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四章 傀儡-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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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四章 傀儡-娶親
回到客棧，莫錦城氣得將簪子用力插在了桌子上。
孟少依嘆了口氣，正要上前安慰，卻被韓子傾攔住。
“少依，你真要答應她？”
“不行！”莫錦城不等孟少依回答便兇狠道，“你靈力這麽弱，真答應她，不是去送死嗎？大不了這妖不除了，我們明日離開這裏便是。”
孟少依看了看氣頭上的師姐，又看了眼面色如霜的師兄，沈默良久，上前拔出珠玉簪輕輕替莫錦城別在發上。
莫錦城呼吸一頓，心跳似乎停止了，她怔怔看著少年替自己佩戴發簪，直到對方已經轉過身去，雙頰到耳根才後知後覺泛起紅暈。
孟少依轉身面對韓子傾時，眼神變得愈發堅毅。
“我無法做到見死不救。”他一字一頓開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那日，混沌引他看的那兩排人頭燈，至今仍是一場噩夢。
“孟大娘當年為我取名孟少依，是因我年少無依。而我修道，正是為了世間少一些像我這樣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之人。如今，要我遇妖道繞路而行，我做不到。”
“可是……”莫錦城想說什麽，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卻又說不出了。
孟少依看著韓子傾絲毫未變的冷峻神色，上前拉過他手掌，輕輕握了握，“師兄，”聲音盡量放柔，“我一向心思縝密，必不會中她算計。若不放心，你和師姐可在我附近守著，好嗎？”
在孟少依剛柔並濟的勸說下，他的師兄和師姐終於應下了。
次日，林七奉城主之命來聽孟少依答覆。
“城主有言，若孟公子同意，明日便可成親。”
顯然，孟公子同意。
除妖嘛，自然是早一點得好。
次日，城主成親，舉城歡慶。
城中百姓臉上的笑容不摻任何虛假，莫錦城駕馬跟在孟少依身側，見此不由諷刺道，
“我們知道你是好心相救，他們卻只覺得你是個倒黴鬼，能讓他們的家人再多活一陣子。”
孟少依若無其事地笑笑，“那不是挺好。”
莫錦城看他這態度，氣的牙癢癢，哼一聲不說話了。
另一邊，孟少依第一次見韓子傾騎馬，不由內心欣喜和好奇。
七師兄騎馬的樣子從容冷靜，只是臉色依然不那麽好看。
孟少依嘆了口氣後，內心決定，等回了芳華山，定要去藏經閣好好查查，有沒有古籍知道如何哄一只生氣的麒麟。
城主成親的陣仗很大，孟少依、莫錦城和韓子傾三人騎馬在前，儀仗隊緊隨其後，再之後是一排排達罕城女兵。
到了城主府，三人翻身下馬。蓋著紅蓋頭的城主燕榭由林七扶著一只手引到孟少依身前，那只手便換了孟少依來握著。
舉行儀式時，孟少依腦中想起了混沌，不由暗暗調侃自己，這算不算是二婚續弦……
儀式期間，三位芳華山弟子均未放松警惕，時刻註意周圍變化。
孟少依還多次以眼神詢問韓子傾是否察覺妖氣，後者搖頭。
直到步驟已進展到入洞房。
孟少依被女兵們推入城主房中之時，韓子傾和莫錦城已偷偷潛到屋頂，時刻準備沖進房中救人。
城主的房間簡單明了，屬實不像女子閨房。
燕榭蓋著紅蓋頭，乖巧地坐在床邊，孟少依低頭看了看手裏系著紅繩的秤桿，不由苦笑。
想不到自己年紀輕輕，竟已大婚兩次了。
他發誓，這輩子他孟少依都不會再成親了。
“孟公子？”燕榭許久沒聽見聲音，忍不住喚了一聲。
孟少依壓下紛亂的思緒，執秤桿上前，輕笑道，“都拜過堂了，稱呼也該換換了，娘子。”
燕榭似乎被這個稱謂駭了下，身子幾不可察地輕抖了一下，不宵片刻便恢覆正常，嬌聲道，
“夫君所言極是。”
孟少依不知道這城主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原本擔心洞房之夜有失身風險，如今看來，她所說的鐘情於自己，恐怕並不屬實。
放心拿秤桿揭了蓋頭，露出燕榭一張花容月貌、傾城傾國之顏。
看來，為了引誘自己，這位城主今日可是有好好梳妝打扮過。
目的如何，尚未可知。
孟少依無意欣賞城主的盛世美顏，他只想加快進程，引出那妖物。
於是，回身在圓桌上倒了兩杯合歡酒，酒在杯中澄澈透明，醇香怡人。
孟少依坐在燕榭身側，將其中一杯酒遞了過去。
兩人各執一杯酒，手擘相交，將杯中美酒朝口中送去。
孟少依微傾酒杯，正要入口，卻被那清澈的美酒吸引了註意，遂將酒杯拿遠，細細觀察。
燕榭倒是飲得痛快，酒飲盡放下後，發覺孟少依一口未動，詫異道，
“夫君怎的不喝？”
孟少依瞇著眼晃了晃酒杯，一臉平靜道，“娘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在我杯中下 藥麽？”
