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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十分鐘下線的路人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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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十分鐘下線的路人刺客

門扇被猛然推開,發出一聲沈悶的響聲。

厲璨月來時沒有讓人通報,本想著來給白堞一點驚喜,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他徑直闖入。

他的動作粗魯而急切,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不顧一切地沖到了他們面前。

他的目光一進門便定格在厲宴嶼和白堞之間,那一幕在他的眼中成了厲宴嶼強迫白堞的畫面,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眶似乎因為憤怒而幾欲裂開。

“你膽敢......”

怒火在厲璨月的心中熊熊燃燒,他的身份和禮節在這一刻被拋諸腦後,他甚至連呼喊侍衛的都忘了。

他的身體本能地拳頭緊握,帶著一股狂風般的怒氣,直接揮向了厲宴嶼的面門。

一拳毫無預警地擊中了厲宴嶼。

厲宴嶼的身體因為突如其來的打擊而失去了平衡,臉龐被迫偏向一邊。

他的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硬邦邦地站在原地。

厲璨月的拳頭沒收力道,此時臉上火辣辣的

在厲璨月的拳頭準備再次落下,一只手迅速攔截,像一把堅固的鉗子,緊緊地抓住了厲璨月的手腕。

厲璨月的眼睛裏沒有熄滅的怒火,眉頭緊擰,嘴角不自覺地抽動著,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的情緒:

“厲宴嶼,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早就有這種心思了嗎?朕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你卻這樣對朕?你竟然敢對朕的愛妃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你的眼裏還有一點對朕的尊重嗎?”

厲璨月說完,臉色變得更加陰沈,額頭的青筋凸起,跳動著,他的眼神像是冰冷的湖水,透露出寒意和銳利。

話語像是寒風中的刀片,帶著刺骨的冷意,每一句質問都是他內心的背叛感和痛苦傾訴。

簡直就是把他的臉丟在地上踩。

厲宴嶼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他的聲音中帶著不甘,幹脆一吐為快:“難道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的錯,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皇上?”

厲璨月的眼睛猛地瞪大,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什麽意思?”

厲宴嶼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語氣遺憾與憤怒:“明明是我先遇到白堞的,我們情投意合,但是你卻橫插一腳。難道不是你,將他奪走了嗎?”

白堞在旁邊聽到這裏看了一眼厲宴嶼。

他他在說什麽?

他......他什麽時候跟他情投意合過?

厲璨月卻聽進去了,厲璨月的臉色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嘴微微張開,結結巴巴地反問:“什麽?我奪走了...你喜歡的人?”

但很快回過神來,“朕是從青樓中將他救贖出來的,如果不是真的話,他早就會挺著肚子滿腦肥腸的人奪走了。那時你又在哪裏?有如何說是朕搶奪了你喜歡的人?”

厲璨月的話語如同利箭,直指厲宴嶼的心扉。

厲宴嶼:“......”

他視線看了看白堞,又看了看厲璨月,他捏著拳頭。

厲璨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他的眼神冷冽指責:“你自己在他需要你的時候沒有出現,既然你當時不出現,現在也不需要了。”

厲璨月之前沒有調查過這件事情,但是看他們的反應,應該沒有太大差距,他會去詳細調查。

只是他肯定也不會承認自己搶了厲宴嶼喜歡的人。

這都是命運。

是他自己沒有好好把握好機會。

但是如果他真的還覬覦白堞的話,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厲璨月幹脆利落地一甩衣袖,他的聲音冷硬而決絕:“這次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南疆突發一些事情,你就去處理吧。”

這話一出,周圍空氣一凝,厲宴嶼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他。

厲璨月的直白意圖再明顯不過,這等同於將他發配到遙遠的南疆,那地方貧瘠艱苦跟流放沒啥區別,可能一去便不覆返。

這怎麽可以?

他的聲音在喉嚨裏打轉,但也知道讓厲璨月收回成命更不可能。

厲璨月並未投去一眼,他的目光冷若冰霜,仿佛厲宴嶼的存在已經從他的世界裏徹底抹去。

就算沒有厲宴嶼也又怎樣,他一個人也同樣可以統攬大局。

他來到白堞身邊,“如何,可有受到傷害,朕為你主持公道。”

白堞搖搖頭,眼神覆雜,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此時也不想多說什麽。

“我累了,我們走吧。”

厲璨月拂動著寬大的袖子,步履沈穩地領著白堞轉身離去。

厲璨月的聲音淡淡地飄來,吩咐身邊的侍從:“把厲宴嶼送走。”

侍從們立刻上前,恭敬而毫不客氣:“厲宴嶼,請。”

輝煌的宮殿,在他眼前緩緩關閉了大門。

回到王府,厲宴嶼獨自坐在昏暗的書房中,沈默如同一尊雕塑,他的手掌緊緊撐著額頭。

他的眉頭緊鎖,眼眸深邃,像是夜空中星辰。案桌上的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勾勒出他剛毅的面部輪廓,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唇線。

案桌上,成堆的信件堆積如山,這些都是來自他的擁躉者們,尚未處理的信件散發出淡淡的墨香。

其中,一封格外顯眼的信件躺在那裏,大喇喇地占據了桌面的中心位置,是來自一個頻頻來訪卻總被他拒之門外的提議者。

厲宴嶼打開信封,瞳孔驟然一顫,沈默了許久,眼神在信件開頭上停留了片刻,終是,提起筆回信。

筆尖在紙上輕輕劃過,每一個字都似乎承載著他的思緒與情感,墨跡在素白的信紙上漸漸鋪開,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覆雜而深沈。

厲璨月回到自己的殿中,臉色陰沈如水,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而沈悶。

盡管剛才宮殿中發生了那事,但他作為一國之君,不得不按下心思,繼續處理源源不斷送過來的政務信件。

他的桌上堆滿了等待批示的奏折和急報,他顰眉打開一一批奏。

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偏愛新妃,朝堂上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有人說白堞是妖妃要處死,但是那些人都被他處理了。

也有人說他大型修建高臺傷民傷財,不利於國家生計,總之反對聲不斷。

這令厲璨月的眉心的川擰的更深。

他心情愈發煩躁,自己的一舉一動,每一次嘗試,總是會遭遇他們的阻撓。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皇上?

厲璨月猛地站起身,手臂揮舞間,將案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一股腦地掃落在地。

紙張如同飄落的秋葉,在空中翻飛,最終散落一地,有的翻卷,有的平鋪,映襯著厲璨月此刻的怒氣與煩躁。

他的呼吸粗重,“該死。”

意料之外的人,樓主,獨坐在昏暗的房間內,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搖曳的燭火。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手中的信箋,那是宮中傳來的最新訊息,他的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罕見的興致。

他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有趣有趣,兩男爭一男,真是有趣。”

那笑聲如同夜間的清風,輕輕拂過,卻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寒意。

屬下站在一旁,身形微微前傾,小心翼翼地匯報:“他好像是憑空出現,還未有更多消息,屬下正在調查當中。”

他的聲音低沈,眼神中流露出對樓主的無條件忠誠。

樓主聞言,輕輕擺了擺手,那動作隨意而又優雅,“不用了。”

屬下小心擡頭看去,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閃著光,他的心中掀起波瀾:難道樓主要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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