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那你喜歡我用劍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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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那你喜歡我用劍插你？
黎淵不知道怎麽安慰雪無溪。
倒不是他不會安慰人，以他的情商，哄人是手到擒來。
但他很清楚雪無溪不需要人哄，而且無論他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便只是附和道：“長生自有長生的好處，不然你當初為什麽選擇修仙？”
“我已經忘了……”雪無溪淡淡答。
“忘了也好。”
黎淵明亮的眼眸映著夕陽的暖色，伸手輕輕撫摸上雪無溪冰冷的手背，“有些事情記的越清，反而越痛苦。”
雪無溪很少被人撫摸手背，可以說，他以前只讓季塵摸過。
當時季塵的第一反應是：“你手好冷，以後為師夏天想喝冰酒，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手冰一冰？”
可是黎淵的第一反應，卻跟季塵截然不同。
黎淵道的是：“你手好冷，以後我給你暖。”
不僅僅是不同，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雪無溪還是把手抽了回來，轉眸冷瞥了對方一眼，“你這算是幫了我，難道不怕被鬼瞳發現，殺了你？”
“萬一，是他的意思，讓我幫你呢？就比如上次給你療傷，就是他的意思。”
黎淵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說的好似真的一樣。
“他不會這麽做。”雪無溪一眼就看出了黎淵在撒謊。
“他確實沒讓我這麽做。”黎淵微微傷神，終於吐露實話：“其實我夾在你們倆之間，真的很難辦。”
“一邊想著怎麽不得罪他，一邊還要想著怎麽保護你。”
“現在好了，你變強了，不需要我保護了。”
“所以……”雪無溪猶豫了一瞬，才問出口剩下的話來：“你是真的喜歡我？”
黎淵沒有正面回答，指了指自己被掐得還在隱隱作痛的腰腹處，溫柔笑道：“我要不是喜歡你，怎麽會讓你這麽糟蹋我？”
雪無溪別過臉不看他，小聲道：“那是你自找的。”
“對對，我自找的。”
黎淵也不想跟雪無溪糾結這個，忽而問道：“季塵對鬼瞳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漠，我猜你應該不僅剔除了他對鬼瞳的感情……還下了什麽暗示或者封印。”
雪無溪剛別過去的頭又霎時扭了回來，雙瞳裏湧現著殘陽的暗影，微微瞇了起來，“你為什麽知道？”
“猜的。”
黎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很快道：“你別擔心，我不會告訴鬼瞳的。”
“只是你既然都已經接受了他不愛你，為什麽還要阻礙他們倆？”
“你應該很清楚，你師尊心裏的人究竟是誰吧？”
“我不清楚。”雪無溪凜然道：“他不可能喜歡鬼瞳，他只是愧疚而已。”
“如果不喜歡，何來愧疚？”
“我師尊人好，所以哪怕知道鬼瞳是鬼族，也會愧疚曾經對鬼瞳的一切不公。這有什麽問題嗎？”雪無溪還在盡力辯駁。
“好好好。”黎淵發現一向惜字如金的雪無溪其實也挺能說的。
“但你不知道吧，最開始鬼瞳還沒認出他的時候，他就主動脫了衣服吻了鬼瞳。說是療傷，但療傷有無數種療法，他卻選擇了最……嗯……那個的一種。”
“脫衣？吻！！”雪無溪震驚不已：“怎麽可能！”
“你知道為什麽嗎？”不等雪無溪回話，黎淵再次道：“鬼瞳身上那道寒傷，他是始作俑者，這傷只有他能治。”
“但他完全可以不用這麽激進的方法，卻想都沒想就用了。因為……只有這種用渡元神和肢體接觸的方法，才能讓鬼瞳最快擺脫寒傷。”
“那不依舊是愧疚嗎？”雪無溪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曾更改。
“我覺得不是。”黎淵笑了笑，英俊的面容隨著眉眼彎起，也一並柔和下來，“所以我猜他是喜歡鬼瞳。”
隨即又很快補充：“當然也只是猜測。”
不過雖然是猜測，但他其實偷偷看了比這更多的細節，已經八成確定是喜歡了。
只是不自知罷了。
雪無溪突然陷入沈默。