燕榭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擡起頭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夫君可是在說笑？這酒我也喝了，如果真的下了藥，此時怎會相安無事？”
孟少依輕哼一聲，“你能相安無事，自然是因為……”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卻不知燕榭偷偷做了什麽手腳，床整個翻轉，孟少依被帶著直挺挺朝著暗無天日的地下跌落……
孟少依無語……
耍帥耍一半真的很難受，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嗎？
而在孟少依看不到的城主房間，察覺到變故的韓子傾趕進來時，室內已空無一人。
孟少依下墜沒多久便重重摔在地上，幸好今日麟角還算聽話，幫他在空中緩沖了幾下，孟少依現在除了胸口被摔得稍有悶痛之外，並無任何不適。
起身活動了一下，腳下嘎吱作響，低頭看去，卻是一小截腿骨已被自己踩斷。
孟少依邊道歉邊後撤兩步，又是哢嚓一聲脆響。
……
另有一只手骨被孟少依踩得稀碎。
孟少依這才發現，他墜入的空間是一條又寬又長的通道，四周地面屍骨累累，但卻沒有一具完整的全屍。
“好疼啊……好疼……”淒厲的慘叫和哀嚎聲響起，這些聲音雖已不似人語，但依稀能分辨出，聲音主人均為男性。
孟少依左右看去，兩邊地面各有一條陰渠，溝渠裏流著黑漆漆的液體，不知道是何物，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正是來自於那條溝渠。
難道這便是達罕城的妖物？
孟少依抽出麟角，手中攥緊，緩步朝一側陰渠挪去。
“孟公子當心。”
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制止了孟少依繼續靠近的心思。
孟少依回頭，原來是城主府管家林七。不知來意，孟少依不敢輕易上前攀談。
林七似乎看出孟少依對他並不放心，便在距離稍遠的位置站定，道，“孟公子放心，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孟少依一臉戒備，“我要如何相信你？”
“左右公子被困，不妨相信在下，只需遠遠跟在身後即可，我會帶公子出去的。”
林七說的誠懇，孟少依雖心有疑慮，但正如他所言，自己被困於此，最壞的情況便是同這些殘骸一般，死於非命。眼下並無其他方法，倒不如暫且信他一次。
想好了，孟少依便點點頭。
“如此，有勞林管家。”
林七自前方帶路，此處分岔口較多，但並無機關暗道，孟少依暗暗記下路徑，以防對方出其不意。
林七邊走邊與孟少依搭話，“孟公子是如何猜到酒裏有毒的？”
這個問題正中孟少依下懷，便故作高深道，“酒本身並無問題，問題出在杯上。”
“公子的意思是，毒在杯上？可杯亦是孟公子所選，城主如何保證喝到無毒的那杯呢？”
林七總能問到心坎上，孟少依對他的好感度不由上升了一點。
“我起初並未發覺，只是將要飲下那杯酒時，察覺杯中的酒增多了。”
這是一個十分細微的變化，若不是孟少依對城主多有戒備，且他向來又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恐怕很難看出端倪。
孟少依從懷中拿出那盞隨他一起掉下來的酒杯，裏面的酒早已灑光，他擡手端詳了一圈，又道，
“這杯底有一處隱秘的夾層，只要酒杯傾斜，夾層便會打開，裏面的毒藥便會與酒相融，而城主接過酒杯時，壓住了底部的機關，所以喝到的，是無毒的。”
“孟公子果然敏銳過人。”林七話語一貫溫和，孟少依也看不出他是真心誇讚還是出於禮貌。
但是孟少依很受用。
又走過一處分岔口後，孟少依問，“林管家來城主府幾年了？”
林七腳步一滯，沈默良久才道，“已經三年了。其實孟公子是想問，為何在下能在諸多青年男子中幸免於難吧。”
孟少依大方承認，“正是。”
林七嘆了口氣，“我與他自幼便是至交好友，以前他也是個良善之人，只是如今為了活命不斷造孽，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先前一次，我曾嘗試與那新郎暗中交換，頂替他被窮奇吃掉，想著或許能破除傀儡之術。並非因為什麽大義，也沒那麽無私，我只是不願再看到他作惡了。”
“可惜被他發現，與我大吵一架，甚至強迫我親眼看著那位可憐的新郎被妖物吃掉。”
說到此處，林七停下腳步，朝孟少依深深鞠了一禮，
“我知道，孟公子與之前的那些普通人不同，三位是修道之人，此番乃故意入局。若能除去妖物，消除友人身上罪孽，我林七，萬死不辭！”
孟少依心頭一熱，被林七這番言語觸動，連忙在原地回禮，“除妖是修道之人應盡之事，林管家不必如此。”
“看來，我是打擾二位了？”女子聲音在幽深的通道內響起，輕飄飄卻又空幻瘆人。
“你……”
林七只發出了一個字音，就沒了動靜。
孟少依立刻站直朝前方看去，燕榭著一襲紅嫁衣，眼神空洞地直勾勾盯著他。
