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四章 廢墟-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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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四章 廢墟-請求
孟少依乖巧地給顧念之敬了杯茶，笑道，“弟子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顧念之接過茶，正色道，“你們三個到蓬萊，不單單是看我的吧？”
孟少依楞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怎麽會，就是來看師叔的。”
顧念之擡起灼灼靈動的明眸，輕笑一聲，“你和錦城來看我，說來倒是可信，而另外那位師侄，與我素來沒什麽交情，怎麽會是特意看我的？”
孟少依當然知道，顧念之所說的另外那位師侄指的正是七師兄韓子傾，他身體向後，倚靠在椅背上，辯解道，
“七師兄，自然是陪我來的。”
話說得大言不慚，明明昨日才被師兄狠狠拒絕過。
顧念之垂下美目，溫聲道，“上次你說過的那位師兄……哦，應該說是：“對你很重要的”師兄，就是子傾吧。”
孟少依渾身一僵，屬實是沒想到，顧念之會提起這件事，不由連連擺手，
“師叔別亂說，我和師兄只是正常的同們之情。”
顧念之看孟少依兀自慌亂的樣子，有些新奇。
孟少依其實性格還算得上穩重，畢竟大多數情況下，都能算到一件事的發展，顧念之甚少看見他像如今這般慌亂不已。
稀奇。
太稀奇了。
只是，慌亂之餘，顧念之從孟少依眼中又看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眼神。
有不甘，有失落，有妥協。
顧念之微微瞇了瞇眼睛，選擇岔開話題。
顧念之喝了口茶，道，“少依，你接下來若是沒有什麽安排的話，我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畢竟，你一向聰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這話倒是孟少依沒想到的。
師叔，需要自己的幫助？
師叔雖然體弱多病，但其真實性格，卻是個鮮少示弱之人。
這樣的一個人，卻對自己的師侄求助，說需要他的幫助，可見，應是遇到了對顧念之來說很棘手，或者很重要的事情。
若孟少依此行下山，真的是出來游山玩水的，那此刻一定會立刻答應顧念之的請求。
但他這次下山，是為了陪師兄調查鳳凰死亡的真相的。
雖然昨日傷心欲絕之時，有片刻動搖，想要拋下師兄，跟隨師叔回芳華山。
但那個念頭也只存在了片刻。
畢竟，當初，是自己極力勸說師兄，要他同意自己陪他下山的。
孟少依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立刻拒絕，斟酌了半天，才問道，“去哪裏？”
他想的是，若是順路的話，可以跟師兄商量一下，先陪師叔去看看。
“祭谷城。”顧念之淡淡開口。
……
孟少依已經驚訝得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祭谷城？”孟少依重覆了一遍。
顧念之點點頭，見孟少依表情凝滯，便問道，“可曾聽說過？”
孟少依張了張口，想說什麽，但沒說，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這不是巧了嗎？
目的地相同。
該不會，目的也相同吧？
“師叔，您去祭谷城做什麽？祭谷城，如今不是一片廢墟嗎？”
顧念之將杯中溫茶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放下茶杯，嘆息道，“祭谷城城破之前，曾是我的家。”
！！！
孟少依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帶得身後的座椅晃蕩了好一陣。
師叔是……祭谷城的人？
可是，祭谷城不是被血豗屠城了嗎？
血豗實力與七師兄相當，它屠城之時，師叔尚且年幼，即便是如今成年的顧念之，也不是血豗的對手，當年又是怎麽逃過一劫的呢？
“師叔是祭谷城的人？”
顧念之起身走到窗邊，支起窗欞。
窗外景色甚美，雖是冬日，但蓬萊卻如春日一般，陽光從半斜的格窗投射進來，洋洋灑灑，全照在了窗邊人的身上。
顧念之看著日光之下的遠山，久久沒有轉身。
孟少依亦起身走至顧念之身側，陪他並肩看著窗外。
顧念之秀眉緊鎖，雖然一眼不眨地看著遠處，但那目光並沒有焦距，似乎兀自陷入了回憶之中。
孟少依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安慰，便陪著師叔沈默。
房中安靜了許久，終於，顧念之緩緩開口，
“祭谷城城主顧若，是我父親。”
到底是冬日，顧念之在窗邊吹了這麽久的冷風，才說了一句話，便不由自主咳嗽了起來。
孟少依趕緊合上窗，回到桌邊倒了杯熱茶端給顧念之。
顧念之接過道謝，喝了口茶，又繼續講道，
“那年，我十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偷偷同鄰家哥哥跑去城外的海邊打水漂。”
“我們在海邊玩得不亦樂乎之時，從遠處飄來了一個巨物。”
