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歸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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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歸途-九
這井約有百尺深，虧得孟少依眼神好。
他以為能從井底看到石棺，抑或是某個吹著笛子的妖物，但是什麽都沒有，只有自己丟進去的符紙，正靜靜地躺在地上發著幽幽的光亮。而透過光亮能看到，那井底似乎別有洞天。
孟少依不敢貿然下去查看，夜深人靜，自己準備又不充分，現在跳下去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只可能白白送命。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等明日天亮再來，同時也可叫上流螢在外照應著。
次日一早，確認小夏安然無恙後，孟少依便邀流螢一同來到了井邊。
“孟師弟，你有什麽打算？我能幫你做些什麽？”流螢邊問邊探頭去看井底，昨日符紙的光亮還未消散，與陽光相映，照的井裏十分明亮。
孟少依此時已將事先準備好的繩索系在了井邊的枯木上，這枯木大抵之前是固定轆轤用的。
“師姐，”他一邊將繩索另一頭系在自己身上一邊道，“我下去查看情況，你留在井邊，情況不對請立馬將我拉上來。”
流螢師姐是入階弟子，靈力在他之上，想必拉自己上來應該不成問題。
流螢果然點點頭，“那你自己可要當心啊。”
孟少依點點頭，已經將繩索系好，便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雖然已經學會了禦器飛行，但畢竟就此一跳，人命關天，以防萬一，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深呼一口氣，孟少依沒怎麽猶豫，便自井口縱身躍下。不知為何，孟少依滿腦子皆是韓子傾當日教自己操控麟角的畫面，又閃過七師兄那晚的絕望和昨日的漠不關心。註意力一被分散，那麟角便不受他控制，眼看便要直接墜落下去，幸好他右手兩指還牢牢夾著那張禦風符紙，立馬捏了訣，才勉強穩住身形。
平安落在井底，孟少依第一時間扯了兩下繩索，以示自己安然無恙後，才轉頭去看那別有洞天之處。
井底三面圍著，而向西處，卻有個十分寬敞的洞窟，那洞窟約有一丈寬，兩丈高。不遠處，便是那封印著九的石棺，只是此時石棺大開，棺蓋擺在一旁，石棺內，一個水波一般的結界籠罩了整個洞窟。結界的另一邊看不真切，但想必九一定是在裏面。
這應該是天葬道長設下的最後一層封印，有著結界的保護，九的本體根本出不來。
孟少依剛想上前查看，忽聽上方傳來爭執聲，由於距離太遠，聽得並不真切。他剛擡起頭，便有人緩緩落在身前。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將自己打得極慘的白芨。
孟少依皺緊了眉，不解，“你怎麽來了？”
白芨冷笑，“當時殷師兄跟我說過，你這人愛出風頭，我本來還不信，想著一個靈力如此低微之人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今日發現，殷師兄果然沒有誆我，你鬼鬼祟祟跑來自己調查，不就是想將除妖的功勞據為己有嗎？”
孟少依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無語過，這兩個人不愧是室友啊，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真的是臭味相投！
他心系村中那幾個流浪娃的安危，無心跟他爭辯，只提醒道，“白師兄，九修行極高，並非尋常妖物，不可貿然前去。”
白芨怎會聽他的，“哼，這麽久了，這九只偷些牲畜小孩，且又偷偷摸摸只敢夜間出來活動，可見傳聞不可盡信啊。”說罷便朝那結界而去。
孟少依趕緊伸手攔白芨，還要說些什麽，卻被他一掌拍在胸口，狠狠摔在地上。等孟少依爬起來時，他已經穿過了結界，到達了另一空間。
那陣詭異的笛聲又響了起來，孟少依心裏焦急，便上前去檢查那石棺，石棺一半在結界裏，一半在結界外，棺底交界處刻著一個字，雖然這邊只能看到一半，但孟少依還是能看出，是個“封”字，應該出自天葬道長的手筆。除了這個刻得極深的“封”字外，石棺裏再無其他。
孟少依琢磨了半柱香的時間，裏面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白芨便像破抹布般被丟了出來。