伴隨著雪無溪的沈默，最後一抹天光也消散在頭頂，一切都回歸世界原本的顏色。
殷紅不覆存在。
雪無溪視線變得模糊，就連身邊黎淵的臉都看不大清了。
只能隱約感受到，黎淵身上還殘留著夕陽的餘溫，圍繞著他，給他帶來最後一絲溫熱。
“猜測……而已……”雪無溪還是不死心，但是聲音卻孱弱的猶如此刻剛剛升起的月光。
他可以接受季塵不喜歡自己，但是他接受不了，季塵喜歡鬼瞳。
看到雪無溪再次陷入悲傷痛苦之中，黎淵忽然心裏一痛，發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他本來只是想勸雪無溪解開對季塵的暗示或者封印，讓季塵和鬼瞳好好談談，化解誤會。
這一場一觸即發的仙魔大戰，也就不用打了。
——會少死很多人。
可是他又不忍心再繼續撕開雪無溪的傷口。
便放棄了之前的想法，改口安慰道：“對，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有可能真的只是愧疚。”
“反正現在一切都塵埃未定，說不定你還有機會……也別太早放棄。咱倆這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們還維持以前的關系就好，我不介意。”
雪無溪依舊沈默，又垂下頭去。
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雪無溪還真是這麽想的。
他本來還怕黎淵糾纏不休，現在是對方主動這麽要求的，那便正好。
不過，他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了一個極其幼稚的問題。
“如果我們倆打起來，你就在旁邊看著，你會幫誰？”
“幫誰？”黎淵好笑的看著雪無溪嚴肅的臉，卻答非所問：“你好意思說我三歲？”
“你這個問題，頂多也就五歲小孩能問的出口。”
雪無溪冷眼剮他，甚至右手雙指一並，還欲動手。
黎淵這次留了個心眼，下意識起身彈開，怕再中一次「斷靈指」。
這一招本來是他的原創招式，這下好了，被雪無溪偷了不說，還成了他對付自己的慣用手段。
“這次反應倒是挺快。”雪無溪其實只是嚇嚇他，很快收手。
黎淵發現對方只是嚇唬自己之後，又嬉皮笑臉的靠了回去，卻沒有坐下的意思。
“美人現在都已經是真仙期了，我肯定是打不過的……用不著每次都用「斷靈指」吧？”
“那你喜歡我用劍插你？”
“嗯……看你是用哪裏的劍了……”
黎淵其實是在搞顏色，他還怕雪無溪聽不懂，又Ⅹ特別強調道：“雖然你技術很爛，但不得不說，結果還挺舒服……”
雪無溪聽了這句話後，頓時惱羞成怒。
主要是“羞”！
“你敢再說一個字，我就用「霜華」割了你的舌頭！”
黎淵發現雪無溪生氣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本來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大美人，總是沒有一絲表情，結果生起氣來，竟是氣急敗壞的模樣。
黎淵打趣的笑了兩聲，也算識趣，沒再繼續這個令對方難堪的話題。
但是，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雪無溪剛才那個“五歲”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要我不得不做選擇的話……”
“我會選你。”
雪無溪內心忽然有了一絲難得的波動，“為什麽？你們倆，明明認識更久。”
“對啊……但我只是從心而選。”
“選我的理由是什麽？”
“沒什麽理由，就是簡單的喜歡。”
黎淵說完這話，忽而附身，印了一吻落在雪無溪額頭的那片霜花刻紋之上，“有些喜歡是日久生情，有些喜歡是救贖長情，但有些喜歡就只是單純的一見鐘情而已……”
雪無溪沒來得及躲。
在吻住雪無溪額頭的時候，黎淵的下半身漸漸變得透明，甚至還沒等雪無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處。
但在走之前，他又給雪無溪留了一句話：“雖然你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我還是會在你身邊，以監視的名義……守著你。”
