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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逸手上很麻利, 還剩一道蒸肉湯沒出鍋時，他到客廳裏, 見季暝秋看似看電視，其實眼神發空。
“還是累吧？”寧逸問。
季暝秋倚在沙發上，滿心是關於韓萍淑的推測，他想去見她一面，但沒想好借口，他只字沒跟寧逸提，答說：“最近總是愛發呆。”
寧逸心疼地微皺起眉頭, 把他摟進懷裏倚著自己：“我都坐過來了，你怎麽還倚著沙發？”
季暝秋笑了。
他從剛才就想抱寧逸了，現在得償所願, 環過寧逸的腰，鼻尖貼在對方頸側，合上眼睛。
寧逸慣用的香水味道不濃，帶著主人的體溫繞在鼻尖，讓季暝秋覺得真實。
一頓晚飯吃得歲月靜好, 沒波瀾。
季暝秋洗漱完畢, 借著寧逸洗澡的功夫給陳添薪打電話。
對於牧蝶是殺害俞染的真兇這一論點, 所有證據都差那麽一點，只能證明牧蝶在兇案現場出現過、傷害過俞染, 至於致命傷是誰造成的, 需要畫一個問號。
俞染的私生活非常混亂，緋聞女友一抓一大把。牧蝶只是他諸多床伴中, 近期來往比較密切的一個。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拍了□□視頻逼婚俞染。
聽背景音, 陳隊還沒下班呢。好多姑娘嘰嘰喳喳，如果不是季暝秋聽見陸琴扯著脖子說話, 甚至以為自己撥錯號了。
“有個事兒，可能跟現在的案子無關，但……”季暝秋話沒說完。
“你說什嗎？”陳添薪聲音巨大地問。
“我說有個事兒……”季暝秋揚高了聲音，“你能不能找個安靜地方？”
“……”
陳添薪片刻沒說話，季暝秋繼續聽電話裏傳來吱裏哇啦。
“俞染怎麽就死了呢！嗚嗚嗚嗚……”
“這個渣男，他說他愛我的……”
“他為了騙我上床，說會娶我！”
“您是俞染的姐姐？你弟弟騙色，始亂終棄……”
“你聽誰說我是他姐……”
“上次在平川廣場，我看見你跟他一起，他告訴我的……”
“老娘是他姑奶奶！”
場面越發難控制，刑偵處現在大概比派出所處理群架現場還混亂。也不知道這些緋聞女友是怎麽一股腦被帶回來的。
陸琴控制場面的大聲呼喝，逐漸被掩蓋住了。
季暝秋就聽陳添薪深吸一口氣，氣沈丹田：“都別吵吵！閉嘴！誰再咋呼就以妨礙調查罪論，罰款！關禁閉！行政拘留！”
幸虧季暝秋早有預見地把電話拉遠，否則耳朵都要聾了。
不過這一嗓子好使，現場立馬安靜了。陳添薪開門出屋，關門的同時跟季暝秋抱怨：“分局來了個菜鳥，居然一天一夜把俞染這些緋聞女友都攏到一起，也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他老大……哼！那老小子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市局暫時亂套了。
季暝秋言簡意賅，說完對韓萍淑的猜測，問：“能偷偷取證做親子鑒定嗎？”
陳添薪沈默兩秒，低聲問：“你跟寧逸說了嗎？”
“沒有，還沒個定數，讓他知道不是空惹他心煩麽。”
陳添薪嗤笑了一聲：“真體貼，行了，我知道了。”
“還有，明天我去局裏找你。”
“只送寧逸的樣本的話，你可以等我拿到韓萍淑的再說，能休息你就多休息。”陳添薪說。
“不是取證的事兒，是牧蝶……我想再跟她接觸一下。”
“哎呦，”陳添薪瞬間陰陽怪氣，“原來請你都不來，現在因為牧蝶跟寧逸沾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幹親，你就這麽積極？”
“滾。”季暝秋剛要開罵，浴室水聲停了。寧逸每次洗澡都快，八成是怕季暝秋睡過去。
“先不說了，把俞染那些緋聞女友的資料發來我看看，掛了。”
電話剛掛斷，寧逸穿著睡袍偷偷摸摸推門進屋，見季暝秋倚在床頭玩手機，才不躡手躡腳了：“沒睡著呀。”
季暝秋拍床，讓寧逸過來。
寧逸頓時發條上滿，一個飛撲沖上床，把季暝秋那齁兒貴的床壓得回彈好幾下。他蹭到季暝秋身邊，笑嘻嘻地問：“想我啦？累不累？是獎勵我給你做好吃的嗎？”說著，伸手要解季暝秋睡袍腰帶。
季暝秋把他的鹹豬手拎開：“明天你有什麽安排？”
“我得回家一趟，畢竟……牧蝶出事了，”寧逸摟著季暝秋的腰，把臉往他懷裏蹭，“你願意遛遛的話，晚上我接你一起去超市，好嗎？”