而林七早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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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做到見死不救。”他一字一頓開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那日，混沌引他看的那兩排人頭燈，至今仍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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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莫錦城想說什麽，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卻又說不出了。
孟少依看著韓子傾絲毫未變的冷峻神色，上前拉過他手掌，輕輕握了握，“師兄，”聲音盡量放柔，“我一向心思縝密，必不會中她算計。若不放心，你和師姐可在我附近守著，好嗎？”
在孟少依剛柔並濟的勸說下，他的師兄和師姐終於應下了。
次日，林七奉城主之命來聽孟少依答覆。
“城主有言，若孟公子同意，明日便可成親。”
顯然，孟公子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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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你是好心相救，他們卻只覺得你是個倒黴鬼，能讓他們的家人再多活一陣子。”
孟少依若無其事地笑笑，“那不是挺好。”
莫錦城看他這態度，氣的牙癢癢，哼一聲不說話了。
另一邊，孟少依第一次見韓子傾騎馬，不由內心欣喜和好奇。
七師兄騎馬的樣子從容冷靜，只是臉色依然不那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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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成親的陣仗很大，孟少依、莫錦城和韓子傾三人騎馬在前，儀仗隊緊隨其後，再之後是一排排達罕城女兵。
到了城主府，三人翻身下馬。蓋著紅蓋頭的城主燕榭由林七扶著一只手引到孟少依身前，那只手便換了孟少依來握著。
舉行儀式時，孟少依腦中想起了混沌，不由暗暗調侃自己，這算不算是二婚續弦……
儀式期間，三位芳華山弟子均未放松警惕，時刻註意周圍變化。
孟少依還多次以眼神詢問韓子傾是否察覺妖氣，後者搖頭。
直到步驟已進展到入洞房。
孟少依被女兵們推入城主房中之時，韓子傾和莫錦城已偷偷潛到屋頂，時刻準備沖進房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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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榭蓋著紅蓋頭，乖巧地坐在床邊，孟少依低頭看了看手裏系著紅繩的秤桿，不由苦笑。
想不到自己年紀輕輕，竟已大婚兩次了。
他發誓，這輩子他孟少依都不會再成親了。
“孟公子？”燕榭許久沒聽見聲音，忍不住喚了一聲。
孟少依壓下紛亂的思緒，執秤桿上前，輕笑道，“都拜過堂了，稱呼也該換換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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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所言極是。”
孟少依不知道這城主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原本擔心洞房之夜有失身風險，如今看來，她所說的鐘情於自己，恐怕並不屬實。
放心拿秤桿揭了蓋頭，露出燕榭一張花容月貌、傾城傾國之顏。
看來，為了引誘自己，這位城主今日可是有好好梳妝打扮過。
目的如何，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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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榭倒是飲得痛快，酒飲盡放下後，發覺孟少依一口未動，詫異道，
“夫君怎的不喝？”
孟少依瞇著眼晃了晃酒杯，一臉平靜道，“娘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在我杯中下 藥麽？”
