崔冉跟她一起，孫漾問：“崔冉，你今晚回家嗎？待會我送你啊。”
“我不回家，我在小緣這住。”
“這樣啊？”孫漾說：“那我也t住隔壁，明天要出去，我晚上回去也折騰，跟著大部隊在一起。”
“你回去。”林越行：“岑瑜晚上住我那。”
“那又沒事，你家空房間多。”孫漾說：“我無所謂的。”
“我有所謂。”林越行盯著他，“我怕你話太多，吵著我們。”
孫漾擺擺手，“好吧，就我孤苦伶仃！！”
他說完，打了招呼不服氣地走了。
岑瑜說：“那我們也先回去了，明天見。”
季知緣說：“好。”
林越行最後看她一眼，叮囑道：“手註意點。”
“嗯，知道了。”她笑笑。
待人全走完，季言拉著季知緣的衣服，問：［你跟岑瑜弟弟之前關系好嗎？］
季知緣：［一般，上學的時候不太好，但是現在應該還算正常吧。］
［他追過你？］
［沒有。］季知緣趕忙解釋，［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
季言沒多問，點了點頭。
弄完，晚上她跟崔冉躺在床上敷著面膜。
崔冉說：“還是你家舒服，真想一直住在你家。”
“那你來啊，我家大門隨時為你開著。”季知緣笑：“那不如你去把我哥拿下，直接當我嫂子多好。”
崔冉說：“季言哥那樣的人是掛在天上，可望不可得的，哪是我這種凡人可以追到的。他對我客氣友好都是因為我是你朋友，不然以他性子，連笑都不會對我笑，那麽帥的一個人，我可不敢染指。”
“哪有那麽誇張，不過說起來，我哥一直都太封閉著自己了，也沒談過戀愛，真不知道他以後會喜歡什麽姑娘。”季知緣說。
說到這，崔冉說：“不過老實說，我感覺林越行是不是還喜歡你？”
“為什麽會這樣說。”她問。
“就是感覺吧，今天你手燙傷，他幫你塗藥的時候，可小心了，可怕把你弄疼了。”崔冉說：“感覺他挺心疼你的。”
季知緣笑：“不知道，我不想猜測別人的心思，我只確定我自己的心思就好。”
崔冉測過身說：“你還記得你高二跟隔壁班的男生起沖突，被那個人推到在地，一下子滾了好遠嗎？”
季知緣想了一會說：“記得呢，那臭小子，在背後罵我，我好好跟他說，他還推我，害我胳膊受傷了！！”
“那你知道後來我們班的男生為什麽跟他們班的男生打在一起嗎？”崔冉說：“那時候我們也沒覺得什麽，只覺得自己班的人護著自己班的人。”
季知緣說：“我記得，我還說呢，我人緣還挺好，被欺負一堆人幫我出頭。”
“但你知道第一個沖出去的人是誰嗎？”
“林越行？”季知緣遲疑地說。
“嗯，就是他。”崔冉說：“我當時跟其他同學急忙送你去醫務室，確定你沒事的時候，我趕回來，就看到他一個人在跟人打架，後來有好幾個人打他，孫漾就上去幫他，最後人越來越多，就變成我們班的人跟隔壁班的人打架。那個時候動靜鬧得好大，還好沒出什麽大事，不然就倒黴了。”
崔冉繼續說：“他後來跑去醫務室看你，急沖沖地問你怎麽樣了。不過你在睡覺。”
季知緣想了幾秒，“好像有點印象。”
她那時候躺在那，只顧著生氣根本沒在意其他事情，那麽狼狽的被人推倒，真是有夠讓她生氣的。不過後來聽到自己班人揍那臭小子還是挺爽的。
崔冉說：“他帶著傷，沒管自己，卻先跑來看你。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是來醫務室看自己的傷，順便看看你。你受傷第一個沖出去的是他，最後演變成一堆人打架，就沒有人會覺得他是替你打架。”
季知緣沒說話，崔冉繼續說：“所以他高中畢業跟你告白，我就覺得他是不是早就喜歡你了，他對你好像一直都是特別的。但是你很快拒絕他了，我也就沒多說什麽。”
安靜了一會，季知緣說：“我不知道，好多記憶都是模糊的。我對很多小事，都不是太在意。”
崔冉笑：“我就是看他今天這麽擔心你樣子，覺得熟悉，突然想到了。其實也無所謂，我們那時候都沒覺得什麽，畢竟班上的男生有一半女神都是你，他就當混在其中了。”
季知緣扯出一個笑容，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自己的。她記得有一個晚上，他好像又想跟自己說，但是被她打斷了，她說不想知道。
那跟她告白之前，他喜歡不說的話，就是暗戀嗎？
他是暗戀了兩年才跟自己告白的嗎？
兩年，真的好長啊。
他那樣熱烈的性子，喜歡一個人真的能藏兩年嗎，又或者他也沒想藏，只是自己的視線沒有一次註意過他。
第二天，中午，因為是晚上的活動，他們準備下午開車去。南延沒有海，他們要開車一小時去別的城市，不是很遠，六個人，兩輛車一起去。那邊還可以紮帳篷，露營。因為是周末連著元旦，放假三天，所以他們準備就在那住一晚，順便可以看看日出，要是能起得來的話。
這還是畢業後，季知緣第一次跟這麽多人一起出去玩。
上午，季言忙了一會工作，下午他們一起出發，孫漾開了一輛車，林越行開一輛，兩輛車就夠了。
到了樓下，孫漾說：“誰跟我的車啊？”
崔冉說：“我反正跟小緣在一塊。”
“嘖。”孫漾說：“你就沒自己的想法嗎？以後想嫁給她啊？”
季知緣摟著崔冉，“我娶得起。”
林越行盯著她扯出一個笑容，但這耀眼的笑容被季言捕捉到了。
他指著季知緣，［她跟我一起。］
“得，這還有一個妹控呢。”孫漾說：“那姐姐還有崔冉跟我一起，我就要兩個美女陪我。不跟大男人坐一輛車。”
“......”
崔冉說：“那行，我跟著阿瑜姐姐。”
岑瑜看著孫漾，開玩笑道，“那我們這一路上，就要聽到你的“汙言穢語”了！”
“......”
他們三個上車後，季知緣準備開門，副駕門先被打開，林越行說：“上去。懂點事。”
季言拉過季知緣，盯著林越行，指了指後座。
林越行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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