季暝秋隨手揉著寧逸的頭發：“你回家的時候送我去市局吧，回來的時候接我，咱倆一起去超市。”
寧逸“蹭”一下竄起來了，陳添薪在他心裏的形象轟然崩塌：“陳扒皮又來剝削你了？他還有沒有點良心……哎呀哎呀呀呀呀……”
話沒說完，被季暝秋兩手一合夾了臉頰，來回揉。
“不是他要我去，是我自己要去的，牧蝶很奇怪，她跟你家有關系……事情還是早點弄清楚的好，我去看看，不會太累的。”
“可是……”寧逸暖心，舍不得季暝秋病著去操心，他恨不能把對方種在床上，一切都等他病養好了再說。
“可什麽是，就這麽定了，免得夜長夢多。”季暝秋一招得手，扯過寧逸睡袍衣領，抽松他腰帶。
袍子登時散了，衣裳下一片風光大好，暴於暧昧的燈光下。
季暝秋仔細端詳他傷口，他當時沒開胸，但那刀口依然像一條醜陋的紅色蟲子，攀在寧逸身上：“還疼嗎？”
愛人的手輕觸到皮膚，讓寧逸過電似的激靈一下。
寧逸受不了了，擎著對方的手，把人壓進懷裏：“不疼了，你看防水貼都不用貼了，”他一下下沒什麽規律地親季暝秋，貼著他的耳朵，吻那顆痣，“想我嗎？”
“白天你怎麽了？”季暝秋偏著頭，呼吸漸而急了，說話都帶著氣音，“誰欺負你了，跟我說說。”
寧逸笑著撐起身子看懷裏的人：“你要幹什麽？”
“看是要幫你出氣，還是替你寬心。”季暝秋透過晶亮的眼鏡片看著寧逸。
寧逸熟練地把眼鏡從他高挺的鼻梁上抽下來，折好放在桌上：“我以為我爸是徹頭徹尾壞人，最近卻接連不斷有人告訴我他這麽做是為了我……”
我才是他做壞事的原因嗎？沒有我他就不會做那些事嗎？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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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暝秋沒想到他這麽痛快把實話說了，摟過他的脖子：“你怎麽想的呢？”
寧逸順勢趴在他胸口上，手不老實地把對方睡袍解開，話卻說得老實：“開始是亂的，後來看見你，覺得都不太重要，發生的事情我改變不了，我只想跟你好好的，往後看。”
他吻在季暝秋嘴唇上，在心裏繼續想，但我容不得有人打擾咱們得寧靜。
季暝秋感受著寧逸的溫度，合上了眼睛。
寧逸能察覺出季暝秋的微妙變化。
從前求索更多的是他，季暝秋只是順著他，甚至縱容他。最近，那人有了需求，需要他的溫暖、懷裏的溫度、親吻的熾烈和不設防備、沒有保留的給予。
這讓寧逸開心得不得了。
第二天十點多，季暝秋到市局，還在樓道裏就聽陳添薪一嗓子竄天撼地：“什麽！徹底翻供？”
辦公室沒關門，季暝秋走上前兩步，見鵬子耷拉著腦袋：“是，我沒想到她正好從後面過來，我不該在樓道裏討論案情。”
陳添薪整身攏著一股煞氣。
“出什麽事了？”季暝秋敲門。
鵬子回頭眼冒金光地看著救星，灰頭土臉地說：“季教授，我惹禍了……”
審訊是雙方的博弈。
刑案重物證，輕人證，在現場環境混亂無比的案件中，從嫌疑人口中獲取更多線索非常重要。
牧蝶沒承認她殺俞染。但陳添薪和季暝秋都認為她的供述有很多保留。
昨天陳添薪和鵬子跟牧蝶熬了後半宿，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效果不錯。加之搜證在她喃諷的化妝箱裏，發現了視頻中，她用來割傷俞染的彎刀，刀身有熒光反應，刀口與死者傷口比對，一部分吻合。
且那吻合的不致命傷口，並不都是在俞染死前造成的。
也就是說，俞染從被割第一刀，到喪命，牧蝶可能全程在場！
就在剛剛，鵬子站在走廊上跟三桶米說案情：“錄像不是證明牧蝶是兇手的鐵證，現在她時間線上的行為有空缺，一會兒得從填補行為空缺方面入手。”
好巧不巧，正趕上執勤警把牧蝶帶到問訊室，這句話被牧蝶聽了個全頭全尾。
她進了審訊室，當場翻供了，說自己身體裏住著另一個人，那個人做過什麽她都不記得了。而後，她瘋了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她雖然把自己表現得像個瘋子，可這應變能力是絲毫不亂。
“致命兇器找到了嗎？”季暝秋問。
陳添薪搖頭。覆勘現場時，他發現別墅墻壁上有物品缺失，經確認，那地方原來掛著一柄開刃藏刀，是個老物件，刀口有兩處缺損。