“好奇心驅使我們站在河邊等著那巨物飄下來，就那麽老老實實的站著等，也不怕是什麽怪物，會不會被吃掉。果然年紀小的時候就是會比較傻，膽子也比較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顧念之打趣道。也不知道是在強顏歡笑，苦中作樂，還是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所以，那個巨物是什麽？”孟少依問道。
他的好奇心顯然並不比顧念之的少。
顧念之將喝空的茶杯放在窗邊，回道，“那是一條龍。”他看著窗欞上雕刻的龍形紋樣，補充道，
“是一條滿身傷痕的龍的屍體。”
孟少依正要拿起顧念之放在窗邊的空茶杯，聽到這話，手不由得一頓。
“龍？”孟少依稍加思索，便理清了思緒，“是明流。”
孟少依直接說出結論，對自己的猜測十分自信。
顧念之搖搖頭，“不清楚，或許是吧。那條龍遍體鱗傷，有許多地方血肉模糊不忍直視，即便活著，也定然是受了不小的傷。”
“我和那位鄰家哥哥嚇得跑回了祭谷城。可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顧念之低著頭，雙手抵在窗邊。
孟少依看到，顧念之的手攥緊成拳，帶著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似乎想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孟少依擡起手放在顧念之的背部，極盡溫柔地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祭谷城屍橫遍野，十分慘烈。滿地都是屍體，每一具屍體胸口處都有個大洞，心臟的位置空空如也。”
“我和鄰家哥哥先後跑回家中，一開門，父親、家仆，全都死在了家門口，死狀與其他祭谷城被殺害的人相同。”
說到這裏，顧念之反而冷靜了下來。
許是那個畫面在他腦海中重覆了太多次。
孟少依想了想，不由心疼。
才十歲，就看到了如此沖擊的畫面，還是自己最親的人。
太悲慘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但是沒有找到。”顧念之接著道。
孟少依不由奇怪，“沒有找到？找什麽？”
顧念之轉身看著孟少依，語氣回覆溫潤，“找我的弟弟。”
“弟弟！？！”孟少依今日屬實震驚了許多回了。
師叔竟然還有個弟弟？孟少依還是頭一次聽說。
“嗯，”顧念之道，“他叫顧恪之，是父親妾室所生，我同父異母的胞弟。”
說起弟弟，顧念之眼裏多了些溫柔。
“師叔是要弟子幫您找弟弟嗎？”
聰穎如孟少依，一下子就猜出了顧念之所請求的事。
“是。”顧念之直截了當地回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我想讓你幫我找找弟弟的線索。”
孟少依正要答應，但又想到，自己此次與師兄一同下山，師兄的目的是秘密，那目的地應該也是秘密吧。
“我明白了。師叔，弟子這次下山，是與七師兄結伴而行的，所以，您說的事，弟子也要同七師兄商量一下才行。”
顧念之點點頭，“好，我等你的消息。”
正事講完了，顧念之邀孟少依坐回桌旁，就著溫茶又閑聊了一陣。
離開時，顧念之親自將孟少依送出仙宮，孟少依怕他著涼，一直催他回去，不用一定送自己的。
病才剛好，哪能經得起這麽折騰。
顧念之臉上溫溫笑著，實際脾氣倔得很，說是正好走一走。
正走著，迎面就看到有一個身形高大的路障攔在了正中央。
孟少依一點不意外。
顧念之面色如水，一臉平靜地看著狼妖赤瞳朝自己走來。
“生病還到處亂跑，仙藥白給你搶了。”赤瞳離很遠便嗔道。
顧念之輕輕拍了拍孟少依的肩膀，有些無奈，“看來送不了你了，你先回去，有消息再來告訴我。”
孟少依應了，便告辭先行離開了。
孟少依幾乎是擦著赤瞳的肩膀走過去的，然而赤瞳卻好似沒看到一般，一雙冰藍色的狼眼直勾勾盯著顧念之。
等孟少依的身影消失後，赤瞳微微彎下腰，張開手臂便想將顧念之打橫抱起。
“我要是真有那麽柔弱，當初餵你精元之時，恐怕連鎖妖塔都走不出去。”
顧念之淡淡道。
赤瞳的一雙手臂立時頓住不動了。
片刻後，赤瞳直起身，摸著鼻子，道，“本王若是早知道你身體不好，絕對不會要你精元的。”
顧念之轉身自顧自往回走，平靜道，
“無妨，左右都是些身外之物。”
赤瞳連忙跟了上去，
“本王現在修為恢覆了，精元還你如何？”
“腌臜之物，顧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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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乖巧地給顧念之敬了杯茶，笑道，“弟子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顧念之接過茶，正色道，“你們三個到蓬萊，不單單是看我的吧？”
孟少依楞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怎麽會，就是來看師叔的。”
顧念之擡起灼灼靈動的明眸，輕笑一聲，“你和錦城來看我，說來倒是可信，而另外那位師侄，與我素來沒什麽交情，怎麽會是特意看我的？”
孟少依當然知道，顧念之所說的另外那位師侄指的正是七師兄韓子傾，他身體向後，倚靠在椅背上，辯解道，
“七師兄，自然是陪我來的。”
話說得大言不慚，明明昨日才被師兄狠狠拒絕過。