孟少依趕緊過去查看，卻見那人身上到處是被竹節戳過的傷，每一處都被戳了極深的窟窿，血流不止，眼下已陷入了深度昏迷。
孟少依給流螢發了個信號，便背著白芨出了枯井。
流螢看到白芨的傷驚得說不出話，只能一路跟著孟少依往趙叔家去。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孟少依搖搖頭，“不行，他傷的太重了，師姐，麻煩你把他送回芳華山，從這裏回山不到一日，還來得及！”
流螢猶豫了一下，她有點不放心留這個清瘦的師弟自己在這裏除妖。但對方態度堅決，且的確是性命關天，便點頭應允了。
送走流螢後，孟少依又回到枯井旁，看到白芨被九所傷，他不免更加擔心那群失蹤的孩子。
沒有猶豫，順著繩索到達井底，此時笛聲還在，只是換了曲子，不知為何，此曲孟少依竟覺得有些熟悉。不等他細想，轉頭再看向那結界之時，卻令他大驚。結界不知何時已變透明，雖還有水波狀，但能清清楚楚看到裏面的情況。
那九身上籠罩著一團巨大的黑氣，黑氣四周又不規律的生著多個竹節，細看其實那些皆是竹節制成的笛子，聲音正是由此發出。而這些笛子，又像是九的手，可以隨意伸長縮短，十分靈活。
但令孟少依吃驚的，並不是九，而是被一根竹節穿透了手掌的韓子傾。
眼見另一個竹節已朝他胸前劃去，孟少依大喊了一聲，“師兄小心！”但那人已經中招了。
孟少依眼下什麽都顧不上了，一頭沖了進去，攔在韓子傾身前，排了數張符紙護住兩人。
韓子傾一楞，半晌冷漠道，“你這是要救我？”
孟少依沒說話，他在聚精會神操控符紙。
那九不知道符紙是什麽，也不敢貿然上前，但見其忽閃忽閃發著光，又有些許好奇，便小心翼翼湊上前，用竹節碰了一下，孟少依就等它這一下，騰地點著了符紙，笛聲霎時淒厲地響起，似是慘叫一般，九縮回竹節後撤了幾步。
孟少依並沒有松懈，他知道，就憑他這點伎倆，是奈何不了這修行頗深的妖物的。
果然，九只緩了片刻，便伸著多個竹節朝兩人襲來。
孟少依連忙轉身張開手臂，將韓子傾牢牢護在懷裏。
他感覺到七師兄在他懷裏僵了僵，但也只是片刻，那人便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一瞬間，便閃到結界之外。
韓子傾松開手，靠著墻坐下。孟少依此時才發覺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臉上也似乎發燒一般熱得不行。但也沒時間想別的，松了手後第一時間去查看他七師兄的傷勢。
韓子傾的前胸被九劃了一個大口子，不深，但傷口很長，從左胸一直蔓延到肚臍，掌心被穿透的地方也一直在流血。
孟少依伸出手想要脫他衣服，被他一把捉了手。
“你要做什麽？”
“幫，”孟少依卡了一下，“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韓子傾放開他的手，用那只完好的手掌凝了些靈力在傷口前壓了壓。
“不必。”
孟少依訕訕地縮回手，在他旁邊坐下。本想安安靜靜坐著，又擔心某人的傷，頭控制不住地往旁邊轉。
冷不丁撞上那人漠然的眼神，四目相對，不由怔了怔。
韓子傾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麽想要救我？”
“你都救我好幾次了，我還你，不行嗎？”孟少依小聲說。
“你如此聰穎，應該猜得到，我之前救你幫你，只因把你錯認成了故人。”韓子傾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
孟少依雖然猜到了，但聽到七師兄親口說出來，還是不免心裏一涼。他用力壓下那股煩躁的情緒，稍稍提高聲音道，“不管是否是認錯了人，七師兄救了我，幫了我，這是事實，我感激你是應該的。”
“你不怨我昨日無動於衷？”
怨？
孟少依連連搖頭，“怎會？畢竟是我自己的事，七師兄幫不幫都是應該的。”
韓子傾靜靜看著他，眼神中似乎比素日的冷漠多了一些什麽。
孟少依不想再跟他繼續談這個話題，他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實打實的難受，於是趁著韓子傾沈默，趕緊岔開話題，“師兄，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事。”
“這東西真有這麽厲害？怎麽連你也能被他傷到？”
“倒也不是厲害。”韓子傾轉頭去看九，淡淡解釋，“一來，剛剛的笛聲令我想到了以前的事，被他鉆了空子；二來，我要他身上藏著的那根鳳尾翎，不知在何處，不敢出手傷他。”
“鳳尾翎？”孟少依忽想起沐家村那顆鳳凰眼珠，當時韓子傾也是怕傷了那珠子的靈力，只是不知韓子傾與鳳凰是何關系？亦或是，需要鳳凰為他做些什麽？