那極有可能是對俞染造成割喉傷害的致命兇器。
但現在不知去了哪裏。
“牧蝶人呢？”季暝秋又問。
中控室，季暝秋推門而入，見陸琴和三桶米在問訊室。
牧蝶被銬著，臉上掛著淚痕。
“好了，”陸琴聲音冷靜、不尖銳，“你感覺好些了嗎？”
牧蝶點頭。
“是你殺了俞染？”陸琴話題轉得很快，聲音依舊很淡。
“沒有。”牧蝶的回答跟在毫秒之後，她臉上沒表情。同樣的問題她一定被問過很多次了，重覆詢問，是為了從對方的答案中尋求破綻。
嫌疑人被重覆詢問時，多數會有負面情緒，但牧蝶沒有，氣憤、詫喃諷異、驚惶，該有的都沒有。
“案發夜裏你在俞染的別墅裏過夜了嗎？”陸琴又問。
牧蝶的臉好像僵了一樣：“我不確定。”
她回答之後，毫不打算把這個問題展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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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說不確定呢？”陸琴開放性提問。
這很對，對方說得多，就容易出破綻，變成破案的線索。
牧蝶平淡地回答：“我失憶了，回過味來發現已經回到家裏了。”
“為什麽用刀割俞染？”
“他讓我這麽做的，”牧蝶淡淡地說，“他喜歡。”
中控室□□子感嘆：“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回答簡直滴水不漏，之前明明不是這個人設，”他看季暝秋，“這是變了一個人格嗎？”
季暝秋沒答，眼角抽了下牧蝶比他想象得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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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逸心疼地微皺起眉頭, 把他摟進懷裏倚著自己：“我都坐過來了，你怎麽還倚著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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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剛才就想抱寧逸了，現在得償所願, 環過寧逸的腰，鼻尖貼在對方頸側，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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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暝秋洗漱完畢, 借著寧逸洗澡的功夫給陳添薪打電話。
對於牧蝶是殺害俞染的真兇這一論點, 所有證據都差那麽一點，只能證明牧蝶在兇案現場出現過、傷害過俞染, 至於致命傷是誰造成的, 需要畫一個問號。
俞染的私生活非常混亂，緋聞女友一抓一大把。牧蝶只是他諸多床伴中, 近期來往比較密切的一個。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拍了□□視頻逼婚俞染。
聽背景音, 陳隊還沒下班呢。好多姑娘嘰嘰喳喳，如果不是季暝秋聽見陸琴扯著脖子說話, 甚至以為自己撥錯號了。
“有個事兒，可能跟現在的案子無關，但……”季暝秋話沒說完。
“你說什嗎？”陳添薪聲音巨大地問。
“我說有個事兒……”季暝秋揚高了聲音，“你能不能找個安靜地方？”
“……”
陳添薪片刻沒說話，季暝秋繼續聽電話裏傳來吱裏哇啦。
“俞染怎麽就死了呢！嗚嗚嗚嗚……”
“這個渣男，他說他愛我的……”
“他為了騙我上床，說會娶我！”
“您是俞染的姐姐？你弟弟騙色，始亂終棄……”
“你聽誰說我是他姐……”
“上次在平川廣場，我看見你跟他一起，他告訴我的……”
“老娘是他姑奶奶！”