顧念之垂下美目，溫聲道，“上次你說過的那位師兄……哦，應該說是：“對你很重要的”師兄，就是子傾吧。”
孟少依渾身一僵，屬實是沒想到，顧念之會提起這件事，不由連連擺手，
“師叔別亂說，我和師兄只是正常的同們之情。”
顧念之看孟少依兀自慌亂的樣子，有些新奇。
孟少依其實性格還算得上穩重，畢竟大多數情況下，都能算到一件事的發展，顧念之甚少看見他像如今這般慌亂不已。
稀奇。
太稀奇了。
只是，慌亂之餘，顧念之從孟少依眼中又看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眼神。
有不甘，有失落，有妥協。
顧念之微微瞇了瞇眼睛，選擇岔開話題。
顧念之喝了口茶，道，“少依，你接下來若是沒有什麽安排的話，我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畢竟，你一向聰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這話倒是孟少依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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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雖然體弱多病，但其真實性格，卻是個鮮少示弱之人。
這樣的一個人，卻對自己的師侄求助，說需要他的幫助，可見，應是遇到了對顧念之來說很棘手，或者很重要的事情。
若孟少依此行下山，真的是出來游山玩水的，那此刻一定會立刻答應顧念之的請求。
但他這次下山，是為了陪師兄調查鳳凰死亡的真相的。
雖然昨日傷心欲絕之時，有片刻動搖，想要拋下師兄，跟隨師叔回芳華山。
但那個念頭也只存在了片刻。
畢竟，當初，是自己極力勸說師兄，要他同意自己陪他下山的。
孟少依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立刻拒絕，斟酌了半天，才問道，“去哪裏？”
他想的是，若是順路的話，可以跟師兄商量一下，先陪師叔去看看。
“祭谷城。”顧念之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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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谷城？”孟少依重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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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張了張口，想說什麽，但沒說，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這不是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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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目的也相同吧？
“師叔，您去祭谷城做什麽？祭谷城，如今不是一片廢墟嗎？”
顧念之將杯中溫茶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放下茶杯，嘆息道，“祭谷城城破之前，曾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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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帶得身後的座椅晃蕩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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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祭谷城不是被血豗屠城了嗎？
血豗實力與七師兄相當，它屠城之時，師叔尚且年幼，即便是如今成年的顧念之，也不是血豗的對手，當年又是怎麽逃過一劫的呢？
“師叔是祭谷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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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景色甚美，雖是冬日，但蓬萊卻如春日一般，陽光從半斜的格窗投射進來，洋洋灑灑，全照在了窗邊人的身上。
顧念之看著日光之下的遠山，久久沒有轉身。
孟少依亦起身走至顧念之身側，陪他並肩看著窗外。
顧念之秀眉緊鎖，雖然一眼不眨地看著遠處，但那目光並沒有焦距，似乎兀自陷入了回憶之中。
孟少依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安慰，便陪著師叔沈默。