“——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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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不知道怎麽安慰雪無溪。
倒不是他不會安慰人，以他的情商，哄人是手到擒來。
但他很清楚雪無溪不需要人哄，而且無論他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便只是附和道：“長生自有長生的好處，不然你當初為什麽選擇修仙？”
“我已經忘了……”雪無溪淡淡答。
“忘了也好。”
黎淵明亮的眼眸映著夕陽的暖色，伸手輕輕撫摸上雪無溪冰冷的手背，“有些事情記的越清，反而越痛苦。”
雪無溪很少被人撫摸手背，可以說，他以前只讓季塵摸過。
當時季塵的第一反應是：“你手好冷，以後為師夏天想喝冰酒，是不是可以用你的手冰一冰？”
可是黎淵的第一反應，卻跟季塵截然不同。
黎淵道的是：“你手好冷，以後我給你暖。”
不僅僅是不同，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雪無溪還是把手抽了回來，轉眸冷瞥了對方一眼，“你這算是幫了我，難道不怕被鬼瞳發現，殺了你？”
“萬一，是他的意思，讓我幫你呢？就比如上次給你療傷，就是他的意思。”
黎淵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說的好似真的一樣。
“他不會這麽做。”雪無溪一眼就看出了黎淵在撒謊。
“他確實沒讓我這麽做。”黎淵微微傷神，終於吐露實話：“其實我夾在你們倆之間，真的很難辦。”
“一邊想著怎麽不得罪他，一邊還要想著怎麽保護你。”
“現在好了，你變強了，不需要我保護了。”
“所以……”雪無溪猶豫了一瞬，才問出口剩下的話來：“你是真的喜歡我？”
黎淵沒有正面回答，指了指自己被掐得還在隱隱作痛的腰腹處，溫柔笑道：“我要不是喜歡你，怎麽會讓你這麽糟蹋我？”
雪無溪別過臉不看他，小聲道：“那是你自找的。”
“對對，我自找的。”
黎淵也不想跟雪無溪糾結這個，忽而問道：“季塵對鬼瞳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漠，我猜你應該不僅剔除了他對鬼瞳的感情……還下了什麽暗示或者封印。”
雪無溪剛別過去的頭又霎時扭了回來，雙瞳裏湧現著殘陽的暗影，微微瞇了起來，“你為什麽知道？”
“猜的。”
黎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很快道：“你別擔心，我不會告訴鬼瞳的。”
“只是你既然都已經接受了他不愛你，為什麽還要阻礙他們倆？”
“你應該很清楚，你師尊心裏的人究竟是誰吧？”
“我不清楚。”雪無溪凜然道：“他不可能喜歡鬼瞳，他只是愧疚而已。”
“如果不喜歡，何來愧疚？”
“我師尊人好，所以哪怕知道鬼瞳是鬼族，也會愧疚曾經對鬼瞳的一切不公。這有什麽問題嗎？”雪無溪還在盡力辯駁。
“好好好。”黎淵發現一向惜字如金的雪無溪其實也挺能說的。
“但你不知道吧，最開始鬼瞳還沒認出他的時候，他就主動脫了衣服吻了鬼瞳。說是療傷，但療傷有無數種療法，他卻選擇了最……嗯……那個的一種。”
“脫衣？吻！！”雪無溪震驚不已：“怎麽可能！”
“你知道為什麽嗎？”不等雪無溪回話，黎淵再次道：“鬼瞳身上那道寒傷，他是始作俑者，這傷只有他能治。”
“但他完全可以不用這麽激進的方法，卻想都沒想就用了。因為……只有這種用渡元神和肢體接觸的方法，才能讓鬼瞳最快擺脫寒傷。”
“那不依舊是愧疚嗎？”雪無溪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曾更改。
“我覺得不是。”黎淵笑了笑，英俊的面容隨著眉眼彎起，也一並柔和下來，“所以我猜他是喜歡鬼瞳。”
隨即又很快補充：“當然也只是猜測。”
不過雖然是猜測，但他其實偷偷看了比這更多的細節，已經八成確定是喜歡了。
只是不自知罷了。
雪無溪突然陷入沈默。
伴隨著雪無溪的沈默，最後一抹天光也消散在頭頂，一切都回歸世界原本的顏色。
殷紅不覆存在。
雪無溪視線變得模糊，就連身邊黎淵的臉都看不大清了。
只能隱約感受到，黎淵身上還殘留著夕陽的餘溫，圍繞著他，給他帶來最後一絲溫熱。
“猜測……而已……”雪無溪還是不死心，但是聲音卻孱弱的猶如此刻剛剛升起的月光。
他可以接受季塵不喜歡自己，但是他接受不了，季塵喜歡鬼瞳。