場面越發難控制，刑偵處現在大概比派出所處理群架現場還混亂。也不知道這些緋聞女友是怎麽一股腦被帶回來的。
陸琴控制場面的大聲呼喝，逐漸被掩蓋住了。
季暝秋就聽陳添薪深吸一口氣，氣沈丹田：“都別吵吵！閉嘴！誰再咋呼就以妨礙調查罪論，罰款！關禁閉！行政拘留！”
幸虧季暝秋早有預見地把電話拉遠，否則耳朵都要聾了。
不過這一嗓子好使，現場立馬安靜了。陳添薪開門出屋，關門的同時跟季暝秋抱怨：“分局來了個菜鳥，居然一天一夜把俞染這些緋聞女友都攏到一起，也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他老大……哼！那老小子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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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暝秋言簡意賅，說完對韓萍淑的猜測，問：“能偷偷取證做親子鑒定嗎？”
陳添薪沈默兩秒，低聲問：“你跟寧逸說了嗎？”
“沒有，還沒個定數，讓他知道不是空惹他心煩麽。”
陳添薪嗤笑了一聲：“真體貼，行了，我知道了。”
“還有，明天我去局裏找你。”
“只送寧逸的樣本的話，你可以等我拿到韓萍淑的再說，能休息你就多休息。”陳添薪說。
“不是取證的事兒，是牧蝶……我想再跟她接觸一下。”
“哎呦，”陳添薪瞬間陰陽怪氣，“原來請你都不來，現在因為牧蝶跟寧逸沾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幹親，你就這麽積極？”
“滾。”季暝秋剛要開罵，浴室水聲停了。寧逸每次洗澡都快，八成是怕季暝秋睡過去。
“先不說了，把俞染那些緋聞女友的資料發來我看看，掛了。”
電話剛掛斷，寧逸穿著睡袍偷偷摸摸推門進屋，見季暝秋倚在床頭玩手機，才不躡手躡腳了：“沒睡著呀。”
季暝秋拍床，讓寧逸過來。
寧逸頓時發條上滿，一個飛撲沖上床，把季暝秋那齁兒貴的床壓得回彈好幾下。他蹭到季暝秋身邊，笑嘻嘻地問：“想我啦？累不累？是獎勵我給你做好吃的嗎？”說著，伸手要解季暝秋睡袍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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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家一趟，畢竟……牧蝶出事了，”寧逸摟著季暝秋的腰，把臉往他懷裏蹭，“你願意遛遛的話，晚上我接你一起去超市，好嗎？”
季暝秋隨手揉著寧逸的頭發：“你回家的時候送我去市局吧，回來的時候接我，咱倆一起去超市。”
寧逸“蹭”一下竄起來了，陳添薪在他心裏的形象轟然崩塌：“陳扒皮又來剝削你了？他還有沒有點良心……哎呀哎呀呀呀呀……”
話沒說完，被季暝秋兩手一合夾了臉頰，來回揉。
“不是他要我去，是我自己要去的，牧蝶很奇怪，她跟你家有關系……事情還是早點弄清楚的好，我去看看，不會太累的。”
“可是……”寧逸暖心，舍不得季暝秋病著去操心，他恨不能把對方種在床上，一切都等他病養好了再說。
“可什麽是，就這麽定了，免得夜長夢多。”季暝秋一招得手，扯過寧逸睡袍衣領，抽松他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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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暝秋仔細端詳他傷口，他當時沒開胸，但那刀口依然像一條醜陋的紅色蟲子，攀在寧逸身上：“還疼嗎？”
愛人的手輕觸到皮膚，讓寧逸過電似的激靈一下。
寧逸受不了了，擎著對方的手，把人壓進懷裏：“不疼了，你看防水貼都不用貼了，”他一下下沒什麽規律地親季暝秋，貼著他的耳朵，吻那顆痣，“想我嗎？”