壓下諸多疑問，眼下只能先幫七師兄找到鳳尾翎，好讓他毫無顧慮的出手，制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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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井約有百尺深，虧得孟少依眼神好。
他以為能從井底看到石棺，抑或是某個吹著笛子的妖物，但是什麽都沒有，只有自己丟進去的符紙，正靜靜地躺在地上發著幽幽的光亮。而透過光亮能看到，那井底似乎別有洞天。
孟少依不敢貿然下去查看，夜深人靜，自己準備又不充分，現在跳下去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只可能白白送命。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等明日天亮再來，同時也可叫上流螢在外照應著。
次日一早，確認小夏安然無恙後，孟少依便邀流螢一同來到了井邊。
“孟師弟，你有什麽打算？我能幫你做些什麽？”流螢邊問邊探頭去看井底，昨日符紙的光亮還未消散，與陽光相映，照的井裏十分明亮。
孟少依此時已將事先準備好的繩索系在了井邊的枯木上，這枯木大抵之前是固定轆轤用的。
“師姐，”他一邊將繩索另一頭系在自己身上一邊道，“我下去查看情況，你留在井邊，情況不對請立馬將我拉上來。”
流螢師姐是入階弟子，靈力在他之上，想必拉自己上來應該不成問題。
流螢果然點點頭，“那你自己可要當心啊。”
孟少依點點頭，已經將繩索系好，便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雖然已經學會了禦器飛行，但畢竟就此一跳，人命關天，以防萬一，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深呼一口氣，孟少依沒怎麽猶豫，便自井口縱身躍下。不知為何，孟少依滿腦子皆是韓子傾當日教自己操控麟角的畫面，又閃過七師兄那晚的絕望和昨日的漠不關心。註意力一被分散，那麟角便不受他控制，眼看便要直接墜落下去，幸好他右手兩指還牢牢夾著那張禦風符紙，立馬捏了訣，才勉強穩住身形。
平安落在井底，孟少依第一時間扯了兩下繩索，以示自己安然無恙後，才轉頭去看那別有洞天之處。
井底三面圍著，而向西處，卻有個十分寬敞的洞窟，那洞窟約有一丈寬，兩丈高。不遠處，便是那封印著九的石棺，只是此時石棺大開，棺蓋擺在一旁，石棺內，一個水波一般的結界籠罩了整個洞窟。結界的另一邊看不真切，但想必九一定是在裏面。
這應該是天葬道長設下的最後一層封印，有著結界的保護，九的本體根本出不來。
孟少依剛想上前查看，忽聽上方傳來爭執聲，由於距離太遠，聽得並不真切。他剛擡起頭，便有人緩緩落在身前。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將自己打得極慘的白芨。
孟少依皺緊了眉，不解，“你怎麽來了？”
白芨冷笑，“當時殷師兄跟我說過，你這人愛出風頭，我本來還不信，想著一個靈力如此低微之人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今日發現，殷師兄果然沒有誆我，你鬼鬼祟祟跑來自己調查，不就是想將除妖的功勞據為己有嗎？”
孟少依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無語過，這兩個人不愧是室友啊，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真的是臭味相投！
他心系村中那幾個流浪娃的安危，無心跟他爭辯，只提醒道，“白師兄，九修行極高，並非尋常妖物，不可貿然前去。”
白芨怎會聽他的，“哼，這麽久了，這九只偷些牲畜小孩，且又偷偷摸摸只敢夜間出來活動，可見傳聞不可盡信啊。”說罷便朝那結界而去。
孟少依趕緊伸手攔白芨，還要說些什麽，卻被他一掌拍在胸口，狠狠摔在地上。等孟少依爬起來時，他已經穿過了結界，到達了另一空間。
那陣詭異的笛聲又響了起來，孟少依心裏焦急，便上前去檢查那石棺，石棺一半在結界裏，一半在結界外，棺底交界處刻著一個字，雖然這邊只能看到一半，但孟少依還是能看出，是個“封”字，應該出自天葬道長的手筆。除了這個刻得極深的“封”字外，石棺裏再無其他。
孟少依琢磨了半柱香的時間，裏面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白芨便像破抹布般被丟了出來。
孟少依趕緊過去查看，卻見那人身上到處是被竹節戳過的傷，每一處都被戳了極深的窟窿，血流不止，眼下已陷入了深度昏迷。
孟少依給流螢發了個信號，便背著白芨出了枯井。