房中安靜了許久，終於，顧念之緩緩開口，
“祭谷城城主顧若，是我父親。”
到底是冬日，顧念之在窗邊吹了這麽久的冷風，才說了一句話，便不由自主咳嗽了起來。
孟少依趕緊合上窗，回到桌邊倒了杯熱茶端給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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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偷偷同鄰家哥哥跑去城外的海邊打水漂。”
“我們在海邊玩得不亦樂乎之時，從遠處飄來了一個巨物。”
“好奇心驅使我們站在河邊等著那巨物飄下來，就那麽老老實實的站著等，也不怕是什麽怪物，會不會被吃掉。果然年紀小的時候就是會比較傻，膽子也比較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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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奇心顯然並不比顧念之的少。
顧念之將喝空的茶杯放在窗邊，回道，“那是一條龍。”他看著窗欞上雕刻的龍形紋樣，補充道，
“是一條滿身傷痕的龍的屍體。”
孟少依正要拿起顧念之放在窗邊的空茶杯，聽到這話，手不由得一頓。
“龍？”孟少依稍加思索，便理清了思緒，“是明流。”
孟少依直接說出結論，對自己的猜測十分自信。
顧念之搖搖頭，“不清楚，或許是吧。那條龍遍體鱗傷，有許多地方血肉模糊不忍直視，即便活著，也定然是受了不小的傷。”
“我和那位鄰家哥哥嚇得跑回了祭谷城。可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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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看到，顧念之的手攥緊成拳，帶著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似乎想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孟少依擡起手放在顧念之的背部，極盡溫柔地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祭谷城屍橫遍野，十分慘烈。滿地都是屍體，每一具屍體胸口處都有個大洞，心臟的位置空空如也。”
“我和鄰家哥哥先後跑回家中，一開門，父親、家仆，全都死在了家門口，死狀與其他祭谷城被殺害的人相同。”
說到這裏，顧念之反而冷靜了下來。
許是那個畫面在他腦海中重覆了太多次。
孟少依想了想，不由心疼。
才十歲，就看到了如此沖擊的畫面，還是自己最親的人。
太悲慘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但是沒有找到。”顧念之接著道。
孟少依不由奇怪，“沒有找到？找什麽？”
顧念之轉身看著孟少依，語氣回覆溫潤，“找我的弟弟。”
“弟弟！？！”孟少依今日屬實震驚了許多回了。
師叔竟然還有個弟弟？孟少依還是頭一次聽說。
“嗯，”顧念之道，“他叫顧恪之，是父親妾室所生，我同父異母的胞弟。”
說起弟弟，顧念之眼裏多了些溫柔。
“師叔是要弟子幫您找弟弟嗎？”
聰穎如孟少依，一下子就猜出了顧念之所請求的事。
“是。”顧念之直截了當地回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我想讓你幫我找找弟弟的線索。”
孟少依正要答應，但又想到，自己此次與師兄一同下山，師兄的目的是秘密，那目的地應該也是秘密吧。
“我明白了。師叔，弟子這次下山，是與七師兄結伴而行的，所以，您說的事，弟子也要同七師兄商量一下才行。”
顧念之點點頭，“好，我等你的消息。”
正事講完了，顧念之邀孟少依坐回桌旁，就著溫茶又閑聊了一陣。
離開時，顧念之親自將孟少依送出仙宮，孟少依怕他著涼，一直催他回去，不用一定送自己的。
病才剛好，哪能經得起這麽折騰。
顧念之臉上溫溫笑著，實際脾氣倔得很，說是正好走一走。
正走著，迎面就看到有一個身形高大的路障攔在了正中央。
孟少依一點不意外。
顧念之面色如水，一臉平靜地看著狼妖赤瞳朝自己走來。
“生病還到處亂跑，仙藥白給你搶了。”赤瞳離很遠便嗔道。
顧念之輕輕拍了拍孟少依的肩膀，有些無奈，“看來送不了你了，你先回去，有消息再來告訴我。”
孟少依應了，便告辭先行離開了。
孟少依幾乎是擦著赤瞳的肩膀走過去的，然而赤瞳卻好似沒看到一般，一雙冰藍色的狼眼直勾勾盯著顧念之。
等孟少依的身影消失後，赤瞳微微彎下腰，張開手臂便想將顧念之打橫抱起。
“我要是真有那麽柔弱，當初餵你精元之時，恐怕連鎖妖塔都走不出去。”
顧念之淡淡道。
赤瞳的一雙手臂立時頓住不動了。
片刻後，赤瞳直起身，摸著鼻子，道，“本王若是早知道你身體不好，絕對不會要你精元的。”
顧念之轉身自顧自往回走，平靜道，
“無妨，左右都是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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