“白天你怎麽了？”季暝秋偏著頭，呼吸漸而急了，說話都帶著氣音，“誰欺負你了，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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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寧逸開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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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麽事了？”季暝秋敲門。
鵬子回頭眼冒金光地看著救星，灰頭土臉地說：“季教授，我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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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重物證，輕人證，在現場環境混亂無比的案件中，從嫌疑人口中獲取更多線索非常重要。
牧蝶沒承認她殺俞染。但陳添薪和季暝秋都認為她的供述有很多保留。
昨天陳添薪和鵬子跟牧蝶熬了後半宿，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效果不錯。加之搜證在她喃諷的化妝箱裏，發現了視頻中，她用來割傷俞染的彎刀，刀身有熒光反應，刀口與死者傷口比對，一部分吻合。
且那吻合的不致命傷口，並不都是在俞染死前造成的。
也就是說，俞染從被割第一刀，到喪命，牧蝶可能全程在場！
就在剛剛，鵬子站在走廊上跟三桶米說案情：“錄像不是證明牧蝶是兇手的鐵證，現在她時間線上的行為有空缺，一會兒得從填補行為空缺方面入手。”
好巧不巧，正趕上執勤警把牧蝶帶到問訊室，這句話被牧蝶聽了個全頭全尾。
她進了審訊室，當場翻供了，說自己身體裏住著另一個人，那個人做過什麽她都不記得了。而後，她瘋了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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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兇器找到了嗎？”季暝秋問。
陳添薪搖頭。覆勘現場時，他發現別墅墻壁上有物品缺失，經確認，那地方原來掛著一柄開刃藏刀，是個老物件，刀口有兩處缺損。
那極有可能是對俞染造成割喉傷害的致命兇器。
但現在不知去了哪裏。
“牧蝶人呢？”季暝秋又問。
中控室，季暝秋推門而入，見陸琴和三桶米在問訊室。
牧蝶被銬著，臉上掛著淚痕。
“好了，”陸琴聲音冷靜、不尖銳，“你感覺好些了嗎？”
牧蝶點頭。
“是你殺了俞染？”陸琴話題轉得很快，聲音依舊很淡。
“沒有。”牧蝶的回答跟在毫秒之後，她臉上沒表情。同樣的問題她一定被問過很多次了，重覆詢問，是為了從對方的答案中尋求破綻。
嫌疑人被重覆詢問時，多數會有負面情緒，但牧蝶沒有，氣憤、詫喃諷異、驚惶，該有的都沒有。
“案發夜裏你在俞染的別墅裏過夜了嗎？”陸琴又問。
牧蝶的臉好像僵了一樣：“我不確定。”
她回答之後，毫不打算把這個問題展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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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對，對方說得多，就容易出破綻，變成破案的線索。
牧蝶平淡地回答：“我失憶了，回過味來發現已經回到家裏了。”
“為什麽用刀割俞染？”
“他讓我這麽做的，”牧蝶淡淡地說，“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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