燕榭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擡起頭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夫君可是在說笑？這酒我也喝了，如果真的下了藥，此時怎會相安無事？”
孟少依輕哼一聲，“你能相安無事，自然是因為……”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卻不知燕榭偷偷做了什麽手腳，床整個翻轉，孟少依被帶著直挺挺朝著暗無天日的地下跌落……
孟少依無語……
耍帥耍一半真的很難受，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嗎？
而在孟少依看不到的城主房間，察覺到變故的韓子傾趕進來時，室內已空無一人。
孟少依下墜沒多久便重重摔在地上，幸好今日麟角還算聽話，幫他在空中緩沖了幾下，孟少依現在除了胸口被摔得稍有悶痛之外，並無任何不適。
起身活動了一下，腳下嘎吱作響，低頭看去，卻是一小截腿骨已被自己踩斷。
孟少依邊道歉邊後撤兩步，又是哢嚓一聲脆響。
……
另有一只手骨被孟少依踩得稀碎。
孟少依這才發現，他墜入的空間是一條又寬又長的通道，四周地面屍骨累累，但卻沒有一具完整的全屍。
“好疼啊……好疼……”淒厲的慘叫和哀嚎聲響起，這些聲音雖已不似人語，但依稀能分辨出，聲音主人均為男性。
孟少依左右看去，兩邊地面各有一條陰渠，溝渠裏流著黑漆漆的液體，不知道是何物，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正是來自於那條溝渠。
難道這便是達罕城的妖物？
孟少依抽出麟角，手中攥緊，緩步朝一側陰渠挪去。
“孟公子當心。”
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制止了孟少依繼續靠近的心思。
孟少依回頭，原來是城主府管家林七。不知來意，孟少依不敢輕易上前攀談。
林七似乎看出孟少依對他並不放心，便在距離稍遠的位置站定，道，“孟公子放心，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孟少依一臉戒備，“我要如何相信你？”
“左右公子被困，不妨相信在下，只需遠遠跟在身後即可，我會帶公子出去的。”
林七說的誠懇，孟少依雖心有疑慮，但正如他所言，自己被困於此，最壞的情況便是同這些殘骸一般，死於非命。眼下並無其他方法，倒不如暫且信他一次。
想好了，孟少依便點點頭。
“如此，有勞林管家。”
林七自前方帶路，此處分岔口較多，但並無機關暗道，孟少依暗暗記下路徑，以防對方出其不意。
林七邊走邊與孟少依搭話，“孟公子是如何猜到酒裏有毒的？”
這個問題正中孟少依下懷，便故作高深道，“酒本身並無問題，問題出在杯上。”
“公子的意思是，毒在杯上？可杯亦是孟公子所選，城主如何保證喝到無毒的那杯呢？”
林七總能問到心坎上，孟少依對他的好感度不由上升了一點。
“我起初並未發覺，只是將要飲下那杯酒時，察覺杯中的酒增多了。”
這是一個十分細微的變化，若不是孟少依對城主多有戒備，且他向來又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恐怕很難看出端倪。
孟少依從懷中拿出那盞隨他一起掉下來的酒杯，裏面的酒早已灑光，他擡手端詳了一圈，又道，
“這杯底有一處隱秘的夾層，只要酒杯傾斜，夾層便會打開，裏面的毒藥便會與酒相融，而城主接過酒杯時，壓住了底部的機關，所以喝到的，是無毒的。”
“孟公子果然敏銳過人。”林七話語一貫溫和，孟少依也看不出他是真心誇讚還是出於禮貌。
但是孟少依很受用。
又走過一處分岔口後，孟少依問，“林管家來城主府幾年了？”
林七腳步一滯，沈默良久才道，“已經三年了。其實孟公子是想問，為何在下能在諸多青年男子中幸免於難吧。”
孟少依大方承認，“正是。”
林七嘆了口氣，“我與他自幼便是至交好友，以前他也是個良善之人，只是如今為了活命不斷造孽，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先前一次，我曾嘗試與那新郎暗中交換，頂替他被窮奇吃掉，想著或許能破除傀儡之術。並非因為什麽大義，也沒那麽無私，我只是不願再看到他作惡了。”
“可惜被他發現，與我大吵一架，甚至強迫我親眼看著那位可憐的新郎被妖物吃掉。”
說到此處，林七停下腳步，朝孟少依深深鞠了一禮，
“我知道，孟公子與之前的那些普通人不同，三位是修道之人，此番乃故意入局。若能除去妖物，消除友人身上罪孽，我林七，萬死不辭！”
孟少依心頭一熱，被林七這番言語觸動，連忙在原地回禮，“除妖是修道之人應盡之事，林管家不必如此。”
“看來，我是打擾二位了？”女子聲音在幽深的通道內響起，輕飄飄卻又空幻瘆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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