看到雪無溪再次陷入悲傷痛苦之中，黎淵忽然心裏一痛，發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他本來只是想勸雪無溪解開對季塵的暗示或者封印，讓季塵和鬼瞳好好談談，化解誤會。
這一場一觸即發的仙魔大戰，也就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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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忍心再繼續撕開雪無溪的傷口。
便放棄了之前的想法，改口安慰道：“對，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有可能真的只是愧疚。”
“反正現在一切都塵埃未定，說不定你還有機會……也別太早放棄。咱倆這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們還維持以前的關系就好，我不介意。”
雪無溪依舊沈默，又垂下頭去。
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雪無溪還真是這麽想的。
他本來還怕黎淵糾纏不休，現在是對方主動這麽要求的，那便正好。
不過，他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了一個極其幼稚的問題。
“如果我們倆打起來，你就在旁邊看著，你會幫誰？”
“幫誰？”黎淵好笑的看著雪無溪嚴肅的臉，卻答非所問：“你好意思說我三歲？”
“你這個問題，頂多也就五歲小孩能問的出口。”
雪無溪冷眼剮他，甚至右手雙指一並，還欲動手。
黎淵這次留了個心眼，下意識起身彈開，怕再中一次「斷靈指」。
這一招本來是他的原創招式，這下好了，被雪無溪偷了不說，還成了他對付自己的慣用手段。
“這次反應倒是挺快。”雪無溪其實只是嚇嚇他，很快收手。
黎淵發現對方只是嚇唬自己之後，又嬉皮笑臉的靠了回去，卻沒有坐下的意思。
“美人現在都已經是真仙期了，我肯定是打不過的……用不著每次都用「斷靈指」吧？”
“那你喜歡我用劍插你？”
“嗯……看你是用哪裏的劍了……”
黎淵其實是在搞顏色，他還怕雪無溪聽不懂，又Ⅹ特別強調道：“雖然你技術很爛，但不得不說，結果還挺舒服……”
雪無溪聽了這句話後，頓時惱羞成怒。
主要是“羞”！
“你敢再說一個字，我就用「霜華」割了你的舌頭！”
黎淵發現雪無溪生氣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本來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大美人，總是沒有一絲表情，結果生起氣來，竟是氣急敗壞的模樣。
黎淵打趣的笑了兩聲，也算識趣，沒再繼續這個令對方難堪的話題。
但是，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雪無溪剛才那個“五歲”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要我不得不做選擇的話……”
“我會選你。”
雪無溪內心忽然有了一絲難得的波動，“為什麽？你們倆，明明認識更久。”
“對啊……但我只是從心而選。”
“選我的理由是什麽？”
“沒什麽理由，就是簡單的喜歡。”
黎淵說完這話，忽而附身，印了一吻落在雪無溪額頭的那片霜花刻紋之上，“有些喜歡是日久生情，有些喜歡是救贖長情，但有些喜歡就只是單純的一見鐘情而已……”
雪無溪沒來得及躲。
在吻住雪無溪額頭的時候，黎淵的下半身漸漸變得透明，甚至還沒等雪無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處。
但在走之前，他又給雪無溪留了一句話：“雖然你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我還是會在你身邊，以監視的名義……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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