流螢看到白芨的傷驚得說不出話，只能一路跟著孟少依往趙叔家去。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孟少依搖搖頭，“不行，他傷的太重了，師姐，麻煩你把他送回芳華山，從這裏回山不到一日，還來得及！”
流螢猶豫了一下，她有點不放心留這個清瘦的師弟自己在這裏除妖。但對方態度堅決，且的確是性命關天，便點頭應允了。
送走流螢後，孟少依又回到枯井旁，看到白芨被九所傷，他不免更加擔心那群失蹤的孩子。
沒有猶豫，順著繩索到達井底，此時笛聲還在，只是換了曲子，不知為何，此曲孟少依竟覺得有些熟悉。不等他細想，轉頭再看向那結界之時，卻令他大驚。結界不知何時已變透明，雖還有水波狀，但能清清楚楚看到裏面的情況。
那九身上籠罩著一團巨大的黑氣，黑氣四周又不規律的生著多個竹節，細看其實那些皆是竹節制成的笛子，聲音正是由此發出。而這些笛子，又像是九的手，可以隨意伸長縮短，十分靈活。
但令孟少依吃驚的，並不是九，而是被一根竹節穿透了手掌的韓子傾。
眼見另一個竹節已朝他胸前劃去，孟少依大喊了一聲，“師兄小心！”但那人已經中招了。
孟少依眼下什麽都顧不上了，一頭沖了進去，攔在韓子傾身前，排了數張符紙護住兩人。
韓子傾一楞，半晌冷漠道，“你這是要救我？”
孟少依沒說話，他在聚精會神操控符紙。
那九不知道符紙是什麽，也不敢貿然上前，但見其忽閃忽閃發著光，又有些許好奇，便小心翼翼湊上前，用竹節碰了一下，孟少依就等它這一下，騰地點著了符紙，笛聲霎時淒厲地響起，似是慘叫一般，九縮回竹節後撤了幾步。
孟少依並沒有松懈，他知道，就憑他這點伎倆，是奈何不了這修行頗深的妖物的。
果然，九只緩了片刻，便伸著多個竹節朝兩人襲來。
孟少依連忙轉身張開手臂，將韓子傾牢牢護在懷裏。
他感覺到七師兄在他懷裏僵了僵，但也只是片刻，那人便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一瞬間，便閃到結界之外。
韓子傾松開手，靠著墻坐下。孟少依此時才發覺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臉上也似乎發燒一般熱得不行。但也沒時間想別的，松了手後第一時間去查看他七師兄的傷勢。
韓子傾的前胸被九劃了一個大口子，不深，但傷口很長，從左胸一直蔓延到肚臍，掌心被穿透的地方也一直在流血。
孟少依伸出手想要脫他衣服，被他一把捉了手。
“你要做什麽？”
“幫，”孟少依卡了一下，“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韓子傾放開他的手，用那只完好的手掌凝了些靈力在傷口前壓了壓。
“不必。”
孟少依訕訕地縮回手，在他旁邊坐下。本想安安靜靜坐著，又擔心某人的傷，頭控制不住地往旁邊轉。
冷不丁撞上那人漠然的眼神，四目相對，不由怔了怔。
韓子傾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麽想要救我？”
“你都救我好幾次了，我還你，不行嗎？”孟少依小聲說。
“你如此聰穎，應該猜得到，我之前救你幫你，只因把你錯認成了故人。”韓子傾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
孟少依雖然猜到了，但聽到七師兄親口說出來，還是不免心裏一涼。他用力壓下那股煩躁的情緒，稍稍提高聲音道，“不管是否是認錯了人，七師兄救了我，幫了我，這是事實，我感激你是應該的。”
“你不怨我昨日無動於衷？”
怨？
孟少依連連搖頭，“怎會？畢竟是我自己的事，七師兄幫不幫都是應該的。”
韓子傾靜靜看著他，眼神中似乎比素日的冷漠多了一些什麽。
孟少依不想再跟他繼續談這個話題，他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實打實的難受，於是趁著韓子傾沈默，趕緊岔開話題，“師兄，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事。”
“這東西真有這麽厲害？怎麽連你也能被他傷到？”
“倒也不是厲害。”韓子傾轉頭去看九，淡淡解釋，“一來，剛剛的笛聲令我想到了以前的事，被他鉆了空子；二來，我要他身上藏著的那根鳳尾翎，不知在何處，不敢出手傷他。”
“鳳尾翎？”孟少依忽想起沐家村那顆鳳凰眼珠，當時韓子傾也是怕傷了那珠子的靈力，只是不知韓子傾與鳳凰是何關系？亦或是，需要鳳凰為他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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